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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军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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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为清醒,急急回头劝说凌南天。
“我不管,我要杀马彪!”凌南天满腔仇恨,策马如飞,经过那疑兵处,又对正在故布疑兵、故意领着一个排骑兵拖着树枝弄得烟尘滚滚的于连副大吼一声:“于连副,过来,领你所部,随我冲出去,追杀马彪!快!”
“是!弟兄们,扬刀!跟着连长,干仗去!”于连副本来是笑话凌南天的人,但是,经此一仗,看到打赢了,而且是以一个连队吓跑马彪一个残缺师团的,便来劲了。
他感觉跟着凌南天干,还挺好玩的。
作为军人,打胜仗是一件很高兴,很有劲头的事情。
他来劲了,高呼一声,拔刀而出,大声下令,率一个排骑兵,穿林而出。
他们的战马马尾还拖着树枝。
这一来,更是烟尘滚滚。
他们本是一个排的兵力,此时各人的马尾拖着树枝,弄得烟尘滚滚,铁蹄声杂,仿佛象一个大兵团,犹如千军万马,奔腾咆哮,追杀向马彪所部,从军篇 歪打正着“弟兄们,上马拔刀,随我追杀过去!”凌南天搂着冯云,策马穿林而出,奇快无比。
他奔至坝头时,蓦然跃身下马,跳上了另一匹战马,从马鞍上拔出长马刀,高呼一声,率先冲下了坝头。
“喂!”冯毅大吃一惊,急急阻拦,但是,迟了。
凌南天跃马而过,随后于连副也率一个排的骑兵跃马而过,扬起的尘埃迷蒙了冯毅等人的眼睛。
“弟兄们,快上马,快!追敌,杀敌!快!”冯毅顾不上呼吸困难,在尘埃大声呐喊。
他也赶紧上马,拔出长马刀,尾追于连副的那个排而去。
这一来,那些不想去追敌、杀敌的官兵,也无可奈何地尾随而去。
因为,他们不去的话,此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马彪的师团除了在黄河故道洼地地留下了许多尸体外,大部队已撤跑很远了。
“冲啊!杀马彪!”可是,凌南天红了眼,仍是率先冲锋,高举长马刀,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
“冲啊!杀马彪!”于连副率一个排骑兵,尾随紧跟,扬起阵阵尘埃。
军人一旦在战场上呐喊起来,便会忘记危险的意识,只会奋不顾身地冲锋向前。
一人喊,紧跟着有人喊,接着便是全排喊,最后就是全连队的人喊。
声威大震,战马奔腾,尘土飞扬。
凌南天一个一百多人的加强连,在这种情势下,看起来似有一个大兵团队似的。
“娘的,是凌南天!凌南天!胡三迪,你率一个团,留下阻击!快!”马正本来是率部殿后的,但听凌南天那声嘶力竭地呐喊声,回头看到烟雾弥漫,似有大团队似的冲锋追来,不由吓了一跳,急喊胡三迪率部殿后。
可是,胡三迪抱着马彪,骑着上好战马,跑得比他还快。
本来,马正不提到凌南天还好,一提到凌南天,胡三迪心里就更怕,因为他欠凌家的,因为马彪侮辱凌南天时,他也在场,甚至于,他亲手杀了凌雄,他更是凌南天的大仇人之一。
做贼心虚啊!
