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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钢铁风暴 小说作者: 搞个锤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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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日军已经出现在附近，他的指挥部必须撤离南苑，否则日军一个冲锋可能就把指挥部给打散了，后面还拿什么去指挥部队。
“此时我军在南苑的部队不足8000人，其中就包括1500余人的学生军，另外文职，野战，后勤人员将近千人，实际上的作战军队仅有五千人左右，战斗力强一点的也只有教导团和孙玉田特务旅的两个团，但这三个团都是不满员的，实际比较有战半力的只有三千人左右，而根据眼下的情报，单是迂回至西南方向的日军就多达一个联队，此战甚是凶险。”
参谋长张樾亭面色凝重地道，此时张自重的两个团主要负责防备杀奔丰台，长辛店的日军。根本无力顾及南苑。当初将这些学生军布置在南苑后方，也是为了尽量不让这些学生军上战场，可谁知道日军见缝插针，竟然直接迂回到南苑这个西南方向，看似最不可能进攻的地方。当初的预料不足，以至于此时这个驻军重地除了一道三米高的围墙，根本没有像样的防御设施。也就老于军阵的佟麟阁临时下令挖了一道壕沟，埋设了部分地雷，增加了少量防御工事。
“军部此时设在南苑太过危险了，我必须撤到北平去，另外派郑大章的骑兵去知会一下赵登禹，把他调到南苑来指挥战事。”宋哲元艰难的下令道，西北重视那些学生，他又何尝不是，此时就算是撤到北平去，也未必见得安全。
“这也是个办法，不过佟麟阁现在是副军长，又经验丰富，不让他指挥作战，反而让赵登禹来，会不会不太好。”张樾亭犹疑地道。
“佟副军长练兵确有一手，不过一直手下无兵，近几年又未经战阵，未必指挥得动下面那些骄兵悍将。不过以他副军长之职反而听令于下面，也确实不好，这样吧，就让他跟赵登禹还有即将撤回来的郑大章一起指挥。”宋哲元思前想后，下了这样一个十分不靠谱的命令。
张樾亭细细一想，虽然觉得宋哲元下的命令不妥，但此时这种烂形势下，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宋哲元说得对，佟麟阁虽有能力，但有几年没指挥作战事了。而且手头上没实力也确实难以指挥得了其他将领。就算赵登禹识大体，但赵登禹手下那些将领却未必会服。总不能每下一个命令都让赵登禹去传话吧。让佟麟阁跟赵登禹等人一起指挥，一方面是考虑到他的能力确实不错，另一方面也是照顾他作为一个副军长的面子。
此时日军刚赶到南苑附近，对于南苑的情况还不甚清楚，于是派出骑兵到附近侦察，南苑的南面是一片青纱帐，遍布着高梁，一眼望去青葱一片，看不到边迹，风吹去时纱纱作响。士兵自发的清出了一片空地，以便于日军进攻时，更利于己方射击。但工作做得并不彻底，只清出了近四百米左右，不过这对于缺乏重武器，最大的火力依仗是步枪的29军士兵差不多也够了。日军士兵的胆子大得很，骑兵侦察的范围越来越近，有的甚至靠近到围墙不足百米处，爬梯子登到墙头处的学生浑们乱枪齐放，虽然有的子弹打到了天上，不过打出去的子弹密密麻麻，瞎猫也有撞到死耗子的时候，这些大多只走过队列的学生军们倒也打死了两三名士兵。一阵震天的欢呼声从学生的口中爆发出来，练了那么久的队列，但这还是第一次打死日本士兵。
