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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女仙妻-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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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基本没和男生在一起走过,她挺起伟岸的胸脯,并不在意别人的议论,甚至犹豫了一下,把温柔的小手塞到陈哲的手里。

    呃?

    陈哲突然感觉到手心里多了一只温柔滑腻的手,不自禁的攥住了。

    沈蓉蓉低头不语,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却是昂首挺胸,大大方方的跟陈哲并排走,外人看去两个人亲密无间。

    竟然被她主动拉手了,真是失败。

    “陈哲!”

    沈蓉蓉低着头,晶莹的小耳朵一片通红:“刚才我看到你心不在焉的,是有心事么?”

    陈哲有心事,神经大条的秦心自然注意不到,蒋小乔注意到了,倒是安慰了几句,只不过论细心程度,沈蓉蓉当之无愧的第一谁也比不上。

    陈哲心中如被温水泡着,一股淡淡的暖流涌过。

    她难道是看出自己有心事,跟着自己想安慰下下么?

    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陈哲点了点头:“嗯。”

    “能跟我说说么?”沈蓉蓉眼中柔光闪动,如一根发丝在陈哲的脸上撩过,柔柔的,痒痒的,这种眼神比起蒋小乔的诱惑来都丝毫不差。

    陈哲点了点头,就把刘奕的事情说了。

    两人的兄弟之情,以及许珊珊的事情,她的失踪都原原本本的跟沈蓉蓉说了。

    这件事情,没跟心理关系最亲密的秦心说,没跟身材关系最亲近的蒋小乔,没跟血缘关系最亲密的陈淇说,反倒跟沈蓉蓉说了。

    两人一路走来,沈蓉蓉听得入神,等到陈哲全说完了,她才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很羡慕的说:“你和刘奕的感情真好,我就没这么好的朋友。”

    “呵呵,小时候经常一直跟人打架,二个欺负过一个,也二个被一群欺负过,一起挨打,一起打人,这种感情你们女生可能体会不到的。”

    沈蓉蓉扑哧一笑:“你不用担心刘奕,时间是解决一切烦恼的良药,现在你再怎么劝他也没用的,这种东西都是自己才能解得开,你跟他关系再好也帮不了忙。”

    同样的一句话,沈蓉蓉温柔软语的说出来,陈哲就听得进去,心情似乎也好了些。

    不是这样,和沈蓉蓉这样漂亮温柔的女孩说说话,心情肯定会变好。

    “谢了蓉蓉!”陈哲微笑着扬起两个人攥在一起的手,这样子真像恋人。

    沈蓉蓉低头抿嘴微笑,在一瞬间陈哲感觉到了她的眼光闪动:“蓉蓉,你也有心事么?”

    她诧异的睁着晶莹的眼睛看着陈哲,沈蓉蓉温柔似水,心事却深,很少有人能看到她真正的心事,她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陈哲:“你能帮帮我么?”

    这种可怜楚楚的眼神,陈哲觉得她让自己去跳楼都得跳。

    “我肯定帮,你说说事情吧?”陈哲微笑着说。

    沈蓉蓉低下头,声小的如蚊鸣:“我们的系副主任教我们专业课,我听以前有人说他很好色,每年教的学生都很多挂科的,男生们要给他送点钱才行,女生们挂科的话就威胁她们跟他上床,很多人没办法都同意了。前几天他还想让我去办公室跟我单独谈谈我没敢去。”

    什么?

