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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财女掌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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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黄府的庭院中显出些暑气,家仆们不知为何,个个无精打采,不思劳作,甚至连庭院草木都萎靡不堪,是花的闭而不开,是叶的发软发黄。唯独精神的只有月琅一人,但见她迈着有序步伐,自中庭一路走来,直向黄铧书房而去。

    别家大户书房中不是堆满书籍,就是挂满墨宝,以雅致为主,可这黄铧的书房,却堆满了款税借据,散银抵押物等等,杂乱不堪,但黄铧自己却不以为然,似乎将财帛这样堆在眼前,他才能感受到愉悦吧。

    月琅走至门前,故意停住脚步,轻声咳嗦。房内黄铧急忙放下手中把玩之物,应声问道:“门外何人?”“黄老板,是月琅。”黄骅听到月琅的名字,脸上立即堆满笑容:“哎呀,是月琅姑娘,快些来,快些来,我有一事还想要请教与你呀!”见到月琅走入书房,黄骅又道:“姑娘日后来往这里,只管随意进出,莫要见外!”

    月琅淡淡笑道:“黄老板乃天下食业之主,独掌无数机密,却能让小女子随意进出这里,足见黄老板谦恭赤城之心。小女子敬佩。。。。。”

    “嗨,姑娘曾救替我开罪,便是我救命恩人,不必客套许多,不过,眼下确实有件事着实让我头疼。。。。。。。。。。。。还望姑娘帮着参详则个。”

    “哦?还请黄老板详细说来。”

    黄铧长叹口气,娓娓道来:“不瞒姑娘说,那是因为这几天又到了向市坊商户收取添税的日子了。啧啧,可是前几日我派人去收,不是推诿就是闭门不见,那群商户摆明是抗税不交,我这又强收不得,眼下是焦头烂额呀。”

    “哦?既然是以年为期,那想必往年也有缴纳,为何独独今年抗税不交?”

    “姑娘有所不知,食业添税是朝廷特许我黄家专办食流统筹买卖的税务,每年以落樱地界为先,继而在整年内,收遍全国,但凡在我食业簿上挂名的商贾小贩,都要缴纳,往年此事都是十二房去办的,收的税务也由他们自行分配。前几天,李粟领了十二房主前来,将这活推了,自愿让出这大笔添税,起初我还挺高兴,可现在才知道,他们那在是将我的军,准备看我的笑话!哎!这几年还真是养虎为患,养的他们肆意妄为,简直可恶。。。。。。。。。。。所以,这五万钱现在对我来说真如鸡肋般,食之无肉,弃之有味哟!”黄铧说罢,皱起眉头,哭丧着脸,不停的摇起头。

    月琅一听即刻明白黄铧言下之意,于是她开门见山的说道:“黄老板可是有意想让我去一试?”

    黄铧一听月琅如此说,顿时收起哭丧的脸,道:“自家人,我也不隐瞒了,这食业流通添税,单是落樱地界,每年便可收上五六万钱,如若月琅姑娘可以帮我收得这些添税,我愿以其中一万钱相谢,并将酒品制造的统办权交给你,要知道,酒品业我可是捏在手里的王牌,那十二房觊觎了很久,我都没有放权下去。怎么样,月琅姑娘,你可愿意试试?”

    “既是主上责令,月琅自然从命,一万钱和酒品业就不必了,只请黄老板许我件事。”

    “什么事?”

    “免去落樱地界商户纳贡的义务,改由其它地方纳贡。”

    “嘶。。。。。。。。。。这。。。。。。。。。”黄铧翻翻那老鼠似的小眼,砸吧几下嘴道:“替朝廷纳贡可是内务府亲自委派,我也只是奉命办事。。。。。。。。。这,如何免的了。。。。。。。。。。。”

    “黄老板,黄府货物流通去向,我已查阅完毕,账面整洁无误,那些货物流向我也自然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其中落樱纳贡货品为西月柚,但这样东西其实并不在内务府货单之中吧。。。。。。。。。。。”

