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权财女掌门-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爷似有要事,传唤我等做事都是隔着门。我们端上酒水也只是放在门外,便走开了。”
“可曾出恭?”
“不见出恭。”
“可曾闻得房内什么声音?”
“老爷话事,我自当远远走开,并不曾闻得。”
问到这里,月琅生疑,走出门去观看庭院,正厅位置庭院正中,左手长廊尽头下是水池,不得过人,右手长廊尽头则是假山石,也过不得人。月琅又问:“你们端上酒菜后放在这里,而后是去那里等待知府大人另行宣唤吗?”月琅指向庭院前的门房地界。
当差侍从看了看月琅所指地方,摇头回道:“那里是门房所在,应子和衙役常来往的地方,我们是没胆前去捣乱的。”
月琅轻蔑一笑,回道:“没胆去捣乱,却有胆在我面前撒谎?”
“姑娘。。。。。这是哪里话,小姐在此。。。。。。。。我当知无不言,何来撒谎呢。。。。。。。。。”
“好!”月琅拂袖过去,遍指庭院个个角落,问道:“那你问我,你是站在何处等候知府大人宣唤的?水塘里还是假山上?莫非你是能化身鱼猴之类的畜生精怪不成?”
侍从被问在当口,顿时结巴,答不上话来。
月琅指向大厅门正对一丈外的留客石凳道:“你除了那一方寸余之地可以立足,还能待在哪里?既然待在那里,离大厅只有一丈距离,屋内若有响动,怎会听不到?”
“我。。。。。。。。。。”侍从眼看瞒不下去,咕咚跪了下去,对着刘乔求饶道:“小姐,你饶了我吧,是我说了谎,不要赶我出府,那样可羞煞我也。”月琅自是知道仆人若是被主人驱赶离府,便是奇耻大辱,外人定会认为此人若不是凡有盗窃主人之罪,便是德行有碍,从此再难有人雇佣,生存下去可就难了,于是缓声道:“想必你说谎也事出有因,只需说明,刘小姐乃知府千金,何等大度,怎会多心于你?”月琅查案,刘乔自然不便多嘴,也就顺着点了点头。
得见自己安全的家丁,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算落下,如实说道:“不瞒姑娘说,那日。。。。。。。我在厅外候命,起初,钱老爷进厅后,确实没有听到什么异样声音,我也好奇,以往多少还能听到些事,我还能与其它人说道吹嘘,可是那日房里没有传出半点声音,我看四下无人,便偷偷凑上去听,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一些很轻很轻的搬动桌椅的声音。”
第107章 案发地脏血四溢失踪案扑朔迷离()
“你确定是搬动桌椅的声音?”月琅打断,仔细问道。
“我确定,我们这些人的有时候下夜,便会凑在一起赌点小钱,为了避免他人发觉,我们挪动桌椅时都极为轻盈,那日在厅里听到的便是那种声音,错不了。”
“好,我相信你,而后呢?”
“这声音的确有些异样,我想,或许是老爷在和钱老爷做些什么吧,但,就在那时,我闻到屋内传来一股焦糊的味道,我这心登时就提到嗓子眼儿了。”
“可是走水?你为何不呼唤来人?一旦火起,知府衙门连房恐都难保。”
“老爷和钱老爷在屋内,即便烧出些烟气,他们不唤我们,想来自有目的,我哪里敢推门进去惹事,万一看到不该看的,那就不是驱离衙门这么简单了。”
“既无声张,你为何会格外紧张?”
“那是因为上个月老爷在时就吩咐过我,说厅中灯纱罩遇火即燃,未免危险,便多给我些许银钱,让我换得不利燃烧的火浣布制作灯罩,可。。。。。。。。。可我。。。。。。。。。。”侍从又多看了几眼刘乔,咬牙说了下去:“可是我当时动了邪念,拿着老爷给的钱去赌了,而后又挑了几张看似像火浣布的粗麻布滥竽充了数。。。。。。。。所以,当我闻到屋内传来烧物烟味,差点吓晕过去,好在老爷一直未唤我进去,我想他或是将火浣布一事忘却了吧。”
“但我方才查验时,却只见灯架好端端立在那里,未曾见得灯罩。”
“我也奇怪,若是灯罩烧了,老爷尽管唤我拿出去扔了就好,但从始至终,老爷都不曾再叫过我,但我知道那时老爷是在的,因为我听到了桌椅搬动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时,小姐嚷着要见父亲,这才发现知府大人失踪了。”
听罢陈述,月琅凝思片刻,又问道:“那钱老板是何人,与知府大人私交如何?”
