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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财女掌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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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让他按指画押!待我上书刑部禀明详情,即可问斩!”不等寺臣话说完,早有宫卫强行拉起黄铧的手去沾印泥了,黄铧气急败坏,大声叫道:“混蛋,你们这是逼供,我不认,你们等着,我有的是办法脱罪。有的是办法!”那黄铧可急了眼,自己一辈子何曾受过这般气,撕心裂肺般的喊道:“你一个小小六品寺丞,怎敢定我的罪!”
寺丞冷冷一笑道:“本官临来落樱之时,太后特意授我专办特权,黄铧,还不明白么?本官此次专为你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等我调查,自有你府上正义之士供出你欺君罔上的大罪,可见你平日德行委实恶劣!这要是因果报应,自作自受!”
“胡说,太后如何会查我,一派胡言,我要进京,我要鸣冤!”
“黄老板!”一直静坐在堂下观审的夏霜终于开口说了话:“黄老板,你可还记得我在落樱园宴请知府大人时,你当时也在场。。。。。。。。。。”夏霜踱步走进黄铧,在他耳边小声继续道:“那时,你告诉我,在我府中暗藏了几名卧底的厨子,将我伪造太后懿旨的事查了出来,还以此要挟我,那次,你确实算是赢了。。。。。。。。。但,很不巧,伪造懿旨的事,是我故意让他们知道的,我料定你会以此事拿稳我的把柄,反而不会将此事抖出来,当然,后果你也看到了,这半年来,我没有做半点与您对抗之事。而这些还不是关键,我之所以那么做,还有另个大大的好处。。。。。。。。。你那厨子们我还留在府中听用,他们可不知道自己暴露了身份,而黄老板也有我的把柄在手,自然不会再去理会那些厨子了,就这样。。。。。。。。。他们在我府中每次听到有关太后的消息,都会认为那是我在故弄玄虚,不再禀报与你,而这半年我也确实不再与你做对,再加上我并没有将你的卧底厨子赶出去,你便相信这是我在向你投诚,你也相信我是真的怕了,我要多谢你,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在宫中使力,真真正正的搭上了太后这条线。。。。。。。。你一定很奇怪为何光禄寺丞会来落樱查你,很简单,是我暗中举报的。。。。。。。。。。其实这只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而已。。。。。。。。。你说是吧?黄老板?”
第94章 黄铧被判斩监侯 半勺深山被劫驾()
听完夏霜低声述说事件来龙去脉后,黄骅恨的牙根生痒,再也忍耐不住,猛的向夏霜面门打来,那黄骅到底只是个凡夫俗子,平日又无习得半点功夫,拳头还没有沾到夏霜衣角,早被机敏的井樽半路截下,扼住手腕顺势翻转,将他甩了出去。黄骅面门结结实实磕在地上,牙齿足足碰断二三颗,疼的他吱哇乱叫,堂上寺丞见状,敲响惊堂木,大声叱喝道:“大胆黄骅,大罪当前不思悔过,还敢咆哮公堂,左右,给我拿住,痛打二十板,押入死牢,等候上官批文立即问斩!”说罢,牵起一根令签,甩落在地,当场定案。
衙役得令,齐齐扑上,将黄骅死死架住,带出大堂,那黄骅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这是夏霜那婆娘奸诈,哦不,大人,她狡诏,她才罪该万死,她假冒太后写了懿旨,她,她,该抓的是她,大人,大人。。。。。。。。。。。。。”可惜此般光景下,在场众人谁还听的进去,权当是疯狗乱吠乱咬罢了。
夏霜伫立于大堂之上,看着黄骅被越拖越远,冷如冰块的面容,终于起了变化,那娇俏眉目微微抽动,嘴角亦在暗自用力。堂上如狼似虎的衙役,怒目威严的寺丞,堂下狼狈失态的黄骅,瞠目结舌的观案百姓。似乎这些都不如夏霜微微变化的面容动静大,许是因这次变化由夏霜内心潜移默化而发,尽管微弱,却很真切,强行将周围那些动静全部压了下去。
她只是在伫立,默默的注视,但那目光所含及的心路却似千里万里般辛酸。十几年的隐忍,终于在一年内一朝勃发,将安顺与黄骅这两个当初逼得自己家道中落的恶徒全部铲除。她知道,剩下需要做的,只是迈入黄府大门,多用些金钱将黄骅的产业接纳过来,她也知道,有月琅与十一房主这些黄府要职的支持,接纳这份产业,并不难。十多年的筹划,从贺兰山乌金矿开始做起,一点点的,一步步,艰难险阻用言语如何道清?终于,夏霜长叹一声,将十多年的怨气长长呼了出来,一股脑的付之江湖。
