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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本座天下第一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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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阿牛腿上之伤本要痊愈,之前一番动作,倒是折腾的受伤之处更厉害了些。他刚刚一心惦念蛛儿,未曾发觉,此时放下心来,才感觉自己腿上疼痛入骨。
白元秋微笑道:“也罢。若非我突然出现,公子也不会遭此横祸。”从袖中取出一瓶水月镜花中兑换出来的外伤药,为曾阿牛敷上,他腿部骨头本有些移位,却不待白元秋援手,自己就接好了。
蛛儿虽然对白元秋凶恶,却十分关心曾阿牛的情况,这时也没有横加捣乱。
白元秋瞥了曾阿牛一眼,笑道:“你学过医术?”
曾阿牛垂下眼睛,淡淡道:“不过略有涉猎而已。”
他面容被胡子遮住难以看清,但声音清朗,听来约莫弱冠之际。
白元秋也不深究,笑道:“二位打算往哪里去,我之前耽误了二位行程,若是顺路,愿……”
白元秋话未说完,就被蛛儿打断道:“我们要离明教远远的,越远越好!”
白元秋顿了顿,笑道:“那好罢,在下这便别过。伤药就赠与二位,早晚各敷上一次,不出三天曾公子的腿便可无虞。”
说完,白元秋足下运力,朝西疾驰而去,将那两人远远落在身后。
过了三天,白元秋走过积雪,进入沙漠之中,瞧见往来之人多身着白衣,便也学着用白布裹住身子和面部,只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但事实证明乱学别人穿衣服是不好的习惯。
白元秋很快遇上一群受伤的武林人士,对方瞧了她一眼便抡着武器杀了过来,虽然对手的武力值十分不够看,但联想起蛛儿看她第一眼也是直接动手,让白元秋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形象在这个世界莫非十分欠抽。
迅速放倒所有人后,白元秋拉下帽子,不耻下问道:“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各位,为何要突然动手。”
领头的汉子朝白元秋呸了一声,道:“什么得罪不得罪,像你这样的魔教妖孽,自是人人得而诛之!”
白元秋神色一变。
她的性子其实不算太坏,就算别人稍有无礼之处,多数也能笑容以对,但此时白元秋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消失,眼神凛然如冰霜,令人不敢直视。
白元秋伸出两根手指将对方提了起来,如同捻起一只蚂蚁。
“汝知道吾是何人?”白元秋问,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语调温和醇厚,却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威严,领头汉子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几乎难以呼吸。
“看,看你的装扮,难道不是明教的人吗?”
白元秋眉毛一动,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两根手指松开,对方“啪”的一声摔回地面。
装扮一词其实算是白元秋的黑历史,如果在源世界熟悉白元秋的人知道此时发生的情况的话,一定会告诉他们,白元秋的衣着自小就不怎么给它的主人长脸,基本是各种单色长款的随机选择。
白元秋轻笑道:“原来如此,足下误会了,在下并非明教中人。”
不过看在都被敌人叫过魔教的份上,白元秋决定提升下对明教的好感度。
领头男子愣了许久方才渐渐反应过来,喉咙滚动一下道:“不是明教,那姑娘莫非……”
白元秋竖起耳朵。
“……是天鹰教之人?”