“这。。。。。。。。。。”侍从不停看向刘乔,不敢明说。
刘乔在旁默然说道:“我来说吧,钱老板曾与父亲是学年同窗,后父亲考得功名走向仕途,钱老板便靠着父亲做些珠宝生意,有双辨宝的好眼睛,平日里,父亲也得着钱老板不好好处,俩人可算是莫逆之交。那两对玉如意恐怕就是钱老板送上门的好处。。。。。。。。。。”
月琅心中却并不这么想,那玉如意做工精细,用料考究,民间罕见,房间污血一片,独独这玉上不见半滴血迹,足见此玉贵重之处,钱老板的财富在落樱名不见经传,让他那些普通货色的珠宝兴许还行,但绝拿不出如此昂贵的宝贝,月琅心中暗自组织各条口供,意图找出真相线索。
“除此之外,莫非一点对话都没有听到?”月琅继续询问侍从。
侍从犹豫的回道:“其实,是听到了一些,好像后来钱老板犯了什么错,哀求知府大人来着。”
“怎么说的?”
“呃,钱老板好像说,求你了,饶了我,你看,那信从此消失,不会再有人知道!”
“信!”听到这个字月琅一震,差点喊出声来,恰巧此时,身边衙役打岔道:“姑娘,按你吩咐,血迹基本清理完毕,但那里却有处乌黑怎么也洗刷不掉,似乎是血迹被烈火炙烤后印烫在地砖上似的,恐怕一时难以彻底清洁。”
“噢?你也认为是血迹被火炙烤留下的痕迹?”月琅向乌黑瞧去,衙役说的正是方才自己疑惑之地。这一下,可算触动了她最敏感的神经,月琅心中笃定,所有疑点全部连起来了,她立即挡开要将尸体装殓入衙门仵作房的衙役,道:“不要动其它任何东西,全部人退出大厅,我要现场查验尸体,你们替我打三盆净水烧热放此,再去问衙门仵作要些硫磺,石碱,水英,高醋,石斛硝散若干,再多寻些蒲公英留此备用。”
众人遵照月琅所说,全部离开,霎时,整座大厅内,只剩她一人。
月琅将尸体平放在地,周围铺满防止自身感染的硫磺与石碱,捧起头颅试着将头按回脖颈。
“头颅无法准确按上,脖颈喉咙处被撕裂严重!”月琅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个钱老板在生前最后时刻吃下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这才引来斩首剖腹之祸。”月琅顺着尸体细细向下查看,尸体食道被粗暴刨开,五脏全被掏了出来。
“嗯,这个凶手只知道东西吃下后,会留在身体里,却不知具体会去向哪里,所以这才把五脏乱掏一气。”月琅看着一旁堆放的心肝等脏器,都被毁坏,甚至撕的乱七八糟。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被掏空的胃囊处。
“看来他还是找到了想要东西。”月琅翻开胃囊,泡入开水中,又加入高醋与水英,不一会,几片白色纸屑漂上水面。月琅将纸屑轻轻拿出,平展开搭在桌面。
果然是这样!月琅心中暗道:若是让我大胆推想,当时的情景应该是这样,事关凶手一件非常重要的信函被知府大人拿来作为要挟之物,桌上的玉如意价值连城,应是凶手被勒索后拿来换取信函的赎金,知府叫来辨宝行家钱老板,钱老板一眼就看出玉如意的贵重,于是,知府想要坐地起价,再多贪一些。
月琅边在屋内行走,边还原当时屋内所发生的事情。
知府如此贪婪,平日里定也拿下不少宝物,但衙门供给知府住宿的客房只是三排挂角房,若有贪污的赃物,放在别处定然会招惹闲话,知府大人肯定有一个隐秘的藏宝处所。而这个藏宝处所应该就在这大厅之内,当知府坐地起价时,他自己并不害怕,心知这是在知府衙门,只要大喝一声,凶手便再难逃脱。凶手更加明白自己处境,唯有暂时答应再突然出手,将知府刺伤。钱老板惊恐万分,哪里敢伸张,于是,便将信函撕碎吞入腹中,表示自己绝不会将信函秘密透漏出去。但,此时,原本以为被刺死的知府却悄悄活了过来,趁着钱老板与凶手对峙时,悄悄蹭着墙壁,打开秘密藏宝处所,藏了进去。
