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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续之星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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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手心轻轻捏了一下,淡然道:“别怕,有师父在。”
两人往前走着,花千骨突然看到她曾经摔下去的那个断崖,玩心大起,她假装脚下一滑就往山崖下摔了下去。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虽然知道她摔不着,白子画还是像上次一样,想都没想就飞身往下扑了过去。白子画拦腰抱住花千骨平稳落地,谁知花千骨却顽皮的一推他的身子,刚刚着地,他一时间还没掌握好平衡,两人就这么相拥着顺着缓坡滚了下去。
花千骨调皮的咯咯笑着,“小骨,你又调皮!”白子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无论怎样的天旋地转,两人的目中都只有对方的笑脸。就这样一路滚到坡底,花千骨趴伏在白子画身上,白子画一只手揽着花千骨的纤腰,一只手去抚她的脸,时间仿佛静止,四目相对,温情爱意在两人之间流淌蔓延。周围是无尽的皑皑白雪和玉树琼花,白子画一袭白衣与花千骨的白色棉氅一起融入这片苍茫的银白色之中。花千骨低头在他唇边浅尝辄止的一吻,不经意间手触碰到冰凉的雪,心里募然一惊,意识到白子画正躺在冰冷的雪地上,连忙起身把他拉了起来,俏脸染上了一层红晕。
此情此景被在黄泉洞中的卜元鼎显示出来的得清清楚楚,黑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亲吻的画面,低声说着:“白子画,花千骨。”……
☆、第六十章 卜元鼎
白子画师徒二人牵着手向黄泉洞的方向行去,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面离黄泉洞不远的雪地里有一个熟悉的紫色身影,“是紫潾姐姐?”他们飞近她身前,见紫潾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此时头发凌乱,发钗斜挂,双目哭的红肿,失魂落魄至极。花千骨上前抱住了她:“紫潾姐姐,到底发生何事了?”紫潾缓慢的转过头,有些迷蒙:“千骨?尊上。”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花千骨安抚了半天她才渐渐转为呜咽,慢慢说了起来:“我和默进了黄泉洞,可能是中了迷香和幻境,后来我就神志不清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黑衣人影掳走了默,他留下话说‘若要救他,让——让尊上亲自来换人’。我发了求助信给长留,然后就一直在这里寻找他们的踪迹,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他。呜呜呜呜呜……”
花千骨听完面上变了颜色,有些慌乱:“换人?这,这是何意?难道他们要把师父抓起来么?”白子画淡然道:“他们能把我怎样?从黄泉洞里掳走的?看来人不在黄泉洞,只是这雪山茫茫,去哪里找人?”紫潾急切的说:“现在我们有三个人,要不然我们分头去找?找到之后可以发信号焰火给其他人。”这时天色已经微微擦黑,这信号焰火是长留夜晚联系派内弟子用的,像烟花一样点燃后方圆几十里的人都能看到,花千骨和白子画也都带了些在身上。白子画却不同意,坚持道:“还是一起吧,免得谁出点措手不及的状况。我丝毫感觉不到师弟的气息,想来他应该被封闭了五识。”几人边走边四处查看,花千骨心里在揣摩这是何人如此大胆竟要挑战六界第一人,是为了神器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在走到雪山腹地之时,几人发现远处东面、西面和北面山峰的半山腰上同时亮起了光,每个光影中似乎有一个人影被吊着,那人影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他墨发披散着,一身广袖青色儒服。紫潾睁大了眼喊道:“是默!可是,怎么会有三个?”白子画沉声道:“这里适宜使用幻境,何况对方还有卜元鼎在手,也许这三个都是幻像。”“也许有一个是真的默呢?不行,我不管,我要去救他,哪怕只有万一的希望。”花千骨也说:“救人要紧,起码先观察一下。不如这样,我们分头去查看一下,确认虚实,不要打草惊蛇,然后再回来这里商议如何采取行动。”话还没说完,紫潾已向着北面山峰亮光的地方飞掠而去。
