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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gl)-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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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琼诗知晓她今夜饮的是水,便不会觉得她是在借酒消愁了。
    今夜有要事要办啊!
    许昭平抬眼看了看月亮,似乎又圆了?
    大宫女怕是已经在寝宫里等久了吧!
    
    第五十四章
    
    趁着月色,许昭平扶着梁琼诗挪到寝宫,大太监已是在殿前候了多时。
    “圣上。”大太监冲着许昭平行过了礼后,随即‘吱’的一声,亲自把紧闭的殿门推开了一条缝。
    许昭平顺着缝朝着里面瞧了瞧,能看着莹莹的烛火正映着宫人的背影。
    “都备好了么?”许昭平扶住身子向前倾的梁琼诗,回头望了大太监一眼。
    大太监被许昭平回头的动作惊得一愣,虽本能的点头应了许昭平一切皆是备好了,心底却莫名的叹了口气。
    圣上之前可不是会因这般小事来看自己一眼。
    自从娘娘进了宫,对着娘娘,圣上的眼睛似乎变大了,大的能瞧见娘娘所有的琐碎。可对于其他,她的眼睛似乎又变小了,小到立后立妃挤不进她的眼底,天大的事都变得不值得一提了。
    大太监望着君王小心翼翼扶着梁琼诗入殿的背影,眼角莫名的有些湿了,圣上可是他瞧着一点一点长大的,这么多年过去,何时不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
    先帝在世时,她怕也未这般迁就过别人。
    大太监摇摇头,朝着廷中挪了几步,寻了块石头歇了歇脚。
    圣上大了,万事都该是她做主。
    许昭平扶着梁琼诗入了殿门,却没看到大太监的身影,未及转身,便见殿门又被两侧立着的宫人合上。
    念着许是大太监今夜累了,许昭平没多想便扶着梁琼诗又走了几步。
    宫人见君王扶着娘娘进了殿,随即簇拥着到许昭平面前行礼。
    依着惯例,行完礼便该是她们伺候着主子们宽衣解带。
    可今日,许昭平却没打算用上她们。
    “你们先退下吧!”
    许昭平冲着那群宫人挥了挥手,直接扶着梁琼诗朝着床榻方向走。
    宫人见君王挥了手,随即躬了躬身子告退。
    听着殿门缓缓打开,又缓缓合上的声响。
    许昭平坐在案旁,盯着案上的烛光半晌没回神,直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她才慢慢把视线收了回来。
    “姑姑,今夜又得麻烦您了。”
    许昭平背对着大宫女,转身预备着离开,却被大宫女扯住了袖子。
    试着袖口被大宫女扯住,许昭平转头对着大宫女微微的皱了皱眉。“姑姑您还有何事?”
    大宫女见许昭平转身后皱了皱眉,立即伸手按着许昭平做到了座上。
    而后指了指榻上,又指了指自己身上。
    见到大宫女这般动作,许昭平抿了抿唇,又紧了紧袖中的手,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脱衣之事还是姑姑代劳吧!昭平恐着……”
    听到君王说害怕,大宫女便起身朝着榻近了几步,拉着垫被作势要将榻上之人裹起来,给君王腾地方。
    眼瞅着大宫女就要把那垫被上的人拖到床下,许昭平立即挪动榻旁,接住要滚下的琼诗,“姑姑,您这是作甚?昭平今夜不欲睡在此处。”
    不欲睡在此处?大宫女看了许昭平一眼,便又将被子移了回去,顺带着往榻上铺了张满是褶子的布帛。
    许昭平抱着琼诗看了那布帛半晌。
    满是褶子的布帛睡着会不会不舒服?
    可她今夜又不预备着留宿。
    思忖再三,许昭平皱皱眉,还是把怀中的人放了上去。
    见君王把怀中人放下了,大宫女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把随身带来的香放在了香炉旁。
    知晓大宫女要点香,许昭平随即准备出门,大太监在门外应是已经安排好了接应她的人。
    可没等她离开床榻,就被大宫女抬手拦住。
    “姑姑?”
