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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琅琊榜之白首不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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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人吓了一跳,这才知道他的乖孙女竟然瞒着自己偷偷去学骑马,竟然还被靖王殿下遇见了,这简直成何体统啊!
  欣怡本想为自己争辩一下,毕竟人家霓凰郡主也是女儿家,她都可以披巾挂帅,保卫疆土,自己怎就连骑个马也不行呢?这不提郡主还好,一提便惹得柳大人更加生气。
  “若是我大梁仍有良帅,何需女子冲锋陷阵?如果,林…”柳大人言之灼灼,满腹愤恨无处诉说,话说到一半,他又止住了,气的直发抖。
  他字里行间,皆是惋惜之情。
  欣怡自知有错,又触及爷爷的伤心之处,心中满是悔意。
  他说的如果,欣怡自然明白。
  如果林燮将军尚在,恐怕大梁也不是今天这番情景。可是,谁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乱臣贼子的污名一日在身,再多的感叹都是徒劳。
  “爷爷,孙女知道错了。”欣怡跪在地上,伸出了双手。
  柳大人挥了挥袖子,感觉有些头疼,道:“今日不打你手心。”
  听闻不行家法,欣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又听他爷爷说:“罚你跪祠堂一宿,另抄女戒十遍。”
  果然,还是逃不过。
  靖王啊靖王,到底是该欣赏你一诺千金的品行,还是该埋怨他好心办了坏事的性格呢?欣怡想,自己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骑马了,但是她还是想当面向靖王致谢。不过这金陵城那么大,要遇见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靖王常年在外领兵,更是没有遇见的机会。
  好可惜。
  可是,没过多久,她竟然又遇上了他。那一刻,欣怡有些相信,这世上或许真的存在缘分这种东西。她去庙里为祖母还愿,在回城的路上遇上了大雨。乘坐的马车陷入深坑,车轮坏了。要不是遇上换防回京的靖王,他们怕是天黑了也进不了城。
  雨势很大,她却将他的模样看了个真切。这一眼,就将他映到了心里,再也无法抹去。
  因为要送她回府,靖王进宫复旨便迟了些,最后竟然被陛下遣去皇陵,跪了整整三个月。她心里万分自责,更加心疼他的处境。
  欣怡的舅父沈追,向来欣赏靖王的为人,得知此事更是也是愤愤不平。靖王受罚回京之后,就接到了沈追递过来的帖子。那时的沈大人虽然是清河郡主之子,出身名门却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官职甚是卑微,请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来府上一聚,也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
  萧景琰本不善交际,也不想与朝中大臣过多牵扯,怎奈何沈大人盛情难却,只得过府一叙。
  沈追名义上是邀靖王来府里赏兰,却悄悄地请了自己的外甥女。二人自前厅一路走来,到了花园中,还未细看精心栽培的君子兰,便突闻一阵琴音响起。音符自琴弦飞泻而下,仿佛在青山绿水间流淌,突遇陡峰,一泄而下,形成一条壮观的瀑布。靖王这种不懂音律的人,都陷在其中,驻足倾听。
  此曲乃是古曲《高山流水》,而亭中弹琴之人,正是柳欣怡。
  萧景琰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如此情景下见到柳小姐。
  “殿下,这是下官的外甥女欣怡。”沈追看了看靖王的脸色,知道他心中疑惑,连忙解释道。
  “嗯。”他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要过去打招呼的意思。
  琴声越来越急促,弹琴者双手飞快地拨弄着琴弦,好似真的有流水要从琴声中倾泻出来一般。
  沈追问:“殿下觉得此曲如何?”
  “弹得甚好。”萧景琰细细聆听着,嘴角不觉带了一丝笑意。
  沈追见状,连忙道:“靖王殿下若与柳澄大人成为亲戚,想必…”
  话题转的太快,却是情理之中。萧景琰看了看沈追,又看看了亭中的柳小姐,一下子便理解了此番邀约的意图。
  潺潺流水,似带出了林间的花香,缓缓而下,不知想要流到谁人的心里。
  “沈大人不必再说了。”萧景琰最看不这种结党营私之行,心中顿时冒出了许多无名火,声色也变的严肃了许多。
  他当自己是什么人,怎能想到这样的方式?
