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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落海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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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蝉落下了泪,落情伸手为金蝉拭泪,“额娘不哭,虽然阿玛不在了,可是还是有落情陪伴在额娘身边。”讷敏一见也忙道:“讷敏也会陪在婶婶身边。”金蝉却感动地直落泪,哭着道:“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落情伸手招来了添莹,落情扶着金蝉站起身,“女儿就不送额娘了,额娘早点休息。”金蝉点点头。添莹接过金蝉的手,扶着金蝉走出灵堂,落情直到金蝉的身影消失在眼线,才放心地回到灵堂面前,继续跪着,讷敏也随着落情。
  =夜深人静
  讷敏已经昏昏欲睡,落情一见让大安抱着讷敏回屋,她也散了灵堂的里的下人,自己一人在灵位前跪着,睁着几度欲闭上的眼睛。
  夜很深了,整个上海城似乎都安静了,都开始休息了。
  落情却依然睁着眼睛,对着灵位,对着索绰罗贝伦这几个字上,是她主张在贝伦的墓前刻上全名,父亲到最后都守卫着这个姓氏,她想让父亲的最后也能堂堂正正地刻上完整的姓氏。
  夜深的很安静,可是她却听到了灵堂外的一些声响。她越听越不对劲,她往后一看,却有人冲进房间,而且冲进来两个彪形大汉,都是蒙着脸,手里拿着大刀,对着落情,落情惊得站起了身,惊恐地问:“你们是谁?”
  “劫匪!”说着其中一个便抡起大刀向落情砍来。落情身体娇小,她躲了过去,她退到了桌边,拿起桌上的东西朝男人扔去,男人忙着躲避,她趁着时机往门边跑,门却被另一个守住,落情孤立无助,另一个男人不断向她靠近,她看着他手里的大刀反着烛光,她突然对着灵堂大喊一声:“爹,你怎么出来了!”两个男人一惊,朝灵位看去,敏捷的落情早从男人的手下弯腰跑了出去,两个男人反应过来,也跑出门,索府之大,他们一出门便不见了落情的身影。
  落情逃出了灵堂,发现,不仅仅只有两个劫匪,整个宅子里都是响声,她跑到走廊的时候看到了老管家的倒在了血泊中,她跑到老管家面前,“老管家!老管家!”她伸手一探,发现早已经断了气。她更加地恐惧,她听到了楼梯处传来的声音,她躲在了花瓶的后面,她下的不敢出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直到看到两把大刀离开之后才敢踏出脚。整个府里出现了太多劫匪。她更加担心母亲,她一路小心翼翼地跑到金蝉的房间,却发现金蝉的房间早已房门大开,里头传来了劫匪的呵斥声,她探头进去看见母亲缩在床边,一个高大的劫匪对着母亲,旁边还站着四五个劫匪,高大的劫匪对金蝉问:“快说,你们家的金库在哪里?再不说,我一刀子结束了你!”金蝉吓得不敢说话。落情看到发光的刀子,她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房间。“住手!”
  高大的劫匪见落情冲进房间,倒是一愣,“你这丫头是谁!”他对旁边的劫匪使了眼色,“干掉她。”
  “不要!”金蝉朝高大劫匪喊道。
  落情看着要靠近她的劫匪,她压住自己心里的恐惧,“我知道!”劫匪停住了脚步。“我知道我们的金库在哪里。”她心气不平地喘着气。
  高大劫匪半信半疑地看着落情,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我是索落情,索家的大小姐。”她的手却还在发抖,毕竟她只有十三岁。
  “索落情。”他靠近落情,仔细瞧了落情,倒是信了落情。“听说索大小姐,美人胚子一个,我看你倒像,好!我相信你是索落情,你真的知道金库在哪里?”
