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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 客不寻欢gl-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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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晓知道米白钻牛角尖的性子一时半会儿说不通,索性抢了米白的箱子紧紧抱住死不放手。
“放手!你个混蛋!”
“不放!”
司晓这个样子让米白更恼火,米白心一横,抓过司晓的一只胳膊反手卡住,另一手飞快地抢过了箱子。
司晓一吃痛感觉胳膊都要折了,想起米白警校出身还学了多年柔道这件事。
米白看到司晓吃疼抱着胳膊蹲下的样子鼻头一酸,立刻掠过司晓的身子,生怕多看一眼晚一秒就心软。
“你根本不爱我。”背后司晓的声音闷闷的,依旧蹲在地上,身子发抖。
心口被这话撞了一下。米白没有回答,也不敢回头,捂着嘴头也不回地冲出门。
司晓看着一地狼藉的屋子,疲累地合上眼。
司晓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因果有报,她把无辜的人送进了围墙,却也早已被判了罪。这就是报应么?
开始,她想,恩,不流浪了。也挺好。
现在,她想,嗯,又自由了。也挺好。
林逸人大晚上被司晓一通电话叫过去,听司晓醉醺醺的口气就知道她那和自己一样一团乱。林逸人正好在司晓所在的酒吧附近,就去了,一来担心司晓怕她喝太多,二来自己也实在不想回家,她知道赵臻没有回去。
到了酒吧,林逸人知道自己白担心了。司晓已经举着个酒瓶喝得稀里哗啦了。
林逸人坐到司晓边上,要了一杯Sidecar,司晓很不爽地嚷嚷:“怎么的,不想陪我醉一场?”说罢,擅自给林逸人要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教训道,“你的情况想必比我好不到哪去,这时候还清醒着干嘛?”
司晓酒精上脸,脸上一片烧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醉不了。林逸人问:“你和米白……”
司晓身体一僵眼神一软,整个人像是被抽了气得气球:“她不要我了。”
林逸人没有感到意外:“看来明天我就得收到辞呈了。”
“啊啊啊!去他妈的价值观不同!!我又自由了!”司晓举起酒杯大声嚷着,“快恭喜我!”
林逸人盯着司晓浑浊的眼眸:“你骗不了我。”
司晓很激动:“谁骗你!老子……呃……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说罢,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司晓转过身靠着吧台,把酒吧里的人都收入眼中,左看看右看看,一副胃口大开想要猎艳的样子。
尽管不是les吧,凭司晓的模样讨人喜欢的模样,也总有猎物上钩。
没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年纪轻轻,发丝挑染成紫色的姑娘端着杯子迟疑地走了过来,定定地站在司晓面前,眼神闪烁,迟迟缓缓地好像有什么说不出口。
司晓把姑娘从头看到脚,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想请我喝一杯,是么?”
