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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军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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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能否守住砀城,凌南天心里根本就没底。
他刚才说得很豪情,很有策略,也很有幽默感。
可是,说归说,打归打。
打仗不是闹着玩,不是小孩玩耍。
说与打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倘若城外敌军太多,我们守不住城池,怎么办?守不住城池,我们还能逃生吗?唉,娘的,好不容易弄来几百号人马,刚睡了一个好觉,便遭到了敌军的袭击,少爷的命运怎么如此不济呀?难道,我们凌家,真的从此风光不再?”凌南天心神不宁,心思如潮,苦恼异常。
他时而背拢双手,低头沉思。
他时而仰头望天,苦思瞑想。
对于今夜忽遭敌军袭击之事,他甚是懊恼。
他心里暗道:“娘的,平常时看到别的指挥官好象挺威风的,没想到轮到自己当指挥官的时候,一点也威风不起来。什么世道呀?”
虽然,他此前几仗有些表现出色,但是,他终究从军不久,统兵不久,也没打过守城之战。
他想率部冲出去吧,又不知道城外的敌军有多少?能否冲得出去?
他不率部逃走吧,又怕呆会被敌军来个瓮捉鳖、束手就擒、送上断头台。
难啊!
率兵打仗,真如金万胜所说的那样,真的很不容易,涉及到的问题太多了。
稍有不慎,便是死神在迎接自己及所部官兵。
不仅是自己性命难保,且连累全营指战员的性命安全。
这次守城之战,又让凌南天对统兵打仗,对军旅生涯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三少爷,咱俩干什么好?”猴看看浩大的县衙后院,只剩下自己与凌南天两个人了,他又不见凌南天有什么动静,便奇怪地问。
“猴,如果咱们守不住县城,怎么办?”凌南天苦恼地拉着猴坐在地板上,低声问。
“逃呗!”猴不假思索,反应很快地答道。
“怎么逃?”凌南天反问猴一句。
“化装成老百姓呗!以前,我们老打败仗的时候,就是这样混过去的。哦,对了,咱俩得先到老百姓家走走,弄些破烂衣服来。到时候,城门一破,咱俩就装成乞丐,卧宿街头处,敌军进城,一般顾不上咱两个乞丐,疾冲而过,追杀我们的士兵。待他们追敌去了,咱俩便悄悄地溜走。确实出不了城,那就找处居民家,用枪逼他们收留咱俩。”可能以前打败仗打多了,猴对于逃命,倒是挺有经验的,马上就向凌南天献计。
他人长得象只猴,脑瓜也象猴脑,挺机灵的。
从军篇 反思
“嗯!有道理!现在,你去弄衣服,包裹好!背在背上,别让人看出破绽,别影响士气。然后,你到正北门对面的屋顶上来找我。至于到最后是不是要逃?怎么逃?到时候再说!”凌南天闻言,想笑,可又笑不出来。
猴的话,哪里是自己的?
刚刚拉起一支队伍,就想当逃兵了?
凌南天内心叹息,想想最后一步也只能如此了。
暂时,自己还舍不得战死啊,还没找马彪报仇呢!
