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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军神-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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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找找铁牛,因为他出来是凌南天授计的。
同时,铁牛也接受了这样的命令。
可是,他探头四望,却不见铁牛的身影,不由嘀咕出声:“咦,铁牛哥也出来的,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侧头之时,发现梁丽娟翻滚起来,急又将她按倒,死死地捂着她的嘴巴。
“唔唔唔——”梁丽娟被猴死死地按着嘴巴,双臂也被猴的双腿膝盖压着。
她想哭想喊,却无法正常发音。
她耳听山寨前凌霸天与钟昆等人的一番对话,吓得心脏都差点蹦出来,后来听得有虎汉大喊“梁山跑了、要下山找国军来进攻崂山”,心情则是十分复杂。
因为她也不希望父亲梁山留在山寨里,与一帮山匪在一起,梁山始终存在着危险,但是,她也怕父亲要逃跑出去真是给国军报信,到头来害死了韩丹。
她又见智广下令放火烧山寨,更是吓得眼前发黑:因为她的好同学韩丹还在山寨里。
她嘴巴又被猴捂着,心里又担惊受怕了,浑身是汗,心里憋闷,不一会,又直翻白眼,慢慢地晕厥过去了。
猴拖着她,将她藏进一处石洞里,然后便自个撕破衣衫,弄乱头发,从另一侧面下山,想乔装入城。
但是,他到码头一看。
梁山恰好领着何来水、郭妙妙、甘如龙、黄水平、黄冰、唐山等人,率领一支部队,朝崂山奔来,吓得码头工人纷纷闪躲,商船急急划离岸边。
猴急抓起一只麻布袋,佯装搬运工人,扛着重物跃到一艘小商船上。
他心里暗道:梁山这只死乌龟,这么快就找到国军了?还有,这郭妙妙怎么会与国军在一起?
嗯,我明白了,三少爷为什么不喜欢郭妙妙,敢情是三少爷早知道郭妙妙是什么身份了。
娘的,国军上山打钟老儿,正好!
老巴不得无良的钟老贼早点死了。
哼!反正我家三少爷早有准备。
此时山寨起火,三少爷肯定也领人跑了。
好!老就安三少爷吩咐,进城去找卢氏兄弟,探探城的情况再说。
猴待国军部队一过,便又从商船里跃出来,然后走上码头,却见城门大开,不由一怔。
然后,他又去其他城门,发现其他城门也是全开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四个城门都大开呀?何来水疯了?唉,先不管他,老先进城去。”猴嘀咕一句,便低头入城。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崂山老君峰,三面环山,南向大海。
虽然初冬时节,但是,老君峰上却暖如阳春,海风送爽。
“咦,怎么上面浓烟滚滚?”
“是他们自己打起来了?还是——”
何来水率一个团的兵力,来到老君峰下,抬头一看,山腰浓烟弥漫。
黄冰、唐山、甘如龙、黄水平等人都议论纷纷。
“何旅长,不管是怎么回事?部队都要上山,而且要严密搜索。我建议,甘局长应该将功赎罪,率一个尖刀营的兵力,先冲出去探路,试试各路匪寨的反应。然后呢,你、黄水平、黄冰、唐山各率一个机枪连分别从东南西北面上山,既是接应,也是包抄。反正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匪徒。”郭妙妙看何来水拿着望远镜老向山上瞧,便向他献计献策。
“哈哈哈——郭主任,哪你呢?”何来水放下望远镜,大笑了一会,反问一句。
“我替你指挥炮兵。相机接应。你放心,我一定命弟兄们,将这些迫击炮搬上山去。拆开来,也得搬上山去。”郭妙妙冷冷地道,竟然还有几分霸气。
她心想:现在,也该是本姑娘耍威风的时候,马彪死了,凌向天又向我求亲,我不威风,谁威风?
