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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心理医生(gl)-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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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卓其华顿了顿又开了口:“小琪说,我这样的性格,早晚有一天会伤害到你。在我没有认清自己感情之前,不应该对你开口表白。可刚才眼见着你滑下山坡,我的心都揪紧了。脑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求你千万别出事,因为……因为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有对你说出口呢。”
    大多数人都会问对方,‘你喜欢我什么’‘为什么喜欢我’诸如此类。可陶夭夭却不一样,听她只是淡淡一句:“会喜欢多久?”
    卓其华愣了一愣,经过了一番之后,方才是开口说道:“会喜欢很久很久,一直喜欢到生死把我们分隔开来。”
    话一说出口,卓其华的目光直落在陶夭夭的身上,与她对视着。原以为陶夭夭即便不会感动,至少这个答案也不能让她失望。
    可卓其华却在陶夭夭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落寞,很显然这不是陶夭夭想要的答案。只见陶夭夭微微摇了摇脑袋,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只有笨蛋才会用时间作为许诺。”
    卓其华听见了陶夭夭说的话,却是没能听懂。刚想张口再问,可陶夭夭却不愿意继续方才的话语,只听她突然感叹一句:“最后,还是没拍到那一朵漂亮又倔强的小花。多少还有点难过和遗憾。”
    卓其华坐在陶夭夭不远的地方,顺手拨弄着腿边的杂草:“那是因为你从不曾拥有,真是应了那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而这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让两人都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这一份让人压抑的该死的沉默,让卓其华深陷其中,无力自拔。又不禁懊恼了起来,为什么无端端要对陶夭夭谈及感情?
    原以为开口表白之后,两人的关系能够因为而更近一步,可卓其华却是猜错了。陶夭夭一直抱着双膝,安静的坐在一旁,一言不语。
    卓其华不禁患得患失起来,害怕陶夭夭会从此不再搭理自己。害怕自己会被陶夭夭归类为谢耀辉的那一类。
    很想开口问问陶夭夭在想些什么,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可终究是将这许许多多的疑问,化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第66章 我难受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做数的东西,多少山盟海誓的诺言、天长地久的期许,都在情侣分开的那一瞬间崩溃瓦解,彻底作废。
    爱情也这个世界上最不计较的东西,即便爽了誓言,也没人会跳出来高声指责什么。
    可事实上,爱情却是世界上最为脆弱的东西,时间是一个温柔的杀手,在不经意间,就杀死了情浓蜜意时分的诺言。昨天还如胶似漆的恋人,今天却各奔东西。
    因此,陶夭夭会说,用时间作为许诺是笨蛋才会做出来的事。毕竟,爱情它无理可循。
    ……
    ……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见到陶半夏一行人的出现。卓其华看了一眼变得通红的天色,就似是被火灼烧后的红色,眉头便是骤然蹙了起来。因为,她知道雷雨不久后便要降临。
    “看样子快要下暴雨了,我先把帐篷搭起来吧。不然怕是来不及了。”卓其华带着几分焦急,匆匆从背包里取出平日里,背包旅行所使用的简易帐篷。找了一块较平的空地,将地上的碎石子细细挖了出来,随即麻利的搭起了帐篷。
    陶夭夭没有说话,只是抬头向着天空的方向看了一眼,天空除了比平日里要亮一些,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而卓其华却是一脸认真的搭起了帐篷,全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半分的玩笑。就好似卓其华百分之百的笃定,今晚暴雨定然会来袭。
    这让陶夭夭对眼前的人,又多了几分的好奇。倒也不说话,只是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人来回忙碌的身影。不知为何,在卓其华忙碌的身影之中,陶夭夭感受到了一丝温馨感觉。
    对于时常背着一个塞满行李的背包,到处穷游的卓其华来说,搭建一个简易帐篷压根不是什么难事。不消一会儿,帐篷便是搭了起来。
    只见卓其华拍了拍双手上的灰尘,颇有成就感的转过头,对着陶夭夭开了口:“也不知道救兵什么时候出现,晚上天冷,先进帐篷休息一会儿吗?”
