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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较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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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弄的提线木偶,党国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尚九城我告诉你,劳军团来容城是慰问一线将士的,不是给你尚九城一个人唱堂会的。当初,你以劳军团里有共党为由阻止他们慰问演出,我没和你计较,我给你面子,可你是给脸不要脸啊!现在事情闹大了,我手下的士兵看到这份报纸之后都撂挑子不干了。你已经涣散了军心!影响了容城江防你知道吗?这个责任你付得起吗?尚九城,我建议你现在就去找劳军团的负责人,不惜一切代价留住他们,不然的话,我马上会派一个连的战士到南京政府门口去卖报纸!”
尚九城沮丧地放下电话。沈腾走进来,同样是满脸沮丧:“站长!属下办事不力,咋晚出了点意外。”
尚九城猛然站起来,刚想发怒,继而又调整下情绪,淡淡地说:“备车。”
十五分钟后,尚九城的车队和劳军团的车队在驶往码头的一个T字路口相遇。
尚九城和戴天明、沈腾等人匆匆下车,径直走到马越的车前。马越、秦慕瑶也走下车来。
秦慕瑶上前一步:“尚站长,您这么忙,还亲自送我们,真让我们过意不去。”
尚九城满脸堆笑:“马团长,秦小姐,我不是来送行,我是代表容城一线全体将士,恳请你们留下来。”
“留下来?”马越很感意外。
“今天一早,容城驻军官兵们听说你们要走,反应非常强烈。我刚到办公室,几十个电话就打过来,说什么也要让我代表他们挽留大家在容城多逗留些时日,最起码也要给他们演完节目之后再走。所以,我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恳请你们留下来。希望马团长和秦小姐不要辜负官兵的殷切期望,同时也能给我尚九城一个面子。”
“尚站长,您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们再不留下来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只不过,这段时间我们的演出经费都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再不走,恐怕大家就要喝西北风了。况且,船票都已经买好了,不走这也是个损失。”马越面带难色。
“马团长,您放心,只要你们留下来,演出经费我去协调,损失的船票我们保密站负责好了。”尚九城大包大揽。
马越看了看秦慕瑶,似乎在征询秦慕瑶的意见。
秦慕瑶莞尔一笑:“尚站长,这也就是您亲自出马,盛情挽留,换做别人,我们真不一定能给这个面子。”
尚九城甚悦:“那我尚九城代表容城官兵谢谢秦小姐,谢谢马团长。”
挥手作别,马团长的车队调转车头,回燕巢宾馆去了。尚九城看着马团长远去的车影,脸色随之阴沉下来。
沈腾在尚九城耳边低语:“站长,报社那边需不需要我带几个人过去……”
尚九城叹了一口气:“算了,这笔账先给他们记着,等过了这个风头再说,现在动手,所有人都会想到是我们做的。”
秦慕瑶从车上下来,向燕巢宾馆大门走去。此时,一身戎装的管副官夹着一个公文包正等候在燕巢宾馆大堂,见秦慕瑶走来,连忙笑容可掬地迎上去。
“管副官?”秦慕瑶一惊,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秦小姐,玫瑰劳军团到一线部队慰问的事情,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从中周旋。你这回该怎么谢我呀?”管少鹏满脸期待。
“晚上我请你吃饭,然后一起去跳舞。”
“秦小姐真是爽快!不过,今晚恐怕不行。”
“管副官有公务在身?”
“今晚司令部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那就改天好了,我一定随叫随到。”
“秦小姐,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现在请你到我家里喝一杯。”
秦慕瑶看了一眼管少鹏的公文包,犹豫了一下:“好吧。”
管少鹏的家离燕巢宾馆不远,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鲜花、美酒、留声机……管少鹏的居所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管少鹏斟上两杯红酒,急忙起身去开留声机。秦慕瑶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理了理耳边的秀发,从镜子节观察着管少鹏的举动,迅速将一粒药片放进酒杯。
音乐响起,管少鹏转过身来:“秦小姐,我可是您最忠实的影迷。您所有的电影我都看过,您的每一首歌我都听过。”
“多谢管副官抬爱,我能结识管副官这样的知皆,真是感到荣幸。”
书柜上的黑皮文件夹进入了秦慕瑶的视线。秦慕瑶拿起文件夹旁边的一个相框,上面是管少鹏和一个年轻女人的合影。
“这位是你的太太?”
“对,她人在上海。”
秦慕瑶赞美道:“很漂亮嘛!”
