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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但为君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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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从此,你就当个废人好好守着无双姐姐,而我,也会安心的呆在杀姐姐身边。
  他们两人,一个是六界第一人,一个是妖神,法力深厚,又拼进了全力,一时间,各种真气互相碰撞爆炸,让本来宽阔的广场,转瞬间就满目疮痍。
  ‘噗’地一声,白子画口吐鲜血,被花千骨打倒在地,那把跟随了他两百多年的横霜剑,断成了数段,散落在地上。
  “白子画,”花千骨手指绕着发尾:“六界第一人,也不过如此,这不,才小半个时辰,就败在了我的手上,”她笑着,脸上的表情一阵欢愉一阵痛苦:“你守护的长留,不会有了,你守护的天下,要变天了,白子画,乖乖地,去当你的平凡人去吧,”说着,她的眼中露出一丝狠戾之色,右手成掌,就要拍向白子画,费了他的仙身。
  “相公,相公。”不远处,传来绝无双焦急地喊声。
  花千骨停下了动作,转头看着不远处跑来的绝无双,低声开口:“无双姐姐。”
  “无双,”白子画有些吃力地回头,看着跑来的身影,艰难地开口:“不要过来。”
  绝无双跑到白子画的身边,看着白子画身受重伤,脸色苍白,嘴角血迹的样子,神情痛心地无以复加,赶忙蹲下身子,把白子画半抱在怀里:“相公,你怎么样?”
  “你怎么在这里,你应该在绝情殿好好呆着。”白子画焦急地开口。
  “你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怎么安心地带在那里,”绝无双眼角含泪,一双杏眼似悲似怨地看着他:“你是我的相公,是我孩子的爹,你说过,这一次,我们会在一起的,那怕是一起死。”
  “你怀孕了?”花千骨听了绝无双的话,愣在了那里,声音喃喃,有些不可置信:“你,有了他的孩子。”
  绝无双转过头,看着有些呆滞的花千骨,脸上显出愤恨的神色:“花千骨,我是白子画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了他的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吗?你这是什么表情,”她的语调高昂,质问道:“我知道你喜欢他,喜欢自己的师傅,可是,花千骨,那是大逆不道,你自己心思龌龊,却要拉着相公一起,去满足你那些为世人所不齿的心思吗?”
  “不是的,不是的,”花千骨神色哀伤的后退了几步,她摇着头,脸上带着委屈与不甘:“我只是,我只是,爱慕着他,难道这有错吗?”
  “当然是错,”绝无双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回道:“大错特错。那是不伦,那是大不敬。”
  花千骨的红眸中泪水滑落:“我知道,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所以,我把他让给你,你们会好好的,而我,也会好好的。”
  白子画看到花千骨脸上的泪水,心下疼痛,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他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绝无双稳稳地半抱着白子画,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花千骨:“花千骨,那不是让,不是你让我的,”她伸出手,拉开白子画的衣袖,露出绝情池水的伤疤:“你看到了吗?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绝情池水的伤痕,他对我动了情,所以,他要娶我,”她把搂住白子画的手又紧了几分,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花千骨,你跟他多年,爱慕他多年,一心为他,为了救他,不惜偷盗神器,为了救他,不惜看着东方彧卿死在自己面前,可是,那有如何,你的真心,你的付出,都比不上,我和他相处短短数月。他不爱你!他不爱你!不论你为他做多少,他的心里,都没有你。”
  花千骨微低下头,脸上的表情哀痛万分,她的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喃喃地低声自嘲:“是啊,他不爱我,那怕一点,他都没有为我动心过,他只会利用我,只会骗我,他会为了你而骗我,那个绝情池水的疤痕,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有些承受不住的样子,心就像被人狠狠地用刀扎着一样,不是的,不是的,小骨,师傅没有骗你,师傅……师傅……师傅心里是有你的,白子画恍然大悟,他拼命地想要开口,想要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可是他,半点动弹不得,被绝无双紧紧地抱在怀里。
  绝无双感觉到他的挣扎,低下头,一双杏眼注视着白子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却温柔地想要滴出水来,恰似情人间的低语:“相公,你受了好重的伤,不要乱动了。”
  白子画猛地睁大了眼睛,他发现自己的心,会随着那双美丽的杏眼而突然加快跳动,仿佛看到思慕已久的恋人那般欣喜若狂,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刚刚才明白,那道绝情池水的伤痕是因为小骨才有的,为什么,此时我的心,却会……
  绝无双看着白子画震惊万分的样子,也不再理他,转头看着大受打击的花千骨,心下讽刺一笑,脸上的表情更是愤恨不已:“花千骨,还不够吗?还不够吗?相公,他爱上了我,所以,你心下不忿,就来进攻长留,夺取天下吗?你明知道,相公他心有长留,心怀天下,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他。”
  “不是的,不是的,那是为了你,攻打长留,重伤白子画,都是为了你,无……”
  “不要拿我当什么借口,花千骨,你就是个祸害,爱你的人为你而死,东方彧卿死了,糖宝死了,就连,就连,”绝无双的眼中闪过悲痛:“就连杀阡陌也差点为你而死,你为什么还不停手,为什么还不罢休,你就不能好好地呆在七杀,好好地对待这世上最后一个爱你的人吗?”不知不觉间,绝无双的脸上也挂满了泪水:“你难道看不出,相公的幸福里有我,有长留,有六界,就是没有你吗?他一直想让你离开,你离开了他才会幸福,花千骨,如果你真的那么爱他,就去你该去的地方,好好的呆着,再也不要出来。你就是个灾难,难道,你还要你爱的人,也死在你手上吗?”
