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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军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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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亮明了自己是凌家的亲家这样的身份,来逼冯毅随凌南天回古城。
“我……”冯毅张张嘴,却又一时哑口无言。
“都别争了,都随我回城。见到我爹之后,再作决定。”凌南天忽然怒吼了一声。
这一声怒吼,是他出娘胎以来的第一次怒吼。
他忧心忡忡,心急火燎,满脸涨红,额头青筋纵横交错。
他吼罢,飞身上了一匹马,策马就跑。
霎时间,所有人都怔住了,都傻了似的。
因为谁都以前没看过凌南天发过这么大的火。
“那好吧,先听听三少爷的意见,一起回城,见过老爷之后再作决定。”冯毅稍怔一瞬间,只好作罢。
但是,他也不愿意马彪率部离开古城。
毕竟,骑兵团是马彪的部队,临阵易帅,到时如果石友三部队来抄凌家老窝古城,自己指挥骑兵团未必如意。
“好吧!来人,扶我冯老哥上马,扶云儿上马。你们三个,没有马,干脆就往周口方向转转,打听一下战况。回来的时候,老重赏你们三个。快去!”马彪只好同意,艰难点头,并让三名士兵让出三匹马,还让那三名让马的士兵去打听情况。
他们随后上马,驰骋回城。
天幕拉下,山谷漆黑。
“娘的,找不到那两个蒙面人了,弟兄们,先撤了,回城!”上山搜索的年青军官此时举着火把,从山上跑下来,领着一队人马,也随后回城。
“娘的,马彪真不是东西,平时克扣咱们的军饷,现在又让咱们三个大老爷们步行去周口。姓马的,你去死吧,老不干了。哼!”那三名步行的士兵走了一会,气呼呼地大骂马彪,各自将军衣一脱一甩,竟然就此当了逃兵了。
“驾……驾……”
“得得得……”
凌南天一路抽鞭,打得胯下战马奔跑如风,奇快地跑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家,飞到了凌雄身边。
马彪、冯氏父女都不顾劳累,都是快马加鞭,紧紧地跟着凌南天的身后,都担心凌雄的伤势,都担心古城会不会遭到石友三部队的绕道袭击。
约摸过了两个小时,他们回到了古城。
城门火把高烧,城上城下澄亮如昼。
吊桥已收起,城门紧闭。
城头上,守城士兵肃立于城头,皆是执着上了明晃晃剌刀的钢枪,还架好了火炮、轻重机枪。
“看来马彪统兵有长进啊!”冯毅虽然策马如飞,但一看城头的阵势,已知马彪出城之前,对警戒古城的部队是有特别吩咐的,不由暗赞了马彪一句,自己也心宽了许多。
“快开城门,三少爷回来了。快!”马彪是骑兵团长,他的马自然是骑兵团最好的马。
靠近城门的时候,他策马越过凌南天,大吼了一声。
守城士兵乖乖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凌南天入城。
惨痛篇 凌府大宅
多年军阀混战,内乱不止,民不聊生。
战争,让人心悸。
天已黑,城内街道冷冷静静。
警察携枪巡逻。
街头巷尾,除了警察,便无其他行人。
大街上,路灯昏黄。
小巷里,乌灯黑火。
商铺早早关门。
城里的夜总会、酒楼饭店也都已不再营业。
城居民也早早闭户,且很多民房已无灯火。
很显然,这是因为蒋、冯双方兵马都在逼近。
战火硝烟吓怕了城内民众,天黑即关门闭户。
似乎连城内那些平常时为求一日三餐、夜求一宿的居民都已深刻认识到古城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即便是财主家,也没了平常时的喧嚣声。
几处青楼的打情骂俏声也已沉寂。
刚刚才繁华两年的古城显得很落寞、很萧条。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血腥味。
凌南天心系父亲伤势,策马入城,依然狂奔。
因为城已呈戒严状态,所以,他无遇惊扰,畅通无阻,直奔市政大楼后的凌府。
凌府大宅,坐北朝南,气势宏伟,马头墙层层昂起,牌坊宅第浑然一体。
里面共有房屋39间,占地浩大,分主厅、偏厅、书房、副官室、夫人室、姨太室、麻将室、仆人园、厨房、储藏室、大花园、练功场、侍卫室、机要室、枪械室、客房、停枢间等等。
里面亭台楼阁,回廊飞檐,雕梁画栋,古色古香。
南北长廊2条,东西1条胡同互相贯通,四方形建筑。
最东边是一处练功场,供贴身侍卫陪同凌雄、凌霸天、凌向天、凌南天练功、练枪、打靶所用,面积较大,可容纳200余人,可骑马转圈,属于典型的城之城。
凌府戒备森严,卫队荷枪实弹站岗。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甚至于屋顶上都有人持枪警戒。
“少帅,回来了?