只是可惜战场形势的恶化已经超出了这些学生军的预料。宋哲元将战局的形势短暂时的跟学生军们说了一下，要学生军跟他的军部一起撤回北平。但学生军们个个义愤，只是凭着一腔热血，怎么也不肯撤离，此时留给宋哲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得已，宋哲元只有暂时率军部撤离。
375章 战平津8
宋哲元虽然撤走了，学生军们还沉醉在刚才杀死日军士兵的兴奋中，不过佟麟阁，学生军们的教育长张寿龄等人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老于军阵的人都知道，日军一旦派出侦察兵之后，距离进攻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天的时间，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日军最多过了今晚便会进攻了。眼前日军侦察兵的撤退，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待听到佟麟阁提醒抓紧时间休息，养足精神，准备迎接天明后后日本人的进攻。
不过这些学生军们对于战争仍然充满着一种浪漫主义的幻想，佟麟阁与宋哲元提醒过后，大部分学生不仅没有抓紧时间休息，反而兴奋得睡不着觉。需要说明的是之前对日本侦察骑兵的一顿乱枪还是这群学生兵的第一次实弹练习。
唯一让佟麟阁等人有点安慰的是郑大章的一部骑兵与赵登禹的部队顺利在日军进攻之前撤到了南苑。
轰。。。。。
夜色铺满大地的时候，大多数地方一片夜深人静，除了战区充斥着逃亡的百姓，商贾。
希律律。。。。。。。
一些小有身家的商贾用马或者毛驴拉着满满当当的一板车货物，赶夜路。
“一二三，用力，推！”一家纺纱厂的东家与亲朋费力的推着一辆陷入低洼的板车。纺纱厂的规模并不大，在厂里做式的也是亲朋邻里。
“这乱世道，这该死的鬼子，二叔，咱们这是要逃到哪里去？”一个穿着褐色短袿的年轻小伙向前面穿着青色青袍的中年人问道。
“往南。”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几许疲倦，之前雇佣的那些工人各自跑了大半，毕竟各有一大家子。这些天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日夜抢时间。总是把厂里的一些机械，原材料给装车，总算是逃脱了后方那个战争漩涡。
“去保定吗？”
“先去保定落脚，后面走一步看一步吧。”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混杂在逃亡的大队伍中一路往南。
“保定也是不安全了，现在北面盛传十几万日军南下，可不仅仅是要打下平津那么简单。弄不好是要袭卷大半个民国了。”此时一名骑在高头大马上穿着西装。看上去颇有来头的中年人摇头说道。
“什么，29军不是挡在平津了吗？就连西北军也来了，听说廊坊那边的日军都被击退了呢，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把日本鬼子打回去了。几年前日军不是被挡住了吗？”年轻小伙不服气地说道。
“西北军来得太晚了，前线29军现在自身难保，保不准还会连累西北军。大伙加快些脚程吧，别到时候想跑都没机会了。”马背上的中年人摇头说道。
“这，这位仁兄，局势当真恶化到了如此地步？”石振远面有悸色地问道。
“不是恶化到了如此地步。而是已经恶化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北平的官员都已经逃得七七八八了，你们这些办实业的，若是想找个稳定点的地方落脚，直接去西北吧。要么去山西，河北怕已经是呆不住了。”马背上的中年长长一叹，催马便走，夜色虽暗。不过连夜逃亡的人所点起的零星火把断断续续的汇成一条长蛇，不时可以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这操蛋的乱世道。