  花千骨悲伤地看着绝无双,听着绝无双的指责,心痛得麻木,师傅他,不爱我,他不是只会爱长留、只会爱天下,他也可以爱上一个女人,但是,那个人,不是我,他想要的幸福里没有我,他想让我离得远远的,他为了那份幸福想让我离开,而我,除了可以在杀姐姐身边,这个天下,还有哪里可以容得了我。花千骨把目光移向绝无双怀里的白子画,就看见此时的白子画面容焦急地看着她,原来,到这个时候,你还在害怕我会伤了她吗?花千骨笑了,笑的悲哀,笑的悲凉,你看,多好笑啊,花千骨,你就是个笑话,你为了他伤了所有爱你的人,可是,到头来,你得到了什么,他嫌弃你,他怀疑你,他抛弃了你,如今,你还能去哪呢。
  “哈哈哈哈,”花千骨仰天大笑,身上的洪荒之力释放,周围激起一片爆炸,她在这形似癫狂地大笑中,飞身而去:“姐姐,除了你,我还能去哪,姐姐,小不点,只能陪着你了。”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满身绝望地大笑而去,心痛得不能自已,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小骨,快回来,师傅会给你的,你要的,师傅都会给你的。
  “不用再挣扎了,”绝无双低下头,脸上无喜无悲,语调毫无起伏:“花千骨受到的打击太大了,还是你这个她最爱的师傅给的,看来这一次,她会记住教训,乖乖地呆在七杀,守在杀阡陌身边了。”
  “为什么?”白子画艰难地开口,他发现,自己终于可以说话了。
  绝无双听着白子画沙哑微弱的声音,笑了,讽刺无比:“现在,白子画,就是,我们好好算算账的时候了。”
  

  ☆、第五十七章

  绝无双微微的歪了歪头,脸上露出温柔舒顺的笑容,但是眼睛中的温度却冷地吓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很多事,别急慢慢来,一个一个问,我今天心情好,会一个一个为你解答,”她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怎么说,今天也是收官之作,我精心策划了那么久,要是都憋在心里,怎么行,你也要让我说个痛快,找人分享一下吗?”
  “为什么?”白子画有太多的事想问,可是他此时被花千骨打成重伤,绝无双又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他是一点功力都用不出来,就像是,就像是当初初见时,他重伤卧床,丧失行动能力一样。
  绝无双点点头:“你想问我,为什么这样做?你想问我,是不是一直都是骗你的?你想问我,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般样子?还是想问我,”她一只手慢慢地覆上小腹,脸上露出几丝笑意:“是不是真的怀了你的孩子?”绝无双低声笑了两下,讽刺地开口:“作为长留上仙,既然首先想到的是这个问题,你不是最先关注的应该是你心心念念的长留吗?”