“少帅好!”
凌南天于府前下马,将马缰朝马脖一甩,便小跑入内,匆促的脚步声里透着沉重。
里里外外的警卫人员见他回府,均是立正敬礼,或是躬身问安。
凌南天无心作答,心系父亲伤势,小跑而入,风尘仆仆,穿过长廊,进入大厅,又走侧门,走向凌雄卧室。
“三少爷,回来了?”丫环、仆人,见了凌南天,个个点头哈腰向他问安,却又瞬间而走,无人敢驻足与他聊天。
这一切都表明凌雄伤势非常严重。
即使不谙国事的丫环、仆人,也似乎闻到了大战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浩大的凌府,虽然人来人往,但无生机,倒是显示出一种阴森的氛围。
虽然,凌府大宅里的人还是一样多,但是,平常时的热闹喧嚣已不见踪影。
没有人笑得出来。
没有人的声音是镇定的。
或许,凌府里每人都有这样一种感觉:凌雄伤重,凌家大势已去,我将何去何从?
“三少爷,回来了?”三名大夫、四名护士闻得脚步声响,各提着药箱、器械走出凌雄卧室,均是神色不安,神情惶恐,也是匆匆向凌南天道声,便想走。
惨痛篇 惨不忍睹
“贺大夫,我爹伤势如何?”凌南天抓住一名老郎,颤声急问。
这位贺大夫是凌府的“御用”大夫。
他不是古城人,是随凌雄迁居而来。
以前,无论凌雄征战何方,贺大夫都必然随军行动。
以往,无论凌府人出现何种病情,贺大夫必来凌府诊治。凌南天从小就认识他。
“唉,进去看看吧,节哀顺变!”贺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很沉重,老泪浊流。
他轻轻地推开了凌南天的手。
“什么?爹……爹……”凌南天闻言,登时脑轰耳鸣,稍愣一下,便疾冲进凌雄卧室。
因为贺大夫此言,语气很重,意味着凌雄即将归天。
“贺大夫,先给冯老哥、云儿姑娘包扎一下伤口。他们失血过多,再不包扎,恐有性命危险。”马彪紧紧跟着凌南天,对迎面而来的贺大夫道了一声,又指指自己身后的冯氏父女,抛下一句话,便尾随凌南天冲进凌雄的卧室。
“先包扎一下也好,呆会精神一点去见老爷。”冯毅本想先携爱女进去看望凌雄的,但马彪这么一说,又感觉有理。
他回头对冯云道了一声,发现冯云脸色很苍白,便领着贺大夫到侧厅里包扎伤口。
而且,他已有点头晕了,可能是失血过多,整件衣衫都血红了。
凌雄的卧室里古色古香,宽敞且富有书香气息,橱柜都摆满了古董,墙壁挂满了名家书画。
如果不是因为室内躺着一名重伤者,这应该不象卧室,倒象书房。
但是,此时此刻,室内却弥漫很浓的酒精味、药水味。
“呜……老爷……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老身怎么活呀?呜……老爷,你要走了,贱妾怎么办呀?谁来疼贱妾呀?”凌雄卧榻前,元配夫人马茹、二姨太邹玉珍均伏于床沿痛哭,泪水涟涟。
她们泣声喃语,悲苦异常,似乎是凌府未日已经来到。
她们身后的两个丫环,一人拿着湿毛巾,一人端着一盆血水,似乎刚给凌雄抹洗过血水。
“爹……爹……呜……爹……扑通!孩儿回来迟了,对不起啊!爹……呜……孩儿不孝……”凌南天哭着跑进室内,便跪于床榻前,自怜自艾,自责自骂。
他泪眼朦胧之,但见卧榻上的凌雄,头缠白纱,两腮红肿得高高鼓起,嘴角有血渗出。
他的脸,很是苍白且有刀痕。
他光着膀,光着大腿,平摊在床。
其胸脯、腹部、右大腿、右臂膊都包扎着白纱。
他的左大腿下面垫着一只大棉花枕头,膝盖处已敷上石膏,很明显的骨折。
白纱血红。
很明显,他的被包扎之处的伤口,仍在渗血。
他全身上下,全是伤痕,双目紧闭,奄奄一息。
此时的凌雄,生命之脆弱,令人惨不忍睹。
昔日的凌雄形象,高大威猛,雍容华贵,双目炯炯。
而今,他那种不怒自威的形象已尽毁,所剩的便是残躯一具,了无生气,徘徊于死亡边缘。
他的一条臂膊摊出床沿,手掌被马茹紧握着。