她心里暗骂:他娘的,跑了凌南天,本姑娘也没好日过,本来可以回南京的。
现在,本姑娘却还得赖在青岛当特工,这过得是什么日呀?本姑娘才不要继续当特工了,本姑娘要好好立一功,当军官或是当地方官去,那才威风。
凌南天,你他娘,你如此谋害本姑娘,你不得好死。
凌南天,本姑娘抓到你,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郭妙妙此言一出,甘如龙等人都不由一怔。
“哈哈哈,好!郭主任真乃巾帼英雄也!”何来水曾是凌向的天的副官,自然是聪明人,也马上就想到了这一点。
他又奸笑两声,也想讨好凌向天的这个未来媳妇,便翘指称赞郭妙妙。
他心里暗想:这个郭妙妙还算有良心的人,老把甘如龙从支院里捞出来,本来是要毙了甘如龙的,可郭妙妙却替他求情,不就是甘如龙替郭妙妙作了一回媒吗?
不行,老也得送点恩惠给郭妙妙。
否则,将来,她当了凌二夫人,老可没好日过。
这回,马彪死了,邹玉珍死了,不知道凌向天到了青岛之后,会对我咋处分呢?如若不行的话,到时,老也得靠郭妙妙向凌向天求情。
谍战篇 毁灭
何来水想到此,便转身对甘如龙大喝一声:“甘如龙,你他娘的,还不给老率尖刀营上山冲锋?要等着老握枪顶着你的后心,你才有动静啊?老告诉你,这次剿匪,你要是抓不到凌南天,老就把你在支院里的事情,报与凌向天将军,毙了你。”
“是!梁山,带路,一营,跟我来!”甘如龙吓得脸如土灰,急急颤声大喊,掏枪而出,押着梁山,领头跑步上山。
尔后,何来水、黄冰、唐山、黄水平,各率一个机枪连,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山。
“呼呼呼——这——这怎么回事?”梁山又矮又胖,累死累活了一夜,此时又得爬上山来,喘息粗重。
可他跑到崂山寨一看,傻眼了:崂山寨成了一堆废墟。
“梁山,你他娘的,你干吗不早点报信呀?你让老怎么向何来水交代呀?你他娘的,你不知道老昨夜是在支院过的?老在两个女的身上累死累活了一夜,今天还得爬山打仗,现在山匪又不见了,你他娘的,你敢让老白费力气,老毙了你。”甘如龙也累出一身臭汗,见状便怒斥梁山,握枪指向他的脑袋。
“别别别——甘局长,那么多匪徒看着我,我逃得容易吗?我得找机会才能逃出来呀。我今天也是累死累活的,上山下山都两趟。再说,梁某平常时也没少孝敬你呀!哦,对了,这崂山上还有华峰寨、龙潭寨、三清宫三处匪寨。不如,咱们分兵去华楼峰、玉龙潭、三清宫一带看看?我——小人在此等候何旅长的到来,然后领他去找你?”梁山吓得跪倒在甘如龙跟前,赶紧磕头求饶,然后又道明此山还有多处匪寨,并向甘如龙献计献策。
“来人,你们几个,给老看好他,如果梁胖有什么轻举妄,就就地正法。一连,随我去找华楼峰;二连,攻打玉龙潭;三连,攻打三清宫。”甘如龙一听,感觉有理,便黑着脸下令,不顾劳累,亲率一连攻打华楼峰。
华楼峰是矗立山顶东部的一座方形石峰,由一层层岩石组成,宛如一座叠石高楼耸立在晴空之下。
“弟兄们,快点啊!”袁兴邦、邓益正在指挥四十多名匪徒,搬运粮食、弹药、金银珠宝、好床好被、好锅好铲,护送漂亮的丫环及几房小妾走。
本来,他们的家当也不多,匪徒则远远少于崂山寨。
可是,袁兴邦、邓益离开崂山寨后,还得继续奔走一段山路,才能回到华峰寨。而华峰寨地形险峻,爬起来,也不容易。
回到华峰寨后,他们也得歇歇,又闷了一肚气。
袁兴邦与邓益两人,还为在崂山寨发生的事情,争吵了一下:袁兴邦怒骂凌霸天,而邓益则认为谭七腿也有不对的地方,更认为团结凌霸天这样的人才有利于拧成一股绳。
因为谭七腿已经死了,还为死去的人出气,到头来还得与凌霸天闹矛盾,那可不值。
他们争吵了一段时间,缓慢地下令撤退的决策。
然后,他们两人都舍不得抛下妻妾、丫环。
而他们的妻妾则舍不得那些锦衣玉被美食化妆品,慢吞吞的,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缓慢。
带着坛坛罐罐的搬家,则就更慢了。
崂山地形险要,但是,海拔不高。
何来水怕凌向天责怪自己。
所以,他率领一个机枪连的兵力,由东面上山,爬得比甘如龙都快,至华楼峰时,潜伏而行,摸爬而来,忽然率众露面,各自端枪就扫。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十几挺机枪,还有一挺重机枪,一百多人轮流扛枪而来,速度很快,合围扫射。
华峰寨的匪徒正在扛东西走险道呢?