    许昭平疑惑的与大宫女对视。
    今夜所有她熟捻的人都不大对,先是琼诗说自己有病,再后就是大公公没跟着她进殿,现在大宫女也跟着妨碍她做事。
    大宫女见君王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便笑着摸了摸君王的脸。
    见大宫女的手抚到了自己脸上,许昭平唇抿得更紧了,她知晓大宫女是在示意她不用怕,可她这般反常,如何能让她不怕?
    “姑姑,您要做什么还是直接做了吧!昭平明日还有早朝,耽搁不起。”
    听到君王敦促自己快些动手,大宫女立即笑着伸手抽了许昭平的腰带。
    腰带一抽,许昭平立即也跟着笑了,她竟是忘了衣服要留在此处。
    “姑姑您真是好记性!昭平都已是忘了。”
    思及大宫女只是等着她更衣,许昭平立即转过身,抬高手臂,等着大宫女伺候。
    见君王转了身,大宫女随即到许昭平身后帮着她将外袍褪了,而后折好,慢慢往后退了几步。
    听到大宫女往后退的脚步声,许昭平便知大宫女应是出门去取明日上朝的衣衫,便继续抬着手,闭眼等大宫女来伺候。
    谁知她一闭眼,便被端了一碗参汤。
    “姑姑?”
    许昭平慢慢的饮着用勺子喂到自己口中的参汤,心中忽地静了下来。
    “是明权让备的吧?”许昭平睁开眼,瞧见大宫女点了点头,便又闭上,“姑姑少喂昭平饮些,昭平怕琼诗快醒了。”
    听到君王忧心那榻上之人快醒了,大宫女便端着碗躬身退到了君王身后。
    忙活了一阵,把君王的衣裳都丢到了地上后,大宫女慢慢的倒着退了出去。
    大宫女轻轻的脚步格外容易辨识,听到殿门又打开的声音,许昭平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甚是忧心待她明日下朝,琼诗便不欲见她。
    可她布的局,若是解的好,那此事后,她与琼诗便能安稳一世了。
    想着琼诗日后能坐稳后位,而自己也不用再为子嗣烦忧,许昭平不由得笑出声。
    笑着笑着又觉自己有些癫狂。
    
    这事明明是今夜才拉开序幕,离着了结还有些日子。
    
    想着接下来的日子琼诗可能不太舒心,许昭平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气刚叹完,忽地又觉手抬得久了,双肩有些酸痛,便放下手,睁开眼睛,看了看躺在榻上的琼诗。
    纵使是醉了,发髻已是散了,许昭平却觉得甚是好看。
    虽然她一向不爱那些饮酒能醉的人。
    饮酒会醉的,大多自以为是,不清楚自己的身量。
    不过榻上这人却是例外的,想着琼诗上次醉酒时因自己,这次依旧是,许昭平不禁笑弯了眉。
    她似乎离着琼诗的心越来越近了。
    琼诗似乎也越来越不把她当作君王了。
    竟是敢说她有病!
    待明日下朝了,定是要与她论论!
    等等,下朝?
    一想到下朝,许昭平忽地有想起她是在等明日上朝的衣袍。
    衣袍怎得来得这般慢?
    大宫女的手脚一向不慢呀!
    许昭平瞧着梁琼诗慢慢的翻了个身,呢喃了句‘圣上’,心底微微的颤,她有些悔了刚刚饮酒之时,在琼诗小酌片刻后,她偷偷的将琼诗杯盏中的酒换成了醒酒汤。
    若是琼诗这时醒了,她该如何是好?
    大宫女似乎还未燃香呢?
    燃香?
    许昭平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她身旁已经飘起了白烟。
    大宫女点了香?
    许昭平瞅着那白色的烟雾越来越细,最后全都侵入到了空气中,莫名的背脊一凉。
    许是大宫女忘了自己,许昭平心存侥幸的抬腿朝着殿门走,走到殿门口却发现殿外有烛光。
    “姑姑?”许昭平试着唤了声,“快给寡人开门。”
    身为君王,她从未开过门。
    本想着下了命,门应该应声而开,可那半天没有响声的门让许昭平皱了皱眉,“门外何人?为何不给寡人开门?”
