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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续之星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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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徒。”他看过孟书的比赛,估计他能接二十招就了不得了。白子画不温不火的说:“火夕早十几年入门,三十招有失公允,二十招如何?”笙箫默运了运气:“那就二十五招!”说完他把火夕招呼了过来在他耳边说道:“如果你二十五招打不倒他,我被迫收了他为徒你可得负责教他啊。”火夕神色一凛:“弟子定会尽全力。”他才不想自找麻烦呢。
  没想到收徒仪式过程中还有比试,火夕和孟书实力相差还是比较悬殊,再加上火夕是拼尽全力去打的,刚到二十一招的时候孟书的剑就脱手飞出。火夕停手,以为就此完事了。孟书却倔强的道:“继续,还有四招,儒尊说的是打倒,并不是比出输赢。”他竟然要空手和火夕对阵,心里一直有一个念头撑着:“再有四招,坚决不能倒下。”一招,两招,他的胳膊被划破了,三招,四招,他的腿又被划破了,脚步踉跄,依然撑着不倒,他还站在那里,连白子画都有些动容,笙箫默也愣怔着,孟书一步一步走到笙箫默面前:“弟子拜见,师父。”于是他跪了下去,磕了个头,然后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几个弟子冲上来扶他,幽若也跑了过来恶狠狠的瞪着火夕:“火夕师叔,你真狠!”火夕挠挠头,斜眼一看笙箫默也在瞪他,那意思似在说:你惹的麻烦,以后你来教他!“哎呦!”火夕苦着脸闭着眼睛直想哭。
  令弟子们想不到的是今年收徒仪式之后,傍晚竟然还有感谢宴,掌门与所有弟子在长留大殿内外摆席同饮,再加上各门派掌门气势场面很宏大。绝情殿内,白子画和花千骨换上同一种布料剪裁出来的正装礼服,都是白底银丝花纹的云锦材质外套,白子画是长袍广袖,内搭白色长袍。花千骨的是束腰喇叭袖,内搭白色长裙。这套衣服是内务阁特意给他们做的,两人曾经穿着出席过一次别派的宴请。花千骨化上了淡淡的妆容,她不解的问:“师父,为什么要穿这套衣服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长留大殿内外,弟子们、阁老和掌门们都已就坐,这时笙箫默手里牵着一个美艳的紫衣姑娘走了进来,大家眼睛都直了。笙箫默也不说话,拉着紫潾就坐。紧接着,两个白色身影手牵手款款而来,两人穿着材质一样,款式相配的衣服,男的风采卓绝,他头戴高冠,墨发如瀑;女的身材娇小玲珑,素色衣服也掩不住艳冠六界的容颜,两人周身似有银光笼罩。众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啊!白子画和花千骨就这样手牵着手踏着清风走进了大家的视野,花千骨有点紧张,这是她婚后第一次以这样的姿态与白子画一起出现在长留众弟子面前,而且是手牵着手。
  白子画感受到她的紧张,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然后扶着花千骨的腰让她坐下,花千骨感觉到有许多看向自己的艳羡目光。白子画在自己座位上站定,举起酒杯,清冷的声音响起:“感谢各位仙友远道而来,感谢长留所有阁老、师长和弟子们的辛勤付出,今天仙剑大会圆满结束,虽然曾出现了小小不快,但这正是我们长留,乃至整个仙界都应警醒的问题:修仙重道,品德为尚。我希望在以后的任何大会上,再无偷练禁术,偷食丹药,暗箭伤人的事件发生,所有赛事保证公平和公正,让大家展示真正的实力。我白子画先干为敬!”说完他饮尽杯中酒。
