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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财女掌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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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业雄商风云会 陆羽楼中结联盟() 
城西陆羽楼是落樱镇最大的酒楼,就是如此奢华,酒食丰美的酒楼,却很少接待寻常百姓,那是因为陆羽楼掌柜裘三,私利寡德,趋炎附势,是个不折不扣的势利小人,而他豢养的那些如犬彘般的酒保,平日里更是耀武扬威,狗仗人势惯了。

    入此陆羽楼之人,非富即贵,那裘三自然也赚得盆满钵满,便越发的不愿理会那些普通民众了。

    破轿停在陆羽楼下,那怪老头从轿中钻出,手持一柄扭曲拐杖,颤巍巍的欲向楼内走去,不料门口的几个酒保见到这老者穿戴普通,纷纷围了上来,挡住老者去路,老者笑盈盈的问道:“怎么,这开门生意还有撵客的?”

    一名酒保嬉皮笑脸,伸手向路对面指着,对老者说道:“哎呀,撵客咱家可不敢,只是您老年事已高,这楼梯颇陡,不如,您看对面那茶摊位置还空出许多,四面透风,凉快!您就去那里高座吧!”

    老者笑呵呵的点点头,不再言语,转身用回回语向两名轿夫吩咐了几句,两名轿夫立刻会意,将破轿停在陆羽楼旁,趁着酒保不注意,俩人腾空跃起,竟然直接跃上酒楼二层,酒保们一见,大惊失色,纷纷追上楼去。可刚跑到一半,就见两名回回轿夫将个大腹便便,满脸油光的胖子抓了下来。那胖子开始还骂骂咧咧,但一见老者面貌,登时吓得魂不附体,一头磕在地上,惨叫起来:“裘三该死,挡了朱爷的路,裘三该死,该死啊!”

    那朱姓老者脸上任然笑意满满,他缓缓走过,将掌柜裘三扶起,和声细语的问道:“其它几大家的管事人都来了吗?”裘三点头如鸡食米,哆嗦的说道:“都。。。。。都来了,都在等着您了。”

    老者缓缓点头:“那就好,好的很,来,扶我上去吧!”

    裘三急忙接过老者手臂,毕恭毕敬,像伺候祖宗一样,将老者请上楼台。

    老者边走边默默说道:“你这裘三还懂些礼貌,只是你那些酒保嘛。。。。。。。。。。。”

    “您放心,我马上叫他们滚蛋!”裘三马上接道。

    老者呵呵呵的干笑了几声,摇头道:“那到不必麻烦了,多给他们家人些银钱,毕竟家里突然少了人,可是件大事,您说是不?”

    裘三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双目紧闭,但又不得不点头,他小声回答:“您老放心,他们的后事。。。。我会办好的。”

    老者轻瞥眼裘三,直视向前,拍拍他的肩膀,撂下一句:“这陆羽楼还剩你算个聪明人。。。。。。。。。就勉强。。。。。。。留着吧!”

    陆羽楼二层会客厅,装饰的着实气派,南北通透,可容百人。长桌之上,坐着六名男子,其中有老有少,老的能有五旬左右,少的恐怕还不及二十。其中一个,便是前些日子被夏霜夺去家产的安顺。他正与手下私底商量什么,似乎得到个不错的信息,满脸喜色。见到老者到来,安顺立刻坐正,六人同时站起奉礼,说了声:“联主身体安好。”老者笑呵呵的摆手,示意大家就坐,而后道:“老朽尚算硬朗,多谢诸公挂心,快请落坐吧。”那六人得到老者首肯,这才敢坐下。

    老者扫视众人,娓娓说道:“我们七大商户未免某家独大,特设了这天下联会,制衡七家势力,并由朱某担任这主席之位,处理诸多事宜,朱某虽无能却也在一年里将联会打理得井井有条,今年本想告老,将权利移交他贤,却不想竟然偏偏又出大事,安顺,你且说仔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用了何种手段,将你全部家业诓了去?”

