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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 客不寻欢g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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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像是比掸灰尘还鸡毛蒜皮的小事。
足够委婉。至少林逸人这么认为。林逸人弯下腰从归兰身边拾起书,掠过她身侧时,却转眼见到她脸上的愕然和失措。
林逸人有些不解。
林逸人觉得话已经说得足够清楚明白,可归兰偏偏撞枪口似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这女人绝对是胸大无脑的最佳诠释。林逸人只有这一个想法,别开脸。
归兰直直地盯着林逸人,莫名地倔强起来,挺起胸膛像是一个斗士。
好在还存了那么两分恻隐之心,林逸人随口拎了“出差”两字作答,脸上自然是没什么表情的,一贯的作风。
“我记得你告诉我你是无业游民。”归兰笑得惨淡,戳穿她的自相矛盾,不依不饶,好像偏要撞上南墙,逼出一些话似的。
可恶,从头到尾都在敷衍,都是嫌弃。既然不再见面,受的气总要讨回来。
可林逸人这面墙不是那么好撞的,她轻描淡写地点头:“嗯,是。”
眼看着林逸人在自己的追问下神情变得冷峻起来,归兰难受。赌气似的把唇一抿,学起了林逸人惯用的伎俩——沉默。
“你休息,我走了。”
归兰狠狠地瞪她,狠狠地,气得恨不得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你就来告诉我一声?”
没有回答。
归兰坐在床边,看着林逸人径直走出去。
然后直直倒在柔软得像要陷进去的床上,用枕头捂住脸,大口喘气。
太闷了,太闷了。
原以为刀锋剑影的周会,只开了十分钟。
所有人屏气凝声,等着林逸人开口说出第一句话。偶有人翻页,声音细微心虚。
十分钟后,林逸人第一句话是延长刘明实习考察期,如果不愿意可以直接走人不用请辞。
第二句话是让米白写份检讨。
第三句话是有事上报无事散会。
绝对不是林逸人的处理风格。所有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出声。
林逸人是个没脾气的人,这话并非夸她脾气好,而是不管好的坏的,只要不影响案子,她通常都是点点头,脸上淡淡的,像是别人如何都无关紧要,只有自己的事情是唯一值得烦心的。这仅限于她心情好和心情不好不坏的时候。
然而谁都知道林逸人的性子,话越少心情越差,如果平时只是揣着把枪,那么这回简直就是已经把枪上了膛,谁撞谁傻。
只有司晓乐了。
散了会,林逸人快步匆匆,一只爪子突然搭上了肩,滑头的声音游过来:“老闷骚。会帮忙早说呀,我就不用提心吊胆了。米小白好面子,我真怕你罚重了。不过这样,你就毁了我安慰美人儿的机会。快说,你怎么补偿我!”
林逸人捏起司晓放在自己肩上的爪子:“注意影响。”
开会时,不过肃静了五分钟时,林逸人就看到司晓笑着偷偷做了个鬼脸。
人人都知道沉默的林逸人不好惹,所以沉默就成了最好的工具,这套路也就只有司晓了解了。
司晓笑得春风荡漾,眼睛眯成弯月,真心赞美道:“老朋友,你真比葛朗台还能算计,这一招绝对比葛朗台装结巴还恶毒,令人闻无声而丧胆,佩服佩服。”
“谢谢你的欣赏,不过我还是消受不起了。还有,你笑得真难看。”
司晓呲牙作鬼脸:“动心了?”
林逸人认真端详了一会儿,点头道:“吓停了。”
“那我岂不是为民除害了?”
“晚上七点,C Max酒吧。你也来。”
“感谢我?”林逸人抬眼。
“以身相许如何?”
