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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落海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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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走回了蒋府的大门,她抬头看到两辆汽车停止在了蒋府的门口,门卫一见车子就跑到第一辆车子前,恭敬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而前座的先下来了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男人走到了车后座伸出了手,后座才下来了另外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一下车就借助着身边的男人站着,门卫见他站不稳也伸手扶住了他,他咳了几声。这个男人,落情记得,他就是蒋仲林,上海最有权势的军阀,而他身边的是肩章有着两颗梅花的李自英,落情仍然记得那天李自英是如何到家里带走了父亲,所以落情一直认为蒋仲林与当年的索家案有莫大的联系。“我只能告诉你,离蒋钟延远一点。”杜日笙曾经的话在落情耳边回响。他说她在帮她查当年的案子,而他又警告她离蒋钟延远一点,难道蒋家和当年的案子有着牵连,是蒋家害的她家破人亡?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混乱,等她抬起头时,蒋仲林早已经走进门了。她第一次与蒋钟延相遇是在索府,第二次相遇是得知父亲身亡的消息,他与父亲的死,与索家一切都关联吗?
  “我只能告诉你,离蒋钟延远一点。”看来她不得不听从杜日笙的警告了,她要远离蒋家的所有人。
  蒋仲林被扶着进了房间,一路上少不了咳嗽。他躺在了床上,大夫人一路跟到了房间里,坐在了蒋仲林的身边,嘘寒问暖道:“老爷,伤口还好吧,还痛吗?”
  蒋仲林问冯惠琪:“钟延呢?是怎么中了枪伤?”
  “这……钟延没说清楚,就说是和肖家少爷在一起的时候被一个杀人凶手突然袭击了。”
  “突然袭击?需要动用军队吗?”蒋仲林说着有些激动,以至于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冯惠琪赶忙帮蒋仲林捋气,在蒋仲林耳边道:“老爷不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钟延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做什么什么时候有问过我这个做大妈的?只要老爷你一不在,钟延眼里就压根没有我。”冯惠琪说着愈加的委屈。“老爷,我好歹也是你的夫人呀,钟延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够了。”蒋仲林有些烦躁地抬手阻止了冯惠琪的话,“每天都这几句。”冯惠琪见蒋仲林有些动怒了,她也安静了,不敢多说话了。蒋仲林看了眼冯惠琪问:“钟延的伤好点了吗?”
  “医生说,幸及未伤心脏,修养几月便好了。”
  “嗯。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自英商量。”
  “老爷……”
  “又有什么事?”
  冯惠琪讨好地倒了杯茶到了蒋仲林的面前,“老爷,总务局局长的千金来我们家了。”
  “你姐姐的女儿?”蒋仲林并没有伸手接茶,冯惠琪只好一直端着。
  冯惠琪看了眼李自英,李自英识趣地走到了偏厅,冯惠琪才接着说:“老爷,钟延也到适婚的年龄了,正巧,我那小外甥女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你说这事成不成?”冯惠琪时刻注意着蒋仲林的表情,蒋仲林却面无表情,冯惠琪有时觉得蒋钟延和蒋仲林的性子很像,“我姐夫是总务局局长,而且她哥哥的生意马上就要发展到上海来了,老爷,而且钟延的性子冷,也许成了家也许就不同了。”