    安顺哆哆嗦嗦的站起:“说来话长,她自称隐伏在我周围二十载,那些替我卖命的人,竟然生生变成了她的人,那女子自称朱贵堂之妹朱夏霜。”众人听到朱贵堂三个字,不由窃窃私语起来,老者面容冷青,没有言语。

    “朱夏霜。。。。。。。。。。。她处心积虑二十载啊二十载,我竟没发现,任由她将我的家业全部搬了个干净,此女心肠歹毒,着实可恶!“安顺说到这里,将声音压低,走到老者身边,继续道:”不过,联主大可放心,安某已经设计将她拘禁在东丈山上,只待我现在下令,她定会身首异处!只是,我那被她夺去的家财,还望联主和众家主替我在太后驾前多说句话,我得回后,自当少不了诸位好处。”

    安顺说完,老者才长出一口气:“朱贵堂。。。。。。。。。可是我那一脉同宗的晚辈,曾经的珠玑庄园经营不善,才被你与黄铧乘机夺去产业的那个朱贵堂?”

    安顺抱手弯腰说道:“正是。。。。。。。。。”

    听到这里,老者沉默不语,旁边却有一人站了出来,他拍拍安顺的肩膀说道:“这便放心,我黄铧与安兄交情不菲,怎会任由安兄受苦受难而置之不理?联主虽与那女子沾亲带故,但我想他绝不会徇私舞弊,今天这事,我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既然知道了,我就一定会辩出个黑白分明来,黄家与安家联手,我就不信,还斗不过她一介女流!”

    老者见黄铧站出来替安顺撑腰,眼珠滴溜溜一转,立刻计上心来。他咂巴几下嘴说道:“啧啧啧,黄老板,你与安兄交情不菲,难道和朱贵堂交情就差过?我都听明白了,这是那夏霜为报仇而来,本来与在座其他人无关,任你们三家斗个鱼死网破都不打紧,可是。。。。。。如此一来天下商会可就遭殃了,我朱正琮,自认还是商会会长,不如这事就交给我去处理,安厂主,黄老板你俩只需各给我一纸文书,写明由我帮你们处理此事,可以自由调用你们手下账目,而后,我自然有办法将那朱夏霜清理出商界,你俩看。。。。。。。。这样可好?”

    安顺眉目猛的扬起,道:“联主要看我与黄老板两家的账目?”

    老者朱正琮笑呵呵回道:“我帮你们总得师出有名嘛,是吧?”

    此话看似是趁火打劫,实则另有他意。他早知黄铧野心不小,借着义气的名义想将安顺拉进自己队伍,打破七大家共分天下商机的平衡,于是他故意说出这不疼不痒的话,是想让安顺对黄铧难以联手,若帮,账目就必须交给他过目,若不帮,那么安顺和黄铧的情谊自然会破,不管黄铧帮不帮安顺,最终都会受制于自己,真可谓一石二鸟之策。

    黄铧听罢,浅思一番,即刻明白厉害关系,脸上顿显难看颜色,回头小声对安顺说道:“安兄,如需周济,尽管开口便是。。。。。。。。。。。”说罢,再也不提为安顺出头的话,闷声坐了回去。

    正说到这里,忽然,那回回轿夫急匆匆的赶入,凑在老者耳边说了句什么,同时,其余五家除安顺外,都有家丁神秘跑来,俸给自家主子一张字条,老者慢悠悠展开字条,轻扫一眼,神色突然大变,他惊呼一声:“这是。。。。。。。。。。”随即眼眉抽搐了几下,思考片刻后,抬起头,将凶恶的目光锁定在安顺身上,而其它五名家主也都是各自惶恐之中。此番变故可谓始料不及,唯独只有安顺不曾接到纸条,他心下顿感不妙,恐怕此时还会横生其它枝节。

    陆羽楼上,六位家主不知得到什么信报,全场气氛顿时变的诡异起来。

    安顺看在眼里,心有所虑,疑惑的问道:“诸位,你们。。。。。。怎么了?”

    朱正琮也不理会安顺,大声呼喝轿夫,道:“半斤,八两,刚才送纸条的人呢?”

    轿夫摇头,老者眼神微微颤动,似是着实经历了一番内心挣扎,慢慢的,他回复了平静。

    朱正琮看了眼焦急的安顺,也不理他,兀自宣布道:“安顺得不义之财,如今没落,算是天道轮回,报应所致,民女朱夏霜为保兄长产业,二十年卧薪尝胆,其情其义朱某尤为赞佩,至此,我提议将朱家夏霜纳入七大家联会之中,而这恶贼安顺,咎由自取,我意。。。。。。将他赶出落樱镇,让他沿街乞讨,尝尽天下欺辱和唾弃!放算赎罪!”