  “殿下,靖王殿下。”沈追连忙追上去想要解释。
  奈何靖王走的实在太快,沈追追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已经上马绝尘而去。沈追有些懊恼,难道他理解错了,靖王殿下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他家欣怡?可是刚才他明明觉得殿下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欣赏的意思。
  琴声戛然而止,欣怡扬手,一曲毕。
  赏琴之人,却不见了踪影。
  那一年,正值豆蔻年华,她遇见一个人,看了一眼,便是一生!在那之前,她从来不知,喜欢上一个人,竟然是如此幸福,却又万分卑微的事!那一年,他是不得宠的郡王,一心扑在战事上,平白辜负了一颗芳心!好在,命运的齿轮没有就此挺下,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他,需要一个人,在他身边,与他分享着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靖王不会送礼,大家都知道。苏先生,你快点来挽救水牛的情商吧!心疼被罚跪的柳小姐。

  ☆、第六章 只叹君生我未生

  七月十五,册立太子妃的婚典如期举行。由于丧制,大婚一切从简,省去了百官群宴、歌舞等程序。整个迎亲过程只击素乐,不鸣丝竹,可谓低调朴素至极。 不过浩浩荡荡的凤撵巡游是场声势浩大的阵仗,看热闹的老百姓更是数不胜数,大家都想从这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里沾沾喜气。这鼎沸的人声,比任何的乐器声都让人开心。
  天还未亮,欣怡便起床梳洗,一番精心装扮之后,便上了凤撵。天子妃的册封仪式全部结束之时,已经到了傍晚。
  那个人,就在他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一直往前走。如果时间就此静止,他是否能够就这样一直牵着她,直到白头?这个人,不只是大梁的储君,还是宁折不弯的英雄人物,而就是这样一个他,今日完完全全变成了她的夫君。
  他是萧景琰,一个令她仰慕了好些年的男子。
  新房之内,喜娘在婚床上洒满喜果,寓意早生贵子。两人相顾无言,喝了和合酒,这婚礼才算完成。喜娘与众下人纷纷退下,屋内之余他们二人。
  萧景琰此时还未得知梅长苏的身份,又一心想着祁王的旧案,这些日子早就心累俱疲。虽是如此,大婚之事,他也丝毫没有怠慢。这一天下来,柳小姐自然又饿又乏,萧景琰也好不到哪里去。
  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加上腹中饥肠辘辘,桌上的点心水果静静地躺在那里,着实有些诱人。欣怡看了看桌上的桂花糕,又看了看萧景琰,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饿了。
  由于丧制,太子妃须与婚典白日后才可与太子同居。所以,这段时间,他们都是分房而睡。欣怡想着,等会萧景琰离开后,自己便可填填肚子,没想到他人还未走,自己的肚子便发出了叫声。
  欣怡羞怯万分,从脖子根一直到脸颊,都染上了一层红晕。她低着头,搓着衣角,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啊!旁边坐着打的人是他的新娘啊!他实在不该如此冷淡,连句话也不和她说。萧景琰有些后知后觉,此刻才反应过来。
  “委屈你了。”萧景琰望着坐在圆桌另一头的柳小姐,心头产生了淡淡的愧疚。
  他越是想面面俱到,越是忽略了她的感受。今日,他牵着她的手时,分明感觉到了对方有些发抖。柳家的女儿,贤良淑德的名声连陛下都连连称颂,可是他知晓,虽然她面上看似十分镇定,心里还是紧张吧。
  欣怡抬头,与他平视,“殿下何出此言?”
  能嫁与他,于她而言,是多大的荣誉,何来委屈一说!
  萧景琰也不多解释,而是郑重地说:“他日我若登基,必许你一场盛大的封后典礼。”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啊!
  欣怡心中的暖意一点点蔓延,似乎就要从身体里溢出来一般。
  “殿下,欣怡在意的从来不是太子妃的头衔,更别说这些虚礼了。”她说的情真意切,到让萧景琰一时间看得有些恍惚。
  是呀,柳欣怡自然不是这种贪慕虚荣的女子。别说他现在是太子,就当年还是郡王的时候,她也是待他如此。
  “殿下,今日月亮真圆。”欣怡见萧景琰发愣,于是便寻了个话题。
  “今日是七月半,以前子清最爱拿这个事打趣豫津。我还记得,每次她把豫津吓哭,都是小殊为她被黑锅。”萧景琰脱口而出。
  豫津的生辰离七月半较近,故而他们总爱拿这事取消与他。想起往日的种种,萧景琰有些失落,往事伤心,今日大喜之日,实在不该提起。
  欣怡略微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子清是谁,欣怡再清楚不过了。初次见面,她就误闯了别人的坟头,如今想想,也着实是荒唐。萧景琰重情重义,已逝的靖王妃也许会永远活在他的心里。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个女子,是她永远也无法替代的。况且,她也从未想过,要替代她的位置。柳欣怡自然有她自己的位置,无论是在萧景琰的身边,还是在他的心里。
  “殿下怎么不说了?”她还等着听下文呢。
  萧景琰苦笑了着,自言自语地说:“我跟你说这些作甚!”