  之后推杯换盏,大家饮酒吃菜,白子画依旧给花千骨挡掉所有的酒。很快花千骨发现白子画反常的举动,比如殷勤的给她夹菜,比如明目张胆的含情脉脉的望着她。她知道白子画不管在人后如何热情奔放,但在人前他向来沉稳内敛,上次参加别派的宴请,别提扶腰了,他连手都不公开拉她,更没有给她夹菜。今天这情况怎么看怎么像他故意为之,难道是因那日听到那几个女弟子们的谈话,想这么做来断了她们的念想?想到这里花千骨抬目四顾,果然看到一些幽怨失落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动。
  白子画看了看花千骨的杯中酒,举起自己的酒杯:“小骨,师父敬你一杯,就当祝贺你拿到魁首吧。”从收徒起花千骨的心愿就是做一个让他骄傲的徒弟,这次得偿所愿凭自己的实力赢得魁首心情也很激动,她连忙举杯:“师父,应该小骨敬你才对。”又不放心的小声问:“你让小骨喝酒?”“嗯,只此一杯。”两人碰杯,各自饮尽杯中酒。笙箫默见状也去与紫潾碰杯对饮,似乎又听到一阵心碎的声音。
  

☆、第二十九章  危险信号

  晚上,月朗星稀,师徒俩回到绝情殿,白子画习惯性的挥手布上结界。花千骨拉着白子画的手进屋:“师父,其实你不必如此的。”“怎么?”她俏脸微醺,脸上一片嫣红:“嗯,师父,我知道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为小骨做了。”白子画的眸子突然变得幽黑明亮,凑近她,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你且说说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花千骨的全身都包裹在他的气息里,他满嘴的酒气直扑到她的脸上,又是这种眼神,深潭一般的幽邃,暗夜一样的漆黑,似乎要把她全身吞噬,令她窒息又让她忍不住沉沦。
  花千骨爱极了他这种眼神,也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不由得有些慌乱:“不,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我……我……”不知道说什么,轻咬了下嘴唇,却更撩起了他心中的火热,忍不住去品尝那娇唇的甜馨,绵绵细吻,两人都呼吸渐急促起来。想起自己穿着这身厚重的衣服,在大殿里吃饭出了一身汗,花千骨娇喘着说:“师父,还,还未沐浴呢。”“那就先同去沐浴。”说完白子画张手摄来两人的睡衣和布单汗巾等物,不由分说打横抱起花千骨往浴池所在走去……
  经过这次不同寻常的整//风性质的仙剑大会,弟子们开始励精图治,发奋图强,以至到后来很多年的仙剑大会上基本再无偷食丹药,偷练禁术等恶劣的事件发生。而那些爱慕白子画的女弟子们也逐渐把爱慕变成了敬仰,毕竟和尊上夫人比过一遭之后也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和花千骨的差距,更何况在感谢宴上看到白子画对花千骨的情意,他们之间稳固得似乎连针都插不进去。
  七杀殿的秃山岭的某个角落。过了这许多年,霓漫天的魂魄终于慢慢聚拢了起来,聚合成一缕幽光,可是它太沉重怎么也飘不到天上去,慢慢的又来到了这熟悉的人世间,那缕幽光幻化成霓漫天的半透明幻影:“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很快,她发现她没有肉体,什么也抓不住。盲目的在世间飘荡了一会儿,地上有一只小鸟的尸体,她没有在意想直接走过去,不知怎么的忽然一下她的光影消失不见,全部进入了小鸟的体内,那小鸟瞬间活了过来,在地上扑棱着翅膀,一下子飞到天上。“我,我怎么变成鸟了?怎么会这样?”鸟儿吱吱叫着,霓漫天吓坏了,想要脱离这身体,半空中,她突然摆脱了它,从它身体里飘了出来,那鸟儿不动了直摔到了地上,又变成了死去多时的模样。霓漫天终于明白了,她抱着脑袋:“怎么会这样?我,我成了魅灵*,成了只能在尸体里穿梭,利用尸体才能行动的魅灵。”