  “随便你,这是你自己操心。”蒋仲林对冯惠琪一向冷冷淡淡。
  得到一个这样的既不肯定又不否定的答案,冯惠琪并不是很满意,想多说几句,但看到蒋仲林的表情又把嘴里的话吞了回去。她磨蹭了几下才离开。
  李自英见冯惠琪离开后,走进房间,“司令。”
  “总务局局长?”说着笑了几声。“不过是为了想保住自己大夫人的地位。”对冯惠琪的心思,他还是一看就透。他看到李自英,“自英,找最好的医生,让钟延早点康复。”
  “是。”
  “听说已经有人向上头报告说我有意割据一方,上面有意试探我,这次派了人下来。如今我身上有伤,毕竟身子骨老了,也不知道才能恢复,不过这次的伤来的刚刚好,这样上头对我的警觉也会松懈点吧,这次让钟延替我接待那个特派员。”
  情落海上。
  自从出了郭老板的事情之后,情落海上的生意一直不好,听秋意说,在落情不在的日子里,郭太太经常带人来闹,这时不时的一闹,生意更加冷清,情落海上本事老板谈生意,朋友聚会的地方,谁都不愿意被扰了雅兴,于是情落海上更是门可罗雀。
  对夏阳和春盎的事落情也有听说,她本不想离间二人的感情,不过为了能让二人都收敛,她不得不出此下策。二人见落情平安回来,都急的争先恐后地向落情表示殷勤。
  周瑜俪虽然已经会说话了,不过话也少,几乎说不上一句话,讷敏上学去了,落情也就带着周瑜俪来了情落海上,夏阳以为是落情新带回来的姑娘,故意刁难周瑜俪,正巧被落情看到,夏阳才不敢对周瑜俪使什么把戏。落情为了不然类似的事情发生也就将周瑜俪带在身边,让周瑜俪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画画。
  落情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周瑜俪画画,她垂头苦想,要如何才能让情落海上的生意恢复?她正想着,就有人敲门,“进。”
  落情抬头一看是春夏秋冬四人。“有什么事?”
  夏阳看到落情慵懒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有些不满意,“落情,我有的时候很羡慕你,这情落海上的生意是越来越糟糕了,你还能这么悠哉地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人画画。”
  “我们还想来问问能为情落海上做些什么。没想到我们是自作多情了,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春盎在一旁帮腔道。
  落情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茶,“你们有什么意见,什么建议一把说了吧。”周瑜俪只是看了春夏秋冬一眼便继续低头画画。
  “这可要问你了,你可是这里的主事。不过落情你要是没法子的话,我不介意多揽点事,毕竟我在情落海上的时间比你多,比你更为情落海上着想。”夏阳在落情的面前坐下了。夏阳看了落情好一会,落情没有说话,夏阳又道,“落情,你说之所以要把红苑改成现在的情落海上是为了不出卖姐妹们,可是我最近想了想,觉得不对呀。”
  “哪里不对呀?”春盎继续扮演着帮唱的角色。
  “落情不是不想让姐妹挣肮脏钱了吗?口口声声说为了各位姐妹着想,可是落情却至今也没有出面,那像我们要忍受那些男人的眼珠子在我们身上上蹿下跳,她倒是到现在都可以洁身自好,保持清白,让我们姐妹们在外抛头露面,而她却还能道貌岸然地说为了大家着想。”夏阳瞥了眼落情道。
  落低头喝茶。
  春盎走到夏阳的身旁,“对呀。”春盎看向落情,“落情,要论年龄姿色,我们都比不上你落情妹妹呀。那些客人是看我们看腻了才不来的。要是落情能出面,说不定情落海上的生意会有好转。”
  秋意在一旁,听着,想了想,也赞同道:“落情,春盎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那么多老板都中意你,你一出面,一定会扭转局面的。”
  “你们也赞同春盎的说法呀?”夏阳不禁窃喜,“落情既然姐妹都希望你能出面,你就出面吧,不然你老是躲着,姐妹都会有不服气的。”
  “我们到时候,搞一场花魁大会,一定会把整个上海的男人都吸引过来。”
  “不过是唱唱歌,跳跳舞,落情你该不会连这点事都不愿意为姐妹们做吧?”
