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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军神-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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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报纸,却低声道了一句,然后塞给虎十块大洋。
“林大……哥……”虎惊喜交集,惊叫出声,却又急急压低声音,把十块大洋塞还给凌南天,转身就走。
凌南天与铁牛便尾随跟着。
这些天,城内白色恐怖搞多了,街头没有什么行人,也就没什么人买虎的报纸。
虎领着凌南天、铁牛穿大街走小巷。
因为时间尚早,很多饭店尚未开门。
“虎,买份报纸。”此时,一位时髦女郎从侧街驾车而来,看到虎,便停下车来,喊了虎一句。
“菲菲姐姐……我想死你了,都好多天没见你了。我每天缺你的一块大洋,连续三四天了,缺了三四块大洋,我都快饿死了。”虎蓦然转身,飞快地奔向那辆轿车,向摇下车窗的时髦女郎送上报纸,欢快大喊。
“李菲菲?新世界夜总会的歌女?真漂亮!”凌南天蓦然回头,眯着眼睛,打量李菲菲,咽了咽口水。
李菲菲漂亮洁嫩的瓜脸上,五官端正,眼睛大且有神,两耳挂着两只银耳环,皓腕带着名贵玉镯,左手指戴着名贵闪闪发光的戒指。
这次,她没有下车,也没有说什么。
她只从车窗口探出头来,美波流转,巧笑倩兮,伸手将四块大洋递与小虎,拿过一份报纸,便又驾车而去。
“谢谢姐姐!”小虎朝她的轿车鞠了一躬,连声道谢,喜气满脸。
然后,他又蹦又跳地继续往前走,领着凌南天、铁牛来到了一处小饭馆,找了个靠角落又靠窗口的位坐下。
“虎,想吃什么?尽管点!”凌南天一笑,却不坐在小虎的那张桌里,而是与他相隔一桌,背靠而坐,然后佯装附身系鞋带,轻声低语地道。
“林大哥,你想问什么?”小虎故意一拨报纸,把报纸散乱在地上,然后佯装蹲下身来拾报纸,却借机会去问凌南天。
“你把城里面这几天的动态告诉我。哦,我有很多天没买你的报纸,我欠你的大洋,应该比你那个李菲菲小姐更多。你还是把大洋收起来吧。好好给你娘买点营养补品。你放心,大哥不是一个黄包车夫那么简单,大哥是江湖人。”凌南天低声向他要信息,又掏出十块大洋,塞进小虎的手里。
“那天晚上,凌南天领着一帮人杀了马彪之后,国军便提出监狱里的200赤匪,当夜屠杀。后来,教会医院里的三名犯人伤者却被赤匪救出来了,这几天,国军故意大开城门,好让城外的赤匪入城接应那三名犯人,结果,入城来的赤匪又被一网打尽。昨天夜里,凌向天派来一个旅,旅长叫作赖深源,入城之后发现何来水及甘如龙被凌南天打得不成人形,便下令再次搜捕城赤匪分,只要是长得不顺眼的,都杀,昨夜又杀了两百多人。但是,赖深源今天一早就领城外的驻军出发去崂山剿匪去了。听说,他留下了一个加强连的官兵,化装成青龙帮的匪徒,交与青龙帮的匪首黄水平指挥,秘密潜伏在城内,必要时可以动用再杀入城的赤匪。林大哥,这些是报纸上没登的消息,我全部说出来了。我不吃饭了,我得回家给我娘做饭去,这几天报纸不好卖,街上没有什么人。我进的报纸也不多。”小虎便低头告诉凌南天一些消息,然后拿起报纸就走。
“嘻嘻,林大哥真好!一下就给我十块大洋。咦,这个林大哥还真不是一般人。我说呢,他怎么忽然就不拉黄包车了。十块大洋,够我和我娘吃半年的了。”小虎走出店门,摊开手掌,看看手掌心的十块大洋,开心地笑了。
