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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 客不寻欢gl-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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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所以故意给我看你的生活。“林逸人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这样的你,我完全接受。”
“少自作多情了。”归兰笑笑,“咱俩什么关系?我在你心里也不算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谈接不接受?你花了多少钱买我一晚?别浪费,咱们该办什么办什么。”
“我不再想跟你是这种关系……”
“林老板。”柔若无骨的手指抚上林逸人的唇,止住那欲脱口而出的话,归兰眯着眼笑,“我只能接受跟你有这种关系。所以你说够了么?”
林逸人沉思了一会儿,拧着的眉头渐渐松开,笑得有一丝狡黠:“好吧。”
归兰看得心里倏地一紧,霎时变了脸色,眼中惶惑惊疑:“你真要我?”
“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如果你现在只能接受这种关系,那我先花钱留你一段时间。”林逸人笑得一副“从了我吧”的模样。
几天没见,归兰忘了这林大律师是个不差钱的货,更忘了这丫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着着实实是个真闷骚,心里呕出一口血来,恨不得立刻把话收回去。
“啊……郝姐不会同意的。”归兰逞着胆子,凶巴巴地恐吓,“小心我告诉赵臻。”
“开门纳客,哪有不愿。”林逸人说得那叫一个严肃认真,“我之前已经和她谈妥,要你半个月。她说你这段时间都不用去上班了。哦,准确地说,到我这儿上班。还有,我现在单身。”
“你分手了?”归兰脱口问。
林逸人点头点得很缓慢。点完头自己笑了一下,有点无奈,有点自嘲。
“如果我没有跟赵臻分手,却信誓旦旦地说接受,你的确可以当作是虚假谎言或者善意安慰,因为那时我并没有将你放在心上,只当做一个于己无关的人。”林逸人顿了顿,言及关键处,出口变得艰难起来,视线不知道该往哪放,“但是,现在不同了……你愿意相信吗?”
归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傻站着不支声。荧白的灯光洒下来,涂得乌黑浓密的睫毛上覆了一层白霜,她的鼻头冻得有点红,风缠着发丝飘动。过了很久,久到身上的体温被周遭的冷空气掠取干净,归兰低着头,忽然很小声说了一句:“好冷。”
林逸人看着归兰身上薄薄的衣衫,又看看洒了满地的清寒的银霜,露出几分担忧的表情:“是啊。”
“……”归兰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语气特别不善,“林逸人,你是白痴吗?”
月亮很清冷地挂了一轮在黑天上,归兰拉开窗帘,就看到柔白色的那一圈光亮,低头,林逸人的车灯亮白刺目,那个人站在车门边上,很认真地仰头看着自己这一扇窗。
归兰心里猛地跳动了一下,急忙拉上薄薄窗帘,隔着窗帘好似能看到窗外似的。归兰发短信催促:“你走。”
“嗯。明天见。”林逸人说。
攥着手机,竖耳听到楼下车辆启动的声音。归兰小心翼翼踱到窗口,偷偷掀开窗帘一角。林逸人的车子正缓缓驶远,拖着一抹灯光,在夜幕里如耀眼的流星,远向她看不见的地方去。
指尖触着窗户冰凉的玻璃,归兰看着填不满的黑夜和黑夜中几点渺小的光,不觉有些呆怔。
没错,我不敢相信你,不相信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身份,不相信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过去,因为我自己介意透了。所以我故意把我的生活给你看,想吓跑你,又期待你能留下来,陪着我,拯救我。
你这个人,其实小气又怯懦,自私又逞能,喜欢把事情烂在肚子里还偏偏性格犹豫不决,你说你活得累不累。我看穿了你,可是我还是喜欢你。