这样的一支队伍如何能抵挡装备精良的国军部队?更兼之,何来水所率的劲旅,本是凌向天所属最精锐的部队之一,因何来水是替凌向天肩负保护马彪之重责的。
而华峰寨的山匪们本身就没有重武器,就连步枪也没多少枝,只是靠着有些拳脚功夫、刀矛剑棒占山为王,欺负老百姓而已,偶尔下山抢劫,抢些达官贵人的金银珠宝。
他们连人带肩膀上扛着的东西,在一阵惨叫声,倒地身亡,翻滚落山,又摔得骨碎皮烂,不成人形。
“弟兄们,扔掉东西,撤!”袁兴邦蓦闻枪响,吃惊异常,甩开他妻妾的手,掏枪大喊。
“砰砰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
便在此时,甘如龙率部赶到,手握双枪,朝袁兴邦及其妻妾连开数枪。
袁兴邦及其妻儿老小,全部惨死,倒在血泊之。
那邓益还算较为聪明,一听机枪声响,急伏地滚倒,借巨石掩护,边潜边逃,再也顾不上妻儿老小了。
“相公——爹——呜呜——”
邓益的妻、儿摔落在地,哀嚎痛哭,在阵阵枪声,抱着头,连闪都不会闪。
“嘿嘿,半老徐娘,也不错,有点韵味。弟兄们,爬山那么辛苦,赏给你们了,轮着来哦——”甘如龙提枪走过来,附身托起邓益的妻,色色地瞧了一下,便放开她,起身喊了一句,便走开了。
“哈哈哈哈——”一帮兵痞,闻甘如龙此言,都乐坏了,随即将枪一扔,便朝邓益妻扑去,那就看谁靠前,谁先上了——
谍战篇 玩阴的
黄昏日落,残阳如血。
岚气蒸蒸,霞天水映。
何来水也累了,坐在一块巨石上,呼呼喘息,不时抹汗。
他冷眼往下观望,想看看甘如龙,到底玩什么把戏?
他想:反正围剿其他山寨的,还有其他部队。
再说,他何来水暂时还得用甘如龙这个人。
何来水也不想逼得甘如龙太紧。
“畜生,放开我!呜呜呜——畜生——你们都是畜生——邓益,你是不是男人呀?呜呜呜——邓益,你还是不是男人呀?你就忍心看着你女人被别人这样凌辱吗?”邓益的妻哀号大骂甘如龙这帮兵痞,也骂邓益不是男人,无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她拼命挣扎,拼命哭喊,拼命大骂,却哪有一帮大兵们力气大?骂也没用!