“刚才,我们经过医诊所,那里还没开门。铁牛,点几菜,吃点东西。然后,我去医诊所,你出城回崂山,把城里的情况向丹丹汇报,注意安全。”凌南天闻言之后,便低声与铁牛分工。
“可是,赖深源已经率部出发打崂山了,我们这个情报没用啊!”铁牛脸显忧郁,提出自己的见解。
“赖深源这畜生打崂山,我倒不担心,因为我离开崂山前,向丹丹提醒过,也提供了一套策略给她。此外,她有我大哥、路洋辅佐,还有薛大婶熟悉各处山路,我想丹丹所说的游击战应该会成功的。我之所以,还让你去把这旧情报带去崂山,主要是想让丹丹知道她的地下组织受到的损失有多大。”凌南天却另有道理,分析了情况,仍坚持铁牛去崂山。
“嗯!”铁牛这才点了点头。
谍战篇 路见不平
话说小虎屁颠屁颠地走出小饭店,还数着手的大洋,乐呵呵的,不意迎面走来几个黑衣黑裤的汉。
小虎一怔,感觉这些人很面生,急把手掌反转,藏于背后。
“哎呀喂,谁给你这小这么多大洋呀?快交保护费,块!”为首一个黑衣汉拦住了小虎的路,迎头大喝,要拿小虎手的大洋。
他似乎刚才看到小虎数大洋了,知道小虎手有多少块大洋似的。
“凭什么呀?我这个月已经交了三处保护费了,青龙帮、大刀会、铁棍帮的保护费,我都已经交了,我不可能再交了。要再交保护费的话,我一家人就没饭吃了。哼!”小虎很是气愤,却也害怕,急将十块大洋放入衣兜里,大声喝问一句,转身便跑,又跑入了店内。
因为就此瞬间,他想起了凌南天。
他坐过凌南天的黄包车,感觉过凌南天的脚力,又因刚才凌南天打听城里的事态事宜,感觉凌南天不是一般人,也感觉凌南天会功夫,一定能保护他逃过此劫。
“我们是上海白虎帮的,现在转到青岛来,快把保护费交上来。还有你,你,你……”一群黑衣人追进小饭馆,指指凌南天,指指铁牛,也指指店掌柜。
原来这就是马彪生前之计:把上海的几个帮会都弄到青岛来,以搅乱青岛的帮会,达到以乱制乱,以暴制暴,以此敛财,最后又可以借匪徒之手消灭“赤匪”的目的。
现在,白虎帮、斧头帮,都来了。
可惜,马彪没等到这些帮会全到来之时,便已惨死了。
“大哥,我们小店交过保护费了,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啊。小店生意不好,这几天街道上又乱,根本就没有人来吃饭,没有营业收入啊!”店掌柜哭丧着脸,频频抱拳作辑。
“呸!老不死,不交保护费,老就剁了你的手,啪……”一名黑衣人走到柜台前,探手抓着掌柜的衣领,怒骂一声,甩手就给掌柜一记耳光。
“哎呀……我交……我交……呜呜……”掌柜挨了一记耳光,左腮立肿,牙血直流,哭哭啼啼地蹲身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大洋,递与黑衣大汉。
“老不死……每月三块大洋啊!啪……”黑衣人又大喝一声,目露凶光,又甩手给掌柜一记耳光。
“哎呀……呜呜……这是什么世道呀?”掌柜右腮立肿,牙血越流越多,哭天抹泪地又蹲下身来,从抽屉里拿出两块大洋,起身递与黑衣大汉。
“这就对了,以后每月三号,准时要交啊!哈哈……”黑衣壮汉收起大洋,便离开柜台,围向凌南天。
“林大哥,他们欺负我……”小虎跑回凌南天的身边,指指追进来的那群黑衣人。
“姥姥的,你们找死呀?砰……”铁牛义愤填膺,大吼一声,一拳擂在桌上。
“碰嚓……”
那张桌即时被他铁拳擂塌了,桌央出现一个大坑。
“铁牛,你走吧,这里的事,我来收拾。快走!”凌南天可不想因为打这一场架,耽搁了铁牛回崂山的行程,便横手反推,低声劝说,推开了铁牛。