“我去和米白商量一下。”
送神容易送司晓难。司晓充分发挥了对案子坚韧不拔敢于攻克的精神。
林逸人扶额,打了个电话回家,没人接,便点头同意。
司晓没有过问刘明的处分,那只笑面狐狸恐怕早已猜到了。
林逸人翻了刘明以前分析的案子,没什么问题,单简历来说,也是符合招收标准的。大概是看出了证据里的端倪,或者被被告家属交代了什么,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怕事儿,不知道怎么圆滑地应对,避开了存疑证据,捅了篓子,丢开麻烦。
一件事背后的错综复杂,往往是无法想象的,尤其是律师这一行。
林逸人觉得头有点疼。这年头,已经真的没有人可以完全信赖了啊。
说起来,司晓和林逸人的年纪差不多,可偏偏比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还招人,笑起来坏坏的,一看就知道都是坏心眼。林逸人亲切地称之为“老不正经”。可是年轻小姑娘偏偏吃这一套,被司晓的浪荡不羁迷得七荤八素,司晓走到哪都不乏青睐。
可司晓哪里只是外表浪荡,内心简直是一江春水,放荡得没边儿了。
还好出现了米白。
林逸人远远地看见司晓在酒吧门口搔首弄姿,顿时就想掉头就走了。
司晓眉开眼笑地迎过来,林逸人说:“衬衫扣子扣好,快开到肚脐眼了。”
林逸人被推进了酒吧。C MAX,群魔乱舞,往中间塞进“li”大概就窥得一二。
林逸人皱眉:“你就这么带坏米白?”
司晓可怜巴巴地哭丧着脸:“我已经很久没来了。我没想带坏她,我求了半天,她才同意,但是偏说要看着我。小娴儿,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林逸人起了些鸡皮疙瘩,挪了挪位置坐得离她远些。
米白还没来。司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林逸人招妓的事情,林逸人把头一偏,不想回答。
“老闷骚,看不出来啊。”司晓笑着把林逸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凑上头鬼鬼祟祟地在林逸人耳边问,“爽吗?”
林逸人懒懒看了一眼,说:“米白来了。”
司晓立刻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晃回身子,端正坐着,双手安稳地放在身前,恨不得甜甜一笑说一句:“我是好孩子。”
林逸人端着酒杯含笑。
司晓反应回来,气得牙痒痒,扑上去把林逸人压在身下:“你不厚道!就知道欺负我!”
“妻管严。”林逸人笑着,毫不留情地说。
司晓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林逸人被压着,手上举的杯子一点没洒。把杯子放在桌上,林逸人拍拍司晓的气得涨红的脸:“其实,你比以前可爱多了。”说着,推开了司晓。
司晓认真笑了:“我就知道你这回肯定卖我面子,我家小娴儿最好了。不如我代米白儿给你个香吻。”
林逸人嫌弃:“米白的事儿,我给你开的后门还少么?输了案子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计较了,她的录用还是我亲自批的。”
司晓揉揉鼻子:“我家米白儿不是学法律出身,虽然学历这块凑活点,没符合招收标准,但经过我的指导,简直就是专业中的专业啊。给你打工你不亏!”说罢,又神气活现起来了,“再说,你这老狐狸,什么时候做亏本生意了?”
林逸人不说话,拿着杯子碰一下司晓的,抵到唇边。
司晓问:“要不要把赵臻叫来?”
林逸人摇头。
司晓叹了口气,靠过去:“你可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你以前没这么闷的。”
“我看,你找小姐也是为了气她吧。”司晓顿了顿,伸出手臂围过林逸人的肩,下了决心似的,“不是我多事,有些事该放就得放了。她不是朝前看的人,你别陪着她闹。”
司晓哀声叹气,林逸人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好像司晓说的不是她的事似的,安安稳稳地举着杯子,啜饮。
司晓给米白发了条短信。米白说快到了。本来心心念念着想来的地方,原来米白不在也无什么意思。司晓闷闷不乐地喝酒,觉得自己被吃死了。
林逸人忽然眯起了眼,凝起的目光泠冽如寒泉,直直地盯着一处看,眼中闪烁幽冷的光。
归兰?