    “啊?哈哈哈哈,月琅姑娘直言不讳,黄某佩服,好吧,那我也直一些,这西月柚是给掌印大太监单弋礼品,他独好柚子。我便卖个人情给他,确实并非皇家所需,若姑娘拿下落樱地界的添税,我自会免去纳贡货品。改为从其他地方进货,无非就是晚几日送到单弋那里罢了。”

    “好,黄老板一言为定,月琅这就去办。”月琅施礼,转身便走出了黄铧书房。

    黄铧盯着月琅背影,颇有不解,自言自语道:“免去纳贡货物?她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是一千市斤甘柚,充其量也不过五百钱,她为何会紧张这些柚子?真是怪哉,哎,算了,让她折腾去吧,反正到时候给我将那五万多添税收回就好!反正,她早已和十二房交恶,还得靠我才能活下去呀!”说罢,黄骅拿起桌上把玩手串,盘起油来。

    落樱镇南僻静处,月琅与范小巴二人缓步前行,范小巴将手背在脑后,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边走边问:“怎么样?我的消息灵通吧?黄铧昨日想大肆收揽添税,不料却遭到所有商户抵制,他们不是拖延搪塞就是闭门不开,厂主知道这件事,就料定那黄铧必会让你去,所以,就托我前来给你支招了。”

    月琅仍然有些不解,问道:“可是,厂主为何让我要求黄铧免去纳贡之物?我查过那东西,不过是柚子而已,这如何能让拒不缴税的商家乖乖缴税呢?”

    小巴眨眨眼睛,笑了:“嘿嘿,你初入商界,其中许多门道你自然也不明白,黄铧高居深宅,也不可能知道,只有我这种走南闯北,跟着商队的人,才明白这其中厉害。”

    “嗨呀,小巴,那就别卖关子了,快些教我吧!”

    “啧,小巴?小巴?哈!你别忘了,天地玄黄!你现在是黄字辈四等门客,我可是天字辈的,好歹叫声前辈嘛!真是没礼貌!”

    看着俏皮耍赖的范小巴,月琅无奈,只得服气,她拉长声调道:“好,好,好,前辈,月琅这厢请教了。。。。。。。。。。”

    “中听,告诉你吧,其实很简单,每年黄府收贡品的时日都选在中秋前后,而落樱的商旅大多又都是包袱商,他们不辞辛劳,赶路行商,也算能赚出个富足的家业来,若说添税,对商旅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少,缴纳起来毫不费力,但,黄骅他错就错在,缴纳完添税后立刻又要缴纳贡品,而柚子对商贩来说可远远比那添税贵重多了。”

    “这怎么说?“月琅瞪大眼睛:”添税分摊到每个商家那里,应有五十钱上下,那一千市斤柚子分摊下去,每个商家可能五钱都不到,哪有五十钱愿意交的,五钱反而不愿的道理呢?”

    小巴眨动双眼,故作神秘道:“嘿嘿,这就是厂主多年混迹商海,从中悟出的极厉害的窍门咯。。。。。。。。”

第66章 小巴言传第三课 月琅闹事遇凶案() 
月琅听到小巴如此说,眼中露出期待目光,小巴轻咳一声,装作老成道:“这个窍门其实说来也简单,咱这落樱地界所产柚子本来就少,那些经营食业的商户辛苦一年,就企盼着回家与家人过个团圆的中秋佳节,可是,缴贡偏偏是中秋节前后,这一缴贡品,黄骅是舒服了,可那些商户自家却连个像样的柚子都拿不出来,有钱都没地去买。而落樱民俗中,柚字与佑同音,商家外出跑商,期望神明保佑家人,供桌上有没有柚子最是重要,这是每个跑商人发自内心最诚挚的祈愿。往日黄府强行收缴添税,是因为十二房的收税人,大多也是小商贩出身,这商贩间多多少少有些关系,碍着朋友面子,这才勉强凑上添税,可是今年,十二房不再插手这事,整个落樱的食业商贩就乱套了,商贩们想到中秋节马上来临,黄府又要收缴柚子当贡品,这与添税不一样,柚子是内务府所需,不缴就要杀头,到时候自己身为食业商贩却面临有钱买不到柚子的窘境,他们这才不愿搭理黄府派去收添税的喽啰咧,所以,说白了,其中症结其实并不在于每人五十钱上下的食业流添税,而是那即将要征缴的一千斤西月柚子。”

    小巴说的详细,月琅立刻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只需在收税时,告诉他们如果按时缴纳添税,便可免去中秋节需要分摊上缴的贡品,由黄府另行向朝廷解释,让他们都能过个舒心的中秋,如此一来,他们自然愿意缴纳添税了吧!”

