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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兵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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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曹操挥了挥手,道:“大将军府上遣人召我,你说我能不去么?”
    刘渊脸上讶然之色一闪,道:“正好,我也准备去大将军府上拜望,此番正好顺路,一起怎么样?”
    曹操脸上表情不变,仍旧笑眯眯的,心中却在腹诽:还正好呢,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也不知道谁正在陪美人逛街来着。
    “那好哇,咱哥儿俩一起。”
    曹操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牵着马,与刘渊并排着,闲聊起来。
    “贤弟在幽州这一年,真可谓惊心动魄啊!”
    曹操感叹道:“一破乌桓,二破鲜卑,壮举,壮举呀!”
    “呵呵,”刘渊摇摇头,谦虚道:“将士用命,朝廷、百姓支持,要是不打两场胜仗,我还不如回家种田去。况且,以孟德兄的才智,换了你,照样打胜仗不是?”
    “贤弟高看了。”曹操也摇头笑道:“要说让我做个县令、太守什么的,倒还绰绰有余,真要征战沙场,却还差些火候。”
    谦虚中强大的自信溢于言表——便是没你这等大胜,也不会落了大汉朝的威风。
    “对了,贤弟。你送康成公的那首‘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诗,为兄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呀。”曹操道:“现在,大汉朝的书生,谁要说不识得你刘子鸿,那就是孤陋寡闻,哈哈。。。”
    “诗词小道,偶尔吟诗,陶冶情操罢了,没甚值得炫耀的。便是吟的再好,一不能当饭吃,二不能退敌军,三不能安百姓,没有丝毫用处。”刘渊毫不在意。
    “有理,”曹操赞道:“贤弟之语,发人深省啊。”曹操说着,面色一暗,道:“可是如今的士子,少有脚踏实地,学习治国之道的,多为花天酒地,吟诗作画。呵呵,不瞒贤弟,为兄前些年也是如此,叫人笑话。”
    两人一路行来,天南海北,东拉西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倒也其乐融融。
    “咦,到了。”
    曹操一指前方豪门,道:“大将军府到了。”
    两人走上前,通禀了姓名,给了过路费,这才被人引进将军府客厅。
    两人默默不语,静静端坐,大概盏茶功夫,便听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哈哈哈。。。”豪迈的声音未落,门外便走进一个身材颇为富态的中年人来。刘渊抬头一看,只见他八字须,国字脸,若没了那大肚子,倒也英俊潇洒。
    “曹操(刘渊),拜见大将军!”
    二人一拜到底。
    “快快请起。”何进笑眯眯的将二人扶起来,眼光在刘渊身上停留了片刻,这才道:“两位俊杰,坐。”
    “嗯,刘渊。。。本将军叫你子鸿,如何?”
    刘渊抱拳朗声道:“大将军是长辈,请随意。”
    何进点点头,道:“子鸿啊,我们一年未见了吧?去年也是这个时候。那时子鸿还略显稚气,如今倒是成熟多啦。”何进感叹一番,笑道:“子鸿北上幽州,到如今已经功勋卓著。你是护乌桓校尉,也算我将军府帐下,本将军颜面有光,颜面有光啊!”
    “大将军谬赞了。”刘渊笑道:“大将军主掌大汉军权,子鸿是军人,自然是大将军帐下。”
    何进满意的笑了。
    “子鸿今日来得正是时候,”何进笑道:“我今日召孟德前来,正是为了你的事。”
    刘渊心中明了,面上却一片糊涂。
    “我的事?请大将军示下。”
    “前日孟德从袁公路那里套出话来,言及太傅袁隗似乎要对你玩些手段。本将军自然气愤不已。你是大汉的功臣,又是我将军府帐下,怎能任人欺凌?”
    听了这话,刘渊立刻感激涕零,拜谢不止。
    “袁隗虽然势力庞大,不过子鸿也不必担心。有甚事,本将军给你担着!”
