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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的宠妃同人)法老的宠妃同人续--十年相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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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舍普特?!”艾薇大惊失色。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她的幻觉。她的确安然无事,是眼前这个黑发绿眼的女人挡在了她的身前,替她挨了这致命的一箭。
  “你怎么会在这里?!舍普特!”
  “阿纳绯蒂大人……让我去送完工的珠宝……没想到……看到了殿下……你们……没事就……好……”舍普特的脸色惨白,表情异常痛苦,面部已经因疼痛而扭曲,她用颤抖的嘴勉强吐出了几个不成句子的词语。
  艾薇这才看到那支箭直插进了她的腹部,鲜血正从伤口处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着,伤口应该很深,才说话的这会功夫血就已经染红了她的衣服。
  现在一定要抓紧止血。“坚持住啊!坚持住啊,舍普特!”艾薇手忙脚乱的从她的衣服上撕了几片布条,堵在伤口的周围。
  “啊!……”又一箭,射中了艾薇的肩膀。她叫了一声,倒在了舍普特的身边。她看着流血不止的舍普特,头脑中一片空白。这些该死的刺客,真的要致我们于死地吗?
  “薇!!!”拉美西斯大步跳到她身旁,抱住了她。从同一方向,又不断地射来数只箭。
  “在那边!在那片树丛后面!我看到那个人了!法老!”大个子头领强忍着右臂的疼痛,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持剑,护在他们身前。
  拉美西斯点点头,提起长剑,直奔树丛中那个黑点而去。就在他快要接近目标的时候,那个黑点竟自己从树丛中跌了出来,倒在了地上。他的手中还握着尚未离弦的箭,口中却已流出了鲜血。另一只箭贯穿了他的身体,他死了。
  拉美西斯回头,一片火红色映入了他的眼眸。红色短发,麦色皮肤,布卡手持弓箭,正跪在他的面前。“布卡来迟了,请陛下恕罪!”
  路,那只与他形影不离的猎鹰,高高的盘旋在他们上空,大批埃及军队涌现在他身后。大个子头领喘着粗气,坐倒在了艾薇身边。他如释重负,摘下头盔,望着拉美西斯怀里的艾薇。
  看到眼前布满大胡子的那张似曾相识的脸,艾薇有气无力地说:“居然是你……难怪看你的身材有点眼熟……”
  “为什么要救一个想杀法老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是一个女人……撒丁岛的塞哈尔从来不杀女人!而且你比很多男人更让我佩服!”大个子巨人大声地说。
  艾薇笑了,她实在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一头埋进了拉美西斯宽阔的胸膛。
  “启禀陛下,刺客应该是两拨人。一拨穿着盔甲的,是跟这个人一伙的;另一拨人从外表看来是希伯来人,其实揭开面罩和长袍,我发现他们的头颅前半部都剃光了,戴着耳环,鼻子扁平,双颊上画有线条,同时穿着紧身豹皮缠腰布。依此特征来看,他们应该是假扮成希伯来人的努比亚暴徒。”布卡报告说。
  拉美西斯微微皱眉,随即命令道,“赶紧回宫,找倪芮妲和礼塔赫来!这里交由你的卫队来处理。”
  “是!陛下。这名刺客要怎么处理?”布卡指着躺在地上的巨人。“直接处死可能不利于我们查清事情真相。”
  拉美西斯看了一眼怀中的艾薇,改变了主意。“把他带回王宫地牢,由你亲自安排人看守。”他丢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会周围的士兵,匆匆抱着艾薇上马,向着底比斯王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那个自称为塞哈尔的大个子巨人注视着马匹扬起的滚滚尘土,哈哈大笑。他没有丝毫反抗,顺从地将手背在了身后,不顾自己被箭射伤流着鲜血的右臂,也不再去看倒在地下的横七竖八的一具具尸体。清理完现场的埃及军队开始有秩序地撤离,布卡亲自押解着塞哈尔,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你们是来自撒丁岛的雇佣兵吗?”年轻的埃及将军问道。
  “那个女人是谁?”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没头脑地冒出这么一句。
  “那不是你该过问的。我想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弄清楚你的来历,而你,估计永远也不会知道你问题的答案。”布卡冷笑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们的法老对她格外珍视,不是吗?”塞哈尔得意的说。
  “闭上你的嘴巴!老实点!”布卡用手中的剑柄推了一下塞哈尔的肩膀。后者忍着右臂的疼痛,咧咧嘴,大步往前走去。
  

☆、拥有全部记忆的布卡

  布卡伫立在底比斯王宫法老宫室外的花园里,周围娇艳欲滴的玫瑰映衬着他那头火红的短发,这名三十来岁的新任宫廷卫队统领显得威风凛凛,英气勃发。作为埃及最勇猛善战的塞特军团指挥官的唯一一个亲弟弟,布卡这些年来逐渐在征战中崭露头角,如今作为法老钦点的宫廷卫队长,丝毫不会有人怀疑,他将在他的政治生涯中开启新的历程,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会获得比孟图斯更加尊崇的地位和权势。