  沉默了一会儿,又想到:“今夕何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儿,她又钻进了那只鸟的尸体里,扑棱着翅膀飞走了,飞到仙界的酒楼茶馆附近,听着各种八卦和传闻。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何地,她又从小鸟体内脱离出来。“原来花千骨被尊上杀掉后又被世尊复活了,恢复了记忆还和尊上成了亲,成了尊上夫人,逆伦悖德都没人提了,反而受到大家的尊敬。花千骨,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有?名誉,地位,还有那么优秀的人爱你,凭什么?”她又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身体:“而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只是魅灵,魅灵。”她抱着头呜呜痛哭起来,哭了一会儿,突然看到前面一个黑影,她抬起头,吓得张大了嘴……
  黑暗的角落,黑暗的身影,黑色的斗篷掩盖着整个身影,冰冷无情的声音:“白子画,你又破坏了我的计划。魔兽出来作乱,你把它杀了;天灾雪灾你派人去救援;我搞点人祸战争,你又去阻止了;瘟疫你还派人去救援;浮沉珠你也给抢走了。看来,我的计划得变动,要先针对你!不老不死,不伤不灭?没关系,你总有怕的,在乎的吧?我的棋子们,该看你们的了……哈哈哈哈,搞定白子画和花千骨,我的一统大业就能实现了。”……
  长留山的仙牢里,周围幽静黑暗的可怕,刘文邺蜷缩在一角,两个长留弟子进来给他送饭,把饭食放进牢房里扭头就出去了,对他嗤之以鼻,理都懒得理,两人边走边说着:“师兄,你说最后会怎么处理他?”“当然是按门规咯,这个罪很重的,听说轻则要废了所有长留的修为,赶走永不再用;重则上销魂钉呢?”“哎呦,吓人!”刘文邺捂着脑袋:“不,我不要,废了所有修为,那样生不如死,销魂钉?不,不。尹幽若,是你,都是你害惨了我,我变成厉鬼也要报复你!”第二天早上,刘文邺被发现在仙牢里自断心脉而亡。
  消息传到绝情殿,花千骨拧着眉头,脸皱成了小包子:“师父,小骨是不是做错了?这样公然揭发他反而把他逼上了绝路。”白子画拍拍她的头:“小骨,师父觉得你没做错,在长留整肃风气势在必行。而且我觉得此人心术不正,他现在可以为争名利学禁术,以后可能学更多更卑劣的禁术甚至还可能会害人。原本我没想给他重罚,这下我看他有胆量去偷习禁术,却没胆量堂堂正正的活着,不值得同情。”说着他摇了摇头。
  花千骨的脸终于舒展了些,小声说:“其实小骨也曾偷习过禁术的。”白子画知道她指的是偷习摄魂术消除自己记忆的事,叹了口气问:“小骨,你当时为何要消除为师的记忆?”“我怕当时的师父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傻丫头。”玉指轻抚她鬓发,她可曾知,她在蛮荒之时,那漫长的岁月他就是靠着所有与她有关的回忆撑过来的,疯狂的吸她的血,吻她的唇,是其中最痛苦也是最甜蜜的片段。
  长留山南殿。这日火夕带着些内疚,拿着些果品和伤药来探望孟书,刚好幽若也在,他一进去,幽若就瞪他,把他弄得很心虚。“师兄。”孟书坐起身来,火夕按住他:“师弟,你伤好些了么?那什么,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你的,谁想到你小子这么执着?还真有股子犟劲儿。”孟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师兄,是不是等我伤好后就能搬去销魂殿了?”火夕挠了挠头:“那个,我来就是来告诉你一声,销魂殿现在人多房间不大够,师父说让你还是暂住这里,白天巳时去销魂殿找我,我来指导你法术和剑术。”其实销魂殿的房间被花、鸟、虫和药材药品占了大部分。
  孟书瞪大了眼睛:“啊?什么?你教我?”火夕连忙打圆场:“不过你放心,师父不会不管你的,他会抽空来看看指导指导你。”火夕走后孟书在床上唉声叹气,看看幽若:“哎,幽若师侄,看来咱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咯。你不能住绝情殿,我也不能住销魂殿。”幽若嗤之以鼻:“切,谁跟你同病相怜?我可是有师父亲自指导的,你既然非要做我师叔,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就是代价,懂么?”