“嗯嗯!”姑娘很激动,连连点头。
“不过,应该是我请你。”司晓眯起眼,灯光在眼前聚成朦胧的光圈,“感谢你。因为你让我第一次感受到,心动的感觉。”
眼前场景好像渐渐模糊,米白的身影好像又近在眼前。
多年前,第一次相遇时,司晓也说了这句话。是猎艳的手段,也是衷心肺腑。
那是米白第一次去酒吧,红红的刚哭过的眼,又惊又怯如同一只小白兔。从她跨进来的第一步,就落入了司晓的眼里。
司晓看着她落寞地看着酒杯发呆,看着她快速地把淌下的泪一次又一次抹干,也看着她气恼地喝斥了搭讪的男人。她像磁铁一般牢牢吸住了司晓的视线,看着她胸口就好像有什么砰砰直跳。
快要跨入新的一天的时候,司晓按捺不住,上去逮住了那只醉得稀里哗啦的小兔子。
一番风骚帅气的开场白后,米白挂着满脸泪痕,睁着涣散的双眼,仰头盯着司晓的脸好久,然后突然抓住她的袖子埋进她的臂弯,一边哭一边喃喃:“秦……秦……”
司晓感到自己的袖口变得湿热起来,面前的这个人今天已经流了太多眼泪,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心疼了,只好轻轻拍打她的背,安抚着。
不一会儿,米白就脑袋靠在司晓身上,不省人事了。
司晓细细看着那张挂着泪的脸,恩,不错,闭着眼也能看出眼角上翘的弧度,睁着时更是勾人,发丝凌乱地粘在了脸上,却宛若黑白肖像画一般端庄,一副落难公主的模样。总之,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司晓当机立断地把美人儿抱了起来,塞进了自己车里。
司晓虽然过得着实五颜六色,但这却是头一回感受公主抱,尤其自己还是出力气的人。把米白塞进车里之后只觉得胳膊一阵酸爽,腿都站不稳了。心情颇好地发牢骚道:“靠,头一回这么累,等会儿在你身上都讨回来。”
后座的米白经过一番折腾好像有点醒了的样子,呢喃道:“秦老师……”
“我不是秦老师。”司晓通过后视镜看到米白那张喝酒喝得红通通的脸。
“哦,那你是谁?”米白觉得浑身都被酒精熏热了,眼前已经模糊,大脑却是又兴奋又困乏。
“我是——”司晓轻轻笑了一声,压低声音用阴森森的口气道,“禽兽。”
“哦。”米白仿佛很放心的样子,又闭上眼没了动静。
“……”
司晓有些不爽了,她到底喝了多少,车内都全是酒味儿。这么喝很伤身体不知道么。
太阳把地面都铺上白亮的颜色,米白才慢慢转醒。
面前的场景没有一处是她熟悉的,可仿佛又有些印象。
特别是边上这个穿着正经而低调的细条纹商务衬衫,却只扣了下面几颗扣子,正靠在床头墙壁上笑嘻嘻地望着自己的人。
“早上好,宝贝儿。”风骚而油腻的调调,司晓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米白没有做声,在发现被子下的自己没有穿衣服之后沉默着找全了衣物穿上,努力调整着气息,不想再被这个阴阳怪气的人抓到一点破绽。
忽然,视线捕捉到床单上一小块血迹,米白抓着被子的手一紧,心脏被掐得有些窒息。
米白迅速地搜寻昨晚的记忆,逐渐红了脸,愤愤地瞪了司晓一眼。
小白兔凶狠的眼神让司晓心头花枝一颤,春水立马荡漾开了:“怎么了,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昨晚……有人可是说很舒服哟。”
司晓看着米白的表情从愣住的错愕,逐渐变成涨红了脸的羞恼,可爱得让她想立刻把她按在怀里。
米白看不下去司晓得意的样子,可是好像又没什么理由责怪她,也不想跟她纠缠,叹了一口气,认了这个亏。飞快地收拾好,只想立刻走人。
司晓毫不犹豫地扯住了米白,米白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你放手。”
司晓歪着嘴笑,凑近米白的耳边道:“睡完了就走啊……我可舍不得,你是我见过的最尤物的女人。”
轻飘飘的气息让米白的耳根一阵密密麻麻的痒,米白二话没说,一个上步,抓住司晓的胳膊,脚一绊,让司晓摔了个措手不及。
司晓狼狈地趴在地上,惊讶地话都说不出,瞪大眼看着米白整理了衣襟,然后大步流星走出她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司晓:“米小白我们来亲热则个~”
