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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 客不寻欢gl-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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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晓的表情有一丝松动,而一旦松懈下来就再也绷不住了,司晓吸了吸鼻子,自暴自弃地坐在了床上,沉闷的声音道:“过段时间我有个案子要开庭,虽然我没有被列为嫌疑人,但是我不能确定就没事。如果我有个一年半载不能在你身边,你要学会一个人面对一切。”
  米白背对着司晓坐着,没说话,一会儿之后,安静的屋子里响起米白压抑的抽泣声,一声一声,不绝如缕。司晓心疼,转过身去扶着米白瘦弱的背,却又不敢像往常一样搂上去。
  “你什么都瞒着我!恐怕你是生是死还是坐牢,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早知道就该开枪把你崩了才省事儿!”米白抹了眼泪,双手乱挥地打开司晓,歇斯底里地指着大门高吼:“滚!我不管你!我明天就把你忘了!”
  司晓向后退了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怕米白难过,又怕在自己身边米白难以振作起来,各种情绪团聚在胸口却无计可施,只好沉默着淌泪。许久,司晓抬起了脸,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乖宝宝,太麻烦了总是锁,后面都不放船戏了。
写文过程中我屡次有冲动给林逸人和司晓来一腿哈哈那样你们一定会弃文还是算了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林逸人终于见到了一个神志清醒的司晓。问司晓和米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司晓也不愿意多说。林逸人向来恪守交往的界线,司晓不愿说,她就不再问。
  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林逸人带来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司晓听完了还是忍不住破口骂道:“CTM!”
  “咳咳。”林逸人白了司晓一眼,“说什么呢。”
  “哦哦,我忘了你和林伊的关系了。”司晓摸着脑袋笑。
  事情变得有些头疼,说好不动蒙阔的生意,反倒是自己先破了约。方全应该没几天就会反应过来自己被针对和这桩案子相关,狗急了会跳墙,把方全逼急了他会做什么,还真有些拿不准。
  “没办法了,既然有周家帮忙,做到底吧。索性把方全逼下来。”司晓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喃喃自语,“我想想办法。”
  “这段时间注意安全。”林逸人谨慎地提醒司晓,在开庭以前都要时刻提防方全的回击。
  司晓带着一坛陈年老酒,穿着防弹背心,摸到了蒙阔的住所,农村的一个两层别墅。蒙阔曾经说,方全做事太狠决,比起来,司晓虽然油腔滑调,但还算心地善良,因此反倒对司晓更亲近些,正如蒙阔隐退的居所,司晓找得到,方全找不到。话虽如此,但方全毕竟是他宝贝义子,蒙阔是个豪爽痛快老头子,司晓真的摸不准,知道自己要拿方全开刀,蒙阔会豪爽地跟她干了这坛子酒,还是痛快地给她来一枪。
  见到蒙阔的时候,蒙阔手里拿着把锃亮的菜刀,刀锋和袖口血迹斑斑。司晓舔着脸凑上去问:“自己钓的鱼啊,老头子。”
  红烧鱼就着老茅台,司晓旁敲侧击,也没套出老头子的态度来。坛子见了底,司晓醺红了脸,指尖敲着木头桌子:“到底怎样啊,老头。”
  “我年纪大了,管不动这些事。”蒙阔的脸色几乎没什么变化,倒光最后一滴酒水。
  “走了!”司晓哼哼唧唧地扶着桌子站起来。
  “让方全留条路回来见我。”
  蒙阔老远地在背后喊了一句,嗓音带着老年人的干哑。司晓没回头,只是对背后摆了摆手。
  林逸人最近很紧张,归兰看出来了。离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林逸人的神经进入高度紧张的状态,每天归兰就看见林逸人抱着电脑不离手,屏幕上白花花的文档和密密麻麻的文字,偶尔带着耳机跟司晓通话。归兰听不懂也看不懂,但她看得出来林逸人很辛苦,淡淡的黑眼圈让那张原本就鲜少表情的脸看起来有些阴沉。
  更让归兰心惊肉跳的是,林逸人基本足不出户也便罢了,还想雇两个保镖跟着归兰出门买菜,归兰好说歹说才让她无奈打消了这个念头。
  归兰给林逸人捧了杯乌龙茶,她知道林逸人这人犟,还是开口说:“休息一下,别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归兰有些愧疚,她本应该陪着林逸人的,可林逸人一忙起来就没空理她,那些细小的文字就跟会催眠一样,她每每在边上看了一小会儿,就挨不住睡过去了。
  “我再看一遍。”
  归兰当然想要给父母证明清白,做梦都想,但是她舍不得给林逸人压力,所以一直忍住什么也不说。可即便她这个委托人表现得风轻云淡,林逸人这个代理人还是没放过自己。归兰把茶放在桌上,然后在林逸人身后坐下:“我觉得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其实……”
  林逸人转过头来,鼻梁上架了一副细黑框的眼镜,原本她度数浅不用戴眼镜,但是几天的熬夜让她的眼睛视物有些不舒服。林逸人凝思了一会儿,说:“你知道我和赵臻怎么谈崩的吧?”