第108章 凭追念还原凶案解字谜开启暗阁()
月琅走到墙边,方才她让衙役清洗屋内血迹,此时,她拿出石斛散洒在墙上,石斛硝散细腻如面粉,飘散后,会吸附在曾经有血的痕迹之上,血浓者的痕迹吸附则多,血淡者留下的痕迹吸附则少,果然,片刻后,石斛散在墙上即刻分出两种形态,一种痕迹随处可见,洋洋洒洒,应是那钱老板被剖尸撒溅所留。而另一种则是顺着墙横着拉了很长,想是知府受伤后贴墙挪动,留在墙上所致。
尽管钱老板为保性命发誓保密并将信函吞入腹中,但这么做还不如直接交出信函来的轻松,凶手杀心一起,认定只有死人才能保密,又怎会轻易饶他性命,反倒引来个剖腹取信,身首异处的惨痛后果。
眼看钱老板被杀,侥幸的知府大人,急忙打开藏宝秘阁,这才逃得一命。所以。。。。。。。。。。现在的知府大人,应该还在这间房中。月琅拿出备好的蒲公英,轻轻吹起,屋内顿时白絮飞舞,月琅集中精神,观看那些蒲公英飞舞的方向,果然被她发现,几朵蒲公英飞到书阁夹缝当中时,竟然又被吹像其它方向。
藏宝密室通常设有风口,人入内中不会憋闷,而这个机关,想必凶手是不知道的,所以那个侍从才会听到桌椅搬动的声音,那是凶手在寻找密室机关,着实费了些力气还是终究没有找到机关所在,凶手害怕耗时过长,事态生变,便用一张桌子卡着书阁夹缝,以免刘锦从室内启动机关逃出来。乍一看,只是房间散乱而已,并无甚稀奇,并且这凶屋发生命案,捕快定会保持案发时状况,不会有人移动那张桌子,案情一日破不了,那桌子就一日没人挪开,过上几天,刘锦就会缺水少粮困死在内。到了那时,凶手是谁,原因如何,便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是遗漏了灯罩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细节。
信笺撕碎入腹后,会紧贴在胃壁之上,昔日义庄中,月琅剖过许多,自然清楚,凶手未免尸体日后尸检时被仵作在体中找到信笺残片,干脆自己剖尸拿出残碎信笺,可他犯了两个错误,第一,胃被剖开,污秽血液四溢,单单用手岂能将碎片找全。第二,找到些许碎片后看到灯中烛火意图烧毁,不料烛火火力有限,且碎片沾染污血,胃液,哪能轻易引燃。情急下,干脆引燃灯罩,火团变大,这才烧毁那些制片,却留下焚烧痕迹,露出凶手想要焚烧某种重要物件的马脚。
如此思虑一番,貌似所有疑点全部对应在屋内事物之上,月琅紧紧盯着书阁夹缝处,心道:现在只需要找到知府,一切便能真相大白了。想罢,月琅立刻向门外呼喊道:“外面可还有人?”
“姑娘,我们一直等在门外!”
“如此便快些进来,帮我抬些物件!”
话音一落,立刻进入几个强壮衙役,听从月琅指示,将卡住书阁的桌子抬到一边。刘乔随后跟入,眼看钱掌柜尸体被月琅拼凑在一起,喉头又是一酸,空呕几声。月琅暗自叹气,这刘乔就算再刁蛮,终究是千金小姐,见不得血腥污秽,于是对丫鬟说道:“去给你们小姐熬些姜茶,少量紫砂糖搅拌,喝下即刻止吐。”丫鬟听罢,立刻去办了,刘乔亦听到月琅竟然会为自己所想,心情颇为复杂,缓缓藏于门外。月琅自有要事,也不多想,上前拍击书阁夹缝,并对着那通风口喊道:“知府大人,你可在里面?知府大人?听到即请回声,此时已然安全了!”