  紫潾的到来,不仅给销魂殿增加了一抹亮色,还增添了许多活力。连笙箫默养的鸟儿们也“移情别恋”的喜欢上了紫潾。比如院子里的那只鹦鹉,以前一见儒尊就点头哈腰:“儒尊好,儒尊好。”现在见了笙箫默都爱答不理的,但是见了紫潾就开始扑棱着翅膀:“紫潾好,紫潾好。”最让笙箫默想不到的是,紫潾竟然还教会了它吟诗。那天傍晚,夕阳西下时,他和紫潾在院内饮茶看景,紫潾出口一句:“夕阳无限好,”那鹦鹉便接口说道:“只是近黄昏。”把笙箫默惊得茶水喷了一地,他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从来没想过要教它吟诗呢?”
  销魂殿的院子里有个很大的池塘,池塘里有二三十条笙箫默养了很多年的花锦鲤鱼。某一天,笙箫默到处找不到紫潾的时候,眼珠子一转,跑到池塘边蹲着看,果然看到紫潾又变作了鱼身在那里开心的游着,她紫色的鱼身在一群红白黑的锦鲤里面还是很好分辨的。咦,不对,怎么她身后还一直紧紧跟着一条红锦大鲤,摇头摆尾如影随形,什么意思?于是,后来这个池塘里所有公的锦鲤都被扔到了绝情殿的池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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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一下魅灵,是本文开脑洞的地方,后面还会有说明,怕大家不明白提前介绍下。前文我介绍过,人,妖,魔死后都会有魂魄到冥界的地府走地道轮回去转世,而神和仙因为他们永生的特质大多数会魂飞魄散,只有少数人经过不同时间可以再将魂魄凝聚升天走天道轮回再为人或神,但是有这么一类仙,或者是因怨气太重或者是因为做过太过坏事入过魔什么的,聚齐的魂魄因为浊气太重而无法升天走天道轮回,而到了人间。他们可以走地道轮回转世,但是又因为“仙魂”的特质,他们有了特殊的能力,就是可以借助尸体行动,一旦进入尸体中他们就拥有了这身体的声音和所有的能力,包括内力仙力等。
  

☆、第三十章   中秋赏月

  紫潾祭身日的缘故,销魂殿庆祝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时间定在了八月十六日,按笙箫默的说法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正好赏月。”他特地邀请了白子画夫妇,自是少不了幽若。笙箫默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只烤乳猪仔给火夕孟书等小伙子解馋,他和紫潾亲手准备了几盘菜,再拿出几坛女儿红,酒菜都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摆好了,就等着赏月喝酒吟诗了。
  天将将黑下来,一轮圆月已高挂在天上,月光静静的泻在院子里,火夕,舞青萝,幽若和孟书对着桌上的美食却不能动筷,幽若心里嘀咕着:“师父和尊上怎么还没到?”紫潾和笙箫默倒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两个人对起了对子。笙箫默吟道:“夕夕多聚友朋乐,”紫潾沉吟了一会儿道:“人人从夜赏月来。”火夕挠了挠头:“我是粗人,不懂他们这对子是什么意思啊。”幽若想了想说:“‘夕夕多聚友朋乐’,就是说大家天天多聚一聚朋友们很欢乐,夕夕组成了多字;‘人人从夜赏月来’的意思是,每人都是夜里过来赏月,人人组成了从字。”火夕点了点头:“好高深啊。”