他点了点头,嘱咐猴几句,便起身就走,走出县衙大门,跃身上马,策马直奔正北门。
弯月腾空,由弯渐圆。
夜风,吹来一阵阵血腥味。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故乡?我的故乡在梁山,可事实上,我的故乡是在古城。因为我生在古城,长在古城。古城,有我的幸福之梦。我,还能活着回古城吗?我还能重建凌府吗?”凌南天策马街头,孤单只影。
他看着地上的倒影,抬头望望那一轮圆月,低声吟诵,心头涌起一阵悲哀。
因为今夜,是他家破人亡之后,首次依靠自己的力量,集合了这么多的兵马,是他拥兵自重之夜。
刚才,他看到自己有几百号人枪,有近两百匹战马,心里乐坏了。
可是,他高兴没几分钟,就遭到了敌军的袭击。
“唉,我真不该贪恋一时的被窝温馨。虽然很累,但是,上午和正午,我睡几个小时,歇息一会就该率部离开砀城的。这是乱世年代,时时刻刻都潜伏着危机,绝对不可以贪恋一时的温暖被窝,绝对不可以为了吃顿好饭而置危险不顾。唉,我太没危机感了。我这次歇息,歇出祸来了。唉!我真是乐极生悲啊!”一阵悲哀的浪头掠过他的心头,又给了他一阵人生感悟。
他想:假如今夜能逃生,往后还有机会攻打县城,但在手握重兵之前,绝不能再在县城久呆了。
一旦被困,在兵员不足、弹药不足的情况,自己及所部人马便是瓮之鳖。
今夜,凌南天对这个体会真是刻骨铭心,也是刻骨之疼。
“大哥,到底在哪里?二哥,为什么要残杀大哥一家十口?无论如何,大哥才是二哥的亲人,可二哥为什么要向着马彪?是被马彪蒙骗?就象我刚回到古城时一样?被马彪所骗?二哥是受马彪的唆使,才与大哥火拼的?可是血浓于水,骨肉相连,二哥再怎么受马彪的唆使,也不应该与大哥火拼啊!兄弟相残,最后受益的可是别人啊!”由被困守孤城之苦,凌南天又联想起故乡故土,再想到了故人亲人,想到了家的那幕悲剧。
在这场悲剧之,现在想来,自己其实还不算是最悲哀者,倘若凌霸天还活着,最悲哀的应该是凌霸天。
因为凌霸天的母亲、妻儿共十口人都被凌向天残杀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原因导致凌向天对自己的大哥下手这么狠?
平常时,三兄弟因为是不同的女人所生,所以往来也不是很密切,但是,三兄弟终究是同一个父亲所生啊!
血浓于水!
骨肉相连!
为什么二哥凌向天要如此残害自己大哥凌霸天的一家十口?二娘龙凤娇,虽然掌管家财物人事,但是,对于自己三兄弟,还是很宽松的,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从军篇 佳期如梦
凌南天策马而奔,心也在奔,在疼!
串串泪水,又喷薄而出,沿着他略显消瘦的脸颊滑流下来,滚烫的,酸酸的,咸咸的。
多天来,凌南天不是受辱,便是遭到袭击,或是想着报仇,又或是聚兵治军,来不及思考这些事情。
月圆之夜,身边的人都去抵抗敌军袭击去了。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骑着马的,晃荡在大街上,想的事情便多了起来,心情也异常地复杂起来。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燕,我亲爱的燕,我真的可能要战死了,我可能还要提前战死了。我最爱最亲最疼的燕,你另嫁他人吧!对不起!我违背了我对你的誓言,我再也无可能到回日本去,再也无可能到回富士山去了。上次一别,便是我们的永别了!我也不想与你分开,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可有仇不报,我不可能放弃我娘不顾,也不可能放弃我的两位兄长不顾。”凌南天由家乡、家人、家仇,又想起了伊人田飞燕。
她那美丽的笑脸,便如今夜之圆月,明朗亮丽。
仿佛,头顶上的那一轮明月,便是含情带笑的田飞燕,正拨云腾雾,飘飘而来。
“燕,我最亲爱的燕。人生,我始终还有许多遗憾,我家仇未报,我未能与你长相厮守。但是,我不希望你有遗憾事,你好好嫁人吧!找个好人家,幸福地过一辈,不要想我,永远都不要想起我。我是一个为世人所不耻的人,因为我与自己的亲妹妹洞过房,虽然我是被迫的,是被骗的。但是,那始终是事实。这辈,我不可能再成亲,我不可能再与任何女人亲热。我就算能活下来,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的罪孽!你忘了我吧!忘了我这个卑鄙无耻的人!忘了我这个可笑的人!忘了我这个可悲的人!”凌南天抬头又望望那轮明月,喃喃而语,心头一阵巨痛袭击,疼得他身一阵寒颤,眼前一阵发黑。