  话题一引到赵臻身上,归兰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她想了想,表情很认真:“我和赵臻不一样。你最大的身份是我的爱人,就算输了案子,你还是我的好爱人。”
  林逸人笑了:“可是我还想当你的好律师。”
  归兰轻轻叹气,这家伙固执起来真是油盐不进。
  “你别担心,手上有案子的时候,都是这个工作状态。来,我给你透个底。”林逸人把归兰拉近,把屏幕上的小字放大。
  “《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条:捏造事实诬告陷害他人,意图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归兰看了几段,实在枯燥乏味,困意又逐渐泛上来。
  司晓提供的证据基本足够定罪,案子本没有输赢,作为诉讼代理人,林逸人能做的就是尽量为归兰争取到最大的权益。但不知怎么的,林逸人隐约觉得不安起来,这种不安的感觉随着日子一天天的靠近而愈发强烈。
  明明一切都按照司晓的计划进行得有条不紊,方全为了保全那些蒙阔的产业,选择交还了名下的公司,暂时销声匿迹。可毕竟狡兔三窟,方全从明处走到了暗处,这么久都没有丝毫的动作,反倒让林逸人觉得危险起来。
  夜已深沉,归兰揉着眼睛强撑,眼皮却越来越耷拉。林逸人双眼仍然不知疲倦地盯着笔记本屏幕,眉头紧锁。
  立志要做贤内助的归兰打电话给司晓和宁玉,询问有没有什么解压良方,得到的答案分别是“用你年轻的肉体”和“上床”。归兰愤愤挂了电话,一个两个都不是正经人,交友不慎。
  归兰不死心地翻着手机,想找讨要些正经建议,就给米白打了过去,大警官总该够正经了吧。
  米白在那边声音犹犹豫豫的,不确定地说:“……陪她睡觉?”
  归兰:“∑(゜ロ゜ノ)ノ”
  米白的意思本是陪林逸人好好睡一觉,落到归兰耳朵里的时候被大风吹歪了。
  俗话说三人成虎,归兰开始认真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心事重重地在床上翻滚,时而偷瞥林逸人专注的背影。
  肩膀有些酸痛,正炽的日头朦胧地照耀着,林逸人把资料全部梳理了一遍后,觉得房里有些太|安静了,叫了几声归兰,却没人回应。桌上有午饭,给她准备了午饭的人却不在家里。林逸人记得归兰做完午饭后叫她吃饭,那时候她正在梳理逻辑环上的一个结,让归兰自己先用。一直拖到了现在,林逸人一看手表,两点半。
  归兰的手机是关机的,林逸人懵了一下,险些以为自己在梦里。以往归兰不管去哪都会告诉林逸人,现在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怎么想都不对劲,林逸人心一沉,夺门而出地往菜市场跑。
  穿过鸡飞狗跳地上满是烂菜叶子的菜市场,林逸人一边在人流里飞快穿梭一边四处张望,平日里偶尔来陪归兰买菜总会小心地不与别人相撞,现在心焦火燎的也顾不上得体不得体,熙攘的人头都在身侧划过,踩到地上的脏水时险些滑倒。
  菜市场没有,又找去超市,在琳琅满目的货架间一格一格地找,这里也没有,那里也没有,找了几圈还是没有,林逸人气喘吁吁地快步疾走,心像被火焰吞没了一样,脸色难看成了遇佛杀佛神挡杀神的阎王。
  手机响了,那头的声音粗声粗气:“归兰在我手上,想要见到她,就乖乖听我的话,嘿嘿嘿……”
  林逸人顿了顿:“司晓,你有毛病?”