  大家都盯着落情看,周瑜俪也扭头看落情,落情将手中的茶杯放好。
  落情放好茶杯后,手指交叉,抬头环视了面前的四个人,又看了眼周瑜俪画的画,画上是一个女人,女人身姿妖娆。落情没开口,只是缓缓点头。
  得到落情肯定的答案后,四人离开了落情的房间。冬清说着要回房休息先离开了。秋意也离开了。只剩下夏阳和春盎,春盎笑道:“夏阳,这次我可有帮着你了吧。”
  “我就不信,一旦落情上了台,她还能保持她的清白之身?”说着笑了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迟到好久了。2013。10。22





☆、情定今生(23)

  第四十八章
  情定今生(23)
  周瑜俪惊讶地看着落情,她发现落情面目很平静,而且落情的手指很长,指甲很漂亮,有着琥珀色光泽的指甲勾住茶具的手柄,自然地端起茶杯,周瑜俪此刻发现许多年不见的落情真的变了,不过,不变的仍然是她那颗临危不惧的心。她想说什么,她想劝落情,但是她最终还是一句未说,她回头,看着自己画纸上所画女人,画上的女人美丽动人,特别眼睛清澈见底,画上的女人和她身后的女人极其相似。
  路边的花开的特别的好,嫩黄色的花瓣娇羞地像个未出阁的姑娘,落情多看了一眼,她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一扇大门,黑色的木质门被刮得面目全非,她抬手敲了敲门,并没有人来开门,她试探地推了一下,门轴发出咯吱的声音,她从门缝里望去,院子里十分杂乱,她推开了门,这宅子很明显被荒废已久,她踩着石阶上的灰尘走进了院子,她四处寻找,没有找到人,就因为没人,门外的花才开的特别旺盛吧。落情走到屋子前,门虚掩着,她望了望,里面并没有人,“有人吗?”落情问了问,没人答应,落情推开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落情展开手掌扇了扇灰尘。她看着满梁子的蜘蛛网又问了一句:“有人在吗?”落情走进屋子,四处张望,这里并不像有人住,桌子凳子都占满了厚厚一层的灰,她有些失望地转身,“啊——”落情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团东西吓了一跳,她定眼一看,才知道是一个男孩在扮鬼脸。男孩放下扯着嘴巴和鼻子的手,嬉笑地对落情道:“被我吓到了吧,被我吓到了吧?”
  “你是谁?”落情问。
  “你是谁?”男孩将手指咬在嘴里学问落情的口气反问落情。
  “吴田柔是你谁?”
  “吴田柔是我娘,吕材是我爹,我是吕福宝。吴田柔是我娘,吕材是我爹,我是吕福宝。”他一直重复嘴里的话。“吴田柔是我娘,吕材是我爹,我是吕福宝。我家住在松花巷25号。我家住在松花巷25号。”
  落情看着面前的孩子,他痴笑着,这孩子年龄与她相仿,可心智却似孩子。“饿了吗?”落情见他骨瘦如柴,眼眶深陷。
  “饿。饿。饿。”他玩着自己的手指。
  “我带你去吃东西?”
  “吃东西?”男孩亮着眼睛看着落情,落情点点头,“吃东西?”
  落情带着他到了附近的餐馆里吃饭,他吃得狼吞虎咽,饭沾得满脸都是。落情回想起吴嫂对她说的话,“落情妹子,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我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崽子,我自从犯了事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他不是普通人,他有点傻,有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我杀了我男人的事,当然不知道我来了这里,这些年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说不定被饿死了。妹子,你替我走一趟,如果那崽子死了,你不要告诉我,如果还活着,你也不要告诉我。我就当没生过这崽子,我们家已经因为他遭太多罪了。我和我男人,欠他的也还够,我也不想知道他死活了。”那为什么还要我去看?这句话落情还是没有问出口。她又抬头看他,他正拿着一根鸡腿满口油脂地啃咬着。落情至今还是不知道吴嫂为什么会杀了自己的丈夫,却又想想面前的吕福宝,痴傻地不知道一切残酷的事实,不过这样也好,她倒宁愿想他一样,与其在在现实中拼命挣扎,还不如沉溺在自己构造的世界里疯疯癫癫痴痴傻傻过一生。
  “老板算钱!”