  他一动不动,注视着那扇朝向外面打开的窗子。透过轻薄的纱幕,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背对窗子而坐的艾薇,还有正在给她包扎伤口的医师倪芮妲。他眉头深锁、紧咬嘴唇、面部表情严肃,像是因为某些事情陷入沉思,倍感犹豫。忽然一声长鸣,路——他的那只从儿时起即与他形影不离的猎鹰——轻巧又平稳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路的到来,使他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绪平静了许多。这时倪芮妲已经结束了治疗,退出了房间。他摸了摸路那乌黑光亮的翎羽,又默默地思索了片刻,迈开步子往寝殿内走去。
  此时艾薇也陷入了有如一团乱麻的困惑和不解之中。她轻轻摸着肩头已经被倪芮妲精心处理和包扎,仍旧隐隐作痛的伤口。要说受到惊吓,虽然从她第一次来到埃及到现在,她早已经历了数不清的危险和困境,可是这一次,连同拉美西斯都卷入了深不可测的漩涡之中。那些人的目标本来就是法老,而且那两拨人明显不是来自一股势力。其实历史上的拉美西斯能够执政长达六十多年,必然经历过无数的阴谋和斗争,化解过一次次的危机和磨难,才能一直保有他的无上王权。
  退一步说,即使自己这次没有成功回到埃及,被人送回拉美西斯身边,即使他依旧躲在宏大的宫殿里闭门不出,威胁法老生命和帝国稳定的因素也不可能自行消失。看来埃及国内表面虽然平静,内里却是波涛暗涌。拉美西斯肯定也有所察觉,不然也不会在把她送回寝宫后,就直接召集大臣去了议事厅。
  不,还不光是国内,周围的那些个对埃及虎视眈眈的国家,那些一边对埃及表示顺从,一边又从未停止过对埃及的觊觎的国家,他们之中最强大、最有实力与之抗衡的国家……赫梯……还有那个她最不想提及的人……雅里……
  ……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会以何种形式再次相见呢?……只要她还待在拉美西斯的身边,只要她做了埃及的王后,他们之间就会不可避免的出现交集……穿越三个时空、时隔十多年的纠葛,看来注定像一根拴着无尽宿命轮回的线,那么细,却永远无法冲破和斩断。头好疼……艾薇使劲地摇头,希望赶走脑海中那些混乱又熟悉的过往和迷茫又痛苦的情绪。哪怕片刻就好。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抬头,目光却再无法从面前站立的这个人的脸上移开。
  火红短发、麦色皮肤……恍然间,艾薇觉得对面的这个人跟从前的某个十六七岁的驯鹰少年分毫不差,连同那稳稳地立在他肩头的猎鹰,都是那么神采奕奕,充满活力。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一瞬间,艾薇对现在的自己产生了怀疑,她不禁喃喃自语着。她早就知道布卡要回到王宫,而在刚刚那场刺杀事件中她也看到了布卡的身影,只是没有像现在这样,距离这么近,看得这么清晰。
  不……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在这个世上,同时拥有两个平行时空记忆的人,除了她、拉美西斯、雅里和冬,再没有第五个人,应该也不会存在那第五个人了。布卡认识的只是在这个时空的艾薇,在这个时空他们只是有着短暂的碰面和交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值得让人铭记的故事,他什么也不知道。
  毕竟过去了十年。岁月的沧桑将昔日里那个冲动的青涩少年打磨得越发踏实沉稳。他的步伐更加坚定,他的神态更加刚毅。他静静地跪在艾薇面前,将头深深地埋下,隐藏起他眼角湿润的痕迹。风,吹过。丝丝的凉意似乎在诉说那些被时光掩没的过去的故事。
  艾薇回过神来,她快速擦去已经流出眼眶的泪水,以免布卡发现会觉得奇怪。“好久不见了,布卡。”没有办法,她还是忍不住这样说。
  “布卡知道,您一定会平安归来。伊西斯奈芙特殿下。伊西斯女神眷顾,您跟很久之前我熟知的一样美丽迷人,没有丝毫改变。如今,您获得了一个新的名字,也代表了您已经获得新生。您会幸福的。”布卡保持跪姿,一字一顿慢慢地说道。
  “谢谢你,布卡。你快起来吧。”艾薇正在试图竭力调整情绪,平静下来。
  布卡并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说了下去,语气里却流露出些许的急迫。
  “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从我知道的那一刻起,我一直在自责和悔恨。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曾经发过誓,要尽力保护一个勇敢直率的女孩;我曾经把她当做我这一生唯一的‘主’;我曾经自以为是的认定她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和伤害,为了替她报仇,我甚至背弃了埃及的神之子;我曾经多少次与她擦肩而过,却忘记了我跟她的约定……我……”
  “等一下!等一下!布卡!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你要告诉我什么?你难道?这不可能!是真的吗?你到底要说什么?”随着布卡越来越快的语速和近乎失控的声调,不可思议的表情也迅速地占据了艾薇的面庞。她站起身来,大声地呼喊着。“起来!起来!布卡!抬起头来!看着我!”
