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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但为君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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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通体漆黑的石棺,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石棺的四周刻着很多复杂的彼岸花花纹,枝叶互相缠绕,点缀着星星点点含苞待放的彼岸花,棺盖上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那些枝叶花朵布满整个石棺,近看之下仿佛有呼吸般,在随着北斗七星的图案律动着,这石棺,就仿佛是活着的一样。
  绝无双取下脸上的青铜面具随手扔在地上,站在石棺的首位,举起带着尾戒的左手,幽冥鬼火从手中点燃,沿着天枢向天璇、天玑蔓延,就像一个个点上烽火的烽火台,待瑶光也跟着点燃后,绝无双收回幽冥鬼火,右手一划,左手的手腕处,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沿着幽冥鬼火的路径,仿佛有什么引导一样,流过北斗七星的图案,再顺着和瑶光相连的彼岸枝叶,缓缓流动。
  绝无双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来越惨白,可石棺上的彼岸花图案还没有完全被鲜血染成红色,绝无双咬咬牙,快了,快了,她的力量来源于血脉而非根骨,所以,她的血有着她们家族千百年传承的力量,只要她可以撑到把石棺的图案全部染红,事情就成功了大半了。她稳了稳有些摇晃的身子,目光也有些涣散,她不禁想起了,第一次使用石棺的情形,那一次,她为了报灭族之仇,以自身为代价,开启石棺的诅咒,换仇家血债血偿。她以为自己那一次就死定了,却不想,再醒来,已来到这里。阡陌,我一直以为,自己侥幸躲过了石棺诅咒,幸运地遇到你,自己就会幸福了,为什么,会是这个结局呢。
  鲜血顺着彼岸花的枝叶纹路一路前行,待这个石棺都被鲜血染红时,那些原本闭合的彼岸花一个个仿佛得到滋润般,一朵一朵相继盛开,发出一个个仿佛气泡破碎的声音。这些声音就仿佛开关一样,惊醒了绝无双原本有些涣散的神色。成功了,随即,绝无双右手拂过,止住左手流血不止的手腕,双手合十,嘴里吐出冗长而繁复的咒语,而那些纠缠着的枝叶,仿佛一下子有了生命一般,疯狂的生长,向着地板蔓延,再沿着墙壁向上一直爬到天花板上,把这个七星楼的大殿包了起来,而棺盖的北斗七星图案缓缓升到半空,发出明亮的光泽,照射着整个石棺,石棺渐渐变成透明色,显出里面杀阡陌的身影,绝无双脚步一软跪坐在地上,成功了。
  这个氛围仿佛是在吟唱一首庄严肃穆的圣歌,带着天堂才有的生机与纯白,杀阡陌在这圣光的照耀下,脸上松弛的皮肤慢慢收紧,白发逐渐变得黝黑,曾经让六界为之惊叹的绝美容颜一点一点地恢复了,看到这个情景,绝无双的脸上露出幸喜的笑容,你会好的,阡陌,随即又觉得悲伤了起来,你好了以后,是不是,又要去关心你的小不点了,你愿意为她而死,而我愿意为你而死,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就像那开一千年,落一千年的彼岸花,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第二十八章

  杀阡陌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少时拼命练功、雄心壮志,到琉夏惨死身前、自己心灰意冷,从遇见满身鲜血的无双,到与可爱娇憨的小不点的初遇,他之前的一生就像走马灯一样,一一在梦中闪现,最后停留在无双那双充满恨意的灰眸中。
  杀阡陌猛的睁开眼睛,神情还有些恍惚,他这是,怎么了?他记得自己为了就小不点出蛮荒,耗尽了一生修为,如今早已变得苍老不堪、命不久矣了,为何,会在这里。
  他细细的打量四周,这是,一张喜床,床顶的帐子上还绣着百年好合的花纹,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看着床上的龙凤呈祥喜被更是迷糊了。
  杀阡陌的手不自觉的摸向喜被,这是,他猛然抬起自己的手,发现手指修长、皮肤光滑,一丝皱纹也没有,心下一喜,把手伸到脸上,感觉手下皮肤的细腻光泽,轻轻的撩起一缕长发,黑发如瀑,他这是,恢复了?
