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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坟莫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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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莫杞点点头,“我想,他应该是不好意思表达他的关心吧?”
薛母点了点头,这姑娘体贴地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心里对这个未来儿媳妇的喜爱又上了一层。
当下就拉着莫杞的手,亲切地对她说:“就算陌陌不在Q市,你也可以常过来这边坐坐,有时间的时候就过来陪陪我和奶奶。”说着她又拍了拍莫杞的手,凑近了对她说:“不要害羞。”
莫杞笑着应了下来,陪着薛母说了一阵话。没过多久,薛承陌和薛父就结束了谈话,一前一后地下楼来。
薛父和薛承陌坐下没多久,薛母就唤来保姆阿姨,要安排晚饭。她兴高采烈地对薛承陌说:“我让阿姨多做几个菜,今天你们在家里吃过晚饭再走吧?”
“妈,不用了。”薛承陌朝阿姨摆了摆手,示意阿姨不用费心了。阿姨有些犹豫地往回走了几步,站在厨房门口等着。
莫杞只觉得客厅里欢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奇地环顾客厅里的人,薛母的表情很失望,薛父板着脸看不出情绪,薛家老四抖着翘起的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薛爷爷和薛奶奶的表情不是很明朗但绝对谈不上愉快。
薛母脸上打起笑容,却又难以掩饰的失落,有些尴尬地开口:“不用什么?”
“不用麻烦阿姨了。”薛承陌好像没有察觉出周围人的脸色变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梢上竟然还带着笑意。
莫杞不解地看着薛承陌,尽量地缩小自己,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儿子这么说,薛母和薛父心里都是失落的,难道这两个孩子连一起吃一顿晚饭的机会都不给长辈么?
“小杞买了些菜,待会我把二哥请回来,小杞给咱们煮火锅吃。”薛承陌用询问的语气和带着笑意的眼神看向了薛爷爷,待薛爷爷点了头之后他又看了看薛奶奶。
薛奶奶看了看一脸企盼的莫杞,很是满意,也点了点头。转向薛承陌,说话的语气是十二分的开心加上三分的责怪:“你这孩子,真是不知道心疼小姑娘,都不让阿姨在旁边帮衬一下。”然后她转过脸对着莫杞说:“小杞,你好好坐着休息,不管要吃什么,都让承陌自己去张罗。”
薛承陌和薛奶奶这么一来二去地说了几句,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又欢快了起来。
和和乐乐地氛围下,薛家老四突然愣头愣脑地问莫杞:“三嫂,你认识清丰的姚涘言么?”
莫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肯定地回答:“见过几面。”
“啊?”薛家老四缩了缩脖子,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只见过几面的话,他怎么会为了帮你出面辟谣?还接受采访。你要知道,他可从来没接受过任何形式的采访。”
“我,我知道他低调,不知道他这么低调啊!”莫杞感叹着说,刚刚差点一出口就是“我去”,还好收得及时。然后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抓错了重点,于是再问薛老四:“但是,那个,他为什么会为了我出面辟谣?”
话说到了这里,在场的人都是知道这件事的始末的。可薛家老四在这个场合问这些话,不是脑残就是刻意了,而莫杞镇定的回答也让人出乎意料。
对于这件事,薛家的人都很关注。然而薛家的长辈们在通过特殊渠道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就都释然了。
莫杞这个姑娘不错,只不过人生的旅途中总会有那么些时候,不可避免地摊上一些无奈地事情,深明大义的薛家长辈不会因此耿耿于怀。
只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莫杞之外,都没有想到,一向低调的姚涘言竟然会大张旗鼓地处理这件事。
至少,除了莫杞之外,大家通过这件事搞明白一个问题:姚涘言对莫杞是用心良苦的。
“额”,薛家老四已经收到除了莫杞和阿姨之外的所有人的白眼,想要说出的话被憋在喉咙里,硬生生在舌尖上被改造了一番才往外吐:“那他为什么出面辟谣?姚涘言一直很低调的。“
莫杞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薛家老四受到了很大的鼓励,张了嘴就要继续说话,可话头却被薛父堵回去了。
“老四,你有完没完? “薛父的语气有些急,声音听上去自然就很严肃。整个客厅即时变得安安静静的,薛老四的脸色也很难看。
