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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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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云畅眉毛轻轻一动,看着葵于泓

    葵于泓笑得温和,像极了一位和蔼的仁君:“爱妃过来坐,我们慢慢说”

    正好菲儿等沏茶进来,骆云畅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在葵于泓对面坐榻坐下

    葵于泓端茶轻抿一口

    骆云畅伸手揭开茶盖看了一眼,却对旁说:“我不喝龙井,换了”

    菲儿连忙上前端走骆云畅面前的茶杯退下

    葵于泓悠闲的看向骆云畅:“朕大约知道葵于烈为什么中意你了你这种到哪儿都不将人放在眼里的狂妄可是比朕那‘烈皇弟’还要更放肆,偏又聪明而敏锐的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惹怒别人却不至于吃亏你大约是能抗住他的暴戾的你这种女人很少见,所以想必朕那位傲气的皇弟也难以不对你动心不过,朕很好奇先前那些女人他连碰都不肯碰,你是如何做到的呢?听说葵于烈人前人后的对你娇宠,原先朕还只当他是做戏,现在看来,也不无真心?竟然明明知道你是朕派去的奸细还是对你动情,可见你这个女人是当真不简单的朕先前送去的十二个女人都没有做到的事,朕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骆云畅心里冷哼一声,却仍是正眼都没有一个

    见骆云畅不理会,葵于泓淡笑再道:“不想说也没关系,现在朕也对那个男人没兴趣了他毕竟没有抗过朕,还是输在了朕派去的女人手上如今他的价值就只是他手上的军权而已,等他能收拾得了贾梭和白绍棠再来与朕争这个皇位”

    “就只怕他没那个命活到那一天,只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就让他大失方寸连番败仗朕还真是低估你对那个男人的影响力了,只要你还在朕手上一天,那个男人就根本对朕构不成威胁而那白绍棠也是一样,虽是目前还没露出败相,朕宠幸云容皇贵妃的消息却仍是让他坐卧不宁了云容啊云容,看来朕是败也在你,成也在你,舍白绍棠而择你,朕这一着,还真是对了”

    骆云畅一直不曾搭话,端起菲儿新沏的茶垂目浅饮,眼底冷漠:对了?哼,现在这样说只怕还为时尚早!

第六十三章 如此为质?() 
西北——骆云畅就是云容,她是云家的子嗣,前朝公主的后代

    葵于烈坐在铺着裘皮的太师椅上,面前的书桌上,是从东南、东北和京城发来的密件:云容的来历;葵于泓计俘云容;以及,云容皇贵妃深承圣眷,一连三月专宠独享君王恩泽!

    他不信!父兄之仇那般深刻,骆云畅绝不可能对皇上臣服,更不可能当真做皇上的妃嫔!绝不可能!!皇上的意图,最主要的肯定是针对白绍棠,然后,再就是想让他难过了

    打记事起,这个‘皇兄’就一直笑里藏刀的对他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怎么也算是兄弟,并且年纪足足相差着十岁,自己对他的位置是完全构不成威胁的,所以葵于烈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母后突然去世,他从母后的亲信那里拿到了父皇的遗诏,他才终于明白了缘由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的母后并不是因病暴毙的,而是皇上命人所为,目的就是为了这份遗诏!

    他愤怒了,对‘皇兄’的感觉由生疏变成了仇恨!曾想过要用自己手上父皇留给他的军权和遗诏为母后报仇,但是皇上比他更快了一步,将他调离京城去往北方边境抗击凉鄍的侵略然后他落入了凉鄍女王夕颜的手里,他变成了那个女人的奴隶和玩物,他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皇上搞的鬼!后来他终于逃了出来,带着胸口耻辱的标记回来想要复仇,可迎接他的却是幼子的夭折和王妃的去世!皇上的赐婚就像是对他的嘲笑,一次次的折磨他的内心!

    他明白了,就算他公布遗诏也不一定能将皇上毁灭,那个男人狠毒而绝望的内心足以将一切都拉入地狱!皇位已不是那个男人最在意的,那个男人的内心早已扭曲而黑暗,无处可去的仇恨只能寄托在了他的正统上!因为他所拥有的正是那个男人所失去的!

