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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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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去救小叶了吗?为何反会到这里来?难道是得知我进入快活林,而特地敢来相救的吗?可如今我认都已落入快乐王手中,快乐王又怎会放弃以我挟持他的机会?

沈浪啊沈浪,我一意的想帮你铲除快乐王,没想到到头来我竟还是成了连累你的累赘!如果你因此而有三长两短,却叫我情何以堪?叫我如何能原谅自己?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种种情况,我再也止不住的悲从中来。

正自溃然无助中,猛地听得一个洪亮愤怒的声音大叫道:“快乐王,亏我熊猫儿先前还敬你也是个英雄,却不料你竟是个只会绑架弱女子来威胁别人的卑鄙小人,你若还是个汉子,就把小叶叫出来!”

猫儿?沈浪?他们来了!还问快乐王要小叶!难道小叶竟是被快乐王的人所抓?可是,暗影不是说小叶他们是被几个蒙面女子围攻的吗?难道那些不是王云梦的人?如果不是王云梦的人,那么又会是谁?没听说快乐王手下还有女子啊?

这一惶急,方才紧张悲愤的心情顿时舒缓了几分,我忙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忍住弥漫的水汽,努力的向外望去,搜寻他们俩的踪影。

视野中才跃进一道雄伟的身影,就已听到一个冷色的语声冰冷的道:“敢对王爷不敬者,死!”话音未落,快乐王身后已突然出现一个瘦长的身影,长臂前伸,翻然一掌轰出。

“来得好,你猫爷爷正好手痒痒!”熊猫儿一声大喝,毫不犹豫的对了上去,只听一声闷响,两个人都微微摇晃了一下,震得古木的树叶纷纷坠落,可那叶子到了快乐王身旁,却仿佛被一个透明的圆罩隔离了一般,竟奇异的往边上飘去。不仅快乐王身上未沾半片,就连石桌上也全无落叶痕迹,更可怕的是,我根本就未见快乐王的肢体有任何的移动过。

“再来!”我才微微的抽了口气,熊猫儿提掌又要闯上去,却见旁边突然不知何时伸了一只修长的手出来,握住他的手臂往后一拉,同时响起了一道温润沉静的声音:“猫儿,不要冲动,王爷既然请我们进来,事情自然就会水落石出,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这个熟悉的声音一入耳,我的心立时就像寒冰触火一般,迅速的软化了一块,继而又融成酸涩的苦水,几乎又要夺眼眶而出。沈浪,沈浪——没想到我们才分别了几个时辰,再见时,已是咫尺天涯,此刻我们就离得这般近,我甚至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你的剑眉你的星目——可却无法吐露一个字,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沈浪,你可知道我现在就在你附近眼睁睁的瞧着你?你可感觉到?可知我已落入快乐王的魔手?我真怕他会如同王云梦一样以我来要挟你,而这次,我却是生死不能由己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两虎相斗

“水落石出?好,那就请王爷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抓小叶?你可不要不承认,我明明瞧见小叶被几个蒙面女子劫到快活林中来的,若不是你的人,会这么轻易地入林么?”熊猫儿被沈浪这一拉,方才稍微收敛了点,但是口中还是不客气,一双猫眼更是睁得浑圆。

“沈浪见过王爷,王爷可安好?”

不同于熊猫儿的暴跳如雷,沈浪却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坐在眼前的此人既不是他一直以来追寻的武林公敌,也非他平生最大的对手一般,依旧云淡风轻地微笑道。

看到他那带着一丝神秘的尔雅微笑,我的心忽然如吃了定心丸一样,奇异地安定了下来。如今情况是好是坏,已不能由我作主,但我好歹可以沉下心来,稳住自己的心情,在无奈的静观其变中,细细地思忖这一切变故发生的源头。

沈浪不是常说,不到最后的关头都不要绝望,方能从逆境中求得一线生机吗?而且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太诡异了,再想起这半个月来快活王的静止,这其中,必定还有我们所没想到的变化和原因,倘若不找出来,我们的情况只会更加被动。