澄王一行深入炊氓山,车队行驶的极是缓慢,连着走了整天的山路,马车都开始吱呀作响起来,眼看着天又黑了,澄王高举手,向往常一样示意全队扎营,这随行人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扎起行营干脆利落,不多时,半勺便已经睡在帆布大帐之中了。但这个月来半勺却休息的颇为勉强,毕竟是被逼北上,还是去做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冒牌皇帝,稍有差池,脑袋搬家是小,整个落樱可就要遭遇大难。半勺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此间厉害关系还是明白的。
他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眼前不停走过那些熟悉的身影,章家那五位叔叔经常欺负他的叔叔,待他如家人般的姑姑,还有月琅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堂弟,当然。。。。。。还有月琅,自己坠落山崖险些丧命,月琅不但施救还将自己接到家中,雨雪阴晴短短几月时光,使他感受到家的温暖。但想到今后,这种温暖却再也触碰不到,与月琅姑娘一起时的快乐也成永决,半勺不禁越发感到五脏纠结,心儿肝儿好似抽搅在一起,挤的泪珠儿不听话的留落下来,又加上周围没人,越发感到心酸,只得大口呼吸强行压抑。
忽然,半勺听到帐篷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可是他从未遇到的情况,要知道,皇帝大帐外侍卫可是彻夜坚守,苍蝇蚊子都别想飞进去,侍卫们三班轮换,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的,更不可能影响皇帝龙寝。半勺正要出声唤人,帐篷布帘却被掀开,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太徐步而入,半勺见状急忙起身说道:“老人家,你快走,这里有很多守卫,很危险。”又见老太没有动静,只当是老太没有听清,急忙环视帐篷内,床榻边上有柄章花混元伞,那是行队时,皇帝临时下车用来遮阳所用,半勺上前,将圆伞放倒,说道:“老人家,快些躲在这里,这里守卫听到帐篷里有动静,肯定会为难你的,我不能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也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总之。。。。。。总之。。。。。总之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老太终于开了口,她咳嗦一声,似夜枭般尖利的嗓子说道:“你不会害我,我却想害你!”与此同时,半勺身后又想起个银铃般的声音:“奶奶,你又吓他了,咱们来时可说好的,只抓他走,不欺负他!”
半勺一惊,回头去看,却见床榻上不知何时,竟然坐了个俏生生的女子,仔细去看,仿佛有些面熟,略加细想,即可明白,半勺惊讶的问道:“你是,你是,白天的那个骑牛女子吗?”
“嘿嘿嘿!少在这里装傻充愣!”老太厉声喝道,半勺回转过来,那老太竟然已如鬼魅般从帐篷口逼近自己面前不足一寸处,一只干枯的手飞快搭在半勺肩头:“跟我走!”半勺只觉得自己被阵强大的力量飞掷而出,摔处帐篷,而后又像老鹰抓小鸡般,被老太挟持而去。半勺探头去看,自己离地足有一丈,而帐篷前的侍卫却像是木头一般僵住不动,好似中了法术降头一般。
半勺只感到耳边呼呼生风,半晌时间,才被摔在地上,那个挟持他来的老太咳嗦两声,坐在一块巨石之上,而那黄裳少女随后也跟至而来。半勺观察周围环境,自己似是被劫到炊氓山顶,冷飕飕的风激的半勺愈发清醒,方才帐篷那份忧愁早已消失不见。
半勺急忙摇手道:“不行,不行,我不能离开,我离开了,很多人都会遭殃的,我要回去。”说着,竟然不顾山崖陡峭,要试着爬下山去。
在旁黄裳女子急忙开腔道:“你真的忘了你说过的话么?”半勺一愣,不知女子在说什么,但左右看看,又没别人,那女子确实是在和自己说话,他皱起眉头,傻乎乎的回道:“姑。。。。。姑娘,我是有点笨,很多事记不住,可是你我曾见过?亦或者我。。。。。。与你有甚过节?”