    “哈,正是,你要记住了,这便是厂主让我教你的第三课,生意买卖,重在做买卖之人,赚钱时一定要兼顾人情,只有顺理应民,投其所好,虑其所需,才能做到真正的一本万利。”小巴将需要传达的话说完后,整理干净衣服,又道:“唉!镇南太乱,我不喜欢,收税的事情,你自己去吧!牢记厂主教你的第三课呀!我可不想再费唇舌说第二次哟。”说罢,转身拐入旁边小巷,摇摇手,消失在巷子尽头。月琅独自矗立在街道中,心中不禁暗想:厂主事事都能算准先机,窥破要害所在,单这一项,黄铧便难成厂主对手,如此下去,恐怕天下商业终将会落入厂主手中,况且厂主即心地善良,施粥减税以惠穷苦。又聪慧过人,将局设的如同珠算得心应手。明,足堪螺祖,谋,当比妇好,绝对是值得我尽心尽力服侍之主,而我章月琅他日若成就厂主之业,也必当效仿,以慰藉受苦苍生。

    果然,月琅按照小巴所述,以不收贡果只缴纳添税为由,不出一日,落樱镇南数以百家的食业商贩,竟然全都乖乖的缴纳了添税,没有一户落下,足见夏霜预计何等精确。这令黄铧焦头烂额,寝食难安的事,就这样轻易被月琅解决,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

    她将所收账目登记在册,转而去落樱银号,将钱兑换成为银票,揣在侧衣口袋中,准备回黄府交差,就在她路过西市街角时,忽见一古稀老妪怀抱粮袋,在一群人的叱骂下,离开摊位,老妪背影踟躇,似是心有不舍之意。月琅不由觉得奇怪,被人辱骂还不愿离开,到底是何缘故,为解疑惑随欲上前拥看。

    人群中一中年汉子对老妪甚是霸道,口中污言倾泻,越骂还越显气愤,干脆伸出脚想要从后踹那老妪,月琅心中一惊,即便老妪有何不对,也不当如此蛮横相待,她急忙冲出人群,一把将那准备踹人的汉子拉住,横眉喝道:“无法无天,你如此强壮,却去为难个老妇人,难道不知羞耻二字吗?”

    不成想,那汉子尚未开口,老妪反倒抢先斥责道:“你又是哪家小姐?我们贫苦人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他想踹让他踹好了,不用你屈尊护我!”

    月琅听老妇人如此好歹不分,不由愣住了,她还从未见过这种替人说话,却反遭叱责的情况。这一刻,月琅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令她浑身着实的不舒服。那老妪吐口怨气后,见月琅颇为尴尬,便又说道:“小姐,回去吧,我的事,不劳费神,只是报应不爽,反倒引出诸多事来。”

    月琅不明所以,疑惑着点点头,松开汉子衣襟,默然退开一旁。

    这老妪便是十二房主李粟之母,此时她怀抱口袋,再次向围着她的街坊们说道:“大家相信我,这真的是好粮,拿出来分给大家,别无他意。。。。。。。。。。。。”

    那中年汉子不等老妪说完,张口又骂道:“老贼妇,你儿投机倒把,丧尽天良,却要你来这里惺惺作态,恶心!快些滚,否则打你个荤素不进,油水不分!”众人见中年汉子带头,也在旁你一言我一语讽刺挖苦起来。

    老妪长叹口气,满面无奈,摇摇头,只得颤巍巍的走开。月琅从旁看着,心中越发好奇起来,这老妪看样貌颇似富贵,为何宁愿在此遭受众人欺凌,反而不愿离去。正想着,忽听背后不远处发出声尖叫,正在围观老妪的人群闻听惨叫,全部循着声音去看,只见在众人身后竟然有个农户扑倒在地,身边铜钱散落一地,一个妇人跪倒在旁,惊魂未定,泣不成声。