  孟书突然眨了眨眼睛,挑衅的对幽若说:“师侄,我给你出个上联,你来对下联如何?”“好啊,谁怕谁?”孟书朗朗开口:“幽谷长杜若,”笙箫默一挑眉,颇有深意的看了孟书一眼。幽若沉思了半晌说道:“孟州出尚书。”舞青萝拍手叫道:“唉,这个我懂了。幽谷长杜若,首字和尾字组成了幽若的名字;孟州出尚书,恩,不错,孟州确实已经连着出了两个尚书了,首尾组成孟书,有意思!”火夕来了兴趣:“青萝,我出一个简单的,你来对如何?”“你说。”“咱两打个赌,”舞青萝说:“好啊,打什么赌?”火夕瞪着眼睛:“这是我出的上联,让你来对下联。”舞青萝嗤之以鼻:“‘咱两打个赌’这也算上联?是不是太没水平了?”“明明是你对不出来好不好?”这时舞青萝突然轻喊起来:“尊上他们来了。”只见白子画和花千骨御剑而来,白子画依旧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花千骨穿着一身粉色纱裙翩然欲飘。
  两人到位,众人见了礼,白子画落座欲举起酒杯,笙箫默有些不满师兄的姗姗来迟,用手阻止白子画道:“师兄,先对上我这对子你才可举杯。”白子画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好啊。”笙箫默展开手中折扇,扇着风吟道:“桃花,梅花,迎春花,花花无茎。”白子画沉吟了一下对道:“蜀山,天山,长留山,山山有泉。”众人鼓掌叫好,紫潾说道:“尊上对的好,那我来一横批:山花烂漫。”“好!”花千骨从墟鼎里拿出食盒,又摆出几份菜出来,幽若马上眉花眼笑:“师父原来你也准备了菜品。”花千骨笑道:“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其实她是怕白子画吃不惯笙箫默他们做的菜,特地炒了几份菜带过来。
  众人在一片和谐声中举杯赏月庆中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笙箫默诗兴大发,提议做诗句的接龙游戏:“来来来,我们做诗句接龙游戏,七言五言皆可,接句诗的首字一定要是上一句诗的末字,数十下接不上来的罚酒一杯如何?谁来参与?”紫潾马上自告奋勇:“我来,我来。”花千骨也道:“那我也试试。”火夕马上摇头:“我不行,我帮你们数数。”舞青萝也摆着手:“我也不来了,我给你们斟酒。”幽若说道:“我不怕,我也来。”孟书拍着胸脯:“谁怕谁?算上我。”白子画默不作声闷头喝酒,于是五个人开始了游戏。
  笙箫默先说道:“应个景儿,我先说第一句啊。海上升明月。”紫潾接:“月是故乡明。”孟书接道:“明月落谁家。”幽若接:“家居洛阳下。”花千骨接:“下马饮君酒。”……他们在那里接诗,火夕和舞青萝打赌:“青萝,你说最后谁喝的最多?我赌幽若,你输了给我端一个月洗脚水。”舞青萝道:“我赌孟书。你输了给我洗一个月衣服。”好几圈下来之后,果然幽若喝的最多,已经喝了五杯,孟书也好不到哪里去,喝了四杯,花千骨喝了两杯,紫潾和笙箫默各喝了一杯。
  孟书舌头都大了,直求饶:“不行了,师父,我头晕,脑袋都不转了,到最后只能,只能越喝越多。”幽若也脑子昏昏沉沉的:“不,不行了,我也醉了。”紫潾同意放过了他们。幽若醉眼好似桃花一般,她抬头见火夕和舞青萝两个人划拳饮酒不亦乐乎,笙箫默揽着紫潾两人跑到池塘那边对月吟诗去了。花千骨微醺,扯着白子画的袖子不知在撒什么娇,突然觉得心里很堵,醉熏熏的说道:“我怎么觉的我是多余的人?”孟书马上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谁说的,还有我呢,我!”幽若嘿嘿一乐:“对,你也是多余的人。”“不,我是说,我可以——陪你啊。幽若,你觉得——我怎么样啊?”幽若又抬起醉眼仔细看了看他:“你啊,挺讨厌的啊。”“啊?什么?”孟书吃惊的瞪大眼睛:“当真你是这么认为的?”幽若俏脸白里透红,大眼睛眨了眨:“对啊,你老是充我大辈,总是针对我,揶揄我,好讨厌啊。”“我——”孟书急得直抓耳挠腮。