他蓦地伏在马脖上,失声而泣,热泪淋湿了马鬓。
“砰砰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达达……”
“轰轰轰轰轰轰……”
城头城外,枪声大作,不时响起轰炸声。
城居民早早关门闭户,均是乌灯黑火。
街头上很安静,没有行人。
不知不觉,凌南天策马来到正北门。
枪声爆炸声,把他从沉疼震醒过来。
他抹抹泪水,直起身,张目四望。
但见城墙下,一百多号人骑在战马上,均是手握长马刀,寒光耀眼,似乎在等待冯毅的作战命令。
他们看到凌南天策马而来,均是右手握刀,左手敬礼。
凌南天心情复杂,心酸心疼,无心训话,便回敬了一个军礼,就弃马步行,走上城墙。
这里是冯毅骑兵连的防地,八十多号士兵伏于城墙内,80多支枪杆伸出城垛,朝城下射击。
弹雨往来,砰砰作响。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城上城下,都有人不时弹倒下。
冯毅这边,人员伤亡,相对少些,没那么严重,因为他们有墙体作掩护,又是居高临下。
城下攻城的敌军就惨些了,没有掩护体,全是暴露于野外,稍一靠近,便是弹而倒。
城外吊桥外,已抛尸上百具。
从军篇 指点迷津
血雾蒸腾,尘土飞扬。
“少爷,是马彪的骑兵师包围了咱们的县城。这帮杂种,消息挺灵通的,比石友三原来的兵马要厉害些。好在,他们没有炮火,光靠扔手榴弹,光靠步枪、机枪,暂时还不足以攻陷城池。但就这样的步枪、机枪对射,咱们也维持不了多久,因为他们人多,他们伤亡虽然也多,但是,他们承担得起这样的伤亡。而咱们人少,伤亡不起。”冯毅见凌南天走上墙头,忙过来相见,并把情况向凌南天作了汇报。
他一把按住凌南天,两人伏身于墙体下面。
“马彪在哪个方向?是不是就在北门外?”凌南天一听“马彪”两个字,马上就怒火烧,双手倏然握拳。
没见着马彪的时候,他稍为冷静,但听得马彪出现,凌南天便是双目血红,满腔怒火,满脑仇恨。
“少爷,我没看到马彪,但是,我看到马正在正北门外。现在,我在城楼下,摆着100骑兵,一旦守城不住,我就率骑兵冲锋,撕开一条血路,保护你出城。暂时,这里还应付得了,你到别的城门楼上去看看吧。确实支撑不住,咱们就弃城而逃。天大地大,总有咱们的安身之处。蓄势报仇,等待时机,来日方长。无论如何,做人要战胜自己,要输得起,最后才能赢回来。”城墙掩影,冯毅看不清凌南天脸部表情,但是,他看到凌南天双目的火焰。
他生怕凌南天急于找马彪报仇,便想支开他。
“冯叔叔,南门城头上守兵最弱吧?我记得你是派洪武率两个排去防守的。两个排,洪武又不是咱们的亲信,我恐怕他守不住。或者,他会放弃,又或者他会投降。干脆这样吧,我过那边指挥,主动撤防,因为我让机枪连、警卫连在四个城门处埋了手榴弹或其他炸药包,一旦敌军破城,在各个城门处正对面屋顶上的铁牛、狗娃两个连的兵员就会拉栓,拉响炸药,炸死入城的敌军,同时神枪手及机枪手会趁机打死敌军指挥官。现在是夜晚,街上没有行人,如果哪个城门一破,你就率骑兵冲杀过去,撕开缺口也好,冲开血路逃生也罢,反正哪个城门破了,你就率部往那个城门处冲锋。”凌南天听出了冯毅的意思了,知道冯毅也是好心,便拍拍脑袋,稍为清醒一些。
他把自己在冯毅率部走了之后的部署说出来,主动要求到南门城头上去指挥。
“好!少爷,你很聪明,竟然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来。行,就按你说的办。我让骑兵连副老黑上城墙上指挥作战,我自己率100多名骑兵作好冲锋准备。但是,你也不要撤防那么快,哪怕洪武的人都死光了,也不急于撤防。现在,仗都打起来了,没办法,伤亡肯定是有的。咱们要摆出一副拼死守城的样,要等敌军攻进城来,才拉爆炸药,我连才冲锋。只有这样,才能让蜂拥入城的敌军伤亡更大,咱们逃生的机会才会更多些。还有,咱们现在拖的时间越长,敌军就会越疲惫,而且,他们是长途奔袭,在接近咱们的城池时,也花了不少心思和精力,他们肯定很累的。咱们拼到最后一刻,才是冲锋最有效的,因为他们人多。不过,这城,咱们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就算咱们能打赢入城的敌军,明天,他们也会请求石友三派炮兵团来攻打县城或者请求石友三派飞机来支援,轰炸咱们,如果是那样,城居民会伤亡很惨重的。依石友三之狠毒,他不会顾及城居民的安全,他还有可能会毁灭县城,此人之狼毒,犹在马彪之上。另外,咱们冲出去之后,得另觅他处,最好选择或者想法去梁山。凭咱们现在的实力,哪座县城都不是咱们呆的。咱们只有依山傍水,才能慢慢地谋求发展,壮大实力。当年,我和老爷就这样过来的。”冯毅闻言,翘指称赞凌南天。