你呢?你看穿了我,那你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爱情不顾一切、放弃原则,这种感情未必健康。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归兰眯着睁不开的眼,拉开门。门外立了一个身子笔直的人,柱子似的杵在门口,归兰揉了揉眼,眼前的人在视线里清晰起来。
归兰傻笑了一下,转身步子有些不稳地回床边倒了下去。
淡淡的阳光洒下来,归兰昏昏沉沉的,很快又安静地睡了,不知是阳光的效果还是什么,那嘴角好像挂了若有似无的笑意,看起来睡得很满足。
林逸人每次来归兰家里都不怎么受招待,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已经习惯了。
走到卧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到归兰躺在床边缘,小腿没有完全搁上床,细碎的金色阳光铺在雪腻光滑的腿上,拖鞋也晃悠悠地挂在雪白圆润的脚趾,一时心里竟有些痒痒的。
归兰自己睡饱了,悠悠地伸着懒腰转醒,就突然模模糊糊想起屋里有个人。伸长脖子看了看,又唤了几声,林逸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倒是把手机唤醒了。
林逸人出门前拿了归兰放在桌上的钥匙,此刻自己开了门,放了一大袋子在桌上,径直就往归兰屋里去。
归兰上半身挂了一件内衣,黑色,蕾丝的,下半身是配套的内裤,两条大腿交错,抹了雪膏似的又白又亮,在床上以极其撩人的姿势把长袜卷上自己的腿。
归兰转头看见林逸人,立刻懵了。
林逸人只是怔了那零点一秒,旋即勾了唇靠着门框毫不避讳地看,表情从容得不得了。
归兰想起刚刚那个电话的内容,心猛然突突地跳起来,清清嗓子,义正言辞:“我觉得你应该出去。”
林逸人听了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悠哉悠哉地掀起嘴皮子:“我不这么觉得。”
在归兰面红耳赤的咆哮中枕头飞了出来,林逸人很不给面子地接住了,然后扔回了床上,很潇洒地转身走了,动作一气呵成。
归兰飞快地穿好衣服,坐到了化妆台上在对着镜子涂脂抹粉。林逸人坐在沙发上看完手机里的邮件,往屋里看了一眼,看到那个臭美的女人。
“怎么在家也要化妆?”
归兰抿抿唇,两瓣唇上晕开很自然的桃粉色,调整了下镜子的角度,看到屋外林逸人微微偏着头的背影。
“刚才郝姐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情况怎么样了。”镜子里的林逸人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归兰用有点害羞又难掩得意的语气接着说,“我正纳闷呢,郝姐说,有人告诉她真心实意打算追我,所以郝姐才同意把我给人半个月。你说,这人是谁呢?”
林逸人低头又打开了手机邮箱,很生硬地问:“谁啊?”
归兰本来羞不可耐的心情被这低温的反应一扫而光,怒不可遏拍着桌子站起来:“林逸人,你不会自己说的话都忘了吧?”
林逸人淡淡地问:“上次你说,你喜欢我,还作数么?”
归兰面色一赤,坐下来仰着头装傻,支支吾吾道:“有么?我…我怎么不记得了。”
林逸人微微点头,声音平淡成一道平行线,一脸问心无愧:“那我也不记得了。”
“林逸人,你这个人,闷坏!”归兰憋了好大一口气,险些憋出内伤,镜子里林逸人笔直地坐着,像一尊雕塑似的平静。归兰恨恨地拿着眼线笔戳戳镜子里的小人,很不满地低声嗫嚅:“你就装吧你,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这厢林逸人唇角一勾,心情无比畅快,连看着天都明媚了很多。
归兰袅袅婷婷地画好妆走出闺房,自家桌子上是准备好的早饭。简单得很,抹了番茄酱的面包片,和热牛奶。
林逸人抬了一下眼皮,很吝啬夸赞之词:“好看。”
“你刚刚去超市买的?”归兰回忆着有多久没人给自己准备早餐了,尽管简单也让她有些心花怒放,笑得跟朵桃花似的。
林逸人点点头:“午饭的食材我也买了,中午就麻烦你了。还有,我想喝豆浆,看你家里没有,就买了个豆浆机。”
归兰扬着的灿烂笑容一点点僵硬耷拉下去,大口喝着杯里的牛奶欲哭无泪。现在她相信林逸人确实不是来追她的,这分明是来讨债的吧!