    仇恨是拼不过疯狂的

    所以葵于烈放弃了,因为他不愿意让父皇的基业被毁于一旦

    身不由己的陷入了随波逐流的境地却不料皇上送来的女人中出现了一个骆云畅,一个不甚怕他却又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他原以为她的一切都是皇上授意,可是这个脸上藏不住心思的女人又常常可爱得让他忍不住要心里发笑于是这一次他想要跟皇上争个输赢,他想要这个女人可是最终,却发现原来她既不属于皇上也不属于他,她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上,她不信任他们之中任何一人

    这一次也许是皇上的失误而他,却无法解释的助长了这个失误的继续扩大也许是他还是想向皇上复仇,但亦无法回避对她的想念

    终于她将一切都拆穿了,却是没有将所有的焦点和矛盾都引到他的身上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引起战乱,又利用灾民的**,无非就是要说皇上非天承命而已然后又牵出白绍棠的身世,将白绍棠摆在了大众瞩目的焦点上,他反而成了一个无所谓的存在了她将皇上防范的焦点转移到了白绍棠的身上,她不着痕迹的分散了他的危险

    如果说他还曾有怀疑,那么那日在无崖子剑下她的惊慌让他再无怀疑——她心里有他!即便她曾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他,曾那般决意的要割断他们之间的一切,但,她仍是对他有情!

    在我心里,你和我的父兄一样重要她曾经这样对他说但他不曾相信

    现在他信了因为若非如此,她又怎会在不择手段也要报仇的心态下仍还顾念、保护他呢?

    葵于烈坐在桌前一手撑住额头,深深皱眉——皇上究竟想怎么对她?如果白绍棠仍像现在这样不中计,皇上会不会改而折磨她?而假如一旦利用完了,又会不会杀了她好用以折磨他?又或者骆云畅的继续胡作非为会不会终有一天惹恼了皇上:近来常常不知道从什么渠道传出宫中的一些绯闻秘事,让本已破败的皇家尊严更是荡然无存!他毫不怀疑那一定是骆云畅的作为,但她若是再继续深挖下去,他恐怕

    皇宫里的污秽远比她想的深重,他不愿意她死在那泥潭里!

    他不知道骆云畅与贾梭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在白绍棠正式起义之后,贾梭的势头也突然猛烈了起来他不得不全力迎击之时,又无法将京中和东面传来的消息抛诸脑后:云容留下的余党已渐渐将东北聚拢号召,隐隐有突破朝廷军队的阻断与东南集结的趋势;京中人心不稳,不仅一般百姓,就是一些小官和商贾巨富也开始举家往东面偷迁;就不说全国的江湖中人或地方势力了,看准了这个时机投奔白绍棠的每日不下几百号人!民心如水,皇权如舟葵达这棵大树将倾,白绍棠这个‘真龙之后’已然如日中天!

    哼!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让他烦恼不断,而现在,她的恶劣已然将整个天下都搅乱成了一团!这个女人他的女人!

    ‘容俪苑’是皇贵妃——云容的住处原本是叫长乐宫,因云容皇贵妃的入住才得皇上钦赐名为‘容俪苑’,足可见圣眷之厚重

    在‘容俪苑’的花园,周围繁花似锦,一株菩提树下摆着黄缎的锦榻,身穿黄袍的男人惬意的半躺在上面,身前坐着一个美貌却面容清冷的女子锦榻以下一圈儿矮几,数十个花枝招展的妃嫔坐在下面,莺声燕语,娇笑盈眉,无不想引帝王一眼注目当真好一派帝王享受花丛的悠闲模样