花千骨正要行动,白子画却拉住了她:“小骨,我觉得这是圈套,我们有三个人,为何如此凑巧就出现了三个人影?”花千骨问:“那我们去哪里寻找师叔?还有紫潾姐姐已经去北面山峰了。”白子画沉吟了一下,他没有看西面和东面的山峰,而是极目远望看向了没有出现人影的南面的山峰,在白雪的映衬下他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快速一闪。白子画沉声道:“小骨,你在这里会合紫潾后等着我。”他不再迟疑,御剑向南面的山峰疾速而去。
花千骨望了望北面山峰,又看了看南面的山峰,在原地静静的等着。过了会儿一阵白烟夹杂着小雪飘过,花千骨感觉景物似乎有点什么不一样了,心想:“师父去的那座峰最远,北面的山峰距离比较近,紫潾姐姐应该也快回来了吧,不知那里虚实如何。”正这时她突然听到北面传来了打斗娇喝之声,暗想:“糟了,难道紫潾姐姐和别人动起手了?”她寻着声音向北而去,只见紫潾手拿软鞭和一个身穿黑色斗篷、从头蒙到脚的黑衣人打在一起。她赶到近前,喊了声“紫潾姐姐”将断念剑握在手中,这时黑衣人突然钳住了紫潾的脖子,紫潾情急之下紫色的软鞭也缠在了黑衣人身上,两人拉扯缠裹着就向山崖下跌了下去。“紫潾姐姐!”花千骨大急,纵身一跃,跟着追了下去。
眼前的景物一直在倒退,过了好一会儿,紫潾和黑衣人全化做了点点金光消散了,花千骨落到地上,发现这里竟然是白天,没有任何风雪,晴朗无云。“难道那个紫潾姐姐和黑衣人是幻影?”她想着边走边仔细看着周围的景色,青山绿水,篱笆花枝,这里竟然有强烈的熟悉之感,心念一动,顺着潺潺的小溪而上,她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小木屋,眼中泛起了涟漪:“这是画骨峰,这是那栋小木屋。”木屋外石桌石凳还是原来的那般模样,还有那几株桃花树,花千骨不由得翻身跃上了桃树舞起了剑法,她失忆期间曾经和白子画在这里生活了多年,一点一滴她都记得,他就是在这教她剑法的。一套田园剑法舞毕,她跑向小木屋,嘴里叫着:“师父。”打开房门,屋内没人,她募然惊醒:“画骨峰的小木屋早就毁了!我不是在雪山么?这,这难道是幻境?师父他去了南面的山峰,让我等着会合紫潾姐姐。”她冲了出来,喊着:“师父,紫潾姐姐。”糟了,我又和师父走散了,可是要怎么冲出这幻境呢?她站在小屋前迷茫四顾,清澈的双眸中全是慌乱。
正在这时,从远处的小溪边走来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小骨。”“师父”花千骨飞扑上前,一把握住了白子画冰凉的手,快要哭了出来:“小骨好怕。”不像以前那般反握住她的手捏捏她的手心,白子画只是任由她握着手,自顾自往前面走着。花千骨仔细看着白子画的眼睛,他目中没有一丝波澜也未给她任何回应,心下有点奇怪,问道:“师父,你找到师叔了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白子画淡淡的答道:“没有,那里什么也没有我便回来寻你,顺着你的脚印找到了这里。”两人来到小木屋前展望着湖光山色,白子画问道:“小骨,你可喜欢这里?”“画骨峰,当然喜欢啊。”“那,我们以后再不问世事,一直留在这里隐居可好?”
花千骨一惊:“师父,你的意思是不再管长留,不再管六界?”白子画点了点头:“师父其实一直就想这样,六界与我何干?与其让他们诟病,不如我们远离世俗。”花千骨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白子画,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心中暗想:“不,不对,这不应该是师父的真实想法,师父不会这样的。”白子画凑近花千骨:“小骨,我们两永远在这里,再也不分离。”他右手抚上了花千骨的脸颊,接着就把薄唇凑近了她的嘴唇。他的手掌冰冷,凉得花千骨激灵了一下,头脑异常的清晰了起来:“师父喜欢摸我的脸,但是他从来没有用冰凉的手摸过,而且这里明明就是幻境,师父不可能看不出来!不,眼前这个人不是师父!”在白子画的嘴唇碰到她之前,她一把将他推开,往后退了几步:“你不是我师父,你是谁?”