    陈哲瞪圆了眼睛,一双眼睛陡然精光四射,溢出阵阵杀气来。

    这个桥断好熟悉,而且在陈哲的脑海中深深印着难以磨灭。

    在七阴蚀骨噬魂幡中,那个脸孔都摔成一片模糊的女孩阴魂,凄切的声音在陈哲的耳边回响着。

第302章 黄真() 
陈哲脑海中回忆起和秦心在七阴蚀骨噬魂幡中为救蒋小乔九死一生的情景。

    他丝毫没注意,曾经的沈蓉蓉是一个性格极度内向的女孩,不论碰到什么困难她都不会跟人说,哪怕是最好的闺蜜姜晨,现在陈哲一问,她却很自然的求助陈哲了。

    或许在她心中陈哲的地位,已经上升超过了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姜晨。

    那个女孩的阴魂就是江城大学的学生,而且貌似也是学会计系的。

    陈哲急切的拉着她的手咬牙切齿的问:“蓉蓉,那个老师叫什么名字?”

    他表情狰狞,杀气冲天,沈蓉蓉却没有丝毫害怕,只是诧异陈哲的表现,低声说:“他叫许致成,是我们系的副主任,陈哲你不要冲动,我们想想办法好么?”

    刚才陈哲真的想找这个许致成,直接砍死他算了。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特别冲动的人,要不然当天刘奕受伤,他就提着一把刀去直接把赵三炮剁了,他是一点一点的激起赵三炮的怒火,然后把他杀了,这样即报仇又没犯法。

    “蓉蓉,你帮我问一件事情,在几年前咱们江城大学从十八楼跳楼的一个女生姓苗的,据说是当了小姐怀孕后不敢见人才自杀的,你看看她当年是不是也是许致成的学生。”

    沈蓉蓉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你怀疑他就是”

    “嗯,我是这么想的,不过有八成的可能,这件事情不能这么便宜他了,我想想怎么办,你现在千万别跟他单独呆在一起,最好他的课先别上了。”陈哲点了点头。

    说实话,如果那个老师真的想要对沈蓉蓉动强,下场恐怕很凄惨,以前的刘江就是一个好例子。

    这种老师太特么的该死了;让他多活一秒都是多余的。

    报警?

    真特么便宜他了,这种事情貌似不算强x,也不算是杀人,要是有关系的话判不了多少年,再减减刑期很快就出来了,根本就不伤筋动骨。

    这段时间事情不少,陈哲都忘记了这茬,今天沈蓉蓉让他想起来了。

    应该回去和秦心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用阴招把这事情解决了,或者直接踢爆他的蛋?

    沈蓉蓉跟着陈哲回家,把这件事情跟秦心也说了,小丫头一听之后顿时义愤填膺,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找那个许致成火拼,被陈哲拉住了。

    “那个许致成老师,好像是张万才校长的女婿,以前有女生反应过这个问题,好像都被压下来了!”沈蓉蓉说了一句。

    哦对了,那个女孩的阴魂曾经说过那个老师的老婆也是学校的领导,基本就是他没跑了。

    “我认识教务处的老师,我去看看那个女孩儿的档案,事情没过几年应该还留着呢。”沈蓉蓉说。

    嗯,如果是确定了是他,要怎么对付他呢?

    陈哲没有头绪,秦心咋呼的倒是挺欢,她眼珠子转了几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趴到陈哲耳朵旁边嘀咕了一阵。

    “咦?笨是笨了点,不过听着好像挺有意思。”

    陈哲眼睛一亮,还算赞许的点了点头。

    秦心活蹦乱跳得好一阵得意。

    分隔线就在陈哲和秦心密谋对付那个色狼老师的时候,有一辆从南方开到江城市的的火车上,一个背着行李卷的老头站在火车的过道里随着火车行驶时的摆动轻轻摇晃着。

    这是最慢,但是车票最便宜的车厢,到处是脱鞋放脚的男女,有的人干脆脱了鞋袜躺在座椅上睡觉,车厢里面一股异味飘荡着。

    这老头毫不引人注目,一脸皱纹,说他老,其实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肯定不到六十,穿着一身土不拉叽的灰土布劳动服,看上去就是一个本分老实了一辈子的农民。

    他两腿平行开立,两脚间距离适度,稍稍下蹲,脚尖平行向前,含胸拔背,胸平,背圆。虚灵顶劲,头往上顶,头顶如被一根线悬住。

    来往的乘客位或对他视而不见,或者眼中露出些微鄙视。

    如果是秦心来看,恐怕立刻就惊呼:“好马步!”