“哎呀喂,有点蛮力呀?你们是哪个帮会的?”为首的黑衣人走近过来,瞄了一眼铁牛一拳塌桌的那个坑,冷嘲热讽地问。
可是,他话未说完,咽喉便给凌南天倏然伸手捏住了,捏得他舌头长露,满脸涨红。
“噢……哦……咳……”
他挥肘反击,撞击向凌南天的侧勒。
凌南天斜抬腿又斜踩而下,捏他脖的手,也松开了。
“咔嚓……啊呀……”那黑衣人手肘没擂击到凌南天的侧勒,便已一声惨叫,右腿立断,跪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他泪流满面,宛若刚死了爹娘的一样。
“哗!大哥的功夫好棒!啪啪!”小虎一看,瞪大了眼珠,拍手叫好,称赞凌南天,眼神甚是羡慕。
“妈的,敢打我们米帮主?宰了他……”其他黑衣人见状,既吃惊,又愤怒,纷纷抬脚,取下绑在小脚上的匕首,围向凌南天,扑向凌南天。
原来,这名匪首叫作米只华,是白虎帮的副帮主之一。
“走!”铁牛趁机拉着小虎,由饭馆侧门穿出,走向后门,由后门而跑。
到了后门,铁牛松开小虎,便自己走了。
小虎则又到回来,心都悬到嗓门上了,伏身于侧门框上,瞄着大厅里的一帮黑衣人及凌南天,生怕凌南天会有什么不测。
面对五个壮汉,厅堂又这么小,而且打久了,会惹来军警到饭馆来查处。
凌南天唯有速战速决。
他纵身一跃,跃到一张饭桌上,又双足一点,身由饭桌上腾身而起,跳出了包围圈,双手反手横拳一扫。
“咣咣……哎呀……砰砰……”
两名匪徒的头部各挨了凌南天的一拳,登时如遭重锤所击,各自惨叫一声,各自侧倒在地上,均是口吐鲜血,都是双手抱头,都是感觉天旋地转,急急闭目。
“哎呀,我的妈呀,我得报警……”掌柜吓得赶紧跑开,跑去后院,想穿后门而出。
“可不能让掌柜去报警,否则,我大哥会有事的,会被抓去坐牢的……”小虎闻言,大吃一惊,心里嘀咕一句,便蹲身横腿一绊。
“砰……哎呀……”掌柜猝不及防,被小虎一脚绊倒,跌了个“狗吃屎”,扑倒在侧门边框上,两颗门牙磕掉了,满口是血,眼花缭乱。
小虎一跃而起,跨过掌柜的后心,跃入前厅。
“唰唰唰……”大厅里,所剩三名匪徒大吃一惊,急急转身,各自握着匕首剌、划、捅向凌南天。
谍战篇 拜师学艺
凌南天双腿叉开,身一矮。
三名匪徒的三柄匕首,均从他头顶上掠过。
凌南天双腿在地上拉得笔直。
他双拳各向外一横,头一低,用力一顶。
“砰砰砰……哎呀……砰……咔嚓……”
三名匪徒,一人腹部被凌南天头部顶,腹疼如绞,仰天而倒,眼前发黑。
另两人的胸腔各被凌南天一拳横擂击,各自的胸腔骨被凌南天的一拳击断,惨叫蹲地,各自双手抚胸,口吐鲜血。
“大哥,快跑……”小虎喊了一句,急扶凌南天起身,要赶紧逃走。
凌南天双手分开虎,双腿一合,奇迹般地在地上站了起身。
虎不由瞠目结舌地望着凌南天。
凌南天他探手一抓拐杖,反而拉着虎人从前门而出,然后横拐一拦,拦住一辆黄包车的去路。
他拉着小虎上了一辆黄包车,便要求黄包车夫拉他俩去宵云路医诊所。
“大哥,你功夫好棒啊!收我做徒弟,好吗?要不,你在城里开家武馆,我把我认识的乞丐哥哥、车夫哥哥、猪肉佬哥哥、码头搬运工哥哥、纱厂工人都找来拜你为师。这样,小日本武士不敢欺负我们,城里的匪帮也不敢欺负我们了。”小虎上车之后,很是羡慕凌南天凌厉的拳脚功夫,便恳求凌南天传授其功夫,并提出会拉一大帮人来拜凌南天为师。
“好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成为我的徒弟了。”凌南天一听,马上就点头答应。
他心里却想:丹丹不是一直想发展共产*员吗?她不是一直想解放广大劳苦大众吗?她不是一直想办间工人夜校吗?