很快,她就被剥光了衣服,无论怎么哭喊都没有——
邓益的儿眼望母亲惨状,虽然年纪尚小,也不知道这帮畜生想对她母亲干什么。
“娘——放开我娘,放开我娘——啊呀——”但是,他也哭天抹泪地站起身来,去抓、去咬这帮兵痞。
凄怆的童音,久久在苍山回荡。
甘如龙狞笑着,将手枪别回腰间,抓起一支步枪,一枪捅去。
锋利的剌刀透穿了邓益儿的后心,鲜血染红了还在苦苦挣扎的邓益的妻的脸。
“儿——”邓益之妻凄婉大喊,心疼如绞,悲愤难忍,胸闷气滞,眼睛一闭,晕厥过去了。
邓益逃出不远,耳闻他老婆的哭喊声,心疼啊!再听他儿一声凄厉惨叫,更是心疼如绞。
老婆被人凌辱,儿也惨死了。
“老婆,儿,呜呜呜——要死一块死!”邓益想到此,自己也不想活了,勇气回身,蓦然转身,飞越而来,一边奔跑而来,一边握枪便朝甘如龙开枪。
“儿——儿——砰砰砰砰——”
可是,他泣声喊了他儿几句。
甘如龙及其所率的尖刀营官兵,都警觉起来了。
邓益连打四枪,四颗弹都落空了。
甘如龙附身一滚,闪开四枪,却大喊一声:抓活的!抓住此贼,老重重有赏!剿匪之后,谁上迎春楼,老掏钱付费。
众兵痞一听,便一起端枪,亮着明晃晃的剌刀围向邓益。
邓益再扣板机,可是他这枝仿造的“盒炮”没弹了。
他将手枪一扔,转过身来,又转过身去,四下被围了,而他的妻还被一帮大兵们轮流弄着呢:有人抓揉她的扁平小峰,有人抚摸她的小腹下的枯黄乱草,也有人已经掏出硬邦邦的大棒来,正欲朝她的干涸老溪塞进去。
“老和你拼了——”邓益心疼如绞,欲哭无泪,泣声大吼,双拳紧握,欲与自身功夫与甘如龙等人对决。
岂料,甘如龙趁他转身来转身去的张目四顾之时,已扔枪闪到他身后,纵身一跃,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脖。
几名兵痞将枪一扔,也一涌而上,按住了邓益,各自解下绑带,将邓益捆得结结实实的。
“住手!别玩了,剿匪后再上迎春楼好好玩。”甘如龙擒拿下邓益,便又朝那几个按住邓益之妻的兵痞大喝一声。
“甘局长,我已经很硬了——”一名大兵气呼呼地道,赤身站起,手握大棒。
“你放屁,按下住,不许硬!”甘如龙恶狠狠地下令,掏枪扬了扬。
“是!”那名兵痞又气又怒,却也很无奈,只好转身穿衣服。
“畜生——你们这帮畜生——甘如龙,你不得好死——”邓益眼望妻惨状,悲愤交集,泣声怒骂这帮大兵及甘如龙。
“老小,不错啊!你还认识我?好,念在你认识我的份上,老放你一马,也放你的老婆一马。”甘如龙奸笑一声,附身过来,伸手轻轻拍打邓益的脸,竟然大发善心。
“什么?”邓益泪如雨下,却也愕然惊问。
“不过,你得说出钟昆老贼藏到哪里去了?他的山寨为何会烧毁的?凌南天又跑到哪里去了?三清宫、龙潭寨有多少匪徒?只要你说出来,你们夫妇俩就自由了,你和你老婆都不用受辱。至于你没了儿嘛,你们夫妇年纪也不是很大,可以再生嘛。对不对?如果连你都死了,那你就真的绝后了。而且,你在泉之下,还会受辱。哎呀,儿死妻被——嘿嘿,真是辱没祖宗啊!”甘如龙却话锋一转,逼邓益举报崂山上的匪徒兵力情况。
“好——好——我说!钟昆自毁山寨,也烧死了喝醉酒的凌南天,自个跑到八仙墩去了。龙潭寨有高盛林、徐世祖等三十多人枪,三清宫则是由凌霸天率一支原来的国军部队执掌,不过,龙潭寨及三清宫的人,可能会先逃——”邓益一听,虽然无地自容,可想想甘如龙的话也有些道理。
他也想着若是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往后再杀甘如龙报仇也不迟,便也如实地说了。
“什么?凌南天被烧死了?太好了!你们,跟我下山,马下扒开崂山寨的残墙断壁,查查凌南天的尸体去!”何来水坐在大石上一听,马上就亢奋地蹦达起来,喝令他的机枪连,马上随他下山,赶回崂山寨去查看。
“很好。来人,给邓寨主松绑。”甘如龙本是玩阴谋诡计的高手,一听此言,很是满意,马上喝令兵痞给邓益松绑。