  “你醒了。”
  一声女声从一旁传来,杀阡陌转过头,只见绝无双一身抹胸洁白长裙,身披大红色薄纱,神情温和地看着自己。
  “无双,我这是怎么了?”杀阡陌看着不同以往打扮的绝无双,心下警惕,这是怎么回事。
  绝无双看着的杀阡陌警觉的眼神,心中微微一痛,随即温柔地开口:“你不用怕我是什么人假扮的,或是自己陷入了什么阵法当中,我是真的绝无双。”
  杀阡陌听后,细细地打量绝无双的神色,心下大定,无双是真的,那就好,只不过,为什么自己和无双会在这里。杀阡陌转头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房间的另一头摆着红烛香案,眉头微皱:“无双,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绝无双顺着他的视线,看着香案上摇晃的烛火:“拜堂成亲啊,可惜这红烛是你们这的习俗,我们那里,更喜欢红毯和神父。”
  “你在说什么?”杀阡陌看着绝无双怪异的神色:“还有,你穿的是什么鬼东西?”
  “不好看吗?”绝无双走到床前,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像是在展示一般:“我的喜服啊。我们那里,女子出嫁都是穿白色婚纱的,可是这里喜欢红色的喜服,所以我就综合了一下。”绝无双拎起白色的裙边:“这还是你上次买的浮光锦呢,你嫌颜色太素不喜欢,我拿来做婚纱正好,是不是,很漂亮。”说罢,绝无双走到一边,拿起早已缝制好了红色喜服,递给杀阡陌:“你也赶快换上吧。”
  “你在发什么疯?”杀阡陌一把推开递上来的喜服,起身就往屋外走,却发现,房门怎么都打不开。
  “你是打不开那扇门的。”绝无双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地传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杀阡陌气急败坏地转身。
  “干什么?”绝无双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呵呵’地笑弯了腰,等到好不容易笑声停止了,绝无双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有香案红烛、有喜服喜床,能干什么,当然是成亲啊,我们两个成亲啊。”
  “绝无双,”杀阡陌瞪大了眼睛:“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无理取闹,”绝无双盯着杀阡陌:“我要是真的无理取闹,就不会是今天这般局面。我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可如今是什么,你是一边把我用的顺手,一边百般呵护你的小不点,呵护到不惜连命都不要了。”
  “无双,”杀阡陌无力地叹了口气,无双还是生气了:“小不点身在蛮荒,蛮荒那是什么地方,你我都知道,我不能不救她。”
  “所以,你就是这样救她的。”
  杀阡陌有些心虚:“我当然知道这样很危险,可是当时要不是白子画从中作梗,我也不会有事的,再说如今,你不是也医好我了吗?”
  “医好你,是救了你吧,”绝无双语气一边,又是温婉之色:“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如今,这喜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把衣服换了吧。”
  “无双,”杀阡陌抬起头:“放我出去,不要闹了。”
  “出去,”绝无双傲气地一笑:“今天你不与我拜堂成亲,就休想出的去。”随即语气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哦,对了,我把你接过来的时候,打了花千骨一掌,想她身负洪荒之力却不能运用自如,被我那一掌一打,说不定体内的洪荒之力要不受控制,夺体而出了。”
  杀阡陌一听,急了,转身就是一掌打在房门上,想要破门而出,可是那十足的一掌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被房门上的结界吸收了个干净。
  “不要白费心思了。”绝无双冷漠地看着杀阡陌的动作:“我的结界,你是打不开的。”
  “你到底想怎样?”杀阡陌转身上前,一把捏住绝无双的双肩:“小不点现在有危险,放我出去。”
  绝无双狠狠地盯着杀阡陌:“怎样?拜堂成亲,或是,花千骨,死。”
  “不可能,”杀阡陌一把把绝无双推到墙上:“无双,我最讨厌别人逼我,不要惹我不高兴。”
  “逼你又怎么?我就是没有逼过你,才会是如今的情形。一句话,要我,花千骨活,不要我,花千骨死。”
  杀阡陌瞪大了眼睛,杀气蔓延,一把捏住绝无双的脖子:“你死了,我再出去救小不点。”
  绝无双听到这话,刚刚的咄咄逼人被悲伤所取代,她的嘴角挂上自嘲的笑容:“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我和花千骨,你选了她。”
  杀阡陌被绝无双眼中的悲凉一惊,下意识的放下手,喃喃道:“无双。”
  “看来,你当真爱上了花千骨,如此,也好”绝无双冷哼一声:“我再送圣君一份大礼如何。”
  杀阡陌抿抿唇:“我没有……”
  “我让花千骨安心地呆在圣君身边如何?”