    陶夭夭可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轻轻点了点头,试图从地上站起来,可总会牵动受了伤的手肘,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卓其华见状忙是凑近了搀扶,不过几步的路途,却是贪念的想要转眼间就地老天荒。
    “饿吗?随身带了点压缩饼干,这东西不好吃,贵在能抵饿。你吃点吗?”随着陶夭夭一同坐进帐篷内,卓其华从背包内翻出了几包饼干,将其中一包饼干拆封,向着陶夭夭的面前递了递。
    “谢谢。”陶夭夭温顺的点了点脑袋,接过一包饼干。
    许是因为饿坏了,见陶夭夭也不多说话,像个孩子般捧着饼干,细碎啃了起来。卓其华眼睛柔和了几分,似是能够揉出几滴水,宠溺的开口说道:“慢些吃,又没人同你抢。想吃的话,还有好几袋子呢。”
    ‘滴答’‘滴答’淅沥沥的雨水滴落在帐篷上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朵。卓其华下意识的将脑袋稍稍探出帐篷,看了一眼帐篷外的世界,庆幸的感叹道:“还好搭了帐篷,不然我们就要成落汤鸡了。”
    果然下雨了,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陶夭夭啃着平日如何都看不上眼的,干硬的压缩饼干,又将视线放在了眼前的女人身上。
    真不知道卓其华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这也知道,那也清楚,既然那么聪明,什么都明白,却是偏偏猜不透自己心思……
    “我是喜欢下雨天的。”卓其华并不敢肯定,身后的陶夭夭是否愿意听自己细碎着念叨。
    在雨夜的天,卓其华总喜欢叼着一支烟,然后长时间的凝听,雨滴落地时候的声响。于是乎,下雨的日子往往伴随着的是无病呻/吟的惆怅,以及犯了烟瘾的卓其华,随手按灭在烟灰缸里的,一个接连一个烟蒂。
    这几乎已然成为了卓其华的习惯,因此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叼了一根香烟,刚想点燃却是猛然想起——陶夭夭是讨厌烟味的。
    忙又是收起了香烟,带着些任性的将烟盒用力捏成一团,随即向着远处抛去。随着一个圆滑的抛物线,烟盒被她扔出了好远好远。卓其华一副开心又傻傻的表情,望着滚出三四米的烟盒,孩子气的笑了出来。
    “扔掉它做什么?你不抽烟了吗?”陶夭夭的声音传了过来。
    卓其华却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帐篷外的落雨,摇头答道:“不了,你不喜欢。”
    随即两人便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可谁都没有为这份沉默感到半点尴尬。直到卓其华的手机铃声,在这风雨飘摇的世界里轻声响起,将徘徊在二人之间的沉默给打破。
    看到来电显示里出现陶半夏的名字,卓其华忙是接通了电话,随后开了免提。还来不及开口说一句话,陶半夏带着一丝焦急和烦躁的声音便是传了过来:“其华,你们现在在哪里?这里下暴雨,当地居民不愿意出来搜寻。你们再坚持一会儿,我组织点人员来找你们。”
    卓其华刚想开口说一下此刻的处境,陶半夏这个急性子抢先说道:“夭夭呢?其华,你让她听电话。她电话怎么打不通呢?”