米白左脚碾地内旋右脚凌空飞起一个漂亮的横踢,随着司晓一声惨叫倒地,字幕缓缓升起:扫X打X
☆、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司晓眼瞎了才会把米白当成小白兔。
米白由于身体不好,时常生个小病就被勾去半条命,家里只好从八岁开始就让她学习柔道,健体又防身。
柔道老师请了一个又一个,十五岁那年,一个男人走进了她家。
秦峰。退役特种兵。米白起初很意外,这个男人并不高大,身形和外貌都太平凡了些,永远留着板寸头,穿着简单干净的纯色T恤,更是寡言少语,让人觉得这个人仿佛毫无内容。
相处久了,米白却发现,他不高大健硕,却能轻而易举地抱起她;他的眼神总是宁静而沉稳,像波澜不惊的湖水;他话不多,却总有温柔得恰到好处的关照,偶尔也会跟她讲一些特殊任务中的故事。
秦峰不知道,在他说起那些以前的故事时,米白望着他仿佛望着一个英雄。
后来,米白出乎意料地选择了本市的警校。米白家是¤╭⌒╮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纵然家教严格,父母却最终被米白的坚持打动。既然是本市,回家探望的次数也便方便许多,可是奇怪的是,每次回家,米白都会先去探望秦峰。
学校里男生众多,漂亮得出众的米白成了众星捧月的焦点,可都被米白一一拒绝。碰了壁的男生都说米白是仿佛攻不破的堡垒,而米白也越来越明白,堡垒里住着谁。
警校里培养出的果敢性格,让米白选择面对自己的心。她找到秦峰,告诉他,他是她的英雄,因为他,她也想做一个英雄。
秦峰沉默着找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秦峰笑得爽朗,身旁的女人也穿着军装,英姿飒爽。
秦峰说,照片上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但是他的心还守着她。
米白无声地哭了一路,然后撞进了一家酒吧。常听说失意的人应当大哭大醉一场,然后让一切丢在昨天。
可是昨天的事已经成为过去,新的事又会接踵而来。生活,是永远停不下来的。
司晓努力地想抛开与米白的种种,却发现自己越要抛开就越想她,越想她就越爱她。
最终还是索然无味地拒绝了走过来的姑娘,趴在吧台上呢喃:“米白真的不要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林逸人叹了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深谙其味,自己喝着闷酒。
“说起来,我们这两大律师,还真是难兄难弟。不过赵臻和米白还是不一样,赵臻是因为……那件事。而米白,从小被家里教育得白净得像一张纸,总觉得非黑即白,而且还……崇拜英雄。”司晓带着苦味反复嚼着四个字,“……崇拜英雄……”
林逸人摇头:“赵臻也是耿介的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生长在简单纯朴的小村庄。只是她一直在努力接受着我,并不代表她不介意。何况……律师在外人眼里,总是个带着神职光辉的职业。”
说着,手机响了,林逸人眸色一变,听完电话那头人的报告后,林逸人说:“恩,你把照片传给我就行。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挂了电话,林逸人闷了口酒,就不再举起酒杯,低垂着的脸,眉间紧拧。
“林逸人,我怎么觉得你头发长了不少,是我太久没正眼看你?还是烦心事儿一多的时候真会有三千烦恼丝?”司晓看着林逸人的后背。
“我明天要去邻市。我找人去赵臻家附近调查,赵臻家那个小村庄总共只有几十户人家,彼此之间都很熟悉,事发那几天,有人见到两个陌生男人在村庄徘徊,但因为害怕而没有上前询问。这次我派人去调取了那前后五天的摄像记录,村庄总共只有村口有一个摄像头,拍到了那两人的车和其中一人的脸。可惜摄像头太老旧,车牌太模糊难以辨认。”
“邻市?B市么?你怎么知道到那找两个鬼影?”