  随着绝无双的讽刺之语落下,长留山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爆炸,白子画的双眼瞬间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在长留生活了几百年,对长留山上的情况了如指掌,刚才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是长留供奉历代掌门长老的灵室,那在长留山的地位就相当于皇陵在一个国家的地位一样,是精神支柱,不可替代的根基,可是,现在,灵室毁了,灵室外的结界没有拦住攻击的人,而灵室一毁,青龙门前的杀阵也就破了。
  “绝世杀阵,是你破的。”白子画看着绝无双讽刺了脸,脸上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到震惊再到愤怒。
  “当然,”绝无双勾着嘴角,好心情的她脸上的表情就没有不笑过:“上一次,七杀来犯,被你那个破阵法给挡住了,那就只有我来出面,在长留里边找到阵眼所在了,”她眼睛微眯,像是在炫耀什么一样:“我善机关阵法,这是六界都知道的事情,所以,白子画,你不该带我出去闲逛的,还把什么都介绍的那么清楚,我原来以为阵眼在你们三尊的宫殿和长留的正殿上,没想到,走了一圈,才发现,阵眼在那种地方,白子画,”她把头微微低下几分:“还是你这个长留掌门,亲自带的路呢。”
  白子画听到她说的话,气得浑身微微颤抖,可是却一点都提不起劲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让我变成长留的罪人。”他质问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不懂,他和绝无双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绝无双要这么对待自己。
  “为什么,”绝无双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回来:“因为,我恨花千骨啊,因为,我恨你啊,”随着那声‘恨’字吐出,绝无双的眼睛开始溢满愤恨的神色:“你知道,我追在他身后多久,你知道,近百年来,我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等待他,可是,这算什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却夺走了他所有的心神,他愿意为了她而死,他不惜毁容也要救她出蛮荒,他甚至可以为了她想要杀了我,白子画,这一切,你以为你没错吗?”绝无双的杏眼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白子画:“明知道她是你的生死劫,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要收她为徒?明知道她犯下的是滔天大罪,为什么替她受过?为什么只逐她去蛮荒?明知道他要救她回来,为什么要阻止他?为什么让他受那么重的伤?白子画,你的错,就是对花千骨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却伤了他,你的错,就是对花千骨一而再再而三的心狠,却没杀她。”
  “所以,你要报复,”白子画此时心痛难忍,不知是因为看到了那双迷人的杏眼满含泪水的样子,还是对花千骨的牵挂、悔恨:“你利用我,报复小骨。”
  “不利用你,利用谁,你不是也利用我对他的影响力,用计把我留在身边吗?我们两个人,彼此彼此,只是利用与反利用的关系而已,”绝无双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而你,作为花千骨的死穴啊,不用你,怎么行。她已为妖神,身负洪荒之力,我可杀不了她,再说,杀了她,也太便宜了,我要让她尝尝,当初她对我做过的一切,”她的眼神变的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别人的事情一样:“我倾心他百年,不及她见他几面,那我就让她和你所有的情意,都比不上你我相识短短几月;为了救她出蛮荒,他容颜尽毁险些丢了性命,那我就让白玉把你从空中砸到渭水里,让你伤上加伤,在床上修养数月如同活死人;她让他不愿娶我,甚至起了杀意想要杀了我,我就让她亲自送你与我成亲,刮她的心、戳她的肺。她对我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还给她。”
  白子画看着绝无双此时平静的容颜,她就像是一幅画,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对长留山上不断传来的爆炸声和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没有任何反应,绝无双的情绪太过平静,让他的不安越来越深。