  那边愣了愣,然后尴尬地笑起来,恢复了正常说话的声音:“哎呀,被发现了……哈哈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归兰在哪?”林逸人平复着呼吸,知道归兰没事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这是个内陆城市,没有海。司晓说“海边”,那大概就是指离这较远的一个敞开式公园的人造海了。林逸人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日头渐西。公园很大,有五十公顷,才容得下偌大一个人造海,海岸线也很长。林逸人下了车跑进公园,有一些游人散落在树木掩映的公园里,越往海边人越少,没谁愿意大冬天傍晚到沙滩上吹风。
  原以为进公园又会是一顿好找,结果归兰很乖,规规矩矩地呆在海岸线伊始的地方,林逸人顺路跑到靠海的地方就看到了她。归兰乖顺地坐在海边礁石上,面对着退潮的海,薄薄的日暮染了她一身,发丝被风扬起来。
  林逸人走上去,归兰也感觉有人靠近了,正欲站起来,林逸人把她按在了低矮的礁石上,唇贴了下来,冰凉的,有些颤。
  归兰有些懵,反应过来的时候挣扎着想起来,礁石只有脚踝那么高,两个人抱着滚了一圈,归兰仍旧被林逸人压在沙滩上。归兰没想到林逸人会突然那么狂野,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被压得死死的,唇上的触感柔软又熟悉,林逸人精致的容颜就在自己眼前,长长的睫毛闭合着,眉头微蹙,归兰只是拧拧眉,顺从地接受了。
  因为是人造海,沙滩也是精挑细选的细腻沙质,柔软得像一张大床,耳畔是潮水的声音像从身下涌上来。归兰感受到林逸人身上的温度,因为林逸人覆盖着她,她没觉得这是幕天席地,反而觉得无比安心,合上眼回应这个急躁的吻,林逸人把舌尖探进来,气息很乱,没头没脑地攫取。牙齿磕碰着柔软地唇瓣,带来一丝痛意。
  林逸人起了身,微微地喘着气,身上带了一层落日的余晖,眼里也染了霞色,有莫名的情愫涌动,像潮水在眼里奔涌。
  “你让我担心了。”林逸人说。
  林逸人这才觉得眼眶有些酸,她做了最坏的猜想,以为归兰被方全带走了,她找她的时候觉得脚下在地震,世界都摇摇欲坠。
  归兰还坐在沙地上,林逸人还揽着她的腰。归兰知道是自己不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把脸埋进了林逸人胸前:“对不起。”
  林逸人不说话,紧紧地抱着归兰,结结实实地用力圈在怀里。
  “我不是想让你担心。我转了三趟公交,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这里,只是想跟你一起散散心而已。”
  “你可以跟我说。”
  “我跟你说了啊,你都说,等结了案再陪我去。”归兰声音闷闷的,捏着林逸人的衣服说:“林逸人,你这几天都开始瘦了。”
  纵使害怕过生气过,看到她的那一刻也变成了失而复得的激动和喜悦,又得到这样贴心的关怀,林逸人彻底没了脾气,唇一勾悠悠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归兰蹬鼻子上脸:“是啊,该罚你。”