  “是的!那个女孩,叫艾薇!那个女孩,就是你。从前的艾薇,现在的伊西斯奈芙特。”布卡依旧跪着,他抬起头,脸上满是夺眶而出的泪水浸渍的痕迹。
  “这不可能……”怎么会……
  “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触碰过荷鲁斯之眼……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起了我们那一世的一切……你会相信吗?……是的!的确如此。现在我跟你一样,也同时拥有两个不同时空的混乱记忆。”红发的将军又变回了那个少年,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是吗?!是布卡吗?快起来,布卡!快起来啊!”艾薇不停地摇晃着布卡的身体,但是后者却迟迟不愿起身。一幕幕往日的画面仿若一篇篇串联好的书页,快速地在她的眼前和脑中翻过,一页一页,一幕一幕,将他们牢牢固定在一起的正是那将她带入无穷无尽宿命轮回的密匙荷鲁斯之眼。逃不掉,终究逃不掉。
  “我对不起你,艾薇,对不起你……”布卡满怀愧疚的哽咽着。
  艾薇不再试图拉扯布卡,她也跪了下来,握住了他的手。
  “别这样,布卡。别这样……”
  “我想起了在那场战争中对法老的背叛,我以为是他伤害了你,却忘记了你们原本就一直深爱着对方,忘记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你的。他对你的伤害,只是因为他爱你……他对你的爱,在这个时空,每一个人都知道。”布卡一把抹去脸上的眼泪,推开抱着他的艾薇,把她重新扶到雕工精细的象牙椅上。
  “陛下是当之无愧的圣明君主。他知道我对他的背叛,还敢放心重用像我这种随时有可能再度背叛的人。我很惭愧……”
  “因为他知道,那不过是在一个虚幻时空里的一段没有发生过的经历。虽然无法解释,但这很奇妙。我们几个人,机缘巧合的都接触过荷鲁斯之眼,拥有了一段那么真实的梦境。这更像是我们共同的秘密,密封在彼此的心底。”艾薇感慨着,当真有第五个人的存在……那么,还会不会有第六个、第七个人呢?……荷鲁斯之眼,谜一样的存在,到底还要牵动多少人的命运……
  “我万分悔恨……”
  “你也很高尚,布卡。你选择继续为法老服务,你来到了这里。你没有因为过去的阴影而放弃自己的信仰。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恩……这么一本正经地跟布卡说话,还真是有点奇怪……艾薇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布卡却还是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配饰和头发,又再次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表情严肃地行了个大礼。
  艾薇略带诧异地微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原谅我……希望过去的事情成为我们共同的回忆。而现在,尊敬的伊西斯奈芙特殿下,请允许我,重新正式向您表示效忠。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将把您和伟大的法老拉美西斯陛下当做唯一的‘主’,为法老和王后陛下的欢愉和幸福,还有埃及帝国绵延不断的太平与丰腴,奉献我今后全部的生命。请您接受我的效忠!请您宣布布卡是您最忠诚的仆从!……”他特别强调了他所一生追随的主人是埃及的法老和王后,特别强调了对拉美西斯的忠诚,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现在的他,不会再像另一个时空里那个不成熟的他一样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就如他所说的,曾经那场梦境中的时空奇遇,那份隐隐存留在心里挥之不去的爱情,就让它这么静静地待在心底的角落就好,保护好他们,就是他的幸福。
  “哈哈哈哈……”艾薇竟然笑了起来。不行了,实在忍不住了。
  红发将军的脸上浮现出不解、委屈和些许的失望。他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殿下是不是没有理解布卡的意思……”