    “多谢大将军护持!子鸿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看着刘渊表忠心,何进脸上乐开了花,与曹操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待得刘渊离去,何进才把曹操拉进书房,叫人警戒,这才说话。
    “孟德,你看这刘子鸿如何?”何进淡淡道:“能否为我所用?”
    曹操眉头一皱,思虑半晌,道:“操也不敢断定。我总觉得,这刘子鸿有些神秘,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看之不清的感觉。”
    “本将军也有同感。”何进点点头,道:“孟德须得花些时间,试探试探,方能定下策略。”
    曹操摇了摇头,道:“操认为,不需要。他与袁隗有仇怨,就不可能倒向世家;他靠张让起家,但我也不认为他会投靠阉党,因为他丢不起那个名声;最后就只剩下大将军!”
    何进眼睛一亮,道:“你是说他必定会投靠我咯?”
    “大将军英明。”
    曹操抱拳一礼。
    “好!”何进站起身,来回走动了几次,道:“刘子鸿得陛下看重,手握十几万大军,又与刘基、刘焉等宗室相亲,更有蔡邕这等大儒为泰山。如今更是功勋卓著,潜力很大,值得本将军投资!”
    “孟德,你且留心袁家动向,有事便可来我将军府商议。”
    曹操点头,正要告退,忽然道:“许子远呢?”
    “哼哼,”何进冷笑两声,道:“许攸,袁家的狗,还以为我不知道?袁隗这老匹夫,早就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了。”
    曹操脚下顿了顿,道:“如此,操便告退了。”
    别过了何进,曹操出了何府,仰天幽幽一叹,忽然自语道:“希望何进是能振兴大汉的人。。。”
    刘渊出了何府,并没有立即去蔡府,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渔阳侯府。
    进得书房,却见刘一、刘三、刘七、刘八都在其中。
    “主人!”
    四人一见到刘渊,立刻下跪,行了大礼。
    “起来起来!”刘渊眉头一皱,道:“不是说过不兴下跪的么,怎么还这样。”
    “主人息怒。”刘一忙道:“今日得知主人到了洛阳,我与刘三欣喜之下,忘了规矩。。。”
    “废话那么多!”刘渊笑骂道:“好了好了,说说吧,有甚事?”
    “主人,前些日子郭军师传讯,说要组建暗部,我和刘三不知其意,请主人示下。”刘一小心翼翼道。
    刘渊斜和眼睛瞟了他一眼,道:“怎么,有意见?”
    “不是,不是。”刘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只是郭军师抽调的数目太大,容易造成商行空虚。。。”
    “什么空虚不空虚的,”刘渊眉头一皱,道:“今年年前,中原商行总部是一定要搬到渔阳去的。华夏商行也要暗中搬去。在渔阳,商行不需要太多的刺客,知道吗,你们!”
    “是,主人。”刘一、刘三连忙应道。
    看两人心有不甘的样子,刘渊眼睛一眯道:“你们不愿意?”
    刘一看了看刘三,咬咬牙,道:“主人,中原地区才是商行发展的最佳地域,为何舍弃优势,一定要迁往幽州?”
    “呵呵呵。。。因为,幽州是我的地盘!”
    “我岂不知中原好处?”刘渊道:“而且我并非放弃中原,只是将重心移往幽州罢了。更何况,幽州同样有巨大的商机和发展潜力!”
    见两人不解,刘渊继续道:“中原地区的生意,自然不能放弃,每个重要的地方,都要建立分部,这个目标从一开始到现在,直到将来,都不会变。而幽州的商业优势,在于外贸!”
    “与鲜卑人、乌桓人、高句丽、三韩、扶余做生意,一样能赚大钱。”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渔阳南接大海,那里,才是财富之源!”
    “珍珠、海盐、海鲜。。。”
    刘渊站起身,道:“以后,我还要建立海上商队,开辟海上丝绸之路!”
    “把大汉的特产,茶叶、丝绸、瓷器等等从海路卖到外国去;把外国的特产引进大汉。。。你们想想,这其中有多大的好处?”
    两人听得是目瞪口呆。
    没想到茫茫无际的大海,还有这等好处!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我还要建立海军,建立最强大的海军!纵横四海,扬威异域!”