惨痛篇 争着出战
骨肉情深。
血脉相连。
凌南天的一声凄泣,似乎让深度晕迷的凌雄有了丝丝感觉,他的臂膊轻微地蠕动了一下。
但是,室内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
垂泪的人正在垂泪。
埋头伏于床沿的人也正在伤心地哭泣。
“孩,你回来了?”马茹侧头一看,见是凌南天,便颤颤地松开凌雄的手掌。
她自己站起身来,张臂去扶凌南天。
“孩,你一路辛苦了。你学成归国,三娘本应该出城相迎的。可是,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邹玉珍也抹抹泪水,起身过来搀扶凌南天,还向凌南天道歉。
“孩儿给大娘、三娘磕头了。呜呜……我爹伤势怎么样呀?他怎么会弄成这样呀?真是石友三干的吗?”凌南天疾冲进房,眼望父亲惨状,哭天抹泪,根本顾不上参拜马茹与邹玉珍的礼节,此时她们都同时搀扶他,他才想起来应该给父亲的两位夫人行礼。
“孩……呜呜呜……”马茹也好,邹玉珍也罢,均是刚开口又泣不成声。
她们各自附身搂着凌南天,各自把头伏于凌南天的肩膀上,又是一阵痛哭。
对于凌南天提出来的问题,她们俩人谁也回答不了。
她们不是军人,也不主持家事,更没插手过政务军务,平常时主要是与古城里的阔太、名媛、高级军官玩牌或是打麻将。
象这样的军机大事或是说突发事件,她们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扑通……姐夫,南天回来,小弟对咱们古城的城防也安心了。小弟今夜就率骑兵团出征,替你报仇雪恨,一定宰了石友三那个三姓家奴,一定会救出大少爷、二少爷。小弟发誓,如果两位少爷明天上午没回来,姐夫你可以骂我祖宗十八代!到时,我自己提颅来见!娘的,胡三迪,马上给老点齐一营,让弟兄们马上集合,跟老杀往周口。”马彪见状,纵是硬汉,也禁不住一阵眼泪汪汪的。
他刹那间是热血冲脑,跪于凌雄的床榻前,握拳言誓,甚是悲壮悲愤。
随后,他高喊自己的副官进来,要马上点兵出征。
“慢着!你要出征?南天怎么办?他没经历过军旅?一旦石友三派人来袭击古城,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不行!你不能走!”马茹闻言,急急松开凌南天,转身质问马彪,落泪如雨。
她年纪大,无嗣,晚年寂寞,较为苍老,满脸皱褶,看起来倒象是凌南天的祖母。
“马兄弟,你不能走!不能走!”邹玉珍也松开凌南天,走到马彪背后,伸手抓着他的肩膀,使劲地摇。
“不!我一定要走,我一定要去打仗,我一定要去杀石友三,我一定要去救两位少爷。之前,我之所以执行两位少爷的命令,留在古城守城,那是因为如果我硬是跟着去,那么,古城就没有可以托付之人。现在,冯副官回来了,他跟着老爷大半辈,他是咱们最信得过的人,也是咱们凌家军最有军旅经验的人。我相信,有他在,古城一定没事。我留下两个骑兵营给冯副官统领,以保护你们,我只带一个骑兵营走。不过,我走之前,我有件事,还得请大姐、三夫人作主,也请姐夫作主。”马彪情绪激动也悲愤,站起身来,紧握双拳,虎目含泪,甚是坚定。
他坚决地表示,今夜要率骑兵团一营去支援凌霸天与凌向天,并毅然留下遗嘱。
惨痛篇 跪求请战
“这……”无论是马茹,还是邹玉珍,还是凌南天都怔住了,都抹抹眼泪。
他们起身望向马彪,走向马彪。
他们想劝,却又不能劝。
因为凌霸天、凌向天两兄弟率部打周口,攻击石友三部,确实令凌家的二位夫人不放心,也让凌南天不放心。
尽管凌南天对凌霸天接二连三派人行剌自己很痛心、很恼火、很想追究这件事,但是,大敌当前,父亲又重伤成这样,他没办法暂时去计较那么多。
时到如今,他始终没亮出那把黄金手枪,没有向马彪求证:到底是不是凌霸天一直在派人行剌自己?