    言罢,试着伸手去拉门环,却听到了‘哐镗’的声音。
    门被上了锁?
    许昭平盯着自己的手愣了半晌,她从未听说过有哪朝的君王被宫人锁到了殿内。
    听到了君王的问话,在殿门口举了半天烛台的大太监想了半天,担心君王被吓到,还是开了口,“圣上,您早些安寝。老奴明日上朝前回来伺候您更衣。”
    听到门外是大太监,许昭平的心一下就放到了肚子里,“明权,给寡人开门。”
    “圣上,奴才与明莞都知圣上心底苦。所以……”大太监试探着把话留了半句。
    “所以什么?”许昭平听到大太监提到大宫女的名字,眉头皱了皱。
    她今日是被着两人合着算计了不成?
    “所以明莞希望今日能成圣上之好事。”大太监说得含糊,但他的话却像猫爪子一样挠得许昭平心里痒痒。
    可想到琼诗还没接受自己是个女子,许昭平又心生惧意,随即厉声道,“明权,莫要胡言了,快快开门,寡人与爱妃能有什么好事?”
    大太监听君王的声音,知晓她有些恼羞成怒,便又劝了劝,“圣上,您便是太能忍了!忍字头上一把刀,忍得多了,伤人伤己……”
    听着大太监的话,许昭平的眼眶又有些湿了,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又怎会不知,可她却不愿意委屈了所爱。
    “明权,寡人之前怎未发现你这般多嘴!”许昭平哽咽着伸手拍了一下门板,“快快开门。”
    “圣上,锁头的钥匙已被明莞带走了。您今晚的参茶也加了不该加的东西,您好自为之!”
    
    第五十五章
    
    听到大太监隔着门板与她言的钥匙被大宫女带走了,许昭平便起身朝着案边挪了几步,想着吹灭那燃着的香,她静坐一宿便是。
    可没等许昭平挪到案前,大太监脱口而出的参茶中加了不该加的东西着实让她吃了一大惊。
    大太监何时有了这般大的胆子?
    许昭平正欲发作,却觉躺在榻上的人似乎动了动,连忙挪到了榻前。
    脚刚挪到榻前,许昭平还未动作,却听到了一声‘昭平’。
    昭平?
    琼诗唤的是自己的名字么?
    许昭平定定的站在榻前良久,直到眼前也开始转着些不该转的东西,才忽地想起那香还未灭。
    可那香在哪呢?
    似乎是在案上?
    念着香在案上,许昭平便强打精神,朝着桌案走了几步。待她勉勉强强的挪到案前才发觉案上只留了一截香灰。
    许昭平伸指碾了碾还有些余温的香灰,任着身上热得难以承受。
    不过是些催着脱衣的药材,许昭平笑了笑,摸着案上没被端出去的碗朝着口中倒了进了去。
    她其实算不得难受,扮男子本就饮了太多不该饮的药。
    不然也长不到男子的身量。
    吞下那碗中的茶,许昭平就势坐在地上,抬高手,迷迷糊糊的看着碗底中最后一滴红色的液体顺着碗沿滴到自己的掌心,低低的笑了两声。
    大概连大太监也不知这加料的茶对她没什么显著的效果。
    不过将错就错不是也挺好的么?
    许昭平想了想,把碗放回案上,待着头脑越来越清晰后,缓缓起身行至了榻旁。
    行到榻旁之时,琼诗的姿势实则算不得雅观,装个人几乎都蜷成了一团。
    可还是莫名的诱人。
    许昭平慢慢的上到榻上,颤巍巍的帮着琼诗撤了头上的簪子,防着她翻滚时伤到了头皮。
    待簪子撤了,又伸手去解腰带。
    可另许昭平没想到的是,她的手还未触到那人的腰带,便被那人抓住了手。
    接着那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湿漉漉的眼睛里竟全是她的身影。
    “你是许昭平?没想过模样竟是这般俊!”
    梁琼诗的醉语让许昭平一愣,“爱妃,你看得见?”