  “当然!”落情眼里慢慢褪去了恐惧,“我是我爹唯一的女儿,我爹当然会把金库的地点告诉我。你放开我母亲,她什么都不知道。”落情发现带头的那个高大的劫匪左眼眶附近有一大块的黑色的胎记,丑陋地让落情害怕。
  高大的劫匪看了眼床边的金蝉,“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娘生性胆小,若她知道的话,早就告诉你了。你也就早找到金库了,就不会再追问我了。”
  他点点头,“好。”他使了眼色,让那人用刀子架在了落情的脖子上,冰凉的刀片碰到她的肌肤的时候,她的身体本能地缩了一下。
  金蝉含着泪看着落情。落情鼓足了气:“想让我告诉你金库在哪里,我有一个条件。”
  “威胁我!不怕我杀了你?”
  “我是整个索府里唯一知道的金库在何处的人,杀了我,你也就要不到你想要的东西。”落情坚硬的语气。
  劫匪思考了片刻之后道:“好。什么条件?”
  落情走到金蝉的身边,她身后的劫匪仍然拿着刀对着她,金蝉伸手抱住落情,落情在金蝉耳边轻轻道:“娘,没事的。”她对着高大的劫匪道:“把索上下的所有人,放出去。”
  这个条件,高大的劫匪当然不答应,“不行!”
  “那好,你杀了我,我死也不会说的。”她瞪着他,他气得抓过身边劫匪的刀,抬起刀子,朝落情看砍去,落情闭上了眼睛,金蝉大喊道:“情儿!”他的刀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住了。吓得金蝉一身冷汗,“好!我答应你。”他对身边的人道:“叫他们住手,放了他们。”身边的劫匪道:“是。”劫匪欲拉过金蝉,金蝉却抓着落情不肯松手。落情看向劫匪,“让我亲眼看他们安全出去。”
  “你不要得寸进尺!”高大的劫匪发狠的表情让他脸上的胎记更加的明显。
  “你放心,我们家的金库绝对会让我们之间的交易物超所值。”落情也丝毫不退步,她伸手抱住金蝉。金蝉在落情身边哭泣道:“情儿?”落情给了金蝉一个安心的眼神。劫匪无奈地点点头,警告落情道:“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不然一个个都要成为我的刀下亡魂。”落情看了劫匪一眼,扶着金蝉走出房间。劫匪们给落情让路。
  落情扶着母亲到了索府的大门,到大门的时候劫匪拉回了落情,落情的手在金蝉的手心里被拉走,金蝉呼喊:“情儿。”落情平了心里的所有恐惧对金蝉道:“娘,快走。相信女儿会没事的。”落情对着大安道:“大安,添莹,帮我照顾我母亲,你们快走。”大安拉住金蝉,金蝉挣扎着道:“我要留下,情儿。”落情大喊:“从父亲走后,整个索家就应该听我的。你们,都给我走!从现在开始,你们不用再回索府!有多远跑多远。”大家都看着落情,迟迟都没有动脚,眼里是恐惧和不舍。“快走!”落情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子更近了。忍着害怕朝他们喊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大安!他们都交给你了。快走!”
  “大小姐!”经历过一夜惊魂的众人看着落情。落情手抓住脖颈上的刀,“你们再不走的话,我就死给你们看!”落情手握着刀片,红色的血液顺流而下。
  大家还是没有动,高大的那位劫匪走出人群,提着刀子,毫无预兆的砍下了朝下人群里砍了一刀,引来大家的尖叫。吓的大家后退一步,落情惊得瞪着那位高大的劫匪,劫匪看着自己的沾满血的刀,“索大小姐,我这是在帮忙。”他转身对着众人道,“谁还想尝尝这刀的味道?”众人吓得四面八方地逃跑。
  “大小姐,我会照顾好夫人的。你保重。”大安拉着金蝉跑远,虽然金蝉挣扎,但是拗不过大安的力气。
  落情看着大家跑远后,松了一口气。高大的劫匪走到落情的面前,伸出手:“请吧,索大小姐。”落情平静地转身,朝花园里走。劫匪们跟着落情,落情走到了假山处,她的脚被地上的石头绊住,身体一倾,倾倒在面前的假山处,她的头撞到了面前的假山,红色的血迹立马出现,她两眼一闭昏阙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快乐,快乐。