    。。。。。。
    渔阳,太守府。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
    郭嘉提着个酒壶,满脸无奈和郁闷,再不复往日潇洒。
    甚原因?
    却正是他身边的这个白衣女子。
    她是何人?
    “郭军师——”
    甜得发腻,又带有一种异域味道的话,让郭嘉全身毛孔炸开,鸡皮疙瘩直冒。
    “公主殿下,郭嘉有要事处理,请自便!”
    郭嘉装出一副正经样,义正言辞道:“公主要是有事,可以去找陈群陈大人。”
    说完,他脚下生风,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哼哼。。。”看着狼狈而逃的郭嘉,那白衣女子哼哼几声,自言自语道:“还是朴大将军忌惮的军师呢,就这副样儿?”
    说着,白衣女子脸上腻人的微笑一收,面色瞬间平静下来,转身离去。
六十一章 戏志才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颍川颖阳外。
    这是一座茅庐。熟悉汉末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屋子里,一定住着了不得的人物。
    事实也确是如此。
    茅屋内,围着竹制的案桌,三个神采各异的青年相对而坐。桌上有一只小炉,炉上有一只水盆,盆中有一坛酒。袅袅的雾气轻扬,隐隐遮住了三人面孔,神秘,若隐若现。
    屋外,皑皑的白雪给大地披上了厚实的冬装,四下里一片寂静,虫雀无声。
    “呵呵呵。。。”正北位子上,一位青年衣着简朴、邋遢,长发蓬乱,胡须嘈杂。五官端正的脸上,一片苍白,唯有那一双眼睛,精光闪烁。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嘴角飘起一丝轻笑。
    “我说,你二人在洛阳当官当得好好的,怎么想起到我这旮旯里来啦?”
    左首的华服青年白了他一眼,不客气道:“好你个浪子,难道不欢迎我们?若你说不,我转身就走!”
    “呵呵,志才,这山野景色秀美,你倒是逍遥。可苦了我叔侄二人,在洛阳摸爬滚打,受尽了苦处。”
    另一个华服青年笑道。
    “嘿,公达这话说得,倒像是炫耀一般。”那邋遢青年啧啧有声道:“洛阳啊,京官呐!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哟!”
    “看你这般羡慕,咱俩换换?”公达笑眯眯的,道:“我住这旮旯,逍遥自在。你去洛阳,欺上瞒下。哈哈。。。”
    “哎,”邋遢青年一伸手,道:“那可不行,这里可是咱的老巢,怎能轻易奉送给你?再说了,便是我去洛阳,也坐不稳你那位置——没人挺我呀,我可没有像你荀氏一般手眼通天的后台。”
    “好了好了!”文若颇为不耐烦,打断二人闲侃,道:“你们两个,有事没事就喜欢斗斗嘴,闲侃,无聊!”
    二人同时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没事儿么?”
    “既然文若兄如此正经,不妨给我讲讲洛阳趣事,让我这山野村夫也开开眼界。”
    邋遢志才又乘了一杯酒,身子歪歪扭扭,一副慵懒模样。
    “坐好!坐须得有坐相,不知道你读的什么圣贤书!”
    文若看着志才这幅模样,不由训斥道。
    “靠了!这不是在家里么,犯得着这么讲究?我说你累不累呀?!”
    志才笑嘻嘻的,混不在意的反驳道。
    “停!”公达见文若手一抖,就要开口,连忙叫停,道:“算了算了。叔父,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浪子的脾气,跟他生什么鸟气?不是自找没趣么。”
    “志才你也是,每次都要。。。”
    “停!”志才双手捧着脸,趴在桌上,一副聆听模样,道:“我不说了,你们说,我听!”
    公达看着他这幅样子,暗叫要遭,转脸一看,文若脸都黑了,嘴唇颤抖,就要开骂。公达忙道:“那好,我就来说说洛阳最近一年发生的趣事。”
    “志才还记得一年前奉孝和长文的失踪事件么?”
