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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那些人那些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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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王匡倒下后,张邈就对曹操感到了恐惧。王匡也是讨董联军中的一员,被董卓打败后,他回到老家泰山郡,征募士兵,打算与张邈联合,并未向曹操示忠。曹操很快就出手,联合王匡的仇人,将他杀了。张邈想:“这是防备我坐大啊!”张邈断定,即使不为袁绍,曹操也会除掉他。以前,张邈罩着曹操,感觉比较爽,而现在曹操成了兖州牧,张邈却依然是兖州治下的陈留郡守,张邈很难接受自己从保护者到被保护者角色的转变。
  在陈留郡,一个叫高柔的小伙子对乡人说:“曹操占据了兖州,他本来就有争夺天下的打算,不会安然坐守兖州,而张邈太守首先占领了我们陈留郡,我担心变故随时发生,我们还是离开陈留郡躲避战祸吧。”
  除非左手打右手,张邈和曹操才会翻脸打仗。没有人相信高柔,高柔只好叹息着离开陈留,带着全族人去投靠袁绍麾下一个叫高干的人。高干是袁绍的外甥,是高柔的堂兄,高柔投靠他就是为了找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生活。
  曹操本来是兖州人找来打黄巾军的,那时他的角色是保护神。黄巾军被解决了,曹操坐稳了兖州牧。本来是请来打短工的,可活干完,短工成了东家。怪不得当初他那么着急来,原来就是为了取得州牧之位啊,兖州人纷纷抱怨。在兖州人的眼里,曹操的角色也成了一个坑蒙拐骗的无赖。
  而曹操自身也在不知不觉地发生着改变。与黄巾军作战时,是为兖州万民效劳,而做兖州牧,需要捍卫权力和地位。效民时需要弯下腰,牧民时则喜欢挺着腰。曹操的腰板挺得格外直,兖州是我打下来的,本来就该属子我,兖州人都要听命于我,曹操这么想。
  就这样,兖州人与曹操的关系,悄悄地发生了变化。陈留郡有一个叫边让的人很出名,孔融瞧不起天下人,唯独对他极力称赞。他对曹操压根儿就瞧不起,提起曹操时,往往用讽刺鄙视的语气。曹操杀了边让,把他的头颅割下来挂在城墙上,告诉兖州人:破坏我的权威,下场与此头同。
  兖州人从边让的头颅下经过时,总是低头加快步子,曹操想兖州人还是挺乖的。他不知道,兖州人其实是在想,如此专横之人,怎配掌牧兖州!
  陈宫狠抽自己耳光,脸都肿了。后悔的时候,他喜欢打自己耳光——正是他首倡,大家才把曹操迎来兖州。他暗暗发狠:我能把曹操搞来,也能把他搞走。
  陈宫被自己的义愤感动,觉察不到他只是在报复而已。陈宫在东郡也是实力派,他认为曹操是赖他之力才坐上兖州牧的位子,理应给他派个大红包:东都太守。可是,曹操却让心腹大将夏侯惇做了东郡太守,要陈宫听命于夏侯惇。
  要命的是,曹操对自己在兖州人心目中角色的转变丝毫不觉,还以为自己在兖州人眼里是为兖州平定黄巾之乱时的香饽饽。征兵,征粮,征徐州,把兖州人拖进战争的泥淖。
  “曹嵩又不是我们兖州人的爹,凭什么拖累我们啊。”兖州人骂曹操。
  四 同样的角色
  这时候,刘备在徐州扮演的角色,正如曹操最初在兖州扮演的角色。
  不同的是,曹操是兖州人敲锣打鼓请去的,刘备是赖在徐州不走自己要留下的。
  “我要留下来,帮助徐州。曹贼定会卷土重来,就让我为徐州人承担箭雨吧。”刘备对田楷说,拒绝跟他回到公孙瓒那里。
  刘备现在拥有近万部卒,翅膀硬了,可以单飞了,而且又脱离了公孙瓒的势力范围,他可以不再扮演“公孙瓒的同学”这一角色了。人们提起他,总是说“公孙瓒的同学”,这时刘备就会揪着大耳朵,厌烦地想,人家有名字啊,叫“大耳朵”也可以啊。在公孙瓒那里,他的角色是部属,在陶谦这里,他的角色是VIP贵宾,因此他留在了徐州。
  事实证明,刘备这步棋走对了。陶谦表荐刘备为豫州刺史,让他驻扎在小沛。徐州牧表荐豫州刺史,着实搞笑,但陶谦借此表明刘备不是他的部属,让刘备不能再赖在徐州不走。小沛属于豫州刺史部,曹操要进攻徐州,刘备可以先在小沛狙击,为陶谦赢得时间优势,因此,刘备扮演的还是挡箭牌角色。
  在小沛,刘备还客串了一个角色:新郎,他娶了甘氏。刘备虽然三十多岁了,但是历史没有记载他这时有儿子。但愿甘氏能给他生个大胖儿子!