于是,吃完早饭,归兰就带着一脸鲜妍的妆容进了厨房,去接受油烟的熏陶了。
“林逸人!”归兰在厨房大叫起来。
“嗯?”
归兰捧了一大束花出来,无辜地眨着亮晶晶的眼,明知故问道:“这什么意思?”
林逸人慢悠悠看了一眼,决定彻底扫了归兰的兴:“食材。”
归兰一脸灰败,终于认命地奏响了锅碗瓢盆交响曲。
过了中午,天气还算晴朗,阳光的温度有点低。
林逸人似乎很钟爱那个沙发,腿上架着笔记本电脑,带上了细框眼睛,安静地看着屏幕上蚂蚁似的文字。
归兰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觉得林逸人的侧脸轮廓棱角锋利又不失温柔,甚是好看。看着看着,就靠在沙发扶手上没了动静。归兰的生物钟一向有点乱,过了正午正掀起第二轮的困意。不过林逸人是不会让她安安心心睡个午觉的。归兰刚睡了没一会儿,林逸人就把她拖了起来,一路拖到了楼下,塞进了自己车里。
因为天气转冷,医院里人有点多,林逸人拉着归兰在人堆里穿来穿去,穿进了米白的病房。
林逸人和司晓立刻凑到了一块儿,归兰心里隐隐知道是什么事,可是却不想参与,她为难,司晓为难,林逸人更为难。
一出去,门合上,林逸人被拉了一把,眼前一晃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司晓拉进了怀里扣着。
“谢谢你过来。”司晓歪着脑袋说。
林逸人偏头靠在司晓肩膀上,看着司晓后脑勺整齐的短毛,不自在地咳了咳。
“还有别的账要跟你算呢。让你帮我找归兰,这几天你反倒帮她躲着我?”
司晓难得煽情一把,更难得没被林逸人推开,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我也是为你们好。那天归兰跟我说,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林逸人忍无可忍,在司晓准备开始作祟吃豆腐的手背上捏了一把,嫌弃地跟她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那意思是,她现在准备好面对我了?”
“不知道,可能吧。她心里有事儿,你可能要耐心点。”司晓耸耸肩,两眼如狼似虎地放光,嘴角咧出一副流氓德行,“小娴儿手感还是那么好,快再让我抱一抱。”
米白和归兰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一块去的女人凑到了一块。说是八杆子打不着一块去,也不准确,归兰想到米白是警察,还是有点畏缩。米白倒是很温和,归兰就也放心下来。归兰给米白剥着橙子,米白看着司晓把林逸人拉出去,笑得很恬静,又有几分无奈,对归兰说:“司晓就是个没正形的家伙,她要有林逸人一半的正经可靠就好了。”
归兰在心里打了个哆嗦,手上剥着橙子差点劈了指甲,想起林逸人那闷坏的样子,呵呵笑得很勉强。
林逸人和司晓回来的时候,脸上挺严肃,覆了一层薄冰。
司晓笑着在米白脸上亲了一口,当着归兰和林逸人的面。归兰离得近,清楚地看到了,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米白很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亲密行为,看看归兰又瞪瞪司晓那张厚颜无耻的脸,面上赧意很明显,伸手在司晓腰上狠力捏了一把,眼中含嗔:“别以为我受了伤就不能摔你。”
司晓“哎哟”了一声,笑嘻嘻的。
米白看出司晓和林逸人藏了很多事儿,她没有问。她心里也有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那天司晓一个人见方全,比如为什么方全转移了地点却只告诉司晓,同样她也都没问。
司晓绝口不提,她也绝口不问。这似乎变成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死里逃生,司晓对她格外好,她们的感情攀升到从未有过的温度。她们有诸多的不同,谈及太多只会带来争吵和芥蒂,这对她们无益,谁都不想打破此刻的温情。
“走吧。”林逸人拉起归兰,牵手的动作很自然。
归兰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愣愣地看着林逸人的侧脸,觉得林逸人这个女人其实真是忽冷忽热,难以捉摸的。
“告诉我。”林逸人看着归兰的眼睛,神情很坚决,“你想要给你父母翻案么?”