    “土匪哥,你至于嘛。我都不是小孩了,哪能照顾不好自己呢。况且还有卓其华呢,她还有点小本事,搭了个帐篷,放心……今晚我们是淋不着雨了。”
    说到这里,陶夭夭侧过脸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随即又道:“下着暴雨,夜路又不好走,你没必兴师动众的寻来。我们不过就是迷了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犯不着昭告天下。”
    陶半夏在电话那头思量好半日,又反反复复的确认陶夭夭和卓其华确实安全,方才是勉强答应次日一早再来寻二人。
    将电话挂断之后,陶夭夭是半点开口的*都没有了。一天的疲乏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歪歪斜斜的靠着帐篷的一角,便浅浅的睡了过去。
    良久都没有听到身旁的女人再出半点声响,卓其华心觉奇怪,扭过脑袋向边上看去,便是诧异的睁大眼睛——她又怎么能够想象到那么矜贵的女人,会缩在帐篷的一角,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睡着了。
    将外套脱下披在陶夭夭的身上,随后便是坐在近处,仔仔细细的端详起了陶夭夭的脸庞。不得不说,陶夭夭的五官长得颇为精致,即便是凑近了身子,细细打量之下,依旧是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直到陶夭夭轻声呢喃了一声,卓其华方才是从思绪中猛然惊醒,就似是受了惊的小兔子,瞬间跳开至一旁。
    注意力一直放在陶夭夭的身上,当意识到她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卓其华又是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
    ……
    不知过了多久,陶夭夭从梦中醒来。试图睁开双眼,可眼睑就像是灌上了铅一般沉重的,让她如何都睁不开。
    好冷呐,陶夭夭本能的打了个寒颤。好似整个人掉进了冰窟窿里,来自周遭的寒气顺着毛孔,统统钻入她的身体,似是想要将血液也一同凝固起来。
    分明是将卓其华彻底拉入了黑名单,此刻为何偏是想要听到她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也好。陶夭夭的意识有些模糊,思绪是断断续续,一会儿想要向卓其华索个拥抱,一会儿又想到了那个叫赵小琪的女孩。
    彻骨的寒意,让陶夭夭忘记了思量。张了张口,却是发现平日里最为简单的开口出声,此刻显得格外的费劲。
    还未冷上多久,下一刻的她好似又置身火海。陶夭夭只觉得周身上下每一处皮肤,都被炙热的火焰灼烧。意识也渐渐在这冰与火双重折磨之下,渐渐淡去。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席卷而来,让陶夭夭心生了惧意。不知为何她开始害怕,怕是再睡过去,便永远也醒不过来。
    慌忙之下,陶夭夭强打起了精神,冲着不远处的卓其华艰难地开了口:“卓其华,我难受。”
    这一夜,卓其华并没有睡,只是坐在不远处傻傻望着陶夭夭。倒也不是真想这般凝望一夜,只是不知不觉间,天色方亮、东方既白。
    即使是卓其华费劲了所有的思量,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心想要将自己打入冷宫的陶夭夭,对着自己开口的一句话,尽然是‘我难受’。

  ☆、第67章 别离开我

听到陶夭夭的呼唤,卓其华连忙是猫着腰钻到了她的身旁。跃入了卓其华的视线之中,便是一张虚弱惨白的脸庞。一个瞬间卓其华便成了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眉头紧蹙了起来,急切的将手附在了陶夭夭的额头上,传入手心处的滚烫,险是吓坏了卓其华。
    也不知道陶夭夭是因为手肘受伤发炎感染了,还是因为山林里湿气太重,冻病了。身边没有体温计,也不知道陶夭夭究竟是烧到了什么程度,直觉烧的不轻。
    陶半夏一行人,什么时候才能出现,还是个未知数。急救包里除了点消除炎症的阿司匹林之外,没有其他的药品,卓其华一脸无助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替她难受才好。
    “你发烧了。先吃点药,把体温控制住。”将药片和水杯递到了陶夭夭的面前,柔声说着话。
    看着病怏怏的毫无生气的陶夭夭,卓其华的心紧紧的揪成了一团。这番痛楚,几乎是要将她捏碎了开来。若是可以再次选择,卓其华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再走这一条岔路,哪怕在她面前做一个彻头彻尾的贱人,即便是扛也要将她扛回去。
    可现在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处呢?