轰！
相对于糟糟乱乱的逃亡大队伍当中，此时的廊坊可谓是地动山摇一般，从白天一直战至黑夜，中间没消停过多长的时间。
不过出乎往常的意料，此时的夜晚出乎寻常的平静。
“旅座，来一根。”李九思从衣兜里掏了包天水产的华兴牌香烟。“这西北军还真是好福利，他娘的，打仗的时候还能用汽车拉这些消耗品。几百辆汽车呢，真他娘的奢侈。”当初佟泽光与李九思被迫从廊坊撤退，不过后来孙立人又将廊坊的日军赶跑了。通知了佟泽光后，佟泽光与李九思便带部重新赶到廊坊，另外收拢了一部分溃兵，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孙立人旅对抗20师团的兵力不足的问题。否则孙立人所应付的局面只怕是更艰难一些。
“你这是孙旅长他们带的私货。你为现在战争紧张到现在的地步，他们还能用汽车来运烟。”佟泽光翻了记白眼说道，“他娘的，老子打了一辈子的仗，还真没看到过一个旅能挡住日军一个师团的，要不是对面的日军兵力上占上风，还真说不好谁收拾谁呢。”
“还真没得说，咱们当初守在这里，打跑了日军的几次进攻，结果日军几十架飞机一飞过来就把咱们炸散架了。亏得西北军的飞机也够厉害，这两天跟日军在这里接连打了几场，居然未落下风，还顺带炸了日军几次，天上的飞机跟下饺子一样，双方各自掉了近二十架，日军飞机还多损失了两架，真他娘的痛快。现在就算是死在战场上，也死得其所，咱们手下多少大好男儿，被日军的飞机炸死了。死得真是窝囊！”李九思奋力的连抽了几口烟，竟然几下子抽了近半截，这老烟民倒是猛得很。“不过这好日子终究是快到头了，孙旅长跟咱们的人死伤都太严重了。”
“是啊，若是有足够的防御工事，只要不挨日本人的飞机炸，哪怕是日军一个师团，支撑个几个月也不成问题，可眼下完全是拿人拿在堵，就算咱们这边勉强撑住，北平那边未必撑得住。”佟泽光苦笑一声，说到底，这一带还是29军的地盘，结果一个29军还不如西北军一个旅来得管用，当然，在佟泽光眼里，西北军一个旅八千多人实打实的编制，比起西北军一个师还要多了。
“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局势已经坏到现在，咱们操心也不会变得更好了。希望赵指挥的援军尽快抵达，这一仗靠咱们29军怕是不成了。”李九思将烟屁股扔在地上踩息，伸了记懒腰，“早些休息吧，这个节骨眼上日军停止进攻，明日只怕不好过了。”
376章 战平津9
“千叶君，你终于来了。”川岸文三郎热情地将千叶平川拉进自己的指挥部。
“川岸阁下，卑职奉司令官之命，特地前来支援。”千叶平川面色平静地道。
“好，有了川岸君的战车联队，这次击破支那人便有十足的把握了。支那西北军不愧是帝国的大敌，其精锐程度超过我们的预料，看来这几年西北也并未放弃对军队的强化，他们的空军与陆军都已经具备了相当的战半力，尤其是出现在廊坊的这支劲旅，此次他们作为孤军，务必要将他们一举歼灭，否则一旦退回去恢复元气，迟早会沦为我军大患！”川岸文三郎脸上闪过一丝红潮，别的部队下城像下面，他之前也是进展迅速，但竟然被敌军一个旅阻挡在廊坊，到底面上无光。
“不错，支那军手里有一支坦克部队，而且他们的指挥官也异常狡猾，并未将手里的坦克部队拿出来与我军硬撼，否则就算他们的坦克数量不少，在我军战防炮的反击下，也势必死伤惨重，敌军指挥官深谙战术，他将手里的坦克部队作为一支预备队使用，并未直接摆方在第一线，每次我军快突破敌军阵线的时候，对方的坦克集群便会冲出来反击，并且一击即退，并未给我军太多的机会。”山下奉文脸上多了一道弹痕，他是个疯狂的军人，而这次的对手也异常棘手，为了更便利的指挥军队，山下奉文一度进入到第一线，但在敌军的一波反击中，差点让一颗流弹送去见天照大神。