    骆云畅已经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是人质?她早就已经摆明了不合作的姿态将整个后宫都得罪了,她们该是站在她的敌对面的,却为什么还是每天都有这么多人不请自来的跟她套近乎?她当然知道她们来的目的,因为来她这里就会有一半的几率可以见到葵于泓,原来只怕是想偶遇也没法儿遇,只能等着帝王的召见,现下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可以常常见到皇上以让皇上不要忘了还有自己这号人,如此良机她们又岂肯错过?虽然要来看她这张冷脸,但比起帝王的一眼注目那又算得了什么?骆云畅烦之又烦,下了几次禁令不准人进来了,于是就会有人在外面等着和她‘不期而遇’,然后再顺理成章的跟着她回来,一直要赖到见葵于泓一面才肯罢休!难怪都说宫廷无秘密,每日打她一出‘容俪苑’大门,就有无数的眼线回去报信了!这样一来,她还能做什么啊?怕是都用不着葵于泓派人监视她了,她根本什么都干不了!

    就比如今天,前脚踏出‘容俪苑’还没走几步就遇上了两个‘美人’级别的女人!然后不到一刻钟,又有三两个‘妃嫔’不知道打哪儿钻了出来!半个时辰之后,就已经是十来个浩浩荡荡一大群了!

    然后那个淑妃就好心好意的对她说‘日头太毒了,会将娘娘的冰肌雪肤晒伤的,娘娘您走了这大半日也该累了?不如就由臣妾陪娘娘回去休息’然后另外一个什么嫔的也立即接话道‘是啊,娘娘您每日伴驾身子娇贵,要是累坏了可怎么得了,还是回去歇息娘娘要是怕闷,臣妾们就一起去陪娘娘说话’‘是啊娘娘,豫嫔她最会讲笑话了,我们就回去听她讲笑话!’谁他娘闷了!谁他娘要听笑话了!谁他娘每日伴驾身子娇贵了!

    就不能给她个清静让她做自己的事啊?

第六十四章 冲突() 
偏偏葵于泓就像是跟他这些妃子约好了似的,她们才前脚回到‘容俪苑’,他后脚就来了然后好心情的说这么多人啊,正好今天天气不错,爱妃们就陪朕去后园赏赏花

    格老子的!骆云畅在心里骂了句从南山那里听来的方言土话,却是毫无挣扎空间的被葵于泓和一众欢欣雀跃的女人簇拥去了后花园赏花

    然后——“爱妃啊”葵于泓微笑的斜靠在黄缎锦榻上,将身旁骆云畅的一缕长发拿在手中把玩,“给朕弹首曲子听听”

    “萧美人,弹曲儿”骆云畅一把抽回葵于泓手上自己的发尾,不耐烦的随口点了一个名字

    “是,娘娘!”下面一个穿蓝色衣裳的年轻女孩儿立即喜色的答应,忙从座位上站起,接过宫女们递上的古琴就喜滋滋的坐到中间去拨响了琴弦

    “那爱妃给朕跳个舞,朕听说爱妃的舞姿很美”

    “淑妃!”

    “是的,娘娘!”红衣的女子立即起身,惊喜的响应,“臣妾献丑了”

    葵于泓微笑的看了看下面二人,然后稍稍起身附在骆云畅耳边轻声道:“你就这么小气?跳得舞给葵于烈看,就跳不得给朕看?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你还是喜欢他?”

    “哼我跳得舞给任何人看,但我可没兴趣跳给仇人看”

    “冤家宜解不宜结,爱妃就原谅了朕?”

    “行你退位让贤,这结就解了”

    “呵”葵于泓伸臂搂住骆云畅细腰,“这都好几个月了,朕每日都专宠于你尚不能解你的心结吗?”葵于泓故意加大了声音,就见十几双关注的眼睛里立即有了醋意和妒忌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骆云畅冷冷瞪视葵于泓,“这不是一个囚犯或人质该有的待遇?葵于烈和白绍棠已经不受影响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继续?”

    “表面上的不受影响并不表示心里不难受而你,朕的‘爱妃’,最难受的是你?日日面对杀死父兄的仇人的脸而不能亲手手刃,并且还要夜夜与这个仇人同室而眠即便能传些不痛不痒的消息出去,却是身陷这个牢笼动弹不得,虚度光阴,伴仇身侧”葵于泓另一手抓住了骆云畅的下颌,“心里急吗,‘爱妃’?”