    看着陶夭夭乖巧的,就着杯中的清水将药片吞下。卓其华收起了水杯,随后坐在她身旁小声的开了口:“还冷吗?”
    听着陶夭夭有气无力的轻轻‘嗯’了一声,算作是对自己的回答。卓其华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伸手将陶夭夭拥在怀中。尽量用大衣将二人包裹严实,希望自己的体温能够让陶夭夭暖和些许。
    忽然是忆起了儿时的一部电影,其中有个桥段便是一个病重缺药的女孩,渐渐脱离意识,沉沉睡了过去,再也不会醒来。卓其华也不知道心中的那份恐惧究竟从何而来,却突然感伤的拥紧了怀中的陶夭夭,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说道:“陶夭夭,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陶夭夭没有再说话,事实上即便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也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只是下意识的往卓其华的怀里钻了又钻,就似一只幼小无助的猫咪。
    直到陶半夏的呼唤声,从远处传至卓其华的耳朵里,她才从沉沉的思绪中回过了神。也是头一回觉着陶半夏略显沧桑的声音,居然是如此的悦耳。连忙将陶夭夭轻轻倚靠在帐篷边,随即脚步匆匆的钻出帐篷,冲着陶半夏呼唤声的方向大声喊道:“师傅,我们在这里,在这里……”
    听到卓其华的呼叫声,几乎是一夜未睡的陶半夏,终于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昨夜下了一天的暴雨,陶半夏的心也跟着揪了一夜。
    从小到大,对于陶夭夭这个宝贝妹妹,陶半夏是宠上了天。又哪里舍得让她露宿在大雨的野外!
    “夭夭呢?”小跑至卓其华面前,陶半夏忙是开了口。
    “在帐篷里睡觉,刚才发了高烧,吃了两片阿司匹林,现在正在睡觉。”卓其华也是心急,一边向着帐篷的方向指了指,一边对着陶半夏说着话。
    医院内……陶半夏婉言谢绝了同事们的留下陪伴的好意,将大家一一送走之后,木然的坐在陶夭夭的病床边,一脸的疲倦。
    卓其华也自然是陶半夏‘赶走’众人同事中的一个,一夜未睡的她却是没有半分睡意,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如此离开医院。终是转向回到了陶夭夭的病房门口,隔着房门向内张望,那张令自己牵肠挂肚的面孔。
    ……
    次日一大早,卓其华早早的出现在病房门口。特意煮了点菜粥,想与陶夭夭一同吃顿早饭。本以为自己是最早的一个,却不想谢耀辉来的比她还要早。
    不知为何,看着谢耀辉一脸深情的模样望着陶夭夭,卓其华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似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诉不出来的酸涩泛在嘴边。
    自嘲的笑了笑,卓其华突然觉着自己傻的可以。站在原地就好像在窥探他人*一样,可让她转身离去,卓其华却又是半步都挪不开步子。
    于是便由着自己,陷入如此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直到病房内的陶夭夭看到了卓其华的身影,听她不轻不重的淡淡开了口:“站在门口当守卫吗?”