果然,缝隙后暗通某处地方,可以隐约听到回声,但却不闻知府响动。想必知府身受刀伤,缺水少食,早已虚脱,否则,恐怕早在呼喊救命了。呼唤无用,月琅立即停止拍击,仔细查着书阁四周布设,意图找出机关所在。但那凶手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出的机关,又岂是扫视几眼便能看透的。回头去看衙役与刘乔反映,他们具是翻奇怪与不解神情,显然,他们更不晓得暗室机关的存在。
机关到底在哪里?月琅一双明眸如同恒星扫阅大地般凝重,又如慧鹰寻觅猎物般凌厉。那是什么?月琅发现,书阁之上一摞书下压着本纸页崭新的书册,知府大人最起码也应是举人出身,平日里阅览卷宗书籍自然不在话下,再看其它书卷皆有书角折损或是老旧发黄痕迹,唯独那本书尤为崭新,月琅移开上面所压书籍,露出那本新书封面,书名颇为怪异,是一行小字“書山足,三兩金,庸夫怎配碧波心”。月琅疑惑,随即又想要移动那新书,但一抽之下,新书封底却被粘在书阁之上。这书本果然是机关关键所在,凶手定然认为机关与常见机关相似,是某种木质,铁质环扣类的把件,这才胡乱验查桌椅等无关紧要之物,一无所获。
月琅急忙翻开书本,那书上前面尽是百页,只有最后书页中密密麻麻写着各种字体,且字字无关,更无通顺之句,伸手摸去,粘黏书阁木板的封底下凹凸不平,似乎藏着无数个细小机关。月琅恍然大悟,原来这书皮上的一行小字是个字谜机关,月琅曾在一些杂书上见过相关记录,前朝有些落地酸士,聚在一起诗酒厌了,便玩些字谜消遣日子。月琅聪慧,只是稍加思考,即刻明白字谜含义,書山足便是書山二字之底,合在一起是个旦字。三兩金,便是个鑫字。而碧波心则是官家对用来方便的痰盂的雅称,垂目下看,书阁之下恰就摆着口黄铜痰盂,月琅查验后,痰盂除了底部写有居士雅御四字外,别无任何奇怪之处。
“旦鑫居士雅御?”月琅小声嘀咕着,一旁刘乔突然恍悟,从旁插嘴道:“我知道,这是我父自已取的名号,旦为原始,鑫为金多兴旺,我父贪财,想要做个独一无二的财富居士。他只与我一人提及过那个名号。”
月琅听罢,即刻在新书最后一页查找这六个字,果然不错,六个字虽然分布不均,却都在那页纸上。月琅按照字的位置依次按动封底下的那些凸起,用力之下,凸起处发生微微响动,竟自动凹陷下去。紧接着,那纹丝不动的书阁缓缓移动起来,露出书阁后一道暗门。
第109章 命不绝知府还生 吐真相寺丞逃逸()
月琅不由心道:这知府刘锦平时做事真是小心,生怕自己因为贪婪无度,有朝一日东窗事发,锒铛入狱或不幸被斩,贪来的偌大家产无人继承,于是,自己便设个字谜暗阁,期盼日后知道自己名号含义的女儿刘乔可以参破字谜,拿到暗室的珠宝,但又害怕前来来抄家之人查到暗阁,便将字谜线索刻在谁都不愿去触碰的痰盂之上,这番考虑真是周全,但也着实可恶,一介举子知府,苦读万卷,方才金榜题名,得官后,不思百姓劳苦,反将所学技巧用在这些下作地方,品行简直低劣。
从崭新的字谜书页到直到暗阁,均是非常齐整,没有污痕,更无半点损坏痕迹,足以想象当时凶手剖开钱老板肚肠寻找信笺时,知府转醒过来后的紧张情况,他移开书本到打开暗阁机关都是格外小心,咬牙不发半点声音,生怕被凶手发现自己,妄自又死一次。