管少鹏哼了一声:“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秦慕瑶端起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到管少鹏面前:“管副官,喝了这杯咱们跳个舞吧。”
管少鹏喜出望外:“好啊!”
二人碰杯对饮,放下酒杯,管少鹏伸出手来,秦慕瑶将手搭在管少鹏的肩膀上。二人和着乐曲翩翩而舞。
几圈下来,秦慕瑶有些醉眼朦胧,管少鹏的舞步渐渐也有些错乱,他眼中的秦慕瑶也渐渐幻化成了一片虚影。
乐曲在一个强音过后戛然结束,管少鹏随即倒在秦慕瑶的怀中。秦慕瑶吃力地将管少鹏扶进卧室,丢在床上。
秦慕瑶走出卧室,小心翼翼地打开管少鹏的文件夹,一张张容城防务计划和一些图表一字排开。秦慕瑶拿出微型照相机拍了起来……
天色已晚,躺在床上的管少鹏渐渐醒来,一只手摸着昏沉沉的脑袋,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一边喊着秦小姐一边向客厅走去。来到客厅一看,不见秦慕瑶身影,再一看表,开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管少鹏大惊失色,连拍脑门,随手抄起文件夹匆忙奔出家门。
要塞司令部会议室座无虚席。尚九城目不斜视,直挺挺地坐在座位上。黄国兴瞥了一眼尚九城,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蔑视。面色憔悴的管少鹏匆匆赶来,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放到了黄国兴的跟前,随即退了出去。
黄国兴敲了敲桌上的那份防务文件,清了清嗓子。
“我手中这份《容城江防部署细则》,是两个月前根据国防部下发的《长江防御计划概要》制定的。在这套江防部署方案中,大到总的作战方针,小到一个班,一门炮的战术运用,都作了详尽的说明。对我要塞的火力配系、工事构筑、兵员配置、通信联络和后勤保障更是提出了非常具体的要求。两个月过去了,今天召集诸位过来,我就是想听听各作战诸元是否真正落实了这一计划。仇台长……”
仇江霆立即答道:“司令,在这两个月期间,我炮台根据这份江防部署方案作出了一系列的兵力调动、工事构筑和火力的重新配置。目前,游动炮台已经一分为二,分别布置在了总炮台两侧,与总炮台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听完仇江霆的回报,黄国兴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问:“布置雷场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一名军官站起来:“司令,遵照我容城江防部署方案要求,我部已在要塞沿江的正面由西向东布置了三个雷场。燕尾滩一带防线最长,火力也最薄弱,我们已经将最大的雷区布置在了那里,雷区纵深很宽,从水线一直布到半山腰,整个陆场被完全封锁了。”
黄国兴赞许地点下头:“嗯,我建议你们在炮台正面也布置几个雷场。”
“司令,炮台火力本来就很强,如果在那里布置雷场是不是……再说,要塞弹药库库存的地雷我们都已经用完了。”
“可以布置几个假雷场嘛!炮台强大的火力加上几个假雷场,这对共军就能起到双重震慑的作用。”
众人附和点头。管少鹏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
“报告司令,京沪杭警备司令部汤总座来电。”
“念!”
“依据当前之战局,我《长江防御计划》进行了重大战略性调整。明晚7时,总部机要战勤参谋许轻舟特使将携带最新《长江防御计划概要及容城江防部署细则》绝密文件秘密抵达你部,部署容城江段防御最新任务,此前一切防务计划即刻作废,立即销毁。现命你部全力保障特使及绝密文件的安全,同时迅速召集各部军事长官参加会议,务必以此新方案尽快调整容城防御部署,使容城江防与整体长江防御作战计划总方针协同一致。”
众人备感惊讶,怨声四起。
仇江霆很是不满:“短短数月,江防计划几次大幅度调整,这仗还怎么打?”
黄同国拍拍桌子:“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总部防御计划有所调整必定有它的道理,我等尽力执行就是了。明晚诸位和我一起在此迎接南京特使。”
众人都极不情愿地点着头。
“对共党来说,这份绝密文件是一个极具诱惑的诱饵,容城的地下共党要是知道了,必是趋之若鸷。所以,总部特使及绝密文件的安全就显得尤为重要。依我看,这次的特使护工工作就由尚站长负责好了,如果人手不够,你可以直接调动我的警备大队。”黄国兴边说边把目光投向了尚九城:“尚站长?”