归兰愣住了。父母出事后,有一段时间她到处奔忙,问了许多律师,求遍所有亲戚,都没能得到一点帮助,反而受了很多嘲讽和冷眼,昔日嘘寒问暖的亲戚都像避着灾星似的避着她,一来怪归兰家坏了他们的名声,招了许多闲话,二来怕这一姐一弟成了他们的拖油瓶。那时归兰坐在穿越城际的公交上,暗自抹去眼泪,决定以后宁可饿死也不再向亲戚开口。
“这件案子,我和司晓商量,把它定义为恶性商业竞争比较好打。”林逸人说,“方全背后有一个比较大的利益链,方全只是其中一环,我们只把方全抠出来针对,会好办得多。”
“对司晓也比较好,是么?”归兰咬了咬下唇,问。
林逸人坦诚地点头。
归兰木愣地想了很久,缓缓地靠在了林逸人肩上。发丝搔在林逸人颈窝,林逸人感受到归兰的颤抖,挺直的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我挺高兴的,真的。”归兰声音有点闷,“本来我觉得不可能有希望了。判得或轻或重,我爸妈都不可能回来了,我只想让他们清清白白,就够了。”
归兰挨着林逸人,身上女人的气息缠绕着她,漂亮精致的女人露出脆弱的神情,红着眼眶像是不堪一击,可怜叫人生出几分爱抚的冲动。
“如果,你相信我,”林逸人用手指摩娑归兰的脸,目光灼灼,“这场案子我来打。”
“我曾经因为赵臻不再出庭。现在我想为了你回到辩护律师的位置。”一字一句动听地在耳边响起。
归兰听着,呼吸一窒,心口却是跳得猛烈,正巧对上林逸人那双坚定而温柔的眼睛……归兰突然从林逸人身上起来,坐直了身子,低着头脸红扑扑的有些慌乱。
“所以,归兰,你明白吗?”林逸人把归兰慌乱的表情看在眼里,心底冉冉升起喜悦和躁动。
“什……什么啊…”归兰眼睛不知道往哪看,捏着自己的衣角,一副自矜模样。
林逸人语调一转,忽然说:“你妆花了。”
归兰原本脸绷得紧紧的,准备听一番惊天动地的情话。想象总是美好,现实总是瘦成白骨精,归兰紧张的神情一下子变成不能置信的呆怔,气呼呼地瞪林逸人,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挠花。气着气着,瞪着瞪着,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林逸人一转脸,归兰身上的香味就已然近在咫尺,她的两只手软软地攀着自己的肩,身子贴得不留一点缝隙。
林逸人的胳膊也束住了归兰的腰,光滑细腻,不自觉地留恋起来,用力更甚,生怕会突然抽离似的。
“谢谢你。”归兰在林逸人耳边说,声音俏丽,像她的人。
两个人挨得很近,大腿相抵,脖颈交错,林逸人被那抵在脖子的呼吸勾得麻痒,手一寸一寸地摩娑归兰的腰,然后是背,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那光滑的肌肤,游走的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用力。
归兰的呼吸开始起伏,挂在林逸人身上,直把柔软的身子迎向那个人,贴得更紧、再近,一丝缝隙都容不得有。
“嘟嘟--”不远处一辆停泊的车驶出停车场,暴躁地按响了一连串的喇叭声。
归兰大梦方醒,飞快地从林逸人身上撤离,红着脸颊,媚眼如丝:“抱够了么?”