    “什么?”安顺大惊,他万万没有料到朱正琮的态度竟然变的这么快,刚才还说同气连枝,片刻不到就翻了脸,气愤之下,脱口而出:“朱正琮,你这老狐狸说什么?你这出尔反尔的。。。。。。。。”

    “住口!”旁边突然有个女声将安顺打断,厉声叱责道:“安顺,联主说的再清楚不过了,还要他老人家重复吗?”安顺随着声音方向看去,却见前来之人正是那朱贵堂之妹,朱夏霜。

第8章 孤家一言平七户 报得旧日夺业仇() 
夏霜缓步移入陆羽楼,行至场中,蔚然站定,但见她身着群青降色服,头盘分海游燕髻,耳挂双桂抱月,腕系孤云玉环,一动时气质高昂,一静间落辉四方,面对眼前七位天下最富有,最具权利的横商巨贾,脸上竟丝毫不露半分怯色,一颦一簇,徐驰有度,夏霜站定后向列位弯腰施礼,身段犹如微风拂柳般优雅,但,那口中吐出的话儿,却似冰蕊寒烟般清冷,只让在场众人感到汗毛挑动。

    “诸位家主,夏霜有礼了。”

    安顺眼见谋划失败,仇人竟然来到自己面前,立时惊的瞪大眼睛,指着夏霜颤巍巍的说道:“你,你,你,怎么可能,鞑靼人的生意,你不是亲自去做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出现。”

    夏霜看着安顺,冷冰冰道:我若不出现,那么其它六位家主今天恐怕是性命有危了,安顺,你暗布刀斧手在陆羽楼周围,今天名义上是协商,实则是逼迫,如若六位家主不同意你的要求,你便会令刀斧手倾巢而出,将六位家主全部杀死,弄个鱼死网破,我说的。。。。。。是也不是?”

    夏霜如此说,六位巨商即便不信者也与其他人一样,下意识的在楼周围扫视一番。果然,角落处还真有些影影绰绰,难辨人鬼。

    安顺脱口否认道:“绝无此事!我与六位家主相交二十多载,他们怎会信你片面之词?”

    “如果无此事,你又为何会设计将我绑架,就是不想我来坏你的好事吧!”

    安顺急了,“不,我没有任何理由加害各位,我没有理由啊!”

    “理由?方才各位家主已经看的非常明白,安顺,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

    安顺好似被玩弄在鼓掌之中,一切事在他看来,都毫无根据,毫无原因,甚至都不可能成为现实,但事实却是那六位家主对安顺意图加害他们之事深信不疑,从开始那些纸条到刚才几句辩驳,安顺反倒失了人心。他知道,自己定然被夏霜抓住了什么致命的弱点。

    就在安顺兀自迟疑之际,突然,不知哪里传来碗碎之声,顷刻之间,数十名刀斧手从楼下杀将出来,将在座之人团团围住。刀斧手个个凶神恶煞,带头之人开口便道:“安厂主,杀哪个?”

    安顺怒不可遏,大声辱骂道:“狗贼,你安敢嫁祸与我。。。。。。。。。”

    终于,联主朱正琮猛拍桌面,打断安顺,继而大声说道:“住口!安顺,我万万没想到,你平日里念佛吃斋,暗地里却是如此险恶的小人。你以为几个带刀鼠辈就能吓住老夫?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安顺,从天下联商中永久除名!”说罢,回头示意两名回回轿夫,轿夫得令,迅速出手。

    瞬时间,陆羽楼闹开了锅,嘶喊声,求救声,辱骂声交杂在一起,但尽管场面如此混乱,朱正琮却正襟危坐,神色威然。看得出,他极其信任手下两名轿夫的功夫,而夏霜则轻闭双眼,平淡如常,直挺挺等在一旁,不闪不避,似乎此时的厮杀与她毫无关系。朱正琮紧盯夏霜,不知心中作何想,但神色是愈发难看,眉目中露出诡谲之色。