“司令放心,我一定全力保证特使及绝密文件的安全。”
尚九城回到保密站,立即召集全体特务来到会议室。
特务们站在容城地图前,正在听尚九城训话。
“从码头到要塞司令部只有短短十五分钟的车程,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十五分钟之内保证特使和绝密文件的安全。明晚6点之前,要塞警备大队的两百多个明岗暗哨将全部就位,6点半钟,沈腾要将沿途闲杂人等一律清退,戴天明要在主要路口设好路障。7点钟,咱们在码头汇合,迎接特使。接到特使之后,沈腾负责开道,我和特使乘一辆车,戴天明收尾。任务清楚没有?”
特务们齐声喊道:“听清楚了!”
静谧暗夜之中,一身便装的戴天明来到徐记当铺门前,轻轻叩了下房门。茶茶打开一条门缝,向外观察,发现是戴天明,急忙打开房门。戴天明走进当铺,直奔内室。
戴天明刚刚落座,秦慕瑶就面带笑容地说:“天明,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是吗?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真的?”秦慕瑶有些惊讶。
戴天明点点头:“你先说吧!”
“花海计划的第一阶段任务已经完成一半。”秦慕瑶说着,掏出一卷胶卷放在桌子上。“今天,我在黄国兴副官那里搞到了容城江防部署的绝密文件,全部都在这儿戴天明一听,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怎么了?”秦慕瑶看着戴天明,不安地问。
戴天明没有言语,拿起胶卷,拉开,在油灯前仔细观看。
秦慕瑶急忙问:“你的好消息是什么?”
戴天明冷静地说:“我的好消息,其实也是一个坏消息。国民党《长江防御计划》有重大调整,此前的江防部署文件已经成了废纸一张。明天晚上7点,国民党特使将携带最新的《长江防御计划》抵达容城,具体部署容城防务。”
听戴天明这样说,秦慕瑶和老三备感惊讶。
老三不解:“这怎么能说是好消息呢?”
戴天明道:“明天特使的护卫工作由保密站和要塞警备大队具体负责,人手众多,戒备森严。我们要想在中途截获文件,看起来就像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这一次,我们必须孤注一掷,拼死一搏,因为,这是我们获得这份绝密文件的最好机会。”
“就凭我们三个人?”老三更是疑惑。
“确切地说——只有你们两个。”戴天明看看老三,又看看秦慕瑶。
老三连忙起身,摘下墙上的一幅字反转过来,铺到桌子上,地图上的容城街道历历在目。
老三满睑期待地看着戴天明:“天明,说说你的想法吧!”
戴天明用手指着地图上的锣鼓巷:“最佳的伏击地点只有一个,那就是——锣鼓巷。”
十六
第二天黄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空旷的锣鼓巷显得格外平静,三三两两的行人从街道两侧匆匆而过。一名收垃圾的“老头”将巷口垃圾桶里的垃圾倒进车里,随后将一包东西悄悄丢进垃圾桶。
戴天明正在巷口的十字路口指挥特务设置铁丝网路障。沈腾带着几个特务从巷口走进锣鼓巷,驱散来往行人。
锣鼓巷尽头。收垃圾的“老头”收完最后一个垃圾桶内的垃圾,趁人不备,又将一包东西丢进垃圾桶。
“老头”推着车晃晃悠悠地向另一个巷口走去,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尚九城的车队在锣鼓巷的十字街口停了下来。尚九城下车查看了一番,留下四个特务守在路口,然后率沈腾、戴天明向码头进发。
一路上,尚九城看着车窗外的路障和大批的警卫,暗暗点了点头。
车队开进了码头。尚九城、沈腾、戴天明走下车。尚九城挥了挥手,两辆卡车上的大批国民党士兵手持冲锋枪纷纷跳下,并迅速形成了一条人廊,一直延伸到栈桥上。