白元秋面无表情道:“不是啊,还差着一个字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不是天鹰教哒~
☆、击杀圆真
白元秋到底还是把白袍子换下来了。
她带着“在沙漠里穿白色明明很科学”,“还是不要让人误会比较好”和“其他颜色都穿腻了”的心情,从随身空间中选了一身藏青外衫。
或许是离明教越来越近了,一路上遇到的争斗也逐渐多了起来,白元秋不愿惹是生非,未曾插手双方的战事。
从路上江湖豪客的交谈中白元秋得知,这里是昆仑山明教的范围内,明教在武林中的声望极为恶劣,是以武林正道中六大门派打算联手覆灭明教,白元秋一路所见争端,多数从此而来。
其中六大门派隐隐以少林派为龙首。
少林派掌门为空智神僧,下一辈中有位武艺高强,名闻江湖的僧人,法号正是圆真。
不过让白元秋觉得有趣的消息是,成昆外号“混元霹雳手”,在老一辈江湖人耳中可谓是大大的有名,二十多年前武林中爆发过数十起血案,杀人现场的墙壁上都留有血书——“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
这些血案爆发的没有道理,结束的也无声无息,在少林寺空见神僧惨死之后,就再没了后续。
据她打探,现在似乎还无人知道,这成昆与圆真竟是一个人,而空见神僧,恰好是那位圆真大师的恩师。
白元秋觉得自己好像又闻到了阴谋的气息,圆真是少林派弟子,素有善名,自己若是贸然出手,少林僧人绝不会坐视不理。白元秋打算埋伏于光明顶周围,打少林派一个措手不及。她轻功佳绝,且又孤身一人没有负累,赶在少林派之前到达绝不为难,正好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如今武当兴起不到百年,江湖中仍然由少林派执牛耳,白元秋不想硬撼,所以若能寻隙挑的明教与少林派多多火拼,从中渔利便再好不过。
七天之后。
中原六大门派虽号称团结一致,但明教身为地主,占满了天时地利,六大派的进攻之路并非如想象的那般顺畅。
白元秋在光明顶等得都快枯萎了,才渐渐发现少林派的踪迹。
这几天不知为何,明教防线骤然露出颓势,旁人或许未必能够察觉,但白元秋出身天衣教,其规模比如今的明教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素来娴熟于教务,少年时指挥布阵亦是常有之事,很快就看出不对来。
明教五行旗兵力损耗还在正常范围内,然而进退之间却颇失条理,仿佛骤然失去指挥中心。
大约是明教的首脑人物有所损伤。
但大教大派之中,就算首脑突遭不测,副手也该能够及时顶上才对。于白元秋而言,若是她骤然身故,来不及指定继承人,教务便交由辅座,理座二人协管。
明教会出现这种情况,若非中枢人物全被一网打尽,便是教中有人乘此时机,爆发内乱,才导致今日之势。
既然明教势弱,少林受到的阻力便大大减小,接近光明顶后,主力受损仍不严重,白元秋颇感失策,早知如此,倒不如出手暗助明教一番。
是夜。
离光明顶越近,兵分多路的六大派便越容易汇合成一股,白元秋悄悄赶在所有人前头,准确截住少林一行人,少林方丈空智大师性子谨慎,不肯连夜赶路,便又给白元秋一夜缓冲。
林中树荫郁郁,虫声长鸣,云上弦月半掩清辉,连星星也只有寥寥数颗,聊做点缀而已。
少林一行僧侣围坐在篝火边上,手持佛珠默诵经文。其立派数百年,戒律森严,即使身处此地也都不忘自身修持,白元秋心中颇为敬佩。
白元秋从夜色中显出身形,刻意加重脚步,慢慢走近空智等人,她长剑负于身后,空手而来,守夜僧人即使心生警惕,也不会蛮不讲理的朝她动手。
灰衣僧人朝白元秋合十为礼道:“请教施主尊姓大名,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白元秋看起来年少貌美,且又以长剑为武器,看到她的人,多数都会将她误认为峨眉派的弟子,灰衣僧人也不例外,是以额外客气了几分。
白元秋恭谨还礼,笑道:“我叫白元秋,有要事告知少林掌门,还望大师为我通报一番。”
其实空智与白元秋相隔不远,双方对话清晰入耳,细想峨眉派虽然未曾听过有这个姓白的弟子,但也保不准是灭绝师太新收的小徒弟。灭绝师太素来护短,不好叫这位姑娘磨缠太久,且自己武艺高强,就算白元秋当真心怀歹意,堂堂少林掌门又有何惧,当下起身来见。
白元秋行礼笑道:“见过空智大师。”
空智还礼道:“不敢,不知小施主有何事打算告诉老衲?”