  “累了一天,你也早些休息吧!”刚才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亮光,瞬间熄灭,这些事,却是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提起。
  欣怡有些遗憾,她是想听这些的。
  可是萧景琰似乎并不想说,也罢,他们来日方长,总归有一天,他会愿意和她分享自己的过去。
  怪只怪君生之时我为生,不然她也不会错过那些他少年时期的种种故事,也不会再他最无助最伤心的时候,让他独自承受。
  萧景琰起身,柳欣怡也跟着起身。他观察欣怡的表情,发觉她神情平淡,似乎并没有生出多少波澜。
  不过萧景琰哪里知道柳欣怡此刻的心情啊!
  她真的好饿!
  柳欣怡的肚子又咕咚地叫了一身。她脸上的潮红方才褪去,立刻又爬了上来。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萧景琰本来已经拉开了门,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殿…下…”欣怡感觉自己的舌头打结了。
  萧景琰却突然朝她笑了笑,说:“快吃些东西吧,别饿坏了。”
  本是一句早平常不过的嘱咐,可是配上他太多明艳的微笑,倒是让她恍惚了半晌。她没有看错吧,刚才萧景琰是对她笑了么?他人已离开,欣怡却仍陷在他那个温柔的笑容里。
  萧景琰不笑则已,若是一笑,杀伤力未免太大了些。
  苏宅。
  梅长苏立在走廊中,望着天边的明月沉思。夜风习习,他感觉稍微有些凉意,不住地咳嗽起来。飞流赶紧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衣,噘着嘴似乎不满意他每次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正巧,郡主也来了。
  “兄长,你不舒服吗?”霓凰的心中满是担忧。
  梅长苏笑了笑,说:“我无妨。”他的目光落向了不知名的远方,“子清应该也会替景琰高兴吧。”
  霓凰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满目繁星。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为什么没有人评论我?真的有人在这个文吗?写的好艰辛,请给我一点鼓励!

  ☆、第七章 只盼君心似我心

  梁帝的身体自春猎归来便一直不太好,加上誉王一事更是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医诊治了许久,只说没什么大碍,可也不见有任何起色。梁帝只好放权于太子,自己安心养病,东宫监国的旨意便由此而发。
  大局初定,萧景琰这个太子的位置自然不会轻松。他在承乾殿听取了大量奏报,批阅完成堆的折子后,有时还要在自己宫中接见重臣,合议一些难决之事。每日早出晚归,直到深夜方才歇息;连大婚也不曾歇息。
  这夜,萧景琰处理完成堆的事物,又是深夜。
  他起身活动活动酸痛的肩膀,叫了几声战英,却无人应答。他走了几步,正欲跨出门槛,却见战英进来了。
  “殿下,您叫我?”战英咧着嘴,像是心情不错。
  萧景琰瞅了瞅战英,见他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瓷碗,上面还小心的压着盖子,便问:“这是什么?”
  战英这才想起来,连忙揭开盖子,将碗拿到萧景琰面前,道:“这是珍儿姑娘刚才送来的,还是热的,殿下您快尝尝。”
  珍儿是太子妃的陪嫁丫头,东西既然是她送来的,便是得了太子妃的嘱咐。瓷碗里盛的是绿豆汤,温热适宜,清热解毒,是为夏日最佳饮品。萧景琰坐在椅子上,细细品尝起来。
  “太子妃还未歇息吗?”他放下勺子,问道。
  一碗绿豆汤,已然被他全数灌进了肚子里。
  战英闻言,解释道:“太子妃每日都是等待殿下就寝后,方才歇息。”
  “什么?”