但是,他又将凌南天的方案再细化,再明确出逃的办法,指点凌南天往后的军旅之路。
从军篇 留下遗嘱
“好!冯叔叔,你小心点,我呆会让猴过来,你让他去向狗娃、铁牛、云儿传令。还有,你给炊事连、警卫边和机枪连的人准备一些马匹。”凌南天闻言,心头更是沉重,点了点头,也委宛地表明要逃跑的想法。
这些后果,他之前是没有想到的,但听冯毅这么一说,他对战争又多了几分了解。
“另外,我率部冲锋之时,你不用顾及我,你如果冲不出去,你就和云儿藏起来,因为马彪的部队,很多人是凌家军的旧部,认识我,我冲出去,他们也会以为你夹于军冲出去的。所以,他们会把所有兵力都追向我。如果我真的全军覆灭,那也不要紧。你以后找到韩复榘,再向他要兵。或者,你就和云儿回故乡梁山,组建自己家乡的兵。唉,公,今夜一战,咱俩可能要永别了。但是,你真的不能急于报仇。无论如何,暂时,我们都不是马彪的对手。另外,你如果以后见到你大哥、二哥,不能随便与之接近,一定要先了解情况后再说。现在,霸天与向天都有嫌疑,他们俩人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咱俩无法分析。所以,你往后见到你的两位兄长,一定要小心,切不可感情用事。”冯毅明白凌南天的意思,既为凌南天求生感到高兴,也为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作了预测,并留下了遗嘱,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凌南天。
“恩师……”凌南天闻言,心头既感动又难过,泣声而喊,倏然落泪,一把抱住冯毅,哽咽难言。
“孩,好好照顾云儿,我老了,再活也不过是多活几年。作为老军人,早点生,早点死,都不重要。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云儿。而且,我死也不要紧,因为你是新的凌家军的主心骨,只要你活着,凌家仍然振兴有望。无论何事,无论何时,你往后都不可冲动。打胜仗了,也不要得意忘形。战场上,是没有常胜将军的。一步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甚至于全军覆灭。总之,艰难时期,创业时期,被人欺负时,你要忍。一切恩怨,等你崛起后再清算。”冯毅心头也是一阵难过,他不是怕死,但是,他有牵挂。
他分开凌南天,伸手替凌南天抹去脸上的泪水,好言叮嘱,并暗示要将冯云许配给凌南天。
“嗯!恩师,我明白,对于云儿,你放心,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让她死。在我心,她永远都很重要,从小到大,我从未把她当过外人看待。”凌南天仍是眼泪汪汪,心酸心疼,没完全听懂冯毅的意思,但表明会保护好冯云。
“好,孩,你去吧!战火无情,但是,最能考验咱们兵马的忠诚,你到各个城门巡视去,走一圈,便可知哪些是咱们最忠诚的士兵了。”冯毅闻言,却很高兴,眼神泛光,精神焕发。
他误以为凌南天答应了要与冯云厮守一辈,所以,他也彻底放心了。
凌南天含泪地点了点头,便蹲着身走,到台阶时,他便起身,跑步下城楼,跃马而去,直奔南门。
从军篇 战火中的硬汉
“弟兄们,不要怕,三少爷、冯老哥都还在城内面,他们都不怕死,都没有逃跑,咱们也不怕。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揍死城下的那帮龟孙。”城头上,枪声,传来洪武鼓励士气的话。
凌南天策马来到南门城楼下,听到此言,不由心头一热。
他暗赞洪武真是一条汉,又为自己心里之前不太信任洪武而愧疚。
他跃身下马,快速跑向城头上,弓着身,大喊一声:“洪武,洪连长,你过来!”