如果我开一家武馆,收了很多的徒弟,我既能在城里搞侦察活动,又可以打着与抗衡日本武术的名义,迫使警方不敢随便查我,我也能在城里站稳脚跟。
反正,我暂时只能是侦察小分队的队长了。
若我回崂山去,我可能会与凌霸天发生什么冲突。
毕竟,我性格与他的性格区别很大。
若我潜留城,既可以查探凌向天的行踪,又可以搜集官方军方情报,还能把我的这些徒弟发展成为革命者,然后请丹丹抽空回城,给他们上上课。
这样,我们的崂山游击队,队伍就会不断地扩大,而且队员还会武功,打起仗来便更加有利于取胜,尤其是在白刃战的时候。
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真的?太好了!车夫大哥,停车,我要拜师学艺。”小虎闻言,激动万分,马上就喝令黄包车夫停下车来,好让他下跪拜师学艺。
“喂,虎,别急啊,咱们还没找到开武馆的合适场所呢!”凌南天急急伸手去拉虎,劝说他别当街拜师。
“师父,连俺也一起收下吧。我们常遭匪帮欺负,我们每月拉车的收入还不够交保护费啊!”此时,黄包车夫也跪倒在凌南天的跟前,哀求凌南天也收他为徒。
“咚咚咚……”
一大一小,两人跪在凌南天的跟前,瞬间就各磕了三个响头,磕得额头都流血了。
一些路人马上就围过来观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好好,快起来,咱们走!呆会咱们一起找场馆。另外,我不收费。但凡有正义感的国人,都可以到武馆里来学武。”凌南天一看这么多人围过来,怕引起军警、便衣的注意,急急去扶起黄包车夫及虎,低声言语,表明态度。
“好!太好了!听师父的。”黄包车夫一听,乐坏了,抹抹额头上的血,待虎坐回车上,便拉车就跑。
“哎呀,虎,你流血了。哎,磕那么大力干嘛,不就是个礼节吗?不用磕这么大力的。来来来,包扎一下,止止血,别把脑磕坏了。”凌南天侧目而视虎,望着他额头上血,甚是怜悯地道,忙要撕衣袖为他包扎。
“不用!只是磕破点皮而已,不算啥的。哎,我挨打是经常的事。这些匪帮,收保护费呀,经常是重复收的,我都经常挨打的,我不缺胳膊少腿的,我就很算幸运了。”虎分开凌南天,自己用衣袖捂着伤口止血,不当一回事,还道出心的委屈。
“是啊,师父,我们经常挨打的。哎呀,连乞丐都得交保护费,否则,那些匪帮连乞丐都狠打。这下可好了,我拜师了,等师父教我几手拳脚功夫,我打还他们。娘的,那些匪帮真不是东西。”黄包车夫边拉车而跑,边回头说话,也诉说心的苦。
“喂,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凌南天便不再管虎的伤口,去问黄包车夫姓名。
“回师父,徒儿叫易坚,济南人。原大战的时候,凌向天那恶魔忽袭济南,并连夜屠杀城军民,徒儿家破人亡,外出逃难,最后来到青岛,拉车为生。”黄包车夫不仅回答自己的姓名及人氏,还道出了来青岛谋生的原因。
“哦,易坚,等你学会了武功,师父还请人帮你练习枪法,往后你再找凌向天报仇。好了,到了,你把车停好,师父先进去找找人,呆会出来叫你们。”凌南天闻言,心头很是高兴,便又提出将来会教易坚打枪。
然后,他下车走进了医诊所。
“太好了……呜呜呜……”易坚闻言,高兴地蹦跳起来,蓦然泪流,激动而泣。
“易大哥,别这样,你当街大哭,会害了咱们的师父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师父,肯定是世外高人,埋名隐姓的那种。”小虎急蹦起身来,手掌盖着易坚的头顶,奋力下按,将易坚按得蹲在地上,便附耳低语,好言相劝。
易坚双手捂脸,强忍着激动,不哭出声来。
不一会,他双手便捧满了泪水。
谍战篇 接头暗号
诊所内。
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医及他的弟冬瓜,正在洒水打扫大堂里的卫生,他们蓦见凌南天拄着拐杖进来,便双双愕然地盯着凌南天手的拐杖,然后又抬头望着凌南天。