  “怎么罚。”
  归兰心里一紧,林逸人这样一本正经地问她“怎么罚”,好像是一种很特别的勾引,她受到了蛊惑,环视了一周,静悄悄的除了退潮声哗哗作响,没人有靠近。有些红肿的唇瓣还余留着亲吻的余韵,归兰舔了舔嘴角,环住林逸人的脖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像天上初升的月牙,清纯又妩媚。
  “我喜欢你刚才的样子,这次温柔一点儿。”
  轻声耳语像拂过耳畔的风,裹着发丝轻轻舞动。林逸人挑起眉梢,唇角润过一抹笑意,伏下身子,掌心撑着沙面,指尖细沙散落。交叠的身影在日暮的微光下暧昧又温柔,层层浪花从远处推来,遥远的地方弯弯半月爬上来,柔软的光抵达水上的礁石和岛屿,美妙无边。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刑事民事公诉刑事自诉刑事刑事附带民事我实在搞不清爽了QAQ 肯定很多硬伤。我已经放弃这部分了。。。如果有学法律的看到可以指点我一下。。。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事实证明,“no zuo no die”的道理真是屡试不爽。昨晚两人在公园里吹海风晒月亮到夜深,然后在附近的旅馆住下,隔天归兰就感冒了。惦记着这周围闻名遐迩的甜品店,归兰大义凛然地挺起胸:“我还可以再坚持坚持。”林逸人跟打包行李似的把归兰塞进车里带回了家。
  空调开到了最高,归兰还是裹紧了被子连连打喷嚏,小脸红扑扑的。林逸人这次是彻底不敢冷落她了,拿了体温计捧着归兰的脸,哄孩子似的口吻:“乖——张嘴。”
  归兰乖巧地张大了嘴,咬住林逸人塞进来的体温计,顺便哼唧了两下。林逸人在归兰嘴角亲了一下以示表扬。然后看见归兰含着体温计鼓着腮帮子的样子,不厚道地笑出来了。
  啊……萌。林逸人简直想拍下来。
  归兰气呼呼地瞪她:“你还笑。要不是昨晚……”
  “姐,注意身体啊。”归兰还没说完,就被在屋门探头探脑的小海插了话。归兰正有点高兴这孩子学会关心老姐了,归海叼着肉干幸灾乐祸地笑,“纵欲过度了吧。”
  “……”唉,果然不能指望。
  还有那个小姑子,亏自己之前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她,这会儿人都不见了。归兰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拉拉林逸人的衣角:“林伊去哪儿了?”
  “去找朋友玩了。”
  唉,果然不能指望。
  林伊正在周家大门口,气急败坏地转来转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喂,帮我弄十斤炸药包。”林伊气冲冲地吼,“我要把周家炸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就是嘟嘟的忙音。不仗义!林伊啐了一口,更加火冒三丈,对着周家大门高喊:“我不炸了你,我就不姓林!”