  “现在,”绝无双看着白子画皱起的眉头:“花千骨只会认为,你一心想要长留平安、六界平安、我平安,你为了这些,不惜放弃她,让她滚得远远的,你说,世上有什么,比心爱之人亲手捅进心里的刀更痛的呢。然后,”她的神情开始有些飘忽,语气也随之飘渺了起来:“六界会传出,长留掌门白子画唯一的弟子花千骨,亲自率领七杀魔军攻打长留,白子画战败,长留覆灭,白子画愧对长留,甘心与其心爱的妻子一同赴死与长留共亡。”
  白子画瞪大了眼睛,原来的愤怒已经被震惊所取代:“你是想毁了小骨,毁了她。”
  “怎么,”听到白子画的质问,绝无双好笑的看着他:“你终于发现,自己爱的是花千骨了,那道绝情池水的伤痕是因为她才出现的,现在长留灭派在即,你既然先想到的是花千骨,”然后,她脸上讽刺的笑容变得阴狠起来:“花千骨到底有什么好,就连你,清心寡欲、冷面冷心的白子画,到最后,还是会为了她放弃长留、放弃天下。”
  “小骨的善良,小骨的纯真,是你一辈子都学不会的。”因为刚才的情绪激动,白子画此时的脸色比之之前,更是苍白了几分:“你一辈子,殷殷算计,又如何明白,只有一颗真心才能换得了真心。”
  “真心,”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绝无双低低地笑了出来,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没真心吗?我有啊,我不像花千骨,把她的那份真心分给那么多人,我的真心,完完全全、完完整整,都给了他,可是他不要啊,他把我的真心,当作垃圾,随手一丢,就又去关心他的小不点了,你说的,那份真心,到底是什么样子呢?”绝无双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子画,语气带着点俏皮地疑问:“不如,你拿出来,让我也看看。”说罢,把侧手成掌,指尖对着白子画的胸口,慢慢地、慢慢地插了进去。
  ‘呃’,白子画闷哼一声,感觉绝无双的手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插入自己的胸膛,锋利的指甲一点一点割开他的皮肉,沿着他肋骨的边缘一直向下,朝自己的心脏而去。那种疼痛,就像是一种酷刑一般,剔骨削肉,却用着最钝的刀,疼的让他大汗淋漓。他想要跳起来,避开那来自地狱的手,他想要大声尖叫,以缓解蚀骨的痛,可是,他发现,他动不了,口中除了发出一些细小的如同出生婴儿大小一般的□□外,竟是什么声都发不出。他只有被动的半躺在绝无双的怀里,眼睁睁的看着那双曾经白皙柔弱的手一点一点伸进他的胸腔,忍受着这非人一般的剧痛。
  “很痛吧,”绝无双看着白子画满脸的汗水和肌肉不自觉的痉挛:“我发病的时候,也很痛,恨不得自己了断了自己,可是,我不甘心,花千骨没受到我的报复,六界没因为我筹划了百年的计划而动荡,我怎么能死呢?”她的脸上再次挂上温和的笑容,用一种安慰的语气对白子画开口:“在这个漫长的,看真心的游戏结束以前,不如,我们回到最开始的话题,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总是对我下意识地就会心软,对我的要求总是会不经意地就答应,尤其,”她把脸往白子画的跟前凑了凑,加重了语气:“是看见我的眼睛的时候。”
  白子画被掏心的疼痛折磨地大汗淋漓,眼睛都有些模糊了,可是一对上绝无双凑近了的双眼,就会下意识地心里一疼,感觉疼惜万分。
  感觉到手指已经触摸到那颗规律跳动的心脏,绝无双勾勾嘴角:“因为啊,我对你下了毒,同心毒。”
  白子画猛地睁大了眼睛,他对自己对待绝无双的心软而困惑,也私底下查过自己是否有中毒,但是都一无所获,而且,他也曾回想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也没发现什么下毒的痕迹,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绝无双会给自己下——同心毒。
  “同心毒,是当年轰动六界的十全真人的得意作品,主要是为了融合各种生物,让新出生的试验品不会因为不同物种不相容而遭到反噬毁灭。你应该没有想到吧,曾经以为百年前就已经身死的十全真人,却被天山派偷偷救出来,放在九霄塔里镇守玄镇尺,就连上次太白一战打败你用的功力,也是他的,”她的手慢慢握上白子画还在跳动的心脏:“同心毒,同心毒,你我同心,我心似你心,我提的要求,你自然什么都答应,”她握着那颗温热跳动的心脏,一点一点、慢慢地往外拉:“我用了3367种药,从你昏迷开始,一样一样、一点一点下给你,从你吃的食物、喝的药,到你穿的衣服、用的熏香,甚是是每天插在你房间的鲜花、后花海种的药材,一种药和一种药相作用叠加,一味药和一味药相反应消除,直到,那杯洞房花烛夜的交杯酒,才是同心毒的最后一味药,”她笑着,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带着一丝苦涩:“白子画,我那般煞费苦心的下药,就是为了让你的情绪被我牵动,而绝情池水的伤口,可以说是意外之喜,正好拿来利用,让你发现不了自己对花千骨的真心,看看,如今不是正好,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说着,绝无双的脸上笑容加深,她当作白子画的面,从他的胸膛中,拿出了那颗不断滴下鲜血、一下一下规律跳动的心。