    着实了不得,围观人群胆小点的直接吓到尖叫,胆大点的也是不自觉退开丈许,不敢靠前,将被杀农户周围空出一片场地来。月琅见过无数死尸,细辨过去,但见倒地农户脑后受到重击,鲜血淋漓,勉强抽搐着,血还不停从后脑汩汩流出,怕是活不成了。她急忙推开人群,走上前去,试探农户气息,可惜,即便师父在也是于事无补,回天无力,检查间,那农户受伤过重,渐渐气绝。月琅心中略悲,暗自摇头,甚是惋惜。

    当街杀人这是何等嚣张,何等恣狂,简直可算是惊天大案。人群亦开始骚动不安,随之各种谣言也绯绯而云起来,月琅回头朗声道:“大家不要惊慌,我乃东丈仵作弟子,自可辨析此人死因,但,此事还需要有官差协助,可否有人替我去报官?”

    围观者方才骂人时个个龙精虎猛,此时需要他们报官却面面相觑,没人愿意出头了。约莫着,大伙应该都怕摊上什么无妄之灾吧。

    “小姐,我去,我儿常邀府衙官差来家做客,我自然也与他们熟识!”说话的正是方才受排挤的李粟之母,月琅看着老妪,心生感激之情,点头示意,老妪也不顾自己蹒跚腿脚,转身便向镇东方向走去。

    月琅附下身子,轻声询问那倒在死尸身边惊慌失措的妇人:“别害怕,只管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和夫家是佣农,从镇外几户佃农处收来田租的银钱,准备返家,路过此处见有热闹,我夫耐不住好奇便要去看,不想此时冲出来个大汉,络腮胡子刀疤脸,满脸凶相,想抢我夫手中钱袋,我夫不肯,他便举起铁棒打杀了我夫,一个人向哪里跑了。”那妇人用袖子擦去满面泪痕,指向街后深巷。

第67章 观细节辨得真凶 无奈何定罪浮萍() 
络腮胡子刀疤脸?慌张间能看把凶犯样貌看的如此仔细?月琅心中暗自嘀咕起来,又向妇人所指深巷探眼望去,心中疑虑更甚,于是她张口大声问道:“诸位街坊,方才情况还有谁看见,烦请如实相告。”

    围观的所有人均露出一副茫然神情,足见方才老妪之事吸引了在场全部围观者目光,这才给了凶手行凶的机会。月琅盯着坐在地上哭泣不已的妇人,心中不由暗想:若按这妇人所说,恶徒杀人必然会发出诸多响声,况且,恶徒撕破钱袋后,数千文钱散落一地,稀里哗啦声必然惊动他人,甚至恐怕五十步内都听的一清二楚,可全场偏偏却没有一人得见,这。。。。。。。。。怎么可能?难道是这妇人贼喊捉贼?可,这农户后首血溅出一尺多远,凶器必然是重约十多斤有余的铁棍物类,可在这集市中,摆设一幕了然,都是些贩豆卖菜的地摊,哪里能藏的下如此沉重的凶物?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疑惑中,几名官差在李粟之母的引领下来匆匆到凶杀现场,为首捕头张口便向路人喝道:“方才听李老太太说有人懂得查验尸体?可充堪仵作协助察凶!是谁?”

    月琅站起身,缓缓向捕头施礼道:“捕头大人,是民女。”

    捕头一见月琅,不由露出喜色道:“竟然是你?月琅姑娘!”月琅一愣,不明所以,那捕头急忙凑上来小声说道:“啊,您一定不认识我,上次刘大人在落樱园宴请澄王殿下,小差便是守护,姑娘当场神断查凶的智慧,我亲眼所见,有你在这里,一定当场便能破凶,我也不必回去挨刘大人的骂了。”

    月琅听明后,也凑在捕头身边回道:“如此便是再好不过,捕头大人,我请你吩咐几个衙役兄弟去前方深巷后看看究竟通向何处?还有,切莫让围观百姓偷取散落地的钱,一文也不行。我还需对妇人问些问题,她是唯一的突破口,凶手是谁,现在只有她一家言辞,我必须多花些精力在她身上,辨别是非真假。”

    捕头点头答应,抱拳回道:“好,月琅姑娘神机妙算,为能破得此恶劣凶案,想问什么尽管问,我等也候在旁边,随时听姑娘吩咐。”

    月琅转身继续询问那妇人:“你听到了吧,捕头大人特批我审问权利!现在我要问你第一个问题,你与死者既是夫妻,可知他平日里可否结怨与人?”