想到此,我迅速地紧闭了一下眼,强压下所有的不安,凝起精神看向场中。

不同于方才面对我时那不住变化的表情和眼神,熊猫儿和沈浪还未出现,快乐王的一张面色就似已在瞬间平如井水。连带熊猫儿的两次怒骂也仿佛未曾听闻,竟似已将所有的脾气都收了起来,无喜无怒,只是沉稳笃定地安坐着,慢慢地嘬着美酒,连眼睛也未抬一抬,但内敛中又隐隐地散发着凌人的王者之气。

直到沈浪再度出声,他方才将酒杯放置一旁,微微抬头慢慢地打量沈浪,几乎在同一瞬间,我看到熊猫儿蓬乱的头发突然无风自动起来。而沈浪飘逸的长衣也微微鼓动了一下。

不过也就一瞬而已。再看时,猫儿的乱发还在拂动,沈浪的衣袍却已合身地回帖在身上,再不见一丝波澜,一见面就先施压,快乐王还真喜欢玩这一套,我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沈浪可不是我,我会不小心着了你地道,沈浪可不会,更别说想以气势压人了。

正当我以为快乐王要继续玩深沉的时候,快乐王却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原来是沈公子和熊公子到了,本王对两位少年才俊可是已闻名许久了,请坐。”快乐王似冷又淡地道。他话音未落,身手的孤独伤已突然发力将地上两只石凳虚空抬起,去势汹汹地砸向沈浪和熊猫儿。这两只石凳少说也有白斤以上。他却能轻松推动,其功力端地是骇然。

“谢王爷赐坐!”沈浪微微一笑,泡袖轻扬,动作还未瞧清楚,已将砸向自己地石凳轻轻地带到地上,顺势坐下,相对孤独伤的凌厉气势,沈浪这一招几乎可以说是落地无声,快乐王的眼神顿时微变。

一旁的熊猫儿一直身穿短装,动作自然不可能学沈浪这般优雅姿态,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方法,只见他冷冷一笑,手腕翻转,顺势在石凳底下快速地摸了一把,而后手掌突然往上一抬,高过石凳,再咯咯一拍,那石凳竟硬生生地下坠到地,凳底还硬生生地陷入僵硬的河卵石地之中。

他们二人虽然一柔一刚,不过同样的显示了彼此的的实力。我几乎忍不住咬叫好,阴郁的心情顿时又去了几分,代之而起的是前所未有地兴奋之色。

这两个一正一邪、命中注定的夙敌,有史以来最邪狠、最毒辣、指挥最高的不世枭雄,和同样有史以来最侠义、最冷静、智慧也最高的少年英雄,终于展开了他们的首次交锋。

而沈浪的表现,也如同预料之中的未叫我失望。

“沈公子一年之内连为仁义山庄送上七具尸首,又计破鬼窟,复救群雄若困,如今可谓是中原武林第一号后起之秀,其智其才教本王好生羡慕啊!倘若再假以时日,他日之声名显赫,可想而知。而熊公子,也不愧为昔日熊帮主地遗腹,颇有其父之风啊!”快乐王突然不住地夸奖起沈浪和猫儿来,并且略略地一抬手,旁边便有两位袅袅地少女笑意盈盈地各持美酒玉壶走到他们身边。

“在下虽有区区伎俩,凭借更多地确是运气,又怎能和王爷地大才所比?”沈浪含笑道谢,先接过一杯,微一嗅闻,便脱口道:“好酒!”

熊猫儿在一旁冷哼了一声,方待又要开口,可酒香一入鼻顿将他的话给塞了回去,边上沈浪还在夸奖,他已劈手夺过使女手中地美酒,一饮而尽,同时把空杯一举,站在他边上的那个少女嘻嘻一笑,忙为他又倒上一杯,熊猫儿照样快速地灌下喉去,倒酒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喝酒的速度。

他脸上还带着怒容,可美酒一入喉,却又忍不住闪出兴奋之色。愤怒和满足,两种截然不容神情,竟同时出现在他脸上,不光是旁边的少女们,就连我,也不禁有些瞠目。我好笑之余不由暗叹,什么叫酒鬼,我今日方才真正领阅到了。