☆、第八章
八
是她。
穿着淡黄色褶裙,双手捧着一个高脚杯,左顾右盼,穿梭在酒吧里的各色光束都落进乌溜溜的双眸。
像等着什么人似的。
司晓抓住了林逸人表情的细微变化,顺着望过去,指着她道:“是她?”
林逸人无奈地摇摇头,轻声说:“不是冤家不聚首。”
司晓笑得邪里邪气,挤眉弄眼地:“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林逸人转头,当做没有听到,像躲着什么似的。
司晓兴致盎然,探着脖子瞧。突然诧异地“咦”了一声,用胳膊撞撞林逸人的肩:“喂,你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
归兰坐在吧台前,头顶上的灯时明时灭,不安分地变换着各种颜色,照得她很是心烦,杯子里的酒味道不纯,难以入口,四围被异样的氛围烘得热热的,她有种无处发泄的烦躁,好像随时有砸掉酒杯离开这里的冲动。
忽然,肩膀上落了一只手。那只手循着她的肩摸过来,一点一点,像一条皮糙肉厚的蛇。她身子立刻紧绷起来,寒毛直竖。
转头见一个黑皮背心的小年轻,一身铆钉,从胸口到鞋,还有反射着光的一个个金属片。铆钉举着酒杯笑嘻嘻地,归兰硬着头皮问:“你姓陆?”
小年轻嬉皮笑脸地答:“什么姓陆?我姓马,上马的马。”说着,身体靠近,指尖攀附而上,挑起归兰的肩带,笑得暧昧不明。
归兰明白了,干脆利落地拍掉铆钉小年轻的手,虎虎生威地瞪他一眼,走开换了一张位置。
小年轻黏过去,晃了晃酒杯抵到归兰嘴边,凑过头轻声说:“小美女,我一眼就看中你了。卖给谁不是卖啊,对不?”
“是么?”归兰冷笑两声,突然眼波一转,就着酒杯抿了一口,媚笑着把喝过的地方转向铆钉小年轻,柔媚的灯光笼着神秘莫测的笑容。
小年轻直勾勾地盯着归兰的脸,满脸笑意地颔首,凑向带着唇印的杯沿。
变化就在一瞬之间,大概是射光灯掠过一眯眼的功夫,归兰笑得更明媚了,杯子微微一倾,液体缓缓流出来,胸口的铆钉立刻被水润得更亮了。
亮瞎了。归兰想。
小年轻怔了怔,突然跨前一步用力扯住归兰的胳膊,表情狰狞起来,满嘴酒气地贴了上去。
林逸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子向前挺了挺,转动的射光灯扫过来,她微微眯起眼,隐在赤橙黄绿不停变换的灯光里。
“喂喂,你的人快被抢走了!”司晓按住林逸人的杯子。
林逸人笑得安然,顺着司晓的力气,把酒杯举到司晓面前,轻声说:“chess。”
归兰用力地挣了几下:“放手!”铆钉小年轻戏谑地看着她挣扎,抓着她好似没花一点力气似的,胜券在握地扬起了下巴。
归兰不动了,死死地盯住铆钉小年轻,眼透寒气。
小年轻还没来得及纳闷,一个耳光就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脸上。
“啪。”
歇斯底里的叫骂瞬时冲破了酒吧的房顶:“草,你个婊|子装什么烈女!”
跳舞的人不跳了,调情的人不调了,喝酒的人不喝了,目光一致对向那个浅黄色裙子的女人。
归兰有些发抖,热辣辣的气息用上胸口,越来越烫。
不被尊重也不觉得自卑,被所有人斜视也不露怯。没有人理所应当被欺负。
“你他妈……”小年轻咬着牙。
归兰的目光针锋相对地迎上。
“等一下。”一道声音划破这剑拔弩张,周围人多混杂,实在难以辨别是谁的声音,不过,是个女人。
“我说,对一个女人使横,你这也太没风度了。唉唉,让一让。”说罢,一张额上带着汗的脸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来。
人都已经风度翩翩地走到面前,归兰还没有看到。司晓笑着用手在归兰面前挥了一下,归兰诧异得张开了嘴,明明是个……女声啊?