暗门后是石砌台阶,青砖墙壁,通道旋转向下,道口处留有一大滩早已干涸的血迹,想必是书阁被凶手用书桌顶住后,刘锦无法从内部打开,在道口反复尝试时留下的,还留有带血的手指痕,足以想象当时凶手大开杀戒时屋内情况何等危机,知府移开书本到打开暗阁时都是格外小心,生怕被凶手发现自己活转过来,妄自又死一次。
众人沿着石阶一路向下,行不几步,便已到底,面前赫然便是座半敞开的地下洞穴,月琅透过门缝向内看去,**格局周置规整,字画,瓷器,摆件,把玩,让她目不暇接,一块西洋钟表滴答作响,钟表下有个圆滚滚的躯体附在箱精美瓷瓶前一动不动,那副身躯模样对千金刘乔可再熟悉不过了。“爹。。。。。。。”刘乔尖叫,跑了上去。
若不是刘乔厚着脸皮跑来义庄寻求月琅帮助,恐怕知府刘锦的命便就此送掉了,当刘锦再次睁开朦胧眼睛,已然躺在了自家卧房的床上,身体疼痛异常,想要侧身却又动弹不得,眼前几个模糊人影渐渐真实后,他方才明白过来,自己死里逃生。
“乔儿?”刘锦试着抬手,却倍感无力。
“爹,你不要动,乔儿在这,有什么话您尽管说。”
“我。。。。。。。刚才去阎王殿报了道,阎王说我作恶太多,正要押我投胎去做畜生,不知怎的,便忽然醒了。”
刘乔抽泣着回道:“爹,是月琅姑娘救了你。。。。。。。。”
刘锦将目光移向刘乔身后的另个女子,仔细辨认后,缓缓道:“月琅姑娘。。。。。。。。我认识你,那日落樱园中,就是你找到凶手,破了。。。。。。。。。。。。”话至此,戛然而止,皇帝被杀之事乃是机密禁忌,刘锦便不敢再说下去。
“知府大人”月琅轻声接话道:“辛亏那凶手的刀是竖着刺入,被你肋骨架住,这才没有伤及五脏,你只是缺食少水,失血过多,我已将你的伤口缝合,又辅以防腐药叶,预计半年时间,身体便可痊愈了。养伤期间,还宜静养,勿动怒。”
“啊。。。。。。。。好,好。。。。。”刘锦缓缓点头,虚心听纳。
“但知府大人,伤你之人究竟是谁,如此作恶,必要缉拿!”
刘锦张了张嘴,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又将凶手名字吞了回去,只是说道:“此事牵连甚广,容我静思后,再说罢。。。。。。。。”
刘乔急了:“爹,钱叔叔被他开膛破腹,你也差点命丧他的刀下,怎么你却如此?”
月琅急忙劝道:“小姐,勿令大人动怒,你们先且出去,我自有主张。”
眼见所有人都退出了屋门,刘锦这才颤声说道:“你。。。。。。都应该猜到了吧?”
月琅淡然回道:“是。。。。。。大人受贿已是犯忌,又欲勒索,这才惹祸。”
“哎。。。。。。。。。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
月琅又问道:“知府大人,可有不可说的原因?”
“非不可说,只是那凶手背景来历如同迷障。。。。。。。。。月琅,我本想利用他的把柄,敲他一笔,不想却弄巧成拙,自己差点送了性命。”
“桌上的玉如意,润泽瑰丽,非凡品相,应是塞外和田产物,价值连城。”
“没错,钱掌柜也是这么告诉我的,那家伙能拿得出这般珍品,想必来历不俗,可我当时却没想到,于是便随口加了筹码,才酿成此祸。”
“大人,到底是何人,竟然让你堂堂四品知府都为难至此。”
刘锦舔舔干涩的嘴唇,为难半晌,才不得不说道:“正是那日宣判黄铧有罪的光禄寺寺丞!”
“是他?”月琅一惊:“为何是他,动机因何?缘由因何?”