弹猎猎,从他头顶上飞掠而来。
“三少爷,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吧,这里危险。娘的,敌军的枪火很密集,弟兄们快支撑不住了。”洪武一看凌南天来了,又惊又喜,又很担心凌南天的安全。
“老兄,别急。我打过大仗,今天之前,就在黄河故道鳌头洼坡地里,我还曾吓跑过马彪的骑兵师,当时我仅有一个连的兵力。所以,你让弟兄们支撑一下,别怕!千万别怕!今晚,我和你们一起战斗。哪怕是死,我也会与你们一起死!”凌南天拉着洪武蹲下,大声劝慰。
尽管他心里对能否守住城池没有底,但是,作为战场指挥官,他还是得鼓舞士气。
“嗯!三少爷不怕死,咱们大老粗更不怕死。反正咱当兵的,入伍的那一天开始,就是预定了要死的,怕啥?但是,象今晚这种情况,咱们肯定守不住南门。我只有两个排的兵力,现在伤亡已经过二十人了。我手两个排的兵所剩弹、手榴弹也不多了。好在对方是骑兵,没有重炮,光有机枪和手榴弹,咱们还能支撑一会。三少爷,你与我们这些粗人俗人不同,我们这些人命贱,你命贵!你是名门之后,你还是想法逃生吧。我洪武不怪你,我手下的弟兄们也不会怪你的。这年头,长官逃生,士兵送死的事,已是见惯不怪了。”洪武闻言,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从军二十年,也没见过象凌南天这么好、能与官兵们一道同生共死的长官。
洪武心里感动啊!
他既坚毅又颤声相劝凌南天快逃。
“不行!咱们聚到一起就是缘分。你说的,当兵就是预定了要死的。现在,你让两个排的官兵停火,等敌军跑到城下、冲到吊桥前再打,也就是说,放敌军近前才打,这样效果会更明显,也可以节省弹。”凌南天这一刻,也是感动得热泪盈眶,终于又收服了一条汉的心。
他伸手为洪武抹拭泪水,又给洪武提供一条策略。
“好!”洪武热泪喷薄而出,点了点头。
他便起身高喊:“弟兄们,先停火,密切观察,待敌军冲到吊桥前再打。节省弹,今夜,三少爷将和我们一起战斗到底。三少爷说,就算战死,他也会和我们死在一起!”
城头枪声立停。
“呜呜呜……三少爷,你真是太好人了。我们以前没见过象你这么好的长官呀!”