  斜对面的吃酒的几位客人一声吼,吼来了满脸笑容的经理,落情本不在意,却在方桌对面高大的男人站起来时怔住了眼。高大的男人大手拿着巾帕随意抹了嘴,身边的小弟对他曲躬哈腰生怕怠慢了他,他摆着一副臭脸,明显没有很满意。落情的眼睛一直都移不开那个高大的男人脸上的一块胎记。这块胎记在七年前就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记忆里。男人大摇大摆地走向餐厅才大门,落情拿起椅子上的手提包,打开手提包,对路过身边的服务员道:“帮我照顾他,等我回来。麻烦了。”她从包里拿出钱,塞到了服务员的手里,服务员看到了手心里满满的小费,忙点头:“小姐,你放心。”男人已经走出了餐厅,落情匆匆看了眼吕福宝就追了出去。
  落情快步走到餐厅的门口,看到了男人和他的小弟门已经上了黄包车,她赶忙拦了一辆车,她迅速地上了车,对着车夫道:“快跟前面的那辆黄包车。”落情现在很紧张,过去的回忆翻滚而出,她的母亲被前面的那个男人杀了,她的手紧紧地拽着手里的手提包带,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穿着长褂的男人。男人的车进入了巷子,“快点。”她嘱咐车夫,车夫跑的气喘吁吁,突然一个女人推着车从十字路口横冲了出来,车夫跑的太快,来不及刹车,车夫“哎呦!”一声直接装上了女人的拖车,车子因此晃动了下,落情并没有吓到,急忙下了车,却看不到前面的黄包车了,她急忙地想向前跑,车夫却拉住了她:“小姐车钱。”那个男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呀……”躺在地上的女人残叫着。
  落情看了一眼,走到女人身边扶起女人,女人却□□着,落情看到了她的脸,惊讶地道:“添莹!”
  女人狰狞的脸一见是落情立马舒展开来,“小姐!”
  落情和添莹在路边的茶亭坐着,添莹紧紧抓着落情的手,再次遇到落情哭红了眼睛,“小姐,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落情伸手将添莹掉到额前的头发别到了耳后,添莹手里的粗糙让她知道她过的并不好,“反而是你,过的怎么样?”她看着添莹的皮肤发干,头发只是随意地盘在了身后,眼角的皱纹细长深刻。
  “小姐,太太呢?那天晚上,小姐叫我们大家都走,我,太太,大安就一直跑,可是半路上,太太突然停下,发了狂地往回跑,大安叫我继续跑,跑到码头等他,他回头找太太,可是我在在码头等了一夜,也没见到太太和大安。第二天,我回到索府,那里已经被官兵包围了。小姐,你还好好的,那太太和大安一定也还好好的吧。”
  很多年不再落泪的眼睛在添莹提起母亲的一刻间又湿了,一道永远不能愈合的疤痕又一次发出伤筋动骨的力量,让落情招架不足。“大安没回来?”
  添莹注意到落情刻意避开太太,以她对落情的了解,她明白了什么,她眼睛立刻溢满了泪,抽抽搐搐道:“大安也没回来。”添莹握住落情的手紧了紧。落情坐到了添莹的身边,“和我回去吧。”添莹趴在落情的肩上,眼泪啪啦啪啦掉下来。“嗯。”
  落情重新回到了那家餐厅,服务员却一脸惶恐地告诉她吕福宝跑丢了。
  落情和添莹回到了吕福宝的家,家里并没人。住在吕福宝附近的妇人看到落情和添莹从吕福宝的家里走出,十分好奇,听着落情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来找吕福宝的。”
  妇人打量着落情,“你是什么人?”她再次问了一边,“为什么回来找他?”