姑娘气的顿足,撒气说道:“奶奶,你看看他,还和我装傻!”
老太心疼孙女,急忙哄起来:“噢,噢,乖宝贝,不闹,奶奶这就将他丢下悬崖,不信这小贼死生之间,还敢如此尖滑!”
第95章 半勺山顶忆月琅 拙目难辩女子情()
“奶奶!”女子越发闹的厉害。
“奶奶,不要你管了。”老太淡淡一笑,自顾自一边养神去了,女子转而面对半勺,轻声道:“那你可还记得。。。。。这首小调?”
女子边说,边吟唱起来。
“帘前清影帘后宴,
靡音锁心,不见芳菲桃花面。
琴瑟鼓噪忧烦事,新添琅嬛素婉殿。
殿前柳深殿后怨。
可叹幕天,不似风流行云散。”
只恨双倩难抉择,未生琅嬛肠已断。”
小曲幽咽婉转,女子唱的也很是认真,半勺不觉听了进去,恍惚间,这曲似是无限熟悉,而面前女子竟然也在恍惚中变成了月琅的模样。
“不对!”半勺突然转醒,这曲子,他的的确确曾经听月琅姑娘唱过,而且他记的清楚,就是那晚在黄府执事房中,他与扎赫拉表演皮影戏后,月琅作为报酬,给二人曾清唱的牌曲,不但曲调相同,连填词都是一般无二。半勺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位黄裳女子,心中默默想道:想是老天知晓了我愧对月儿姑娘,便遣了这位姑娘来解我心结,看来,我却也不能疏远了她,毕竟她与月琅姑娘会唱同一首词牌曲。
炊氓山顶,黄裳女子月下轻歌,银铃般的歌声在山顶环绕,凄美动人,女子月影下半胧半真的倩影不禁让半勺想起远在落樱的月琅,半勺不知不觉间看的呆了,歌声接近尾声,女子看着半勺呆呆的模样,心下喜意情不自禁流露在脸上,猛的冲过来,紧紧拉住半勺的手:“我就说你一定记得,你一定舍不下我!”
被这双柔弱无骨且细滑白皙的手握住,半勺这才缓过神色,急忙挣脱,推说道:“不,不,姑娘,你误会了,我。。。。。。。我只是觉得你像我一位记挂的故友。”不成想半勺一句话,却逗乐了这位女子,她像捏娃娃脸般掐着半勺的脸,俏生生的说道:“傻子!你这专骗女孩子的路数应该换换了,你第一次见我说的就是这话,怎么,时间长了,把自己说的话都忘了?”
半勺一惊,暗道:糟糕,这下误会更深了。急忙补充道:“她是月儿姑娘,她。。。。她。。。。。她唱歌也如姑娘你这般动听,我刚才想的是她。不是姑娘你。。。。。。。。”女子听罢反倒笑声更大了,急不可切道:“我只当你一时疏忽,没想到这是你早就预谋好的,当着我的面假装不认识我,你呀,滑头的毛病一点都没有改。好啦,好啦,我原谅你了,今天白日在林间怕是人多,你假装不认识吧?”