现在纠结于他心头的,便是凌雄的伤势,凌雄能不能活下来?自己一家,难道就这样散了吗?
“马兄弟,你不能去。我来去,你守城。”冯毅此时进来,他刚得贺大夫清理伤口完毕,左臂膊用白纱布绑着吊挂在脖上。
他听得马彪这么冲动要去决死沙场,赶紧相劝。
“扑通……大帅……老哥……呜呜……卑职回来晚了,对不起啊!我老冯没陪伴着你去参加军事会议啊!呜!老哥,你放心,我老冯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冯毅道毕,蓦然跪在凌雄的床榻前。
他单手握着凌雄的手,眼望床榻上的凌雄竟然是如此惨状,不由一阵伤感痛哭,泣声言誓。
三十年的交情,二十多年生死相伴的军旅生涯,冯毅与凌雄的友谊是非常深的。
而凌雄自有权有势以来,对冯毅也非常不错,非常感恩,始终让冯毅跟着自己一起过日。
无论凌雄住哪里,都会腾出一间房给冯毅住。
平常时,两人也是同桌吃饭,根本不分上下级。
只是因为冯毅战伤太多,身体里甚至有多处弹片没取出来,所以,十年前,凌雄地位稳定下来,便让冯毅退役,专教其三习武练枪,传教沙场撕杀经验方法。
但是,因为凌霸天、凌向天都是军校毕业,或多或少看不起冯毅的“土包”经验、方法。
所以,更多的时候,冯毅是在专门教凌南天和冯云两个人。
而凌南天虽然不从军、也没打过仗,但从小贪玩,对于玩枪、骑马、武术,倒是很喜欢。
如此来,冯毅也只有对凌南天的感情最深。
“呜!老爷,我和爹、三少爷,都回来迟了。对不起!我们没有服侍好您!呜!让您受苦了!您安心养伤,我们一定会给您报仇的。”冯云清洗好伤口、包扎好伤口,随后进来,也跪于凌雄床榻前。
她看到凌雄重伤得都不成人形了,不由伤感地泣声喃呢,很感内疚。
她从小跟随父亲长大,特别恋父,特别崇拜父亲,也知道父亲在凌雄心的重要地位。
在凌家军,只有一个常胜将军,便是冯毅!
她心想:要是我爹留在国内,留在凌雄身边,他肯定不会伤成这样。
不!他肯定不会了奸人的计!