“老先生,我是来看病的,我得的是心病。请问老先生,心病,也可以治吗?”凌南天顺着他们的眼光,也目光下移,聚焦在自己的拐杖上,然后又含笑地抬头问老医。
“敢问先生得的是什么心病?如果是相思病,那就最好治了。如果是其他的心病,老朽不一定能治!”老医眼睛一亮,微笑地问凌南天。
“想家!请问老先生,想家可算相思病否?”凌南天回答一句,怔怔地打量老医。
上次,他装病来过这里,可没打量过老医。
那时,他忙于戏弄郭妙妙,心只有美人。
这次,他细细打量老医,感觉老医很象自己很熟悉的一个人。可是,老医象谁呢?凌南天又一时想不起来。
“哈哈,想家也算是相思病的一种。先生,请进内堂把脉。”老医一笑,便相请凌南天进内室去坐。
“同志,你从哪里来?我好象前几天见过你似的。”老医一进内室,便双手紧紧地握住凌南天的手,激动地摇了起来。
他也感觉好象见过凌南天似的。
只是上次,凌南天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没有易容。
原来,刚才凌南天与老医的对话,便是接头暗号,是凌南天走下崂山前,韩丹传授给凌南天的:拄拐杖、想家的相思病。
想家:即是想念组织。
“崂山。我叫凌南天,是韩丹韩书记派我来的。林兴华同志,没想到你是自己人呀?哎呀,太好了!同时,也说明我的直觉是对的。哦,前几天,我与胶东早报社的郭妙妙郭主编来过这里,当时,我就感觉林主任是一位很特别的人,不似一个老医那么简单。还有,凭我的直觉,你肯定易容了,你的实际年龄及相貌肯定比现在这身打扮要年轻。你应该在四十五岁左右吧?”凌南天激动地也握着老医的手直摇,坦率地说起自己几天前还到过这里来的事情。
这是他首次从事地下接头工作,真是很激动。
他还感觉到这个老医特别亲切,便也直率地说出了自己的直觉。因为他阅女无数,在察颜观色方面是很准的。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凌南天?你是古城人?凌雄第三?你母亲叫林依依?是你杀了马彪?孩,你入城来,太冒险了,这满城贴的都是关你的通辑令啊!”老医心头大震,蓦然松开凌南天的手,眼含泪花,颤声反问。
“嗯!你这么熟悉我?林主任,听你口音,好象你是济南人?哎呀,有组织真好,有人关心啊。”凌南天一怔,没想到林兴华这么熟悉自己,愕然反问,若有所思。
原来,这个林兴华便是胶东地委青岛地下交通站的负责人。
“嗯!我,确实是济南人氏……”林兴华倏然落泪,颤声回话,肯定了凌南天的猜测,眼神又掠过几丝慌乱。
“唉,我家巨变,家父不幸惨遭奸人马彪所害,我后投国军不成,前来青岛复仇,遇上韩丹同志,在她的帮助上,我和我娘、我大哥凌霸天都走上了革命道路。杀了马彪,我逃出城外,现在崂山组织了一支游击队。韩书记任游击队指导员兼支部书记,她派我来,是想让我了解一下城的地下组织蒙受损失情况,还有整个胶东地区因为入城来救人而损失了多少革命同志?地委有什么指示?整个齐鲁大地到底有多少支游击队?我们和想其他游击队联合起来,把革命武装做强做大,向井冈山的会师学习嘛。还有,因为找不到老钱,韩书记才派我向你直接汇报崂山游击队的建制及各级负责人的情况,麻烦你请示上级,我们下一步如何开展武装革命斗争活动?”凌南天见状,便不再问林兴华的个人背景,而把自己下山回城的情况告诉了林兴华。
“唉,进城来救人的,是胶东地委下属的赤卫大队,一共也是200多人,入城来救人,结果,赤卫大队入城后,被捕的同志已经牺牲了,唉,惨死了100多名队员。此事,你要承担一定的责任,韩丹支持你杀马彪,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钱师承急于去教会医院救人,更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因为,是你们的冲动,迫使反动派急于处死了我们在狱的200名同志,也因此导致赤卫大队入城救人了敌人的埋伏。你们……”林兴华转过身来,严厉斥责凌南天,说着说着,悲泪滑流,泣不成声,哽咽难言。