“啊?”半勺被女子说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答下去,那女子缓缓靠近,柔声道:“大骗子,其实,你忘了所有事都无妨,只要还记得月儿牵挂着你。。。。。。就足够了。”
被如此娇美的姑娘贴近,半勺生平还是第一次,他僵直着身子,不敢有丝毫动作。所幸闭上眼睛,心中暗暗想着:原来,她也叫月儿,怪不得我方才那些解释,她听了却愈发笑的厉害了。哎,造化弄人,想是我对不住月琅姑娘,老天特意派一个同名女子来戏弄与我。。。。。。。。。想到这里,竟然稍稍有些释怀,拍拍女子肩头道:“好了,好了,姑娘你且松手,我们细细说来。”女子撇撇嘴,放开半勺,俏生生的站在一边,紧贴着。
见少女还算听话,半勺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被老太夹着跑了足足半个时辰,膀子酸疼,他活动筋骨后,嘟囔着说道:“月儿。。。。。。姑娘,其实,我真是第一次见你。。。。。”那女子一急,脸色又变,嗔道:“你。。。。。。。。。”女子话未出口,又吞了回去,猛的扯开束衣,露出一抹芬芳香颈,半勺顺势一瞥,女子脖上挂着块颇为惹眼乌黑玉,女子将玉掀起,翻开背面,但看玉上写了几行小子“月清清,嬛菁菁,遥弋舞,心安宁”。女子眼巴巴的盯着半勺说道:“这是你哀求京师最有名的刻数匠刻下的,你说,月嬛灼灼,不羡蟾桂,仪态绰绰,独慕纱萝。而后便念出了这十二个字,刻于这黑玉之上,你对我说,月嬛这个名字,从今往后就会像刻在玉上的字一样,刻在你的心中,我知当时你非富即贵,今日又见你车队浩荡,心中猜也知道应是官宦兵家子弟,心下黯然,想必你当日对我那些盟誓,许是一时兴起的诳语吧。。。。。。”
半勺心下有苦难言,知道这误会是越陷越深,这个姑娘十有八九是风流小皇帝出京游玩时招惹上的,小皇帝不辛薨毙,自己滥竽充数假冒圣驾,却偏偏不能说出自己假冒一事,真真是左右为难。面对眼前这个楚楚可怜名叫月嬛的女子,半勺憋红了脸,也想不出婉转解释的办法。正在焦虑难决时,忽然,山下火光闪烁,呼喊声越发清晰,月嬛一惊,跑到山崖边向下瞧去。
“奶奶,快想想办法,他们追来了!”
一直在旁闭目养神的老太这时方才睁开眼睛,满不在乎道:“乖宝内,现在想起奶奶了?”月嬛顿足不悦道:“好了,好了,不要你管,反正今天谁也别想带走他,我去和追兵拼了。”说着,竟然纵身跃下山去。老太仰天长叹,斜眼看看半勺气道:“真不知道你这个傻小子哪点好,造孽!”话音未落,老太纵身而去,那身法如同蔽月黑云,足以用绝世二字赞之。
半勺本欲追上,但走至山边方才看清,此山虽不高,尚不及东丈山万一,四周却尤为陡峭,似是断裂而成,直通上下。半勺细细去寻,却也看到一些可以借助攀爬的树根,草藤。此时的他心里默念:那老太与月嬛好似也并不是坏人,而护送我北上的侍卫则是兢兢业业,更无劣迹,如果他们因为我斗在一起,万一有所死伤,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半勺注意打定便弯腰向山下曾去,好在他在客来酒家任厨时,经常爬山寻些难得的食材,手脚虽然笨拙,但经验总算还是有的。一番辛苦后,终于下得山来,这一下来可不要紧,几具侍卫尸体硬硬的躺在地上,死状恐怖,半勺不由难过,几个月来,这些侍卫虽与他没有交集,但总算是苦劳一番,守护他旁,不曾离开寸步。
远处林间又传来打斗的厮杀声,半勺急忙随声音追了过去。
第96章 怪老太力退救兵 澄王爷设计追袭()