两个排的官兵聚拢过来,均是呜呼啜泣,弓着身,持枪小跑而来,围向凌南天。
其实,两个排的兵力,已没有两个排了。
经历一番激战,仅剩四十多人。
有的士兵没了耳朵。
有的士兵肩膀滴着血。
有的士兵,已是浑身殷红,走起路都摇摇晃晃的,明显是失血过多了。
墙垛下,已躺着二十多具尸体了。
从军篇 支招
“弟兄们,谢谢!我有你们这样的好兄弟,我凌南天就是死,也是死而无憾。现在,你们稍歇一会,呆会,你们再到回墙垛处,继续开枪射击,将那些靠向吊桥的敌军打死,多做这样的几次轮回射击,最后就高喊:排长,连长,没弹了,打不了,然后就跑下城楼,沿街道两旁藏起来,待敌军入城,再朝他们打冷枪。还有,如果有机会,多收集一些敌军死尸身上的弹药。我也一样。咱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凭咱们这点兵马,硬守是守不住这座城池的。而且,我在你们背后对面的屋顶上,设置了伏兵,你们看看,对面屋顶上,就伏着机枪连的硬汉们,还有警卫连的神枪手们,敌军入城,他们的指挥官就会惨死铁牛连长的神枪之下。还有,我在城门处那里安放了炸药,敌军入城,必被咱们炸死一大批人。当然,敌军人多,死伤几十人,他们不在话下,他们最终还是要入城的。咱们最后怎么办?那就来个街巷战呗!你们想想,今夜包围咱们的,是敌军的骑兵师,他们是骑兵,不利于街巷战。而且,敌军入城之后,对城内的地形、街道也不熟悉。所以,咱们最后还是有把握把敌军赶出城外去的。我已令冯云率炊事连给你们做宵夜去了,呆会打胜仗之后,咱们就可以吃晚饭了。”凌南天望望一张张泪脸,心里很是感动。
虽然,他心里没有把握守好城池,但是,他也只能如此鼓舞士气,以待情况明朗之后再说。
“好!我们都听你的。三少爷,你好样的,你就是活诸葛!俺门服你!”两个排的士兵一听,登时精神大振。
“弟兄们,快回战斗岗位去吧!弓着身,注意安全,打死那些靠近吊桥的敌军士兵。快!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咱们有赚!”洪武抹抹激动的泪水,又挥手高喊。
众士兵赶紧持枪,弓着身,又到回垛口处,瞄眼下看,又一起开枪朝下射击。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四十粒弹齐发,城外吊桥前,敌军士兵又死伤了三十多人,吓得敌军士兵一蜂窝而退。
凌南天趁机弓着身,走向其的一处垛口,瞄眼望向城外。但见火光,距离城池约半里许的指挥官正是胡三迪。
“娘的,胡三迪,你这个死畜生,少爷决不放过你。”凌南天脑际间倏然掠过胡三迪当时残杀自己父亲的情景,蓦然泪流,泣声高喊。
他反手掏枪,开枪就朝胡三迪射击。
“砰砰……”
两声枪响,弹激溅而出。
可惜,距离远了点,胡三迪不在他那双“盒炮”的射程内,胡三迪没有应声而倒。
“娘的,弟兄们,放近敌军再打!”凌南天有些沮丧,只好又弓着身,走向其他士兵,高声吩咐。
“是!三少爷!”士兵见凌南天手握双枪,参加战斗,精神陡振,异口同声回话。
“得得得……三少爷……三少爷……”便在此时,城内一阵马蹄声响,猴由远而近,策马而来,远远高喊。
从军篇 两手准备
“三少爷,猴叫你呢。你下去看看吧,城头上,有我洪武在,你不用担心!”洪武听得猴的声音,忙喊凌南天。
“好!洪连长,可能其他城头有事,我得去看看,这南门就拜托你了。”凌南天趁机脱身,回应一声,便持枪,跑下台阶,迎向猴。
“三少爷,都准备好了。”猴迎面策马而来,一手抓着一个包裹,一手握着杆铁枪。
“猴,你快去找冯姑娘,一定要悄悄地告诉她,既要准备好午夜饭,又要做好逃跑的准备。记住,一定要悄悄地告诉她,别让别人听见,别影响士气。知道吗?”凌南天飞身上马,跨在猴的身后,附耳对他说道。
凌南天的意思,是要猴做好两手准备。
“嗯!三少爷,我明白的。你这样的做法,也是迫不得已。你放心!猴一定照你的话去办。”猴是机灵人,一听就明白,然后将手的铁枪递与凌南天。
铁枪长约一丈,枪头系有红樱丝。
“你给我这杆枪干什么?”凌南天接过铁枪,感觉挺沉重的,不解地问。