快乐王淡淡一笑,只是向沈浪微一举杯,两人同饮而尽。

“谢王爷赏酒。”沈浪将酒杯放在旁边少女的托盘上,面上依然是一副温润而谦的表情,道:“我们的来意王爷您大概也清楚了,不知小叶姑娘是不是在无意间得罪了王爷,还望王爷明示。”

“对,我们可不是来找你聊天的,是好汉的就先把小叶给放了,我们几个大男人是打是拼,只管划下个道来。”熊猫儿又叫道。

我皱了皱眉,熊猫儿虽说个性爽直,可也不是如此冲动莽撞之人啊,他一来就这样大嚷大叫,若说是因为小叶,倒情有可原。但似乎还是有些不对呀,莫非他另有什么目的不成吗?而且沈浪的态度也未免太谦莽了一些。

“王爷行事,凭什么要向你们解释?想要我们放人。先试试看能不能过了我这一关再说。”未等快乐王回答。他身后的孤独伤已冷冷地道。他似乎并不擅长说话,虽不过句话,但是由他说来却有一种极不舒服的别扭感觉,简直就像是咬了一口未成熟的青柿,又麻又涩。

“痛快!”熊猫儿腾地一下跳将起来,“来来来,我们先来大战几回合。”

孤独伤冷哼了一声,似早已得了快乐王的指示,大步地走了下来,挥掌就要拍出。

熊猫儿却突然大喝道:“等一下。”

孤独伤冷声道:“你若是怕了,后悔还来得及!”

熊猫儿大笑地鄙夷道:“我熊猫儿自打娘胎出来,就天不怕地不怕,更何况是你这个奴才?”他见孤独伤手一摆又要动手,忙继续道:“你要打架我不反对,可这架总不能白打。需得有个彩头才好。”

我一怔,猫儿想打架什么时候还需要猜透了?我眼珠微转,立时明白他的用意。他是想以打架来救小叶。

孤独伤语气生硬道:“我若输了,就把人还给你,你要是输了,你们就留下来给王爷当看门狗!”

熊猫儿道:“和你比试的人是我,关沈浪什么事?再说我赢了你就放人,这事你做得了主么?”

孤独伤阴恻恻地道:“你若没本事,大可换他上来。”

“如此,一言为定?”沈浪突然笑着插口道。目光却望向快乐王。他一眼就瞧出了孤独伤敢在主人面前如此放肆主张,必定有所依持。

我也随着望向快乐王,他如此纵容孤独伤,看来是想要见识见识沈浪他们的武功了,也对,如今四使已去一,他难免会想找个人来代替,而沈浪和猫儿又是难得地出众人物,他动了爱才之心也难讲。不过,不过猫儿今日的表现有勇而无谋,只怕他的目标主要还是淡定从容的沈浪。

“美酒本当配英雄,这里虽无长剑作舞,却有猛虎愿绽雄威,本王又何乐而不为呢?”快乐王微笑道。

“那么来吧!”熊猫儿一声断喝,孤独伤冷冷一笑,两人瞬间斗在一起。熊猫儿身材壮实,虎背熊腰,本就擅长刚猛之力,没想到孤独伤瘦骨嶙峋的,外家功夫竟也相当不错,转眼间两人已“嘭嘭嘭”地拼了三掌,各守原位,端的是旗鼓相当。

我暗喝了一声,果然不愧为快乐王的气使。

以往江湖虽有传言说快乐王旗下四使个个武功高强,但是在我心里,总觉得最强的就是金无望,对于快乐王形影不离、负起贴身守卫之责的孤独伤,或许是因他先不敌沈浪,后又被白飞飞轻易毒倒,最后还败在熊猫儿手下等先入为主地想法所致。却从未觉得他武功有多深,但他此番和熊猫儿一对掌,我立刻纠正了先前的想法,高手对决,不容藏私,一眼就可看得出来。

猫儿的身手我是知道的,他虽然喜欢打架,可甚少使出真本事,我与他真正的交手也就初识时的那一次,而那一次他还是留了五份功力,并不曾全力以赴,而现在他显然已使出了看家本领。