“所以我们需要一支强大的坦克部队，在击退地人地面部队时，等支那军的坦克预备队出现，咱们再投入坦克联队，一举击溃孙立人的坦克预备队。孙立人的兵力本就屈居下风，只要他手里少了这支救火队，别说是守廊坊。后面就是想撤，也得看我们答不答应。所以在空军已经无法取得廊坊上空的空中优势时，千叶君你的战车联队便是此战取胜之关键，千叶君。现在你手里能上战场的坦克有多少？”川岸文三郎问道。
“之前已经被支那军歼灭了一个中队，司令官又抽调走了一个小队。再加上出故障的几辆以及战损，明天有56辆。相信足够解决掉支那军的坦克部队了。”
“好，明日便是击溃支那军之时！”川岸文三郎冷声道。
“第3飞行中队，第4飞行中队。第7，第9飞行中队，所有人员立即登机，升空作战，快快快！”
保定机场，大队身穿皮夹克的飞行员迅速在地勤人员的帮助下登机。
“嗖！嗖！”一架架飞机破空而起，在空中排着整齐的编队，向廊坊上空而去。
昨天夜里廊坊战场的相对平静也让坐镇保宝的陈鸿陆倍感警惕。越是在危急的时候，越是要警慎。在派出掩护廊坊上空的机群之后，出于谨慎。陈鸿陆并未将机场的战机全部派出去。除了补充的飞鹰式战机1个小队外，仍然将昨天增援过来的一个中队的飞龙1式战机留在手里。同时加派了飞机巡逻。以前西北空军可不是没吃过类似的亏，西北的底子薄，可经不起因为一些大意导致严重的后果。本来若是平津战线稳固。
“小心使得万年船啊！”当陈鸿陆收到日军气势汹汹逼来的驱逐机中队时，陈鸿陆大为松了一口气。机关算尽，此时就看自己的本事，能不能拦住日军的机群了。
“日军战机来了，所有飞行员，升空作战！”
“快快快！”
整个机场的地勤人员经过刚才的方碌之后，再次跟狗一样的忙了起来。 ＇^*＇
大地在向身后穿梭。目标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平野峻畅快地大吼道，“摧毁支那军的机场，功勋就在眼前！”
僚机的飞机发动机剧烈的轰鸣声似乎在回应着平野峻。
“嗯。敌机，快，击落它！”平野峻第一个发现了3号巡逻机。不过此时双止还隔着一段距离，就在平野峻发现吴德顺的时候，吴德顺也看到了日军的机群。
“该死，被支那人发现了。不要管巡逻机了。直奔机场，杀！”平野峻面色大变，此时若是直接去追巡逻机，虽然花些力气就能追得上，但时间却是极为宝贵的，此时还不知道敌人在机场有多少可供使用的战半机，若是能在敌军战机起飞之前，全部摧毁，或者是摧毁大半。便可大告功成了。在保证廊坊那边空中作战的情况下，此时日军仍然抽调十八架战机，十五架各式轰炸机组成的编队一路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不过陆航中岛战机，以及九五式战虽然性能不错，但格半，转弯性能比起海航的九六舰战要逊色一筹。而此时的飞龙1脱胎于德国的bf109，在性上已经要力压九六舰战一筹。毕竟廊坊那边的空战才是主战场，偷袭的这支编队九五式战机只有一个小队，其他的更多的是相对落后的中岛。仅管平野峻的反应速度不慢。不过机群还离保定机场还有一段距离的情况下，对面的战半机群已经扑面而来。
“田长海，李金田，你们与刘会堂的中队去拦截日军的轰炸机编队，这里交给我。”陈鸿陆迅速的下达了命令。
“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该死的，这些敌机怎么这么快！”平野峻起初看到对方战机的数量并不如自己时，心中大定，正指挥飞行队迎向对面的机群时，却发现对方的六架战机已经分离大队，快速的冲向他们后方的轰炸机编队。平野峻心中大急，可看到对方的速度后不由骇了一跳。已经来不及去支应后面的轰炸机，对方的一架单翼机已经依仗其迅猛的速度攀爬抢占了高位，陡然俯冲下来。而另外五六架战机已经越过了他们，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冲向轰炸机编队。