  新郎刘备很爽,但是豫州刺史刘备却多多少少有些不爽,因为除他之外,还有两位豫州刺史,一位是朝廷任命的郭贡,另一位是袁术任命的孙贲。卖草鞋的话,扎堆摆摊尚能创造规模效应,但是做官就不同了,权力只有独享才有滋味。一想起世上还有孙贲和郭贡二人,刘备就用力揪自己的大耳朵,仿佛这样就能缓解痛苦。
  把耳朵揪得发红发热之后,刘备开始鄙视自己:和孙贲计较个什么劲呢,他不过是个野鸡刺史罢了。
  孙贲是孙坚的侄子,孙坚死了,他就是孙家的旗帜人物了。孙坚的部属被袁术接管,作为补偿,袁术任命孙贲为豫州刺史。孙贲未经朝廷任命,在刘备看来就是个野鸡刺史,不值一提。可刘备却选择性遗忘了他也没有经过朝廷任命,孙贲是野鸡刺史,那他就是野鸭刺史。
  “孙贲,庸夫而已,何足道哉!倒是孙策,虽然只有十八九岁,但是颇有心机,有他在,我总是感到不安。”陶谦对刘备说。
  堂堂徐州牧,敢和曹操叫板,却忌惮一个孩子,莫非这个孩子有三头六臂?
  孙策当然没有三头六臂,只不过长得比别人帅了一点而已,被称为“孙郎”。按照礼制,孙策在曲阿为父守丧25个月。父亲死的时候,他是一个17岁的追风少年,守完父丧,他是一个19岁的当家男人。身为长子,他肩负起照顾母亲和弟妹们的责任。最大的弟弟孙权,不过10岁,指望不上,孙策便自己毅然扛起了所有担子。
  最大的担子就是报杀父之仇。《礼记》上说:“杀父之仇,弗与共戴天。”报杀父之仇,对曹操来说只是假象,而对孙策来说,则是人生驱动力,刘表和黄祖是必定要死的,而且必定要死在孙家人之手,所谓血债血偿。已近不惑之年的曹操,早就浸染为社会关系的人,做事靠功利驱使;血气方刚的孙策,还保留自然天性,做事靠内心驱动。内心驱动的力量更为强大,因此陶谦畏惧孙策,而不畏惧手握军权的孙贲。
  曲阿守丧完毕,孙策带着家人迁到江都。从孙策来江都的第一个晚上,陶谦就再也睡不好了。江都在徐州地盘上,曾是孙坚的地盘,但现在徐州牧是陶谦。曹操欺负老子也就罢了,一个嘴上无毛的雏儿也来给老子添堵,陶谦非常不爽。
  按道理说,陶谦没有理由和孤儿寡母过不去,但是孙策和吴夫人不是一般的孤儿寡母。孙坚死了,但是孙家的架子没倒。孙贲被袁术表荐为豫州刺史,吴夫人的弟弟吴景为丹杨太守,而且孙家的老少爷们,随便拉出一个来,马下能战,马上能征。还有一点,更让陶谦寝食不安。天下人都认为孙家是效忠于袁术的,而袁术曾经进攻过徐州,而且以后还会再次进攻。陶谦认为,孙策来江都,是为了给袁术打前站。已经有证据表明,孙策有一个叫吕范的部下,正为袁术从事间谍活动。当然,这些证据也许是真的,也许是陶谦指使人伪造的。
  要是孙策在江都扎根,那徐州就多了一重隐患。下手还是要趁早,陶谦决定将孙策扼杀于萌芽状态。可是,陶谦不想惹麻烦,不打算公开得罪孙家人,就把吕范抓了起来,下令江都官员严加审问。
  江都官员向陶谦汇报:“吕范拒不招供。”
  “太好了,他不承认那就有理由继续拷打他了。”
  “打死了怎么办?”