“那两人只是被派去监视赵臻父母的。那人给我打电话时,归属地是B市,我也追踪定位过,也是B市。”
林逸人还是紧蹙着眉,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似乎不是无意地找个替罪羊,而是处心积虑地想要陷害赵凯。
司晓心中复杂,面色也是复杂,许久才憋出一句:“好吧,祝你成功。只是……”
林逸人知道司晓想说什么:“就当再努力一次吧。为了我和她。”
这场酒不但没有酣畅地大醉一场,反而往心上压了更多石头。司晓走出酒吧的时候,被冷风吹得鼻子发疼,吸了吸鼻子,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跟林逸人喝酒了,无聊得很。
想到家里的空荡和狼藉,司晓的步子变得缓慢而散乱,在夜里漫无目的地流浪着。
阳光卷土重来,黑夜带走了它的故事。
阳光洒在司晓脸上的时候,蜷缩了一晚的司晓腰酸腿麻,头也疼得厉害。可是头再疼,司晓也没忘了今天她是一个人了。再聪明的人也有留不住的东西。司晓用力地拉上窗帘把阳光收拢,动作失控得手背撞上了窗台。
林逸人天蒙蒙亮就去了B市,高速上空荡得视线范围内看不到别的车。早上的天蒙了一层雾霾,汽车划过空气两侧风吹草动,整个世界好像和她一样心烦意乱。
归兰被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折磨得失眠到凌晨,好不容易睡下了一整个晚上也都没睡踏实。
大早上,被抽离梦境的归兰瞪着眼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被一种奇异的温暖包围了。归兰掀开被子,狂喜地叫了出来,光着两条腿就跳下了床冲进了厕所。
蹲在厕所的归兰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感动得简直想哭,扯开一包卫生巾,在她心尖上磨了一晚上的小石子终于剔出去了。
“原来是你这家伙从中作祟!”归兰看着床单上的一滩血迹,恶狠狠地一把把床单扯下来抱进了洗衣机里泡着。
打开手机,竟然有4个未接电话,都来自郝姐。
“你个小兔崽子,昨晚你是怎么回事儿!孔老板说你溜了的时候我都懵了!你这不是砸场子么!”郝姐囤了一晚上的火药终于点着了,一上来就连珠炮似的连环爆炸。
归兰立刻感到了被强烈需要的热情,莫名燃起了熊熊壮志豪情:“放心吧郝姐!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大姨妈捣的鬼。她提前来了,还让我乱想了半天,以为自己出事儿了。”
“真的只是大姨妈的事儿?来大姨妈也不至于中途落跑啊,你确定没出别的问题?”
“郝姐你这就不懂了,一来大姨妈啊,我就容易心虚气短,脾气暴躁,产生各种不良反应疑难杂症……”归兰歪着脑袋把自己从第一次来例假之后所有反应都搜刮了一遍,最后下结论道:“总之啊,不关别人的事儿,就是这大姨妈的错。”
“那,你以为自己出什么事儿了?”郝姐问。
“……”归兰不知道怎么回答,寻思了一会儿后一拍脑门答道:“我以为自己脑袋坏掉了。”
竟然以为自己对那家伙有感觉……这简直等同于脑袋坏了!
这件不耻之事归兰恨不得马上从记忆里删除,放在脑袋里万一哪天不小心被洞悉了怎么办?