那白衣人眼中出现了一丝慌乱:“小骨,你看看我,我真的是师父啊。”“胡说!”那人又要上来扯她,花千骨狠下心手掌结印向他打去了一道金光,白衣人一下子跌倒在地。即使知道他是假的,花千骨还是心里抽疼了一下,奔到近前,倒地的白子画突然化作了片片金光消散而去,地上留下了一个打开了盖子的小瓷瓶,里面满满的都是液体……
且说白子画御剑飞到南面的山峰,到了方才看到黑影的地方,未见任何人影,只有呜呜的风声和松树发出的悉簌簌的声响。他看到雪地上有一串脚印,便御剑沿着脚印低飞,警觉地环顾四周的情况。过了好一会儿脚印突然消失,此时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他还是敏锐的发现不远处的半山腰处黑影又是一晃。白子画转身御剑追了过去,等他到时依旧没有人影,只有地上的脚印和周围的风声鹤唳。
白子画猛然一惊,心中暗道:“糟了,难道是调虎离山?小骨?”他急忙往回赶,到了和花千骨分开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迹,也不见紫潾,他凝神去感受,丝毫没有花千骨的气息,按说距离这么近,即使有风雪也不应该感受不到。白子画心里出现了几分慌乱,强自镇定下来,这个情况竟然和上次一模一样,难道她又被诱进了卜元鼎里?想到这儿,他御剑而起向黄泉洞飞去,走进山洞,到了洞中的其中一间密室里,果然看到虚空中卜元鼎在滴溜溜的转着,卜元鼎显示的光幕中,‘自己’正抚着她的脸要吻她。
运转起来的卜元鼎结界强大,以花千骨现今的法力是绝对无法自己出鼎的。白子画大急,抬手打出道道金光开始对着卜元鼎施法,只要把这个幻境打开一道空隙,他就能进去救花千骨出来。看到光幕中花千骨打向了‘自己’,白子画唇角露出欣慰的笑意:“小骨,你终于能分辨真假师父了!”几下之后,他把卜元鼎的幻境打开了一条裂缝自己纵身一跃跳进了卜元鼎里。花千骨正低头研究那瓶液体,突然听到天上有什么动静,抬头看到空中似乎出了个被燃烧的洞,接着白子画从那洞口跃了进来:“小骨。”“又一个师父?还是幻境骗人的假师父么?”
☆、第六十一章 自然之力
花千骨正低头研究那瓶液体,突然听到天上有什么动静,抬头看到空中似乎出了个被燃烧的洞,接着白子画从那洞口跃了进来:“小骨。”“又一个师父?还是幻境骗人的假师父么?”