  “胡说,我们有过刑讯逼供吗?他死了,难道不是梦中猝死吗?”
  吕范幸而没有“梦中猝死”,孙策带人把吕范救了出来。江都官员吓坏了,哆哆嗦嗦地向陶谦汇报,陶谦却夸奖江都官员:“干得好!”陶谦的目的其实就是要赶跑孙策,现在孙策成了劫狱犯,在陶谦的地盘上肯定是混不下去了。
  孙策只得到寿春投奔袁术。和陶谦一样,袁术一开始也以为孙策是来避难的,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孙策其实是来“讨债”的——讨要孙坚的部队。
  谁肯把到口的肥肉吐出来,老狐狸大耍赖账手段,百般敷衍,就是不还给孙策兵权。
  孙策才19岁,怎么可能耗得过袁术啊!
  陶谦是个悲剧角色,他时刻生活在焦虑中。这不,刚刚赶跑了孙策,又迎来了曹操。
  五 意料之外的新年礼物
  春天回师,整顿军马粮草,曹操在夏天再次进攻徐州。又是势不可当,直扑郯县。这一次他能突破郯县吗?
  陶谦把刘备推了出来,让他与徐州大将曹豹屯兵郯东,截击曹操。吃我的,喝我的,把你推上刺史位子,不就是为了在这一刻使唤你一下吗?
  一方是曹操领兵,一方是刘备领兵,这是后来成为三国霸主当中的两方第一次直接对抗。结果是刘备败给了曹操。曹操的战场雄风在刘备心里留下了阴影,在以后的多次交手中,刘备只要一听说是曹操亲自出场,大多数情况下是拔腿就跑。
  这次进攻,曹操仍然采取血洗政策,所到之处必定血流成河。在琅邪国的阳都县,有一个14岁的少年,厌恶地盯着铺满道路的尸首。幼小的他很难想得通:这人为何会如此残忍!从大家恐惧的谈论里,少年知道这人是一个叫曹操的人。从此,曹操在他心里成了恶的代表,以至于长大后,他仍然容不下曹操,并且成为曹操一个强劲的对手。这个阳都少年,名字叫诸葛亮,字孔明。
  人都被杀死了,眼前的尸骨无人掩埋,不久就会纷纷化为白骨。残酷的景象,让人想起四句诗: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这是曹操诗作《嵩里》中的的点睛之句,因为形象概括了东汉末年军阀混战的人寰惨剧,千古传唱。可是,那曝露于野的白骨,又有多少是他一手制造的呢!当他为战争而断肠长喟时,可曾想到他正是战争的发动者。
  一面是悲悯的诗人,一面是血腥的霸主,哪一面才是曹操的真面目?或者,一面此,一面彼?是因为诗人的感情太过激烈,他才向徐州人举起屠刀,还是因为霸主的气魄足够强大,他才能写出如此振人肺腑的诗句?
  刘备不堪一击,曹军顺利地占领了距离郯县仅四十里的襄贲。这一年,陶谦63岁了,在那时已经算是老人了。老人总是更能看透人生,他从城墙上望去,遍地是死尸,心中突然升起同情,对曹操的同情——杀这么多人,只是为了抢夺一块地盘,死了不过是占用六尺之地而已。
  罢了,把徐州让给你吧!
  陶谦让两个儿子陶商和陶应把他从床上扶起来,指挥着家人打点行装,准备回丹杨郡老家养病去。60多岁的老人,面对如此大的压力,一病不起。现在,他的敌人不再是曹操,而是病魔带来的消极情绪。
  徐州,就让大耳朵和曹阿瞒去争吧,谁死谁活,让他们互相折腾就是了。
  而这时,一个好消息传来:曹操退兵了!