☆、落定今生(11)

  
  第十一章
  落定今生(11)
  一个劫匪,手拿着一盆水,朝着被绑在椅子上的落情泼去。落情被泼醒了,她煽动了她细长的睫毛,眼里迷迷糊糊,好一会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她看到脸上有着胎记的劫匪翘着二郎腿坐在落情对面的石凳上,手里摆弄着手枪,凶狠着看着落情,落情环视周围,花园里聚集了不少劫匪,她抬头看了天色,故意摔晕,给他们争取了逃跑的时间也是值得。
  “小丫头,醒啦?”他拿着手枪从石凳上站起身,向落情走来。
  落情直直对着他的眼,她没有退缩,因为现在她也无法动弹。
  “快告诉我,金库在哪里?”他手上仍拿着手枪,他怒狠地看着落情,“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样,现在整个索府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的要求我也替你做了,你就乖乖告诉我金库在哪里,大爷我心情好说不定还留你一条命。”
  落情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她许久都没有开口,可能之前摔了头,让她觉得有点晕晕的,她微弱地开口:“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惹怒了他,他愤怒地拔枪对着落情的头,“我说了不要和我耍花样,我没时间了,也没耐性了!”他瞪圆了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索大小姐,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说话,我的子弹速度很快。”
  落情呼吸着,胸口起伏着,她移开看着他的视线,转看其他处,他气极伸手直接给了落情一个耳光,热辣辣的感觉从脸部传到全身,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挨打,她却没回瞪他,还是看着别处,他气急败坏道:“你不信我开枪?”枪口对着落情,落情闭上了眼睛。他见状,松了手,“好,你要和我耗。”他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身,猛地抬起手,拿着手枪对着落情,“我就不愿和你耗,反正我们已经搜刮了不少钱了。”他手一紧,子弹蠢蠢欲动,落情闭紧了眼睛,缩紧了身子。
  “嘭——”
  子弹出发,迅速向前。
  落情的眼前一片黑暗。
  但她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周围随即安静,只听见风声。
  她缓慢地睁开眼,手枪还是对着她,他脸上却有一丝错愕。子弹确实射出,他确实开枪。可是自己却一无感觉?她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她低头一看,她宁愿子弹穿透她的脑袋。
  “娘——”她撕心裂肺地喊出。可是她动弹不了,她用力地挣扎,却挣不开身上绑住她的绳索,眼睁睁看着金蝉捂着胸口躺在一片红色当中。金蝉艰难地喘着气,呼吸艰难。“娘。娘。”她此刻还可以说什么?她慌乱了。她挣扎着,随着椅子倒在了地上,她倒在了金蝉身边,可是却不能伸手,“娘……”金蝉略微地抬手,手指抖动着,却伸展不直,金蝉嘴里虚弱地唤着落情,“情儿,情儿……”眼泪早已经布满面目,落情哭着道:“我在,我在,情儿在这里。”她恨不得睁开所有。