  落情从她警惕的眼睛可以看的出这位妇人是想报复吕福宝。“我是吴嫂的朋友,她叫我来看看福宝。”
  “吴田柔?”
  落情点点头。
  “她死了没?”
  落情摇头。
  “亏她还记得孩子,可怜的福宝,因为她成为了没爹没妈的孩子,一日三餐还要等着别家人的剩菜剩饭。”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落情本不是爱听是非之人,不过这次她却想弄清楚。
  妇人并不急的开口,犹犹豫豫地才道:“这吕家本来是一个富裕的家庭,吕材是个大夫,开了一家医药馆,这吴田柔呢,本来也是大家闺秀,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有一次得伤风感冒,请吕材到家里看病,之后呢,吴田柔就看上了吕材,二人便成了亲,过了几年,生了福宝,可是这福宝却和平常人不一样,痴痴呆呆,到了三岁的时候才会开口说话。原来福宝是个痴儿,吕材自己本是个大夫却看不好儿子的痴能,街坊们渐渐地也不信了他的医术,他的药馆到最后关了门,是突然有一天,他们家却富了起来,大鱼大肉的。听说还要重新开药馆,街坊们正讨论着,这吕家的钱是哪来的,吕材就被吴田柔在晚上杀了,那天晚上,好像有听到他们吵架。夫妻间拌嘴是正常的,可是最后为什么会闹出人命就不清楚了。”
  落情身边不知何时围了几位妇人来,其中一位妇人道:“我那天晚上也听到了他们家吵架,我家挨的近,我听到吴田柔喊着什么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吕材满口解释地说是为了福宝好,没钱就是要让福宝一辈子傻下去。之后就没听清楚了。”
  吴嫂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为何会变成牢里的百事通?吴嫂是为了不让吕材做伤天害理的事才杀了吕材?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是会让一个女人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一个行医救人的大夫为何会为了钱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他到底做了什么?落情回想吴嫂说她是在七年前进监狱的,那么吴嫂杀人的事情也是发生在七年前,和她一样,在七年前发生了巨变?落情突然想起吴嫂在提起索老爷的时候脸色慌张,她知道什么,却极力掩盖?吕材与七年前的事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2013。10。28





☆、情定今生(24)

  第四十九章
  情定今生(24)
  在邻居的带领下,落情和添莹在一个垃圾场找到了吕福宝,看着吕福宝坐在一堆垃圾里对她们傻笑,嘴里还重复说着:“福宝,福宝,有福的宝儿。”落情上前,牵起了他黑乎乎的手,用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手掌,“和我回家好吗?”这个时候天黑得被蒙上了一层厚厚云层,看不到一点光。吕福宝抽回自己的手,扯了一个鬼脸对着落情,落情并没有惊讶,他摇摇头便跑摔了头地朝前跑。他跑远的身影在黑夜更为渺小,落情眼前出现了吴嫂痴笑的表情。她凌乱的头发里是不是藏着不可能说出口的秘密?