可薛父不知道怎么了,也不顾莫杞在场,接着冷着脸训薛老四:“你应该学学你三哥,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稳重一点。”
莫杞再次缩了缩身体,想要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开玩笑,换作是莫妈妈在外人面前这么严肃地批评她,她心里肯定不乐意。更何况是薛家老四?要说他的个性,那叫一个桀骜不驯。被薛父这样驳了面子之后,他肯定要怒发冲冠来驳薛父的面子的。而且,自己是导火索……导火索……火索……索……
莫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哎,悲伤都逆流成河了。这种情况,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说话也不是。
只能低眉顺眼地垂着头,保持缄默。
薛老四再桀骜不驯也是有分寸的,他瞪着眼睛站起来,气势汹汹地看着薛父,而薛父则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这种时候,就算是一秒,也像过了好久好久一般。
薛老四甩了手,一言不发地上楼去了。
客厅里虽然已经没有了那种箭弩拔张的氛围,可气氛还是不如之前欢快,一时间没人说话,只有薛爷爷看报纸时纸张颤动的声音。
莫杞捏了捏满是冷汗的手心,抬起头略带傻气地笑着说:“那么,我们削水果吃吧?”不是她想装傻呀,只是她实在是摆不出正常的表情啊。不是她想吃水果呀,是她实在不知道要怎样打破这个僵局啊。
薛爷爷“恩”了一声,点了点头。莫杞得到了许可,起身洗了手,请阿姨拿了盘子过来,自己亲手削水果。
薛奶奶看她使刀子使得挺顺手的,而且削出来的苹果皮长长的、薄薄的没有断,想起这姑娘待会还要下厨煮火锅,心里对她的肯定又上了一个档次。
毕竟,薛母就削不出这么长这么薄的苹果皮。
“小杞,你削水果的手艺不错。”薛母用牙签插着削好的苹果晃了晃手,眯着眼表扬莫杞。
而莫杞正致力于用盐水泡菠萝,听到薛母的表扬,对着薛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气氛慢慢活跃起来,连薛父都一扫脸上的怒火,颇有兴致地参与到交谈中。
莫杞有些探究地看了薛承陌一眼,而薛承陌的眼神里满是温温的笑意,莫杞当然要用灿烂的笑容来回报。
一来二去,郎情妾意,那种信任和默契在两个人的眼神中表露无遗。就连薛爷爷看到也觉得很温馨。
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莫杞抖了抖眉毛,有些怯怯地开口:“给承念送一点水果吧?”她的本意是让薛承陌拿着水果上楼,借这个机会把薛老四劝下来。
薛承陌点点头回答:“好啊”,可是他明显没有完全理解莫杞的意思,而是吩咐莫杞:“那小杞你上楼一趟吧。”
说完之后还笑着看莫杞,眼睛闪闪的,脸色静静地,嘴角弯弯的。
莫杞在心里鄙视了无数次薛承陌的“不解风情”,抿了抿嘴角,点了点头,端起盛水果的小盘子就往楼梯那边走,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那我上去了。”
可是她走了几步,都快上楼了,又折过身来,走回沙发前,不好意思地看着大家,问:“那个,我应该去几楼?”
“三楼,左边的第二间。”薛承陌对上莫杞有些为难的眼神,温柔地笑着朝她点点头。
是,他是故意让小杞去找老四的。老四那种性格,兴许小杞能够劝着一点,多让他们接触一下没有什么不好的。
莫杞端着水果,一步三回头地踏上了楼梯,直到看不到薛承陌了才一鼓作气地上楼。
走到薛承陌说的那个房间门口,她轻轻地敲了敲门。不出意料,根本没有人回应。她再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回应。她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回应。
然后她趴在门上,轻轻地问:“薛承念小朋友,你好,我是莫杞姐姐。”才说完,她就被自己雷到了。
薛老四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敲门声就以为是薛母上来哄自己,闭着眼睛摆着谱不应。直到听到莫杞那么神叨叨地来了一句,他才睁开眼睛,如临大敌地看着卧室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几天支气管炎,心里乱乱的,就没有来更新,我已经一个周没出门了……没出门……出门&、……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接下来会勤奋一点的。主要是卡文了。病还没好,呜呜,我想吃辣椒……
☆、来一餐火锅
薛老四如临大敌地看着门口,心里乱七八糟的,他根本没有想到,上楼来求和的人竟然是莫杞。
他发愣的时候,莫杞又在门外开口了:“骚年,开门吃点水果吧。我亲手剥的哦~~~~”
莫杞想得很清楚,她对待薛老四自然不能和对待长辈一样一板一眼的。拜薛老四“放浪形骸”的性格所赐,她和薛老四之间的相处倒是可以更灵活一点。
不出意料,薛老四黑着一张脸打开了门。开门后也没有多停留,立即转身走进房间,坐到床上背对着门的方向。
莫杞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骚年,让我来纠正你的世界观!