    “这不是害得你大病一场,心有愧疚,特意给你熬了一碗菜粥。”挠了挠脑袋,迎着谢耀辉尴尬的表情,卓其华还是硬着头皮踏入了病房。一边说着话,一边晃了晃手中的保温瓶,生怕旁人质疑她前来的真实原因。
    随即瞥了一眼,被摆放着满满当当的桌子。卓其华愣了一愣,还是挑了个空位,将自己的保温瓶放进了那一堆食物当中。
    三个人各有心思的勉强聊了几句,卓其华首先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终是开口告辞。
    不知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卓其华走出了病房,倒也不急着离开。只是站在医院的大门口,叼着一根香烟狠狠的抽了起来。
    ……
    ……
    当看见卓其华站在医院大门口,略显惆怅的背影,似是触动到谢耀辉心中的某个软肋。
    见卓其华叼着一根香烟,谢耀辉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就似是司空见惯的一件小事。从不抽烟的谢耀辉,倒是想要追寻那烟雾缭绕的感觉,对着身侧的女人讨起了香烟。
    从卓其华手中接过一支香烟,谢耀辉学着卓其华的样子,将烟叼在嘴角,借着她递来的火将烟点燃。想要潇洒的吞云吐雾,却不想反被是呛得咳嗽连连。
    “哎,刚才和陶夭夭表白了,她说她还是没有办法忘记陈冶平。”谢耀辉站在卓其华的身侧,一脸悲哀的说着。而这些话堵在谢耀辉的心中,却是无处可诉苦。
    细细想来,自己也是够失败的,长那么大居然连个托付秘密的人都没有。兜兜转转却发现心中的苦,只能对着从前拼命想要挖苦的人诉说。
    “陈冶平?”卓其华压根不关心谢耀辉被拒一事,只是谢耀辉提到的陈冶平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不知道陈冶平?陶夭夭的初恋男友啊。”谢耀辉用看着火星人的眼神打量着卓其华,就好像不知道陈冶平是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
    谢耀辉伸手拍了拍卓其华的肩膀,想要拉她陪着喝酒,顺口便用这个话题,当作邀请的筹码开口说道:“哎,陪我喝两杯,我慢慢说给你听。”
    一大早就去买醉,可真不是什么好提议。许是担心筹码不够分量,谢耀辉顿了顿又补充着说道:“这顿我请。”
    酒吧里……
    听着谢耀辉断断续续的描述着,他道听途说来的,关于陶夭夭和陈冶平的过去。卓其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终于是明白为什么陶夭夭会开口问一句‘会喜欢多久’。
    而自己的回答竟然是如此的愚蠢,却还自以为聪明的暗自窃喜,以为陶夭夭会为了这个回答,好生感动一番。
    时间终究会将一切分隔开来,而那些个甜言蜜语的爱情,便是时间这把杀猪刀下,死得最惨烈的那一个。卓其华现在才明白,听到自己答案的那一瞬间,陶夭夭脸上的悲伤无奈是作何意味。
    从未有过那么一个时刻,卓其华会如现在这一刻期待时光倒流。如此,便能够重新有一次机会,对着陶夭夭诉出另一番答案。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在她的脸上,再一次看到那让自己心跳骤停的哀伤?如果可以的话,再也不想看到她的脸上划过一丝一毫的感伤。
    闭上双眼,卓其华似乎还可以看到陶夭夭是如何一个人,无助的面对初恋的移情,闺蜜的背叛。
    不知道陶夭夭是否还会相信爱情,可现在这一刻,卓其华想要大声的告诉她,请一定一定要……相信爱情。
    “喝酒!”卓其华端起了酒杯,往嘴里送了一大口啤酒,对着身旁的谢耀辉说道。
    “对,不再去想他妈的爱情了,喝酒!”谢耀辉将杯中酒一口饮光,又是重重的放下了酒杯,转脸冲着远处的啤酒小姐叫嚷道:“小姐,再来一打啤酒,今天不醉不归!”
    面对谢耀辉的一心求醉,卓其华却想要下一秒便出现在陶夭夭的面前。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细碎的低语一声,相信我。却又是错愕的发现,自己算什么东西,又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才能够将这番话对着她道出口?

  ☆、第68章 和我在一起吧

卓其华走出昏暗的酒吧,却是被夕阳西下的光芒给闪了眼,顿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对着身边的谢耀辉挥手告别,随后便站在酒吧门口,看着那个可悲的男人,拖着颓然的身躯一步步走向远处。
    直到谢耀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眼前,卓其华终是收回了视线。
    沿着街道边,带着一身的酒气,浑浑噩噩的走着,漫无目的。看着身边的人一脸看疯子的表情,打量着卓其华,又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匆匆擦着她的身侧离开。
    而后卓其华这个傻傻的姑娘,便独自坐在街角边供人暂作休息的长椅上,为自己点上一支烟。随后在这烟雾缭绕之间,忽是想起了一首陈奕迅的《打回原形》。
    依稀记得歌词是这样的:
    “
    要有被我吓怕的准备
    试问谁可,
    洁白无比。
    如何承受这好奇,
    你有没有爱我的准备?