    “看得见?”飘渺的回声让梁琼诗的脑子一下清醒了几分。
    她看得见了?梁琼诗默默的把注意力凝到视线里,看到眼前出现了个只着了中衣的男子,震惊的张开了嘴,“你是谁?”
    “寡人?寡人便是你口中的许昭平啊!”许昭平试着从梁琼诗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却未能如愿。
    “你怎会是昭平呢?昭平明明穿得是玄色的衣裳。”看着榻上着中衣的男子,梁琼诗掩唇笑了笑,一掩唇,便瞧着宫装还在身上。
    她何时着了宫装?梁琼诗隐隐想起她刚刚还在陪君王饮酒。
    饮酒?她怕是醉得入梦了。
    梁琼诗把视线凝到男子身上,剑眉星目,瞧上去似乎确实有些像早些时她瞧到的君王的模样。
    梦真是神奇呀!
    梁琼诗伸手摸了摸眼前男子的脸,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宫装,轻笑了几声,宫装的颜色似乎还是米分的?
    她倒是许久没见米分色了。
    瞧着梁琼诗伸手摸着自己的脸,还低头看自己的衣裳,许昭平忽地背脊一凉,琼诗的眼睛是好了么?
    若是好了……
    许昭平不敢再想,随即拉下还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起身预备着下榻。
    可脸上的手刚被拉下来,许昭平又觉腰上一暖,那人竟是把手环到了她的腰上。
    “夫君,既是入梦了,又何必急着走呢?”梁琼诗看着要逃的男子,缓缓的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脖颈,“为妻可还没看够你呢!”
    “啊?”许昭平硬着背,目光直直的盯着门板不敢回头,琼诗此时的模样和未盲前,简直如出一辙。
    “怎么?夫君不敢回头莫不是嫌奴家长得丑?”感受着在自身后背游走的手,许昭平芒刺在背,不敢动弹。
    若是琼诗看不见,她尚可对她做些越矩之行,可一旦琼诗看得见,她便彻底失了底气。
    可那离她越来越近的冷香,又格外的让她吃不消。
    身子似乎又开始热了起来。
    她要不要趁人之危?许昭平紧了紧手,她知晓琼诗此刻还是醉着的,可琼诗还不知自己是个女子……
    许昭平纠结了片刻,想到琼诗此时竟是能看到,咬咬牙,道了句,“琼诗,你可知为夫是女子”
    “女子?呵呵呵呵,这个梦真有趣!”梁琼诗闻眼前的男子亦说自己是女子,立刻轻笑出声,“夫君是女子我可不信!”
    “如何不信?”许昭平伸手掰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欲散衣与琼诗一览,却不想琼诗的手刚刚被掰开,便顺手扯掉了她的中衣。
    中衣一落入琼诗的手中,许昭平便转身正对着梁琼诗。
    梁琼诗瞧着入目的上身,轻笑了几声,“夫君竟是这般瘦弱!”
    瘦弱?许昭平皱皱眉,想着自己长年饮药,光看着上身似乎瞧不出男女,便把手挪到裤腰上,“为夫真是女子!”
    “女子?”梁琼诗看了男子胸前半晌,伸手欲抚,却又见那男子闭着双目视死如归,所幸把手挪到了自己衣领,将衣服褪了。想着是在梦里,而酒醉后着实身热,梁琼诗索性自顾自的褪尽了衣物。
    许昭平闭目半晌,没见琼诗动作,便睁开眼睛。
    入目的场景让她瞠目结舌。
    明明是她脱衣验明正身,怎么会变成了这般光景。
    瞧着宫装肚兜散了一地,许昭平的视线又挪回了梁琼诗身上,什么肤如凝脂,什么凹凸有致,似乎在她的视线落到那人身上的刹那全都失去的意义。
    她只觉眼前的女子宛若仙人,尽是天地的玄奇。
    许昭平盯了那仙子半晌,便看到那仙子红唇轻启,“夫君可懂了女子为何物?”
    女子为何物?许昭平忍着身上的颤栗,抬眸迎着梁琼诗灼灼的视线,笃信的一字一顿,“为夫真是女子!”