  人静,夜深=
  讷敏疲惫地推开大门,她软趴趴地靠在大门上,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累的抬起自己的手压压脖子。她靠在墙上闭了一会儿的眼,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瞪大眼睛,眼眶下还抹着两行墨水,手指将鼻孔扯大,裂开的大嘴露出了两颗玉米黄的虎牙。“啊!”讷敏被着实一吓,尖叫地抓紧了手里的手提包。可是面前的人却丝毫不后退,直逼近讷敏,讷敏吓得用手蛮力地推开扑面而来的男人,吕福宝一把摔在地上却依旧傻傻地笑呵呵。讷敏睁开被吓得闭紧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清了面前的东西,瞧清是个人后指着坐在地上的吕福宝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说着紧握住背靠的门把。“姐姐!姐姐。”
  大家闻声而来。
  落情和添莹跑下楼梯,看到坐在地上傻笑的吕福宝和惊慌失措的讷敏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落情快步走到了讷敏的身边,搂住讷敏安慰道:“没事,这是我带回来的人,叫做吕福宝,他还是个孩子不会伤害你的。”讷敏吓得只哆嗦。
  添莹扶起了吕福宝,看到吕福宝脸上的墨水哭笑不得地掏出手帕替他擦脸,吕福宝却一直望着讷敏傻笑。
  “没人照顾他,我就把他带回来了,以后我们是一家人。”
  “不要!”讷敏很少立刻否决落情的话,“我不要看到他。”讷敏坚定地道。她松开落情,像避开瘟神一样避开吕福宝跑上了楼。
  “小姐,这?”讷敏太着急上楼以至于没有看靠添莹。
  “她会理解的。”落情看着空荡荡的楼梯道。从现在开始,吕福宝会她们生活在一起,对于讷敏的抗拒,落情突然开始有些担心,毕竟吕福宝不比常人。
  =情落海上=
  夏阳坐在长椅上,拿着一瓶刚入手的香水,细闻着:“落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傻子我看到了。虽然情落海上是你主事,可你不要以为这就是一个收容所,不是什么人都收留,如今情落海上的生意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站在窗前的落情看着蹲在院子里玩着花盆里泥巴的吕福宝,夏阳的来意她是明白一二了。“上次你说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夏阳轻轻地将香水滴在手背,一边闻着一边道:“我又不是主事,我怎么又什么权利好插手。”
  果然如此。落情转身,“如果,夏阳姐你愿意的话,花魁之夜的事就麻烦你了。”要留下吕福宝,她也只能退一步。
  夏阳微微露出喜悦却极力按耐住,她喜不言色道:“既然落情你开口了,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说着便站了起来。“如果情落海上的生意好的话,我想姐妹们应该不会介意情落海上多那些废人还是多了什么傻子。”夏阳瞥了一眼站在花架旁的添莹。
  添莹被夏阳瞥了一眼后默默地低下眼。落情看到了添莹的拘谨,便道:“如果夏阳姐要筹办花魁之夜的话,应该会和忙吧,不会有时间在我这喝茶了吧。”
  听到逐客令的夏阳瞟了一眼茶,“茶我可喝完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添莹见夏阳离开后,走到落情身边,“小姐,什么是花魁之夜?”
  “添莹,帮我倒杯茶,好吗?”
  添莹看着落情转身对窗,也不再问什么。
  夏阳走出了落情的办公室后,脸上露出了微笑,“原本你时时把关,我无从下手,现在,还要多亏了那个傻子。落情你就好好看着花魁之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情落海上=
  蒋府。
  “肖少爷好。”女仆为肖书尧开了门。
  “嗯。”肖书尧急匆匆地应了声就往蒋钟延的房间走去。
  肖书尧敲开了蒋钟延的房门。走进屋子一看蒋钟延正坐在书桌边看文件。“钟延,大事不好了。”
  蒋钟延抬头,手中的笔停了。
  “情落海上要举办花魁之夜了。”
  情落海上?那个女人所呆的地方。
  “而且花魁就是落情。说什么新一代花魁。”
  蒋钟延站起了身。“走。”
  “去哪?”