    若你喜欢怪人,
    其实我很美。
    ”
    这一首曲子里面,卓其华最爱的便是那一句‘若你喜欢怪人,其实我很美’。
    索性便借着酒精的作用,坐在长椅上,用着蹩脚的粤语哼唱了起来。于是乎,那一些原本不把她当做疯子的路人,也是彻底的将她划入疯人一类。
    卓其华可顾不了那么许多,试问还有什么是比你爱着她,可她却牵挂着他人,来的更让人痛苦?
    随着体内酒精的挥发,带走了身体的热度,卓其华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终究是停止了疯疯癫癫的悲情演唱。摇摇晃晃的从长椅上站起了身子,夸张的幅度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正如卓其华曾对陶夭夭说的那一句,她并不害怕扮演一个混球。卓其华只害怕,即便扮演了一个贱人的形象之后,仍旧没有人愿意将视线投向她。
    卓其华转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居民楼窗口内透出的暖意光亮。似乎能够从那光亮之中,看到家庭和睦的温暖。眼前的这一份温暖,却是无情的衬托出自己的形单影只。
    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卓其华忙是转过了身子,再不敢去看身后的散发着暖意光亮的窗口。
    理智想要带着自己逃亡远走,怎奈何,脚步却跟随心跳虚浮着向着医院的方向走去。卓其华只有一个想法,她想要借着酒意问问陶夭夭,是否还相信爱情。她想要请求陶夭夭务必、千万、一定要相信!因为这里还有一个傻瓜,想将自己所有全部统统交给她。
    ……
    ……
    当卓其华出现在陶夭夭面前时,陶夭夭正躺在病床上愣神,那一脸的无聊表情,显出了她这一整天的寂寞。
    看到卓其华耷拉着脑袋,出现在病房门口,陶夭夭脸上有了笑容:“怎么又来了?”
    木然的走进了病房内,顺手带上了房门。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卓其华张了张嘴巴,原本在心中计划好了的那一句话,在出口的一瞬间却是改了版本:“陶夭夭啊,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你的初恋情人,那个叫做陈冶平的男人?”
    将话说出口后,卓其华便是暗自后悔了起来。目光却是倔强的一直放在陶夭夭身上,一刻也不愿离开。
    酒精的气味随着卓其华的呼吸,扑向陶夭夭的面前。陶夭夭微微蹙着眉头,看了一眼,晃晃悠悠的几乎是站不住身形,随时可能瘫软在地的卓其华。
    尽管陶夭夭点头承认自己喜欢卓其华,可并不意味着她喜欢眼前这么一个醉鬼。没有去回答一个醉汉的疯言醉语,只是淡淡一句:“又喝多了?”
    卓其华自动忽略了陶夭夭的这一句不满,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却不想陶夭夭忙是挣脱了开来。这让卓其华的心情低落了下来,听她自嘲的笑了笑,略显无力的微微垂下了脑袋说道:“陶夭夭,你还记得吗?那天你问我,会喜欢多久。那时我说,会一直喜欢你,直到时间将我们分隔开来。我是那么的愚蠢,居然将感情交付给了时间……”
    沉默了片刻,当卓其华再抬起脑袋望向陶夭夭的时候,不知不觉间,眼中已带上泪水。带着哽咽,试图将话继续说完,可却断断续续的再也说不完整:“我……我可以……重新说过吗?如果……可以的话,这一次我会说……我会说……”
    卓其华没有继续说下去,泪水挣脱了眼眶,顺着面颊滴落下来。也是唯一一次,卓其华没有擦去这些充斥着无助的泪水,只是任凭泪水肆意。
    良久之后,卓其华抚平了心情,再一次开了口:“夭夭……和我在一起吧,我会为了你戒烟。只要爱你一天,我就一天不去碰触你讨厌的烟草。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拒绝,也没有听到幻想中的同意。卓其华的胸口随着呼吸来回起伏,眼神落在陶夭夭的身上,耐心等待着她口中的那一个答复。
    陶夭夭应该会拒绝吧?就像拒绝谢耀辉那样。但这一次她会提到陈冶平的名字吗?会用一往情深的表情,在自己面前提及那个曾重重伤了她的,早已印刻在她记忆深处的那个名字吗?