  笙箫默和紫潾不知什么时候溜达到花千骨身边了,笙箫默见花千骨微醺的样子,有意逗逗她,说道:“千骨啊,师叔给你出个上联,你可对的出下联?”“师,师叔请出题便是,既然师父能对,小骨也——试试。”笙箫默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品,烤乳猪只剩下些骨头了,一合手中折扇,狐狸般的眼睛幽光一闪,说道:“鸡骨,鸭骨,猪仔骨,个个哪比花千骨?”花千骨愣住了,白子画抬眉冷眼扫了扫笙箫默,这分明是要把微醉的花千骨往坑里带的意思。
  花千骨揉着太阳穴,半闭着眼睛:“让我想想啊。”眼睛一直往白子画身上瞟,过了会儿说道:“我想好了: 字画,年画,水墨画,张张不如白子画。”“好好好!”笙箫默一边叫着好,一边拿扇子捂着嘴偷笑,紫潾也在旁边无声的笑着。白子画面上微露尴尬:“小骨,你喝醉了。”“师父,我没醉,你说我对的好么?”白子画满眼无奈,花千骨却还不依不饶:“嗯,我还想了个横批:画骨佳成。”“小骨。”笙箫默和紫潾笑的更凶了。白子画忍无可忍,最后扶着花千骨站了起来:“小骨醉了,我先带她回去。”瞥见了笙箫默的坏笑,冷冷的道:“师弟,我给你出一联,你可对的出下联?”“你且说来。”“既然琵琶响,何以笙箫默?*”说完便带着花千骨御剑飞走了。这个对联笙箫默和紫潾想了一宿都没对出来……
  这日,笙箫默和紫潾在院内吹箫弹琵芭合奏,一曲完毕。紫潾问笙箫默:“默,仙剑大会早就开完了,该轻松轻松了吧?”“嗯,还是有很多内部事务需要处理。”“不是有掌门么?”“我们每人都有分工的,也不能事事都让师兄定夺。再说下个月初师兄他要和千骨去花莲村呆几日,到时工作就都交给我了。”“花莲村?是哪儿?为什么?”“蜀国定州的花莲村,是千骨的家乡,听师兄说下月初九是千骨父亲的忌日,他和千骨想一同回去住几日,修修坟墓,顺便拜祭父母吧。”“哦,我去把琵琶放回去。”说完,紫潾心事重重的抱着琵琶走了。
  笙箫默等了半晌未见紫潾出来,暗想:“难道是提到千骨父母,她想起自己的娘了?”想到这里就溜达进了紫潾的房间,果然见她正在火盆里烧着什么东西,脸上还挂着泪痕,紫潾一见他便有些慌张的藏起了一支毛笔。笙箫默走过去无言的把紫潾揽入怀中:“就知道你想你你娘了,明年你娘忌日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看她可好?”紫潾面上露出些许惊讶,马上变成感激,含泪点了点头。
  九月初七,已是入秋时节,秋风萧瑟,微有寒意。一大早,白子画和花千骨换上凡人服饰御剑来到花莲村附近,找了个无人的树林下剑步行向花莲村走去,他们打算祭拜完花千骨父母后顺便住几天给花千骨庆祝完生辰再回长留。花千骨拉了拉白子画的衣袖悄声道:“师父,我怎么觉得有个人在跟着我们呢。”“是两个。”花千骨瞪大眼睛:“两个?!”白子画拉着花千骨躲到了一颗隐蔽的大树后面,过了一会儿就见幽若探头探脑的走了过来,边走边嘀咕:“师父她们到底去哪儿了?刚刚还在这儿的。”
  花千骨要迎出去,白子画拉住了她,果然过了会儿,尾随幽若的孟书也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两人这才走了出来。幽若听到动静回头看,见到花千骨和白子画很高兴,“师父。”她笑着奔了过去,看到孟书吃了一惊:“姓孟的,你来干嘛?”花千骨点着幽若的鼻头:“还好意思问别人,我问你,你来干嘛?”幽若拉着花千骨的袖子扭着身子撒娇:“师父,幽若从来没到过师父的家,特别想看看师父小时候生活在什么地方,昨天听说你今天要来拜祭父母,就偷偷跟来了。”花千骨又看向了另一个:“孟书,你是怎么回事?”“师姐,我是今天见幽若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好奇就偷偷跟了过来。”花千骨看看白子画,不知如何是好,白子画叹了口气,冷冷的道:“既然来了,就好好跟着吧。”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跟花千骨往前面走了。幽若和孟书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露出窃喜偷笑的表情。