  劫匪看到眼前的一幕,却很早的清醒过来,使了眼色让两人扶起倒在地上的落情,落情忙挣扎道:“放开我。”可是她到底只是一个扯线木偶,听不了自己的指令,只能任人摆布。劫匪拿着手枪在落情的脸上敲了两下,“说不说?”他将枪头对准倒在地上的金蝉,落情含着泪看着地上的金蝉,“我说。我说……”她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落情正要张嘴的时候,从后方跳出一个黑衣人,他一个飞踢,踢开了劫匪对着金蝉的手枪,也让劫匪重心不稳地退了几步,身旁地劫匪立马提高警惕纷纷提起大刀和手里是枪,有胎记的劫匪站稳了之后,看着面前这个黑衣男子,他蒙着脸,看不清是谁,“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他伸脚一勾,将掉落在地上的手枪踢跳到空中,他接住手枪对着为首的劫匪,“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落在我手中了。”他上前将胎记劫匪擒在手中,用手枪对着他的脑门,“放了她。”他对着落情。劫匪心里害怕,“快放了她。”手下的劫匪听到了命令动手解了落情的绳子。落情挣开后立马跑到了金蝉的身边,伸手握住金蝉的手,金蝉却气息奄奄了。落情气息不稳地喊着金蝉,“娘。”金蝉累的闭上了眼睛,落情紧紧抓住金蝉的手,“娘,娘,你不能有事,落情只剩下你了。你不能有事。”金蝉缓缓地睁开了眼,看到了眼前的落情,欲抬手,落情握住金蝉的手,金蝉握住落情的脸,“情儿……额娘要去……陪你阿玛了。记住……”落情的眼泪落到了金蝉的脸上,落情摇着头,“娘,不要胡说。”金蝉却微微露出了笑容,“额娘终于可以再见到你阿玛了。”
  黑衣男子虽然擒住了胎记劫匪,不过却仍然是以寡敌众,他拉着劫匪走到了落情身边,“快走。”落情却仍抱着金蝉,金蝉用着最后的力气对落情道:“记住……”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声枪声。落情身边的黑衣男子,闷哼了一声,手松了松,高大的胎记劫匪趁机挣开了黑衣男子的手,跑回自己的阵营。黑衣男子感觉到自己腿部传来的剧烈疼痛,他有些站不稳,他转身迅速拉住落情的手,欲拉走落情,落情却挣扎,他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落情放不下金蝉,但却抵不过黑衣男子的力气,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拉远,只看见金蝉用最后坚定的眼神看着她,嘴里对她道:“情儿……记住,替阿玛报仇!”说完最后一个字,金蝉抬起的手摔倒了地上,呼吸立即停止,眼却还睁着。落情被黑衣男子拉着往外跑,她却亲眼看到母亲断气,“额娘!”这两个字用鲜血喊出。
  黑衣男子拉着落情跑出了索府。劫匪们迅速追出,黑衣男子和落情跑到巷子里,黑衣男子终究抵不过腿部的痛感,他在巷子的十字路口处停下了脚步,松开了拉着落情手臂的手,落情低头一看,看见他的脚流着血,他却坚硬地对落情道:“快走,趁他们还没追上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落情看着地面上的血迹。
  “你不需要知道,你知道后,也未必会感谢我。”他仍然蒙着黑布。他撑着腿,“你想活命,就往那边跑。”他说着,便朝着另一个方向,一瘸一拐地走去,落□□追上他,他却大喊:“快走!”她呵斥住,她停下脚步,退出巷子,她想跑回索府,因为母亲还在那,但是她却听到巨大的脚步声,劫匪们追上来了。她害怕地后退。“替阿玛报仇。”金蝉最后的话还留在耳边,于是她转身往前跑去。
  劫匪们跑到了巷口的十字路口处,看着不同的方向犯愁,黑衣男子在巷子故意发出声响,劫匪们转了方向,朝黑衣男子的巷子里跑了去。
  落情没有方向地朝前跑,她只有一个信念,她要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
  从天黑跑到了天亮=
  天亮了。
  拖着疲惫了一整晚的身体,落情也变得不堪一击,她跌坐在树林里,她靠在树下,一想到金蝉,她却又再一次落泪。
  她突然站起身,不顾身体的疲倦,她朝原方向跑去。她要回去。母亲还在原处。