莫杞慢慢踱步进入房间,薛老四房间里的实际情况与她想象中的相差很多。粗略地观察一番后,她发现,薛老四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纯正的纨绔子弟。
美好的盘子上放了新鲜而美好的水果,新鲜而美好的水果上插了几只牙签。莫杞把盛着水果的盘子塞到薛老四手里,径自走到他的电脑桌前坐下。
电脑桌配套的椅子是那种宽大的靠背椅,莫杞最喜欢缩在这种椅子上,摇啊摇、摇啊摇的。
于是她一边小幅度地摇着,一边转着椅子打量房间,却对上薛老四奇怪的眼神。
透过薛老四那种看奇葩的眼神,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原形毕露了。干脆放下面子,眼神灼灼地看着那个即将成为她人生当中唯一一个小叔子的男人。
薛老四被她看得全身发毛,皱着眉头往后缩,“你看着我干嘛?”
“是你先看我的。”莫杞撇撇嘴,眼波流转,在靠背椅上坐直了身子又问他:“你还在生气啊?”
大概是没有料到莫杞会这么直白地谈论刚刚的事,薛老四楞了一下,坐在靠背椅上的人却自顾自地往下说:“其实你不用很生气,长辈都是这样的。”
受教育的薛老四有些别扭,捧着盘子,眯着眼睛,有些恶狠狠地问莫杞:“你也觉得是我的错?你也觉得我不懂事不稳重?”
莫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确实觉得薛老四不稳重,至少没有薛承陌稳重啊,是吧?
因为莫杞点头了,所以薛老四炸毛了。他捧着水果盘子,怒气冲冲地对莫杞说:“诶诶,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懂事?哪里不稳重?哪里有错?啊?”
“呐呐吶,你现在这种行为就很不稳重。来来来,和我说说,你为什么生气?”
莫杞的反客为主让薛老四有些不适应,毕竟他只见过莫杞两次,他脑海中的莫杞是个很普通的女孩。最重要的是,之前没有觉得她这么的……鸡婆。
可这个鸡婆身上偏偏就有一种让他难以抗拒的,母性光辉。
“如果你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你,你也会生气吧……”薛老四没有动水果盘子里的水果,怀着怒火回答莫杞。
缩在靠背椅上舒舒服服的莫杞点了点头,“话是这样说没错,孩子大了总是有独立的人格尊严的。可你要这样想,薛叔叔当了一辈子的兵,又练了一辈子的兵,那种严厉的口气和教训人的习惯已经刻到骨子里了,你要体谅他。”
薛老四听闻这些话,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却又很不甘心地反驳:“可我是他儿子,又不是他手底下的兵。”
莫杞翻了翻白眼,语重心长地说:“一个人的人生要扮演很多角色,薛叔叔混淆了父亲和将军的角色是很正常的。说句话好听的话,你如果只是路上的一个行人,就算你捡了屎来吃他都不会管你。”说完之后莫杞耸了耸肩,抬了抬手,一脸的轻松。
殊不知,她的这个比喻在今后的岁月里,影响了薛老四很多年很多年很多年。
薛老四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一盘水果,沉思了一下,听到莫杞继续对自己洗脑:“说你不稳重呢是因为,再懂事、再年长的人,在父母的眼里始终是孩子。你让你父亲说几句又不会死。”
“我……”薛老四挺起胸想要反驳,可除了“我”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莫杞摆摆手,“好啦好啦,吃点水果就若无其事地下楼去,姐姐带你煮火锅。”她双手撑着靠背椅的扶手站起来,拍拍手准备走出房间。
“那个”,薛老四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果,“你和姚涘言到底什么关系?”
莫杞转过身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我和姚总,应该算,没关系吧?如果硬是要归纳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话,我工作的公司和他工作的公司是合作伙伴。”
薛老四懊恼地摇摇头,“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们两个私底下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不,如果要十分精确的说的话,我们见过三面。”
“三面?”薛老四疑惑了,真的只见过三面的话,姚涘言不可能为了她出面辟谣吧?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莫杞差点把自己的头给点掉了,“是啊,在我家,也就是D市那边见过他一次,他找我问路来着。后来我回Q市来,在飞机上我们坐的是邻座。再后来就是那什么新闻被报道嘛,我去找成总的时候在办公室里见过他。”
“没了?”薛老四明显不是很相信。
莫杞耸耸肩,“还能有什么?”她侧过头看着薛老四,心中迷迷茫茫的地方突然变得豁然开朗,“哦!我说刚刚你为什么在下面问我那么多问题,原来你怀疑我和姚总有奸情!”