“狱200名同志的惨死,包括后来入城救人的赤卫大队人员的惨死,责任与我、与韩丹皆无关。要承担责任的,只有钱师承同志。因为韩丹在我逃离出城之前,已派人告知钱师承,不能去救人,也通知钱师承,务必通知我们的地下组织向胶东地委汇报,不能派赤卫队来救人,因为我与韩书记都分析了这是一场阴谋。只要暂时不派人来救人,敌人的阴谋就无法实现。只要暂时不派人来救人,敌人就只能在观望,在等待。可是,钱师承同志偏偏不听,是他入教会医院救人,才剌激了反动派屠杀狱的200多英烈。至于我杀马彪,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凌南天闻言,不由勃然大怒,愤然反驳。
“啪!凌南天同志,你既为一个革命者,你就不能为报一己私仇而损害革命利益。你要好好深刻反省。有了错误,你还不检讨?你怎么能算是一个革命者?”林兴华闻言,愤怒地一拍床榻,怒斥凌南天。
谍战篇 晴天霹雳(一)
“啪!林兴华同志,韩书记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在昨夜之前,我可不是革命者。我是今天才参加革命的。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我可以凭我一己之私去报仇,在此之前,我做过的任何事情,与你们无关,与你们的制度也无关。但是,今天开始,我不会这样给你们惹麻烦。还有,崂山游击队现在有三百人枪,那都是我的功劳。你们搞地下工作,搞了这么久?你们拥有多少人枪?是你们的愚蠢无能,才给革命造成这么大的损失的,这样的责任不应该由我来承担。如果你们继续这么愚蠢无能,我凌南天决不会再接受你们的领导,免得我新组建的游击队也蒙受损失。革命,不能仅凭一腔热血,更需要智慧。”凌南天也火了,也一拍病榻,愤怒地反斥林兴华。
“你……你算什么?你才多大?你参加革命才多久?你竟敢教训起我来?”林兴华闻言,气得花白胡直抖,脸形歪曲,怒发冲冠,指着凌南天的鼻,拍案而起。
“喂,小声点……今天是新市长进城,现在满城警戒呢……”
此时冬瓜听到内堂吵闹声,赶紧进来劝说。
然后,他又马上出去把风了。
内堂的气氛一时僵硬起来。
林兴华与凌南天都是气呼呼的。
“好了,既然要我承担责任,就由我承担责任吧。不过,此事与韩书记无关,剌杀马彪一事,她是局外人,她没参加行动。因为我需要革命的引路人,所以,我才派人强行到女大学去劫持她出城的。现在,我把崂山游击队的建制情况向你作个汇报,也把我这次进城侦察到的和打听到的情况向你作个汇报,至于你愿不愿意把上级的指示告诉我?那就没关系了……”凌南天感觉这样闷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不想韩丹去承担什么责任,便自己主动去揽责任来承担。
然后,他把自己组建游击队情况及这次入城后从小虎嘴里打探到的情况向林兴华作了一个说明。
言罢,凌南天朝林兴华拱拱手,转身而去。
“且慢……钱师承、黎氏兄妹、郑捷、贺金城都已经出城去崂山了。前两天,钱师承派一个叫萧顺风的人来向我汇报过。你现在出城回崂山吗?”林兴华听了凌南天自作检讨的话,态度有所缓和,连忙去拦凌南天的去路,也向凌南天说了些情况。
“我不回崂山。随我入城来侦察的,还有另一名同志,我已派他回崂山向韩书记汇报情况去了。我打算潜留城,等候凌向天的到来。我与韩书记商定的策略是,我留在城,干扰凌向天,并负责侦察敌情及办起工人夜校,韩书记则率部队在崂山与敌军打游击,以里应外合的形式,打败凌向天,并争取把凌向天手的八千弟收回来。因为凌向天手的八千兵马,本是家父从梁山带出来的弟兵。就当我为革命再作点贡献吧。但愿你们慎重考虑韩书记的责任问题,最好不要处罚她。别说她没有过错,就算她有错,她也能将功折过了。”凌南天见林兴华态度好转,便复又坐下来,道出自己与韩丹、吴志刚三人商定的策略,并提请组织上考虑别追究韩丹之责。