    公达酝酿了半晌,问道。
    “知道知道。郭嘉这小子,平时还贼激灵,结果被人绑架了,真丢脸。还有长文,都那么大人了,一点也不谨慎,妄我平时还夸他稳重。”
    “那你可知道,这二人现在何处?”
    “不知,”志才摇摇头。
    “你呀,整天窝在这山中,跟不上时代啦!”文若适时打击到。
    “他二人如今成了名人,英雄!知道吗?!”公达道:“原来年前绑架他们两个的,乃是如今的渔阳侯,渔阳太守,护乌桓校尉,皇室宗亲,刘渊刘子鸿。”
    “刘子鸿?不认识。”
    “我说你别插嘴好不好?”公达无奈。
    志才明智的闭上了嘴。
    “要说这渔阳侯,也真是天下无双的人物。”公达叹道:“一年前,这人仿佛从天上掉下来一般,在颖阳悄悄绑了奉孝和长文,又到洛阳,寻张让奉上宝珠,买了个渔阳太守的官儿。接着大殿上献宝天子,归于宗室,封了渔阳侯。”
    “他文采斐然,得蔡大家青睐,竟把昭姬小姐许与了他。”
    “蔡大家?”志才登时来了精神,插嘴道:“运气吧?蔡大家乃是天下大儒,昭姬小姐乃是其掌上明珠,怎会轻易许配?”
    “要不我怎么说他文采斐然呢?”公达道:“你听听这首诗‘君不见。。。五花马。。。与尔同销万古愁’,还有这首‘明月几时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怎么样,这般文采,千年难得一见!”
    志才失神,口中呐呐:“黄河之水天上来。。。千里共婵娟。。。,好!好!豪迈大气,磅礴斐然!果然千年难得一见!是个人物,是个人物!”
    “不但蔡大家对他青睐有佳,康成公更是方言赞扬。知道么,康成公北上游历,于蓟城刺史刘基的酒宴上,还得了刘子鸿相赠的一首诗‘老夫聊发少年狂。。。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西北望,射天狼’。”
    “果然牛叉!”志才伸出大拇指,赞了一个,却转言道:“诗词不过小道,做的再好也没甚实际意义吧?!”
    “嘿嘿,志才说的不错。”公达点头赞同,道:“不过只从诗词来看刘子鸿,却只是冰山一角。”
    “刘子鸿年前,北上幽州任职,一路收容难民,到了涿郡境内,竟遭到一股乌桓骑兵的袭击。”公达喝了口酒,润了润喉咙,接着道:“乌桓一千精骑,刘子鸿手下只有两百一路收编的山贼和七八百从难民之中招募的青壮,你猜结果怎的?”
    志才白眼一翻,道:“这还用猜?自然是刘子鸿得胜。”
    “你怎知道?”
    “如果那次刘子鸿败了,今日你就不会在这里和我说啦!”
    公达一滞,灌了口酒,接道:“刘子鸿全歼千骑,只损失了两三百人!”
    “之后,倾家财,为难民购置御寒之物;于蓟城,向刺史借粮;至渔阳,雷霆拔除土豪劣绅;于磐奚,火烧乌桓五万大军,俘虏峭王部十余万平民。”
    “几月前,幽州遭到鲜卑、乌桓、高句丽、扶余四国,总计近四十万大军的大举入侵,上谷沮阳遭围,磐奚惊现野人,可以说危在旦夕。”
    “刘子鸿任郭奉孝为左军师,屠夫之子张飞为将军,坐镇磐奚,以两万大破十万野人;又挑拨联军,使高句丽、扶余反水,破联军,解除磐奚之危;任陈长文为右军师,徐晃、颜良、黄昌为大将,领兵五万,解上谷之危。陈长文孤身犯险,亲入敌营,得了檀石槐信任,之后挑拨离间,弄得沮阳外十数万鲜卑大军相互掣肘。”
    “刘子鸿解决了磐奚之险,竟自领两千亲卫,深入草原,屠杀异族平民!一路过处,简直滔天血海!”公达说到此处,脸上也显现些许不忍。
    “有大军阻拦,不论千人万人,俱都一击击溃,战斗力之强悍,古未有之!”