“我不管你脑袋坏没坏,只要你好手好脚脸没花就给我道个歉去!那么得罪人的事儿你叫我咋办?”郝姐吼道。
归兰知道自己的莽撞有些让郝姐为难了,要了孔金平的手机号打算道个歉,顺便顺水推舟地跟郝姐几天假。
“你来月事儿了,我当然不安排别的给你。所以——你请的是工作假?你可好久不来跳舞了。”郝姐有些失落,宁玉和小如走了她还没缓过劲儿,当然主要是宁玉跟了她好些年,这潇洒地一走够郝姐消化好几天的。这会儿郝姐隐隐感觉归兰也开始若即若离。
“嗯嗯。”归兰换了一副林妹妹的语调,娇娇喘喘道:“一晚上两三支舞,得折腾到凌晨一两点。我这身子恐怕受不住。我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啊……哦,肚子好像又疼了……好疼好疼……”
“知道你还有你姨妈。”郝姐听到归兰这娇滴滴的调儿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吼了声:“你别忘道歉去!”匆匆挂了电话。
归兰难得地战胜了郝姐,心情大好,扭着小腰哼着歌就去洗了个热水澡。
一会儿,归兰洗完澡换了居家的睡裙出了浴室,赤着两脚踩在窗外投进来的细碎阳光上,在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一串水痕。
手机响了,归兰站在窗边享受着阳光浴,一边用毛巾擦干头发,一边拿着手机接电话。
宁玉在家设宴,庆祝搬家结束,邀请归兰过去吃完饭。
归兰一口答应,打趣道:“这搬家效率真高啊,这就过上幸福的同居生活了。”
今天周末,小海也得从学校回来了。
归兰有些懒洋洋的,懒得下楼买菜,上本市的网上超市买了些新鲜食材。一会儿,买的菜就送上了门,归兰拎着食材进厨房,娴熟地给鱼切片,入锅加水,蛋液滑入锅里,再淋上香油,撒上葱花,白皙如玉兰的手灵活得跟上下翻飞的蝴蝶似的。蛋花鱼片汤在锅里温着。归兰又再煮锅里盛了一过清水煮沸,加了鸡汤底料,干丝、火腿和开洋逐一放入,脍不厌细地调着味儿,没一会儿火腿和开洋的鲜味就渗入细细的干丝中,鲜味扑鼻。
归兰尝了一口,也是很满意。一声钥匙开门的声音,小海回到家推开了门,归兰在厨房里听到了,头也没回道:“到家了啊?我这儿还有一道银鱼汤,一会儿就开饭了,等着尝尝你姐的手艺!”
归海把书包扔在了沙发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归兰果然没让弟弟久等,端着蛋花鱼片汤,跟模特似的就走出来了,跟献宝似的小心端上桌,叫道:“快尝尝,看我手艺有没有得咱爸妈真传。”说着,又跑去拿另两盘菜端出来。
归海抬头看着归兰,眼神有点怪怪的,犹犹豫豫地说:“姐……你能不能别穿成这样……”
归兰低头看自己,今天很正常啊,睡裙也不短:“怎么了?”
“在外面也是……穿得……容易让人误会。”归海眼神闪烁,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怎么,难道有哪个小屁孩跟你告状啊?”归兰笑说,“不许你姐魅力大,穿什么都性感么?”
“许,许。”归海躲闪着用食物把话咽下去,尝了一口鱼片,肉质柔嫩,仿佛入嘴就要化开了,再尝一口干丝,鲜而爽口,连忙叹道,“记得这大煮干丝可是以前爸妈的看家菜啊,你没有好的高汤底料也能做出这味道,绝了。”
归兰美上了天:“那是,你姐干什么不行。”
“姐。”归海突然小心翼翼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再开家饭馆,把爸妈的手艺传下去?”
归兰一愣,摇头道:“怎么突然提这个。我当年坚决地拒绝爸妈选择去学舞蹈,无论多少次我都会那么选。我做饭给你吃只是因为是你,给别人做饭我可是不愿意的。”
“哦。”归海眼里有点失望,埋头扒着饭,突然冒出来一句:“姐,你还在以前的那个单位实习么?”