    骆云畅皱眉瞪着葵于泓:“你心理变态”

    葵于泓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慢慢将脸靠近,忽然吻在骆云畅唇上!

    骆云畅一怔,扬手就要给葵于泓一耳光,却被葵于泓一把抓住右手!唇角突然一痛,皱眉中血的甜味已传进齿间!毫不带感情的唇齿咬着她的下唇,无法言喻的恐惧感突然流遍骆云畅全身——众妃嫔都已经吓呆了,萧美人和淑妃都已经停止了弹琴和跳舞,所有人都原地一脸惊吓的看着锦榻上口唇相接的两个人!直到鲜红的血沿着唇角流到了云容皇贵妃的下巴,皇上才松开了她!

    “很好!眼睛里终于有了对朕的恐惧!”葵于泓仍然抓着骆云畅右手,脸上一丝笑意也不带,“朕就是要你明白,朕是你该怕的!若挑战朕,朕会让你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都饱受折磨!”

    “啪!”

    骆云畅右手是被抓着,但左手没受限制,响亮的一巴掌甩在葵于泓右脸!骆云畅眼神阴冷的瞪着葵于泓的眼睛:“那咱们就来试试!看到底是谁折磨了谁!”

    “砰!”的一声,骆云畅后脑被狠狠撞击在锦榻上,葵于泓跪在锦榻上双手掐住骆云畅的脖子,眼睛被凶恶填满!

    众妃嫔齐齐发出惊呼,吓做一团,却无人敢上前

    一旁的宫女太监脸都吓白了,跪了一地:“皇上请息怒”

    骆云畅在锦榻上不能呼吸,上半身被颈上葵于泓双手的力气制住不能动弹,双腿也被葵于泓膝盖压住无法挣扎!脸色渐渐发紫,眼眶迫出了泪,骆云畅拼尽全力才从喉间吐出一个字:“烈”

    上方的眼神瞬间一变,然后颈上的压迫顿时一松

    葵于泓慢慢收回手,坐了回去

    骆云畅翻身趴在榻上呛声咳嗽,钗横鬓乱,面容狼狈

    菲儿等松了口气,却是不敢起身上前,仍旧跪在地上担心的望着榻上的骆云畅

    “爱妃”葵于泓上前拉起骆云畅,将她转过来搂进怀中,脸上凶恶早无踪迹,代替的是一脸的心疼:“朕的心肝儿吓坏了?朕是开玩笑的,朕又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骆云畅还没缓过气来,浑身无力的任葵于泓搂着仍是咳嗽,不用看也能猜到他此刻眼中的狠毒:没有办法,她也只能如此保住性命了让他发现她对葵于烈的真实感情,这个男人是绝不会放过折磨她与葵于烈的机会的!

    “心肝儿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要是朕不小心失手杀了你,你叫朕今后可怎么办?”

    话说得蜜语甜言,好像是在责备她先前冒犯天颜的放肆举动,但骆云畅却绝不会会错葵于泓这话中的意思——隐瞒我只会让你死得更快,你只有继续保有你的利用价值,这样你才能活得更久!

    “来,心肝儿,告诉朕他知道吗?”葵于泓在骆云畅耳边轻问,温柔的轻拍骆云畅背部帮她顺气

    “他知道”

    “嗯,这就对了以后朕会更疼你的,心肝儿!”

    下面的一众妃嫔们慢慢从惊吓中回神,搞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敢说话

    葵于泓转向众人:“爱妃们就散了,各自回去休息,朕要与皇贵妃单独相处了”

    “是臣妾告退”众人纷纷行礼,然后结伴儿陆续退下

    葵于泓看回怀中的骆云畅,抬起她的下颌用自己的黄缎锦帕轻轻擦拭那唇角和下巴上的血迹见血迹已有些干涸,随手便将锦帕在一旁几上的酒杯里沾湿,然后再次擦拭

    酒液触及唇上伤口,刺痛如针扎,骆云畅忍痛皱眉,并不出声

    葵于泓手上继续动作细致的擦拭着那血迹,眼神悠然的从骆云畅的唇转向骆云畅的大眼,唇边的浅笑就更是温和然而在这样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浅笑里,骆云畅却觉得周身寒意更甚,阴郁的大眼无法从葵于泓的眼睛上移开——因她的痛苦而生的、那丝毫不隐藏的残酷快意!这个男人的真实的性情!