“缘由如谜,但这寺丞的身份,官碟,官印,官服,还有那些锦衣内侍全都是假的。。。。。。。。。”
“假的?”这一下,顿时让月琅想起了那个化名鹿琳的丁二满,她心中暗道:又是个假身份?今年落樱杀人大案犯案凶手具是狡兔三窟,身份不定,莫非是。。。。。。。。同出一处?月琅心中所想似疑海翻涌,面色上却努力表现得镇静如常,将这些不知因由的念动暂时埋藏起来。
“大人,您如何得知那寺丞身份存伪?”
“那是因为我前几日收到封不知名的红漆密信,打开来看,内容令我震惊,上面记载着真正的光禄寺丞的年龄,体态,籍贯。我当即生疑,派人快马去京城验查,结果与密信所述无二,我想着他既敢假冒朝廷命官来此,定有特殊使命,应当不愿横生枝节,所以才欲敲他一笔,再将他秘密杀了,沉入淞江,一了百了。不想,贪心过分,惹来事端。”
月琅听得原由,也不思虑是非,只问道:“大人,那是否现在就将那假寺丞羁押!”
“不可,他连我都敢杀,后台定然小觑不得,毕竟我与他之间都是些拿不上台面的腌臜事,还是不过公堂为妙,至于他目的如何,我不想知道,但,他要是落到我手里,我定要报这一刀之仇!让他也尝尝死了都没人知道的滋味!。”
刘锦面露狠色,月琅看状,只觉是狗咬狗腿之事,也无心再管,搪塞几句,便告辞道:“如此。。。。。。。。。。大人,那一切由您决定,记得多加守卫,以免被凶徒再次得逞。”
“放心,我自会布置。。。。。。。。。。。“刘锦努力翘首,费力道:”月琅姑娘,此番我欠你一命,他日定当相报,我刘锦言出必信!”
“知府大人何必如此,逢凶化吉自因福命注定。。。。。。。。。那么,大人如若再无事,月琅便先行告退了。”
“好,好。。。。。。。”刘锦缓缓点头,闭上了眼睛。
第110章 自露面目贼现身 收得巨网窥假真()
辞别知府衙门,月琅便急着向冶平府奔去。她心思煽动,心道:那假寺丞危险之至,厂主派人去到京城检举黄铧罪恶,本是机密,可偏偏这假寺丞却一清二楚,反助我们羁捕了黄铧,此事根本得益者自然是厂主。不管伪者初衷如何,足以肯定他最终目的定然是落在厂主身上。。。。。。。。。。。。。嘶,半年前皇帝被杀,澄王也不知何日北返而去,朝廷内部想必此时为争权早已乱成一锅粥,没人在意地方发生之事,而这假寺丞截获厂主告发黄铧的情报,便化名前来赢得厂主信任,如此大费周章,定是要完成一件足够震撼的大事。。。。。。。。。。月琅越想心下越是焦虑,脚下也便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天字门客进出朱府都可免门房通告,小校传达等繁琐杂事,若有急情,可以径自通达内房,面见夏霜。月琅正是如此,穿过三道门庭,身如劲风,直向夏霜卧房而去。
“厂主,月琅有要事相告!”未等入内,月琅声音便传了过来。屋内夏霜自然也随口应道:“赶巧了,月琅快些进来罢,有贵客临门。”
月琅跨入门槛,抬头去看,屋内主位上之人,正是那冒名顶替的光禄寺寺丞。月琅一愣,万万没有想到他背负血案,还敢如此招摇。看到月琅不知何故僵持在那里,夏霜侧身对寺丞道:“想必几日不见,遗忘了。”而后轻声提醒道:“这便是那日判黄铧斩刑的光禄寺寺丞大人,还不快快行礼?”