  徐州欢呼。陶谦病怏怏地靠在枕头上,问:“兖州出现什么问题了?”曹操正占上风却退兵,肯定是后方出了大问题。
  张邈和陈宫叛曹,陈宫派人迎接吕布担任兖州牧,已经占领兖州大部分地区。“吕布与张邈的把手共誓,终于付诸行动了。
  “非刘备不能安此州也。”陶谦安排身后事,对属官糜竺说。糜竺是徐州东海郡人,大富豪,资产过亿,僮客就有一万多人,同时还担任别驾,处于徐州权力层的核心,陶谦要在死后把州牧之位让给刘备,必须获得糜竺的支持。糜竺还有一个弟弟叫糜芳,有一个妹妹,名字不详,暂且称之为糜小妹。
  陶谦有两个儿子,却把州牧位子拱手相让,因为州牧位子现在是一个烫手山芋。西有曹操,南有袁术,北有公孙瓒,个个都不是善茬。东边虽没有威胁,但是临近大海,没有退路。
  徐州牧是个苦差事。可是,毕竟是州牧之位啊,多么诱人啊!
  “我已经34岁了,也许,出人头地的机会终于来了。”刘备沉思。草根出身的皇族,草鞋摊主起步的英雄,一直以来,刘备只能遥望心中的灯塔。而现在,命运一下子就把他推到灯塔之下。
  登上去吗?那样就能达到一直遥望的高度。
  转身离开吗?那样跋涉多远才能再次来到这里呢?
  犹豫,纠结,面对糜竺,刘备一时拿不定主意。糜竺迫切需要有个强势牧守抵御曹军,他可不想亿万家财被来自兖州的贼人哄抢。陶谦一死,他就捧着陶谦的遗嘱,带人来到小沛,迎接他们的州牧。
  “嗯,嗯……是否还有更能胜任之人?”刘备含混地说,没有拒绝,但也没跟糜竺走。
  广陵太守陈登也来到小沛,对刘备说:“现在汉室衰败,天下动荡,建功立业,就在今日。徐州殷实富庶,人口百万,我们想委屈您担任州牧。”
  刘备说:“袁术近在寿春,此君四代人出了五个位在三公的,天下仰慕,您可以把徐州交给他。”
  袁术志大才疏,天下无人不知,刘备却说他能胜任徐州牧之位,只是想确认陈登为代表的徐州官民是否真的愿意贯彻陶谦遗嘱。
  陈登急忙表态:“公路骄豪,非治乱之主。现今我们为您召集十万大军,上可以扶助天子,拯救百姓,成就春秋霸业,下可以守卫安定一方,青史留名。您如果不答应我们,我也不会由着您。”
  陈登不允许刘备拒绝,可是刘备要是铁了心想拒绝,徐州人总不能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吧。陈登这样“胁迫”刘备接受州牧之位,是算准了刘备不会拒绝,他只是在给刘备搭个梯子,让他顺着爬上去。
  孔融也跑来了,劝说刘备接受:“袁术岂是忧国忘家的人,至于他家那些当过三公的先辈。不过是家中枯骨而已,何须介意!今日之事,百姓拥护的是有能力的人。天予不取,悔不可追!”