    “鲜卑大汗檀石槐也不愧是一代枭雄,当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知道再也无法建功,竟忍气吞声,撤回大军,还派使团,于洛阳献上了国书,以期天子下旨,召回刘子鸿。”
    “檀石槐的确算计不错。天子得了国书,喜笑颜开,遂下旨,召回刘子鸿。”
    “刘子鸿以两千人,与檀石槐十数万大军对峙于弹汗山下,无数次击败檀石槐,使其不敢轻出,只得龟缩大寨。之后接到圣旨,刘子鸿才班师,自领了三十亲卫,南下回了洛阳。”
    公达说完,深深的呼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太。。太。。厉害啦!”
    志才由衷赞道。
    “厉害是厉害,就是不该胡乱屠杀平民!”文若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刘子鸿也是读书人,竟不尊圣贤之言,胡乱屠杀平民,与秦时人屠白起又有何异?是为不仁,这样的人牧守一方,百姓苦也!”
    “文若此言,我不敢苟同。”志才毫不客气的反驳道:“我听说胡虏时常扰边,逢村便抢,逢人便杀,与豺狼虎豹何异?这种畜生,只有杀!杀他个血流成河,让他知道痛,才好说话!圣人教化之道,乃是对人而言,与畜生还将什么仁义道德,荒谬!”
    “再说了,谁说刘渊残暴不仁?一路收容难民你又作何解释?”
    “可。。。可他们毕竟是人!”
    “畜生!”
    “人!”
    “那好,文若,若我杀了你全家,你是想将我碎尸万段呢,还是教化我呢?”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道理不都一样?”
    “你们别争了,成不?刘子鸿功过,自有陛下定论,你们两个在这里争过去,争过来,屁用都没有。”公达见二人又要争吵,连忙止住,扯开话题道:
    “还是奉孝和长文让人羡慕哇。。。”
    “哼,奉孝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竟然名扬天下,真让人受不了。”
    志才接道:“要是。。。”
    “要是刘子鸿绑了你,该多好啊。。。是不是啊?戏志才!”
    面对文若的讽刺,戏志才毫不在意,笑道:“我倒是希望刘子鸿绑了我,让我满腹才略得以施展。”
    “这么说,志才兄是动心了?想出仕了?”公达笑道:“刘子鸿正在洛阳,要不要我帮你引荐引荐?”
    “你?”戏志才不屑道:“刘子鸿认识你吗?”
    “你怎知道刘子鸿是否认识我?”公达脸色一僵。
    “切,你荀公达才华盖世,要是刘子鸿认识你,早把你绑了,哪容你在此恬噪。”
    “不过,”戏志才话音一转,道:“你二人当早知刘子鸿,为何不去投效?”
    “投效?”文若苦笑一声,道:“便是我主动送上门,刘子鸿也不见得会接受啊。”
    “这是为何?”戏志才见二人苦笑不是作伪,便疑惑道。
    “志才当知,我二人出身大族。刘子鸿在渔阳所作所为,无不在压制、削弱世家,提拔重用寒门。我二人去了,不受打压便是好的了,怎会受到重用?而且刘子鸿官职来源与阉党,又与大将军走得近,如今与我等世家,势同水火啊。”
    公达也道:“我倒是想去投效,可是叔公不允,如之奈何?”
    “荀爽公不允?这是为何?荀公智谋深远,眼光独到,当不会被这些龌龊眯了眼吧?”戏志才道
    “非是叔公被龌龊眯眼,而是因为袁家!”文若接道:“太傅袁隗处处与刘子鸿作对,想要将他一撸到底,刘子鸿自然不会任其施为,双方仇怨便如此结下。袁家四世三公,声望广大,他们发下话来,我荀氏也不能明着反对呀。”
    “嘶。。。”戏志才眉头一皱,思虑片刻,道:“我觉得,你们两个太在意袁家了。袁家虽然势力庞大,但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你二人便是投了刘子鸿,袁隗也不敢把荀氏怎么样。更何况,刘子鸿如此人杰,又怎会因为身份原因,放弃大才而不用?你二人杞人忧天啦!”