    这老头在车上竟然扎起了马步,这车票便宜,车上人也多,来来回回跟集市一样,有人挤过,这老头微微一晃,但是姿势绝不有半分偏差。

    马步几乎是所有武术中的基本功,入门第一课,所有的高手都站得一身好马步。

    像韩俊这种从警多年的人,每天都要扎上一段时间,杨辉修炼的更是变态,这老头的马步既稳又活,如泰山压顶却又如鸿毛轻荡,说不出的写意自如。

    咕噜!

    这老头的肚子里面响了一声,他从包裹里面掏出一只冷了的煮鸡蛋,一瓶凉开水,就着一只冷硬的饼开始吃了起来。

    鸡蛋凉了再一捂,就有点像屁的味道了

    旁边的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人皱眉捂着鼻子往旁边闪了几步:“注意点素质。”

    “对不起啊!”这老头谦恭的笑了笑,把咬了一半的饼又包在一方手绢里掖好。

    车厢的广播响起:“各位乘客朋友们你们好,下一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江城火车站,请乘客们收拾好行李物品,不要把贵重物品遗忘在车上。”

    这一辆车开了好久了,乘客们都是吁了口气,总算到了,这车坐的累啊!

    没人注意这老头站了一天,仍然是一幅精神饱满的样子。

    乘客们纷纷提着行李聚在车厢口,这老头却没着急,任由大家挤到车厢两头准备下车。

    “喂,天啊,我的包被谁划了道口子,钱包都不见了!”一个女人尖着声音喊了一句,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哭腔。

    丢钱的这个正是刚才指责老头的那个年轻女人,她焦急的扬起手包:“谁拿了我的钱包还我行么?我钱可以不要,但是身份证医保卡和户口本能不能还给我啊?”

    红色的精致皮包上有一道细小狭窄的缝,里面的钱包不翼而飞。

    有小偷?

    乘客们脸色一变,纷纷查看自己的东西,还好,貌似这个女人丢了东西。

    大家又是同情又是庆幸,都松了口气,幸好这事没轮到自己的身上,不然就麻烦了。

    哗啦,车厢两头的门打开,那个女人尖着嗓子拉住要下车的人:“不许走,这里面有小偷,我要报警!”

    “靠,你有病吧,我们还有事情呢!”有几个人不满的嚷着。

    为首的一个白色衣服的年轻人用力推了这女人一把,把这女人推得后退了一步,从车厢上跌了下去。

    没人注意这老头跟一条鱼一样从拥护的人群中钻到门口,把那个要跑的年轻人一把拉住:“把钱包还给人家吧!”

    “艹,你瞎bb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拿她钱包了,你有病吧?”这年轻人用力一甩,但是自己的胳膊跟被铁钳一样被攥住了,生疼。

    这老头面无表情:“那我就自己拿回来了。”

    他伸手一扯,那年轻人的钮扣哗啦一下全被扯开,掉了一地,衣服内兜一只红色的钱包,被他拿出来扔给那年轻女人:“下次坐车的时候小心点,别跟人乱挤!”

    “啊谢谢!”这年轻人推了一下的女人坐在地上,但没受什么伤,接过了钱包感激的说。

    打开钱包,里面三四千块钱一分不少,她放下了心,伸手在钱包里捏了几张,犹豫了一下又单捏出一张百元大钞:“谢谢你啊,大爷这一百块钱”

    她抬头一看,顿时闭住了嘴。

    五六个年轻男人已经围住了老头,面色狰狞,手伸在兜里,那年轻人呲牙咧嘴的捂着胳膊:“老头你别走!”

    哼!