花千骨如惊弓之鸟一般满脸戒备的往后退去,那眼神像足了一只受伤的小兽,白子画看到花千骨的神情,目中闪过一丝心痛和失落,沉声说道:“小骨,我是真的师父。”“真的?那你倒是证明给我看?”白子画略想了一下,缓缓吟道:“山有木兮木有枝。”这句诗是花千骨题在手绢上的定情之词,差不多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笑意在她脸上蔓延开去,花千骨接着轻声吟着:“心悦君兮君——”她不知道后面应该怎么说,慢慢走到到白子画身前,白子画微微一笑:“已知。” “师父,是师父!”花千骨握住他冰冷的右手无意识的就往自己脸上贴了过去,白子画的手一顿,往后抽了一下:“师父手凉。”便开始发功暖手,花千骨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小骨信了,是真的师父!”白子画紧紧搂着她,有些自责的说:“小骨,师父不该离开你。”
黄泉洞里,一个黑色的身影接近了在空中滴溜溜转的卜元鼎,看着光幕中显示出的画面恨恨的小声说道:“竟然没中毒?那让你们尝尝这个!”他伸手握起了一团火向卜元鼎烧去……
卜元鼎幻境里,花千骨抬起头:“师父,我们这是在哪儿?”“在卜元鼎里。”花千骨倒抽了一口冷气:“我竟然又掉进卜元鼎了?”她把白子画拉过去指着地上的小瓶子说:“这是刚刚那个假师父后来变成了这个。”白子画淡淡的道:“这应该是卜元鼎的毒,刚才你要是被他吻到你就中毒了。”花千骨面上一红,心里却有些后怕,这时两人都感觉到了空气开始发热,脚下的地上燃起了烈火。“小骨,我们现在就出去。”白子画此时已经突破十重天,出入卜元鼎不是什么难事,他运起气双手连击,道道金光冲上了云霄,很快便在天空中打开了一个洞,对花千骨说:“小骨,气运丹田。”然后拉起了花千骨纵身一跃,双双//飞离了卜元鼎。
两人直接落在黄泉洞中的地上,抬眼看到一个黑色人影把卜元鼎吸入了手中装入墟鼎,那人接着往外就跑。“师父,是卜元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喊:“追!”刚追出了几步,前面突然飞来了一道灰色的人影迎面砸向了二人,他们不得不顿住脚步。白子画挥出一道柔和的力量托住了来人将他放到地上,两人定睛一看,正是玉浊峰掌门温丰翼,他此时因五识被封闭得太久,面色已经变成铁青色躺在地上。“救人要紧。”两人停住身形开始对温丰翼施救。
再说那条黑影来到黄泉洞最为开阔的石室内,他抬头看了看,这洞并不是天然的山洞,而是靠人力挖出来的,几人高的山洞洞顶都是几个巨大的山石,靠着一根根两三个人才能合抱的粗大石柱支撑着,洞顶还结着一个个锥形的钟乳石。他绕着那根最粗壮的石柱转了两圈,然后突然从墟鼎里拿出了一把发着红彤彤光芒的宝剑,正是悯生剑。他运足了真气募然出手将剑砍向了石柱,像削萝卜一样,石柱登时就被砍成两段,上端开始顺着斜茬儿慢慢往下滑去,发出刺耳的滋啦啦声响,接着他又砍了几根柱子,奔到远处双手结黑色光印击了过去,那几根石柱摧古拉朽般倒塌了下来,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山洞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引得其他的石柱也摇晃了起来,泥土和小石块从山顶扑簌簌地开始掉落下来,黑影身形一窜,快速跑出了黄泉洞。
这边白子画指尖金光连点,把温丰翼被封闭的五识解开,他渐渐有了呼吸,缓缓坐起了身,待看清眼前之人,温丰翼已明白了几分,他面带愧色直接给白子画行礼:“尊上,又是您救的我?早知今日,当初在儒尊婚宴上我就应该把卜元鼎交与尊上保管。”白子画回道:“温掌门不必多礼。现在卜元鼎已经被夺走了,你可曾看清他的面貌,知道是何人所为?”温丰翼仔细回想着:“尊上,从我被制住之后就被封了五识,只有点印象他是从头盖到脚,全身都是黑色。”这时他们几人都听到了黄泉洞石柱倒塌的轰隆隆的巨响,接着感觉到了山洞的抖动,白子画说:“糟了,我们得快走!他把撑洞的石柱弄断了。”边说边拽起了温丰翼,拉着花千骨,三人快速往外冲去,温丰翼骇然道:“只怕这震动会引起山上的雪崩。”