  萧景琰瞪大了眼睛,见战英言辞诚恳,不像是假话。又想起自己最近经常忙得忘记吃饭,却总有一份菜肴,静静地躺在桌边的一角。每次,他忙到深夜的时候,又会闻到满室弥漫着安神香的气味。
  他本来还好奇,战英什么时候这么细心,又是给他准备吃食,又是焚香安神。原来,这一切,全是另一个人为自己默默地做着。
  战英见他眼神有异样,又解释道:“属下已经劝过太子妃,可是太子妃一定要等您先就寝才肯休息。”
  原来,他并不是孤军奋战。萧景琰的心里,顿时趟过一阵暖流。
  “殿下,你去哪里啊?”战英在后面叫道。
  可是殿下哪里还有心思理他。他的身影,向着太子妃的寝殿,一步一步迈去。东宫很大,他的寝殿与太子的一个南一个北,竟也走了好久才到。
  她房里的灯,果然还亮着。
  下人还未来得及禀报,萧景琰已经来到了内屋。
  此事,欣怡正坐在桌边,伴着一盏青灯,捧着书卷,眉眼微舒,安静得像是一幅画。
  萧景琰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晚上,子清把手里的书一丢,嘟着嘴,拉着他的衣袖,抱怨自己看兵书过于入迷。
  往事历历在目,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故人的容貌。子清,是因为你是离开了太久吗久到,那些关于她的回忆,都变成了模糊的影子。他不应该,他怎么能忘记子清呢?
  林子清是萧景琰这一生,最爱的人啊!
  眼前这个女子,暖光下醉人的倩影,刺中了他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原来,他也会贪恋这一时的宁静,他也会沉醉安宁的温柔不能自拔。
  是珍儿的声音打断了她。
  太子殿下来了?
  欣怡慌忙放下手里的书,行了礼,心下还是有些慌乱。
  萧景琰怎么突然就过来了,也不命人通报一声啊。她的头发乱不乱?她的衣裙穿戴是否整齐?她刚才发愣的模样是否被他瞧见?
  唉,在他面前,自己总是措手不及。
  “柳姑娘怎么还不睡?”萧景琰落座。
  “殿下,您再称呼臣妾为姑娘实在不妥。”欣怡也跟着落座。
  珍儿早已退下,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是我的错。”萧景琰面上有些尴尬,眼神左右飘忽,一下找不到什么词来称呼她。
  欣怡却笑了,这笑是发自心底的笑,连带她嘴角的弧度也变的大了起来。
  “殿下,臣妾的闺名是欣怡啊!”欣怡倒了一杯清水,递到他面前。
  “哦。”萧景琰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
  真是一头大水牛。
  “欣怡?”萧景琰试探性地叫了一句,似乎并没有那么难。
  “嗯?”欣怡抬起头,含笑看着他。
  “听闻你每日都是等我就寝后才歇息的?”
  “殿下为国事忧心,臣妾没能分忧一二,心里着实不安。想着只有殿下歇息了,才能安心入睡。也不知臣妾准备的东西,殿下是否喜欢?”
  “不错。”萧景琰回味了一下刚才的绿豆汤,还真是口齿生香啊。
  “殿下深夜来此,是为了何事?”
  “其实,你不必等我的。”萧景琰瞧着她比成亲之前,似乎廋了许多。
  “殿下?”欣怡声音有些颤抖,摸不准萧景琰此话的含义。
  “自你嫁入东宫,府中大大小小的事物皆打理的井井有条,真是辛苦你了,所以,夜里还是早些休息吧。”
  “这本是臣妾应尽职责。”原来如此,欣怡稍稍宽慰了一些。
  “可我还是要谢谢你。”萧景琰一语双关,不知所指何事。
  萧景琰要谢的,是她照料他的饮食起居,还是为他打理人情世故?都不是,他要谢的,是她能站在和他一道的位置上,荣辱与共。
  欣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贸贸然就问了一句:“那殿下要怎么谢我?”
  莫不是要再送她一匹良驹?这礼物,她实在消受不起啊!
  想到这里,欣怡就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萧景琰不解,问:“你只管说,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我一定为你寻来。”
  欣怡摇了摇头,道:“臣妾什么也不想要。”她的声音很清晰,柔软而又震慑人心,她说:“只盼君心似我心。”
  萧景琰感觉她的目光直直的锁在自己的身上,连周遭的空气都变的有些灼热。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久久的,久久的不能平静,只好别过眼,不去看她。
  只盼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第八章 无人知是故人来

  梅长苏出门的时候,脸色还很正常,回府的时候却是变得惨白。众人只知道他带了礼物去恭贺太子新喜,怎的去了一趟东宫回来,就变得这幅模样?