“爹……孩儿没用!孩儿没有从小听你的话,一直没从军,不努力念书,至今不懂军旅,明知仇人是谁,可却不知道如何为你报仇。呜……爹,对不起!孩儿从今晚开始,就改穿戎装,就开始向军的将士请教如何打仗。孩儿一定要找机会为你报仇,杀了石友三。”凌南天听冯云这么一哭,霎时间,他心思被触动,又泪如雨下。
他复又跪于凌雄的床榻前,失声而哭,握拳言誓。
“冯老哥,你不要与我争着出征了。看得出,你左肩胛的弹今晚取不出来,得到明天请贺大夫组织一帮大夫、护士、准备好器械,才能过来帮你取弹。另外,我是凌家的亲家,生死危难之时,我不出头,谁出头?凌家有难,亲家不上战场,哪个士兵会拼死杀敌?所以,你不要跟我争了。我留下两个骑兵营给你,托你守好古城,这可是兵家必争之地。现在石友三的部队、老蒋的部队都往这里靠拢,两位少爷又率部走了,古城很危险。我姐夫的一家老少,还在古城里啊!拜托你了!老哥,请您且听小弟一言,小弟给您磕头了。”马彪也是泪流满面,泣声劝说冯毅。
言罢,他在冯毅身旁下跪,当真给冯毅“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请求冯毅接受自己的劝说。
“哎呀,贤弟,老哥听你的就是了,你又何必如此礼重?这凌家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是我的事,更是南天的事。好,老哥就听你这一回。我替你守城,你快点把两位少爷找回来。你也一定要活着回来。老哥和南天,在家里等你凯旋归来!”冯毅心头一阵感动,急急起身,单手强拉马彪而起,含泪点头答应守城之事。
惨痛篇 抢先提亲
“……”凌南天倏然起身,心头激动无比。
他为凌家有这样的虎将悍将而自豪。
他也很想跟着马彪出战。
他张张嘴,想说话,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倏然间,他脑际间又掠过一个念头:大哥、二哥今夜万一在疆场不幸战死了呢?我也跟着征战沙场,又出现伤亡了呢?凌家往后怎么办?谁来照顾爹?
将来,谁来照顾我娘?
哦,对了,我娘呢?她还没回来?
他忽有这个念头,联想到往后的凌家怎么办,这才想起自己的娘亲林依依。
因为此前,他一直担心父亲的伤势,看到父亲重伤这样,便没了其他心思。
“我娘呢?她回来没有?”凌南天想到此,急急转身,拉着一个丫环来问。
“回三少爷,四夫人还在山东,还没回府。前几天,她拍了一封电报来,听大少爷说,四夫人去了青岛岸埠,说是接你回家,但是没等到你,她到码头的时候,你已经快马回家了。她在电报说,拍完这封电报,她就回家与你团聚。可能,四夫人现在回府的路途了。”丫环急急躬身回话,说得很详细,夹着一些道听途说。
“哦!”凌南天失望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老哥,我要走了。但是,我有件事放心不下,现在,当着我姐夫的面,当着我大姐、当着你的面,还有南天也在场,得说出来。小弟是直率人,不会说假话,不会说转弯的话。小弟的性,咱们凌家军,全军都知道。今天,我就直说了,我不放心的是我家兰儿,她娘亲死得早,从小就由小弟粗手粗脚地照顾她长大,她的性也跟小弟我一样,一样是大大咧咧、粗手粗脚、脏言粗语的,长得又不漂亮,小弟怕自己战死后,兰儿无人照顾。今天,小弟就把兰儿许配给南天,了却小弟这番心愿。即便小弟这几天战死了,也可以放心地含笑泉了。现在,小弟请你们作证,并请你们作主!”马彪抹抹泪水,虎目环视一周。
他说出一番让室内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什么?”众人都是泣声惊问,异口同声,都瞪大了眼珠,盈着泪水,怔怔地望着马彪。
冯云忽感一阵头晕,脚步有些轻浮。
她双腿一软,身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地上。
她本能地伸手,按住了凌南天的肩膀,撑着自己的身。
她一路上的希望,就是回到古城,让冯毅向凌雄提亲的。可是,凌雄伤势如此之重,众人伤悲之。
她一时也不敢想,一时也不便向父亲提。