薛老四本来听了莫杞之前的回答是有些满意的,于是插了一坨水果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呢,就被莫杞最后的那个“奸情”给噎在了喉咙里。
所以他只能端着水果盘子,咳得惊天动地。
即使莫杞很想上去帮他拍一拍背,可一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就只能在一旁背着手观望。
等薛老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才笑眯眯地凑到薛老四跟前,“怎么?你做贼心虚了?”
薛老四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燥,不知道是因为咳多了还是因为被莫杞问得不好意思。
这个时候,莫杞估摸着自己可以撤退了,就转身往外走。
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后边跟上来的脚步声。她再心里感叹了一下自己作为知心姐姐的出色表现,放慢脚步等着薛老四跟上来。
其实当莫杞到厨房准备晚饭的时候,离吃晚饭还有很长时间。她这么早进厨房,不过是因为要准备的东西很多罢了。
火锅是莫杞的大爱,因此她学了很多火锅的制作方法。
她先熬上两锅大骨汤,再在保姆阿姨的帮助下择菜、洗菜,把要用的菜准备好。
大骨汤熬好之后,把大葱、姜、蒜、花椒和香料包放在一起炒一下,炒均匀之后再把大骨汤放到里面煮。
她还专门用大骨汤为薛爷爷和薛奶奶熬了冬瓜粥。
而关于火锅的蘸料,莫杞也是下了大工夫的。不仅准备了芝麻酱、花生酱,还准备了红油辣酱和麻辣豆腐乳,还有很多调味品。
当客厅里的众人听闻可以开饭的时候,都已经被大骨汤的鲜味勾引得食指大动了。
大家来到餐厅,却发现大大的长桌上放了2个大锅,锅的旁边放了几盘肉和种类繁多的调味品,却也没有占很多位置。
碗筷已经按座位放好,首座上放了一个盅子,正是用大骨汤熬的冬瓜粥。
在长桌两头的座椅后边各放了一个架子,多数的菜就是放在这两个架子上边的。
薛奶奶完全没有想到,莫杞和保姆阿姨两个人能够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走到桌前的时候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小杞你挺贤惠的。”
莫杞柔柔地向薛奶奶笑了笑,没有答话。
趁着薛奶奶说话的空当,薛爷爷已经坐到了上首,薛奶奶跟着坐到薛爷爷旁边。两个老人正好坐在那一盅冬瓜粥前边。
不过少顷,大家就都按着位置入座了,薛承陌、莫杞还有薛老四三个人坐在下首,薛承习坐在薛父身边。(薛承习就是薛二哥啊,孩纸们还记得么?因为叫“薛老二”的话很奇怪……所以之后很少会出现“薛老二”这么三个字……)
薛老四着实被莫杞的实力给惊到了,他扭头摆尾地凑到莫杞旁边,小声地问她:“这都是你弄的?”
因为年龄相近,性格相仿,莫杞在下午的劝解事件之后对薛老四有一种淡淡的亲切感。所以对他说话的时候,也比较自然。
“不是有阿姨帮着我一块弄的么?”莫杞才说完就转过头笑眯眯地望着薛承陌,得到对方温柔的眼神回应之后心里甜滋滋的。
因为是你的家人,所以我心甘情愿地在他们身上花心思,想慢慢地把自己变成他们的家人。
薛老四打量了这些东西半响,发现了那个盅子。他拉了拉莫杞的衣袖,“诶诶,那个盅子里边是什么?”
莫杞又调转她的头,面对着薛老四,回答道:“是冬瓜粥,老人家可能不喜欢火锅,所以我熬了一点粥。”
薛老四向来不喜欢吃冬瓜,撇着嘴一脸嫌弃地去研究桌子中间的酱料。
虽说是长桌,但薛老四和莫杞之间的对话还是被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薛奶奶和薛爷爷相视一笑,对这个未过门的孙媳妇还是很满意的。
其实莫杞准备那些酱料的时候犹豫过,要不要准备辣椒,毕竟在场的人当中,目测只有她一个人嗜辣。可一想到那是火锅啊,是自己最爱的火锅啊,就义无返顾地拿了好多辣椒。
所以当她往满满一碗酱汁中一次又一次地放辣椒的时候,她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薛母看她一个劲地往碗里放辣椒,觉得自己的唾液在不知不觉中分泌了很多。不是馋的,而是被“吓”的。
那红彤彤的一碗,还能吃么?