然后,他转过身去,抹抹额头上的冷汗。
谍战篇 人面兽心(二)
“他娘的,凌霸天竟然也到了崂山为匪。看来,这个贼是来找我报仇的,也是来找马彪报仇的。老得小心点。对三清宫不能强攻硬拼,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凌霸天的套。这个畜生,打仗还是有点能耐的,毕竟他一直都是在军队当大官。”甘如龙刚才听得邓益提起凌霸天,便胆战心惊的,只是不敢在众官兵及邓益面前表露出来。
此时,他转身思索一下,浑身也哆嗦了一下。
做贼心虚,他始终欠着凌霸天的。
霎时间,他便全身汗湿,宛若被一场大雨淋了一下。
“呜呜呜——”邓益松绑后,哭丧着脸,赶紧扶起爱妻,为她穿衣,搂着她又是一阵痛哭。
爱惨死,爱妻被当众剥光衣服,在数百官兵色色的眼幕下遭人凌辱。
邓益的人生如此,真是比死还难受。
“三营长,过来一下。”甘如龙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抓起一枝步枪,撑着身,招手让三营长过来,附耳低语。
甘如龙说道:“马上给郭妙妙发报,炮轰八仙墩。你让一个排的兵力,除掉军装,换上华峰寨匪的江湖匪装,押着邓益前往三清宫,佯装是华峰寨的逃兵,前往三清宫求救的,然后出其不意攻击凌霸天。尔后,尔等会佯装是三清宫的匪,潜留那里一段时间,待我等彻底清剿崂山之匪后,尔等才下山回城。估计,要彻底铲除崂山之匪,至少需要十来天时间。呆会,我率部潜伏下山,接应你们。另外,马上放火烧了华峰寨,用火光来说明华峰寨遭到咱们的袭击,你再安排一个连,潜伏着,慢慢地往八仙墩搜索崂山寨的钟老儿,不可以放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三营营长接令而去。
随后,甘如龙等人火烧华峰寨,押着邓益夫妇,依计行事。然而,当甘如龙等人率部赶到三清宫时,里面除了一部分土匪死尸,便无活人了。
夜色苍茫,群峰突兀。
风声鹤唳,火光猎猎。
甘如龙便又率部于三清宫四周搜索,稍后会合了其他部队,又展开地毯式搜索,不放过蛛丝马迹,然后又赶赴八仙墩。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便在此时,山顶传来一阵炮火声,着火处正是崂山南部山顶的八仙墩。
此处风劲浪高,波涛汹涌,极为惊险。
到此潜伏的钟昆、钟辉、智广、龚品、乔栋及手下百余寨匪,正为自己一行逃脱而欣慰,猎兽烤肉之时。
一通炮弹打来,炸得他们血肉横飞。
巨石被炸裂,倒砸而下,又砸死了一些匪徒。
“走!去黑风口,快!”钟昆大惊失色,拉起爱钟辉就跑。智广拉过龚品就跑,不喊不问,兔起鹘落,奇快蹿逃。
“弟兄们,快跑——啊呀——”乔栋也挥枪高喊,于火光指挥所剩不多的匪徒逃跑。
可是,此时,国军一个机枪连的士兵赶到,趁机开枪扫射。
乔栋惨叫了一声,滚倒在地,好在只是左臂受了伤。
他连忙潜爬而行,借巨石掩护,借树木掩护,不时滑滚,终究还是逃脱了一劫。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一战,钟昆、钟辉、智广、龚品、乔栋等人仅率十几个人逃生。
他们赶至黑风口时,却见凌霸天率百余人在此安营扎寨、生火造饭了。
龙潭寨的高盛林、徐世祖也率残部十余人在此,反被凌霸天收编了。
此时,钟昆、钟辉、智广、龚品等十多人,见到凌霸天,反而胆战心惊,自甘归降,只能成为凌霸天所部的一个小头目。
黑风口是一处山梁,海拔八百多米。
拥有大片落松林。
但是,山风较大,发出阵阵轰鸣声。
“宋兄,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凌霸天新到崂山,地形不熟,肯定是你领路来的吧?”众人不敢随便去军用帐蓬里见凌霸天,但背靠一处巨石,围着三清宫的副宫主宋志光套话。