    那回回轿夫端是骁勇,功夫也诡异非常,四只拳头,舞动起来如同青铜重锤,左开右合,中拳者骨断筋折,又似是以拳打穴,点点到位,扫袭间人仰马翻。不消片刻时间,就将那些刀斧手全部打倒在地。

    轿夫转身便将藏在桌下的安顺擒拿了出来,安顺还想挣扎,却被轿夫猛击后脑,昏死过去。风波停息,其余商家才在护卫保护下纷纷露面,经过这番折腾,他们都在低声抱怨自己遇人不淑,竟然认识安顺这个心迹阴毒,雇佣杀手逼他们就范的恶徒。

    朱正琮见安顺已被处理,长叹口气,已定在场人心,他朗声道:“好了,总算是有惊无险,没想到安顺这厮,如此无礼,我自当带他报官,剩下的事,如若大家没有意见,就由朱夏霜代替安顺,接受天下冶金铸造的事吧!“说罢,向夏霜拱手道:”还望夫人你能以天下苍生为念,莫贪莫妒,诚实守信。”自古道无商不奸,朱正琮说的话,也只是场面上用的敷衍之语,夏霜自然知道,但凡入得商场,哪有洁身璞玉的道理。

    日头缓缓斜下,朱正琮处理好安顺之事,又与其它五位家主客套一番后,人这才纷纷离开,各自回了暂住旅社。全场只留下朱正琮,但见他神情复杂,将手上那张被他反复揉搓的纸条缓缓展开,摊在桌面,上面依稀还能看清写着什么,“哀家义女在陆羽楼暗布刀斧手,只为除去安顺,正琮公莫要惊慌,只管配合即可。”

    朱正琮心里暗道:好厉害的女人,好硬的后台,她今天靠着太后秘旨扳倒了安顺,说不定日后还会将那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嗯。。。。。。。。。。。我须对这个女人多加留意才行!朱正琮认得那笔迹,的确是当朝皇帝亲母,金圣太后亲笔。他神色凝重,暗自盘算:太后这老家伙已经不能满足我们那些贿赂了,她这套做法是想借这个叫夏霜女子的手,将天下所有财富独自揽入她一人手中,嗯,定是这样,你心狠手辣,我也不会坐以待毙,还好。。。。。。。。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的来临,而我也已找到个比皇室更加强大的靠山,他们可是当今天下最厉害的角色!想到这里,朱正琮回头对两名随行轿夫半斤八两说道:“还请回禀道主,朱正琮愿接受道主提议,贵组织运转需些银钱,朱某不才,只此微薄处。。。。。。。。可以效劳。“两名轿夫互相对视一眼,点头示意,安顺又自言自语道:“不过。。。。。。。。。安顺这家伙看似只是个被人驱使的过河卒,也不必当他真去当个替死鬼,不若把他命留下来,或许有一天过河卒也能吃了老将!”半斤八两立刻会意,扛起昏死的安顺,跟随朱正琮向陆羽楼下走去。

    黎明时分,那破轿已缓缓行进在落樱平湖畔,陆羽楼大会结束后,他正准备赶回,朱正琮撩开轿门向两名轿夫说道:“半斤,八两,你二人自与我相识以来,食寝相伴,寸步未离,我的心思你俩也是再清楚不过。自此回到京城,以你二人神功,还需三天脚程,但老夫现在却是另有他想。”

    那两个名唤半斤,八两,金发碧眼的回疆轿夫显然能够听懂汉语,纷纷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看来方才在落樱镇中他二人是有意隐瞒自己身份。

    朱正琮声音变缓,继续道:“边疆战事虽然平息,但太后对于昔日先帝被俘事件尤为介怀,她勒令我赶制十万套冬季棉服,意图在冬季北疆部族禁牧定居之时挥师北进,一雪前耻。但她却又不知,我南人北攻,除太祖外,千年来罕有胜迹,且战时又值苦寒,如果冒然攻去无异于白白葬送兵士送命,太后纸上谈兵,妄自尊大还到罢了,可现在,她那恩仇必报的毛病如若继续下去,怕是会激起整个朝廷的反对。我有一意,不知权重厉害,还望你二人报与主上知道,由他老人家帮咱家定夺。”