    长久的凝视之后,卓其华渐渐意识到,或许这一次陶夭夭依旧是用沉默做了回答。
    心情直接坠落了地狱,刚想开口扯出一个蹩脚的借口离开,却听陶夭夭开了口说道:“好啊。”
    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就好像给了方才还在地狱大门挣扎的卓其华,插上了一对会飞的翅膀,让她可以展翅向着天堂的方向飞去。
    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可却没能在她的脸上看出半点情绪,不悲不喜。让卓其华不经怀疑起,方才耳边的那一句话是否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言语。
    就连卓其华自己都闹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无端端的变成了一个患得患失的人。带着各种各样的不确定,再次开了口:“嗯?可谢耀辉说,你还忘不了陈冶平……”
    “不然呢,你想我怎么对他说?哦,抱歉比起你,我更喜欢卓其华?”陶夭夭一脸平静的说着话,没有丝毫波纹的面容,不禁让人觉着她只是在说一个不太好笑的冷笑话。
    于是乎,原本就醉了酒的卓其华,此时更晕乎了。不知道陶夭夭口中哪一句是真的?而哪一句又是假的?
    “在想些什么?”陶夭夭的声音传至耳边。
    卓其华老实作答:“在想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而我从小到大的运气都不算好,我很担心你在开玩笑。因为……真的不好笑。”
    “嗯,那行。你在这里慢慢想清楚吧。”陶夭夭给了对方一个甜美的笑容,便是将床脚边的衣服取了过来。在卓其华的面前脱下病服,换起了衣服,毫不避讳。
    视线落在了陶夭夭曼妙的腰肢上,卓其华本能的吞了吞口水。随即回过了神来,有些诧异的开口问道:“你的手肘好了?已经可以动了吗?我还以为是脱臼了呢。”
    “只是手臂扭伤罢了。你还真以为我那么脆弱?滑一跤就摔脱臼了?”陶夭夭头也不回的换着衣服,随口答道。
    原以为陶夭夭是肘关节摔脱臼,如今听来只是一个小小扭伤。卓其华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脱臼只是自己的误判。至少,陶夭夭不必去忍受伤经动骨一百天的痛苦。
    陶夭夭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默默忍受略微作痛的扭伤臂膀。而原本两分钟便能换好的衣服,愣是折腾了三五分钟才穿好。
    更可恶的是,卓其华这个愣头青,将注意力全然放在了来来回回打量陶夭夭的身材上,压根就没想着要上前搭把手。
    “干嘛这副表情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终是换好了一身衣服的陶夭夭,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笑吟吟的望着卓其华。心中却是腹诽着吐槽说道:现在我身体不舒服,不好同你多做什么计较。等我身体缓和过来,看我怎么和你算账!
    卓其华的心思全然放在了陶夭夭身上,哪里意识到了此时此刻她已然是被陶夭夭又记上了一笔。
    听到陶夭夭的问话,卓其华连忙是收起了一脸沉醉表情,反问她道:“你换衣服做什么?”
    “还能干嘛,当然是出院啦。记得掩护我!”
    “哈?!大小姐,你又搞什么啊?!”
    看到卓其华看着自己,陶夭夭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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