    这老头装没听见,直直的往前面走,就快要撞在前面人的怀里了。

    “我艹老头你聋了,哥几个”

    这老头走到人面前,也没看到动作,撞在前面的人一下子就飞出去了,四周围过来的人跟盛开的菊花一样四散飞出,情景又诡异又干脆。

    “年纪轻轻的警醒点,一人断一只胳膊,我黄真当年横行的时候,你们还没成人型呢!”

    这老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掏出那半只饼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略带佝偻的背影,一条腿似乎有点残废,一拐一拐的走得却飞快——“这里谁打架了?给我抓起来!”乘警大吼了一声,乘客们面露鄙夷之色。

    来得够晚!

    那年轻女人把钱包放好站了起来:“谁打架了?这几个是小偷,有一位老人帮我把钱包拿回来还教训了他们,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哪有小偷?证据呢?我就看到有人打架了!”这乘警大吼了一声。

    刚才偷东西不管,现在有人帮着把小偷教训了,这乘警才到,还不抓小偷抓英雄,tmd一伙的吧?

    乘客们愤愤不平的围住乘警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小偷、乘警,乘客吵得脸红脖子粗,那个年轻女人想找老头好好感谢一番,老头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火车站门口,杨辉把长发剪去变成了平头,静静的站在那里。

    他脸色阴沉,一脸戾气,四周的人都远远的离他远远的,只有穿着便装的韩俊站在旁边,他抬起手腕:“时间差不多了。”

    “嗯!”

    杨辉眼神飘忽。

第303章 你欠谁的命() 
二个人就站在出站口,“扑拉”一下子涌出一大票下车的乘客,韩俊立马精神了起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出来的人流,生怕把黄真漏过。

    无数守在出站口的生意人围过去拉客,一时之间这里挤得满满噔噔的,“住店么”“坐车么”“离我远点”这样的话语不时都能听到。

    火车站人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不少人就指着车站为生的,见怪不怪了。

    韩俊脸现焦急之色,万一没接到他老人家,师父的脾气咳咳咳,兄弟二人都很清楚的。

    杨辉默不作声,脸上无丝毫表情,只是眼神中才稍稍露出一丝期待之色。

    很久没见到师父了。

    虽然他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子的责罚,但是心念师恩,还是有很深的感情。

    杨辉性格阴沉狠辣,断人手脚的事情没少干,要是外人看来,他是一个“坏人”。只是“师恩”和“亲情”几个字铭记于心,却又是很多“好人”都及不上的了。

    大波乘客都从出口出来了,却还没黄真的影子。

    韩俊没看到师父,皱眉问杨辉:“好像就是这个时间到吧,怎么没有啊?”

    杨辉仍然不说话,黄真没出现,也不知道他是应该松口气还是应该失望。

    大部分乘客都已经挤出来了,最后一个瘦小的老头儿才慢慢踱步从狭窄的检票口挤出来。

    火车站门口做生意的眼睛一亮,这老头这么土,还带着行李肯定不是本地人,估计不是住店就要坐车,立马十来个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说:“大爷,刚下车要不要洗个澡?我们店里有热水?”

    “大爷是不是走亲戚,我车里还差一个人,您坐上车就走。”

    能拉一个生意是一个,这几个人互相推搡着,平日里都在这儿拉客也都认识了,没客人的时候称兄道弟,当然也为拉客动过手。

    “你们几个闪开!”韩俊在旁边吼了一嗓子。

    这几个拉客的瞪了他一眼:“怎么着啊,你还想抢生意啊,后面排着去——”

    靠,韩俊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这车站也忒乱,是个时候整治一下了。

    “我是警察!”他亮出手里一张黑皮的证件,上面警徽闪闪发光。

    “警察多个jb!”

    还有横的不怕警察,这里鱼龙混杂,能在这儿开店的也都不是一般人,多少都有点关系。

    “滚!”