林逸人的怀抱忽然空了,心里失落了一下子,恬不知耻却面无表情:“不够。”
第一次,林逸人会这么回应她,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冷静和平和,而沾染了对她的迷恋和欲望,归兰心里喜悦,害羞,甚至带了那么点得意,不过这些都不好表现出来,只得直着身子拿腔作势:“林逸人,我发现你还挺流氓。”
流氓特别理直气壮:“你第一次见我,我就在嫖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考试,考试。最近都是通宵复习。
我个人看文不喜欢看作者的小绿字,影响阅读的连贯性,但是看了某大大文底下的评论,发现好像有些读者还满喜欢看小绿字的,我试着多写点。。。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归兰一边享受眼前的大餐,一边有种熬出头的感慨。想认识林逸人那么久,回回吃的都是速餐,这会儿却坐在正儿八经的五星级大饭店,菜单归兰看了一眼就被价格吓得还给了林逸人,盛菜的盘碟一个个都是巴掌大,音乐是林逸人点的,归兰偷偷瞥了一眼拉琴的小哥,还挺帅,于是拉琴的又被林逸人叫停了。
归兰想起头一次赴林逸人的约,一路都在腹诽着这个“资本家”的高傲态度,心里敲响了千百个不愿意。到现在,人就坐在对面,却心里始终觉得太远了点,够不着的远,差一点就能够着的远。犹如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囫囵吞了个果子,甜一阵酸一阵的,到后来酸的甜的都无法去分辨了,就剩难以消化了。
“发什么呆呢?”林逸人撑着下巴看了归兰很久了。
“觉得有点怪怪的。”归兰恢复了轻快的笑容:“这样子的环境,这样子看着你,挺不真实的。不过,挺好。”
那样低霭温暖的灯光,那样颜色丰富的菜肴,那样轻柔动人的音乐,那样温柔雅致的人,多像一个无边美梦。
掩盖在喜悦底下的是落寞,林逸人看着归兰的眼睛,内疚挤满了心窝:“是不是我以前对你太不好了?”
“不是的,很好!”归兰急忙解释。
自父母过世之后,就再没有人,能给归兰被疼爱的感觉,这种感觉面前这个人给了,可是归兰贪心地想要更多。
“不是你的问题。”归兰说。
说完,咬着筷子,对着美食雀跃起来。
出自庖丁世家,归兰虽然自己不干厨子这行,却染了厨子的职业病,尝一道菜就要品出用料和做法来,语气满是得意:“这个在家也能做。你爱吃么?下回我做给你吃。”
夜幕沉下去,星辰降落在这座城市里。照样是归兰楼下,风也变得安静。林逸人熄灭了引擎,就安静地好似世界只剩两个人了。
归兰解开安全带的动作很缓慢,嘴里交代道:“明天周六,小海要回来了。我也要去兼职,你别来了哈。”
林逸人没有回答。归兰转头一看,一抹路灯的微光透过车窗,落在林逸人侧脸和唇角,温柔又诱惑,叫人忍不住想亲上去。
归兰压抑住自己突突的心跳,推开车门跑下车,隔了一段距离跟林逸人挥手。
林逸人摇下车窗,不明所以地和她四目相对。
“这次你先走。”归兰喊。
“嗯。明天见。”林逸人的结束语还是那句话,淡淡地笑着。
看着车子缓缓离开,归兰的心情有些难以平静,有种想拼命狂奔过去把车拦下的冲动。
不过冲动终归是冲动,转身依旧是一层又一层的台阶,无聊的生活。有时候,归兰会想,人要是真的能不顾一切就好了。
这个问题归兰一直思考到了第二天打着哈欠抵达市中心,工作的水吧。
上午人流比较少,天气也冷下去,水吧的生意清冷起来。偶有几对逛街的闺蜜或情侣,挽着手要两杯热茶。
每次看到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归兰心里都会起一丝波澜,眯着眼远远地看着,啧啧两声。