铆钉小年轻喊:“你是什么东西!”
“您刚才对我的朋友实施了侮辱、诽谤,和性骚扰,先后违反了《刑法》《民法通则》《妇女权益保障法》等诸多法律,《妇女权益保障法》第39条规定,妇女的名誉权和人格尊严受法律保护,禁止用侮辱、诽谤、宣扬隐私等方式损害妇女的名誉和人格。《刑法》规定有猥亵、侮辱妇女罪及侮辱、诽谤罪,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司晓笑笑说,“相信现场很多人都看到听到,取证不是难事。”
铆钉小青年愣住了,死死地钉在原地。
“至于您刚才骂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司晓看着铆钉强忍着慌张的样子,偷笑了一把,继续说,“你是可以说话的,只是任何一句话都可以作为呈堂证据。”
归兰已经忍俊不禁了,忍着笑意望了司晓一眼,这仔细看,还确实是有女人的样子的,起码身形纤细,帅气得和模特似的。司晓装模作样地把衬衫拢了拢,对归兰一笑,示意她安心。
铆钉小年轻被晾在原地,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他的面色涨红成猪肝色,急吼吼地吼了一句:“关你P事。”
“您可以反驳我,给你三十秒,不说话我就当你放弃发言权了。”
“艹你他妈……”
“人身攻击不算有效发言哦。”司晓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笑得艳光四射,整个脸上写满了落井下石。“你还有20秒。”
铆钉小年轻怒视着司晓,额上青筋已经暴起,周围已经有人开始笑了。他握紧了拳头,好像随时准备扑上去扭打。”
“10秒。”司晓不数了,一笑过后竟然主动搭上了铆钉小年轻的肩膀,神神秘秘地把他带到一边低声耳语一番。
铆钉的脸上先是纠结,继而回头看了看身后。归兰和一般等着看好戏的人脸上皆是遍布疑云,那个帅气的女人……在倒戈?
铆钉小年轻满脸通红,最后咬着牙恨恨地点了头。
司晓如释重负,回到归兰身边,对着迟迟不肯散开的人喊道:“误会啊。那是我朋友,开开玩笑而已,大家还真是热情。”
一群唏嘘。
铆钉小年轻狠戾地瞪了司晓和归兰一眼,走了。
归兰抽了抽嘴角,朋友?
司晓打了个哈欠,急着把衬衫上面两个扣子解开,像是解开禁锢一样吐了一口气,然后笑着对归兰说:“知识就是力量。”
归兰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帅气女人还挺有能耐:“谢谢。你刚才真帅。”
司晓最受用这一套,风骚地摸了摸头发,笑得桃花潭水深千尺,向调酒师要了两杯苏格兰威士忌,一杯递给归兰。
归兰接过,一脸三八地问:“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跟他打个商量,我给他留个台阶,让他顺着就下了,那么多人看着别不好收场。”
归兰抽了抽嘴角,像看了一部烂尾的电影似的,一脸想吐槽的样子。
“当律师这么久,学得最有用的东西就是吓唬人了,还蛮管用不是吗,哈哈。”
归兰抓到了什么:“你是律师?”
司晓点点头。归兰不说话了,吸了两口气。
职业……歧视……司晓看着归兰一脸阴郁的样子,心想林逸人你完了。
“没事,是我对这个职业印象不太好,我知道这样不好,也在努力改观呢。”归兰笑笑,“总之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才没兴趣做免费劳工呢。”司晓满脸不爽。
“……”
“我是受人之托。”
“谁?”归兰愈发吃惊。
司晓赶忙指过去,却发现原来的位置上空荡荡地没了人。
“……可能她躲到那个角落里玩去了。”
归兰有些失望,司晓笑着说:“那个人你认识。”
“嗯?”