白元秋微笑道:“我日前听闻了一桩大秘密,和当年的‘混元霹雳手’成昆有关。思来想去,武林中当属少林派执白道牛耳,这桩秘密合该告知贵派才是。”
白元秋谈吐谦逊,行为有礼,且言语中对少林派推崇备至,空智对她难免颇具好感,只是实在想不明白成昆能和少林有什么关系。
此时大敌当前不好分心,空智又不愿拂了白元秋的善意,便道:“老衲感谢施主前来报信,只是既然是秘密,便不可不慎重,此时我派全力围攻明教,施主若是不急,可否待诸事皆定后,再有少林派人前往拜访。”
白元秋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贵派此时既然不便,那在下改日再来也是一样,又怎么敢劳动少林高僧来回奔波。”
空智微觉歉疚,白元秋又要告辞离开,此刻夜色已深,周围并不安全,他欲派人护送,可白元秋出身不明,假如不怀好意,只怕便中了明教的诱敌之计,但若不送,又担心这姑娘的的确确是一片好心。
空智正在犹豫间,一人站起请缨道:“方丈师叔,便由小僧送送这位施主吧。”
开口之人正是圆真。
圆真行事素来周道讨人喜欢,见他开口,周围便有师兄弟道:“圆真师兄(师弟)负伤回来,还是不要劳动的好,不如便由我来送这位施主。”
空智微一沉吟,圆真此人素来心思缜密,即使现在负伤,随行的圆字辈中也难有人机智武功胜过他,不过为了万无一失,空智又点了圆音一起,道:“便由你二人送送白施主罢。”
二人对视一眼,均是明白方丈的心思,这姑娘不知是何人门下,此行即是保护也是试探,若白元秋果然有什么不妥,大家也好早做准备。
当然圆真此举另有一番打算,这里不必赘言。
白元秋心知肚明,并不拒绝,笑道:“那就劳动两位大师了。”
三人一行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圆音忍不住问道:“姑娘的居所到底在何处,怎么还不到?”
圆真忽然开口:“这便到了。”
圆音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圆真皱眉道:“小心!”
圆音大惊,一扭头,身上顿时中了一指,一股寒凉阴毒的真气游过自己周身穴道,浑身冰冷酸麻,动弹不得。
袭击他的竟然是圆真师兄!
圆真欲置圆音于死地,危急时刻,却是白元秋长剑倏然出鞘,树林中亮起清光,明亮的剑花自半空中绽开,直指圆真周身要害。
圆真伸手点向剑身,白元秋手腕一抖,刺出数十道虚影,当中一剑几乎刺破圆真胸口衣衫,后者右足一点,退开数步。
白元秋并不追击,持剑护于圆音身前,笑道:“大师为何要对自己师弟下这般重手,莫非是怕我将大师和成昆乃是一人的消息抖露出来么?”
圆真狞笑道:“哪里是我对圆音师弟下的手,分明是你这妖女突施暗算,师弟不查,伤在你手。老衲悲愤之下,和你一场恶斗,终叫你这妖女伏诛。”
圆音听闻自己信任有加的师兄居然心怀险恶,不由得大是愤懑,苦于身受幻阴指之苦,胸中烦恶欲呕,说不出话来。
白元秋笑道:“就凭阁下么,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女子抬手,剑光又起,凝成一片星光月影,树林中被剑风激起飞叶如卷,气势如潮,如怒涛般击向圆真。
圆真此时才发觉刚刚白元秋不过试探而已,她的外貌太具有欺骗性了,圆真哪里料得到这少女的剑法居然如斯精妙老辣。
圆真落入白元秋的剑网之中,一被沾上便再难走脱,只能严守门户,盼着对手年纪尚小,内力不继,能给他留个翻盘的机会。
但对手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白元秋剑法借松风秋色,杂糅了空明月意,终汇成浮光一式,在圆真的眉间点开一朵血色殷红。
作为一个隐忍多年的反派,圆真死的可谓是毫不甘心。
白元秋看圆真倒下了,为防对手装死,提剑割断他头颅。
颈腔中热血溅了满地。
圆音虽说愤怒师兄对自己下杀手,此时见到师兄骤然死去,尸首不全,心中悲伤顿时盖过了忿恨,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白元秋收拾完圆真之后,从发钗中取出金针,十指一拂五针齐下,数息后又将金针依次挑出,每拔起一针,圆音身上所受寒毒便轻一分,五针俱起,圆音内息松动,内力转过大小周天,不多时已经能够起身。
圆音站起来后向白元秋行了一礼,抱住师兄尸首,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白元秋不知道少林派是打算认了这件事,还是想把事情推到她头上,不过无论如何,她的任务已经结束,最多一百天后就要朝这个世界挥手说再见了,少林派总不可能追到水月镜花中去找她麻烦。
系统:“轮回者成功完成主线任务,获得900积分。”
白元秋在四大名捕世界中获得了800积分,可免费在轮回世界滞留85天,她花了150积分兑换了剩下15天的滞留权,现在一共还剩下6610积分。
系统好心的提示她可以选择是留在倚天屠龙记的世界,还是留在四大名捕的世界。
白元秋道:“前往四大名捕的世界之后还能回到倚天屠龙的世界里么?”