  “小不点心里只有白子画,是不会呆在我身边的。”
  绝无双神情冷漠:“花千骨留在圣君身边,我,离开七杀。”
  杀阡陌一听,猛的抬头盯着绝无双,一字一顿地开口:“你要离开我,不行,我不准。”
  绝无双看着杀阡陌激动的神色,脸上一丝波纹也没有:“我和花千骨,孰轻孰重,圣君刚不是有了决断了吗?如今,为何又如此犹豫不决。”
  “不是犹豫不决,”杀阡陌摇摇头:“我不准你离开。”
  “不可能,”绝无双脸上露出决绝:“我在这,花千骨,就死。”
  “为什么?”杀阡陌神情复杂,语气露出丝丝悲伤:“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因为,你,杀阡陌,不值得。”说罢,绝无双一挥衣袖,就把杀阡陌打出了房间。
  “因为,你,杀阡陌,不值得。”杀阡陌听到绝无双的这句话,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有一天,无双会如此说,他不相信,无双会真的可以放下他。待他真要询问时,就见绝无双一挥手,把他推出房外,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了七星楼外。
  “圣君,你没事吧。”单春秋急忙上前,打量着杀阡陌。
  “姐姐,”花千骨一把抓住杀阡陌的衣袖,高兴地说:“你好了,你真的好了。”
  “是啊。”杀阡陌喃喃地回应,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已经关好的大门。
  般若花看着走上去的两人,翻了个白眼,也上前一步:“圣君,属下恭喜你已大安,只是,不知我家主人,现在如何了?”
  “无双,”杀阡陌愣愣地转头看了她几秒,随即反应过来,急忙冲向七星楼的大门,无双,你给我说清楚,谁准你离开的,我不准你离开。可是,杀阡陌一接近大门,就被门上的结界给弹了出来。
  “这是。”众人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一时说不出话来。
  “般若花,进来。”七星楼内传出绝无双的声音。
  “是。”般若花领命,大步走进七星楼,竟是一点阻隔都没有。
  杀阡陌看着再次紧闭的大门,心中不适地皱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无双,竟然不要见他。
  般若花一踏进七星楼的大殿,就看见绝无双脸色惨白地靠着一个漆黑的石棺上。
  “主人,你是怎么了?”般若花急忙上前,扶住绝无双摇摇欲坠的身子,小心地擦拭着绝无双嘴角的血迹。
  “没事,”绝无双摆摆手:“现在,我要交代你几件事情。”
  “嗯。”般若花点头,表示会仔细听好。
  “我要离开七杀,去人间几年,你对外宣称我要闭关养伤,代我好好掌柜七杀事务。”
  “主人。”般若花一听,急了,主人伤的很重,怎么能只身前往人间。
  绝无双摆摆手,打断般若花的话:“接下来,吩咐你的事情很重要,你要好好听好了,你要……”
  般若花认真地听着绝无双接下来的话,仔细地记在心里,绝无双细细地把接下来要做的是一件一件吩咐的清楚,仿佛是交代遗言一般。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有绝无双虚弱的嘱咐声和不时传来的咳嗽声。
  般若花踏出七星楼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她一出来,就被一直守在外边的杀阡陌堵个正着。
  杀阡陌看着般若花的神情,开口:“无双怎么样了?她为了救我,伤势可还严重。”
  般若花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禀圣君,主人受伤,即刻起闭关养伤,一应事务由般若花全权代理。”
  “她不离开了?”杀阡陌眯了眯眼睛:“不行,我不放心,我要进去听她亲口说。”说完,不由分说,大步向前就要进七星楼,却又被结界挡在了外头,杀阡陌转头,没好气地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快打开结界,让我进去。”
  般若花又是行了一礼:“主人吩咐,这七星楼,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许入内。”
  “她真这么说?”杀阡陌眯着眼睛,露出丝丝杀气,扬手就是一掌打在结界上,可是结界还是纹丝未动。杀阡陌急了,提升功力,他今天,一定要进去,他要亲耳听到无双说不离开。
  般若花看到这个场面,也不阻止,只是不咸不淡地开口:“圣君大可使出十成功力击碎这个结界,只是主人说了,要是有人硬闯结界,一旦结界毁了,七星楼也会随即炸毁。”
  杀阡陌一听,连忙收回功力,眼睛瞪得老大:“她真这么说,她不要见我。”
  般若花行礼:“圣君有什么事要处理,般若花跟了主人这么多年,还是可以分担一二的。”说罢,般若花头也不抬,行礼退下。
  杀阡陌呆呆地盯着紧闭的大门,神情有些恍惚,无双,出来见我,出来说你不离开了。
  

  ☆、第二十九章

  长留诛仙柱前,花千骨为了救南弦月独身上长留,七杀在单春秋的带领下,也攻上了长留。
  绝无双带着青面獠牙的古铜面具,一身黑色劲装,站在远处看着场上厮杀的众人,神情淡漠。
  “既然来了,为何不去帮单春秋他们进攻长留。”东方彧卿从绝无双身后不远处走出来。
  “你既然来了,怎么不帮着你的骨头救南弦月。”绝无双头也不回地回道。