    杨辉在身后低声说了一句,推开几个人,一手接过黄真手里的行李卷儿背在背上,低声叫了一句:“师父,您来了。”

    杨辉眼神冷厉,比韩俊更不像好人,这几个拉客的看他气势阴冷,还真有点打怵,嘟囔了几句也就不说话了。

    黄真点了点头,这个老头就好像一个最本分最朴实的农民,谦恭而温和,有人挤,他让,有人鄙夷,他不在意,有人喝骂,他微笑。

    可是没人知道这个驼背跛脚的老头,当年是叱咤风云的高手,如果不是这一条腿被仇家废掉,兴许国术第一人就是他了。

    如今,铅华洗尽,他就是黄真,没别的身份。

    他没跟这些着急下车的乘客抢,而是等到了最后才走出来。

    递过车票,他走出来,露在江城市的天空之下,深深呼了一口气,皱眉道:“真脏。”

    “师父,坐了一天车累不?吃了饭没?咱们先吃点饭,然后去我那儿住?”韩俊微笑着点头哈腰,说着就伸手来搀黄真的胳膊。

    黄真也没看他,手一挥韩俊就后退了几步。

    “十几年了,功夫没长进,你当我瘫痪了?用你扶?”黄真背手而行,没给这个江城市刑警队副大队长面子。

    韩俊讪讪的笑了笑,没敢反驳,甚至有个屁都憋回去了,生怕“卟”一声会被师父误以为他在不愤。

    这要是刑警队的警官们看到了都得吓傻,我们生猛如虎的韩大队这么怂了?

    “我先溜达一下,参观一下。”黄真低声说了一句。

    两个徒弟乖乖的跟在身后,哪怕是桀骜不驯的杨辉,虽然是面无表情不言不语,也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三个人走到火车站前面的广场上,黄真冷哼一声:“韩俊,你功夫不咋地,不过有心性。我教你两手武术防身,没教过你做人,因为我知道你会做人,你不错。”

    能得师父一声不错,韩俊眼泪差点就掉出来了,其实他天赋不好,真不是什么练武的材料,能到这一步,算是不错了。

    前二十来年净干骂了,“废物”,“笨蛋”,“蠢驴”被师父喷了无数遍,都麻木了,可是师父今天竟然说自己“不错”?

    我这辈子,值了。

    杨辉低头不语,快走几步跟在黄真身边,因为他知道,下一句话说得就是自己。

    黄真走了几步,轻声叹了一口气,韩俊看着师父的背影,知道他老了。

    “杨辉啊,你的事情韩俊跟我说了,你有什么补充和辩解的?”

    “没有!”

    杨辉就两个字,然后站直着身体看着黄真。

    黄真冷笑的看着他:“韩俊说你为了不义之财杀人伤人,竟然甘为杀手,你很好啊!”

    杨辉不说话。

    “把我教你的功夫拿回来吧!”黄真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

    杨辉身子一僵,抬头看着他

    功夫拿回来?

    电影电视剧里拍人一掌,被打的人吐一口血,然后什么事儿没有了,因为他被“废掉武功了”。

    这就是扯蛋了,高手们练的功夫在身上,你怎么拿回来?要想拿回来就得断人筋骨终身残废,到时候什么力量爆发力都用不出来,那不是废掉武功,而是再也用不了功夫了。

    “怎么,你翅膀硬了,想不听我话?”黄真冷冷的看着他。

    杨辉站着没动,黄真嘿嘿笑道:“你们兄弟两个,韩俊我放心,可惜他有心性没天赋,你有天赋却太偏执,我叫韩俊管着你点儿,你可没听罢?”

    韩俊杨辉,韩俊性格沉稳公正,杨辉暴戾重情,性格互补。

    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如果不是韩俊提点,杨辉就容易走上岔路。

    杨辉性格倔强,竟然跟黄真卯上了,韩俊只怕这师徒两个人越说越僵,急忙来和稀泥:“师父,这是我只顾着当官没顾得上他,杨辉练武不辍才有这身功夫,废掉可惜了,咱们有没有别的办法?”