  周洛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敢把她林伊拒之门外。林伊在外面叉着腰骂得口干舌燥,看门的没一个敢放她进去,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想主意,她就不信她今天进不去。
  管家看得有些哭笑不得,毕竟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叉腰站在大门口骂周家小姐“负心”、“翻脸不认人”,实在有些有伤家容。
  “要不要放她进来?”管家听不下去了。
  周洛就在院子里,捧着一本书,远远的可以瞧见林伊窜来窜去的不安分的身影,林伊时而耍横时而装可怜的话也都清晰地入了耳。金毛大汪似乎被吵吵闹闹的声音惊扰了,从地上爬起来绕着周洛小跑。
  林伊就像个打马叫阵的,偏偏对方跟使了空城计一样平静,林伊急得团团转,横眉竖目地盯着眼前的院落,两栋老式的别墅小楼,一扇大门组成了这个看上去死气沉沉的周家。
  裤脚忽然被扯了扯,林伊低头一瞧,嘿,团子!林伊捏了捏团子的脸,哭丧着脸跟它诉苦:“你说,你主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呢?都不让我看你,还是你有良心。”
  大狗安慰似的伸出粉色舌头舔林伊的手心,沙沙的舌头蹭出一阵痒意,林伊咯咯地笑,然后看见大狗扭过身子屁股对着她,尾巴晃来晃去。
  对啊,团子是从她背后出现的,这么大个地方肯定有别的门!林伊雀跃地拍了拍团子的屁股示意它快走,自己快步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祈祷可千万别是狗洞。
  好在不是。是一扇后门,大概是用来给杂役进出的,门是锁的,但是没有人看守。周洛家真是有些年份了,用的都是老式的欧式雕花铁艺大门,花纹也是上个世纪的风格。林伊走近了看,栏杆缝隙有些小,大汪弓着身子就挤进去了。林伊摸摸自己的肚子,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卡不进去的。
  林伊往里眺望周洛的宅子,还是不肯死心,脱了外套扔进去,抓着铁杆子试图把自己硬塞进去。额头和下巴都抵在了冷硬的铁栏上,淡淡的锈铁味钻进鼻子里,肩膀勉勉强强进去了,脑袋横放竖放不管怎么调整都被卡在外面。林伊有些着急,拼命开拓空间,身体保持着扭曲的姿势,表情也是龇牙咧嘴狰狞得很。就在这个时候,林伊看见了周洛的脚尖和轮椅。视线往上扫,周洛就这么看着她,平淡的目光带了些探寻,微微地拧着眉,像在看一个跑出来的神经病。
  “你你你你你……”林伊气得说不出话,张嘴蹦出一连串的“你”出来,脸涨得通红,把迈进去的半个身子撤出来。
  揉了揉被铁栏硌疼的肩膀,想到刚才的丑态都被周洛看去了,林伊更加恼羞,没好气地对周洛喊:“还不快给我开门。”
  周洛轻柔地唤了一声,带着些稚嫩的柔软嗓音听得林伊一哆嗦,心里没由来地一阵悸动,像细密的小雨点打在心上似的。林伊目光看了过去,耳朵也凑了过去,倘若她有尾巴,一定也像这只金毛大狗一样摇摆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仰着肚皮在她脚下卖萌求宠。
  可惜这温柔嗓音不是在叫唤她,而且周洛好像没有给她开门的意思,安抚完了大汪,周洛好整以暇地看着门外正眼巴巴的林伊:“它带你来的?”
  林伊眯着眼笑:“是啊,还是它有良心,不像某些人……”
  周洛丝毫不理睬林伊,低着头温柔地告诉大汪:“我才是你主人。”
  林伊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虽然你是它妈,但是团子的名字是我取的,我算是它爸。”
  “……”
  周洛闻言似乎面色冷峻了几分,凉飕飕地看了林伊一眼,隔着铁栏杆林伊看见周洛推着轮椅转身走了,林伊就像个犯人一样留在原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林伊急眼了,对着渐行渐远的周洛高喊:“我……我翻过去!”