黄泉洞内,随着最粗大的支持柱的倒塌,其他支撑石洞的石柱相继折断倾压下来,洞顶巨石开始松动,大的小的石块纷纷往下陷落,包括洞顶上的钟乳石也被震断裂砸了下来。他们左躲右闪,走过的地方一片狼藉,往往是前脚刚刚离开,就有一个巨大的钟乳石或者石柱砸下,白子画不停的弹起来挥掌将掉下来的石柱和钟乳石扫开或是踢走,但是在强大的自然之力的力量下白子画也渐有力不从心之感。
他们已经可以隐约看到洞口的光亮了,逃离空间也变得相对狭小,白子画调动了自己所有的感官严密监视着这里所有的危险。这时他们头顶的一根巨大的钟乳石发出嘎啦啦要断裂的声响,同时身后的一根粗大的石柱兜头盖脸的向他们砸了过来,洞顶整块大石也因为少了石柱的支撑在往下塌陷着,这块洞顶的大石从他们现在的位置直达洞口,如果陷落下来他们三人就要被埋在这石洞之中。
千钧一发之际,白子画伸手将花千骨和温丰翼往前一推喊了声:“快走!”他自己则向后撤了过去,飞身而起,那承载着山顶巨石千钧力量的石柱“哐”的一声砸在了他的背上,饶是他运足了真气护体,这一下冲击也是伤得不轻,白子画“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却稳稳的抵住了石柱,从而顶住了山顶石块的陷落。花千骨稳住了身形回头要找白子画,却看见一根巨大钟乳石在眼前砸了下来,砰然倒在了地上,然后她看到面色惨白的白子画悬在半空中用后背抵住了那根石柱。
此时黄泉洞外雪山上的积雪在震动下开始滑落,他们都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恐怖的巨物在山体上崩塌、滑动的声响。“师父!”花千骨眼泪快要流下来了,“你们快走!”白子画也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看到山顶巨石在洞口那端也在松动下陷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我不走,我要和师父在一起!”花千骨眼中溢满了泪水,一脸的倔强。白子画给温丰翼传音:“点她穴道,带她走。”他看了一眼温丰翼,那眼神带既有命令也有几分恳求的意味。
温丰翼瞬时明了,他猝不及防的出手点了花千骨穴道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拉着她就向洞外跑去。温丰翼刚刚恢复五识,是以点穴的力道并不大,接近洞口花千骨看着洞外面砸落下来的雪团和雪块,不顾一切的发急怒吼了一声就冲开了穴道,电光火石之间她运起真气将温丰翼一推,把他直接送到了洞外几丈远的地方。
黄泉洞外。一切力量在自然之力之下都显得异常的弱小,此时雪山山顶上早已崩琼断玉,巨大的雪块和石块在震动下一片片一块块如脱缰的野马般俯冲了下来,似掀起了白色的惊涛巨浪,须臾就将黄泉洞的洞口赌了个严严实实,一层层覆盖包裹,一遍遍的掩埋封堵…。。
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雪终于停止了滑落,黄泉洞外雪峰的整个基座已经外延了几十丈。已经御剑而起的温丰翼看着眼前的情景满脸的惊骇:“尊上,我一定会把你们救出来的!”他转身往玉浊峰飞去。
黄泉洞里,花千骨眼看着滑下来的雪很快就把洞口封住了,她跑了回去,此时洞内的震动基本停止了,静寂无声,只听得到外面轰隆隆雪块砸落的声音。白子画本以为花千骨安全出了洞,低头释然放松的一笑:“小骨,只要你安全了就好。”突然间他骇然抬头,看见花千骨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白子画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小身影:“小骨?”花千骨含泪微微一笑:“洞口已经被雪堵住了。”白子画闻言又“噗”的吐出一口血,石柱又往下压了几分。“师父,我帮你。”花千骨飞身而上在白子画身边一起奋力抵住了石柱。
☆、第六十二章 不离不弃