“就是那个闷骚到骨子里的,浑身冒冷气吓唬人的。”
归兰脱口而出:“林逸人?”
司晓点头。林逸人的闷骚真是有目共睹,简直可以去考十级证书了。
“怎么可能。她那个对人爱理不理还老是嫌弃我的死腔样子。”归兰撇嘴。
司晓环顾四周,确定视线范围内没有林逸人的存在后,鬼鬼祟祟地凑近归兰压低声音道:“其实她以前不这样。人家以前也是活泼开朗温柔可爱。”
归兰浑身一抖,一脸囧地看着司晓,除了张大了嘴惊讶什么也做不了。
司晓继续一脸悲痛,“都是她女朋友,和她互相折磨相爱相杀,才这样的。”说罢,声情并茂地叹了两口气。
相爱相杀……归兰额上流下豆大的汗。
为什么……要走呢?归兰看着那个空的位置,突然想起林逸人眼里近乎冷漠的冷静。
那样的人怎么会在感情里打滚纠缠,折腾自己呢?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归兰忽然沉静下来,神色黯然地看着司晓。
想知道更多。
☆、第九章
九
司晓的说辞比酒吧里的灯光还闪烁,归兰像是心里被羽毛挠了,一把把酒杯重重按到桌上,细细的杯脚竟然没有折断,手叉腰,虎着脸瞪她:“你还真会高度概括。”
司晓冒汗,救这母老虎绝对是多此一举。陪着笑,眼睛转得乌溜溜的,意图岔开话题:“您这要跟林闷骚在一起了,一个热战一个冷战,世界和平堪虞。”
归兰哼哼了两声,扬起下巴道:“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这事儿都不可能。”说罢,换上一副狐狸似的笑脸,“俗话说,人帅心善,你就跟我讲清楚呗。”
司晓的眼睛突然放光,像饿虎看到食物。
回头,一个米色西装西装裙的女人走过来,白色的皮包放在身前,步履轻缓。也许是来路上被风吹的,长发有些凌乱。司晓鬼迷心窍般笑得如沐春风,立刻起身,喊着”Honey“把她拉到身边。归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米白向归兰点头。长相温柔恬静,脸颊上有浅浅的梨涡,尽管没有笑也很明显。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司晓完全没发现似的,一把把米白揽到怀里。米白表情冷淡地推拒了,退开一点距离,把有些散乱的头发捋到一边,然后安静地坐下。
司晓碰了一鼻子灰,仍然笑嘻嘻地:“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她呗。她应该还没走远。”迫不及待地打发归兰走。
归兰像是抓到了想要的东西,迷茫地走了几步,然后飞快跑起来。
出了酒吧,一阵风扑过来,带着凉带着灰。归兰下意识的想把衣服裹紧,才发现自己穿的是吊带裙,确实单薄些。沿着路走一会儿,也没看到林逸人,黑夜里偶尔有黑色的影子穿梭。
归兰打了个电话,隐约听到了有手机铃声随之响起,回荡在空际之中,应该就在不远处。
可是电话断了。林逸人没有接。归兰站着看手机上已拨通话上一个红色的叉,“嘶”了一声,心底开始冒凉气。
“不就是八卦么。谁稀罕听。”归兰轻蔑地翘起嘴。
司晓的声音还回绕在耳畔,她端着那副看上去就想让人甩一巴掌的笑,对归兰说:“最好你能帮帮她,不过看你这胸大无脑的模样,也难。”归兰快气炸了,却突然看到司晓眼里的闪动。不是玩笑。
叹一口气,归兰自言自语地嚷嚷:“这么晚也不怕有事。”
电光火石的一闪掠过脑海,归兰猛然抬头。对了,要回去的话……停车场!附近的停车场!