    说着他向杨辉挤了挤眼睛,只希望这个又臭又硬的顽石能开化一点。

    杨辉默不作声。

    “我只拿你一条腿,到时候让韩俊帮着找一个工作给你,你安分守己的过完下半辈子吧!”这个枯瘦的老头一字一顿,像是商量,却没给两个人发言的余地。

    他往前走了一步,杨辉全身绷紧,抬头看了黄真一眼,艰难的说:“师父!”

    手是两扇门,全靠腿踢人。

    一条腿废了,全身功夫就去了小半,力道自腿而发,以后再想做高手就比旁人难上十倍不止。

    就算是拳击高手的腿断了,他的脚步也会受到阻碍,更何况像杨辉这种天生速度奇快爆发力好的国术奇才?

    杨辉不情愿,但是他不敢反抗。

    师恩重于山,在当今社会上恐怕很少有人把这几个字放在心上,可他杨辉不能不放。

    “呐!师父有话好说,别弄得这样!”

    韩俊眼神闪烁拉着黄真,趁他不注意猛的双手如一条铁箍一样抱住师父的双臂:“杨辉你先跑,我先劝师父一宿,明天你再过来。”

    他这是拼命了,师父有多厉害,恐怕他也就能挡一秒钟,韩俊打算自己挡一秒算一秒,杨辉速度奇快,就算师父也未必能追得上,到时候等一宿自己劝劝,可能这事儿能忽悠过去。

    可惜杨辉没动。

    韩俊焦急的什么似的:“你怎么还不走啊?快啊!”

    “韩俊,你放开师父吧,没用,你挡不住,我也跑不了。我要是跑的话,这不出三秒钟,腿就废了。”杨辉淡淡的说。

    他性格冷淡,却也承韩俊的情,万一师父暴怒,说不定就一拳废了韩俊了。

    黄真点了点头:“看来你比当年有长劲了,至少能看出来。”

    韩俊的身手不错,杨辉的速度和力量简直就是变态。

    就连韩俊自己也不相信,两个人连三秒钟都挡不住?

    杨辉不说谎,从不。

    “师父!”杨辉沙哑着嗓子看了韩俊一眼。

    这个始终如标枪一般的男人,终于跪下了。

    咚咚咚!

    他就在这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广场双膝着地,纷纷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这个满脸戾气的消瘦男人对着一个衣服破旧,给一个叫花子似的老叫花子跪下了,而且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人有毛病吧?跟一个叫花子磕头?

    众人议论纷纷,可惜他们在杨辉根本不在乎。

    “没有师父就没有我杨辉这条命,我不是珍惜这身功夫,我欠人一条命,求师父给我三年时间来报恩,三年以后我自己废掉功夫!”

    杨辉在这里跪地不起!

    黄真悚然动容,这个万事不萦于怀,跟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样始终谦恭微笑的老头,双目精光四射:“你欠谁的命?”

第304章 护短() 
说起黄真来,没人认识。

    可是搁在几十年前在中国武术届,那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又狂又傲,喜欢跟人比武,从来没输过,别人给了个外号——黄不败。

    后来他销声匿迹了,因为他输了。

    他遇到了他这辈子最大的仇家,被人暗算废了条腿。

    当时有人出手帮了他一把,黄真当年谁也不服,但是竟然真心拜服了这个恩人,从此收敛了心性,功夫反而日渐精进,可惜这条腿是半废了,好不了了。

    世人以为黄真废了,这个武术天才不是死了就是功夫没了。

    没人知道黄真拖着条跛腿,功夫反而日益精进,只不过他心性已变,不再与人好勇斗狠,也很少出手了。

    总得有一个传人。

    黄真苦苦寻觅,却发现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浮躁,没几个人肯学这种费时费力的国术了,你学三年,人家摸三天枪,只要会扣钣机就能崩了你。