    那行在轿前的回回人名唤半斤,但听他以生涩汉语回答:“朱正琮,道主为天下苍生计,自然会帮你做出决断。”

    轿夫直呼主人名讳,在普通官商人家断然见不到,只凭这一点,就可断定,这两个轿夫定然是朱正琮口中那位道主派来监视他的使者,否则,言语间断然不会如此傲气。

    轿夫言语刚硬,反倒是朱正琮软了下来,此时纵然坐在轿内,却无半分主人气度,他轻声细语的说道:“为天下苍生计,我意,七大家改投效力皇帝,扶其正位,助他亲政,他日功成,我身为联主则可权倾天下,便可为道主所发宏愿。。。。。。多多分忧了。”

    半斤听罢回道:“我二人自然回禀道主,但请谨记,无论道主作何判断,你都需附手听从,断不容半分质疑。”

    朱正琮得到半斤回应,脸上顿时露出喜色,点头言谢,缩回轿中去了。也不知他们口中的逍遥道和道主究竟何方神圣,但有一件事却是定的,能令天下商会联主臣服且似乎可以对抗宫廷力量的,必能呼风唤雨,颠覆乾坤吧。

    东丈山中,井樽跟丢了月琅,只得径自向交易目的地前去,他穿梭林木,跃涧涉溪,虽然气息稳健,步履如飞,但心中却着实有些慌乱,毕竟月琅是他找来的,亦是他以重金利诱月琅孤身犯险,本想一路跟踪保护,却被敌人中途发现,半路断了他追踪的方向,井樽隐约感到,月琅这女子已经落入危险中,如果稍有不慎,那恐怕一条鲜活的生命便要就此丧去,想到这里,他手心直冒冷汗,心跳好似张飞打鼓,三重两轻,难以自息。山路曲折繁复,密林环护,山风吹起,林木飒飒作响,似是也在响应井樽那忐忑不安之心吧。

第9章 为财误中恶圈套 燕雀自堕彀中来() 
另一边,月琅按照地址到达交易地方,那是处早已被遗弃的木屋,应是那些山中猎户所搭建的临时落脚地,兴许这片林子野货少了,便将木屋一并遗弃了去。月琅小心翼翼靠近,得见两名鞑靼人正在木屋前闲坐着把玩腰刀。

    那二人忽见月琅走过,纷纷站起,握拳耸肩,敌意甚强。其中一人张口说起话来,满口尽是鞑靼语,月琅怎么听的明白,但好在她尚算精明,急忙双手托起褡裢,使劲晃动,褡裢中的白银叮当作响,两个鞑靼人立即便明白了月琅来意。

    鞑靼人心知月琅听不懂他们的话,也不避讳,直接走过,抢过月琅褡裢,清点数额后。其中一人操着极其不顺畅的汉语问道:“你,夏霜,是不是?交易,和我们,宝贝!钱!”

    月琅听的云里雾里,慌乱间只得胡乱点头,两个鞑靼人一看,顿时满心欢喜,相视一笑,引着月琅走到木屋之前。一名鞑靼人推开木门,从屋中拿出个粗布包袱皮,在月琅面前揭开,月琅顺势一瞥,那其中正是本古旧书籍,封面有蒙古与汉字双语注解,虽然只是一瞥,但也只看清了那封面之上简单几字。

    好像是什么精炼纲要?月琅心道:嗯,或许和炼铁锻钢有什么关系吧,而后也不再挂心,只希望对方能把书交在自己手中,尽早完成任务。

    那拿着书本的鞑靼人走过,正欲将书放在月琅手中,不想另一名却突然说了些什么,那人又将书塞回怀中,扬手举起个羊皮酒壶,提在月琅面前。月琅心道:嗯,鞑靼人世居北疆,我素来听闻他们喝酒交友,今天我既然和他们做了生意,也算是生意上的朋友,本不应心存隔阂,但,他们毕竟来自番邦,非我族类,其心难测,这酒。。。。。。。。。。。

    正犹豫着,递酒的鞑靼人显出满脸不悦,用拇指弹开壶盖,仰天饮下几口,随即又将酒壶递在月琅面前,见到鞑靼人先喝了,月琅这才算顾虑全消,微垂首,以示谦恭后便接过酒壶,也如那鞑靼人那般,畅饮几口,烈酒入腔,月琅顿时感到喉咙辛辣,嗓内翻腾,不由自主咳嗦起来,但又恐被鞑靼人笑话,随极力克制,强行将紊乱气息压制下去。