    葵于泓一直将血迹擦拭干净才松开骆云畅下颌,然后随手将锦帕丢在一旁几上,回头又看骆云畅:“怎么样?需要看御医吗?”

    骆云畅垂目摇头,蹙眉抚着疼痛的脖颈

    葵于泓笑眯眯:“爱妃今夜替朕侍寝”

    “可以看是你死还是我死”既然实情已经挑明,骆云畅索性也不再装了,干脆的拒绝

    “呵呵”葵于泓放开骆云畅,低头笑开了,笑了半天又抬头看骆云畅:“你爱他如此之深?为恐他身陷险境被朕迫害,竟不惜将自己表兄推上前端代替?”

    骆云畅在榻上与葵于泓相对而坐,垂目淡然而答:“你不要太小瞧我了,葵于泓我可没有那么天真以为仅凭一张先皇遗诏就能将你拉下台,即便能,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要的,是让你也尝尝失去一切的痛苦,我要你亲眼看着你葵家王朝倾覆灭你葵达是我定计,又岂会再推你葵家人继续为皇?”

第六十五章 葵于泓的秘密() 
“哦?那假如你真的成功了,取下了朕的首级,让白绍棠登上了皇位,你又打算如何处置葵于烈呢?”

    “如果他真能活到那一天,他的生死将由白绍棠决定”

    葵于泓挑眉:“哦?为什么?你不是爱他吗?”

    骆云畅冷淡:“葵柏两家岂能结秦晋?我对葵于烈日久而生情是为常情,然世仇不共,已非我所能定我虽现下仍还无法放下他,但却也绝无可能再续前缘”

    葵于泓微笑:“好冷漠的一颗女人心啊”

    “冷漠的又岂止是女人?”

    “哦?此话怎说?”

    骆云畅轻扫葵于泓一眼:“方才那些女人,你记得的有几个?”

    “呵”葵于泓低头又笑开了,却是右肘放在支起的右膝上,忽然间眼神好似有些落寞:“要让朕失去一切吗?”

    骆云畅不声响,却是心中一怔

    葵于泓突然起身:“那你就好好做”再不看骆云畅一眼,转身走了李福太监急忙跟上,一众宫女急忙跪地行礼:“恭送皇上!”

    要让朕失去一切吗?骆云畅坐在榻上,垂目

    将卷好的小布条仔细塞进鸽子脚上的信筒,弄妥之后,双手朝上一丢,鸽子立即扑扇翅膀朝高空飞去

    骆云畅一直看着那个小点儿消失在夜空,然后回身将脚边的鸽子笼仍旧藏进灌木——从赏花的那天下午开始,葵于泓就不再每天来‘容俪苑’了他的那些妃子们以为她是终于要失宠了,所以最近也不常来缠她了于是骆云畅终于有了可自由活动的时间,虽然白天还是避不开菲儿等的跟随,但晚上没有了葵于泓的监视她就能轻易的溜出来了

    鸽子是早前友人配合着器具训练出来的,与一般的信鸽有些不同,会寻着训练时给它的那种声音找到目的地当初就是为了替骆云畅同遍布全国各地的友人们传递消息用的,所以无论骆云畅身在何处,只要她身上带着那个能随风发出声音的风笛,这些鸽子就能顺利的找到而那风笛亦设计巧妙,外形看上去就像是个镂空的雕花玉坠,其随风发出的声音也不是人耳能听到的,所以就算挂在身上也不会引人怀疑骆云畅的友人之中不乏奇人异士,此回倒是尽数都用上了

    这次的信鸽是青闍从东北放出的,告诉她他们已经与白绍棠订好了计略,一待时机成熟就两面同时夹攻横在中部的朝廷军队,一举歼灭后就能达成南北串连之势!然后他们会趁势西进攻往京城!要她不要担心也不要做出莽撞之举,一待他们成功攻入京城就能有办法救她出来!