    “是吗?为妻不信!”梁琼诗娇笑着扑到许昭平的怀中,而后双手攀上许昭平的肩,双膝着榻直着脊背让自己的下巴抵到许昭平的头顶,而后低头凑近许昭平的唇,闭上自己的眼睛,任着自己身子嵌到许昭平的身子中。
    面对突如其来的亲昵,许昭平本能的环住了梁琼诗的背,与她扭作一团。
    唇齿间的辗转让许昭平慢慢的将一寸寸的相思碾碎了揉到自己的骨子里。
    可察觉到琼诗的手触到自己的身后,许昭平忽地推开了身前的温热,直直在榻上站了起来。
    被许昭平推开后,梁琼诗的酒似乎醒了一般,可脑子却愈发的糊涂,似乎又有雾气开始在她眼前萦绕了。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她从未做过如此真实的梦。
    梁琼诗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似乎还留着推开自己的男人唇上的温度。
    梁琼诗睁着美目,困惑得看着推开她的男子。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推开了梁琼诗,许昭平站在榻上纠结了片刻,迎着那人困惑的眼神,许昭平定了定心神,“你刚刚把我当作了谁?”
    “许昭平呀!”梁琼诗听到男子的问话,痴痴地笑了笑,她从没想过梦里的男子也如君王那般有趣。
    “你愿意和许昭平做这般……呃……”许昭平忽地有些说不下去。
    “为何不愿?本是夫妻,奈何昭平你与为妻并不亲近。”梁琼诗瞧了瞧男子,莫名的说了句如怨妇般的话。
    “那是……那是因为为夫是个女子。”
    “唉!夫君老是说自己是个女子!若夫君真是女子,那琼诗也认了。男女哪有夫君想的那般重要?”
    “那你为何要说若寡人是女子,你便与寡人做姐妹?”
    “呵呵呵……那不过是逗着夫君说笑的,夫君怎能当真呢?”梁琼诗瞧着男子越来越像君王,不由得笑出声,又想与君王多言几句。
    可她的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伴着有人朝着自己身上压了过来的感觉让梁琼诗的额头开始渗着汗珠,“昭平,救我!”
    许昭平瞧着梁琼诗额头开始发汗,便知香就要起效,不能等了,随即拉下裤子,冲着琼诗道了声,“琼诗,你且看看为夫是男是女?”
    “……”梁琼诗本集中着精力应着眼前拂来的黑影,听到君王的声音,便强打着精神瞥了一眼,却瞧着一个上男下女的身子伫在眼前。
    上男下女?梁琼诗的眉头皱了皱,想了半晌才想起这个正确的称呼是平胸。
    这是什么乱糟糟的梦?
    难不成是君王百日和她叨叨了一天自己是女子,她的潜意识当了真?
    梁琼诗呼了口气,暗道自己是疯了。
    可不管她疯不疯,她只求先来人帮她拉开这压在身上的黑影!
    想着梦中能救自己的只有刚刚梦到的和君王七分相似的人,梁琼诗挣扎着在意识彻底涣散前唤了声,“夫君,我信你是个女子!救我!”
    
    第五十六章
    
    救?许昭平神情恍惚的瞧了瞧倒在榻间的女子,眸中闪过一缕异色,“爱妃当真要寡人救?”
    “是……”梁琼诗挣扎着,睁开眼,眼前却是一团漆黑。她的梦醒了么?
    可为甚头还是沉得厉害?身上的负重感似乎也未消去……
    听得君王说着“那爱妃可要记得寡人是个女子”,梁琼诗迷迷糊糊想起她似乎在梦中向着君王求了救。
    虽是在梦中求的救,她醒了却无半分好转的迹象,梁琼诗勉勉强强的应了君王一声“是……”,又强打着精神应付着从骨子里散出来的体乏。
    听到额上尽是汗珠的人应了‘是’,许昭平也没在犹豫,直直的熄了桌上的烛火,而后把双手落到榻上之人的身上,缓缓的俯下了头颅。
    夜里的宫廷格外的静,许昭平处得殿内却是战况正酣。
    不懂那香燃了是何样的效果,听着梁琼诗一声声夹着‘昭平’的呢喃,许昭平伏在其身上,心中也别是一番甘甜。
    待着那榻上潮一片,手腕略有些酸痛了,许昭平便躺到梁琼诗身侧,拉好被子,环住她的腰身,缓缓入眠。
    纵使她已是心满意足了,琼诗却还不停的扭着身子,跌在她的迷雾里久久不得醒来。
    日上三竿是什么时候?