    那鞑靼人看着月琅饮下烈酒,忽然露出个奇怪笑容,手伸向腰间带囊,掏出一丸药粒,塞入自己口中嚼化。月琅看到鞑靼人举动,先是一愣,而后马上明白危险,但为时已晚,她饮下的酒混有蒙汗药,再加山上凉风,药效发作奇快,她感到足下如灌千钧,挣扎着走了几步,便摔倒在旁,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月琅悠悠转醒,迷糊中她扭动身体,发觉自己并未被捆绑起来,而不远处,两名鞑靼人正在赌酒作乐。潜意识驱动下,她哪里还容得下细想,翻身站起,拔腿就要逃跑。

    “嗖”的一声,就在她刚要迈步的瞬间,从背后飞来一箭,深深没入她面前泥土之中,月琅吓得跳了起来,若是这箭的目标是自己,恐怕此时她早已被穿胸射死,命归宵罗了。月琅颤抖着,回头看那两个鞑靼人。那拉弓射箭的鞑靼人,正是那个会些汉语的家伙,只听他又生硬的说道:“朱夏霜,我们不捆你,不跑就不死!本来,你该死,但我们,改主意,你有钱,叫人赎你,我们拿钱,就放人。”月琅大致听懂了那人话中含义,她心知肚明,此时自己就算否认是朱夏霜,也无可以证明之法,他们定不会相信。不若走一步看一步,毕竟那俩人只想要钱,于是,月琅颤巍巍的蹲了下来,不再逃跑。

    那鞑靼人见月琅老实了,便从怀中掏出张羊皮和写字用的碳条,示意她按照自己所说写信,月琅此时已被逼至绝路,如若不按照鞑靼人所说的来,那必然会就此送命,她强忍着害怕和愤怒,在羊皮上留下字迹。

    很快,勒索书写好,鞑靼人伸手抢过,将羊皮信揣入怀中,满心欢喜的离开了,

    井樽跟踪月琅失败,奔袭片刻后,又在山中迷了路,心知不妙,急忙按原途返回朱府,此时,夏霜已然从陆羽楼凯旋归来,井樽开门见山,直入正题道:“轩主,任务失败,月琅失踪,那交易果然是安顺的陷阱,恐怕月琅有难。。。。。。。。。。”

    夏霜面若寒冰,淡淡道:“我早料到会是这样,安顺老儿以一本《大汗武器精炼纲要》就想诱骗我上当,还真是太弱了些。不过,陆羽楼的事情,我已经料理妥当。这次博弈,是我们赢了。”

    井樽在旁说道:“轩主,此次咱们胜在出其不意,安顺他根本没有料到您有如此强大的情报网,更没有料到,您会以一封太后手书完全搅乱了他拉拢七大家报仇的机会。但,那剩下的五家,个个都威震一方,实力雄厚,尤其那号称天下织造业龙头的朱正琮,更是老奸巨猾,心狠手辣,迟早会看穿那太后手书只是描摹而来,那时,又当如何?”

    夏霜微微一笑:“不过是伪造了太后义女这个身份,现在,我只需将谎言变成现实即可,任他是朱正琮还是七大家,都会俯首。”

    井樽神色有些难看,低下头,思索再三,还是说道:“霜儿。。。。。。。你已经报了兄长之仇,就此罢手可好?十年来,你面玄似冰,再无笑颜,我。。。。。。。。。心着实不忍。。。。。。。”

    夏霜转过身,不再去看井樽,冷冰似的回道:“井樽大哥,现在只是倒了一个安顺,还有黄铧没有处理!还有其它五大家没有归附,何言兄长大仇已报?你别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井樽习惯了平日里说话毫无情感的夏霜,见她心向如此坚硬,也不再辩驳,低头默默承受下。

    夏霜见井樽如此,自觉过分,也将气息平和下来道:“此次事情很顺利,如果这个叫月琅的女人能活下来,那才是整个事件最完美的结局。”

    井樽抱拳赔罪,道:“轩主,对方弓法及佳,定是硬手,月琅姑娘恐怕难以独自逃出,我是否多带些人,进山寻觅?”