林间,那老太一袭黑衣与几十名侍卫斗在一起,银发从发髻中钻出几根,经林风吹动,,模样阴煞可怖。老太手中所持木仗犹如黑蛇,神出鬼没,几十名围攻的侍卫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处处被老太压制,不时间险象环生,眼看招架不住。要知道,那侍卫大多可都是武举出身,再由兵马元帅澄王亲自调教后安插入宫担任守卫要职的,单个拿出都是独挡一面的好手。女子月嬛手拿一根峨眉刺,多以虚招应对,功夫与老太相比真是天差地别。但依靠绝妙身法,自己却也伤不到半分。一旁半勺心中焦灼,再也看不下去这群人因他而性命相搏,大声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那些侍卫陡然听到皇帝下命令,哪敢不遵,急收攻势,不料这一个分神反倒被老太抓了机会,她翻身回撤,扬手洒出一把铁豆子,那铁豆虽小,力道却尤为凌厉,只听一连串清脆响声,侍卫们纷纷倒地,无法再动。显然,这洒豆手法暗含打穴,不同位置不同力道却同时发出,难度可想而知,如此怪招自然收效也大,竟然瞬间制服了所有侍卫。
老太得益落地,举杖就要砸向距离自己最近侍卫的天灵盖。半勺看在眼里,哪里还顾得其它那些,顺手捡起脚下石头,下意识的像老太的木仗掷去,要说老太这一杖足有万钧力道,半勺石块正中杖头,竟然生生改变木仗方向,令木仗砸空。老太一惊,用阴沉的眼神瞪眼半勺,暗声道:“好腕力!”接着,又改用手掌去击侍卫脑门。
“不要杀人啦!”半勺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纵身前跃,硬接老太铁掌。一旁月嬛惊异,喊出声来:“奶奶不要!”老太却不以为然,使出十二分功力,如泰山压顶般重击下去。
老太手掌与半勺手掌接触的一瞬间,怪事发生,那千钧之力顷刻间被半勺卸的只剩一二分,但即便这一二分气力,也压得半勺立足不稳,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
“好哥哥!”月嬛急忙冲上,捉住半勺,反复检查半勺伤势,却见半勺浑身完好如初,不由吃惊。旁边老太阴冷一笑,道:“小子,这翻云手的功夫谁教你的?”
半勺被如此一问,方才醒过神,这功夫不就是在落樱时,章家五位叔叔逼他练习大铁锅所练成的巧劲吗?原来这叫翻云手?但转念一想,不行,澄王叮嘱过,绝不能说出自己以前任何事,否则落樱危矣。面对老太恶相质问,半勺只得含糊说道:“奶奶。。。。。我不知道什么翻云手,这。。。。定是您老手下留情。”
“放屁,鬼话连篇!你会翻云手,手下还个个都是硬爪子,来历定然不小,你快说!否则,我就挨个折磨死这些爪子!”老太气急败坏,一味逼问起来。
“奶奶,好了,追兵已经料理干净,我们上路吧!”
老太疼爱孙女,只得忍耐,不再作声,收手在旁。经过半勺这么一闹,那些侍卫算是保下一条性命,看着那位在老太手下幸免于难的侍卫,半勺颇感欣慰,对侍卫们说道:“我有些事要解释清楚,你们回去就莫要再来了,免得徒添性命。”
倒地的侍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皇帝的话茬,救是死,失职也是死,侍卫们两难境地半勺哪里明白,但见没人回话,也不再问了,拍拍受伤的侍卫肩膀,起身随老太走了。月嬛高兴的说道:“消灭追兵,我们便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我们啦!”
“可是,月嬛姑娘。。。。。。。。哎!。。。。。。先让我想想怎么和你说这件事,你真的是误会了。”
炊氓山下留下半勺无奈的声音,并随着夜风越飘越远,直至幽暗无边。
“败了?”