    许昭平一直不知懂,但她睁眼发现太阳照到殿内的时候,她知道,早朝定是误了。
    明权不是说过不会误了她的早朝么?
    许昭平无可奈何的盯了盯没有推开殿门,微微的推了推被子,坐直上身。
    可未曾想,她一起身,睡在身侧的人也忽地转醒了。
    想想昨夜所为,以及入目可见的星星点点,许昭平莫名的紧张。
    视线凝在梁琼诗抖动的睫毛上,直至那黑色的瞳孔完全充斥着自己的身影。
    可,那瞳孔里没有光。
    许昭平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却还是哑着嗓子道了句,“爱妃醒了?”
    “圣上?”梁琼诗撑着起身,却碰到了身侧一同样温热着的身子,瞬时脸一红,她竟是与君王赤着在一个被窝里。
    见梁琼诗脸红了,许昭平便顷刻回想到昨夜她的唇覆上琼诗唇上之时,她那泛了红的面庞。
    想着琼诗昨夜的欲拒还迎,许昭平不由得笑了几声。
    而梁琼诗听到君王笑了,脸红的愈发厉害,声音也愈是低了下去,“圣上是在笑何物?”
    “寡人么?寡人只是在笑寡人竟是有爱妃这等佳人!”许昭平赤着上身坐在榻上,轻笑着伸手挑住了梁琼诗的下巴。
    许昭平伸手一挑下巴,梁琼诗便本能的将锦被掬在了胸前,挡住了要害。
    “昨夜那般孟浪,爱妃今日又何必这般矜持?”许昭平瞧着梁琼诗歌的动作,鬼使神差的伸手握住了梁琼诗的手,任着那锦被从梁琼诗的怀中滑落。
    锦被落了,胸前自是一凉,梁琼诗来不得多想,便是缩到了许昭平的怀中。
    二人坦诚以对,许昭平忽地有些坐立难安,试着推了推怀中之人,却不想琼诗的手竟是顺着她的肚脐一路往上,逼的她不由得咽了几口口水。
    听到君王吞咽口水的声音,梁琼诗便轻笑出声,“圣上昨夜那般孟浪,今日又何必这般矜持!”
    “呵呵呵……爱妃所言极是!”许昭平知晓了琼诗来自己怀中的缘由不由得笑了两声,转而微微施力,便使梁琼诗一下卧到了自己怀中。
    梁琼诗见自己忽地失了支撑倒在了君王怀里,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心中更是有了隐隐的期待。
    瞧着梁琼诗浑身都在轻颤,许昭平屏了一口气,低头朝着梁琼诗的额间烙下了一个吻,而后迅速抬起了头。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足矣让她心满意足,是故待许昭平抬起了头,眸底便清明了一片。
    “爱妃等着寡人去伺候你更衣。”
    “为何不是宫人?”见君王只是在她额上留了一吻,梁琼诗敛去心头的失落,心道许是君王昨夜累了。
    许昭平扶着梁琼诗在榻上坐好,便在榻旁寻着昨夜乱扔的肚兜。
    正当着她把那杏黄色的肚兜摊平在手上时,殿门‘呜’的一声,从两侧同时开了。
    见着那阳光慢慢的一寸一寸爬到她与琼诗身上。
    许昭平挑眉望着目不斜视,走得中规中矩的大太监,手一扬。
    大太监瞧着君王赤着上身坐回到了榻上,随即躬躬身,一群宫人立刻挪到了榻前伺候二人穿衣。
    许昭平扫过要伺候梁琼诗穿肚兜的宫人的手,宫人连忙颤颤巍巍的将呈着肚兜的贡盘抵到许昭平眼底。
    许昭平不慌不忙的捏起肚兜,凑近梁琼诗的耳畔,“爱妃且把手放开。”
    “这……”梁琼诗听到开门声的那刹那,早已把锦被覆到了胸前,可君王此刻让她把手松开……
    梁琼诗心底莫名的散开了一层涟漪,羞涩的难以动弹。
    “美着呢,何必挡着?”许昭平抬眼望了望都低着头的宫人,快手快脚的拉开梁琼诗手,帮她穿好肚兜,“不过是这般,爱妃何必紧张。”
    “若是宫人伺候,臣妾自是不紧张……可……”梁琼诗听着君王的话,心中一阵委屈。
    “可什么?”许昭平撩了撩梁琼诗脸侧的青丝,便仅着着中裤下了榻。
    试到了君王下榻,梁琼诗便抿了抿唇,犹豫再三还是皱皱眉说出了她的心里话,“臣妾紧张是因着圣上!圣上怎得这般不解风情呢!”