“该死，中岛的下单翼机也没有这么快，支那人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快的战斗机。”前面双方的战斗机群展开殊死搏杀。轰炸机编队的飞行员们看到风驰电掣而来的对方战机，不由心中大骇，之前中岛生产的下单翼机与三菱生产的九五式战机争夺陆军战机订单，虽然中岛的下单翼机比九五式更快，但爬升性能与翻滚仍然比不上九五，而眼前的单翼机却是在所有的性能上全面超越了九五式战机，面对飞龙1式，这些轰炸机编队的飞行员们感觉像是面对海航的九六舰战，甚至尤有过之。同样的感觉来自于平野峻那些与敌军战机肉搏的飞行员们。
377章 战平津10
“天皇在上，不！”在一名飞行员惨烈的呼叫声中，当头的两架轰炸机被打中油箱或是弹药库，毫无意外的直接凌空解体。
“拦住他们！”相比起驾驶飞龙战机的从容，肖建华座下的鹰式2型战机与九五舰战比起来，性能差异并不大，好在这次来袭的九五式战机只有几架。原本战力的数量便稍逊于日机，此时在日机的拼死突击下，也倍感吃力。
“轰，轰！”
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在平野峻战半机编队的拼死阻拦下，两架轻轰仗着速度上的优势，冲破了陈鸿陆的封锁，降临到了机场上空。
两道爆炸骤然响起，机场因为机械故障正在抢修无法起飞的5架战机倾刻间被爆炸产生的火焰所吞没，一道被炸断的机翼被灼热的气浪掀起数米高，又重新的摔回地面的爆炸旋涡中。
“混蛋，蠢猪！”平野峻看到机场的动静气得大骂，可惜身边尽是高速飞行下风的呼声，驾驶轰炸机的飞行员根本听不到。炸毁机场几架飞机在这种情况下能起个什么用，空战进行到这个时候，对方能参战的飞机大部分都已经升空作战了，直接炸毁机场的弹药，油料才是正理。至少能让参加廊坊作战的飞机消停几日，几日的时间，足够决定廊坊战争的胜负了。平野峻愤怒归愤怒，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以人的主观意测为转移的。事实上看到日军轰炸机抵达机场上空，眼睛几乎充血的张春荣与董继云根本没给轰炸机多少时间进行选择性的投弹，日军轰炸机能通过他们的封锁轰炸机场让所有的飞行员都感到那种刻骨铭心的耻辱与后怕。
南苑被日军封锁。随时会被日军攻占。那边的机场根本无法动用。29军无法保证飞行队的安全，天津更是危险，此时能支应前方作战的机场只有保定。更后方的石家庄虽然能支应保定这边，但距离廊坊的直接距离便有两百几十公里，飞龙1式战机虽然战力彪悍，但腿短的弱点却无法支应从石家庄上空抵达廊坊进行空战。估计只能飞去打个来回，多兜几圈飞回来都成问题。若是保定机场被毁，将直接动摇到整个岌岌可危的平津战线。发了疯的张春荣甚至不顾猛扑过来的敌机。向日军轰炸机猛冲而来，日军战机的子弹打穿了机体，甚至打到了张春荣的小腿上。鲜血汨汨流出。
“该死，这些疯狂的支那人！”驾驶着轻轰的寿山道夫脸色一变，用最快的速度投下弹药，也顾不得是投在哪里了。
“轰，轰！”在张春荣与董继云两人的亡命扑击下，两架刚投完弹想要逃遁的轰机机被击中。机体在空中划着斜线朝地面坠去。
虽然早些年在长城抗战中的北面曾爆发过大规模的空战，不过像这样的几十架战机在空中绞杀的局面却是第一次出现在保定上空。此时的保定充斥着从北面逃过来的难民，商贾。日军一度给这些人心里带来的恐惧挥之不散。这种恐惧从当年日军侵占东北时便一路南下。日军的兵锋所指，国*军一路溃退。很少有像姜立当年在奉天一钉便是几个月的大型战役。日军攻限一座城市往往几天的功夫。相对一路横扫的日军国*军的弱小已经是这个逃亡百姓市民的第一印象。