他再听是凌南天忽率部杀来,不知凌南天哪来的那么多兵马,也不知道凌南天到底率领多少兵马而来,反正呐喊声震天响,战马奔腾咆哮,惊天动地的。
胡三迪胆战心惊,策马如飞,反而奔跑向前。
“砰砰砰砰……达达达达……”
铁牛、赵狗娃率部分从两侧跑下洼地,抢来敌兵留下的战马,一边策马追敌,还不时开枪。
“啊啊啊……嘶哑嘶哑……”
马彪兵团后面的骑兵时有冲枪落马的,一阵惨叫声响。
凌南天又率马队疾冲而过,铁蹄践踏,将马彪所部落马的士兵践踏得稀巴烂、血肉模糊。
黄河故道低洼地里,沿路都可见死尸和死马,约有百余人之多。
凌南天率部追出十多里路,头脑渐渐清醒,便勒马停下。
他本来是因为满脑仇恨而冲动地去追杀马彪的,但是,因为疑兵布局好,巧合地歪打正着了。
从军篇 磨难是财富
“吁!公,公!好样的!好样的!呼呼呼!”冯云策马追上凌南天,喘着粗气,翘指称赞凌南天。
“乱世之,以乱打乱,有时也是对的。公,下令士兵们宰杀死马,生火造饭吧。大伙累了一天一夜,得歇歇。”冯毅策马追上凌南天,勒马侧目而视凌南天,感慨良多。
“好!弟兄们,就地休息,把沿途的死马拖去宰了,把敌人留下的枪枝弹药收缴起来备用。从今开始,由冯毅任代连长,作战时由他分工指挥。”凌南天蓦然泪流,此仗虽然没能诛杀马彪,但是,打死了马彪所部一百多人,收缴了诸多的枪支弹药,心里很激动。
他流着泪水,泣声下令。
第一次统兵打仗,还是借来的兵,且只有一个连队,便打了一个大胜仗。
凌南天心里如何不激动?
迷朦泪眼,他仿佛看到了杀马彪报仇的曙光!
“是!一排,跟我来,收拾枪支!”
“是!二排,跟我来,宰割死马,生火造饭。”
于连副、邹连副此前跟着金万胜连打败仗,被马彪所部追了一天一夜。
他们本是心情压抑,此时跟着凌南天,几个小时,便打了大胜仗,兴奋起来了,也自动听话了。
他们各自率一个排兵力,分头行动。
“狗娃,分东、南、西、北几个方向布岗哨,各布一挺机枪。铁牛,领其他弟兄休息。”冯毅得凌南天如此信任,自然更是卖力,主动布置岗哨环节。
“公,歇会吧。你进步很快呀,才打了几场仗呀?此前,虽说打仗,但咱们是被甘如龙伏击的。嘻嘻,照此下去,你很快就可以当军长、当司令员了。现在呀,我倒想看看你穿军装的样,更想看到你当军大官的样。呵呵,以后是不是很威风呢?”冯云乐呵呵的,揽着凌南天的臂膊,扶他到路旁坐下。
“其实,刚开始,我看到将士们不服我,我只想打一个稳当的阻击战,提高一下我自己的威信,好让这帮兵痞服我。但是,当我听到马彪的声音,我就疯了,我只想杀马彪。哎,好险!再追一阵,咱们的兵力就会暴露了。云儿,我以后要冷静,你要多多提醒我。唉,其实,你也经常提醒我,但是,我此前不够冷静,我只想报仇。你也说过,人生经历一些事情,会使人变得更加成熟。确实如此,磨难,是人生的财富,经历也是人生的财富。我想起了一首古诗,那就是:不经一番彻骨寒,哪来梅花扑鼻香?唉,只是我这番彻骨寒的代价太大了。大的让我永远都会心疼!”凌南天坐下,分开冯云的臂膊,又搂住她的纤腰,感慨万千,再度泪下。
“公,振作点。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报仇的。但是,不要急,俗话说,欲速则不达。我觉得,金万胜已经把我们抛弃了,他率部逃得远远的,没有再到回来。但是,我又感觉这是好事。你可以独立率领加强连北上,途试着攻打一些据点,收编、扩编队伍,壮大实力。也许,咱们不用找韩复榘就可以杀掉马彪了。”冯云看到凌南天如此感慨,怕又引起他的伤心事,便柔声劝慰,以资鼓励。
她含情带泪,伸手为凌南天拭去脸上的泪水。
从军篇 谋划未来