    骆云畅自然回答青闍说不必担心,成功入京的南山已与她取得联络,谣言之计还可继续,她会为白绍棠将来的入主京城在民心中打下坚实的基础的!

    掩藏好了鸽笼,骆云畅摸黑往‘容俪苑’的方向返回多亏了这皇宫大,所以即便有巡逻也很容易躲过加之骆云畅身穿黑衣,要掩藏在夜色中不是难事

    一路已顺利的抵达了‘容俪苑’侧门,忽远处有急急的脚步声传来,骆云畅急忙藏身树丛之后!

    很快几个灯笼的光亮出现,两三个年轻的太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童子!

    四个人从骆云畅藏身的树丛前快步经过,骆云畅看那童子大约十一二岁,生得面容白净俊秀,身上却是阴柔之气——不是太监就是女孩儿乔装!

    见四个人急急走的方向像是葵于泓的寝宫,骆云畅心里好奇,不由钻出树丛悄悄跟上

    四人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人,只低头快步而行

    骆云畅本来还担心靠近葵于泓的寝宫自己会不会被发现,毕竟皇帝寝宫的守卫不比他处却没料到那四人也像做贼一般,偏从一个小门进入门内阴影处等着的正是葵于泓身边的那个老太监李福,见了四人点了点头,就见那三个年轻的太监从旁悄声退去,而李福则带着那个童子往正殿的方向行去

    骆云畅见状哪还犹豫,立即悄然跟上

    见李福带着那个童子进入殿内,骆云畅不敢再跟,从窗缝儿窥见二人所去方向,然后便估摸着位置从外面绕了过去奇怪的是殿内灯光十分昏暗,骆云畅悄声挑开角落一扇窗缝儿朝内偷看正好看到葵于泓穿着内衫背对这个方向坐在龙床边儿上,那个童子静静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老太监李福正在行礼退下

    骆云畅矮身蹲下,听得李福退出关门的声音,又听得李福脚步声远去,又才稍稍起身继续朝内偷看——梳着独髻的童子正在脱去身上的衣服,一看果然是个小太监只见那童子又从脚边摆着的托盘上捡起一件紫红的衣裳穿上,昏暗的烛光下骆云畅看得并不真切,只觉那衣裳的正面胸口上好似绣着龙纹童子朝葵于泓走了过来,在两步外叩下头去:“臣弟见过皇兄”

    臣弟?皇兄?骆云畅心头大讶,连忙再看那抬头起来的童子的面容——难怪先前就觉得好像是在那里见过,原来眉眼间确实是和现在的葵于烈有些相像!这——葵于泓在玩儿什么花样!?

    还没有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已见葵于泓一把将那童子拖到龙床上躺倒!葵于泓大手抓着那童子的下巴,仔细的看着!因为葵于泓低着头,骆云畅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看见隐约烛火下童子有些害怕的稚嫩脸庞

    骆云畅心里已经隐隐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由于太过惊讶,已经忘记了身在何处,只是呆呆的看着——葵于泓一把翻过童子的身体用力将童子按在龙床上,再一把撩起童子身上衣服的下摆,俯身就压在童子背上!

    “啊!皇、皇上”童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叫朕皇兄!”葵于泓一把按住童子纤细的颈背,另一手却粗鲁的扯开自己上衣!

    “是皇、皇兄”

    “好孩子说!你是谁?”

    “我我是皇兄的弟弟葵于烈”

    由于角度问题,骆云畅可以毫无困难的看清龙床上的两人却看不见两人的表情!只觉那童子无论是肢体还是声音都透着痛苦,葵于泓却是一改平日里的温和儒雅,粗暴的用力冲击着童子的身体,动作野蛮得就像是某种可怖的动物一般!

    “说皇位是谁的?”

    “是皇兄的”

    “父皇是谁的?”

    “也是皇兄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兄的啊”

    “你想要朕的皇位吗?”

    “臣臣弟不敢,求皇兄饶命”

    “给朕大声一点儿!”

    “皇兄啊!!”