猫儿从不爱花俏,也不会搞什么偷偷摸摸地招式,而孤独伤似也抱着要以纯正掌力征服他的目的,两人交起手来倒坦坦荡荡地。我思绪转动也不过是闪电间的事,他们又以硬拼了六掌。待到第十掌之时,两人同时一声大喝,再度纵身而起,竟在半空中就对起掌来,身影快捷地一片眼花缭乱,园中更是一派凌厉风声,树枝乱颤,叶子与花瓣四散。

我忙转向熊猫儿望去,却见他突然哈哈大笑了一声,举起腰间的葫芦猛地灌了一口酒下去,然后狠狠地抹了一下嘴,笑道:“如何?要是不服气,就再来拼几掌!”

我面色顿变,我和猫儿相交这么久,怎不知他好胜的脾气,他和孤独伤两人几乎是不相上下,孤独伤连退十几步,他只退七八步已是难得,怎能还马上喝酒说话?猫儿呀猫儿,此刻刚交完手正是气血翻腾之时,急需运气调息,你却反而这样逞强,硬要压下内伤,——唉,你以为快乐王会看不出你刚才那口酒分明是和着鲜血吞下去的吗?

孤独伤没有答话,只是身影一展,又要扑将上来,而才到快乐王处,快乐王却冷冷地喝了一声,反手一拂:“你还不觉丢人现眼么?还不快滚!”

他那一拂自然蕴涵了巨大的力量,孤独伤的细瘦如螳螂般的身子顿时往后飘翻了过去,落得比方才还要远。听到快乐王的呵斥,仿佛极其羞愧难当,竹竿般的身影微微一颤,即刻飞身离开。

“熊公子果然勇猛,简直就是万夫莫敌呀,足以当蛋英雄二字,本王今日得会熊公子,实在是何其幸之。反而那一个不成器的奴才,却让沈公子和熊公子见笑了。”快乐王捋须长笑道,面上没有丝毫不悦之色,好似刚才失败负伤而去的人根本就与他无关似的。

“若论英雄,王爷旗下才是英雄倍出,孤独兄的功力浑厚一望可知,方才分明是敬我们来者是客,才刻意相让,在下等岂敢妄自成大,这一局应当是平局才是。”仿佛知道熊猫儿又要开口,沈浪又微笑道,“只是那小叶姑娘与我二人乃是朋友,如她有得罪王爷之处,在下愿代为赔罪敬王爷一杯!还请王爷海量!”

我微微一笑,若论起嘴上功夫,沈浪可比利用多了,他深知快乐王方才面上虽未有变,但属下的人被外人打败,心中必定不悦,此刻放下优势故意说是平局,再开口婉转要人,却比笃定已胜要稳妥的多。

快乐王果然又露出一丝微笑,捋须的手势也更为夸大了一些,道:“沈公子客气了,胜就是胜,败就是败,一个不中用的奴才,不提也罢,好在本王已找到新的得力助手,强胜他百倍。”

沈浪动容道:“新的助手?”

这一下非但他感到震惊,连我也颇出意外。新的助手,白飞飞吗?白飞飞怎么还是走了这一步?就算要走这一步也太早了吧!

“不错,新的助手。”这一次回答的却不是快乐王,而是来自古木后的一个清朗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是那般的熟悉,而后转出来的俊雅身形更是震惊地让人一步开眼睛。

怎么会是他?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我实实在在、万万想不到快乐王所说的助手竟然是他?

第一百八十七章 如此父子

“王怜花?”熊猫儿首先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不单是他,就连我也始料不及,怔立当场。

王怜花不是一个人走出来的,他身边还有个英挺的急风骑士,而急风骑士手中则拉着一个体态娇小、带着满脸桀骜不逊的少女,那少女一见熊猫儿,愤怒的表情顿时变成全然的委屈,不顾一切地挣脱开来,向熊猫儿飞奔了过去。

“猫大哥!”