客船靠岸。特使许轻舟手里攥着一个写有“绝密”字样的密码箱踏上栈桥,只见密码箱的提手和许轻舟的手用手铐铐在一起。
尚九城、戴天明、沈腾等人穿过人廊,急忙走了过去,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迅速将许轻舟护送进车内,尚九城关好车门,挥了挥手。
特务们和众多国民党士兵纷纷登上两辆卡车。
沈腾驱车在前面开道,后面跟着一辆装满国民党士兵的卡车,尚九城紧随其后。戴大明带着几名特务驱车跟上,戴天明的后面跟着一辆装满国民党士兵的大卡车。
车队驶离码头,渐渐消失在一片夜色中。
锣鼓巷静得可怕。
老三在锣鼓巷一座大楼二楼的一个窗口向外观察了一下,掏出了炸弹遥控装置。秦慕瑶头戴面罩,在一座楼顶上打开了狙击步枪的瞄准镜。
突然,一阵汽车马达的轰鸣声隐隐传来。
不多时,便见一个车队缓缓开进了锣鼓巷。
尚九城端坐在车上,将手枪子弹上膛,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戴天明驱车尾随车队拐进巷口,他朝车外依在电线杆上的垃圾桶看了一眼,他明白,那里面有威力强大的炸药包。
沈腾驾车正要从锣鼓巷拐向另一条街道,老三扭动了爆炸装置的手柄。一声巨响,巷尾的垃圾桶轰然煤炸,巨大的气浪掀翻了沈腾的吉普车,锣鼓巷巷口被死死地堵死。电线杆猛然倒下,正好砸在后面的军用大卡车上,引燃了油箱,车上的国民党士兵非死即伤。
尚九城的吉普车刹车不及,猛地撞在了前面的卡车上。尚九城浑身一颤,顿感不妙,将头伸出车外,急忙命令:“退出去,退出去。”
戴天明刚刚挂上倒车档,就听见又一声巨响,电线杆“轰隆”一声倒下,砸在了后面大卡车的驾驶室,司机当场毙命。
慌作一团的特务、国民党士兵纷纷跳下车,有的四下逃命,有的举枪便是一通乱射。
尚九城的车被堵在中间动弹不得,几名特务在沈腾的指挥下,一边漫无目标地乱开枪,一边向尚九城的车靠拢。秦慕瑶趴在楼顶紧紧盯住尚九城的车,将靠近尚九城车的特务一一击毙。
尚九城附在特使耳边:“特使,外面有情况,你不要动,如果有什么万一,你一定要记住……”
特使战战兢兢地抱着箱子,趴在后座上不住地点头。
尚九城又叮嘱了一遍:“要想活命,必须记住我的话!”
特使频频点头。
尚九城推开车门,正想下车,一枚子弹打来,击中了车窗的玻璃,尚九城连忙缩回车里。沈腾挥着枪,连忙带着一群特务上前保护。
老三连发三枪,三名特务应声而倒,沈腾急忙隐蔽到巷口。老三戴上面罩,持枪下楼,一边开枪一边朝尚九城所乘汽车跑去。
尚九城推开车门,对准老三正要射击。秦慕瑶扣动扳机,一发子弹打来,正中尚九城肩部,尚九城跌倒在地,迅速隐蔽,举枪还击。
楼顶上,秦慕瑶一边举枪射击,一边向楼下飞奔。
戴天明带着三名特务开车朝尚九城汽车驶去。车子刚在尚九城的车旁停下,匆忙跳下车的特务便中弹倒地。
此时,趴在后座上的特使抱着密码箱,对司机胖奎大喊:“开车。”
胖奎发动车子,向后倒去。
老三在秦系瑶的掩护下,迅速靠近了尚九城的汽车,打开车门,一把将胖奎拉出车外,跳上了汽车。
后座上的特使刚要拔枪,披肩蒙面的秦慕瑶迅速冲进汽车,将枪管顶在了特使的脸上,特使乖乖地放下了手枪。秦慕瑶拿起特使的枪,击毙了两名追上来的国民党士兵。
老三开动车子,冲破路障,拐向另一个街口。
戴天明匆忙下车,带着两名特务冲到尚九城跟前。尚九城捂着受伤的肩头,疯狂地喊道:“别管我,快追!”
戴天明和两名特务返身上车,朝老三驾车驶去的方向追去。老三从倒车镜里看到追上来的是戴天明,加大了油门。两名特务将手伸出车窗外射击,戴天明不时扭转方向盘,两个特务连放了一阵空枪。
老三不断加速,越来越远,戴天明的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坐在后面的一个特务问:戴组长,怎么停下车不追了?”