  “骨头身负洪荒之力,如今又有七杀想帮,想是应该可以成功的。”东方彧卿走到绝无双身边,也看着场中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圣君杀阡陌竟然没来。”
  绝无双转过头,看着一旁的东方彧卿:“这时候提他做什么,七杀派人相帮花千骨,就已经表明了杀阡陌的态度。”
  东方彧卿也转过头,看着眼前的面具:“你不叫他阡陌,也不再称呼他为圣君了。”
  绝无双笑笑,转头看向一旁救人的花千骨,答非所问:“我很少正面迎敌的,今天就来看看,有什么机会对花千骨下手。”
  东方彧卿盯着绝无双的侧脸,仿佛想看看她此时的表情:“的确,除了上次太白门一战,你对战白子画以外,没人真正见过你的身手。”说罢,东方彧卿也看着场下的局势:“不要再对付骨头了,今天一役后,我会带她离开,再也不出现在杀阡陌面前。”
  “不必了,”绝无双淡淡开口:“那种事对我没什么必要了。”
  东方彧卿吃惊地转过头:“你是说……”他顿了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那不如,我带你离开,可好?”
  绝无双闻言,好笑地转头看着东方彧卿一脸的小心翼翼,眯眯眼:“你带我离开?我没听错吧。东方彧卿,我们可是没见过几面,你会这么好心?”随即,她歪歪头,恍然大悟地开口:“又是为了花千骨,只要你在我身边监视住我,我就伤害不了你心爱的骨头。”她的语气变得疑惑:“花千骨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为她付出这么多,可是,你看看,对她好的人,一个个都受到连累,这种善良,是杀人于无形,让你为她死却心甘情愿,真是把温柔的刀啊。”
  东方彧卿看了绝无双良久,不回答她的话,反而惆怅的开口:“那杀阡陌又有什么好,让你追随百年,为他细细谋划,让你倾心百年,为他无悔无怨。”
  绝无双顿了顿,自嘲地一笑:“无怨无悔算什么,爱又算什么,他不爱我,就足够了。”她盯着场中的花千骨:“我的样貌不及她?我的聪慧不及她?还是我来迟了?都不是,只是因为他不爱我。我输,只输在,他杀阡陌从头到尾没爱过我绝无双。”
  “无双。”东方彧卿喃喃地开口,他有些心疼身边的这个女子,他知道她是怎样聪慧敏锐的人,也体会的到她这近百年的时光是怎样度过的。
  绝无双仿佛没有听到东方彧卿的话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想做他的绝无仅有、天下无双,到头来,不过是,我做了我想要他看到的真实的我,可他,不稀罕。人人都说感情不是利益,不能计较得失,可是付出了感情为什么不能回报感情,要交换,才有交集,自己付出了,总希望自己也得到些。在我眼里,感情和利益是一样的,都要有付出,也要有回报。可是我想要的回报,他一直不肯给我。那他想要的呢,也得不到吧。”
  东方彧卿看着有些激动的绝无双,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无双,别说了,也别想了。”可是,他却止不住绝无双的话语:“我自负聪慧,喜算计善布局,可我对他从没算计过,只对他没算过。我不想用算计得他欢喜,只愿一颗真心换真心,可结局呢。果然适合我的,我能得到的就只有我算计来的,我的真心原来什么都不值。”绝无双抬头,一双盯着东方彧卿的灰眸眼露悲伤:“世人皆讲究门当户对、意趣相投,可是你看我们这位圣君大人却偏偏喜欢那长留上仙的小徒弟,就喜欢哄着、宠着,所以这黑的总是喜欢白的、魔界的当然是喜欢的仙界的,这可真是互补啊。所以我这种心机深沉的,自然是入不得他的眼,也进不了他的心。我这近百年的追随,也注定是白费了。”
  绝无双自嘲的笑着,笑声越来越大,形似癫狂了一般,东方彧卿一把把她拥入怀里,轻摇她,像是要把她唤醒一般,嘴里不断的呼唤:“无双,无双……”
  “本以为待在他身边,让他习惯我的存在,最后总会接受我,喜欢上我。可如今呢?如果一开始就算计他的那颗心,不要把最真实的我让他看见,变成他喜欢的那一类女子,是不是他早就会爱上我了,我也已经求仁得仁了。如今想来,我还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如今这般,不就是我自己一意孤行、咎由自取的下场。”绝无双的语气越来越怨怼。
  东方彧卿握住绝无双的双肩:“无双,看着我,我带你离开,不要管什么杀阡陌、花千骨,不要理什么七杀长留、六大派,我带你离开,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逍遥的活,为自己而活。”
  绝无双盯着东方彧卿有些激动的样子:“为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带我离开?”绝无双眯眯眼睛:“为了花千骨?还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绝无双睁开东方彧卿的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对我动了心。”随即,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我们没见过几面,如今想来,我们第一次在长留仙牢外见面,你对我的态度就可以算是温和,就算是我对花千骨百般算计,你也没出手对付过我。你以前见过我的真面目,我常年戴着鬼面,之前也就只有杀阡陌见过我的真容,你是如何得知……”
  东方彧卿听到绝无双的话,脸上闪过一色潮红:“我是从孟渊那里得到了一张你的画像。”
  “孟渊?”绝无双皱眉:“那是谁?”