“嗯!我让冯叔叔代任连长,就是想我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考虑大事情。而且,我现在才刚刚从军,这是我主打的第一仗。云儿,在出古城之前,我向金万胜借兵,被他骂了一顿,他说领兵打仗,不是说书人‘说、学、逗、唱’那么简单,只有真正统兵打过仗的人,才能体会到其的甘苦。统兵打仗,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比如粮食给养、弹药补充、兵员补充、伤员安置、驻地疆域、士气、经历、经验、地形、山川、河流等等,这些都要考虑进去。虽然,我当时被他骂得很激气,我也吐血了,但是,我感谢他,提醒了我。甚至可以这样说,金万胜骂我的那番话,胜我念十年书呀!云儿,你现在去找司务员、发报员,给我要一张山东的军用地图,还有,你要将电台控制好。咱们还得与金万胜联系,给金万胜发报,告诉他,我们打赢了。我们,在未到达禹城之前,还得依靠他。此仗之前,我说我会重金酬谢他,当时,我是脱口而出的。但是,看得出,金万胜很高兴,也证明此人很贪财。所以,他是我们壮大兵力的利用对象。你身上还有多少金条、袁大头?全拿出来,将所有的袁大头,赏给全连官兵,均分。呆会,如果金万胜能够率部回来,你领他到避静处,别让人看见,把你身上的金条,全部给他,我估计,他收下金条之后,会提拔我当营长,会给我一个营的兵力。因为这里还有我的一个重要条件,就是凌家与韩复榘的关系,再加上金条的作用,量金万胜也不敢经常拒绝我。”凌南天经历了此仗,心态又成熟了些,慢慢平静下来。
他一边回忆往事,一边搂着冯云,计划着未来,谋划着如何进一步利用金万胜。
“嗯!公,我听你的。”冯云一听,精神大振,俏脸焕光,更是艳丽动人。
她娇羞一笑,分开凌南天,转身跑步,去找司务员和通讯兵去了。
“下一步怎么走?如果金万胜不到回来,我又该怎么办?如何扩充兵员、壮大队伍?我率一个连队,到哪里落脚?怎么筹粮筹款?还会不会与马彪发生遭遇战?”凌南天没有睡意,托腮沉思,谋划下一步的问题。
“少爷,想啥呢?还想追杀马彪?我看,暂时还是不行的。咱们刚才的长板坡戏,只能演一时,只能演一次,不可能多演。演多了,演久了,会穿帮的。马彪不是傻瓜,过后,他会意识到咱们的兵员不多的,还有可能,他会反扑回来。老夫以为,饭后应该另外觅路走,不能重沿老路北上。”冯毅布置好了之后,便走到凌南天身旁落坐。
他看凌南天托腮沉思,以为凌南天又想报仇之事,便好言相劝。
他双眼熬得通红,血丝条条,纵横交错。
“冯叔叔,你放心,我慢慢冷静下来了。刚才,云儿说,欲速则不达。我想也是。现在,我在想扩充兵员的事情,到哪里落脚?如何避开马彪的骑兵?如何避开这四周的大兵团作战,免得咱们有所损伤?咱们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金万胜手骗来一个连队啊!我很珍惜这个连,很希望这个连陪我走到底,走到头。这是我们凌家重新起家的家底。”凌南天摇摇头,定定神,向冯毅坦陈心迹。
从军篇 谈古论今
“少爷,从金万胜的话里可以猜出,济南、济宁之间往东地区,肯定被晋军所占了。现在韩复榘是在禹城以北横军阻击晋军。但是,据老夫对韩复榘的接触了解,此人不会抗衡冯玉祥与阎老西的。韩复榘此人是很重感情的,他是冯玉祥培养出来的,虽然不满冯玉祥家族式的管制,但是,就他内心而言,他视冯玉祥为父亲一般。他当初改投老蒋,也是一时气愤,不满老冯当众对他罚跪,韩复榘当时属于一时的义愤。现从他的兵力部署来看,他是有意避开石友三、冯玉祥、阎老西的。金万胜说,老蒋让韩复榘调三个旅支持陈调元,但是,韩复榘只令金万胜率骑兵团来作作样,由此可以看出韩复榘内心的矛盾。”冯毅人生阅历丰富,听到凌南天不再急于复仇的话,心头很是高兴。
他就怕凌南天急于报仇,在兵员不够的情况下,急于报仇会确如冯云所说的欲速则不达,到头来反而害了凌南天。