  他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才好一些就去了东宫,回到苏宅之后一直不说话。飞流给他送了药,他吃了以后就全吐了出来。一屋子人都急坏了,可是他却笑着说自己没事。他这强颜欢笑的样子,让人看了更加着急。
  他不愿说,别人自然也问不出来。
  蔺晨已经对这人没办法了,只好拉着黎刚和甄平去院子里喝酒。这青天白日的,就让他自个去睡一会吧,他们还要好好享受着大好时光呢。
  黎刚还是有些担心,可是蔺晨却说他并无大碍。
  “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们宗主一定长命百岁。”蔺晨呵呵地笑着,顺手捞过小飞流的脖子,调侃道:“你说是不是,小飞流?”
  飞流哼了一声,打开蔺晨的手,便蹭地一下闪到外面去了。
  黎刚还想说什么,却见梅长苏已经睡下了。
  蔺晨晃了晃手中提着的两壶酒,说:“快走了,你就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众人退下,屋内只剩梅长苏一人。
  他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这真是够长的一觉,昏昏沉沉地,好似又把往日的人生,重新走了一遍。
  瞧他终于醒了,苏宅的众人这才放心了下来。
  “我就说了,他没什么事吧!”蔺晨在一边,满脸委屈地样子,“他就是瞎操心,这我可管不了他。”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梅长苏穿了外袍,梳洗了一番,精神似乎也好了一些。
  “我可不敢说你不好。”蔺晨语气有些不怀好意,眼光落到了一旁的飞流身上,说;“不过,你要是把飞流还给我,我会觉得你更加好。”
  “你,坏人!”飞流气得直跺脚。
  屋内其乐融融,笑作一团。
  不一会,霓凰郡主也来了。她免不了又为梅长苏的身体担心了一番,不过最最让人担心的却是他的心思。他总是一个人背负这些东西,十几年如一日,任谁都会心累啊!
  “景琰知晓了我的身份。”梅长苏也只能和她说说这些话了。
  郡主倒是不意外,道:“他早该知晓了。”
  所以,他还是因为萧景琰才病倒的?
  梅长苏又咳嗽了两声,惹来郡主更多的担忧。他身子弱,不能久站,二人落座,霓凰给他倒了一杯水,喝过之后,方才缓和了一些。
  “我昨儿个,梦见子清了。”梅长苏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物,嘴角竟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霓凰抿了一口茶,好奇地问:“哦?想必子清姐姐经常入兄长梦中吧。”
  梅长苏摇了摇头,“十三年了,这是我第一次梦见她。”此话倒是一点不假,这真是他头一次梦见子清。
  梦中的子清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穿着天蓝色的衣裙,笑起来眉眼弯弯,连身后的景色都染上了一层晕光。她喜欢带镶着铃铛的手链,总是人未到,就听见一串叮叮当当的铜铃声。
  他时常笑话她,天天戴个铃铛,就像小狗。子清每次都气得两眼发直,追着他满院子跑。此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带过这样的手链。往日那种能让耳朵起茧的铜铃声,倒成了一种让人怀念的声音。
  林殊与林子清是双生子,感情比起别家的兄妹,更是亲厚。可是明明是他先从娘亲肚子里出来的,奈何子清偏偏不认这个事实,偏说自己是姐姐,更是直呼他的大名。
  林子清刚过了及笄年纪,陛下便开始思量她的亲事。林家身份显赫,在朝中更是举足轻重,人人都想攀附这门亲事。
  誉王虽比他们年长几岁,却仍未娶妻。人人都知道萧景桓中意子清,还请求过皇后出面为其出面,可是林燮将军却迟迟未能松口。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称女儿还小,想留在身边多养几年。
  林殊得知这事,真是为自己的好兄弟捏了一把汗。
  “景琰,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林殊这急脾气,真想冲到誉王面前,警告他,别打子清的主意。
  萧景琰仍旧在河边专心地刷着马,头也不抬,“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语气未免也太平淡了些吧?
  林殊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对着一旁的霓凰抱怨道:“你看他这个样子,子清不生他的气才怪呢!”