更令大家吃惊的是,连不怎么吃辣椒的薛承陌都往碗里放了为数不多的辣椒。这是赤果果的近朱者赤啊……
“小杞啊”,薛母的声音有些颤抖。
“啊?”莫杞正在聚精会神地搅拌辣椒和酱汁,冷不防地被薛母呼唤,她迷茫地抬起头看着薛母。
“你放那么多辣椒,不怕辣么?”
莫杞傻傻地笑了一下,“没事,这些辣椒只是看起来红,其实不辣的。”
听她这么说,薛母看着桌子中间的辣椒,有些跃跃欲试。却被薛父泼了一盆冷水:“你不怕吃过之后长痘?”
薛父这么一说,薛母有些犹豫,看了看坐在下首的莫杞,委屈地朝薛父说:“小杞都没长痘。”
薛母的脱线和薛父的无可奈何逗得大家大笑,莫杞抬起头看着坐在身边的男人,他正一本正经地给自己夹菜。
仿佛是感受到自己正被人注视着,他垂下眼对着莫杞笑了一下,莫杞只感觉自己的心都酥麻了。暗骂薛承陌不要脸,却又垂下头吃他给自己夹的菜。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鸟~~~~嘿嘿,期待五一有木有~!~~~~
☆、自己人和吹风机
这么一餐火锅,莫杞在大家看奇葩般的眼神下,不仅吃了很多,还吃得很辣。
就连不怎么开口的薛爷爷都夸她:能吃是福。
虽然,这可能、大概、应该不算夸奖。
而莫杞精心烹制的冬瓜粥,深得所有人的喜爱,连一向厌恶冬瓜的薛老四都吃了一小碗。
但是,最令莫杞高兴的不是这些,最令莫杞感到欣慰的也不是这些,最令莫杞欢喜的还不是这些。
而是——整个下午,她准备了这么多菜,用了这么多碗、碟子,却不用她来洗碗!
刚用完饭的时候莫杞本想帮着保姆阿姨收收筷子、洗洗碗,却被薛母拉到沙发上陪薛奶奶聊天。
“让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说说话、喝喝酒,我们在这边聊聊天、消消食。”薛母拉着莫杞坐在沙发上,刚坐下就打开了电视机。
薛奶奶其实是很疼薛母的,至少莫杞从薛奶奶的神情里能够看出她对薛母的包容和赏识。
现在这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正轻轻拍莫杞的手,轻声细语地对她说:“小杞,奶奶没想到你做饭的手艺这么好,什么时候再让奶奶尝一下你的那个,冬瓜粥。”
莫杞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笑着回答:“奶奶什么时候想吃就给我打电话吧,我这几天都是休息的。”
只不过莫杞和薛奶奶说两句话的时间,薛母就调好她要看的电视台,一边盯着电视,一边忙着凑过来加入谈话的阵营。
“小杞,你和陌陌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薛母这话一出口就亮着眼睛看莫杞,连薛奶奶都跟着薛母,“云淡风轻”地看着她。
羞赧的莫杞羞涩地垂下头,呐呐地说:“我们还没有商量过。”
薛母急切地往前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薛奶奶的眼神阻断了。
薛奶奶再一次拍了拍莫杞的手,慈祥地跟她说:“不用急,你好好同承陌商量商量,毕竟人生只有这么一次。”
“恩”,莫杞重重地点了点头。
夜晚的Q市并不是很安静,街道两侧灯火通明,人烟的喧嚣丝毫没有受到冬春寒气的影响。
莫杞平平稳稳地开着车,时不时和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对视一眼,又转过脸微笑着继续开车。
可是,后座上的人就没有那么安静了。
莫杞和薛承陌告别长辈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薛老四拉着薛承习赶着上前要求蹭车离开。
所以现在后座上歪歪斜斜地坐着薛老四,而薛老四身边的,是一本正经坐着的薛承习。
其实薛老四和薛承习都有开自己的车回薛宅,只不过刚刚吃火锅的喝了不少酒,并且本着坚决不酒驾的信念,坚决地蹭了车,让莫杞送他们回他们各自的住所。
薛老四本来就话多,算是薛家四兄弟中最不同寻常的一个,喝过酒之后的薛老四话就更多了。
薛承习倒是话少,可酒劲一旦上头,再加上旁边还坐了个薛老四,便也哄闹着说起话来。
他往前倾着身体,难得粗犷地说:“弟妹,老三今后可就拜托你了。”
薛承习本是一身学者的儒气,但到底是薛父教育出来的男子汉,他此刻说的这句话听起来竟是别有一番豪情。
莫杞恰巧是个容易被煽动的少女,当即就热情饱满、精神百倍地应了薛承习:“二哥你放心,薛承陌只要跟了我,就能有肉吃。”
她这句话一出口,整个车厢都静了下来,连紧闭的车窗外时不时响起的喇叭声都能听得清楚。
莫杞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齿,再和着血往肚子里咽。
这就是嘴快的下场啊,这就是得意的后果啊,这就是女土匪和官少爷之间的不兼容啊!