寺丞却打岔道:“今日非公务来此,何必见礼,倒是月琅姑娘,那日公堂上激昂陈词,尽数黄铧五大死罪,条条振聋发聩,使得我对姑娘是记忆犹新。今日又见,我之幸也。”寺丞谦恭有加,但月琅却对他冷目相视,淡淡回道:“大人如此谦逊,自是不必,既然大人记忆尚佳。。。。。。。。可记得昔日孔圣寻访卫国,卫君夫人南子喜好穿戴烂俗金玉炫耀,名声低劣。闻夫子盛名,便驾车与夫子同游街道,意借夫子之名粉饰自己低俗之态,不想人眼非盲,人皆议论,夫子亦离卫国而去,而后虚张声势,不知自身身份张扬行事,便是招摇过市之词的由来。。。。。。。。”
“这个典故,我还不曾听过。。。。。。。。。。”
“那寺丞大人可曾听过沐猿而冠?猿本凶残野兽,却要人似打扮,但即便如此,尖牙利爪却无法隐藏,被人戳穿本相后,还是会凶相毕露,嗜血无偿。”
月琅一语,直讽寺丞,当局者自然听的明白,寺丞脸上微笑缓缓收起,盯着月琅的双瞳中寒光闪动,且愈发凌厉,如钩刺入肉般锁死在月琅身上。足足盯了半晌,寺丞才放松神形,绕着屋内踱起步来,并低声威胁道:“姑娘此话似有深意。。。。。。。。。或与我今日面见夏霜厂主的缘由有些交集,若姑娘怀胆而来,便留下听上一番吧。”寺丞说到这里,恰好走到门口,反手竟将屋门带上,道:“若月琅姑娘曾去过知府衙门受到些惊吓,也不必在意,起码今天某只为与夏霜厂主约谈而来,并无其它想法。”
夏霜在旁镇静的说道:“寺丞大人已将来意告知于我,月琅,你且坐下同听,少些话语罢。”
月琅微微皱眉,心中喊了起来:厂主,此人凶残狠辣,身份诡诈,危险异常,今日来此目的非邪即恶,厂主,你且不可与虎谋皮,招惹祸事啊!
寒露时节,深秋清晨,吐纳气息尤其爽利,沁凉之意直透肺腑,落樱镇外周围,偶有文人骚客树下悲秋,散发饮酒,长吁短叹,偶有淫技者着以书画,以序对夏时丰茂草木的怀念,对寒冬凛酷风雪的鄙弃。但殊不知,寒暑皆在人心,人若热情,则寒易暑,人若无情,则暑易寒。冶平府正堂大厅里便是如此,夏霜,月琅,寺丞三人相处,夏霜心势积极,对寺丞言语间颇有暖意,而月琅心中澄明,对寺丞态度则酷似寒冰。
月琅与寺丞斗嘴几句,夏霜当然听出月琅心存不悦,随令月琅莫再多言。那寺丞却哈哈一笑,张扬道:“无妨,无妨,月琅姑娘想说便说,我自是无妨,因我今日来此的本意,便是将来龙去脉与厂主讲个明白,月琅姑娘不说,我也是要说的。”
夏霜道:“寺丞大人,到底是何事?好似你与月琅都以知道,却独独要瞒我呢?”
寺丞转口接道:“厂主,我想月琅姑娘日前凭借机智,破了件大案,而此时,他是来提醒厂主您,离我远一些,不要被我这等心肠恶毒,身系命案之人害了。。。。。。。。。是也不是?月琅姑娘?”
寺丞主动把话挑明,月琅也无需拐弯抹角,她眉目间饱含勇气,转过身,挡在朱夏霜面前,将藏于胸中的话,尽数吐了出来:“你戕杀知府大人,早已东窗事发,不时便会有衙役前来将你拘役,你还不快快离去,莫要在这里妄加罪愆!”说罢,护着夏霜倒退了几步。
“噢?我刚才所想果然没错,你既知道我杀人有案,怎敢当面戳穿?难道你自信,你与厂主的命就无碍吗?”
“我进屋时,早已做好部署,我只需大喊一声,便有数十人闯入将你拿下,但我看在你帮朱府宣判黄骅,还算个明白人,我可网开一面,放你离去,且不会再向谁透漏你的去向,你还站着给你什么,还不千恩万谢的出去,藏起来好好生过活!”
“姑娘,你说完了?”寺丞翻着鼠目,边笑边道:“你说完了,那便将你埋伏在这里的人交出来,我见识见识?”
月琅没想到这假寺丞是个滚刀肉,竟然不惧她方才所言,心下一紧,自己方才是情急胡说,此时哪来的帮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