  “看看,”绝无双把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放到自己眼前,仔细地欣赏了一遍:“一颗所谓的真心,”她转头,看着白子画因为剧痛而面部扭曲的脸:“没什么特殊的啊,和那些凡人的,又有什么不同,”她的眼睛慢慢睁大,眼神变的犀利:“白子画,当初你对我说,信我保有善念,让我造福百姓,可是,就因为是无关紧要的人,我才可以帮他们,因为帮完了,想要杀掉,也是一举手轻而易举的事,而心怀天下的你,心系花千骨的你,你的真心,又比我有何不同,”她的手,慢慢收紧,一点一点勒住那颗还在跳动的鲜红心脏:“就让花千骨认为,你就算是死,也想要和我死在一起,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她……”
  “无双。”身后传来一声深情的呼唤。
  绝无双立刻转过头,就看见杀阡陌站在不远处,满脸内疚与心疼地看着她。
  她笑了,嘴角勾起,看看,谁来了,原来以为,他会跟着发疯的花千骨扬长而去,自己都安排般若花进行接下来毁掉长留的计划,没想到,这个人,却独自跑到自己面前来了。
  绝无双丢开白子画,任凭白子画浑身无力、全身痉挛地倒在地上,她一手握着那颗滴着鲜血、还在跳动的心脏,一边挂着笑容,从容优雅地起身,淡定地开口:“好久不见,杀阡陌。”
  

  ☆、第五十八章

  杀阡陌看着眼前的绝无双,一时心痛难忍,她就那样站在自己面前,一身青衣白裙,笑容柔和,眼神温顺,像是好久不见一般,淡然地对自己说:“好久不见,杀阡陌。”
  “好久不见,无双,”杀阡陌的嘴里微微觉得苦涩,他何曾与无双如此客气地说过话,印象中,无双总是对他温柔倍至、亲密关怀,就连三年前最后一次的争吵,无双也没有如此平静地面对他,就像是面对一个无关紧要、仅仅是认识的陌生人:“你,恢复记忆了。”
  绝无双微微低眉,看着手中还在跳动的心脏:“没失忆,何来的恢复记忆。”
  “那你为何……”杀阡陌微微睁大眼睛,他想问她,既然没失忆,为何不回来,既然没失忆,为何不认他,可是,他突然就问不出口了。他看着无双站在那里,气息温柔平静,手里,却紧紧地握住一颗正滴着鲜血、一跳一跳的心脏,而那颗有着节奏跳动的心脏上面,还连着几条长长的血管,一直延伸向下,进入到地上躺着的、身子还在不断抽搐的白子画的胸膛里。他沉默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人。
  绝无双微微侧头,等待杀阡陌接下来的话语,却发现他什么都不说的沉默了,于是收起脸上的笑容,变得面无表情:“你听到了多少?”
  “你说,你怀了白子画的孩子,”杀阡陌咬咬唇,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你真的,有了……”
  “孩子?”绝无双好笑地看了杀阡陌半饷,然后突然低下头,看着地上还在不断吐血、抽搐的白子画:“既然忘了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哎呀,”她一拍自己的脑门:“也是我,想要对你说的话太多,这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一下子就忘掉了,”她慢慢蹲下身,低头凑近白子画,看着白子画想要反抗却徒劳无功的样子,更乐了:“白子画,我怎么能给你生孩子,那个孩子,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药物加一团真气而已,作用,当然是留在长留,”她翻了个白眼,语气显得不屑:“要是没有所谓的孩子,就算你答应,你的好师兄和好师弟,也不会答应我留下来,那么,我怎么能从内部瓦解你们呢?”她笑着,眼神阴邪地看着白子画痛恨咬牙盯着自己的样子:“白子画,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可是,你没有机会了。”她的手不断收紧,一点一点捏紧那颗鲜红的心脏,双眼死死盯着白子画痛苦的表情,直到‘砰’的一声,像一个气泡破碎的声音,那颗心脏,被她捏爆在手里,而白子画,终于眼睛凸起,一脸痛苦的没了声息。
  绝无双低头,愣愣地看着手心里残留的心脏残渣,好半饷,才喃喃地吐出:“真脏,原来所谓的真心,和那些‘假心’也没什么不一样。”
  “无双,”杀阡陌看着绝无双低头发愣的样子,有些担心地开口,他觉得无双的情况很不妥,心绪很混乱,他急忙向前,想要把无双带过来:“既然,白子画已经死了,就不要理他了,你快到我身边来。”