    两人对望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恍然。
    “但愿吧。”
    。。。
    洛阳。
    刘渊清早起来,在后院打了趟太极,洗漱一番,便接到了圣旨。
    “宣,渔阳侯刘渊,皇宫见驾!”
六十二章 见灵帝
    “张侯爷!”
    刘渊刚到皇城大门外,便见张让正等在那里,心下一转,便疾步走了上去,施礼道:“侯爷怎在此处?”
    张让虽遭人唾弃,但毕竟身份斐然,乃是天子近侍。;如今站在这风雪中,想必是为了等候刘渊这大功臣。
    “呵呵呵。。。”张让阴柔的声音响起,一张脸上笑眯眯的,看不出别样表情。
    “渔阳侯终于来啦,老奴等候多时。”
    话语间,有些不爽。
    “让侯爷久候,渊之错!侯爷劳苦,渊手头正有一件北边夺来奇物。。。”刘渊轻轻的说着,脸上露出‘你知道’的神色。
    张让眼珠子一转,伸手拍了拍刘渊肩上的雪花,笑道:“子鸿随我去觐见天子吧。”
    刘渊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动落后张让半步,让张让心中十分舒服,心道:“这刘子鸿不愧是我张让提拔上来的,如今功盖千秋,也照常尊敬咱家,嗯,好,好。”眼珠子转动间,却在思量如何在天子那里给他多争取点利益。
    到了一处宫殿门外,张让叫刘渊稍候,自己则进了宫门。不片刻,便听张让的声音传出。
    “宣刘子鸿觐见。”
    刘渊整了整衣着,一抬头,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灵帝刘宏坐在崭新的檀木椅上,面色淡然,细细打量着正走进来的刘渊,同时挥了挥手,让张让退下。
    “臣,刘渊,拜见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刘渊闻声而起,说实在的,他确实不习惯下跪这套礼仪。
    “刘子鸿,朕听说你在北边私自赦免税收,罔顾大汉法律,有没有这回事啊?”
    灵帝淡淡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刘宏虽然难以把持大汉天下,但毕竟是皇帝,自有他的威严。话音一出,仿佛整个大殿都暗了下来,让刘渊心中不由咯噔一响,背后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还不等刘渊回话,灵帝直视着他,又道:“朕还听说,你与张让、何进关系密切,甚至还投靠了何进,呵呵,你给朕说说,你,是什么心思。”
    “陛下,臣,姓刘!”
    刘渊抬起头,与灵帝眼神相对,没有半点怯懦。因为他知道,若是露出一丝一毫的慌乱,今天恐怕就不是表功,而是下狱!
    良久,灵帝才收回目光,淡然的脸上露出欣赏的神色,道:“好,好一个姓刘!来人,赐坐!”
    随着灵帝的声音,侧里转出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张椅子,放到了刘渊身旁。
    “谢陛下。”刘渊躬身行礼,道:“天子在此,臣下怎敢落座,小臣还是站着好。”
    刘宏脸上笑意更甚。
    “不卑不亢,不居功自傲,着实是难得的人才。”灵帝笑道:“我宗室总算出了个人物,呵呵。。。”
    “陛下谬赞,臣不敢当。”
    刘渊神色一如既往。
    “哎,”灵帝袖袍一挥,道:“朕说你是个人才,你就是个人才,勿须谦虚。”
    “你坐下,给朕细说幽州事宜,让朕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天子,也开开眼界。”
    刘渊这才依言坐下,身子端直,就像一只大铜钟,不动不摇。
    接着,刘渊就把自年前前往渔阳,一路所见,直到此番返回洛阳的大小事宜,原原本本告诉了灵帝。当然,有些事自然不能说,说了是要砍头滴。
    “陛下,大概就是这般。”
    灵帝听他说百姓贫苦,无依无靠,甚至四处逃难,饿殍无数,脸上不忍、无奈交织,复杂难当;听他说胡虏肆虐边境,烧杀掠抢,愤愤难平;听他说大破胡虏,又拍手叫好。
    这时见刘渊说完,脸上不由露出意犹未尽之色。
    “哈哈,朕今日高兴,子鸿便留在宫中,陪朕进餐。”
    “谢陛下。”
    与皇帝共进午餐,自然是一件难得的殊荣。要知道,如今的大汉,虽然凋敝,但大部分全力仍旧掌握在刘宏手中,天大地大,刘宏最大,只要紧紧抱住了灵帝这粗腿,大汉天下,还不任其横行?