  “啊……对不起啊,布卡,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哈哈哈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恩……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哎呀!疼!”因为笑的太厉害,艾薇肩头刚刚被包扎好的伤口一阵疼痛。她用手捂着疼痛的位置,冲着布卡吐了吐舌头,尴尬地说:“我只是觉得,布卡你竟然也会一本正经地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了。原来还是个傻呆呆的少年呢,现在看来倒像个大将军的样子了……”
  “殿下!您在说什么啊。谁是傻呆呆的少年……”布卡像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一样,瞬间红了脸,忍不住争辩起来。
  “就是你啊!不就是咱们眼前这个刚刚还涕泪横流的布卡队长嘛。看起来是个多威风的大将军,其实还是一副不成熟的样子哦。是不是啊?殿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进来一名脚步轻盈、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瞥了一眼面带愠色的布卡,满不在乎地径直走了过去,来到艾薇身边。
  “阿纳绯蒂。”艾薇笑着叫道。
  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微笑。布卡有种被愚弄的感觉。还好艾薇也注意到了他表情的变化,她清了清嗓子,于是阿纳绯蒂也收敛了笑容。
  布卡双手攥拳,不满的大声抗议起来。“殿下!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您是伊西斯奈芙特殿下,从今往后,我们都只能也必须称呼您为殿下。请殿下不要总拿过去的事情来取笑布卡,请您接受布卡的效忠!”
  苍白又冰冷的事实……艾薇一愣,随即喃喃道:“是啊……你们不能再叫我艾薇了。……我只能是殿下……吗……”
  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丁点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失落。阿纳绯蒂狠狠地瞪了布卡一眼,后者也意识到他的语气过于生硬了。他懊恼的摸了摸后脑勺,眼巴巴地望着艾薇。
  看着不知所措的布卡和凶凶地盯着他的阿纳绯蒂,艾薇哭笑不得。她叹了一口气,一边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布卡,一边认真地说:“知道了。布卡,我接受你的效忠。请起来吧,布卡队长。”
  得到了艾薇的许诺,布卡开心地嘿嘿一笑。他抬腿准备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腿无力,一个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
  “啧啧啧……布卡队长,你忘了你跪着的时间太长了……”阿纳绯蒂还想挖苦布卡几句,但是遇到了艾薇投来的告诉她适可而止的目光,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她双手放在身前,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布卡起初还想争辩几句,眼看到阿纳绯蒂被艾薇责备,反而得意地一撇嘴,轻轻哼了一声。
  他们两人的小动作全被艾薇看在眼里。这两个人站在一处,还真是一对活宝啊。想到这里,艾薇的脸上不觉泛起淡淡的笑容。她用两只手分别拉过阿纳绯蒂和布卡的手,轻轻的说道:“我接受你们的效忠,布卡,还有阿纳绯蒂。从今往后,你们不能再叫我的名字,你们只能称呼我为殿下,或者别的什么。但是,我要你们知道,对我而言,你们绝不仅仅是仆人,你们,包括倪芮妲和礼塔赫在内,在我的心里,都把你们当做亲密的朋友和值得信赖的伙伴。过去有你们的陪伴,让我的记忆不再空虚,心灵不再寒冷,真的谢谢你们。也希望你们在心里把我当做朋友,希望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们都能彼此心照不宣、坦诚相待、绝对信任。可以吗?”