除了掀起裙角的摇摆,夜风不能起到丝毫的阻碍,归兰提着裙子,踩着高跟鞋,清晰地给这个夜打着鼓点。
路灯坏了半个,光线微弱朦胧,照在地上的影子婆娑。归兰似乎看到人影晃动,更提了劲儿往前冲。
跑近了才发现那人不是林逸人,林逸人不会长一脸胡子,可是高跟鞋没安刹车轮,归兰已经刹不住车,闭着眼撞了上去。原以为得摔个人仰马翻,没想到那男人力气还挺大,反弹般把归兰拦住推了回去。
归兰踉跄了两步,正想看看那人,那人先大喝了一声:“站着别动。”
归兰愣住,半边微弱灯光下,看到那人手里拿着什么,反射着明晃晃的光,立刻明白了。
“先生,您有事?”归兰捏紧了包,语调尽量平缓地问。
那人把刀举起来了些,靠近一步。
归兰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说话间,往左右看了看,寻找伺机逃走的方向。
林逸人就在这时慢慢悠悠地从黑暗中踱步出来,看到归兰露出微微诧异的神色:“嗯?这么巧?”
看到林逸人轻松表情的那一瞬,归兰几乎敢打赌她一定会熟视无睹地走过去然后优雅地转身say goodbye。归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巧你妹……”
可是林逸人没有。她慢慢走到归兰身边站定,伸出手,整理了归兰的肩带,轻声说:“快掉了。”
微凉的指尖划过,轻易抿去所有的紧张不安。灯光下她的表情也有些柔和,那副难得地温柔的样子缓缓流动,好像能把语言的冷淡都变得理所当然,无法怪罪。归兰更难得的有那么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有些不自然起来。
那男人从看到有人加入的那一刻就把刀举得更高了,毕竟那是个女人,没到转身逃走的地步。他急声大吼:“钱,快把钱拿出来!”
林逸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淡淡地看着那人,说:“你是否有什么困难,也许我可以帮你。”
“少说废话,赶紧把钱拿出来!”
林逸人顺从地开始翻口袋,归兰连忙拉住她的手臂:“那是你的钱。”
这个傻子,莫名其妙地跑出来干嘛。怕我不够抢的么?归兰暗暗吐槽。
“保命重要嘛。”林逸人笑着拍拍她的肩,“你不是田径队的么?怎么吓得忘记自己会跑步了?”
归兰眨眨眼。
林逸人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张卡和几张整钞,动作缓慢。往前两步,一只手小心递过去。
刹那间归兰像被拨了开关一样拔腿就跑,没几步就听到那男人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刀落下来被林逸人踢到一边,那男人捂着鼻子,指间有血渗出。
归兰舒了一口气,再跑回去,那男人见归兰回来,连忙起身跑了。
林逸人脸色有些白,归兰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同样是女人,林逸人将她护在身后了。她看到林逸人在背后的示意她跑的手势,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纤瘦的,肩膀并不宽厚的女人,有一种独特的帅气和靠得住的伟岸。
归兰拉住林逸人的胳膊,嘴唇掀了掀,道谢的话梗在喉咙里。林逸人表情冷淡地扯下了归兰的手。
月光下那双眼睛里是路人一般的漠视,她脚步不停地向前走。
归兰跟上去,又抓住她的胳膊,抓得很紧,林逸人没甩开,脸色越来越难看,墨色布景下,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隐忍。
“你就这么嫌弃我?”归兰冷笑,“因为我是小姐对不对?”
归兰放开林逸人,大步流星地朝着反方向走,风里有沉淀淀的灰尘味,钻进鼻子很呛。
“不是。”林逸人皱起眉,开头很是艰难,声音有些抖。
归兰愣住,掌心似乎有奇怪的湿润。
血。
归兰猛然回头。林逸人的额上冒着汗,表情认真,声音断续:“我……真的没有……”
轻声细语,耳畔轰然。
夜的墨色好像被眼泪晕染淡去。月亮的影子都模糊了。
伤口蜿蜒了长长的一道,鲜红色的,有血顺着留下来。
林逸人一遍遍地说着“没事,没事”,归兰也不哭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路两边的人家,商店,灯火通明。风扯得紧,归兰的眼眶还红着,进了很多尘沙。
那男人下意识地挥了一下刀,林逸人的手不慎划伤。林逸人用左手开着车,偶尔瞥一眼归兰。
“我疼,你哭什么。”林逸人觉得有几分好笑,“我送你回去。你往哪?”