  “不要过来。”绝无双低吼一声,语气狠戾,一甩手,就在自己和白子画的四周筑起了一圈火焰,那圈火焰闪着蓝色的光芒,透着浓郁的阴冷之气,让杀阡陌本能地觉得危险,也使他不得不停下走上前的脚步。
  绝无双慢慢地站起声,脸上带着悲凉万分的表情,一双杏眼闪着盈盈泪光:“原来,所谓的真心,真的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杀阡陌,你才那么不稀罕我的真心吗?”她笑了,可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是近百年来,她第一次,那么痛、那么累地站在他的面前:“因为,我的真心什么都不是,所以,即使过了百年,你还是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吗?杀阡陌,我究竟算什么,算什么?”她大吼道,声嘶力竭地怒吼,像是要把那些委屈与不甘,统统都吼出来:“我喜欢你,我爱你,你真的不知道吗?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花千骨单纯善良,我就阴诡邪恶,花千骨功力低下需要你保护,我就可以被你不顾安危的予取予求,杀阡陌,你和白子画都一样,他利用花千骨那个傻丫头,你利用我这个笨女人,我和花千骨,真的没有谁聪明过谁,谁赢过谁。”
  “不是的,不是的,”杀阡陌急忙摇头,眼露悲伤地看着情绪激动的绝无双:“我只是不知道,只是不明白,我不知道你的爱是不是百分之百的真心,不明白自己是不是也对你有情,所以,我犹豫了、踌躇了,可是,无双啊,”他脸上露出苦笑:“我从来都没想过利用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骗你。”
  绝无双的脸上露出一抹惨笑,眼睛看着杀阡陌,眼神却透着他看到很久以前的样子:“我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看上你,你不过,也就一副好看的皮囊而已啊,你丑陋苍老的样子,也好难看,不是吗?”
  “无双,跟我走,你的情绪很不稳定,跟我回七杀去。”杀阡陌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不再管那圈火焰带给他的危机感,大步向绝无双走去。
  “说了不要过来,”绝无双怒吼,随着她的吼声,本来看上去还很平和的火焰瞬间窜高,一道力量把杀阡陌打退了几步。
  “无双。”杀阡陌看着这圈火焰,无双她,不要我进去,她,对我用了结界。
  “杀阡陌,我说过,我要离开七杀,现在,我离开了,就不会再回去,”她转头,看着长留山上各处发生的爆炸:“我说的事,答应你的事,从来就没有食言过。”
  “什么叫没有食言,”杀阡陌语气焦急,语调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答应过我,要一直陪着我身边的,绝无双,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食言。”
  “是吗?”绝无双转头盯着杀阡陌的脸,自嘲地笑出了声:“原来,我在你心里,真的那么不重要啊,我说过的话,你从来都没有记得过,”她看着杀阡陌焦急的神情,一字一句地开口:“杀阡陌,从一开始,我就对你答应过三件事:第一,助你收集十大神器,我已经做到了,可是你没要洪荒之力,把他拱手让给了花千骨;第二,帮你灭掉六大派,统一天下,现在,”她抬手,指了指长留山上的战局:“长留一役七杀必胜,而长留一灭,天山、蓬莱、太白也不足为惧,就算你不管,我也已经交代好单春秋和般若花,七杀一统天下,势在必行;而第三件事,”她的嘴角勾起,露出讽刺之意:“让花千骨心甘情愿地留在你身边,如今,看到这般情形,花千骨只会认为白子画愿意为了长留,带着我、们,”她指了指自己:“也就是他心爱的妻子和孩子,一统赴死,这天下,除了对她掏心掏肺的杀姐姐,她还能去哪呢?”
  “我不要,这些我统统都不要,”杀阡陌眼神锋利,情绪激动:“我现在只要你,我要你回到我身边,绝无双,你听到了没有,我要你回到我身边。”
  “是嘛,”绝无双挑挑眉,神情平淡地看着激动的杀阡陌:“你以为到了如今的地步,我还回得去吗?”随着这声质问,她的嘴角慢慢溢出一丝鲜血:“你真的以为,当初你受那么重的伤,几乎身死,我救你,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杀阡陌,不要天真了,从我说过要离开你起,就再也回不去了,”话音刚落,绝无双就双腿发软跪坐在地上,她转过头,看着白子画的身体慢慢化为无数光点消失不见,脸上露出惨笑:“杀阡陌,你为了花千骨去死,而我,为了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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