  东方彧卿吃惊地盯着绝无双:“景宗孟渊,送你悯生剑的那个蜀国皇帝,他一生倾心与你,更是画了你的画像一起陪葬。”
  绝无双点点头,恍然大悟地开口:“悯生剑,我记得了。”
  “你怎么能?”东方彧卿皱眉:“他一生倾心与你,你为何连他是谁都不记得?”
  “我为什么要记得他是谁?”绝无双无所谓地开口:“一场算计得来的,我为什么要记得,我的身边,不允许,站那样一个人,我,也不需要记住那样一个人。”
  “所以,”东方彧卿震惊地后退两步:“除了杀阡陌,你不允许自己的身边站任何一个人,也不许自己记得除了他之外任何的人。”
  绝无双冷淡地看着东方彧卿:“不错,任何人,都不值得我记得。”
  “那我呢?”东方彧卿语带悲伤:“连我,你都会不记得。”
  “二十年的时光,都没让我记住一个孟渊,你,”绝无双上下打量东方彧卿一番:“凭什么认为我会记得你。”
  东方彧卿自嘲地笑笑:“绝无双,你真是一个残忍自私的女子,和骨头的善良一点都不同。”
  “所以,”绝无双沉下脸来:“你说带我走,肯定不是为了我,看来就只有为了花千骨了。如此细想,你又是如何去的蛮荒,如何得知出蛮荒的方法,异朽阁无所不知,但是所谓童叟无欺,想要从异朽阁那里知道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连身为异朽阁阁主的你也不会例外。得知救花千骨的方法代价不会轻,看来,”绝无双嗤笑一声:“你也是命不久矣之人了,还说什么让我跟你走,想来,等到我真的跟你走了,等你临死之前,一定会对我做些什么,以保花千骨无后顾之忧。”
  东方彧卿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鬼面,仿佛那就是绝无双的真容一般,狰狞、猜疑、自私,人性的丑恶,他早就见识过不知凡几,可为何,还是会对这个人动了心:“所以,你一早就知道骨头在蛮荒。”
  绝无双瞟了他一眼:“霓漫天告诉我的,顺便说一下,给花千骨泼绝情池水,让摩严处置花千骨的主意也是我给霓漫天出的。”
  “你,”东方彧卿举起手指着绝无双,身体微微颤动:“我说白子画为什么明明有放过骨头之意,骨头还是被放逐蛮荒,原来一切都是你……”
  绝无双看着指着自己的手指,挑挑眉:“刚才还跟我说的情深缘浅,转眼就爆出你真正的目的了,一切,都是为了花千骨。”
  东方彧卿摇摇牙,放下手,颓废地开口:“是啊,我为了救出骨头,和异朽阁做了交易,代价是,五感丧失,不得好死。”
  “哦,”绝无双淡淡地开口,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五感丧失,我闯九霄塔的时候也遇到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东方彧卿笑笑,神态颇为嘲讽:“是啊,在你绝无双的眼里,除了杀阡陌,还有什么事是你放在眼里的呢,你对自己也是够狠吧。而我……”却喜欢上你这种自私狠辣的女子。
  绝无双看着东方彧卿自嘲的表情:“你才真的好笑吧,从来不知道我的真面目,就表现的一副对我倾心不已的表情。”
  东方彧卿看了绝无双一眼,从袖中拿出一个卷轴,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卷轴上的画像,画像里,明艳张扬的女子红衣舞剑,霸气耀眼,东方彧卿痴痴地看着画像:“你的真容,我早就见过了,虽你遮住了一双灰眸,可还是如此美艳自信、神采飞扬。”他转头,盯着绝无双脸上的鬼面:“你喜欢带着鬼面,模仿兰陵王,无双的智计算计一个帝王倾心送上悯生剑,无比的耐心二十年伪装只为不让别人察觉悯生剑已落入七杀之手,这份聪颖,这份坚韧,为何不能让我倾心。”