  北海相孔融的出现十分蹊跷,他是青州刺史部的官员,却越界过问徐州牧人选,说好听了是热心肠,说难听了是狗拿耗子。刘备先前援救孔融,虽然没使上劲,但是孔融欠了他一个人情。有人情不还,怎能对得起圣人祖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陶谦遗言“非刘备不能安此州也”,想来是肺腑之言。糜竺、陈登等徐州权力层核心人物也都寄厚望于刘备,就连看不起天下人的孔融也来激励刘备。也许,刘备的确有几把刷子,值得期待。
  羞羞答答,半推半就,194年十二月、刘备担任了徐州牧。今年过年不收礼,收礼就收州牧之位。
  拿人礼物,为人办事,刘备必须要解决来自曹操的威胁。曹操虽然回去对付张邈和吕布了,但他时刻会卷土重来。曹操两次进攻徐州,采取屠杀政策,徐州人得了“恐曹症”。
  “不用一兵一卒,便可解除来自曹操的威胁。”刘备淡然一笑,拿出那份与公孙瓒同学时留下的作业本,撕得粉碎。
  既是老同学,刘备就相当了解公孙瓒,知道他是一个难有作为的人,非但指望不上,还可能受他牵连。刘备一担任徐州牧,就要抛弃曾经在他无路可去时收留他的公孙瓒。及时舍弃,便能获得。陈旧款式及时淘汰,草鞋才会卖得快,刘备的政治智慧来自于摆地摊卖草鞋的经验。他担任徐州牧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公孙瓒任命的青州刺史田楷还在任的情况下,表奏孔融为青州刺史。你支持我做了一个徐州收,我给你一个青州刺史,够意思吧。孔融是天下名人,表奏他为刺史,天下人就会问:“这个表奏孔融的人是谁呢?”这样,刘备就能在短时间里出名。最关键的是,这样做就能宣告与公孙瓒的决裂,就能讨好袁绍。陶谦活着的时候,与公孙瓒结成同盟,而现在刘备背叛公孙瓒,削弱公孙瓒的力量,对于正陷于与公孙瓒战争中的袁绍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利好消息。
  而此时,陈登到袁绍那里,汇报说刘备做了徐州牧,袁绍为了让徐州更彻底地与公孙瓒划清界限,就慷慨表态,说刘备就是为担任徐州牧而生,再恰当不过了。
  这时的曹操,在兖州被吕布缠住了,水深火热,正需要袁绍的支援,讨好袁绍还来不及,更不用说反对了。凡是袁绍拥护的,曹操也拥护,袁绍说刘备可做徐州牧,曹操就点头说那是必须的。
  兖州人目瞪口呆,没想到刘备会以这种方式解除了来自曹操的威胁。无缘无故遭到背叛的公孙瓒,下令在他治下,任何学生再也不能使用作业本,违令者拉去徐州攻打刘备。有人对公孙瓒说:“你的同学刘备……”公孙瓒就会打断别人的话,说:“你才是刘备的同学呢!你全家都是刘备的同学!”
  六 麦子决定战争走向
  张邈、陈宫和吕布搞的动作很大,张邈和陈宫在兖州是实力派,实力根深蒂固,人脉盘根错节,吕布又是天下闻名的武将,这三个人组合在一起,很快就占领了几乎整个兖州,只有鄄城、东阿、范三个县还在曹操势力的掌握中。
  徐翕背叛!毛晖背叛!回师路上,郡县守将背叛的消息接踵传来。曹操在部下面前很没面子,想了很久,想起来一个人,就说“所有人都背叛我,魏种也不会背叛我!”魏种是曹操来兖州后举荐的孝廉,他在曹操面前表态效忠,感天动地,曹操印象深刻。
  “魏种叛逃了!”曹操一踏上兖州,就有人向他汇报。曹操大怒,发誓说:“他只要不逃到南越和北胡,我定饶不了他!”
  第二年夏天,麦熟季节,曹操在与吕布的战争中占得上风,连连得胜,一直到了乘氏(治所在今山东巨野西南),再往前不远,就是徐州地界了。
  曹操打算暂且放过吕布,先解决了刘备再说,让人们知道单凭耳朵大是不能做州牧的。
  刘备担任徐州牧已经有半年了,此刻面临新的考验,他能给拥戴他的徐州人一份满意的答卷吗?
  与吕布的战争,曹操一开始并不占上风。从徐州撤回兖州,曹操与吕布的第一仗就差点儿丢了性命。那是在濮阳之战中,攻方是曹操,守方是吕布。曹操为打不开局面发愁时,濮阳城中的大姓财主田氏雪中送炭,与曹操约定打开城门,里应外合攻取濮阳。
  曹操率领大军从洞开的城门里进城,散步一样。为了激励将士奋勇杀敌,曹操下令烧毁城门,以示决不后退的决心。大火燃起正是信号,埋伏在城中的吕布精兵从四面八方杀出来,刀光映着火光。
  “中计了!”曹操呻吟,田氏原来是吕布撒下的诱饵,而曹操轻易地就上了钩。曹军阵势溃散,曹操与将士失去联系,成了独行侠,被吕布的一队骑兵挡住了。
  “喂,那个矮子过来!”骑兵命令曹操过去,然后问,“曹操那个狗贼在哪里,快说!”