系统道:“不行。轮回者本次是从四大名捕的世界到达倚天屠龙的世界,要回水月镜花必须经过四大名捕世界,过程不可逆。”
白元秋道:“那我暂且在倚天屠龙的世界消磨一段时日,要去四大名捕的世界时再告知你便是。”
系统:“可以,请轮回者自己把握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本人不喜欢圆真,这里就给他发便当了。
发文第七天,最后一天双更,以后每天一次
☆、剑中秘籍
白元秋虽然诛杀了圆真,可对明教当前的危机却几乎毫无帮助。
她所料不错,明教中的首脑人物,光明左使杨逍,青翼蝠王韦一笑,还有五散人等不约而同都受了重伤,无力掌控大局。明教其余高手,失踪的失踪,身故的身故,白眉鹰王殷天正早年因为抢不到教主之位,自立门户出去,此时明教有难也前来护法。
但也不过这么些人了。
六大门派好手极多,虽然各有打算,但面上都是齐心协力诛杀魔教妖人,不至于像明教那样,连自家内部都吵的不可开交,更遑论抵御外敌。
光明顶上,六大门派的领袖人物带着门中弟子,还有些前来助拳的中小门派,将明教剩余高手齐齐围住,白元秋混迹其中,没人知她来历,也就无人将这个纯来看热闹的家伙轰赶出去,少林派倒是见过她一面,只是和尚们自重身份,不肯盯着人家年轻貌美的女侠仔细打量,也没发觉她就是数天前将圆真勾到外面击杀的罪魁祸首。
白眉鹰王见杨逍等人负伤极重,敌人那边又是好手如云,便用言语挤兑住六大门派中人,使他们不能一拥而上凭借人多势众绞杀魔教教徒。少林空智大师心思良善,便答应了逐一对战,约定除非明教众人全部认输,否则六大派不得加害明教门人。
白元秋深感自己对少林派做的还算厚道,按她的想法,少林等派既然合在一起围攻明教,便是抱着人多欺负人少的打算了,事到临头却又来讲究江湖道义。
不知是空智对此事有着绝对的信心,不将明教放在眼里,还是有别的考量。
明教和天鹰教中人一个个上场,又一个个负伤下来,白元秋瞧的颇为无聊,双方的对战在她眼里委实不算精彩,还不如自己找个地方练练内力,正待走人,内息一动,扭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武道先天!
白元秋瞳孔一缩,定在原地,目光如电扫过那人,对方稍有所觉,回头看了白元秋一眼,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他是个面容俊朗少年,脸上还带着颇为天真的神气,身边则伴着一位美貌俏丽的小佳人。
白元秋猛然反应过来,这是她雪夜路上遇到的那位胡须脸的男子。
短短时间,不知对方有何奇遇,竟能突破至此,且瞧曾阿牛神完气足,并非根基不稳,想必基础打的极好。
白元秋朝曾阿牛微微一笑,对方抱拳还礼,随后心思全然被场上激斗吸引过去了。
双方对战二人,一个是天鹰教白眉鹰王,一个是武当七侠之张松溪。
曾阿牛脸上满是焦灼之色,哪一方占了下方,他都担心不已,白元秋在心中暗暗猜测他的立场。
此时前方战况又变,殷天正与张松溪打至最后,进入到比拼内力借断,双方功力相若,难分轩辕,大喝一声齐齐倒退了六七步。
白眉鹰王满面寂寥之色,既然是和武当对战,言语中便不免提到他亡女和女婿。
听他言谈,他女儿所嫁之人竟然是武当七侠之一的张翠山。
听到这里,曾阿牛满面悲伤,他望着张松溪和殷天正二人的目光正皆有不舍与孺慕之意,白元秋心下暗思,张和殷的切音为曾,这少年莫非竟是张翠山的后人?
若是如此,一切就说的通了。
殷天正虽有罢手之意,然而六大派却绝不愿意放过明教,只得又连战武当七侠中的莫声谷,宋远桥二人,终究渐渐筋疲力尽起来。
武当剩余之人不愿朝力竭之人出手,崆峒派之人便想趁机摘取胜利果实。白元秋微微一笑,心道殷天正外孙既然已入先天,在场之人,包括白元秋自己修为都及他不上,崆峒五老此时上前,岂非自找不痛快?