  霓凰也觉得林殊说的十分有道理,连连点头,“誉王最近送了好多东西给子清姐姐呢,我看她的样子,好像很喜欢呢!”末了,她还添油加醋地说:“今个早上,子清姐姐还被皇后娘娘召进宫了。”
  此时,萧景琰已经刷完了马,正牵着缰绳准备离开。
  “你到底去不去啊!”林殊拦住了他的去路。
  萧景琰看了看林殊,正色道:“我不去。”
  林殊感觉自己全身的气血都要倒流了,拳头挥到半空,却又硬生生得停住了。
  “林殊哥哥别激动。”霓凰连忙抓住了他的胳膊。
  林殊收回了手臂,转过身去,双手环胸,道:“我没想和一头倔牛打架。”不然,一拳早挥下去了。
  他还知道开玩笑,说明没什么事啦。
  霓凰连忙岔开话题,说:“景琰哥哥是个爱喝水的倔牛。”
  林殊一听这话,立马笑开了花,调侃道:“大水牛!萧景琰是个大水牛。可是我妹妹偏偏喜欢这个大水牛。”
  “我走了。”萧景琰面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被调侃成水牛,还是因为子清。
  “去跟子清道个歉那么难么?”林殊拉着霓凰,跟了上去,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去跟女孩子道个歉又没什么大不了。”
  萧景琰步子没停,语气却有所缓和,“我问过祁王兄,他说这次是子清错了。”
  林殊简直无言已对,他独自翻了个白眼,道:“我不管你们的事了!”
  “林殊哥哥,你等等我。”霓凰也追随着林殊的步子离开了。
  萧景琰停在原地,对着着刚刚沐浴完毕的骏马,说:“我又没错,为何非要我道歉啊?”
  马儿长嘶一声,却并不能解答他的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这么早更文,竟然没有人看!少年小殊萌萌哒,就是水牛你是真傻啊,怪不得追不到女孩子。哈哈,但是人家不用追,自然有妹子喜欢。还说什么呢,靖王就是人生赢家!

  ☆、第九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萧景琰自梦中惊醒,桌山的烛台已经燃尽,天色有些蒙蒙微亮。梦境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明明那么短暂,却又那么漫长。往事如烟,却总能在不经意袭上心头。
  “萧景琰,陛下的旨意还没下来,你要是想悔婚,还来得及。”“我为什么要悔婚?”“你不是不喜欢我吗?”“子清,你在胡说什么!”“你都一个月没来看我了。”“傻丫头。”“臭水牛,你才傻呢!” “子清,我萧景琰这一生,绝不负你。”  “景琰,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好好生活吗?”“…”“你会吗?”“会。”“那我就放心了。”“你要去哪里?”“再见,景琰,你一定要幸福。”
  原来,只是一场梦而已。梦醒了,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也没有披外衣。推窗,清晨的空气中,还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门前的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栽上了桂花树。淡黄色的小花,长满枝头,香气四溢,倒是让人心悦不少。柳欣怡真是细心,竟然这么不动声色地就渗入进了他生活的点点滴滴。
  那么,子清呢,你也是满意的吗?所以,你才会在梦中,对自己说了那些话?
  萧景琰闭目思索了半响,等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波澜。他想,自己再也不是少年时期那个无忧无虑的靖王了。当初的承诺还有犹在耳,如今却没有办法再准守了。
  晨练的时间,到了。
  照例,太子和太子妃去宫里给静妃请安。
  静妃心情很好,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招待儿子媳妇。只不过这两人皆是吃了几口便没有再动筷子,硬是将这一大桌子菜肴当做了摆设。真是奇怪!静妃观察着自个的儿子,又看看了坐在一旁的儿媳妇,一时拿不准他们的心思。她瞧着这两人气色都不太好,是没睡好,还是吵架了?
  “景琰,你怎么不多吃一点?”
  萧景琰十分老实地回答道:“儿臣早上出门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所以,现在是吃不下了?静妃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有些不敢相信。他以前到他宫里来,就像饿了好几天一般,怎的现在成了亲,就不一样了?
  “欣怡。”静妃决定,还是从儿媳妇这儿入手。
  “母妃有何吩咐?”
  “你到这里来。”静妃冲她招手,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坐垫,道:“母妃有话跟你说。”
  欣怡应了一声,便坐到了她的身边。
  “景琰,你先回去吧。”她瞅着自己儿子心思也不在这里,怕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萧景琰看了看欣怡,见对方朝他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超静妃行了个礼,退下了。待他走后,静妃拉起欣怡的手,开始唠起了家常。
  “欣怡,你在东宫住的可还习惯。”静妃看着她的脸道:“你瞧瞧你,怎么都廋了一圈啊?”
  静妃是真喜欢欣怡,希望她能和景琰好好过日子。
  欣怡一听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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