    骆云畅听着童子隐忍的呻吟声,不知道是该脸红还是该恶心,只听葵于泓粗声的喘着气叫道:“给朕叫出来痛苦的话就给朕叫出来!”一把抓住了童子的发髻将那纤白的脖子拉来后仰,下体的动作更是粗暴而剧烈!

    “啊!”童子脸上痛苦的表情顿时暴露在骆云畅的眼前!四目一瞬相交,童子一诧就要惊呼:“皇上——”

    骆云畅急忙矮身蹲下!

    “叫朕皇兄!!”葵于泓一把又将童子的脖颈按下!

    童子的脸被用力埋在床榻上,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骆云畅不敢起身再看,听得内里葵于泓越来越急促的喘气声以及童子压抑而痛苦的呻吟声,骆云畅终于胃里一阵抽搐,无法再听下去,矮着身体沿着墙根儿离开了大殿然后找到来时的路径,原路溜出了葵于泓的寝宫

第六十六章 回到当初() 
偷偷返回到‘容俪苑’,发现自己的行踪果然没有被人发现,骆云畅脱下身上黑衣藏到床底下,然后轻手轻脚的绕过床边正值夜打盹儿的小宫女,溜回被窝躺下黑暗中总觉先前看到的一幕就在眼前——难怪葵于泓可以一连三个月都宿在她这里,制造他专宠于她的假象而又不碰她!难怪他后宫妃嫔无数却年过四十了膝下也只有一子三女四个孩子,而且四个孩子都已经十岁以上了,十年来再没有一个幼子出生!这是因为,他其实早就对女人没兴趣了!

    将近二十年前他即位的时候,葵于烈大约就是刚才那个童子那般年纪?这个男人难道是从那时候就已经心理扭曲至此了吗?说皇位是谁的?父皇是谁的?要让朕失去一切吗?是否是从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时,心里的世界便已然崩塌?然后理所当然应该拥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是他偷来的,皇子的身份、慈爱的父亲、幼小而唯一的弟弟都不再是他的!就连心中那尊贵而典雅的母亲是否也瞬间染上了污秽的色彩?要让朕失去一切吗?记得当时葵于泓说这句话时,眼中有着落寞

    现在他所享有的这一切,本该都是属于葵于烈的或许不是他不愿意放手,而是无路可走所以他占有了葵于烈的一切,或许他以为真的将葵于烈所有的一切都剥夺以后就能停止那痛苦了,于是他继续抢夺和毁坏葵于烈的一切但其实,他心中也该是明白的他永远也不可能从葵于烈那里抢夺到他真正想要的东西,那他视为一切的东西

    先前的那一幕,也该是他的痛苦和压抑无处发泄而导致的扭曲?心里的黑暗已经延伸到了生理,这个男人葵于泓,他的心是否已经死在登基的那个时候?死在那张龙椅上了呢?

    所以他才说他不曾想要葵于烈的性命,因为早已清楚那样也救不回自己已死的心但他也无法停止折磨和憎恨葵于烈,因为那已经是他活着的唯一依托

    骆云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葵于烈没有动用那个遗诏只是暗中保存着,为什么那么怨恨葵于泓却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不是因为他怕,而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葵于泓的疯狂以及绝望,那心中扭曲的黑暗他早就已经明白了葵于烈是不想让自己父皇的基业、不想让葵达被葵于泓一并拉入地狱,所以选择了那样隐忍的对抗他早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这一生,已然是要同葵于泓一并活在深渊里了

    果然她不该对这个男人的痛苦感到好奇的

    但是!即便他有再大的痛苦也不能消弭她的杀父弑兄之仇绝不能!!

    六年前——“妹妹”骆云广忧虑的站在骆云畅的床榻边,看着骆云畅趴在床沿儿辛苦的向着铜盆呕吐

    小翠手拿水杯和手帕立在一边,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待骆云畅吐完了,忙递上水杯给她漱了口,又拿手绢儿给她给她擦了嘴,然后才小心扶起浑身无力的骆云畅靠回床头见骆云畅苍白消瘦的脸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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