  “可是,我没有花千骨的善良啊,”绝无双好笑的开口,随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呵呵’地笑着,竟是停不下来的,而那笑声,却带着无边的讽刺:“你既然知道我喜算人心,又为何确定画中女子就是我的真容呢。”
  东方彧卿微愣,紧皱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方彧卿,果然,你说倾心与我也是假的,连我到底长的怎样都不清楚的人,何来倾心,看来,你还是为了花千骨啊。”说着,绝无双抬手,缓缓取下脸上的面具。
  待看到面具下的脸时,东方彧卿震惊地说不出话来,那是一张清丽秀出的脸庞,哪有画像上半分明艳,而且这张脸,他见过:“古月。”
  绝无双嘲讽地看着东方彧卿震惊的表情:“怎么异朽阁阁主不记得小女子了,崖边的试探,事后的追踪,你可以把画像上的人认成我,我真人站在你面前,你却半分辨不出。”
  东方彧卿摇摇头,有些不敢相信地喃喃:“明明,你不会武,你应该是七杀的探子而已,你……”随即,他自嘲一笑:“好一个七杀绝无双,真是算计得我……”剩下的话,他突然说不出来了,他要如何说,他是真心倾慕,可是这连倾慕之人的相貌都会弄错,何来的真心二字。
  绝无双嗤笑地看着他:“所以,不要说什么真心,你,东方彧卿,从来不值得我放在心上半分。”
  “是吗?”东方彧卿自嘲地看着眼前的容颜,仿佛要把她记进心里、刻入骨髓:“你说感情付出就应该有回报,我又怎么能不让你记得我呢。”
  说罢,飞身从绝无双身边而过,一跃跳入场中。
  场中,摩严趁花千骨不备,运尽全部功力,打出一掌,誓要置花千骨于死地,东方彧卿突然出现,横在两人中间。
  花千骨看着突然出现的东方彧卿,一把上前扶住他的身子:“东方,东方,你……”
  东方彧卿止住花千骨的话:“骨头,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就算我死了,你的师傅不要你了,你还有杀阡陌,他会对你好的,去七杀,在那里好好的活着,不要再为这长留,为白子画伤了自己,要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花千骨悲伤地看着东方彧卿:“东方,东方,你活过来,只要你活着,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让我去七杀,我就去七杀,你让我放弃长留,我就放弃长留,只要你活着。我再也不要关心我的人,爱我的人,为我而死了,东方……”
  东方彧卿颤巍巍地抬起手,想要擦掉花千骨的泪水:“骨头,对不起,还有,好好的爱你自己。”说罢,东方彧卿头一歪,望着站在远处的绝无双,眼中的神情慢慢涣散,渐渐失去了呼吸。你说的没错,无双,我本就命不久矣了,可是,用我这条残命,把花千骨送到杀阡陌身边,你是不是会,恨着我,也记住我。
  绝无双死死地盯着东方彧卿渐渐失去生机,眼中闪过愤恨之色,随即,又露出悲凉的表情,东方彧卿,你是不是真心,我不知道,但是,你的死,却会在花千骨的心中埋下影子,让她等到放弃白子画时,会选择去到杀阡陌的身边。我现在,并不是,让花千骨不再出现在杀阡陌身旁,而是让她心甘情愿的呆在杀阡陌身边,杀阡陌他,早已做出了选择,而我谢谢你,你的死,让我多了一个离开的筹码。
  

  ☆、番外

  他是东方彧卿,也是异朽阁阁主异朽君。
  他是看上去傻傻呆呆、迂腐善良的书生东方彧卿,也是精于谋算、风流不羁的异朽阁阁主异朽君。
  他总是带着面具做人,不论是书生模样的善良面具,还是异朽君时的诡异面具。
  他想,他的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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