  她遮遮掩掩地跑回索府,她看到索府的大门紧闭,周边安静的像是没发生生过任何事,她感到奇怪,昨晚翻天覆地是一切似乎没影响这个早晨。她偷偷摸摸走到了索府大门,趁着没人注意,她鼓了气,推开门,推门,她发现虽然地面一片狼藉,却不见任何人,包括昨晚的劫匪。她关上大门,面前的大宅子,安静的像是老者,她愈加的害怕,是不是有陷阱?她不管不顾地朝花园里走去,平日里的珍稀树木有的早已被劈成两半,珍贵的盆栽也倒落在石子路上,古董花瓶也碎在地上,只有这一切才能拼凑出昨晚的一切,可是为何索府会如此安静,没人发现索府发生了一场浩劫?她蹑手蹑脚往花园深处走,她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金蝉,她飞奔到了金蝉的身边,“额娘?”金蝉早已血色全无,全身僵硬。落情坐在地上抱住金蝉,失声痛哭,不停歇。
  哭累了,哭痛了。她冷静下来,“额娘,我会让你和阿玛在一起。”她放下金蝉,往宅子里走去。她走进宅子,她看到满地狼藉,明显被翻箱倒柜过,她看到几个下人的尸体,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地上的尸体道:“对不起。”说完,她才走上楼,在楼梯处,她听到走廊里传来了哭声,哭声悠长。她往走廊里走去,听着哭声,这哭声是从讷敏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她站在门口,犹豫片刻后,伸手推开门,她走进房间,发现房间里没有人,哭声也停止了。她在房间里四处张望,想找出哭声所在,她突然忆起昨晚没见到讷敏,她心紧了紧,她轻声道:“讷敏?讷敏,是你吗?我是落情姐姐。”她停在屋里,希望得到回应。
  她等待了许久,突然听到一声咯吱的声音,衣柜的门打开,讷敏坐在衣柜里,落情一见讷敏满脸惊慌恐惧,她跑到了讷敏的面前,伸手抱住了讷敏,讷敏埋进落情的怀里,嘴里哆嗦着道:“姐姐。我好害怕。”
  落情轻抚着她的背,“不怕,不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落情紧紧拥住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这个世界,她只能和讷敏相依为命了。
  还好,这个世界并没有留她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到七月中旬才放假,我好难过呀。作者这个暑假足足被缩短了一个月!





☆、落定今生(12)

  第十二章
  落定今生(12)
  严谨的军人手执长枪立于政府大楼的两旁。整个大楼忙碌而又井井有条。插着国旗的汽车在门口缓缓停下,紧接着身后的车子也停下。站警赶忙跑到车前打开后座车门。
  蒋仲林军靴着地,下了车,往身边迎上来的军人一看,“李自英呢?”
  “报告司令,李副官今天请假了?”
  “请假?”他边走着边问,“为什么请假?”
  “报告司令,李副官请的是病假。”
  “病假。”蒋仲林回忆起昨天见到李自英还是生龙活虎却忽然请假,不过他也没在意。他走进大楼,往楼上走去。秘书走到了蒋仲林的面前,手拿着文件,“司令,宋老爷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司令了。”蒋仲林点点头,秘书为蒋仲林打开办公室的门,蒋仲林走进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的宋鹏看到蒋仲林立马站起了身。蒋仲林对身后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同意,我谁都不见。”“是。”秘书们恭敬地退出办公室,为他们关上了门,蒋仲林朝宋鹏走去,他双手揉搓着手指上的扳指,对宋鹏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他走到沙发边,宋鹏避开了身,蒋仲林坐下后,宋鹏仍是站着,他看转眼看了看门确实关紧之后才道:“很顺利,就是没有找到金库。