    妇人拭眼角泪痕,平复气息,惨然摇头道:“我夫是佣农,有些家产,所以能从耕地主那租来大片田亩,再转给佃农耕种,从中赚些活计,若说结怨之人。。。。。。。我便不知了。”

    月琅边听妇人陈述,边留心观察妇人手掌,心中暗道:这妇人手掌细嫩,不似务农之人,能将十几斤的钝物挥起,对她来说显然不可能。难道真如妇人所说,凶手另有他人。。。。。。。。。。嗯?她有一片指甲断了?月琅看的仔细,妇人食指指甲的确是断的,并且断口发白,明显是新痕,这点细节引起月琅注意,她眨动双眼,无数假象在她心中飞掠而过,凝思片刻后,她猛的醒神“原来是这样,差点让她瞒天过海。”随着,月琅心中已有答案。

    月琅微笑站起,回头对捕头道:“大人,我问完了,现在。。。。。。我有十足把握,谋害这农户之人,正是他的结发之妻,我们眼前的这个毒妇人!”

    捕头咂咂嘴,疑惑道:“月琅姑娘,你说是她?可她手无缚鸡之力。。。。。也罢,即便她力气够了,可这周围一目了然,并不见她杀人凶具,我们没有物证呐!”

    月琅微微一笑道:“她的杀人凶具就在这里,是铁一般的证据,只是大家都没有发现罢了。”

    那妇人听到月琅指证自己杀父,顿时气上眉梢,呛声回击道:“我一介女流,缚鸡尚且困难,如何杀人,你可不要信口胡说。”

    “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便详细说出来!”月琅走到死去农户身边道:“你口中那络腮胡须的杀人大汉根本不存在,如按你方才所说,你夫家当你面被杀,你却安然无恙?无端留下个看过他容貌的人,行凶之人不能如此蠢吧,这是其一。其二,你说那大汉为抢夺你夫收租而来的钱财才起异杀人,想必洒落一地的钱财就是争夺所致吧,但,你说谎是有没有想过,这可是足足几千文钱呐,因为抢夺而散落在地的声音,恐怕周围环境就算是电闪雷鸣,也会引起周遭人的注意吧!其三,你说那大汉顺着那条深巷跑了,刚好,负责巡查深巷的衙役兄弟也回来了,我就暂且代问,请衙役兄弟如是说,那深巷所通究竟向往何处?”

    捕头给衙役使个眼色,那正巧回来的衙役,急忙回道:“啊,我随这妇人所指深巷一直走下去,出口处便是苍镰将军供堂旧址。”

    “好,我果然没有记错,众所周知,苍镰旧址乃我朝太祖为纪念征战中舍己救君的苍镰将军所立,百年来,都有兵丁把守,除朝祭时间外,百姓不得靠近,一旦违规,则被视为对太祖御命的大不敬。守卫兵丁可视情况判断是否当即当犯嫌之人斩杀,如果凶手走的是这条路。。。。。。。。。。。难不成是杀人之后想去自杀吗?所以,你的诡辩完全就是子虚乌有,无稽之谈!”

    妇人不服,厉声叫道:“子虚乌有?好,那就看你如何将我杀夫证据找出来吧!”

    “这却不难!”月琅蹲下捡起一枚散落铜钱,道:“它就是你的杀人工具!”

    捕头在旁插嘴问道:“一文钱?月琅姑娘,你怎么越说我越不懂了呢?”