  *这个对联改编自网上名句:既然琴瑟起,何以笙箫默。 因紫潾是弹琵琶的,所以改动成了这样。
  

☆、第三十一章  花莲村捉妖

  一行四人进了花千骨家的小院子,动手大概收拾了一番,白子画把两张单人榻拼合在一起弄成了双人塌,从墟鼎里取出新的床褥被子等物。幽若提前有准备,自己带了凡人装束,已经换好了装。花千骨见孟书还穿着长留弟子的服饰,就在衣柜里找出了以前她爹的衣服,看大小还合适,施了清洁法术给了孟书让他换上。然后他们又去修葺了花千骨父母的坟墓,拔除野草,幽若和孟书干活都特别卖力,居然没用多久就弄好了,因为正式祭拜的日子在两日后所以也没有着急摆香案。
  这时传来“咕噜噜”肚子饿的叫声,孟书满脸通红,花千骨笑道:“嗯,该吃饭了。”去厨房翻找了一番才想起来根本没有食材,她和白子画没有带。“要不就去村子里的小饭馆凑合一下?”幽若提议。花千骨却是非常犹豫,虽然事隔十几年,但是花莲村的人可能还记得她的模样,她怕还会被称为‘妖女’。白子画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道:“那就易容吧。”他给花千骨施了障眼术,让别人看来花千骨变了个模样。
  几人一起进了村子,花千骨左看右看,发现过了十几年,村子里变化还是挺大的。因为村子不算很大,客栈和饭馆都只有两三家而已,他们寻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饭馆坐了下来。小二见这些人气度不凡殷勤的招呼起来,由于秋收刚完,饭馆内坐了些闲散的务农汉子要了小酒在闲聊着:“哎,他叔,你说这事儿蹊跷不蹊跷?已经连着发生了两起了。”“真的挺蹊跷,不会咱们这儿真的出了什么山妖吧?”一听说山妖,白子画等人马上支起耳朵仔细听起来。“可你说要说是山妖吧,她也没杀人没怎么地儿,怎么偏偏就把人家大姑娘的头发全剃光了呢?”“什么大姑娘,明明是刚娶的小媳妇,反正是在洞房里抓去的,谁知道还是啥?”几个人吃吃笑了起来。
  幽若好奇,又不好意思向那几个大汉打听,在桌子底下踢了孟书一脚,轻声道:“你去打听打听。”孟书看了看幽若,又看了看白子画,见他点头便走了过去抱拳施礼:“几位大哥,请问这里是出什么事儿了么?有山妖?”几人见他仪表堂堂,愿意与他攀谈,就说:“你这小哥是外地人吧?告诉你啊,我们这花莲村昨日和大前日有两桩娶亲的喜事,但是呢洞房之夜的时候有一个骑着大鸟的妖怪闯进洞房里,掳走了新娘子,半夜的时候还把人给送了回来,但是呢送回来的新娘子头发都被剃光了。”
  另一个汉子接话道:“哦,可不仅头发,连眉毛都剃光了的,后来问那两新娘子,吓得魂都没了,连抓她们的人什么样都说不清,就说是女鬼,还说进到了个山洞里,人倒是没有其他伤。那两个小娘子也挺惨,天天躲在屋子里哭的啊,都不敢出来见人,现在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什么的也都小心的很,不敢轻易外出,尤其是晚上,生怕碰上那妖怪。”
  几人吃完饭后往家里行去,孟书和幽若谈论着那人是鬼还是妖的问题,花千骨一直若有所思,半晌她对白子画说:“师父,花莲村毕竟是小骨的家乡,不管他们曾经对我如何,现在有难,小骨不能坐视不管。”白子画似在意料之中,问她:“你想如何做?”幽若也凑过来:“师父,这件事你怎么看?”花千骨说道:“我觉得作怪的人不像妖魔的行事作风,她只是剃光头发眉毛,并未伤人。况且现在七杀殿在杀姐姐的带领下已经改邪归正不再做恶事了。”
  幽若问:“师父,那会不会不是七杀殿的,是散在的妖魔?”花千骨正了正色:“也有可能,幽若,你和孟书先回长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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