  曹操是个小个子,他一直为此感到自卑,但是现在却成了幸事,吕布的骑兵想不到,威震天下的曹操居然会是一个如此矮小的人。
  “是他,骑黄马的就是曹操!”曹操指着前面的一个倒霉蛋说。
  “好!”骑兵放过曹操,追赶那个骑黄马的人,他们离开得那么急切,唯恐吕布悬赏的银子落入战友腰包。
  “好!”曹操在心里也暗叫一下,策马朝东门疾驰而去。
  “不好!”曹操对着东门燃烧的大火,暗暗叫苦。刚才为了表示必胜的信念,曹操焚烧了城门,现在大火正旺,挡住了生路。
  回头一看,吕布的骑兵纵横驰骋,曹操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发现那个骑黄马的人不是他,那时他们就会赶上来。没有其他选择,曹操伏下身子,贴在马背上,狠狠地踢了战马的肚子一下,从熊熊的火焰中穿过。
  在穿越火焰之后,曹操从马上坠落在地上,精通武艺的他急忙用手掌撑地。一个叫楼异的司马也逃到这里,正好遇到曹操,急忙把他拉了起来,又扶上了马。战马飞驰而去,曹操这时才安下心来,才感觉到左手掌心剧痛。原来,他刚才从马上掉下时,左手掌下正好是一块燃烧的木头,他的掌心被烧伤了。
  而这时,大本营内,陆续逃回来的将士们找不到曹操,都感到害怕。完了,曹操不被吕布骑兵杀死,也得被火烧死,大家都这么想。
  “我曹操是不死的!”曹操出现了,他骑在马上,“哈哈……哈哈……敌人也就是这点本事了!”
  曹操豪气冲天地大笑,使得三军将士忘记了刚刚遭遇的失败。曹操亲自劳军,置办攻城器具,再次展开进攻。
  今年大旱,收成不好。双方相持百余日,粮食一天天消耗,尸体一天天增加。战争仍然没有结果,曹操和吕布都在艰难地支撑。
  已是秋季,正是蝗虫活跃的季节。一碧如洗的天空,有一角突然涌上了阴霾,是要下雨了吗?
  接着,四周村落里响起了急促的锣鼓声。吕布要发动偷袭吗?不对啊,吕布要偷袭,应该是从前面濮阳城里出来才对啊。曹操惊愕地看看濮阳城,那里死一般的寂静。
  百姓从四面八方跑出来,曹操很熟悉他们的表情,这是徐州百姓见到他们的军队时的表情,但是,与徐州百姓不同的是,百姓并不躲避士兵。曹操走向人群,问最近的一个人:“怎么了?”
  “蝗……蝗……蝗虫来了!”那人的声音无比恐惧,手中的铜锣掉在了地上。
  蝗虫!曹操变了脸色,抬头向前方望去,才发现刚才的阴霾是土灰色的,云是没有这种颜色的。果真是蝗虫!
  这种大群的蝗虫被称为“飞蝗”,也就是蝗灾。蝗虫有集体行动的本能,成群结队的蝗虫云一样卷过绿色的原野,落了下来,等再飞起来时,刚才它们降落的地方就只剩一片土黄,就连野草也被它们吃光了。
  百姓并不懂得如何消灭飞蝗,只懂得集合起来敲锣打鼓乃至敲击一切能够发出声音的东西,试图驱走飞蝗,但是,这种心理安慰似的方法对飞蝗没有丝毫威胁。此时正天是秋季作物收获的季节,灰色覆盖的天空之下,农民只能枯立着,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劳动果实和下半年生活的依托,转眼之间变成蝗虫吃剩下的残渣。
  “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一斛二十万”,《后汉书》精确记载了当时粮价较往年上涨数千倍,粮食比人肉还要贵,人吃人反倒成了相对实惠的选择,“人相食啖,白骨委积”。每个人都不敢睡觉,因为一觉下去自己就会只剩一堆白骨,身上的肉已经被身边的人争食。
  无论是曹操还是吕布,无论多么给力的英雄,谁都无法战胜饥饿。双方各自撤兵,回到自己营中与饥饿这个恶魔作战。
  与吕布相比,曹军的饥荒更加严重。连续两年征讨徐州,又陷于战争中,军粮储备早就耗尽,而且曹操只占有东阿、鄄城、范县三个县,而吕布却拥有兖州其余的七十多个县。吕布的地盘多,筹粮相对容易一些,而曹操却只能为筹粮而愁眉不展。
  寿张县令程昱站了出来,试探着说:“请允许我到老家去看看有无筹粮的可能。”
  程昱的老家在东阿,也遭受了旱灾和蝗灾,程昱又如何筹粮呢?