向来标榜自己反应灵敏的莫杞下意识地开口,试着挽回自己已经损坏了的形象,“那什么,我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应该的。舍我其谁嘛,哈哈。”
莫杞干笑了两声,意识到自己亡羊补牢的计划失败了,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开车的时候就不该说话。
这就是嘴贱的下场,这就是手忙嘴乱的下场,这就是习惯性抽风的人的下场。
苍天啊!莫杞在心里呐喊,我是真的想在薛承陌的兄弟们面前营造一个好形象啊!
薛承陌嘴角噙着笑,无比自然地看了莫杞一眼,才转过身去看那两个坐在后座上目瞪口呆的男人。
而他脸上的那种表情,怎么看怎么像骄傲,怎么看都觉得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
而他给莫杞的那个眼神,在瞬间就抚平了莫杞焦躁的心和懊恼地小羞涩。
“别犯傻了,专心开车。”
薛承陌整个人往后转,斜靠在座椅靠背上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弟弟,这话却是对莫杞说的。他说话的声调不高,却能从里边听出无限的宠溺。
听了这话,薛承习和薛老四对视一眼,纷纷觉得薛承陌只差明明白白地对他们说“不要在调戏我媳妇”了。
薛承习眼中带着深深的笑意,这个三弟妹算是一朵小奇葩了。
这两次见面她都是规规矩矩地跟在老三身边,自己还以为她就是一个一般的、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没想到却是个活泼中带点奔放、豪情的少女。
他有些猥琐地笑着看薛承陌,面上的笑容十分到位地把他对薛承陌的调侃表达得十分清楚。
薛承陌乍一下看到这个一向儒雅的哥哥一脸坏笑地望着自己,愣了一下,紧接着领会了他的意思,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收回身子,好好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薛老四明显没有两个哥哥这么默契,他低声笑了一下,朗声说道:“三嫂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把她当成自己人,三哥可不要心疼。以后我们一定多来找三嫂,吃火锅啊,吃辣椒啊,喝冬瓜粥啊,沐浴在三嫂出神入化的厨艺下,茁壮地成长。”
才说完他自己就笑了,“嘿嘿嘿”的,笑得另外三个人一头的黑线。
莫杞和薛承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虽说做饭没有什么累人的,但莫杞为了这顿晚饭花了不少心思,刚刚又闹了笑话,所以一回家就钻进浴室里洗澡。
洗过澡的莫杞浑身舒畅得能直接睡过去,硬撑着眼皮,拿着大毛巾坐在沙发上擦头发。
薛承陌本来在看新闻,见她洗完澡了就把视线移到她身上。
“为什么不先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她好像不怎么用吹风机,可头发总是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会着凉、头疼的吧?
莫杞狡黠地笑了一下,“因为没有钱交电费啊。你不知道吧,现在的电费很贵很贵的,10块钱一度电。”莫杞翘起食指,语气中带着少许的遗憾和抱怨。
她确实不喜欢用吹风机,不过是因为吹风机对头发伤害比较大,而且,她比较懒。
但薛承陌的关心让她精神大振,也就是俗话说的:让她有了抽风的灵感。
薛承陌皱了皱眉,他大部分的光阴是在军营里度过的,基本上没有关心过电费的问题。莫杞这么一说,他就当真以为电费是这么一个价格。
“拿出来把头发吹干。”
薛承陌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坚定,眼神很坚定,语气很坚定,却让莫杞莫名地觉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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