“少爷,你说的,咱们得做好两手准备呀!若是真要逃跑,真要冲杀出去。仅仅是握着马刀对决,是不够的。敌军人多,我们人少啊!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以前,每次骑兵冲锋,我都在城头上看,马刀对决,如果对方人多,一个人握刀左格右拦,很难挡的,武功再好,也很难挡的。所以,我在城的破庙里给你找了一把铁枪。枪长刀短,远远就可以捅死冲锋过来的敌军士兵呀,然后左一挑右一拨,敌军的骑兵想靠近你都很难啊。”猴还真是机灵,反问凌南天一句,便把送杆铁枪给凌南天的原因说出来。
“哦?好!猴,你太聪明了!你说得对。以后,咱们的部队骑兵,全部用长兵器。娘的,这样以长对短,咱们弱势兵马才有利于杀敌。哪,你记住了,以后给我找个好的铁匠来,专给咱们打这种古代人用的冷兵器。我练过武术,我要教全军士兵使用这种冷兵器。这样,咱们未来的骑兵,冲锋陷阱的时候,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凌南天一听,甚是高兴,很是激动,盛赞猴一番。
他又握枪,一跃下马,骑上自己的那匹战马,又大声对猴说道:“猴,呆会到东门或者西门来找我。”
“是!营长!”猴响亮回答,在马上向凌南天敬礼。
两人各自策马而去。
话说城外的胡三迪,接到余凡的报告后,便与马正、欧坚权联系,同时通过电台向马彪汇报。
马彪一听,砀县有失,便想夺回砀县,好向石友三邀功。
本来,砀县有失不关他马彪的事。
但是,马彪刚投靠石友三,现在又是多派兵马联合反蒋,他估算一下,最后应该是老蒋落败。
所以,马彪对石友三便也是死心塌地了。
他通过电台,指示胡三迪作为攻城总指挥,与马正、欧坚权、余凡等人率部,联合攻打砀县县城,务必夺回砀城。
然后,马彪率部反扑而来。
从军篇 抢钱抢粮抢女人
淡月笼纱,天地朦胧。
余凡是率先率部潜伏而来的,他们在数里外下马,然后包着马掌,牵马步行,悄然走向砀县。
至城外三里许,余凡便吩咐其一个班,留下看管马匹,并等候胡三迪率大部队的到来。
然后,他指挥三个排,步行潜伏而来,约模在一里半外,便爬行潜伏而来。
砀县此时也通了电,但是,能使用电灯、电话的,毕竟还是极少数人。
城楼上挂的是马灯,插的是火把,光线很暗,照明不远。
城内的大部分官兵都在睡觉。
因为拿下砀县时,凌南天所部人马是不费一枪一弹的。这就导致部分官兵产生了轻敌思想。
便是沙场老将冯毅,也或多或少有些轻敌。
所以,冯毅考虑到不可能那么快就会让石友三的皖军知道砀县有失,便于城头上部署巡城的守兵不多。
而这些守兵本是加强连的,多天来或被马彪的骑兵师追杀,或是奔波劳累打阻击打伏击,都是疲惫不堪。
他们稀稀疏疏地上了城头不久,便各自抱枪,就靠着城墙睡着了。
这不是他们不守纪律,实是他们确是太累了。
由暗处向明处观望,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余凡用望远镜向城头上一瞄,发现了这个情况之后,又让通讯兵给胡三迪发报,报告这个情况。
然后,余凡亲率部分士兵,爬行而来,悄然滑入护城河里,游水而来,上了护城河堤,便甩钩绳,潜爬上城头。
好在,城头守兵惊醒,马上开枪,将爬钩绳上城墙的余凡的亲兵打死了。
余凡看到事情败露,便喝令部下开枪。
恰好,胡三迪率部赶到,便命马正押着鲁山攻打北门,欧坚权率部攻打西门,命余凡改攻东门,自己率部攻打南门。
但是,因为胡三迪的两个团兵力都是骑兵,没有炮火,没有重机枪,如此用步枪、轻机枪与城头守兵对射,攻城进度不快,倒给了冯毅部署兵力反抗的时间缓冲的机会。
胡三迪终究人多,各部人马与城头上的凌南天所部士兵开枪对射,虽然伤亡不少,但是,兵员依然远远地多过城内的守军。
因为凌南天所部人马本身兵员就少,加上死伤了部分兵员,城头守兵的枪声只有越来越稀,兵员只会变得越来越少了。而胡三迪却是有恃无恐,因为胡三迪背后还有马彪的大队人马支撑,征兵补充,也不用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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