高兴之余,他给凌南天分析了形势,还有韩复榘的矛盾内心世界,隐隐约约地透露出投奔韩复榘不可靠。
“嗯!我想先找处地方落脚,我想先自己扩充兵员。冯叔叔,你身经百战,帮我想想,到哪里落脚好?如何才能进一步扩充兵员以及武器装备?在我这辈里,你是我的好助手,好帮手。你是我这支队伍的精神之父!”凌南天对于是否投奔韩复榘未置可否,但是,提出了心的疑问。
“嗯!少爷,你能想到这几步,我很高兴。行军打仗,就象下象棋一样,不能看眼前,要看长远,每走一步,得看到后面的好几步,甚至十几步棋。你问到这个问题,使我想起了水浒传,水浒传里的一百零八条汉,最后上了梁山。少爷,我们都是山东人,家乡恰好在梁山。我想,咱们不妨上梁山发展。到回咱们家乡去,征兵方便,咱们家乡人啊!好商量!另外,咱们此前凌家军的班底,八千弟原来就是梁山人。唉,可惜老爷发展起来之后,没再回过梁山,说实话,老爷有点忘本了。还有,曾国藩镇压太平天国的故事,你听说过吧?”冯毅闻言,更是高兴,人也精神了很多,灵感喷涌,提起了历史上的一些事情,以供凌南天参考。
“叔叔说得对!太好了!您老一番话,提醒了我,帮我找到了出路。水泊梁山,据险而聚。先不谈发展,至少,咱们可以自保。”凌南天一听,浑身亢奋,倏然起身,手舞足蹈,连拍大腿。
“对!公,你真是有慧根,一点就懂,一点就通。好样的!难怪老爷要送你出国留学。现在回想起来,老爷是有意栽培你作为凌家军的接班人。相信他活着,迟早会让你统兵的。”冯毅闻言,不住点头,联想起一些往事,不由又是感慨万千。
“嗯!我就想为爹,为兰儿报仇!唉,也不知这个仇,啥时候能报?难啊!离开古城前后,我总想借兵复仇,现在看来,借兵是不现实的,只能靠自己慢慢扩充兵员,扩张势力。唉,金万胜骂我骂得很有道理,他把我骂醒了,教训了我,但是,也让我变理智。将来,得好好感谢他。他提供给我的这个连队,便是我事业的开始,是凌家重新崛起的开始。”凌南天听冯毅提起凌雄,脑际间掠过父亲惨死的一幕,还有马兰撞墙自尽、血浆四溅的悲惨情景,不由眼眶泛红,骤然泪下,甚是伤感。
“对不起!公,老夫惹你伤心了。好了,仇恨,我们一定能报的。你还是说说曾国藩的事情吧,我想看看,你对他到底了解有多少?如果你对他了解多,说明你适合统兵一方。如果你对了解少,我想,你不适合统兵,咱们只能另觅途径复仇。”冯毅看到凌南天伤感落泪,想想是自己惹他伤心的,便赶紧道歉,又移开话题,扯到了曾国藩身上。
“至于曾国藩这个人,我看过他的曾正公家书,我也了解他一些阅历。曾公此人,因势在其家乡湖南一带,依靠师徒、亲戚、好友等复杂的人际关系,建立了一支地方团练,称为湘勇。随后,湘军倾巢出动,曾国藩发表了‘讨粤匪檄’,号召‘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动员了当时广大的知识分参与到对太平军的斗争当。不仅他自己直接杀人,他的父亲和四弟也杀人。曾国藩知人善用,并以身作则遵守军纪,大军所到之出百姓皆‘各行其是’、‘行军以不扰民为本’。曾国藩的道理在于,上阵父兵,他的湘军几乎是父、兄弟齐上阵,而且,军纪严明。好!太好了!冯叔叔,你说到曾正公,我又感慨良多,获益非浅。好!就这么定了,咱们到梁山立脚。娘的,现在,我倒希望金万胜不到回来了。嗯,还有,呆会,你以召集排级以上军官开会为名,除掉那三名连副,然后就说他们逃跑了。除掉这三人,然后咱们重新拟定军规,严明军纪。”然后,凌南天又复坐下,略一思索,冷静回忆自己看过的书。
他谈论起曾国藩的事迹,感慨良多,收益非浅,并做出一个决定。
一个令冯毅震惊异常的决定。
从军篇 清除异己
“这……好吧!”冯毅闻言,忽然打了个冷战,感觉凌南天心态变化很大,而且太大了。
凌南天,凌三少爷,他竟然学会了杀人?