    见梁琼诗有些嗔怒,许昭平笑着站在榻前抬高了双臂,任着一群宫人围着伺候她穿中衣,“爱妃若说寡人不解风情那便是大谬了。”
    “为何?”梁琼诗坐在榻上不知君王所言何物。
    “因为……”许昭平盯着腰上蟠龙的腰带,低咳了一声,“明权。”
    “是,圣上!”大太监听到君王唤了他,立即掏出袖中的卷轴,展开朗声念完了封后的诏书。
    见君王唤了‘明权’,梁琼诗心底莫名的翻涌着不良的预感。她从未发觉过大太监的声音竟能如此清晰。
    当听到最后八字‘今封梁氏之女为后’时,梁琼诗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声。
    她忽地想起一二十四字的诗文,传言便是一后写与一帝的。
    诗言‘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只是与君王互通了心意,她似是也不怎芥蒂是否能封后了。
    可在她不在意是否能封后之后,封后却不期而至。
    梁琼诗抬眸朝着君王的方向望了望,仅是是一片漆黑,她却也未觉得可怕。
    “圣上,敢问臣妾是谁之后?”
    “自是……”许昭平见梁琼诗接完旨后并不如她想象中的欢喜,便静思了片刻,想到琼诗之后便后因后位受到牵连,许昭平低声应了句,“自不是什么后。”
    “是。”听到君王答了不是什么后,梁琼诗忽地笑出了声,“是,臣妾自不是什么后,臣妾只是许昭平之妻!”
    “许昭平之妻么?”许昭平见梁琼诗是这般心思,不由得也笑了,“若是许昭平是女的,那爱妃该如何是好?”
    “许昭平不是一直是女的么?”梁琼诗的唇边荡着笑意,“我记得许昭平一直是女的。”
    “那寡人呢?”许昭平听到梁琼诗道了‘我记得许昭平一直是女的’,手瞧瞧的在袖中紧了紧。
    “圣上自是男的。”梁琼诗稳稳的与君王慢慢的说着。就在君王下榻时候,她突然想了起来,昨夜君王似乎与她说了一夜他是女的。
    其实是男是女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她喜欢的是许昭平,而不是因为许昭平是男的或者是女的,所以她才喜欢。
    或许喜欢这个词太淡了。
    用爱,或许更合适。
    她若是爱着的是昭平,那男女似乎更无所谓了,她会因昭平是女子便放弃爱她么?若是会,这般的爱太廉价了。
    因为这句话与她会应昭平是男子便坚持爱他一样荒谬。
    可两夜的鱼水之欢似乎确信的告诉了她,许昭平是个男子。
    可一个男子老认为自己是女子,这便是病了。她虽不在意昭平是男是女,她却介意昭平是不是有病。
    有病就得治。
    梁琼诗重重的叹了口气,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有病却不知。
    想着君王有病却不自知,梁琼诗莫名的心生怜悯,“圣上……”
    许昭平见着梁琼诗眸中似有微光,便朝着榻旁近了几步,“爱妃你怎么了?”
    “嗯?臣妾无什么……无什么大碍……”梁琼诗忍着心头的怜悯,忽地想着许是君王因着自己爱慕过那宫人才得了这般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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