“小叶!”见到小叶向自己扑来,熊猫儿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又是惊又是喜,他生怕王怜花他们半路阻挡,忙一个纵跃就到了小叶跟前,大掌一伸,一把圈住小叶的细腰,迅速地退回到沈浪的旁边,这才笨拙地拍了拍紧抱着自己熊腰、似在流泪的小叶,轻声安慰着。

见到小叶平安地回到熊猫儿身边,我松了口气才恍过神来,方才我还真怕快乐王他们会故伎重演,会卑鄙地还熊猫儿一个受了伤的小叶呢?

但熊猫儿如此提防,王怜花却根本就没想一点拦他们的意思,反而神态自如地走到快乐王边上地。口呼王爷恭敬地行了一礼,快乐王点头后,他才立在快乐王的身边,向沈浪他们含笑望去。

“沈兄、猫兄,别来无恙否?”王怜花笑着作了个揖。俊脸上一派优雅从容。瞧不出一丝不正常。可他如果正常,又怎么会主动投奔到快乐王手下,他——他不是发誓要让快乐王后悔当年舍弃他,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吗?快乐王又怎么如此轻易地收留他?

一时间我的思绪被这意外搅的稀里糊涂,只能疑惑地看着他们父子俩一坐一站地并排而立。这是我们第一次同时见到他们父子,细看之下,两人地眉目间确实有好几分相似。那快乐王是不是已经知道王怜花就是他地儿子了?

熊猫儿却根本顾不上理他,低声地询问着小叶,大抵是问些有没有受伤之类的话,小叶摇了摇头。反把头埋的更深,怎么也不肯放手。

“承蒙王兄挂怀,小弟一切安好。不过多日不见,王兄的变化却是让人刮目相看了,财使阁下!”沈浪毕竟是沈浪,虽也因王怜花的出现而震动了一下,却未和猫儿一般惊诧,很快就已回过神来,唇边又恢复了他虽慵懒却又似什么都在他计算之内的微笑。

“沈公子果然智慧过人、眼力非凡哪!”快乐王突然长笑了一声,朗朗的笑声听来。似是十分地舒畅、十分地开心,十分地得意,“怜花,只怕沈公子不仅一眼就瞧出你取代了金无望,还早知你是我的亲儿子了。”

“回王爷,自从初识沈兄。属下就一直认为沈兄乃世间难得的大才之人,事无巨细皆能善察入微。想来能瞒过他双眼的事情委实不多,因此心中早有所准备了。”王怜花微笑着恭敬地回道。目光一如往日同行般清澈地看向沈浪,完美地俊脸上瞧不出一丝异样。

王怜花竟然来投奔快乐王,这本已够匪夷所思了,他竟然还不称他为父亲,反尊称王爷,而自己也不称儿子,而是属下——王怜花,你这葫芦里究竟在卖些什么药啊?

“常言说的好,父为猛虎,焉有犬子乎,王爷之大才自不需再提,而王兄虽是青春年少,却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才是真令小弟佩服。王爷、王兄,在下借花献佛,恭喜两位终得父子团圆!”沈浪含笑举杯道,语声更为平静。

他在笑,我却在叹,想那快乐王的武功和势力原已骇然之极,倘若再加上全才的王怜花,岂不是如虎添翼、更加势不可挡?将来若想除之,实在是难上加难。

但王怜花是真心想投靠快乐王的吗?积累十几年的怨恨有那么容易被化解么?

他若真改投快乐王,云梦仙子会做何感想?快乐王会相信这个小时候曾被自己拿来当作挡箭牌的儿子,会真的原谅自己、真心地想认自己做父亲吗?如果是,为何王怜花现在还是称快乐王为王爷,而不是父亲?这会不会是他和云梦仙子所定下来的一个计谋,想在来日里应外合?

可快乐王是何许人物,他不仅老奸巨猾、本性多疑,而且据我得知,他这些年来一直远居关外,为的就是躲避昔日武功一直高过他地云梦仙子。如今羽翼虽然渐满,但他对云梦仙子实际上始终怀有一份惧意,否则也不会不对王云梦采取措施。根据他的情报,他不会不知道这些年来王怜花一直跟在云梦仙子身边,只怕现下他虽知王怜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留下了他,还让他取代金无望成了财使,但与此同时,暗中应也少不了许多提防和测试吧?