归兰脑袋突然跟断片似的,她都想不起来上一回跟归海解释自己工作的时候是什么借口,结结巴巴道:“是……是啊……”
这顿饭真是吃得心惊胆战,饭桌上归兰一直偷偷拿眼瞥归海,总觉得归海怪怪的,想到归海可能知道了什么,归兰就觉得心乱如麻,连和归海对视都觉得心虚起来。
一直到了下午,归兰让归海晚上热一热中午剩下的饭菜或者买点吃的,留了三十块钱在桌上,就坐车去找宁玉了。
归兰从没想过宁玉也会下厨,口味也是不错,不过比起自己的还差一些,归兰默默在心里把自己又夸了一遍。
晚饭后就是宁玉和归兰在谈天说地,小如在边上默默陪着。归兰发现卸掉浓厚的妆的宁玉,面容竟比以前小了好几岁,笑语之间都是大方素净的美,眉眼也明亮了许多。餐桌上方的桔色的灯把屋子照得暖融融的,归兰抬起头眯起眼,迎着灯光望白亮的屋顶,又看看一脸淡雅的宁玉,心想这就是宁玉撑起的家吧。
灯光迷了眼,归兰有些羡慕又有些感动,羡慕感动地想哭。
宁玉听归兰说了昨晚和孔金平的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也对孔金平这人有些印象,指尖敲了敲桌面,眸里流光一转,笑意盎然地问归兰要了手机。
归兰纳闷的时候,宁玉找到了孔金平的号码,发起短信来。
归兰凑过头一看,屏幕上写着:孔老板晚上好,我是小兰。昨晚的事,一时情急,忘了跟你解释,很不好意思。昨晚我突然发现自己来月事儿了,常听人说,女人来那事儿时会给男人带来不祥,对生意人尤甚,我怕给你带去什么不好的,大脑一片空白,所以才匆匆忙忙离开。我真的只是太害怕了……
归兰鸡皮疙瘩掉满地:“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这种鬼话也能信?”
宁玉嘴角一弯:“对土人有土方子。”
一会儿手机一颤,回信来了,归兰瞄了一眼,就无语得两眼望天。
“我也听说过,没想到小宝贝儿竟然这么为我考虑~~那,宝贝就先忍几天,等完事儿了我们再继续~~”
宁玉也被小波浪恶心得一颤一颤,扔烫手山芋似的把手机扔回了归兰手机,归兰二话没说把孔老板拉入了黑名单。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有提到律师职业道德的事儿,在这说一下。这对CP的设定本来就出于我对这俩职业的关注……(预感下篇要写记者)
我对律师了解不多,这篇文章对律师的认识主要基于四点:
1新律师法规定,律师可以协助公安机关侦查,律师有会见当事人、调查取证、阅卷等权利。
2规定律师在办案中不得采用歪曲事实、曲解法律、伪造证据等手段。
3公安部门是主要角色,很可能将本部门意志强加于具体案件,有时公安局长兼任政法书记时,当地公、检、法一气,“铁案”就这么产生的。而律师不仅处处受到这三者的干预,还可能被当事人反咬一口。有一个很好的比喻:刑律是“戴着脚镣跳舞”。(这点认识来自一本出版书《一个律师的成长手机》)
4在国人心里,律师带着神圣光辉,这种神圣来源于对公平正义的追求。但实际上,律师也是个谋利者。
☆、第二十六章
二十六
林逸人走了,司晓顺其自然地成了看家汪。一大早,根本不给司晓伤春悲秋的时间,业务部就犹犹豫豫地把两份委托书交到了司晓面前。
“放着出去吧。”
“您还是过目一下吧。”
由于林逸人的懒惰,逸天律师所内部有一套完整的运行程序,很少需要林逸人做什么日常工作的决策,包括这种接活儿的事。
司晓拿起来一看,面色立刻有些发青。版权案,这其中一方,还是他的老熟人。
“这个新星出版社的委托书先到,是么?”