天啊!
冯毅身微微颤动了一下。
但是,他也勉强答应了。
作为老军人,他瞬间就理解了凌南天的意思,这是凌南天要清除异己,彻底掌控这支连队的命运,不允许外人插手,以免多生事端。
但是,冯毅感觉凌南天这样做,太狠了,可以说有点毒了。他吓了一跳。
“叔叔,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三个连副,虽然是我提拔上来的,但是,他们的心里想的是,我说话肯定不算数。到头来,他们是不是连副,还得金万胜说了算。虽然,我打赢了这一仗,但是,他们也未必彻底服我。我现在又想通了一件事,就是马彪虽然害了我全家,但是,他的狼毒也给我一个启迪。就是作为军人,绝不能有妇人之仁。历史上的曹阿瞒,不狠吗?狠,才能立足于世!毒,才能成就大业。我知道你一下接受不了我的心理变化,其实,我也不想这么狠。但是,我们要彻底控制这支连队,必定要这么狠。对于连队的官兵来说,我们是新人,他们是老兵,他们任何一个,都比咱们几个的资格要老。金万胜也曾训过我,新兵领导老兵,是很难的,除非有特别大的战功。好了,我只是仅仅除掉他们三人。以后,我会爱护这支连队的任何一员的。而且,这件事,绝不能让云儿知道,她是女孩,心慈手软。”凌南天看出了冯毅神色的变化,明白自己心理的变化太大了,所以,剌激了冯毅。
他焦急地低声解释,希望冯毅能坚决地执行他的决定。
“好!我这就去办这件事。唉!”冯毅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还是感觉凌南天的变化太大,自己一时适应不过来。
但是,他虽然不太赞成凌南天这个狼毒决定,也还是坚决执行。
他长期当副官,执行是他的习惯。
这种习惯,慢慢演变成他的性格,服从的性格。
冯毅边走,边掏出手枪,把从郭妙妙身上缴来的消声器,安装在手枪上,然后别回腰间。
“呼……”望着冯毅转身而去,凌南天长长在吐了口气。
他就地一躺,合目养神。
“铁牛,呆会以召开军事会议为名,将那三名连副宰掉。”冯毅缓步走向炊事班,越过铁牛身旁的时候,低语了一声。
“狗娃,呆会以召开军事会议为名,将那三名连副宰掉。”然后,冯毅继续往前走,经过赵狗娃身边时,也低语了一句。
“曾连副、于连副、邹连副,赵排长,铁排长,你们几个过来一下。”冯毅部署一下,便高声朝三个连副及赵狗娃、铁牛招手。
“冯大叔,什么事呀?”三名连副不知道冯毅正给他们挖陷阱,准备埋葬他们,便匆匆走来。
他们刚领了冯云几块袁大头的赏钱,乐呵呵的。
“咱们几个人呀,骑上马,上坡去探探路,咱们不能再沿老路回头北上了。南下吧,也不太现实,因为南下是石友三的地盘,对咱们而言,是死路一条。所以,咱们必须探出一条新路来。走!”冯毅编了个借口,随即跃身上马。
从军篇 手段残忍
“娘的,凭什么要听这老不死的?他又不是连长,他只不过是凌三少的老管家、老仆人而已。”于连副不满了,发了牢骚。
“算了,兄弟,凌南天这小虽然家破人亡,但是,他老凌雄以前掳掠的钱财不少,咱们跟着他,还是有钱途的。走吧,冯毅老不死可是凌南天的代言人,讨好他,等于讨好凌南天。”曾连副抛抛手的几块袁大头,低声相劝于连副。
“对啊!如果没演长板坡这出戏,咱们的弟兄们可能完全不服凌三,现在这出戏一演,吓跑了马彪,咱们的弟兄开始信任凌三了。现在,咱们想反对凌三,也反对不了啊!你看看,冯云那贱丫头正给弟兄们发赏钱呢,每人两块袁大头,这比咱们弟兄的军饷还多。弟兄们现在能听你的、不听凌三的?有赏钱,还打胜仗,这凌三现在是双管齐下。他娘的,凌三也不完全是傻冒!走吧!”邹连副也过来相劝于连副,还扳着手指,详细分析了连队的情况。