    午宴中,灵帝还特意将何皇后与皇子辩、皇子协一同叫了过来。
    何皇后能独掌**,除了她手腕强大,自然也不能缺了美貌,否则当初被不会被刘宏看上,加封皇后了。此时的何皇后,三十来岁,正是女人最有韵味,最诱人的年龄。
    饱满的胸脯俏生生的挺立,小鼻子、小嘴,眸子亮晶晶的,仿佛随时都在勾引你,诱人的娇躯在凤袍的衬托下更是让人难以自拔。凭空一股子高贵典雅和威严,更是让人心旌动摇。
    两位小皇子静立在何皇后身侧,两双无暇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刘渊。
    刘渊不敢多看,与皇后皇子行了礼,便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言语。
    待酒菜上桌,酒过三巡,因着天子、皇后的发问,刘渊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随着交谈渐深,刘渊的一些新奇观点,让帝后眼睛亮了再亮,都暗道刘子鸿果然满腹才华。
    皇宫的酒,正是中原商行进贡的高度老白干,刘渊向天子表了态,得到了信任,心中放松之余,很快就喝高了。
    “陛。。。陛下,”
    刘渊竭力保持着清醒,道:“陛下。。。看重。。。看重我刘渊,渊。。誓死忠于。。忠于陛下。。。不过。。陛下,臣。。臣有一句话。。一直。。一直闷在心里。。不吐不快。。。”
    刘宏与何皇后对视一眼,笑道:“这里没有外人,有甚话子鸿放开了说便是。”
    “陛下。。臣这一年所见所闻。。让臣明白。。明白了一件事。。。大汉朝。。大汉朝日薄。。日薄西山矣!”
    何皇后一怒,便要训斥,却被灵帝拦住。灵帝阴沉着脸,眼神却难言的复杂。
    “大汉朝就像。。就像一颗大树。。世家豪族就是。。就是蛀虫。。他们蛀空了大树。。是罪魁。。祸首。。陛下要。。要治罪。。”
    刘渊话没说完,就趴在了桌上,轻微的鼾声传出,让帝后二人有些哭笑不得。
    “唉,子鸿之言,朕岂不知?”灵帝叫人将刘渊抬下去,谓何皇后道:“然则光武中兴,靠着世家才让大汉延续,到如今尾大不掉,我也无能为力呀。。。”
    “陛下。。。”看着天子疲累无奈的样子,看着他不过三十许,就略显苍老的面容,何皇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皇后下去吧,朕累了,要休息了。”
    刘宏摆了摆手,示意何皇后退下。
    “陛下,让臣妾侍寝,好么。。。”
    皇后面显期待,眼神忐忑。
    “不要再说了!”刘宏低喝道:“是你,是你害死了协儿他娘,朕那时便发誓,永不碰你!你走吧,走!”
    “陛下!”何皇后眼泪都流出来了:“既然陛下这般恨臣妾,为何今日。。。”
    “为何今日对你推心置腹是吧?”刘宏声音低沉,“虽然朕恨你,但你毕竟是朕的皇后,是一家人,这大汉的天下,你也有份!刘子鸿是宗室奇才,辩儿、协儿须得与他拉近关系。。。”
    何皇后娇躯一颤,施了一礼,转身抹着眼泪跑了。
    何皇后走了,灵帝颓然的叹了口气,轻声道:“让父,你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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