可就这半个小时功夫,提亲的事竟然被马彪抢先了。
倏然间,她后脑就好象被马彪拍了一掌似的,受到了剧烈的震荡,脑嗡耳鸣,晕头转向,眼花缭乱,金星乱冒。
她心头甚是伤感,泪水漱漱而下。
刹那间,冯毅也是瞠目结舌,胸口阵疼。
他本来这次回古城,是要向凌雄提亲,将冯云许配给凌南天的,奈何凌雄重伤成这个样,他无法开口,也开不了口,更不知向谁开口。
他想稍迟些再说,或等凌雄伤势好些再说。
可自己还没开口,人家却开口了。
更令他吃惊的是,马彪竟然会是在此时、当着重伤且深度晕迷的凌雄说出来。
他望向冯云,见爱女伤感成那个样,不由一阵内疚,难过异常。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马彪的性,凌家军的人确实都知道:他心直口快,粗鲁也直爽,有啥说啥。
他此时在此说这样的话,也肯定没有谁会怪他。
惨痛篇 委宛拒婚
“唉!就算老爷以后醒来了,就算我再向老爷提亲,到头来,云儿也只能给凌南天作妾了。唉,这是命啊!云儿本来就命苦,她娘亲当年跟着我撤退时,不幸弹惨死,云儿从小跟着我东奔西跑的,我也没给她好好安个家,也不敢给她娶个后娘,怕她受委屈。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好不容易想给她找个好婆家。可是,这又成了泡影。唉,云儿心里一直深爱着南天,一直祈盼我给她说亲。可是,连这个小小的心愿,我也没能帮她完成。唉!我真没用!我愧对她了。难怪我一辈只当了一个小副官。唉,我以后又怎么面对她?”冯毅内心里声声长叹,却又是无可奈何。
刹那间,他心头便充满了惆怅。
唉!谁让自己脸皮薄呀?
要怪,只能怪自己脸皮薄!
“马叔叔,请等等,我娘不在家……我爹又伤成这个样,我……我与表妹的事情,往后再说,好吗?”凌南天赶紧委宛相拒,虽然,他泡美人不少,但是,对于这种包办婚姻,这个年轻人却从来没有经历过。
那马兰既然是马彪之女,凌南天自然见过,而且小时候还经常在一起玩。
她虽然长得不丑,但诚如马彪所言,她却长得粗手粗脚、胆太大、整天粗言脏语、疯疯癫癫的。
有时候,她给凌南天的感觉,她根本不象少女,更象一个男人婆。
凌南天喜欢的都是美人,岂会喜欢马兰?
甚至于前两年,他都不要马兰来自己家里玩了。
再者,此时也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父亲都重伤成这样,凌府乱成一团,自己的娘亲又没回来,就算马兰是天仙般的美女,他凌南天也没这份心思啊!
冯云灰黯的眼神,又有了一丝灵气。
她失落的心,重燃起一种希望。
冯毅倏然间也是眼睛发亮,心思如同冯云一样。
“住嘴!凌南天,在这个大家族里面,你是晚辈,得听长辈的话。老也算是凌氏大家族的长辈。你一个小屁孩,轮不到你说话。老二十年来,为你凌家而战,出生入死,全身伤痕,几次替你爹挡弹,到阎罗王那里都报到了好几回,老现在提这点要求也不行吗?很过份吗?你在古城里舒舒服服地生活,难道没有老的功劳吗?没有老流血流汗,会有你今天的幸福生活吗?老又不是要你去送死,老是送个闺女给你。老养大一个闺女,容易吗?”众目睽睽之下,马彪被凌南天如此拒绝,感觉很没面。
他本是性直,粗爆起来,当即发火。
他朝凌南天怒吼起来。
“……”冯毅急急伸手去拉马彪,欲待相劝。
可马彪忽然转身,面向马茹了。
惨痛篇 包办婚姻
凌南天从小被人哄惯了、捧惯了,听惯了好话,忽被马彪当众如此喝斥,登时满脸涨红。
他心头很是难受,很是憋气。
他心里掠过一个念头:死马彪,你他娘的,凭什么少爷的婚事要由你来作主?
你这老不死,你算什么东西?
别看你率领着一个骑兵团,其实,你不过是我们凌家的一条狗!
哼!
他张张嘴,欲说什么,可来不及了。
马彪性暴,动作快,说话更是连珠炮似的。
这一来,大家又傻眼,全是瞠目结舌地望着马彪,没有谁能反应得过来:马彪忽然敢向凌南天发火,这是怎么回事?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
可是,那马彪也说得在理,人家是送个闺女给凌南天,不是让凌南天去送死!
两家本来又是亲家!