  阿纳绯蒂和布卡都没想到艾薇能说出这样一番诚恳又令人动容的话来。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感激地点了点头。
  “如您所愿!殿下!”他们难得一致地齐声回答。
  他们三人对视而笑。从此刻开始,他们几个人的命运即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而在未来的旅途中,他们也的确做到了互相扶持、不离不弃。
  “对了!舍普特呢!舍普特怎么样了?阿纳绯蒂,你去看过她了吗?”艾薇突然想起了在刚刚那场惊险的刺杀行动中对自己舍命相救的舍普特。她急忙对着阿纳绯蒂关切地问道。
  布卡的脸色一沉,转过脸去也看着阿纳绯蒂。
  “是,殿下。刚才我进来正是要跟您禀报舍普特的情况呢。她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很深,失血也很多。所幸的是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她还在昏迷之中。医师说可能要过上一天才能苏醒。”阿纳绯蒂确实讨厌舍普特,她一直认为舍普特居心叵测,有可能对艾薇不利,所以她一直处处提防着她。不过这一次,舍普特是拼了自己的性命去救了艾薇,即使她再铁石心肠,也不得不承认,她从心底感激舍普特,同时也关心她的伤势。
  “哦,没事就好。那么就等她苏醒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艾薇如释重负地说。
  “是,殿下。”阿纳绯蒂点头应允。
  布卡的脸上却似乌云密布,他若有所思的踌躇了一会,开口说出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这个舍普特,殿下要小心。”
  艾薇惊讶地望着这位新到任的宫廷卫队长,疑惑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啊?布卡。舍普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啊!她现在还躺在床上,没有脱离危险。怎么连你也不信任她?”她说着,还看了一眼阿纳绯蒂。
  后者心头也是一动。没想到这个被她讽刺和捉弄的布卡,在舍普特的问题上能跟她意见一致。但是她现在宁愿相信舍普特这样拼命相救,是出于对艾薇的忠诚,并没有其他什么可怕的阴谋。怎么都无法想象有谁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做一场“苦肉计”的筹码,除非她跟那些歹徒也是一伙的。不过这怎么可能?算了,还是别瞎想了。阿纳绯蒂一时进退两难,也就索性不附和也不反驳,一言不发。
  “拼了命倒是不假……只是……她怎么会恰好出现在那个地方……那里也算不上什么繁华的地点。”布卡低声说,能看出他对这件事情十分怀疑。
  “可那里也并不偏僻啊,对了,我记得舍普特是说,她去给客人送珠宝才出宫的?”艾薇看着阿纳绯蒂问。
  “是啊,确实如此。是我让她出去的。”阿纳绯蒂觉得事情这么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这样就没问题了,她正好路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好了布卡,别担心这个了。还是等舍普特醒过来,问问再说吧。”
  “我答应你,我自己会小心的。行了吧?”怕布卡还不放心,她又加上了这么一句话。
  见到艾薇和阿纳绯蒂这样,布卡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看来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舍普特,只要他足够小心保护殿下就够了,布卡的心里暗自盘算着。
  

☆、冬的踪影

  “也不知道那个大个子巨人怎么样了,这个人是唯一活着的刺客了,好像还是个头领的样子啊?他说他叫什么来着?塞……塞什么的……”想到刚才的危险遭遇,艾薇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是塞哈尔,殿下。他来自撒丁岛。我怀疑他们是一伙撒丁岛的海盗雇佣兵团。从他们所用的武器和穿戴的装备来看,跟那种以完成雇主任务换取赏金的强盗雇佣团伙并无差别。以这个为生的人,大多是一些亡命之徒。他们从不过问雇主的身份、来历,只以完成任务为目标,收取高额的酬金。他们手段极其残忍,没有半点道义和人性可言。这就给我们查清楚幕后的主使者增加了不小的难度。因为任何人都有可能雇佣他们来谋杀法老。很明显,刺客的目标就是陛下,只是没想到把您牵扯进来,让您受惊了。”布卡补充说。
  没有半点人性的凶残的海盗吗……只是她清楚的记得,那个塞哈尔保护了自己,还帮助拉美西斯一起对抗敌人,而他这样做的理由是他从不杀女人……如果不是他在关键时刻倒戈相助,恐怕她跟拉美西斯两人都要凶多吉少了。
  “听陛下说,塞哈尔就是那个在街头用一把刀作为奖品,吸引别人来比赛的商人。”布卡继续说道。
  “恩……”艾薇点了点头。
  “这样说来,他们这伙人早就埋伏好了,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但是他们怎么会知道陛下跟您的行踪呢?陛下是让路给我带来的口信,让我今天到集市跟您们会合。按说别人都不可能知道陛下今天这次随性的出行。宫廷里肯定有他们的人,但是不知道潜伏在何处……”布卡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分析着。
  阿纳绯蒂的脸上浮现出吃惊和紧张的情绪,艾薇示意她先别急,听布卡继续说下去。
  “塞哈尔不是被关起来了吗?他还好吗?”