于连副不再吭声,众人一起跃马,追向冯毅。
他们沿东方向上坡,狂奔一阵。
约奔出三里许,冯毅勒马停下。
“冯副官,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一马平川,打也不是,躲也不是啊!”于连副下马,走到冯毅身旁,仍是牢骚满腹。
“这南下不行,北上不行,现就剩咱们一个连队,难道咱们就在此等死不成?”曾连副唉声叹气,对前途没信心。
“金团长应该会到回来吧?”邹连副则是另外一番心思,下马之后,喃喃自语。
“哼!你们三个鸟人,哪里也不用去了,就死在这里吧!”冯毅忽然转身,掏出腰间的手枪,指向于连副的额头。
“喂……”于连副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嗤……啊呀!砰!”冯毅一扣板机,枪口因为加了消声器,枪声很低沉。
但是,于连副却是额头开花,溅血而倒。
“老不死,你……啊呀!”曾连副大惊失色,骂了一句,伸手掏枪,可忽然间胸口一疼。
他低头一看,铁牛步枪上的剌刀已透他后心而过,穿前胸而出,血水激溅,登时衣衫殷红。
曾连副惨叫一声,扑地而倒。
赵狗娃个矮小,真要对打,可不是邹连副的对手。
他双手端着轻机枪,掉转头,枪托狠挥,砸在邹连副的后脑上。
“砰……轰!啊呀!”邹连副也是一声惨叫,后脑血浆激溅,侧身一跌,就地惨亡。
“快!把他们埋了。”冯毅语气急促,生怕事情败露。
铁牛、赵狗娃二人虽然对此行为不解,但是,他们也坚决执行。
两人手脚并用,用枪砸土,用脚撩土,掩埋在三名连副的身上。
“走,呆会回去,就说三名连副去探路了。铁牛,在三匹马臀上各扎一刀,让马逃亡去。以后,马死了,就说这三名连副可能在探路时遭到了敌军的伏击。”冯毅闪身一旁,抹干净身上的血迹,再附身抓把土,抹在脸上,弄脏衣服,也把血迹擦干净了,便授计赵狗娃两人。
“是!”两人敬礼照办。
三人策马而回。
从军篇 开始虚伪
“谢谢凌少爷!”
“谢谢连长!”
“凌少帅真是好人啊!”
“哎呀,好多年没领军饷了!”
黄河故道,鳌头洼地里,官兵们吃完马肉饭,又从冯云手里领到了“袁大头”,个个都是兴高采烈,洋溢着激动,均都前来向凌南天道谢。
全连战士都是感慨万分。
有的老士兵甚至流下了热泪。
“不客气!弟兄们辛苦了!都就地躺会吧。这是我当连长以来的第一次饷银,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军饷发给弟兄们。我相信,我们连队士兵的银饷,永远都会超过其他连队的。我们凌家,有的是钱,够你们领一百年的。我一定保你们丰衣足食,保你们的家人衣食无忧。等我们的队伍壮大,我们打回古城去,我把我凌家的田地全分给你们的家人,永不收地租。”凌南天趁机收买人心,大肆张扬,吹嘘起来,也挺滑稽的。
“谢谢凌少爷!”
“凌少爷真是我们的恩人啊!”
“呜呜……要是能分到田地就好了,俺也可以娶媳妇了。呜呜……俺都四十好几岁了,连女人的手也没碰过!”
霎时间,众官兵都围向凌南天,都盛赞凌南天,都歌颂凌南天。不少老兵浊泪滑流,哭哭啼啼,感动之极。
凌南天这番话倒也不是完全吹嘘,他凌家确实很多田地,但是,以他现在的处境,就变成了吹嘘了。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凌南天也不得不虚伪起来。
现在,他凌家在古城的田地,还能算凌家的吗?