这些百姓基本上都没有上过战场，最多只是受战火涉及一路逃亡下来，哪里见过真正的战阵厮杀，不过此时在保定上空出现的一幕却让所有的百姓直观的了解到战场上惨烈厮杀的残酷，空中作战的惊险程度比起地面来得更加血腥，无情，在地面作战失败往往还有机会跟着大部队撤退拣回一条性命，在空中这种格斗当中，一旦败下阵来，十个里面难以找到一两个成功幸存的。
“打中了，打中了！打得好，打得好！”保定街头，无数的学生，百姓看着这规模不算大，但异常惨烈的空战，不少学生热泪盈眶。
看着己方十六架战机无畏的迎向日军三十余架的庞大机群时，所有的学生指甲不自觉中便已经深陷肉中，若是在地面，他们或许还能凭着一腔热血尽可能的给这些无畏的战士提供一定的帮助。可此时爆发在天空中的战半却让整个保定的军民只能在下面看着，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在这里，那些飞行员们用自己的行动告诉这些学生，百姓，哪怕在日军强大的兵锋下，哪怕明知在前进的道路上布满了死亡的威胁，在面对外敌入侵的时候，他们这些军人，仍然毅无反顾的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着自己羽翼下的那片热土。那展开的机翼，此刻如同一双坚强的臂膀，努力撑起这片青山绿水之上的浩翰蓝天。
咻。。。。。。。。。冒着黑烟的鹰式2型战机在天空中坠向地面。飞行员的生命在这一刻与飞机一同为国殉葬。每次这个时候，保定不知有多少人为之洒下泪水。两国交战，国力强弱的差别在这一刻尽皆体现了出来。
“去死吧！”陈鸿陆作为西北空军筹建的元老此时仍然亲自驾驶飞机升空作战，虽然西北空军里面涌现出了几个后起之秀，空战比他厉害的也并不是没有，但能胜过他的也不多，此时他仍然是西北空军的精英飞行员之一，仗着优异的攀爬性能，陈鸿陆干掉一架中岛战机之后，再度抢占到高位，向平野峻俯冲下来。
哒哒。。。。机枪弹铺洒成一道致命的风暴。
“不！”平野峻胸口一疼，心底绝望的怒吼着，但生命力却在随着胸口的弹孔飞快的流逝。
轰！平野峻驾驶的九五式战机凌空爆炸。
双方的飞机一架接一架的坠地，不过空战进行到后面，随着平野峻作为主力的几架九五式战机在与飞龙1式战机的对抗中相继被击落，日军相对落后的双翼机在数量上的优势也被缓慢拉平。
最终那些日军轰炸机在以陈鸿陆为首的拦截战斗机编队的奋力干扰下，在石家庄那边紧急支援过来的一个小队4架飞龙战机的支援下，日军轰炸机只能匆匆完成投弹，用更快的速度逃回去。
378 战平津11
5比13，相对惊人的交换比例，日军战机气势汹汹袭来，在兵力几乎近倍的情况下，仍然被打得落荒而逃。至少在保定下面这些民众眼里便是如此。不内行的人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门道，日军三十多架飞机里面相当一部分是轰炸机，老式的战斗机，当然，陈鸿陆飞行编队的损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要分出六架飞龙战机去拦截轰炸机，否则任那些主力连九五式都不如的中岛，他们还不至于会损失这么多战机，而日军飞机里面被击落的大半也是轰炸机。
“补充油料与弹药，除一个半中队继续防卫保定机场外，其他人恢复一下，再战廊坊！”重新降落至地面，陈鸿陆下机大吼了一句后接过地勤人员递过来的热水与食物补充热量和体力。
“是！”飞行员们齐声应喝，战争年代，此时才战完一场的他们，没有时间去为刚才誓去的战友悲伤，就算有，也要等到打完这一场战斗之后，再去战友的坟墓祭拜。此时只要能赢得战争，便是对逝去战友最好的安慰。