白子画的压迫感得到些缓解,花千骨的出现使得他心头的弦又紧绷了起来,他开始仔细研究石洞的结构和石柱的高度,突然有了主意,说道:“小骨,我有办法了,我抵住石柱你从我墟鼎里拿出拴天链,先拉段石柱过来在洞口右端作个支撑。然后用拴天链拴住我抵住的这根石柱的上端,借助神器的力量把石柱拉到左端,此距离可以让石柱抵在石洞的侧壁上,这样石洞顶一端塌陷,另一端借助石壁和石柱的力量撑住,可以留下我们容身的空间。”花千骨想了下:“嗯,这个方法可行!”说完她摸索到白子画身边从他墟鼎里取出了拴天链,“当啷啷”将链子放出,手一挥将一端缠上了倒在地上的一段石柱,再一拉,拴天链发出金色的光芒,竟然不用费很大力气就将它稳稳的立在了石洞口的右端。
接着花千骨又把拴天链拴在了白子画抵住的大石柱的上端,白子画说道:“向左拉,师父和你一起。”花千骨运气于掌上的拴天链,开始轻轻的一点一点向左面拉,白子画与他一起向左面推着石柱,随着他们的移动,山洞顶的大石块也缓缓的陷落下来。最终他们将石柱顶端抵在了山洞一侧石壁上,而洞顶的大石则靠在了歪斜的石柱和洞口支撑的石柱之上,留下了一个和洞口相通的三角形的空间,虽然狭小,却足以容纳他们二人。
白子画终于得以脱身,此时已是精疲力竭,花千骨扶着他靠坐了下来。洞内的火烛随着洞顶的陷落基本全灭了,此时洞内昏暗无光,白子画从虚鼎里取出一颗夜明珠,夜明珠的光映着雪散发着清幽冷冽的光芒,把这狭小的空间照亮。花千骨急着要去检查他背部的伤,白子画拦住她把她拉进了怀里:“师父没事,小骨,当时你为何不走?”“不管怎样,小骨都要跟你在一起!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她说着又泫然欲泣,白子画抚着她的头:“傻丫头,你忘了我有你的神谕在身,不会有事的,即使我被埋在这大山之中终有一天还能出去。”“可是这山洞若塌下来,这石山,再加上外面的积雪,再寻你出来又谈何容易?反正小骨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白子画轻叹了口气,心里想: 他的小骨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如何也不愿离开自己,就像多年前在雪山他们两个被困在卜元鼎中,她拼尽力气爆发了潜在的神力也要拉他出鼎。她的坚持和不放弃正如自己对她一样,今天事出危急,他根本没空多想,只是知道拼尽力气也一定要让她安全出去。看到她身影消失的那一刻,他虽有不舍更多的是感到轻松——只要她能无恙。但是当他再次见到她的那一瞬,他是震撼的,也有一丝的喜悦,因为他能再多看她一会儿。当她告诉他洞口已经被雪封住了,他焦灼起来,更多的却是燃起了斗志——一定要再坚持一下,他要与自然之力斗,要和她一起活下去,再逃出生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活下去——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固执与执念,既然要坚持自己的固执,那就在最后再坚持一下,一定会有转机,有希望。他用下颌轻轻蹭着她的额头,心里默默的半是叹息半是感动的说了一句:“小骨,你总是对我不离不弃。”正是你的不离不弃才成全了我的生死相依。
白子画紧紧搂着她,他受的伤之后因为神谕的关系已经自动愈合了,但是疼痛却依然在,臂膀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几下。花千骨感觉到异样,抬起头看到白子画苍白的脸色和嘴唇,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突然间明白了:“师父,不伤不灭,虽然之后你的伤可以自愈,但是疼痛却还在?是不是?”白子画低声说:“已经不疼了,都有你替师父疼过了。”这话是曾经花千骨在秋彤山庄的时候笑眯眯的说给白子画来安慰他的,现在被原样还了回来,而且说的无比严肃和认真,甚至由不会哄人的白子画说起来略显生硬。