呵,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这一对父子、母子和夫妻之间的奇特关系,只怕是天下绝无仅有了!

“王怜花,没想到你不仅一张脸能变来变去的,你的身份也一会是这个一会成那个地,哈哈哈,不过,比起洛阳世家公子哥和云梦仙子那女魔头儿子的身份来,这快乐王地儿子名头可确实响当当的多了!”熊猫儿检查了一下小叶,发现没事后,立时又恢复了豪爽地性子,百无忌讳地大笑道,可他粗中有细,话语里明显是不相信王怜花会这么轻易地变脸。

“良禽都知择木而栖。我王怜花为何不能弃暗投明?她虽然是我地母亲,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天下大业为重,怎可长久屈居于女子之下?只有投奔王爷旗下才能开创我梦寐以求的事业。更何况,我们原是亲生父子。我的身体里流的是王爷的血。父子之间本不应该有隔夜仇,这些年来,若不会是那个女人处处管制和挑拨,我又怎会当了这么多年明明有父却宛若无父地孤儿?”

王怜花淡淡地道,面上神情无一丝破绽,只有在提及“那个女人”地短短瞬间,猛地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恨意。

沈浪始终微笑着,面色不变地听着,而熊猫儿显然不想他竟是这番回答,不禁有些怔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接口。快乐王却似乎很满意王怜花的实话,不住地扬手捋须点头,望向王怜花时也似忍不住有几分得意,王怜花弃母奔父,这对他而言,总是件令人骄傲的事。

看着快乐王的笑容和王怜花貌似平淡实则怨恨深深的神情,我突然间想起了那一夜闪电下王怜花那几乎扭曲的脸。

也许正是因为他心中一直对王云梦有恨,所以这样发自内心的恨意自然地流露出来时,才能令得目光如炬、秋毫不放的快乐王也为之动容,才愿意相信他确实不愿憎恨从未给过他真正母爱的王云梦。从而才接受他到自己地手下办事,更把财使这样的重要位置交给他。

不过王怜花虽是快乐王的儿子,想要留在他身边,还要成为亲信的原因,却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吧?

快乐王向来是个凭能力用人的人,因此王怜花必定还做了一些大事。取得了快乐王的信任。而本月前他还和王云梦在一起,那他投靠快乐王一定是在我跳崖之后——我脑中突有灵光闪过。这半个月内,曾有情报说。我掉崖所在的那两座山峰之间的石桥,在某日深夜突然被炸,从此两峰之间再无联系。当时我还以为是王云梦自觉那处据点可能已被快乐王所知才自己先下手为强,现在想来,此事倒可能是王怜花所做了。

他从前一直都暗中和快乐王敌对,现在既然站在了父亲这边,恐怕少不得要反过来和母亲作对,这样才能取得快乐王的信任了。或许这半个月来,快乐王之所以一直没动我们,就是因为忙着监督王怜花破坏王云梦的据点证明忠心之类了。

“王兄之忍性实在可堪比汉时韩信,竟忍辱负重这许多年,如今父子重逢,正如明珠悬壁,灼灼生光,又似龙归大海,江海任遨游,来日里必能创下一番宏伟大业。”我这边思绪如潮翻涌,难以休止,外面地沈浪却仍笑意洒脱,如深湖之水。

“倘若在他人面前,小弟还可自认文武双全世间少有,可如今沈兄就在小弟面前,还如此夸奖小弟,小弟的脸皮就是再厚,恐怕也要脸红了。”王怜花朗笑道,竟倒了两杯酒向沈浪走了过去,面色诚恳地道:“小弟敬沈兄一杯,稍后小弟还有事相求,望沈兄切莫要推辞才好。”

见他此举,想起原著中王怜花曾几番欲置沈浪与死地,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顾不得研究王怜花的神情,眼睛直直地瞪在沈浪身上。沈浪,王怜花使毒的手段层出不穷,你如今已然身在险境,这酒中说不定已被他放了毒药,你可千万莫要喝啊!