得到肯定答复后,司晓在心里啐了一口,心道“方全这个老奸巨猾的……”
米白拎着行李箱跟她对峙的样子又浮现眼前,那一句“你不是个好律师”像大清早把人从睡梦里炸醒的鞭炮,怎么掩耳都一声比一声清晰地响着。
“司律师?”业务部那人发现了司晓的心事重重。
司晓咬牙痛下决心:我就当你说的“好律师”给你看。
“这个新星出版社的委托书留下,另一份锐宇出版社的,你退回去。”司晓知道自己下了一个怎样的决定,眼里闪过一丝隐忍的紧张,“先复印一份再退。”
“好。”
司晓亲手调了一杯咖啡放在桌角,手里转着笔,不知道怎么下笔签下这份委托书。转头望向窗外,外面日头正好,可是这敞亮的日光下,不知道掩藏了多少阴暗的斗争。
每洒下一缕阳光;就投下一片阴影。米白安静而坚定地神情如一幅画一般在司晓面前展开,只要她在眼前,司晓就感觉整个人都被照亮了。
司晓轻叹一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也许这样,就能理解米白心底那个亮堂堂的世界。
将近中午,没等司晓吃过午饭,意料之中的,有人拜访。
方全可以说是司晓的老朋友了。有黑道背景,混出了资本后及身而止,开了一家缘龙饭店,整垮了辛鸿府,事业蒸蒸日上的当口,方全创立了全宇公司,主打食品业。司晓敬他三分也畏他三分,敬的是他的眼光和手段,畏的是即使他从黑道及身而止,也并未完全脱离,背后仍是虎穴龙潭深不可测。
这个混过黑道的男人,却有着儒雅的外表,印花的衬衫精致,领口到袖口每一个细节都十分讲究,唇上一道齐整的胡茬又显出几分阳刚之气来。
司晓实在不明白,好好的黑道不混饭店不管,跑来文化出版业做什么。
司晓没想到方全会亲自过来,也是吃了一惊,既然很相熟,待方全坐下,就开门见山:“这次的案子,是新星出版社先委托我们……”
“我知道他想抓着你这个赫赫有名的大律师当救命稻草,所以才又向你们提出委托。”方全保持着一贯的微笑,眼神里却有一丝狠意。
司晓一怔:“你想整垮新星?”
“不,它是我的。我要吞并它。”方全回答得很简洁。
司晓向来知道方全的手段,没想过自己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心下捏了把汗,镇定道:“为什么?你公司以食品为主,吞下新星对你没好处,反而只会拖住你的资金链。”
“新星出版社的老板,叫方新。”方全顿了顿,继而缓缓说道:“我们有同一个父亲。”
方全一向把背景藏得很好,司晓这也是头一次听他说自己,却也有种探入虎穴的紧张感,默默拧了眉。
“可惜,我是私生子。老头子把出版社留给了他,而我流落到街头巷尾,和一群疯狗一样的人一起乞食。”方全平静的眼里起了波澜,明晃晃地流露着恨意:“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有实力把我的一切都夺回来而已。没有人能够挡着我。”
司晓佯装为难:“我已经签署了与新星出版社的协议……”
“一句话,你是否帮这个忙。你可想清楚了。”
司晓沉默了几秒,手上的笔一圈圈转个不停,忽然她抬头与方全对视,坦然笑起来:“我虽然是律师,可是一件案子警方侦查取证是关键,我可帮不上什么忙,你高看我了。”
“哼。”方全冷笑着起身:“我把你当老朋友,以为能再合作一把,可是你非要跟我作对,那也就别怪我了。也好,兄弟相争,朋友反目,这两件事儿我都经历了。”
司晓目送他走到会客厅门口,忽然方全转头道:“听说林逸人最近和一个叫归兰的小姑娘走得很近,你要是有本事帮着新星,我就有本事让你也尝尝这两件事儿的滋味。”
门“砰”一声关上,司晓手上的笔“啪嗒”坠在桌上,滚落到地上。
司晓耸了耸肩,弯腰捡起了笔。这一弯腰,肚子立刻开始叫嚣抗议,司晓捂着肚子想起午饭还没吃,以往到了午休时间,米白早就拉着自己下楼吃饭了,米白是个生活规律健康的人,最看不得司晓不吃饭和晚睡。司晓想着,心里又生出几分惆怅。
“司律师!”有人急切地敲门。
没等司晓喊请进,负责接待的姑娘就闯了进来,大喘着气道:“米律师……她……她刚刚送了辞呈过来。”
“哪呢?”司晓立刻站了起来,椅子被用力推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姑娘没想到司晓的反应这么大,呆呆地道:“走了。她说那件案子,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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