“师父。”花千骨轻叫了一声,把头埋入了他怀里,泪水已无声的滑落。她环着他的腰,手轻轻抚着他的背,感受着这熟悉的掌下线条。当初,就是这个强壮又光滑玉润的脊背,让她无比惊艳,使她沦陷;曾经,这个脊背为她承担了六十四颗销魂钉,满背的疤痕;今天,又是这个脊背为她撑起了一方逃生的天地。他从来都是这样,默默的为她付出,却什么也不说,不会抱怨一声苦也绝不会喊疼。那时,为了救她活命,他宁愿把她中的卜元鼎之毒都吸到自己的身上;与魔兽黑犀对战时为了救自己不惜让那犀角刺穿了胸膛;他知道她想要有一对小鸟的玉簪,他亲手刻了出来云淡风轻的送给了自己,要不是发现他手上不寻常的老茧,她永远也不知道那是他亲手刻出来的。他一直都是最疼爱她的那个人,虽然他很少对她言爱,但是她已经渐渐懂得了他的爱,像大海一样深沉而浩瀚,像烈火一样炽热,无须言语,他做的这些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四周静谧无声,死一样的沉寂,花千骨听着耳边传来的“咚咚咚咚”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时刻提醒着她:他们还活着,还要继续活下去。花千骨站起身看着堵在石洞口的雪,她唤出断念剑就要挖雪。白子画拦住了她:“小骨,现在的雪还太松软,你若挖了还会有雪补充上来。”花千骨挠头:“那我们就等着困死在这里么?”白子画道:“以这个温度,等过一夜雪冻实压紧后,明日一定能有办法出去。”“师父,那你想好了么?明日咱们要怎么出去?”白子画思忖了一下:“我看这山的高度,估摸这洞口被雪堵住的厚度应该不足百丈。这山洞里面地势低,洞口高,我明日用火焰刃融出一条通路,化了的雪水流入洞内,不会妨碍我们,这样有半日就差不多能出去了。”花千骨喜笑颜开:“那太好了。”白子画见她笑的灿烂无邪,问道:“都被困住了,还这么高兴?”花千骨随手挖了一小块雪啃了起来:“嗯,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啊,我相信师父!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嘿嘿。” “傻丫头。”
夜已深,花千骨坚持把棉氅穿在白子画身上,他把花千骨搂坐在怀里,用棉氅把两人都包个了严严实实。在这北方的寒地,被皑皑白雪埋住的山洞里冰冷彻骨,可是花千骨却觉得她身处这世上最温暖的怀抱里,是她家的港湾,不由得轻轻说了一声:“暖炉。”惹得白子画轻嗯了一声问:“什么暖炉?”花千骨微笑不语,旁边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淡淡的映着两人的绝世容颜。白子画想起早些时候花千骨在卜元鼎里的情状,看着怀中人问:“小骨,你今日在卜元鼎里是怎么分辨出的那个是假师父?”“嗯?”花千骨在他怀里蹭了蹭说:“小骨嫁给师父也快有两年了,有一些生活细节还是很熟悉的,所以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细节?”白子画想了想似有所悟,淡淡的说:“就好像只要师父口渴,随时都有你泡好的热茶,你沏的茶里都会飘着几瓣桃花瓣;还有师父想写字的时候总是会有研好的松香墨,不浓也不淡?”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触动,花千骨抬起头定定的望着白子画,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师父,原来这些你都记得。”“当然。”
白子画看着她抬起的小脸,水润的双眸,樱桃般红嫩饱满还沾着些雪渣的双唇,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线下别有一番韵味。心里还有未说出口的话:“想亲吻你的时候,总有仰起的脸,凑近的唇。”白子画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薄唇吻了上去,她的唇柔软甘甜,带着丝丝的融化后雪渣的凉意,更令他沉醉。“唔,”花千骨忽然想到什么,亲吻中突然说话:“师胡,你为什么喜番摸我的捻啊?”因为吻着,她口齿有些不清,她想说的是:“师父,你为什么喜欢摸我的脸啊?”白子画微恼她的不专心,未理会她,只是惩罚般轻咬她的下唇,然后把这个吻加深,力度加强。“唔……”花千骨不再说话,闭上眼专心回应和享受起这个深情的吻来……
不是只有惊天动地,生离死别的爱恋才会感人至深,只不过它们更震撼;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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