    夏霜摆摆手,轻声道:“不妨事,运气也是生意人必备资本,如果运气好,即便再危险她也能活,如果不好,那么也该怨她自己,为逐利而死,怪不得他人。。。。。。。。。。”

    山野间晨光东顾,万丈霞芒,真一番朝气勃勃之相,炽日上至当空,尽扫世界诡谲阴寒,然此晨曦正气对月琅来说,却似毫无帮助。几声吵闹,将她从睡梦中悠悠惊醒,自己被鞑靼人羁押已过一天,面容之上尽是疲惫仓木神情,看来是昨日担惊受怕,精神过度紧张所致。

    月琅睁开双目,见一名鞑靼人似从山外归来,用鞑靼语兴高采烈呼喝着。而另一个,不知从哪里打来头獐鹿,此时正用树枝轮烤,肉香经微风飘至月琅鼻中,月琅五脏庙立即开始抽搐,饥饿小虫隐隐欲动,骚弄着月琅情难自已,她一想,自昨日被囚在此,已有足足一天没有进食了,怎能不饿?

    好在这两个鞑靼人自恃弓术高强,又小瞧这个女流之辈,所以才不用绳索捆绑,应是已将她当做落入陷阱无法挣脱的小鹿,生死全凭他俩喜厌。月琅站起身来,盯着鞑靼人手中的獐腿,默不作声。鞑靼人早已看透月琅心思,也不戏弄与她,一人起身将獐腿送至月琅面前,塞入她怀中,月琅也不避讳,将油乎乎的獐腿举起便啃。鞑靼人见月琅如此模样,只道她早已丧失逃跑意志,也便不再理她,二人兀自喝酒去了。

    冶平朱府中,夏霜凝神思虑。旁边红木桌上摊开放着张羊皮信笺,正是月琅昨日所写,但见那羊皮信笺上简短记到:朱家众人,用白银一千两银来东丈山北猎户木屋,换你家主人朱夏霜的性命!井樽手拿一只长箭立在旁边,那羊皮信笺正是这飞箭所携。

    夏霜手指在羊皮信上缓缓摩挲,眼睛盯着前方似在思考,此时,门外传来下人声音:“厂主,银两已经备好,共一千两,还要劳烦井樽大人校对。”下人说罢,井樽却未见到夏霜有何回应,便又添了一句:“轩主,我快去快回,劫匪只想要钱,月琅性命应该无碍。”停顿一会,还是没有听到回答,他不禁奇怪,左右也不想再问,正欲独自离去,背后突然传来夏霜的声音:“井樽大哥,我想。。。。。。。就不必去了,这是对她第一次考验,如果她能自己回还,这一千两赎金就是她的,若回不来,也不必以赎金救人,因为,她没有被救的价值。”

    井樽吃惊,立即回道:“轩主,月琅是替您卖力,才落入险境,怎么会有不救的道理,您从不如此,即便是路边乞丐你也施手相救,可这次怎么。。。。。。。。”

    “我说不必便不必“夏霜打断井樽道:”我会坐在这里等她,如果她值这一千两,自然回得来!并且,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与庸夫俗子不同,需要些锤炼。。。。。。。。。。”夏霜话中厉声严色,态度坚定,反倒让井樽难堪起来。房间内,夏霜端坐太师椅,不露丝毫情感显现在脸上,纹丝木然,似乎整个事件的发展都在她计算之中,而她需要做的,只是顺应事件自己发展下去。

第10章 置之死地急生智 为求生还出险棋() 
山林间,两个看守月琅的鞑靼人拼酒唱歌,好不快活,酒过三巡,便睡到在地。大白天就喝的如此烂醉,这种人还真是少见,可见二人嗜酒如命到何等地步,月琅在旁轻声试探,确信他们已经睡死,心下大喜,便蹑手蹑脚离开木屋,向山林方向一步步蹭去,边走还边回头查看,但那两个鞑靼人始终不曾转醒。

    月琅终于放下心,正要加快脚步狂奔而去,忽听身后响起拉弦之声,顿知事情不妙,急忙止住步伐,终止行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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