“唉,谭七腿一死,我领来的人有人趁混乱而逃,先回三清宫,告知了谭八腿。除了缪远志那畜生外,谭八腿、谭露露、骆耿秋、胡继祥等贼全跑了。这处地方,是缪远志那独眼畜生提出来的。娘的,枉老为凌霸天这毒狼累死累活的,现在帐蓬里喝酒吃肉的,却只有卢强、缪远志两个畜生可以陪凌霸天,老却只在这里饥寒交迫。”宋志光似乎对凌霸天很不满,骂骂咧咧的,向这帮山匪诉苦起来。
“凌霸天带来很多人吗?他一个国民#的弃将,还能带出这么多人?不简单!”智广却仍是向宋志光套话。
“那是他的副官卢强替他拉出来的一个警卫连,实力挺强的,拥有轻重机枪十几挺,不得了。不过,凌霸天打了埋伏,刚投奔咱们谭寨主的时候,只带了几个人来见,就今天正午,到你们崂山寨吵闹的时候,卢强身边便忽然多了许多人。三清宫内那些不服气的弟,全部被杀了。”宋志光因为气愤自己不得凌霸天的重用,一一爆料。
众人闻得凌霸天装备如此之多,皆是瞠目结舌,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山匪本就是异类,如异兽无异,都是欺弱怕强的。
强者恒强。
之前,他们敢骂凌霸天,敢欺负凌霸天,无非瞧其势单力薄。而今闻得凌霸天兵力实际上是如此强盛,谁也不敢随便乱放屁。
谍战篇 凌向天
智广再没吭声,心里暗道:缪远志这独眼龙挺聪明的,跟着谭八腿走了多年,现在马上见风使舵,改投凌霸天。老得向此人学习,此人只剩下一只眼,尚且如此聪明,老两只眼,可不能落后于此人。行!老呆会去帐蓬里见凌霸天,主动提出数寨联合,拥凌霸天为盟主。
济南。
市区大明湖。
湖上,鸢飞鱼跃,荷花满塘。
岸边,杨柳荫浓,繁花似锦,其间点缀着各色亭、台、楼、阁,远山近水与夜空融为一色。
天边泛白,已是凌晨四点多钟了。
湖一艘画舫上,一个身材魁梧、虎头虎脑、刚武威猛、外表霸气十足、全身戎装的年轻军官。
此时此刻,他手拿一纸电,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凭栏而立,临湖而泣。
此人便是凌向天,山东副主席兼济南市长、保安司令。
画舫外围,是数艘小船,船上划来荡去的。
其实全是他的警卫员。
凌向天刚收到郭妙妙、何来水发来的电,对于马彪之死、凌南天忽然显身青岛,他心头震惊无比,悲痛无比,连夜召集城内城外的亲信军官开会。
此人本是天生残暴,性情象极马彪,但是,他率部征战,也是勇冠三军,在原大战投入西北军,曾屡建奇功。
后因原大战是南京方面获胜,他也在谋士的策划下并在马彪的鼓动下,投向了南京方面。
事后,他才发现权力争斗是如此的复杂。
虽然出任山东副主席兼济南市长、保安司令,但是,他发现自己不过是南京方面的一粒棋,负责牵制韩复榘在山东的兵马及官吏布局。
或许,身居高位,手握重兵,又经历了一场大战,现在的凌向天少了一份粗暴,多了一份成熟。
他知道自己与韩复榘矛盾重重。
所以及,他不敢在自己的官邸里开会,怕被韩复榘派潜而来的特工人员发现。
他只能连夜跑到大明湖上来。
好在,济南城防是他的部队负责,让城外团级以上军官入城,无须经过韩复榘同意。
“主席,团级以上军官全到齐了。”胡三迪走进画舫,向凌向天行了个军礼,毕恭毕敬地提醒凌向天。
胡三迪此时是济南的警察局局长。
因为他之前跟着马彪,经常挨打,年纪青青,满口牙齿都被马彪打落了。
所以,原大战结束之后,论功行赏之时,他不愿再跟着马彪走,留在了凌向天的身边。
此时的胡三迪,一身警服,别着手枪,精神多了,没有经常挨打,脸孔好看了,还镶上了一副金牙。
他张嘴说话之时,满嘴金光灿灿的,煞是豪华。
“胡局长,家父惨死,青岛市长职位空缺,韩复榘必定会另指派人员上任。可委员长不希望胶东落入韩复榘手里,才派家父前往青岛主政的。现家父不幸惨遭凌南天奸贼所害,刘珍年在胶东独木难支。我又兼了济南市长之职,在鲁一带牵制韩复榘。若是韩复榘另外指派人员到青岛上任,那么何来水在青岛的驻军,也必被撤走。青岛则完全落入韩复榘之手,到时,韩复榘就会收拾刘珍年。委员长寄予我等的重任,则会全部落空,到头来,你我也得离开山东,风光不再。”经历了几个月的政坛风波,凌向天没再那么粗暴了,流着泪水向胡三迪问计。