归兰从小到大,样貌上都是领跑的,而且领先得不只一点点,借用高中一文艺男青年给她写的情书里的一句诗: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情书写得水平极高,引用的词句从诗经到泰戈尔,归兰看到这样的夸赞的时候暗自得意了好些天。可惜那封情书不知道被她塞到哪去了,找不到了,为此归兰还好一顿可惜。
尤其到了高中,下课的时候,总有那么些个男生爱跑到归兰教室的楼层上厕所,然后“不经意”地经过归兰的教室,偷偷地看上两眼。可是连归兰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是,她除了有些得意之外,再没别的感觉,心情差的时候甩几个冷眼转身就走,心情好的时候冲人小男生甜甜一笑,勾得人欲罢不能。上了大学,好不容易有了个感觉还不错的,没几个月就谈崩了,原因是除了在舞蹈教室跳舞和在寝室睡觉之外,归兰哪都懒得去。
不管怎么说,追归兰的男生,送情书的也有,送花喊楼的也有,连亲手织围脖的都有,一个个都火辣炽热,掏心掏肺。
这会儿来了一个,拎着黑色电脑包,神情寡淡,步子不徐不缓,直直地走过来。
归兰暗暗腹诽着,这人儿就来到了跟前:“发什么呆呢?来杯普洱,热的。”
归兰瞪大了眼,才发现不是幻觉,笑得有几分心事被撞见的尴尬:“你怎么来了?”
“路过,就来看看你。”
“去干嘛?”归兰手上很麻利地把饮料倒进塑料杯,转头问。
“有个庭审,我去听听。”
归兰注意到林逸人今天穿的确实是很利落的正装,在这天气里看起来很单薄。将饮料递过去的时候触摸到林逸人的手指,冰冰凉:“热的,捂捂手吧。我请。”
林逸人直接绕过了吧台,水吧空间很小,放了两张椅子,林逸人占据了其中一张,拿出笔记本架在一个柜子上,一副要在这而办公的架势。
归兰看愣了,有点木讷地说:“饮料都是带走喝的,这儿没地方。”
“庭审在下午,外面太冷了,我呆会儿。”林逸人坐得很安稳,一点都不嫌弃空间的狭小,饮料放在电脑边上。
托辞,明显的托辞。归兰抿着嘴笑,忍住不去戳穿林逸人,心底乐开了花。
等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客人来,归兰百无聊赖,身后的林逸人也一点声儿都不出,偶有细微的敲键盘的声音,叫归兰总忍不住回头看。归兰索性把自己的椅子拉到挨着林逸人很近的位置,下巴抵着林逸人的肩胛。这个姿势舒服得很,归兰忍不住用脸蹭了蹭近在眼前的肩膀,特别满足。
柜子比较矮,林逸人微微颔首,发丝垂下来覆住了脸颊,下巴的轮廓在发丝之间若隐若现,俏尖白嫩的耳朵也在黑发之间半遮半掩。归兰看得心里痒痒,玩性大发,往林逸人侧面一凑,鼓了一腮帮子的气儿吹过去。发丝被吹得全向眼前扬起,原本被遮住的下巴露出了全貌,白净的一抹,可惜转瞬发丝就落下,略显凌乱地掩住。
归兰正鼓起腮帮子准备再接再厉,一只手掌忽然落到了她脸上,掌心带了普洱茶的热度,高出体温很多的烫。这样子的归兰有些窘迫,她的唇离林逸人的脸大概只有两厘米,可那只手用了力气,按着归兰的脸颊,让她一时忘了撤离。
归兰蓄的一大口气儿像松了口的气球,全散了出来,不似上次的狂风,这次和煦得很,软绵绵的,故意挑逗似的拂过林逸人的耳根。归兰更是窘迫,脸颊变得比林逸人的手心还烫。离林逸人太近,归兰看着那放大的五官有些眩晕的感觉,心跳猛烈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归兰身子唰一下回复了笔直的状态,林逸人看着她,嘴角挂着笑。
“我不是故意的。”归兰很羞涩。
林逸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笑意更深:“没事儿,我喜欢,你继续。”
归兰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好似自己曾经说过。
的确自己曾经说过。
好似说这话的时候,林逸人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