戴天明说:“车突然熄火了,你下去看看。”
特务转身下车,戴天明举枪将坐在身边的特务击毙。下车的特务听到枪声,连忙转身,戴天明早已调转枪口对准了他。扳机一扣,特务中弹而亡。
戴天明伸腿将刚才击毙在车内的特务踢出车外,连忙发动引擎向约定的地点开去。
特使被老三和秦慕瑶蒙着眼睛,押进一个秘密房间。
老三扯掉了蒙在特使眼上的黑布,然后把枪口顶在了特使的脑袋上:“把密码箱打开。”
特使装死,一声不吭。老三用枪顶了顶特使的头:“我让你把箱子打开。”
特使摇了摇头:“这个密码箱有双重密码,我一个人是打不开的……”
秦慕瑶和老三听后,顿感惊讶。
戴天明停下车,鸣了一下喇叭,熄火,然后朝安全屋走去。
正在犹豫之际,秦慕瑶和老三听到喇叭声后,相互点了点头。秦慕瑶拉了下枪栓,持枪走了出去。戴天明持枪正向这边匆匆赶来,两人见面后,戴天明急忙问:“怎么样了?”
秦慕瑶摇了摇头:“这个密码箱有双重密码,特使只知道其中一个,另外一个密码只有要塞司令黄国兴知道。”
“那就把它砸开。”
“非正常开启,密码箱就会爆炸。”
一阵汽车马达声传来,尚九城带着大批国民党士兵正向这边赶来。
戴天明急忙和秦慕瑶商量对策,秦慕瑶点点头,快速撤回屋内,朝老三耳语了几句。老三再次把枪对淮了特使的后脑。
特使慌乱地说:“你们要干什么?”
“送你上路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戴天明猛然踹开。一阵枪声过后,老三和秦慕瑶应声倒下。
戴天明连忙扶起特使:“跟我走。”
戴天明扶着特使走出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老三和秦慕瑶起身跳出窗口,便从怀里拽出一枚手雷,扔进了屋内。
戴天明护卫着特使快速走出小楼。
一团巨大的火球冲出小楼,落在大批国民党士兵的汽车旁。
尚九城不敢停留,连忙带着特使上了戴天明的车。戴天明发动车,载着特使、尚九城、沈腾,在众多国民党士兵的护卫下,朝大路开去。
“特使,实在抱歉,让你受惊了,这是我的失职。”尚九城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特使,连忙赔罪。
“我身上带着这么重要的文件,危险自然会随时发生。我现在还能活着,我要感谢两个人,一个就是你尚站长,要不是你的那句话,我早就死了。”特使许轻舟感激地说着。
“什么话这么重要?”沈腾好奇,连忙问了一句。
许轻舟说:“尚站长告诉我,如果我一旦被共党要挟,就谎称这个密码箱有双重密码,而其中一个密码只有要塞司令知晓,还有,如果强制打开这个密码箱,它就会爆炸。其实这个密码箱根本不存在什么双重密码,更没有什么所谓的炸弹。”
听到许轻舟这样说,戴天明陡然一惊,双手死死攥紧了方向盘。
“另外我要感谢的就是这位小兄弟。”许轻舟拍了拍戴天明的肩膀,“虽然那句话迷惑了共党,但他们最终还是决定把我杀掉,要不是这位小兄弟及时出现,我哪还能活到现在。”
戴天明追悔莫及,眼睁睁地看着车队开进了司令部的大门。
司令部大楼的门阶上,一大批容城军政要员正在等候。要塞司令黄国兴见特使车队已到,急忙迎了上去。
车子停下,满身是血的特使、尚九城、戴天明等人走下车。
黄国兴看到许轻舟满身是血,急忙问:“许特使,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许轻舟叹息一声:“我差点死在共党的手里,要不是尚站长和这位小兄弟,我今天就见不着你了,我的大司令。”
许轻舟被众军官拥簇着走进容城司令部。
沈腾看看被冷落在一边的尚九城,似乎想说点什么。
尚九城吩咐道:“明天傍晚,劳军团要到炮台去演出,连续演三天,你跟着一块儿去,名义上还是保护劳军团艺人的安全,主要任务还是监视秦慕瑶。”
沈腾对允许劳军团去炮台演出很是不解:“站长,要塞防线是长江防线的重中之重,也是党国的生命之线,而我们的容城炮台正是防线的火力支撑点,这个时候批准秦慕瑶进入炮台,那不等于将炮台火力配置和防御能力这些情报拱手送给秦慕瑶吗?”
尚九城冷笑着:“秦慕瑶她设了这么一个局,把咱们都拖了进去,现在想拦他们都拦不住了。不过这样也好,想钓鱼,就得放鱼饵。这一次,我就是要拿着鱼杆,将秦慕瑶拖入我们的陷阱!”