相比起保定这边的短暂而激烈的空战，此时廊坊在沉寂了一夜之后，再度爆发了激烈的战事。在保定机场上空激战的同时，廊坊此时从天上到地上，没有一块处地方不充满着战火的气息。这是廊坊上空第三次爆发的上百架次大规模的空中混战。双方的战机在空中横滚，攀爬，捉对厮杀。彼此的轰机游戈在周围。寻找着机会给予敌军地面部队致命的打击。相比起保定那边日军飞机的数量优势。在廊坊上空并不明显。不过西北空军在廊坊上空作战的飞机也以鹰式2型战机为主。
“干死这些王八蛋！”李九思提着挺捷克式轻机枪，趴在沙袋上，对着前面的日军猛烈开火。
哒哒。。。。。。日军的重机枪一阵横扫过来。
“团座，趴下！”旁边一名老兵猛地将李九思扯了回来。
李九思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头顶上的帽子却是被打了几个破洞。骇得李九思背后冷汗直冒。
“老马，刚才多亏你了，他娘的，终日打雁，差点被雁啄了眼。”李九思嘿然一笑。
“团。团座，还有烟吗？”老马的声音跟刚才救他的时候比起来明显中气不足了。
“他娘的，现在什么时候，还想着抽烟，赶紧的，撸起袖子跟日本人干！”
李九思骂了一声，仅管刚才老马救了他一命，不过战场上的汉子，性情也格外暴烈直爽，不知道下一刻还能不能完好地站在这里。没有时间磨叽拐弯抹角。不过出乎李九思意料的是，平时壮得跟牛一样的老马却被他一拳擂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李九思讶然望过去时。却发现老马胸口已经殷红一片，整个人脸上白得不带一丝血色，额头上冷汗直冒。
“老，老马，你中枪了。”李九思眼眶瞪时红了起来。
“团，团座，以后俺老马不能陪你再继续战半了，你自个儿多保重。”老马吃力地笑了笑。
“他娘的，你，你怎么就中弹了！”李九思心里跟刀割似的，手哆嗦着从兜里掏出剩下不多的烟盒，想要给老马点上时，却发现老马的脑袋已经拉耸下来，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
“小鬼子，草你祖宗！王黑子，把迫击炮给老子拉过来！”李九思大骂了一句，原本29军的火力弱得出奇，跟孙立人一起守廊坊之后，他们113旅也得到了不少补充，其中就包括刚才手里的仿捷克式与调来的82mm迫击炮。
“对准那里，快，给我开炮！”李九思指着仍然还在肆虐的那挺日军重机枪。
轰轰。。。。。几发炮弹下去，那摇动着机枪握柄的日军机枪手与旁边整理弹链的日军士兵跟重机枪一样被炸成了零件状态。
“轰隆。。。。。。。。。”
“该死，是日军的三八式重野炮，趴下！”李九思面色剧变，没想到刚才不过打了几发迫击炮，没想到立即就招来了日军重炮的轰击。相比起日军，此时的孙立人旅在重炮上是比较吃亏的。
日军的重炮如同一道道铁犁犁在廊坊守军的阵地上，炮弹所过之处，一片飞沙走石。面对着这些简易工事，几乎是无坚不摧。爆炸之后，只留一地斑驳的弹坑与狼藉，被直接炸中的士兵往往连尸体都难以找到，便在爆炸产生的热量中直接炸成肉末烧焦了。
“板载！”大队的日军几乎是在炮击过后，就开始进行大规模的冲锋，日本人性格刚硬，很有些遇强则强的风格。至少在他们认识到对手比他们强大之前是这样的。对于被敌国称为民国最强军的对手，日本发动的数次侵华战争中，先后有数支军队在西北军手中受挫，哪怕是山下奉文这样的铁血军人，都很期待击败敌国最强军的荣誉，而从眼前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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