再者,马彪就要率部去打仗了,弹不长眼,也许他这回真要挂了呢?
他就这么点心愿,还不能说算是要求,他说出来也不过份啊!
唉!
“大姐,你说说话。我把兰儿许配给南天,我们马家便是与凌家亲上加亲啊!姐夫伤成这样,你代表他点个头啊!大姐,求你了,你可是凌雄的元配夫人啊!小弟就要征战沙场,还有可能是马革裹尸。兰儿怎么办?这丫头疯疯癫癫的,如果嫁给别人,我不放心啊!我怕他往后被别人欺负啊!我死不瞑目啊!大姐,你快答应啊!你无儿无女的,兰儿嫁到凌家,将来,她也可以领着凌南天为你哭灵啊!”马彪转身抓着马茹的臂膊,向马茹求情,说话还是连珠炮。
但是,他每句话都说得很直白,每句话都象一颗炮弹,朝众人的耳膜猛轰猛炸,轰得众人的脑袋都发麻了。
他抓着马茹的手,苦苦哀求,使劲地摇着姐姐的臂膊。
众人又是本能地反应,目光旋即望向马茹。
“好!今天,我替老爷作回主。老身有二十年没替凌家作过主了。今天,老身就作这个主。”马茹心动了,想想也是:自己是凌雄的元配夫人,元配啊!但是,自己无嗣,将来总得有个人为自己哭灵啊!
自己弟弟的女儿马兰,嫁给凌雄与林依依的儿凌南天,也算是亲上加亲啊!
将来,自己百年身后事,至少马兰可以领着凌南天为自己哭灵啊!
马茹瞬间想了很多,也想通了。
她便咬咬牙,点了点头。
然后,她松开马彪的手,跪于凌雄床榻前,伸手去握凌雄的手。
在凌雄重伤无法说话的情况下,在林依依又不在凌府的情况下,马茹此言,无疑已是一锤定音了。
惨痛篇 重燃希望之火
冯云心头刚刚燃起来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
她的眼神又黯淡下来。晶莹剔透的泪珠,迅速涌出了她的眼帘,从她两腮滑流下来。
她樱唇蠕动,想哭想喊,想大吼一声,想提出抗议。
可是,她却始终无法发出声响。
她心头太疼了!如刀割一般!
冯毅无力地垂下了头,感觉心头很沉!很重!
他几乎整个身体都负荷不起自己那颗难过的心。
“……”凌南天心头大急,感觉这起包办婚姻对他太不公平,而包办婚姻者还不是他的亲爹亲娘,还是别人在作主。
无论如何,他都接受不了。
他急得蓦然跨步上前,去拉马茹,要与她论理,也想委宛地说:“无论如何,得等我娘回来再说。”
可是,他刚到马茹身边,刚张嘴想向马茹说什么,情况又变了。
马茹的手刚触及凌雄的手,凌雄的手便动了一下。
他原本平摊开的手掌,五指向掌心略弯了一下。
“咳咳……”他还咳嗽起来,缓缓睁眼,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
“老爷,你听见我们说话了?老爷,你同意贱妾这回替你作主了?呜……老爷,你太好了!你还是象从前一样爽快,做什么事情都麻利!好!太好了!”马茹紧握着凌雄的手,激动起来,兴奋起来,狂喜而泣。
“爹……爹,你醒了……爹……”凌南天象在茫茫大海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带着双重的激动,急扑向床沿,去握凌雄的手。
既然父亲醒来,就得向父亲说明情况,争取改变这起极不公平的包办婚姻。
“呜……老爷,你醒了?”冯云霎时间也是激动万分,庆幸自己刚才来不及大吼一声,也疾扑向床沿,期盼凌雄能给她一个奇迹:拒绝马彪硬压给凌南天的这门婚事。
“大帅……老爷……我老冯回来了,你醒了就好!醒来就好!呜!”冯毅也是一样,疾扑向床沿,抓着凌雄的手臂,激动地摇起来,激动得哭哭啼啼。
无论是凌南天,还是冯氏父女,都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惨痛篇 逼婚
“姐夫,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大姐代表你答应了南天与兰儿的婚事了,你也说句话,表个态。小弟,求你了!”马彪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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