十七
长江岸边,水雾绵延,云波漂渺。
戴天明和秦慕瑶坐在长长的江堤上,两人都有些沮丧。秦慕瑶叹息一声:“尚九城这个老狐狸真够狡猾的。”
戴天明点下头:“要想搞到《长江防御作战计划》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戴天明拿起望远镜,站在江堤上,认真地看着远处火炮密布的炮台和林立的防御工事。秦慕瑶接过戴天明的望远镜,朝戴天明手指的方向观望。“明天我们就要去炮台演出了,希望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不远处,张登走出船舱,一个风尘女子一边系着衣扣一边送张登上岸。张登无意中发现了戴天明和秦慕瑶的身影。
张登顾不上和那风尘女子搭话,悄悄溜上岸,沿着江边,躲躲闪闪,隐藏在距戴天明和秦慕瑶十几米的巨石堆旁。
戴天明正在向秦慕瑶讲述:“容城炮台控制着仅有1500米的江面。从抗战之初,国民党就开始不断地完善和扩修,经过几年的经营,容城炮台建成了炮台总台一座,并配备德美生产的重炮55门,小口径直射火炮26门,还有战防炮34门,加上炮台守备大队、流动炮台、工兵营,总兵力达8000多人。炮火之多,兵力之重,火力之强,都是我们渡江部队在这一带渡江的最大威胁。”
秦慕瑶感叹:“是啊,我们这次的任务真的好重!上级指示我们,要尽快弄清容城防御部署和容城炮台的情况。现在,战争一触即发,时间紧迫,如不尽快掌握这些情报,等国民党封江之后那我们的情报传递就会受到阻碍。”
“只要我们抱定必胜的信念,一定能完成任务。当务之急,你要尽快利用去炮台演出这次机会,把最准确的炮位坐标传给我们的部队。”
张登努力地听若他们对话,隐隐约约,听得不是很清楚。张登趴在地上,向前匍匐了两下,躲到了另一块巨石下。
“走,去那边看看。”戴天明用手指着前方。
秦慕瑶和戴天明渐渐走远,张登站起身来,连忙慌慌张张地向大路奔去。戴天明拿着一望远镜远望,调整视角,张登的背影进入了望远镜的视线。
“我们被人跟踪了。”戴天明吃了一惊。
秦慕瑶接过望远镜观望。只见望远镜里,张登一边回头一边朝大路上跑去。
“好像是你们保密站的张登。”秦慕瑶也暗吃一惊。
“没错,就是他。”戴天明皱了皱眉头。
“这些特务真是无孔不入!看来我们还得提高警惕。”
戴天明述议:“这样吧,以后咱们除了正常接触之外,其余时间还是尽量少见面。”
秦慕瑶疑惑地看蔚戴天明:“那我们之间的情报联络怎么办?”
“我建议让茶茶做联络员。”
“茶茶?”
“对,茶茶,她可以以送花的名义去完成联络任务。”
尚九城和沈腾作办公室的沙发上相对而坐,两人正在密谋。尚九城视沈腾:“我们安插的钉子就位了吗?”
沈腾点点头:“安插好了。”
一脸疲倦的张登喊着“报告”,嬉皮笑脸地走了进来。
“站长,我,我想预支点薪水,现在老家的父母日子不好过,几次托人捎信儿给我……”
“是你养的那些窑姐、寡妇日子不好过吧?”
“不是,站长,我说的是真的。”
“张登,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跟着我的时间最长,在这些组长组员里年龄也是最大,可你也是最不长进的一个。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你哪样不好?除了干活之外,你可以说是样样精通啊!”
“站长,我为站里干了这么多年,没功劳还有苦劳,您这么说我心里难受。再说了,我游手好闲,我游手好闲总比吃里爬外强。”
尚九城一惊:“你什么意思?谁吃里爬外了?”
张赍吞吞吐吐地说:“站长,我,我掌握了一个重要情报。”
尚九城和沈腾交流下眼祌。张登神秘兮兮地靠近尚九城的耳边:“咱们保密站出鬼了。”
尚九城向沈腾做了个手势,沈腾走到门口,推开办公室的房门,朝走廊里看了看,转身将门关好。
“我在江边看见戴天明和泰慕瑶在一起。我还听到他们谈话,虽然听得不大清楚,但有一些关键字我还是听到了,他们好像说起容城炮台、江防情报,还有演出啊、渡江什么的。”
“还听到什么了?”尚九城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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