    武术的没落和热武器的兴起脱不了干系,可是总有那么几个人不识时务,不知进退,不识大体,把功夫当成宝贝。

    有些不合时宜的宝贝,靠着不知进退的人才流传了下来。

    他发现了韩俊,这是一个好年轻人,也够勤奋,心性纯厚公正,却又不失狡诈。

    可惜他天赋不行,差得太厉害了。

    一套梅花拳练了好几年都没精熟,在悟性上跟头猪没啥两样。

    直到黄真在几个混混手里救了一个被围殴的孩子,只有十来岁,是个孤儿,就是杨辉,小小年纪面对着几个成年人,分毫不让,头破血流的瞪着那几个混混。

    “我能跟你学功夫么?”当时满脸是血的杨辉问他。

    可惜他心性不行,他太偏执。

    黄真又爱才又可惜,最终还是没收。

    杨辉太偏执,他想学功夫,天天侍立在旁端茶倒水,骂他不走,黄真急了赶他走,杨辉被赶走了,下午就又站在门口。

    学武偏执点好,可是太偏执了容易惹出事,这玩艺有点两难。

    “这样吧,我教你点东西。”黄真想教两套强身健体的玩艺儿打发掉算了。

    结果杨辉看了一遍就能打得有模有样,不到半个月就熟练无比的时候,黄真动容了。

    奇才,而且有悟性,够执着,比当年自己还厉害几分。

    正当黄真犹豫的时候,杨辉已经找到当日欺负自己的混混,一个人打五个,毕竟年少力弱,功夫也不深,又被打得头破血流,但是好歹赢了。

    什么叫学以致用?这就是。

    黄真在感觉到杨辉有仇必报的狭窄心胸的同时,也为这孩子的天赋吃惊。

    天生学武的料子。

    当杨辉拜师磕头的时候,黄真就觉得自己恐怕接了一个炸药包,这杨辉太不安分了,不过有韩俊管着他,还好。

    他既想把自己所有的功夫传给杨辉,想看看这孩子最后会不会变得比自己还厉害,又担心这孩子终究会惹出事端,甚至带出人命来。

    后来只传了基本功和几套杀害力不大的拳,真正的杀招没教。

    不过那时的韩俊就已经打不过杨辉了。

    黄真喜欢杨辉,打心眼心里喜欢这个和年轻时自己一模一样的孩子,如果把功夫全教给他,肯定能得到自己真传。

    可惜他怕这样反而害了杨辉。

    自己当年遇到奇人能褪尽铅华,杨辉未必就能。

    又想教又不敢教。

    当年那个奇人拜托过自己一件事,找一个人,黄真为这件事情奔波了半辈子。

    有恩必报,这是黄真的原则,也是杨辉的原则。

    师徒一样。

    如今跪在眼前的杨辉,当年满头是血的孩子,你当黄真真能狠得下心么?

    这么一个功夫的好苗子,换了哪个名师都舍不得废掉。

    他点了点头。

    杨辉本性并不恶,只是偏激了点,容易被人利用。

    “我有点饿了!”黄真说完,双臂一振,韩俊瞬间就飞出去了,不过这位江市刑警副大队长摔在地上,反而眉开眼笑的一骨碌爬起:“师父我家买好了饭菜,就等着你来。”

    师父放过杨辉了,三年以后,到时候再说。

    不过三年以后就得劝杨辉了,他说过的话恐怕不会收回来,三年之后说不定真的要自废一条腿。

    时间还长,慢慢的劝吧!

    “我还是去杨辉家看看!”黄真低声说了一句。

    其实杨辉是一个孝顺的弟子,让他不用功夫,他真没用,后来杨睿出事为了赚钱才动手,可也没用黄真教的功夫。

    如果不是这样,杨辉就真废了。

    杨辉满身灰土的在地上又磕了一个头:“谢谢师父。”

    尊师重道,杨辉有恩必报,有仇必报,师恩沉重。

    “你欠了谁的命?”黄真边走边问。

    杨辉不擅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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