  周洛没理她,向前推了一段,身后竟没了那人聒噪的声音。周洛回头一看,林伊身子挂在铁门的半腰高度,一脚踩着栏杆缝隙间的卷起的雕花,一条腿悬在空中不知道该往哪里踩。门有些高,顶部还有一排竖起的尖锥,林伊要爬到翻过来,就得翻过那些尖锥。
  “下来!”周洛大声喝道,双手用力转动手推圈,轮椅径直地朝大门飞快冲去,轮子在地面上划出焦急的刺啦声。
  林伊得偿所愿地进了门,正欲挑衅两句,却发现周洛的脸色很不好看,胸口不停地起伏着,突然弯着身子猛烈地咳嗽起来,攥拳捂着嘴也咳得脸色泛红,瘦弱的身子哆嗦着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林伊吓得握住了周洛的手,那手在她掌心里微微颤着,像是骨架似的单薄,仿佛轻轻一折就要断了,从指尖到手腕,都是冰凉的,可以清晰地看见薄薄的一层皮肤下青色的筋脉。
  周洛稍微顺了点气,就推开了林伊,咬了咬唇,又松开。林伊知道是因为自己让周洛着急了才弄成这样,心虚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拿眼偷偷看周洛,拧着的眉毛透露出几分担忧来。
  这个人,身体怎么差成这样的。林伊都替周洛着急。
  “你来做什么?”周洛恢复了镇定模样,和林伊拉开一点距离。
  “我来谢谢你,然后——”林伊摸摸脑袋,脸上浮现出一丝赧意,视线和周洛错开,飘到了天上,“那什么,虽然你总是欺负我,但是我感觉自己很想接近你。”
  林伊素来是个直肠子,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把大实话一股脑地摊开之后,她竟然觉得有些尴尬。周洛凝眉望着她,目光略含深意,好似被丢了一个难题。
  可能真是奇怪的吧,周洛那张脸怎么看都是个未成年,自己竟然会对一个未成年感兴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周洛思考事情的时候眼神格外安静,垂首目光专注地盯着一处,林伊仿佛能想象到周洛在脑袋里把细枝末节都摊开,反反复复地推敲,精精细细地计算。只是林伊想不明白,有什么好仔细考虑的,难道自己看上去很糟糕吗?
  林伊自尊心受挫,灰心丧气地蹲下来,和永远不会嫌弃她的好亲人团子惺惺相惜。在外面久了,林伊的鼻尖和手指冻得通红,团子的长毛下面暖融融的,林伊坏心地把手放在团子的肚子上,为抢到了热量而沾沾自喜。
  半晌,周洛终于抬了眼,素白的脸上是客客气气的表情:“荣幸。”
  虽然没有被拒之千里,但林伊觉得自己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她浑身都不自在,紧紧地捏着手掌,可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咧着嘴傻笑。
  林伊拍拍手站起来:“的确是你的荣幸,记得了?”
  周洛的身体受不了长时间在外面挨冻,想要回去,林伊自告奋勇地跳出来要代替周洛的双手。周洛无声地摇摇头,刚把手放在手推圈上,轮椅就走了起来,林伊才不管周洛答应还是拒绝,已经搭上了手推起来,周洛知道犟不过这个人,也便随她去。
  林伊得了逞,高兴地越推越快,语调都飞起来了:“我在超市也很爱玩手推车的。”
  “……”
  林伊似乎天生就是个话唠,那张嘴管也管不住的,周洛越是沉默不语,林伊就说得越是起劲。林伊说起自己姐姐的时候神采飞扬,说起姐姐的同性恋人的时候就变成了苦大仇深,还有被姐姐和嫂子秀恩爱的悲愤交加。
  周洛作为一个聆听者,显得有些不合格,一点声音都没有出,小幅度地蹙着眉,目光沉寂,像是藏了心事。林伊弯下腰,略带局促地问道:“你是不是不爱听……你会觉得奇怪么?两个女人在一块。”
  看到周洛摇头,林伊紧张的心情落了地,又眉开眼笑起来,一方面是因为周洛确实有在听她说话,另一方面……
  “刚才,听你说,要炸了周家,不然就不姓林?”周洛忽然出声问。
  林伊笑得很尴尬:“咱都是好朋友了。能不能不这么记仇?”
  周洛表情很严肃:“不能。”
  “我不姓林,我还能姓什么呀。”
  “跟团子姓吧。”
  “姓团?”林伊乐呵呵的。
  顿了好久,周洛才出声:“姓周。”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没打算写她俩。既然大爷们捧场就加场戏吧。
明天离开家回学校,以后就只能挤时间写文了。还好快完结了。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林逸人今天穿了黑色的小西装和窄裙,抹了淡红色唇膏,眉峰精致又细腻。归兰头一次看见林逸人这样的打扮和妆容,温婉大方又不落气场,这种成熟女人的气质是归兰身上没有的。归兰有些心驰神往,衔了林逸人的唇瓣轻轻地呷,淡淡的花蜜味儿,很软很香。
  “我的律师怎么这么帅!”归兰都不想出门了,抱着不肯松手,“律师律师,快让姐姐轻薄一下。”
  “我从来不跟委托人搞不正当关系的。”林逸人配合着她,义正言辞地说。
  归兰攀在林逸人肩膀,眨着眼睛问:“我也不行吗?”