  “情落海上。”
  情落海上
  华灯初上,美酒佳肴,五光十色。
  情落海上的舞台之下座无虚席。每个人屏息以待,目光注视。
  夏阳站在聚光灯之下宣布着:“接下来就请今晚万众瞩目的落情为大家献上情落海上的第一曲《最害怕的事》。掌声欢迎。”瞬间掌声雷动。
  帷幕缓缓拉开,只见台上中央一排舞女手执纸扇,音乐逐渐起落,灯光聚集中央,纸扇姗姗舞动,舞女相互错开缓缓朝舞台两边退去,站在舞女身后,用纸扇掩面的女人才渐渐显露而出。
  雪白色的羽毛大衣裹着了这女人,纸扇掩面的女人宛如云端雪莲,流露不可亵玩之意。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落情引来了台下观众的无限遐想。
  落情手执纸扇,轻轻一偏,露出红润芳唇欲滴可人。台上落情的丝微举动牵动台下的每一个人的神经,仿佛她一的一呼吸也能带动台下空气的流动。纸扇尚未放下,朱唇便启:“只是因为初相见,便忘不了那幅秋日里醉人的画卷。”舞女伴着落情嘴里的每一个字符翩翩起舞,宛若云中仙鹤踏云而起。
  落情终于放下纸扇,容颜在微醉灯光下仍是略显生涩。台下掌声此起彼伏。 
  台上的女人似雾中花,朦胧却依稀清晰可见,蒋钟延看着她的一颦一笑,手紧了紧,她就喜欢将自己展现所有男人面前吗?
  “我最害怕的是,夜深人静的时,想起你的脸颊,那是最苦的茶。”
  落情的嘴里吟唱的歌词落在了他的心里,这些年何曾不是?
  “我最害怕的是,雨水淋漓的时,想念你的温度,那是最深的毒。”
  他的毒入骨髓,无可救药。
  他看不清台上的人,他捉摸不透她的不断逃离,他为何在她心里不如鸿毛?回想上次中枪倒地,她不肯看她一眼,似乎就已经说明一切了,他还在期待什么?
  “我最怕,最怕……”伴乐乍然而止,舞女拥着落情,落情手举纸扇,“你不在身边。”尾音绵延,纸扇合上,帷幕拉上。
  台下顿时掌声雷动,有些客人不断叫着安可,夏阳在客人的欢呼声中走了出来。抬手示意:“各位尊敬的客人安静。”夏阳面带微笑,“很感谢各位今日莅临情落海上,参加花魁之夜,今晚落情的演出是不是让大家意犹未尽呢?”
  落情唱完之后便直接下了台,添莹一直站在后台门口等着落情,“小姐?”添莹嘴里含着酸意,“小姐,你从小娇生惯养,而现在却要抛头露面,老爷夫人知道之后一定会心疼。”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不可能让姐妹们喝西北风吧,况且我又不是什么金贵之身,本来就是风尘女子。”落情说笑着。
  添莹看着越发心疼,“小姐,来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龙井茶。”
  落情被添莹牵到了化妆台边,落情看到龙井茶有些惊讶,“你哪里来的茶?”
  “小姐不知道,添莹平日里见着好龙井就会买,为的就是遇见小姐时还能泡给小姐喝。”
  落情端起茶喝了一口,“还是添莹泡的好,爹也常夸你呢。”说道父亲落情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台上的夏阳说了一会的话,“接下来才是今天晚上的重头戏。大家都知道落情是我们情落海上的老板,但却一直保持清白之身,所以今晚,我们在此要拍卖落情的初夜!”
  夏阳话刚落地,台下便炸开了锅。
  “什么?”肖书尧惊呼,惊呼之际不忘扭头观察身边的男人,他还在隐忍着。
  坐在贵宾席的杜日笙不动声色地坐着。
  站在台下一侧的秋意和冬清都傻了眼,不知道接下来还有这一出。“夏阳这是要做什么?”秋意也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你们就好好看着吧。”春盎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讷敏一把抓住春盎的领子质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落情说把今天晚上的所有事都交给夏阳的,这话是落情亲口说的。”春盎解释。
  讷敏松开了手,瞥了眼台上的夏阳,指着春盎,“你给我去叫夏阳停下来,不然我让你好看。”说着讷敏急忙地朝后台跑去。
  讷敏冲进后台,“姐姐。”直奔到了落情的面前。
  “怎么了?慌慌张张?”落情站了起来,添莹也一脸疑惑。
  “夏阳……夏阳……”讷敏有些难以启齿,“夏阳在外面拍卖你的初夜。”说完讷敏脸红了半边。
  “啊?”添莹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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