行营大帐中,澄王用冷冰冰的语气质问着身受重伤的侍卫们。侍卫失职,个个冷汗夹背,手心滚烫。丢了皇帝,本就死罪一条,更何况面前这个发号施令的是天下兵马元帅,堂堂澄王,平日里以严肃军威著称,铁面无情。侍卫们早就没了求饶的心情,低头等待死刑降临。
“不说话?看来是败的很惨,嗯。。。。。。。。。”说出此话时,澄王脸上肌肉不时抽动,似是已动杀机,但他很快平和下来,强行压抑怒气,起身,缓缓走到领罪的侍卫面前。侍卫见状,跪的越发低了,脑门几乎贴近地面。澄王突然弯腰,双手用力,硬生生将那跪地的侍卫扶了起来,那侍卫少说也有百斤半多重,澄王竟然毫不费力将其提起放下。身手强横可见一斑。
“连你们都败了,足见对手绝非寻常,看来,我们要改改策略,毕竟我们此行还要保证陛下身份不被暴露,因此,大队人营救的计划显然很不适合。。。。。。。。。。”澄王拍拍侍卫肩膀道:“来,和我说说昨夜你们的所见所闻,尽量详细。”说着,将侍卫带到帐中沙盘之前,澄王军旅出身,无论何处都以行军为准,随时应对变化。
澄王让过侍卫,手指沙盘上的炊氓山峰问道:“昨日你们可是在这里遇的强敌?”侍卫应声答是,澄王又问:“而后他们三人去了哪个方向?”侍卫细想后肯定的回答:“向东北方去了。”
“东北方吗。。。。。。。”澄王默念,仔细盯着沙盘,心里预演着追踪路线。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澄王紧绷的面容终于缓和下来,似是胸有陈竹,招呼所有侍卫围观沙盘,他则抽出佩剑指住炊氓山侧道:“此山正北便是官道可直通京师,他们偏向东北而去,看来是想避免人多眼杂,越往东北山脉纵横,道路南行,直到海面,百丈峭壁,再也无路可走。我想,他们定是隐藏在那连绵山中,依靠地形屏障隐居。这些人本来有些手段,却偏偏选择当个村野庸夫,不思进取。。。。。。。。。。“
澄王微微笑着,拿出五色小旗,捏在手中继续道:”好,大家且看,此山连绵百里,共有五条大道通向两侧的平原,昔日我在与北方鞑靼人打仗时,学会了他们善用的一种战术,我管它叫做逼羊入圈,鞑靼人依靠骑兵迅速,遇到敌人多以虚兵晃动围而不战,或引,或骗,或逼,或绕,直到敌人进入他们设计好的圈套才进行围剿,这种及其依靠速度和应变能力的打仗手法我本以为我生平的战役中是不会用到的,没想到今天的情况却是刚刚好。”
第97章 设伏兵逼回老太 澄王爷独镇大帐()
澄王将一杆红旗插在第一条大道上:“现在起营,到这里后将大营当道驻扎,先堵住他们第一条退路。”而后将黄旗插在山右侧三条大道上:“将全部随行侍卫分成三队拦在这三条大道之中,多插旌旗,翻滚烟尘,以做疑兵。做徐徐前进搜索之态,形成三援之势,这里山林茂密,那老太若突击任意一条路,立刻点燃狼烟示警,其它两路有足够的时间前去增援,记住,这三条路都通向石门大郡,你们守在那里后,要混杂穿些石门戍卫官兵的衣服,让那老太以为我们调来戍守官兵助阵。”
侍卫听罢,疑惑的问道:“王爷,将我们驻守在这三路。。。。。。。。。山左还有一条大道呢?这该如何防守?”
澄王冷笑,将黑旗插上,应道:“不妨事,这条山左小路只通京师大道,他们之所以躲入山中,就是不想去到京师人多之地。。。。。。。。况且官道多有朝廷各部巡查部队,一旦这种劫持人口的事惊动他们,那便逃到天涯海角,也甩不掉追踪。”
侍卫听后,面面相觑,吞吐道:“王爷。。。如果真如你所判断,那老太岂非只剩一条路可走?”
“没错,我就是要用这逼羊入圈法,引她突袭我这个空虚的大营。”
“王爷,使不得,您将我们都派了出去分守三道,大营最多只留下几名侍女,万一出事,如何是好?”
澄王斜眼看看侍卫,满不在乎道:“尔等只管听令,快去准备,四十里急行军定要赶在他们之前到达各处要隘,如若失职,军法从事!大帐这里,我自有办法捉她!”澄王军令,谁敢不从,况且澄王轻描淡写就宽恕了众侍卫失职死罪,其他人哪里还敢多言,纷纷领命,倒退出去。
且说半勺跟随老太与月嬛一路向东北而去,道路越发难走,半勺知是已到山麓,如此走下去,深怕找不到回去的路,但他却还未想好如何解释自己与月嬛姑娘的误会,思来想去,决定硬着头皮编个谎。
“月嬛姑娘,我跟随你们已经走了这些路程,想必你也看出,我与你相识那人有所不同了吧?”