“未必!原大战方刚结束不久,韩复榘也是元气大伤,难以抗衡南京政府。我倒是听说,他最近频频与东北军秘密联系,以谋求东北军给予他武器装备上的支援,也谋求张少帅给他在政坛上的支持。原大战一结束,他就想推荐东北军的将领赴青岛就任的,奈何委员长快速反应,先将令尊推往青岛。卑职相信,此次韩复榘对此事仍然冷处理,他只待兵强马壮之后,才会收拾刘珍年,然后才霸战胶东一带重域。”胡三迪奸计多多,颇有智慧,只因嘴巴太臭,老是实话实说,才惹马彪老打他的。
但是,马彪也喜欢他,常对他委以重任。
这几个月来,他呆会凌向天身边,可谓如鱼得水。
所以,此时此刻,胡三迪也不讳言,直阵己见。
“嗯!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报此仇的。”凌向天很器重胡三迪,闻言之后,心头一凛,但仍表明一定要杀凌南天,必报马彪惨死之仇。
“主席,你与令尊之关系,乃是秘密的。外界知之甚少,依卑职之愚见,你还是冷处理好,按兵不动,仍留济南牵制韩复榘,不怒不悲不痛,唯有如此,你方可继续得到委员长之信任及重用。其他事,则由卑职替你处理。卑职乃令尊一手栽培成长,今令尊不幸,卑职甚为痛心,卑职闻报之后,悲痛欲绝。”胡三迪却持反对意思,他深知马彪已死,自己唯一依靠者乃是凌向天,所以,他必须阻止凌向天的粗暴行动,苦口婆心相劝。
说着说着,胡三迪又一副淋然泪下的样。
“胡局长有此心意,凌某甚慰。请坐,请继续说下去。”凌向天心头又是一震,抹抹泪水,又掏出汗帕,递与胡三迪抹泪,然后拉他坐于画舫栏杆下的木凳上。
“卑职设想有七:一是责令甘如龙、何来水等人反省思过,因为此二人并非有意加害令尊,尤其是何来水,还奉令尊之命,于城外严防死守,本是令尊之过失,至于甘如龙因数天清剿城赤匪,劳累过度,到支院玩玩女人,也非失职,人之精力有限,他不可能数天不吃不睡的;二是重金支持培植青龙帮等势力,深深扎根青岛;三是请写手匿名刊载凌南天与亲妹马兰洞房之羞事,将其名声弄臭,凌南天名声一臭,其手下将领必起义愤之心,叛他是事在必然,凌南天的最终结果是无处藏身,众叛亲离;四是让何来水抓紧领兵搜寻凌南天下落,务必将凌南天辑捕归案;五是拨款给郭妙妙,提请蓝衣社秘密搜寻凌南天;是密派赖深源组织便衣侦辑队前往青岛,暗督战并侦察凌南天之下落;七是抓到凌南天之后,将其公审,依法来办。帅者,运筹维幄也!无须凡事皆由主席亲临处置。”胡三迪抹拭泪水,提出处理马彪善后事宜的七个要点及辑捕凌南天的毒辣办法。
谍战篇 枭雄内斗
“嗯!好!就依胡局长之计策,马上开会,严令团级以上军官严守秘密。”凌向天点了点头,起身欲往会议室。
“将军,会议要简短。会后,你须马上去请示韩复榘,看看他的态度如何?电令各部及重新部署青岛势力之事,交卑职来办。”胡三迪赶紧起身,又拦住凌向天去路,再献上一计。
“嗯!”凌向天点了点头,遂与胡三迪并肩走向会议室。
这边凌向天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那边的韩复榘也未闲着。
他就住趵突泉旁的别墅。
初冬时节,趵突泉水气袅袅,像一层薄薄的烟雾。
泉池幽深,波光粼粼。
泉旁楼阁彩绘,雕梁画栋。
里面戒备严密,卫兵林立。
韩复榘接到马彪之死的密电,走出卧室,来到厅堂,一拍案桌,大吼一声:“好!南天贤侄,替我干了一件大事。”
厅堂里,已齐聚着亲信将领一帮人,围着韩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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