  林逸人认真地忖了忖,然后说:“你是例外。”
  归兰笑弯了腰,林逸人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温柔:“好了不闹了,得出门了。”
  归兰唇一勾,凑上去咬着她的耳朵:“老公,别紧张。”
  林逸人愣了愣,轻声地应下:“嗯。”
  走到楼下的时候,一阵大风刮过来,归兰被风迷了眼,拿胳膊挡着。树叶的沙沙声随着风声刮过耳边,林逸人说了一句:“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去把车开过来。”归兰看见林逸人逐渐走远了,风掀着她原本整齐的衣摆,她的头发乱得厉害。
  归兰退回了楼道,狭窄的楼道安静森幽,归兰徘徊了几步,脚步声回响在楼梯间,声音仿佛在白色墙壁间撞碎了似的。风也穷凶极恶地扑打窗户,归兰听着杂乱的声音,心脏咚咚跳个不停。
  早上看出林逸人的紧张,自己便故意说些玩笑话缓解,谁知这会儿自己竟然也紧张起来。归兰想起了父母言笑晏晏的模样,心骤然抽紧了。如果赢了,洗刷冤屈,如果输了,恐怕就是坐实了罪名。
  归兰六神无主地看着地面,汽车的鸣笛声夹在各种声音里挤了进来,她慌乱地向外看,林逸人车正停在外面,车里的人正招手叫她。
  归兰闯进风里一路跑进林逸人的车子,身边人就问:“发生什么事了么?叫你好久了。”
  被车里温暖的空气和淡淡的香味包围,心跳好像也逐渐平复过来了:“没什么,楼道风声大,挺冻的。”
  “你脸都白了。”林逸人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归兰笑着挨过去,软绵绵地蹭她:“咱俩取暖。”
  一时的分神就这么被遮掩过去,归兰看着林逸人专注开车的侧脸,心里有那么一两分心虚在作祟,这一心虚,就想要加倍地弥补,车子在拥堵的市区停停走走,林逸人刹车一踩,归兰就凑上去亲一下,踩一下,亲一下。林逸人一方面表现出不胜其扰的模样,一方面也有些享受,不舍得叫归兰乖下来,一边小心地看着前面的路况,一边配合着她,小心翼翼地窃玉偷香,车窗上的雾气足以遮挡着她们。
  归兰没觉得自己竟然会是这样腻歪的人,只是今天特别想腻着林逸人。亲到林逸人的时候归兰在想,自己并没有什么害怕的理由,这个人一直是这样温柔地保护着自己的,只要林逸人在,天就不会塌下来。
  和司晓汇合之后,司晓第一句话就是:“你俩刚刚车震了?脸这么红?”
  “咳咳。”归兰咳了两声掩饰尴尬,看着司晓那副贱兮兮的样子,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灭口。
  “车里空调开高了。”林逸人给了一个得体的解释。
  司晓很明显对这个解释不买账,贼眉鼠眼的目光流转在两个人之间。不过,很快司晓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米白朝她走过来了。如果一物降一物是自然法则,那么米白肯定是唯一能够制服司晓的那个。
  米白穿了及至小腿的收腰风衣,只看了司晓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司晓原以为米白会到自己面前,可她走到了归兰身边,就停住了。而且似乎没有要跟司晓说话的意思,这让归兰和司晓都有些尴尬。
  庭审在下午一点,她们还有时间一起吃个简单的午饭,就选了附近比较规范的快餐店。司晓走在最外面,米白也是,中间隔了林逸人和归兰。两个人都觉得如芒在背,面面相觑,归兰忽然莞尔,拖起林逸人的手,高高兴兴地快步走起来。
  司晓正为米白儿的疏远暗自垂泪,看到中间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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