至少,目前是不算了。
因为凌家离开了古城的历史舞台。
就连他凌南天也在四处颠簸,暂无归宿。
冯氏父女想笑而不敢笑,怕笑出声来,会影响凌南天的形象与威信。
“公,我拿到军事地图了,你看看,咱们下一步往哪里走是好?”冯云怕凌南天再吹下去,便赶紧拿军事地图过来请他看,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弟兄们,都就地躺会吧。”凌南天无奈,只好向战士们拱拱手,然后挥手让他们退下。
“公,你看下一步往哪里走好?”冯云摊开军事地图,铺在凌南天面前,再次问凌南天。
“安徽是石友三的地盘,这老贼奉命率部打山东了,安徽境内兵力空虚。山东现在则是战火连天,晋军由西北往西南南下。鲁东那边估计也陷落了。所以,咱们一时要找韩复榘可不容易啊!”凌南天瞄了一下地图,慨叹起来。
他感觉向山东方向走,有点困难,战火连天,又都是大部队在作战,自己一支小连队,如何能穿过烽火线?
“嗯,公说得对!我们仅仅率一个连队,要穿越多处火线,是不现实的。那咱们怎么走呢?总得要有个落脚点啊!否则,呆会马彪狗贼清醒过来,率部反扑回来,咱们这仅仅一个连队,便是他几千铁蹄下的蚂蚱啊!”冯云闻之,感觉有理,又向凌南天提出疑问。
她自己也是苦思瞑想。
“现在,咱们所处的位置,距离砀县县城很近,约30里路。不如这样,以弟兄们都累了为名,鼓动他们去打砀县县城。拿下砀县县城,咱们至少可以歇息一天,还可以补充弹药、粮食。咱们身上也没有袁大头了,得找几家财主,弄点银元来。或者直奔县衙,逼县长打开国库给你领几名亲信把银元抱回来。这样,我可以经常给弟兄们发点赏钱,以后,他们就更有信心跟着我了。”凌南天收起地图,递还冯云,背手踱步,想出一策,又转过身来,附耳而语。
他刚才起身张目四望,萌生了率部进砀县县城的想法。
“呵呵,公,你变得越来越奸了。你好虚伪哦!原来,你说还有钱赏给大伙,是想从砀县城里的财主或是县衙里拿?不过,恐怕不行吧?咱们就一个连的兵力,怎么能打县城?喂,我记得李自成的一些故事,此人成功之前,很少打城市的,都是在山沟沟里钻的。等到队伍壮大了,再打城市吧。”冯云立即反对,并引古道今,据理力争。
从军篇 逼良为娼
“得得得……金团长回来了……哈哈哈……”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正南面驰骋而来一队人马。
全连官兵起身,各执枪械,做好警戒,待一看来人,却是金万胜率领残兵败将,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了。
加强连本是金万胜的亲信部队,陡见团长回来,都是分外高兴,纷纷围上去相迎。
“弟兄们,快走!砀山的守兵追来了。娘的,凌南天,你领加强连给我阻击一下,我部人困马乏,太累了!现在,弟兄们骑着马都想睡觉啊!”金万胜率众而来,他于凌南天跟前勒马,也不下马,便朝凌南天大喝一声。
“凌公,还是你能打,把马彪都吓跑了。继续发扬战绩,再替金团长阻击敌人。”韩新怕死,也怕被金万胜给抛弃了,紧紧跟着金万胜,也策马来到了凌南天的跟前。
他明赞凌南天,实是想凌南天替他送死。
“是!金团长,正北面,马彪的部队虽然被我吓跑,但是,我只能吓他一时,不能吓他太久。他一旦清醒过来,还会往回扑的。卑职以为,你应该领兵往西方向走,往东恐怕又是晋军的天下。”凌南天竟然毫不思索就点头同意了,还给金万胜指点迷津。
冯云一听凌南天又吹牛了,吓出一身冷汗来,急拉拉他的衣袖。
她想:凭咱们一个连队,怎么打阻击?
大伙不用休息了?
三少爷,你以为咱们的加强连的战士全是铁人呀?
“好!好计策!”冯毅恰好策马回来,挤入人群,闻言高声赞扬凌南天之计。
冯云闻言,吓得芳心狂跳,暗道:三少爷疯了,怎么我爹也疯了?他们俩人都疯了,以后怎么办是好?
金万胜瞠目结舌地望着凌南天,感觉很玄幻,怎么凌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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