    “捕头大人切莫担心,我有充足的理由!”说罢,月琅又捡起农户用来收租布褡裢道:“一文钱当然不可能,但若是将这满地散落的铜钱收在一狭长褡裢中,那重击的效果,我想与流星锤无异吧!”月琅看向那个妇人,继续说道:“方才,所有人都在这里观看这位老人家的事,包括你与丈夫,而你们恰好又是收了地租回来,佃户存钱,从来都是省吃俭用,一文一文的收集,所以你则早早准备了装钱的褡裢,欲在归途中杀夫。但这里的特殊情况对你来说简直千载难逢,你便趁着众人围观时的疏忽,乘机以褡裢袭击夫家后颅,致使他当场厥死,你再将褡裢划破,做出被歹人突然袭击的假象,意图瞒天过海,最后来个死无对证,不了了之,而你则可以坐拥遗产,到那时。。。。。。。。。。立不立贞洁牌坊就看你喜不喜欢了!”

    妇人听了月琅的推测后,面如土色,但仍然不甘的说道:“这都是你臆想而已,没有证据!”

    月琅低声道:“人证现在恐怕是真的找不出来了,不过,物证,现时就在你身上。”

第68章 倚奇学尽服众民 真赤诚老妪归心() 
月琅走上前去,看准妇人内襟,冷冷道:“你料到捕快和衙役都是男子,不会轻易搜你身,所以才将撕破的褡裢藏于贴身内衬里,找个机会或烧或埋。。。。。。。。。。”说着,月琅伸手到妇女腰前揪住内襟丝带,只一扯,便抽出条麻布褡裢来,这下可好,周围只要长眼的人就能看的清楚,那麻布褡裢上的殷红一片。

    月琅贴近,从麻布上摘下一物,正是那妇人的半片指甲,月琅叹口气,说道:“当时你只要用一根簪子挑断褡裢最主要针织部分,那么撕扯麻布时就会轻松许多。不过。。。。。。。。不是你撕扯时不慎断掉的这半片断甲,恐怕我也想不到你已褡裢杀人的巧妙方法。”

    妇人深叹口气:“姑娘你真是好辨力。”在强大物证前,妇人无法再做辩解,终于,她点头承认,黯然道:“没错,我只是临时起意,深恐机会失不再来,这才落下把柄,让你查出玄机。我认罪,是我杀了官人。。。。。。。。。。”听到妇人招供,在场众人此时顿时明白一切,纷纷骂起贼妇人来,声称要将这杀夫恶妇装入木樟笼沉江以示正义。

    妇人缓缓走向捕头,做好被拘役的姿势,口中却还默默念叨道:“沉江?贼妇人?啊。。。。。。。。说的好,随意你们怎么骂吧,我终于解脱了。。。。。。。。噩梦。。。。。。。。也该醒了。。。。。。。。。。。”妇人被揭穿杀夫事实后,竟然丝毫没有畏惧,反而一副释怀神色,月琅看后甚觉奇怪,轻示衙役稍缓羁押,月琅走到妇人身边,轻声问道:“杀人需要偿命,况且你杀的可是自己夫家,为何没有丝毫悔意?”

    妇人微微侧脸,没有回头,淡淡说道:“父家?那你可知他如何逼迫我父将我嫁与他?可知他收租时如何毒辣,分文不让,害的几家佃户家破人亡?可知这散落遍地的千文铜钱中,也有我父母插秧拔穗,日晒雨淋攒出的租钱?他甚至将那些烟花柳巷的细嫩婊子接回家来,当我面淫乐,几年夫妻下来待我尚不如脂粉堆里那一夜恩宠。我平日禁足在家,外出则如丫鬟般使唤,你可曾见过夫妻收租,让妻独自背沉重褡裢的吗?姑娘你说,他还算是我的夫家吗?不过这也好,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手刃这厮。。。。。。。。。。。姑娘,我命薄无福,希望你出嫁时莫要遇到衣冠禽兽吧。。。。。。。。。”

    月琅听后,深感妇人心中之苦,不禁黯然,那捕头以铁铐锁住妇人手腕,回首抱拳道:“月琅姑娘,在下多谢姑娘奇谋破案,也省得我兄弟等粗人空费一番事,若有机会,我必相助以报姑娘厚德。”

    月琅急忙说道:“捕头大哥,小女正有一事相求,可否让这妇人与家人道别,还有那几千散钱。。。。。。。。。。既然佣农已死,不若将钱归还佃农,就当是。。。。。。。。。替这死了的汉子积些阴德吧。”