不过索家的财力,看来是我们低估了。”宋鹏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了几张纸,摊开递给了蒋仲林,“这是清单。”蒋仲林接过,摊开一看,足足有六张密密麻麻记录的清单。“看来索家果然不愧为上海首富。”蒋仲林看了一遍之后,起身走到了书桌前,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一个打火机,他打开火,对着这六张的清单,纸张一碰触火光就迅速燃烧,蒋仲林一松手,燃烧的清单掉入垃圾桶里。宋鹏看着火光着急道:“司令,这是……”
  蒋仲林拍拍手后,往皮质椅子上一坐,脸上稍纵即逝地掠过了一抹微笑,他往脑袋一指:“都在这里。”
  宋鹏尴尬地笑了笑,想了很久之后,为难地开口:“司令,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问题吗?”蒋仲林双手一摊。
  “反正您已经向上头报告了索贝伦之事,也拿到了文书,马上就可以没收索家的任何财产,为什么还要来此一出?”宋鹏亦是不解。
  “没收的财产要上交一部分到南京。”蒋仲林眼里流出得意,“现在,索家被劫,你我也无何奈何,其中损失亦不可估量。要破此案,难。”他装作无辜。
  “蒋司令果然是考虑周到。”宋鹏解了心中疑惑便也点头。
  =老谋深算=
  落情安慰了讷敏之后,牵着讷敏往母亲的房间里走,一路上遇到了尸体,讷敏看到向外翻裂的刀痕和一地的鲜血,吓得缩在落情身后,落情只能搂紧讷敏,嘴里安慰道:“没事,没事。”
  她们走到房间门口,门大开,里头陈设凌乱,惨不忍睹。落情牵着讷敏走到衣柜面前,衣柜早已是翻乱一片,母亲的衣物也四处散乱,落情挑了一件没被割破的衣服,抓紧衣服之后牵着讷敏走出房间。
  落情为金蝉换了衣服,为金蝉擦拭干净,拿了胭脂为金蝉最后的妆容,为金蝉抹上最后的腮红后,落情的泪坠下,坠落在金蝉的脸上,化开了嫣红,讷敏伸手抓住落情的手臂,“落情姐姐。”落情伸手抹去眼角残缺的泪珠,咽了咽后哽咽道:“讷敏,你来,帮额娘戴上这个簪子。”落情手上的簪子是落情翻箱倒柜之后才找到的。讷敏接过落情手里的簪子,落情走到旁边将一旁从杂物房里找到的推车推到了讷敏的跟前,她和讷敏艰难地将金蝉的尸体搬上了推车上,二人吃力地将金蝉的尸体摆放好之后,松了口气,落情拿着贝伦的已经残缺一角的灵位放在金蝉的胸前,“讷敏,你等等我,我去把祖先的灵位拿来。”讷敏害怕地摇摇头,“姐姐,让我和你一起去。”落情看了讷敏一会,点点头。牵起讷敏,刚走没几步,落情便听到大门传来的声响,是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她有些惊慌地拉紧讷敏。她和讷敏躲到了大树之后,探头看了看,门口传来声音,包括汽车声。落情没瞧清楚,只知道大事不妙,她拉着落情往后院跑。跑到了推车面前,“讷敏,快推,从后门走。”讷敏也惊慌地点点头。二人用弱小地力气推动推车,二人都咬了牙。
  索府大门。
  一个带着肩章的军官,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面前的索宅,一名先探路的士兵跑到军官的面前,“报告蔡副官,索府里人去楼空。有被劫掠过的痕迹。”
  “哦?”他伸手摆弄他的军帽,他思虑片刻后手一挥,“我们奉命没收索家任何财产。另外派人回司令部报告此事。”
  士兵变敬礼道:“是!”说着带着军队跑进索府。
  =索家坠亡=
  落情和讷敏将推车推到了贝伦的墓前,落情找来铁铲,在贝伦墓旁挖着坑,烈日当空,汗水早已滚下,讷敏跑到了落情的身边,伸手为落情拭汗,“姐姐,我替你挖。”说着讷敏捡起一根细小的树枝,□□土里,落情看着身旁娇小的讷敏眼里又再次溢满了眼泪,她回想之前,在讷敏来府之后金蝉便偷偷地告诉落情讷敏之父出差在外遭遇不测,已身亡。思及此,落情还是忍住了眼泪,讷敏也和她一样无家可归,是个孤儿了,现在这个世界,也只剩下讷敏与她相依为命了。她也用力地铲着土。