  盼星星,盼月亮,程昱终于回来了,他惭愧而无奈地对曹操说:“抱歉,只带回来了三天军粮。可是……可是……我尽力了。”曹操说:“让您受委屈了。”程昱为了完成筹粮任务,把老家都抢光了,这得需要一颗多么强硬的心啊。士兵们领来军粮,发现里面掺杂奇怪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干脯,就是晒干的肉块,再仔细一看,士兵们恐惧地发现,原来是人脯。人脯是怎么做成的,士兵们无暇顾及,只顾往肚子里塞,实在是饿坏了。程昱为了曹操的霸业,不仅抢了老乡的粮食,还把乡亲们杀了取肉做成脯。
  与其眼睁睁地让大家饿死在军中,变成游走营帐间的鬼,还不如让大家离开。曹操下达了裁员裁兵令,特别是那些刚刚招募的新兵,作战能力差,饭量却一点儿也不差,还是都辞退合算。
  曹操把别驾毕谌找来,对他说:“你也走吧。”
  别驾是州刺史身边最高的佐吏,当时兖州没有刺史,毕谌其实就是兖州牧曹操的佐使。毕谌是东平县人,张邈刚刚叛乱时,把毕谌的母亲、弟弟以及老婆孩子都抓了起来,然后给毕谌放出话来:离开曹操,家人活;继续跟随曹操,家人死。当时家人被张邈劫持的,不仅是毕谌,曹操一方不少人都面临着毕谌的窘境:要么背叛曹操,要么舍弃家人。
  看着这些人犹疑彷徨的眼神,曹操的心疼了起来。缺少母爱的灰暗童年,父亲和弟弟惨死的血腥场面,在曹操眼前重叠浮现。
  “你的老母亲在那里,你可以离开。”曹操最终对毕谌说,这也是对和毕谌同样遭遇的人采取的政策。
  毕谌显然感动了,他跪下,对曹操叩头,表态说自己并无二心,坚决跟着曹操走。这种情况下还有人如此忠诚,曹操也感动地流下眼泪,把毕谌好好表扬了一番:“既然你选择做忠诚之人,那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毕谌转身离开,他走远了,曹操还在望着他的背影擦眼泪,感慨毕谌的忠诚。可是,他还没把眼泪擦干,就有人来报:毕谌跑了!
  曹操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刚才是感动,现在是遭到背叛而感到耻辱。
  不能总靠程昱搞来的人脯维持军心,这样下去会有王谌张谌李谌郭谌……无数人选择离开。
  曹操做了一件他最不愿意做的事,那就是向屯兵邺县的袁绍求援,要粮要人。邺县的回复很快就到了,袁绍不提如何出兵出粮,反而要曹操把家眷送到邺县。
  袁绍这是在谈合作条件,要曹操把老婆孩子送到他那里做人质。在中国古代,强弱之间,上下之间,以家属当抵押品是常见现象,称作“质”或“质任”。
  欺人太甚!曹操骂了一句,很快平静下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资格骂。他把卞氏和儿子们找来,对他们说:“你们准备到邺县去住几天,那里起码有粮食吃。”说是住几天,也可能永远回不来。曹操这时已经有了曹昂、曹丕、曹彰、曹植四个儿子,曹植才三岁,看样子也要离开父亲了。
  程昱听说了这件事,快马加鞭,见到曹操,问:“听说将军要送走家属,与袁绍联合,确实有这件事吗?”
  “嗯……嗯……嗯……”
  “我私下里认为将军大概是事到临头而产生了恐惧,要不然怎么考虑得这么不深远呢!”
  程昱说把家眷送到邺县,那就是认袁绍为主,袁绍智谋不够,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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