归兰不回答。林逸人胳膊上的口子不深,动的时候往外渗血,林逸人只好规规矩矩地把手搁在腿上,样子僵硬。归兰吸了一口气,把林逸人的胳膊抬过来搁到了自己腿上,身子前倾,像用全身护着她的胳膊似的。
“你真不去医院?”
“小题大做。”林逸人嘴角已有淡淡笑意。
“我去你那。”归兰说。
车子有些不稳地抖了抖,林逸人赶忙调过来,左手开车的功夫果然不够到家。
归兰淡黄色裙摆上的细纱搔得胳膊有些痒,光滑的大腿带着点凉意,林逸人有些尴尬地缩了缩手,归兰不肯,一顿数落:“瞧你逞强。我看你今天吃饭喝水洗澡上厕所都没法自理了,你别想离开我了。”归兰笑得眼睛眯眯的。
“你这是把我当残障了?”林逸人反问。
归兰趾高气昂地抬起下巴“嗯”了一声。
林逸人一笑,摊开手掌,灵敏的四指在归兰的大腿上爬起来,掌心的软和肌肤的滑相触,慢慢地蹭。
归兰瞪大了眼,不能置信地喊:“林逸人,你耍流氓!”
林逸人趁机抽回手,不痛不痒地“嗯”了一声,理直气壮地承认了。
归兰再度乐此不疲地把林逸人的胳膊请回来,笑盈盈的:“没事,我喜欢,你继续。”
“……”
☆、第十章
十
前台的小姐目瞪口呆地看着平素端庄的林小姐像老佛爷一样被掺进去,林逸人尴尬地一笑。
林逸人真心不明白胳膊受伤为什么需要搀扶,边上那个笨女人把什么都弄得手忙脚乱。
有几个住房的进出,表情皆是惊疑。透明的玻璃门映出两个人奇怪别扭的样子。
或者,只有林逸人一个人在别扭。归兰的模样干劲十足,开了门把林逸人按在沙发上,林逸人挣扎了一下想站起来,归兰眼疾手快地用身体压住她:“乖,别乱动,小心手。”
林逸人愣住了,眼前氤氲着橙黄的灯光。柔软的身躯相贴,黑发摩挲着她的脸颊。
林逸人的手无处安置,迟疑地落到了归兰的腰上。
胸口是柔软的压迫感。
身下的人不再挣扎,归兰舒了一口气,把屋子环顾了一遍:“你这东西这么少,肯定没有药箱吧。我出去给你买一个,我看到附近有药店的。”
说着,一阵风似的急匆匆跑出去。
林逸人好不容易能起身,喘了一大口气,看着归兰跑出去,急忙道:“别……”
人已经没影了。门还没关。
林逸人抽了抽嘴角,拎起手机:“麻烦给我送一些消毒|药水和干净纱布上来,谢谢。”
“还有……”林逸人顿了顿,“如果看到一位奇怪的小姐冲出去——”
她笑道:“就请不用拦着她了。”
归兰憋着一口气跑到药店,药店的灯已经灭了。风盘旋过树木带出一阵沙沙声,药店门口有一个人蹲着,在锁门。
铁门已经放下。归兰上前,礼貌地问:“能再开一下门么?我需要买一些东西。”
店主摆手:“已经关门了,明天再来吧。”
“可是真的很急。”
店主不理睬她,继续锁门,铁链托在地上,有钥匙插|进锁芯的声音,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哐——”地一声巨响。店主耳边嗡嗡,目瞪口呆地看着归兰。
归兰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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