    捕头面露为难,踟躇道:“这。。。。。。。。。姑娘,这几千散钱虽是钱却也是杀人凶器,我回去申告案情时,还需有此物证呈上给大人过目才行。“捕头与月琅对视片刻,瞧出月琅似乎略有失望,急忙补道:”这样吧,姑娘,我答应你,一旦知府大人结案后写好上报刑部的批文,我就将这几千钱归还众家佃户,绝不私纳一文。”

    有了捕头的保证,月琅才算放心,弯腰施礼道:“如此,小女谢过了。。。。。。。。。。”。

    捕头微笑回应,随口喝道:“兄弟们,收队回衙!”

    苦命妇被衙役押解前行,回首相望,淡然一笑,这一笑却令月琅心中泛起酸楚,她不知道自己破了此案是否是对的,或许世间有些事还是不要追求真相会比较好一些呢?

    命案发的快,破的也快,一个女子竟有如此缜密思维。围观者个个看的明白,纷纷对月琅由衷的感到佩服。一时间,人群中那些窃窃私语的内容几乎全是在赞扬月琅机智。一场风波就此息偃,众乡亲见衙役走后,纷纷围住月琅,七嘴八舌询问起自家那些难解之事。月琅被围在中间,行动不得,只能勉强应答,有的人说的清楚倒还罢了,还有的甚至牵出鬼神巫蛊来,乱糟糟,你说罢我登场,真是荒唐。

    这一围可整整挨了两个时辰,人群才渐渐散去,月琅抬头眼看太阳已经西斜,长出口气,方才说的口干舌燥,喉咙发肿,突见面前有人递过碗静水,而那递水之人正是那脾气古怪的老妪,李粟之母。月琅接过净水,很有礼貌的回道:“谢谢。。。婆婆。”

    老妪看着月琅,终于露出笑容,道:“你这小姐,虽然看起来颇有大户家模样,但我听你方才解决街坊们杂事时出的主意,却好似你身经百业,所阅事物也颇为纷繁似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婆婆,实不相瞒,我曾是东丈县中的游脚牙婆,卖过胭脂水粉,卖过官妓,现在是黄铧老爷府上的执事,所生经历颇为杂乱,所以才会对街坊们所虑之事,略懂一二。”

    老妪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小姐,老婆子我从你方才不厌其烦解人疑惑的真挚劲儿上便可看出你心地善良,但,赎老婆子之言,黄铧为人奸恶,贪婪无度,你还是早日脱离黄府才是上道。莫要以质朴之身浸染沆瀣泥污啊。”

    月琅一愣,心道:这老妪怎么对黄铧如此清楚,平常人家想高攀黄铧都苦于无门,而这老妇人竟然有如此见解,她是何人?

    老妪说罢,将怀中所抱米袋放在地上,道:“这些米粮,我本想舍与众街坊,不想缘分不到,就全给了你吧,哦对了,谢谢你方才拉住那人,他那么壮硕,我若被他踹上一脚,恐怕老命就要交代了,到时候他还要吃官司偿命,划不来,呵呵呵。。。。。。。。”

    老妪说话一改初见时古怪态度,十分亲切。月琅不由感到心底微暖,自己的善意终于有所回应,欣然接过米袋,正要与老妪告别,忽听不远处传来声熟悉叫喊。

    “娘,我不是说要派人护你周全的吗?你怎么又独自一人来了,若你被那些刁民伤了,让儿独自一人如何苟活!”

    “李粟?”月琅顺着声音瞧去,来着正是那十二房主事之首,掌管黄府米粮交易的李粟。李粟一来可不要紧,本来在场还有几个行人商户欲向月琅问些事情,看到李粟贸然前来,顿时吓的纷纷逃散,关门闭户,转眼间,街道上只剩月琅,李母,李粟三人。

第69章 寻方法李粟做赌 冶平府夏霜暗助() 
李粟也看到月琅也在此,更是吃惊,张口道:“怎么是你这婆娘?黄老板不是支你去收添税了吗?在这里作甚?”

    月琅目光扫向李粟,心中暗道:难怪看那婆婆面容似曾相识,原来是李粟之母。哼,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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