月嬛眨动双眼,邪笑道:“滑头,又想做什么,告诉你,这次不管你耍什么把戏都不会放你走了。你那嘴呀,甜倒是甜的,但花样太多,好几次我都中了招。所以说嘛,到我家之前,你不要再开口了,否则。。。。。。。。奶奶的手段你也瞧见了,打你个鼻青脸肿!”
半勺一愣,自己的谎话还没有编出口就被堵了回去,当真是倒霉透顶。
谎话不成,半勺只得央求起来:“月嬛姑娘,我真不是你熟悉的那人,你和奶奶就行行好,放我回去吧,否则,要有很多人遭难了。”
“咦,这就怪了,既然想走,刚才为何还跟我们前来?”
“那是因为我若不从,奶奶便会杀了那些无辜的侍卫。。。。。。。。。。。”
“所以咯,你以为现在回去,奶奶就不会再下杀手了吗?”
半勺语塞,偷看眼跟在身后的老太,但见老太满面怒容,阴郁可怖,顿时间吓得不敢作声,心中哀叹:跑肯定是不行的,奶奶会大开杀戒,看来只有说服这一条路可行了。转念一想,又叹道:我要是有月琅姑娘的机智就好了,又或者扎赫拉的身手。。。。。。不管有谁的本事,只要不是我自己的,就肯定有办法脱身。我真是笨!没用!
“等等!”半勺正在自怨自艾中,老太突然喝止前行,纵身突进到一处大树边。透过斑斓树影,几对兵丁正在林间巡查,老太立刻紧张起来,月嬛凑近刚说出奶奶二字,老太立刻以“嘘”声警告孙女不要大声。
月嬛不明,但只能压低嗓音问道:“奶奶,不过是几个兵丁,咱们直接结果他们不就好了吗?”
老太轻轻摇头道:“万不可,宝贝你看,他们中有的穿着是那小子的随从奴仆,但其它几个却是兵丁穿着,嘿,看来那小子家室果然显赫,竟然能调动州府驻军,我们若是突将出去,他们拦是拦不住的,但这也暴露了我们的行踪,那林中隐隐暗藏旌旗,况且山道中烟尘弥漫,难以估计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我们若想以后日子安生些,还是应该避其锋芒。况且,这山出路甚多,咱们换地方!”说罢,扭头便走,半勺长叹,只得相随。
要说那澄王谋算却也端是准确,老太果然寻着山右三条出口找了便,发现都有兵丁巡查。无奈之下,只得再去孙女重做打算。
“宝贝,这小子带的那群狗腿,还真是些难缠的主,山右三条出山之路,都有他的人在搜索,嗯。。。。。。。。。若是放任不管,想要在山中隐居,迟早会被找到居所。”
“奶奶,那我们就走呗,山左不是还有路吗?咱们去那里嘛。”
老太摇头道:“山左小路直通京师,那条路无论通去哪都不得安静,不自在!宝贝,不如我们原路返回?”
“可是奶奶,他们既然在许多道都部下人手,咱们的进山之路,定然也是防范严密。”
“宝贝孙女,我却猜这指挥搜山的人,料我不懂兵法,不会原路折返冒险,将所有力量都部署在其它山路,自己摆个空城计吓唬我不敢原路折返,而我偏偏要原路返回,杀他个回马枪。我料他大营定然空虚,错不了。宝贝,走!”老太说罢,抢身出去,向来时路折返而去。
澄王大营当道而设,将道路完全占据,此时的他,稳坐大帐,正在品味落雾松针茶,茶中飘着几朵暗香玫瑰,悠然自得,恰如澄王此时神情,镇定如常。突然,帐篷外涌进一股凛风,寒气乍现。澄王茶碗中的玫瑰花瓣顿时飘零四散,茶杯被气所震颤,水波久久不惜。
那些服侍澄王的婢女个个吓得华容失色,惊叫着躲避逃命,帐帘被风卷起,老太与月嬛缓步进入,半勺紧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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