  日月转移,天已见黑。
  落情与讷敏跪在墓前,落情沉默不语。讷敏也跪着,学着落情不说一话。
  风刮过,蹭着落情的肩头。野外的夜里野兽鸣叫,阴气森森。讷敏害怕的四处张望,落情一见,抱过讷敏,“我们回去吧。”讷敏却睁着大眼睛看着落情。问:“回哪去?”落情愣住了。蝉鸣声在寂空的森林里显得更加空旷,令人颤抖不已。落情停顿片刻,紧握住讷敏的手,“从现在开始,有讷敏的地方就我落情的家。”讷敏仰着头对着落情,神情认真道:“以后有落情姐姐的地方也就是我讷敏的家。”落情勉强地扬了扬嘴角,“走吧。”
  深邃的夜里,无尽的路,落情壮了胆牵着讷敏前行。
  夜寻归路=
  李自英坐在床上,他头冒豆汗,面目狰狞,他对着自己的腿,他拉开纱布,看到溃烂的伤口,他看到一旁被取出的子弹,拿过放在旁边的药,他拿起纱布往嘴里一放,他打开药品,将药洒在伤口上,他死咬着纱布,不让自己出声。汗划唇边,他取下口中纱布,为自己重新包扎。
  他脑海里回想着蒋仲林和宋鹏的对话,他自是明白蒋仲林为何借用宋鹏之手,蒋仲林本就窥敛索家之财,他上报南京政府索贝伦复清之事,乃为了立功夺赏,巩固其在上海权势,更有甚者可以完全掌握上海大权。索家富有,南京政府定有耳闻,没收财物,蒋仲林不能私藏,定然被迫要悉数全交,他怎么肯放着大笔钱财在眼前流过?若蒋仲林用其势力盗劫索家,必留口舌,难以清后,与宋鹏合作,一可不费一兵一卒坐享其成,二可拉拢宋鹏,共乘一船。蒋仲林果然是老谋深算,他这一招,三全其美,一除索家,二进位升爵,三丰厚财力。李自英摇摇头,自己竟然跟着一只老狐狸,他本就知蒋仲林为人狠辣,却不知此次下手如此断狠,索家上下性命全不多留。他为人部下,无法扭转乾坤,只能凭手足之力救落情一命。
  伤口传来阵阵疼痛,他皱紧眉头。
  窗外乌鸦鸣叫,哀怨深长。
  =夜漫漫无期
  落情抱着讷敏依坐在教堂的门外的柱子边,她让讷敏枕着她的大腿,两天两夜都未合眠,她早已疲惫不堪,她抬头一望,残月悬空,云缕遮月,往日与父母同欢之影跃然眼前,她惆怅不已,仍锁泪不出,倔强不哭。她低下头,看着熟睡的讷敏,手抚摸着讷敏,复抬头对月,自言自语道:“额娘,阿玛,我该怎么办?情儿,好想你们。”
  昔日假装起的坚强不堪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我要滚去期末复习了,作者我无法兼顾小说,故唯有放弃小说,不过也许,我心血来潮还是会抽空一写。不过更新也许会慢些,敬请见谅。





☆、落定今生(13)

  第十三章
  落定今生(13)
  蝉鸣啄破天明,周边逐渐嘈杂,落情缓缓睁眼,她伸手捋发,身体僵硬疼痛,睁眼已见教堂大门敞开,衣履破落的人络绎不绝走进教堂,手执空碗而进,手捧稀粥而出。落情心生奇怪,怀里的讷敏闻声也醒,睁开眼,站了起来,落情见讷敏搓揉着眼眶,唇色显白,低头询问:“敏敏,怎么了?”
  讷敏犹豫不言,却听讷敏腹部发出一声,讷敏更是害羞低头不见落情。落情自是明白,她也已多日未进一米,她手伏腹部,看着身边的人,她牵起讷敏的手,走到教堂门口,教堂里果真施米赠粥,落情牵着讷敏排在队伍的最后,落情低头对讷敏语:“我们马上就要有吃的了。”讷敏瘪着嘴对落情点头。
  终于轮到落情,教士见落情两手空空,便拿起粥桶旁边的碗,为落情舀一碗粥,落情眼精,看到白碗上印着国民政府的标志,她心声警戒,问:“请问,这是政府在赠粥吗?”
  一头白发的教士点头道:“我们是接受政府拨款给这的灾民施粥。”
  “哦。”低落的声音,落情抓紧讷敏的手,直视教士,“对不起,我们不要了。”说着不留片刻,拉着讷敏离去。教士不解愣住一会后仍继续舀粥。
  讷敏走地慢,也是没力气,被落情拉在身后,讷敏有些不情愿地问:“姐姐,为什么不要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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