沈浪接过酒杯,却没有马上喝,只是微笑道:“哦,这世上竟还有王兄都办不到的事?只怕小弟更加望尘莫及了,王兄还是先莫要冀望太高地好。”

王怜花神秘地笑了笑:“沈兄怎地和小弟也谦虚起来了,小弟既如此说,那必是沈兄可以轻易办到之故。沈兄放心,此事绝不会令沈兄有违侠义。”

他再次举杯邀饮,沈浪凝视了他两秒,突地也笑了一笑,抬起手来与他轻碰了一下,将酒杯举到唇边。

“且慢,你们俩明知我熊猫儿是个酒鬼,却偏偏当着我的面喝酒还不分我一杯,这不是存心捉弄我么?”熊猫儿一边嚷嚷,一边突然冷不防地来夺沈浪杯中地酒。

却见王怜花袍袖微扬,不知怎么地竟将熊猫儿拦了下来,笑骂道:“你这只醉猫,方才喝了王爷那么多酒,还嫌不够。竟连沈公子手中的酒都要来抢么?稍后我要拜托沈公子办地事。可与你无关,你要喝我另外给你一壶就是了。”

他话音未落,站在快乐王身后的急风骑士却突然抓住桌上的酒壶用力掷向熊猫儿。熊猫儿眼睛突地一转,随手接了下来,咕哝了一句“这还差不多”,竟不再管沈浪,自顾自地仰头灌酒。

而沈浪则微微一笑,似是向王怜花致了个歉意,接而浑然未觉我心中地百般呼唤,优雅而从容地喝下了那杯酒。我甚至能清楚地见到酒液体滑过他地喉结,流进肚中。

随着他的动作,我的心,却仿佛在一刹间跌入一片茫然冰冷的虚空里,再无法分辨不出心里是何滋味!

沈浪,沈浪?你为何要喝那杯酒?你是知道那酒无毒才喝的?还是明知有毒还喝的?你和熊猫儿既是为了救小叶而来,如今小叶已获救,你们又不知道我在这里,为何还不趁机快走?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就算是快乐王也拦不住你的。

而你这一喝——你可知你这一喝。将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危险?如果——如果,王怜花真的在酒中下了毒呢?我猛然地闭上眼睛,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可能会看到地悲惨现象。

可是,很快地,心中又生起一缕希望和自信,不。那杯酒一定没有毒,沈浪绝不会如此轻易地被毒倒?我应该相信他。而且——对,而且熊猫儿也不是自顾自己的人。他本是去抢酒的,可突然又不抢了,也不阻止沈浪喝下去,一定是因为接到了沈浪的暗示,知道了酒中无毒——

不错不错,一定是这样的!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复又放下心来,暗笑自己自从和沈浪互明心迹之后,情绪波动甚大,再也没有如以前那般平静了,否则也不会让快乐王——不行,我得真正地冷静下来,我必须要想办法,绝不能让快乐王真地拿我做胁持,如果他敢以我的性命来威胁沈浪他们的性命——

我凄凉的一笑,睁开眼睛依恋地看着还好好地站在原地和王怜花谈笑的沈浪,他的身子依然是那么地挺直,他的笑容依然是那么地洒脱,他地眼睛依然是那么地温润如玉——沈浪,上一次我跳崖并非全然是抱着救他的态度而跳的,那一次,我更多的是理性地考虑了我们的处境,从而选出一个最冒险也最好的办法而已,而这一次——呵呵,如今我既已得到你地爱,又多活了十几年,就算真的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我也没什么好再介怀了?

老天,你保佑我能重新凝聚起一点气,只要我能凝气,只要一点,我就能重新控制自己地生死。

一点凉意从眼眶处蜿蜒下脸庞,如果这一次我犯的错已严重到威胁到你们地安危的话,沈浪,我希望能让我自己来面对。

“沈兄和猫兄,是否对小弟既已投奔了王爷,却依然不称王爷为父而只以属下自居,感到十分好奇呢?”只见王怜花不知何时已坐在一旁,正清笑道。

熊猫儿大笑道:“我确实好奇地很,不过你最好直接说白了,若要让我自己想,只怕想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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