……
归兰更羞涩。
“一会儿给你一个惊喜。”司晓神神秘秘地对林逸人说。
认识这么久,司晓从来没有哪个所谓的“惊喜”让林逸人喜过。林逸人做好法院突然爆炸的心理准备跟着司晓走进去。
参加听审的人意外地多,林逸人和司晓坐在角落的位置,却总觉得有视线往自己这儿看,被盯得很不自在,背后发凉。
这种凉意,在发现被告席上不是方全时,彻底透进了骨子。
“方全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有人在酒吧看见他。而之前所有的信件和通话都不是来自方全,而是来自这个叫汪富的人。方新也指认了汪富。”
坐在被告席上的那个男人,五官确实和方全有几分相像。
“打个赌。”司晓说,“这案子会判成非法拘禁,方新拒绝了验伤,所以没有殴打、侮辱情节。”
“没有殴打、侮辱情节的非法拘禁,从轻处罚,三年以下拘役,获得被害人谅解,再从轻。”林逸人蹙眉道。
“别忘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司晓笑道,“最坏的可能是,连非法拘禁罪都构不成。”
“非法持械呢?”
“再多罪名也跟方全没关系。方全虽然丧心病狂了一回,但他心里也有杆秤在,难怪之前跟我说没把警方放眼里。”
还没开庭,林逸人就没了看下去的心思。
“看。”司晓指道。
方全坐在听审席另一角,自在从容。偶尔向林逸人和司晓的方向投来一瞥,目光森冷。司晓越看越来气,趾高气昂地瞪回去。辩护人和公诉人陈词老套俗烂,流于形式。
“非法拘禁和非法持械至致伤,三年,缓刑。”司晓和林逸人随着人流往外走,司晓的不爽都写在了脸上,“靠,连条狗都要护着,分明是要让我们明白他的本事。”
另一边的林逸人脸色也是阴沉沉的,步履匆匆,急着逃开法院压抑的气氛。
生平第一次,司晓和林逸人对这个她们工作的舞台不满起来。
不经意间,两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将她们夹在了中间,平行地走着。林逸人和司晓感觉到肩膀被人突然一撞,向前踉跄几步,两个人挨着挤到了一起,靠着对方的身子才没有摔倒。
“不好意思。”两个男人一左一右,表情戏谑。
“我看你们是故意的。”司晓恼起来,不顾周围人多,气冲冲地过去。
林逸人抓住了司晓的肩膀,摇头:“别闹事。”
“你们的道歉我收下了。”林逸人十分得体地点头道,然后拉着司晓挤开人群,步履沉着地僻开一条路。
司晓气呼呼地扯下了衬衣领上的领带,往车座上砸,却是软趴趴的完全发泄不出来。看着林逸人波澜不惊的样子,愤愤地问:“林逸人你就一点都没脾气?”
林逸人从容不迫地启动车子,好似真的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想要对付方全,这种程度的为难根本不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坚持到了寒假。。。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林逸人再次“路过”归兰的水吧时,归兰正啃着没什么营养的早餐面包。看到林逸人走过来,立刻放下面包,二话没说倒了一杯普洱茶递到那人手里,笑得有一点促狭,好像料到了林逸人会再次路过似的。
虽然一直嫌着林逸人占据了她狭小的空间,碍手碍脚的,但是显然归兰对这位不速之客感兴趣透了,有客人的时候忙一阵,没人来的时候就去缠着林逸人,骚扰一阵。
路过的情侣成双成对,依偎着你侬我侬。归兰拉过椅子挨着林逸人,看林逸人的手指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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