他很怕心爱的人遭到处分,让自己好不容易又拉起来的一支队伍,再次军心不稳。
他知道萧顺风就是猴,而猴的这个化名,还是凌南天帮忙起的。
凌南天听林兴华提到“萧顺风”时,心里暗暗好笑。
“好吧,这件事不是咱俩能说了算,交给组织上来处理吧。你有战争经验,现在,你必须回崂山去,参加这一轮打击赖深源旅的阻击战。办工人夜校的事情,我们会另派人去负责。还有,我明确告诉你,根据萧顺风同志之前关于组建崂山游击队的汇报,根据韩丹同志无统兵治军经验及崂山游击队和赤卫大队所用人数枪枝弹药的实际情况,组织上决定,把胶东地委赤卫队及崂山游击队合编为胶东游击队,正团级建制,由原赤卫大队的大队长潘久年同志任游击队的大队长,另派地委副书记熊百胜同志任游陆队的政委兼*委书记,游击队的内部分工及各分队负责人的任免,由熊百胜同志主持游击队*委会讨论研究并报胶东地委审定。”林兴华怔怔地望着凌南天,似乎并不认真听凌南天所汇报的情况,语锋一转,明确告诉了凌南天关于组织上重新整编崂山游击队的决定。
“什么?”凌南天闻言之后,如遭雷劈,立时脑嗡耳鸣,霍地起身,反问一句,浑身打颤。
他霎时间思潮起伏:自己组织的游击队,领导层竟然没有自己的份,也没有与自己共患难的韩丹的份。
这也太过分了吧?
什么意思?
不相信我?
缘于我的个人家庭出身?
是因我大哥是旧式军官出身?
还是因为我杀马彪,组织上对我的惩处?
可韩丹呢?
她是一个支部的书记啊,她也进入不了游击队的领导层?
林兴华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凌南天脑袋霎时间空荡荡。
“凌南天同志,作为一个革命者,你必须无条件地服从组织上的决定。也许,这支队伍的组建,有你和韩丹的功劳,可是,这正是一个革命者所应具备的素质及应该作出的贡献,而不应该成为你和韩丹向组织上讨价还价的条件。你也不能因此向组织上伸手要权要官。我们共产*人讲究的是奉献,我们的革命宗旨讲究的是为广大劳苦大众翻身解放流血牺牲,而不是斤斤计较个人的得失。如果你连这点意识也没有,那你就别留在革命队伍里,更别想加入国共产*。韩丹本是校园里的书记,她擅任游击队的书记及指导员,正好说明她的幼稚与无知。革命工作,怎么可能先斩后奏呢?她应该回到城里来,继续她的学生运动及创办工人夜校的工作。革命有分工,但应由组织上来决定,而不能随个人意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革命工作,可不是江湖义气,可以随意快意江湖恩仇的。好了,你去吧,抓紧回崂山参加战斗去。”林兴华望着凌南天的表情变化,语锋一转,又劝说凌南天,做凌南天的思想工作。
言罢,他马上下令凌南天回崂山去参加战斗。
谍战篇 飞机轰炸
“好……”凌南天心头一阵难过,语气落寞,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来,也不向林兴华道别,便走出内堂。
他走向外厅,走出医诊所。
阳光懒散,若有若无。
寒风凄厉,残花稀碎。
光秃秃的树木,纤骨毕露。
“大哥,你终于出来了?哎呀,小弟焦急死了,刚才迎接新市长,一队队军警戒严,小弟又怕官方乱抓人了。”小虎见凌南天出来,一阵狂喜,也颤声相告自己在医诊所外头的见闻。
“新市长是哪里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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