  “他是解开这个问题的关键,我们真该庆幸,活捉的是他们的头领。这样我们或许能通过审讯得到更多的情报。他现在被关在王宫的地牢,我已经安排人手严密地把他看管起来。现在还没有得到陛下的指示,不知道下一步由谁来对他进行审问。”
  如果有机会,她也应该去看看这个塞哈尔……艾薇这样想着。
  “那么布卡,能确定另一波刺客的身份吗?我看他们好像是两拨人,要不然塞哈尔也不可能帮我们击退他们了,好像塞哈尔当时也很意外。我猜测的对吗?”
  “是的,殿下,”布卡点头,“从外表的装扮看,他们是希伯来人。”
  希伯来人?犹太人!是犹太人?!艾薇心中一惊。
  “但这仅仅是外表,我检查了他们的身体,发现了他们的真实面目,”看着艾薇和阿纳绯蒂急切的目光,布卡解释着,“其实他们是假扮成希伯来人的努比亚暴徒。他们应该也是受利益驱使,前来刺杀法老的。假扮成希伯来人,巧妙的利用了现在希伯来人和法老之间的仇恨,能够避开人们的怀疑……”
  希伯来人和法老的仇恨?艾薇的脑海中快速翻阅着现在她所处的这个时间节点的历史。比…拉美西斯城已经建立,犹太人因其任劳任怨的勤奋态度和巧夺天工的建造手艺成为构筑比…拉美西斯这座宏伟绝伦的都城的最大功臣。然而,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时任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开始厌恶犹太人,起初只是厌恶,后来变成了憎恨,憎恨到了要把他们赶尽杀绝的地步。然后犹太人在领袖摩西的带领下,躲避埃及军队的追杀,被迫携家带口从他们一直生活和为之服务、奉献的埃及离开,经历了种种磨难,直到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才找到了他们幸福的家园。
  这就是后世所熟知的著名的《出埃及记》。在这里面,记录了犹太人所遭受的无情迫害与苦难,也记录了埃及法老的冷酷与残暴。但却没有一本书,没有一个人能够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使法老那么仇恨这些温和的外族。
  “希伯来人和法老之间的仇恨……拉美西斯为什么恨希伯来人?布卡?”艾薇将心中的疑惑脱口问出。
  “希伯来人已经离开埃及了吗?带领他们离开的,是不是一个叫摩西的人?是摩西吗?还是别的什么……人?”也许是害怕听到布卡的答案,她不等他的回答,继续问了下去。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想知道,我是怎么再次回到卡迭石之战十年之后的现在的埃及的……拉美西斯没有跟我说的很清楚……他好像并不想跟我说的太多……我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我只隐约有个印象……我无法断定……但是他,也是希伯来人……是他吗?那个……冬……?”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说出最后一个字,说出那个异常简单又那么难以启齿的单词,说出那个承载了太多复杂感情的名字的时候,轻到连她自己几乎都没有听见……
  “冬柯尔特……”
  “及耳的棕色短发、胡桃色的眼睛……像冬日的太阳,安静地挂在灰色的天空之中,蒙着薄薄的雾气,散发着略微温暖而冷淡的光芒……”
  “若他在我身旁,他就会想方设法,打理好一切事情,保护着我,不让我为难,满足我的愿望……” 
  艾薇泪流满面。
  ……神秘的冬,腼腆的冬,礼貌的冬……在卡尔纳克神庙前保护她逃脱粗鲁的埃及士兵的追杀,在努比亚不惜一切站出来捍卫她的安全,在最后一战之前倾听她的秘密……
  她还记得,月光下,少年带着凝近又遥远的微笑,小心地、用白皙而骨感的手指将她深深嵌入衣襟的手缓缓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打开,放在自己的掌心。怕她疼,怕她受伤,怕她难过……
  还有那个谦和温润的提雅男爵,那个再次相见面容苍老声音嘶哑的提雅男爵……那个在不同时空穿梭了两百多年,只为找到她的提雅男爵。
  不一样的相貌,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动作,一样的眼神,一样的爱……
  ……冬……
  是少年亦或老者,是杀手亦或贵族,不管有多少个冬,他都只能是他,他都只会是他,是那个对所有人冷酷,只对她关心的冬,是她的冬……
  时间仿佛停止。
  艾薇静静地坐着,任凭泪水无声地从两侧的面颊淌落。
  要不要无视法老的命令,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她,要不要告诉她那些混乱又不可思议的真相……布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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