接下来的发展并不出人意料。
曾阿牛闻言果然忍耐不住,上场替殷天正出手,白元秋细看白眉鹰王的神情,他似乎不知道面前这少年是他外孙,神情又是困惑又是感激。
曾阿牛昂然挡在明教众人身前,语若洪钟,言道要请少林派圆真大师出来,他有一个天大的阴谋,要和圆真对质。
白元秋失笑。
曾阿牛虽然年轻,但武功到先天境界,气质与常人不同,话语中自然而然便生出一种令人极是信服的意味来。
少林派那边则是一片难堪的寂静。
周围有人不明原因,只道圆真力战明教身死,纷纷斥责起曾阿牛来,说他居然喊死人来对质,必然心存不轨,但少林派始终一言不发,众人鼓噪声息渐渐减弱。
空智大师合十为礼,稽首道:“少林派圆真已然圆寂,不知少侠与他有何恩怨,若非大事,不如到此为止可好?”
空智这样讲,不过是略尽人事而已,数天前白元秋只是提到有个秘密要说,随后圆真竟立刻打算将白元秋和师弟一起灭口,空智就算有心将圆真往好处想,也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老和尚垂眸,合十轻叹——阿弥陀佛,只愿圆真所为不至于牵连到少林寺千百年来的声誉。
曾阿牛激动道:“他……他当真死了?”
白元秋发出一声轻笑,怀中抱剑,悠然道:“我敢保证,他当真死了。”
场上众人眼光顿时都集中到白元秋身上。
曾阿牛吃惊道:“白姑娘?”圆真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白元秋抿嘴一笑道:“曾公子,又见面了。”接着朝空智行礼道:“白元秋见过大师。”
空智长叹一声,双手合十道:“敝派圆真便是死在这位白施主剑下。”
众人哗然。
双方正值交战时刻,少林派死了个和尚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奇怪的是空智竟然未有敌对之意,反而隐然有愧疚之色。
想必圆音回来之后,并未隐瞒当时真相。
曾阿牛怔忪片刻,似乎不敢相信竟然有这等好事,他的目光缓缓从少林派看到白元秋,后者向他微微颔首。
——那恶人当真是死了。
骤闻喜讯,曾阿牛蓦地发出一阵大笑,将心中郁气全数宣泄出来,他的笑声在空谷中回响。
先天高手情绪渲染开来,人人心头都是一动。
曾阿牛笑着笑着,眼里不由流下泪来,上前对白元秋躬身行礼道:“多谢白姑娘杀了圆真这恶贼,帮我报此大仇!”
白元秋笑道:“我做此事非是为了少侠,你也不必多礼。”双手虚抬,两人内息相撞,身子俱是一震。
空性越听越怒,圆真虽然有错,但人死为大,且圆真师侄行事素来周到,便是偶尔行差踏错,也已经以命相偿,又何必这般作践他死后名声。
这便是自家的孩子自己看着好了。
空性须发几乎竖起,指着曾阿牛喝道:“小子,少林弟子纵然有错,自有师门长辈教导,岂容你这般折辱!”
言语中倒是不想和白元秋这样的小姑娘计较。
白元秋也不介意,慢慢后退至场外,将空性留给曾阿牛,笑吟吟的观赏双方交手。
曾阿牛虽然经验不多,但他天赋绝佳,武功又高出空性一个境界,此战结果不言自明。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算是曾阿牛的个人秀,白元秋看着他先败空性,再败崆峒五老,最后又当众揭露华山掌门鲜于通的真面目——原来此人枉为正道掌门,年少时以金蚕蛊毒暗算知晓自己隐私的师兄,后来又将此事嫁祸到明教头上。
鲜于通固然想要杀人灭口,可他非但武功差劲,连下毒手法也说不上高明,赖以保命的金蚕蛊毒转眼便被曾阿牛轻松破去。
白元秋越看越觉得自己之前猜测的不错,曾阿牛何止是对医术略有涉猎,简直就是华佗再世。
鲜于通施毒不成遭到反噬,疼痛难忍,一面哀嚎,一面满地打滚,形容狼狈难言。
华山派一片肃穆,曾阿牛此举虽然揭破了鲜于通昔日的阴谋,但在绝大部分华山弟子心中,恐怕还是依旧遮掩着更好,如今自家掌门在大庭广众下被喝破隐私,实在叫人面上无光。
华山派中随行的一胖一瘦两位太上长老互相暗示一眼,同时跳出来,出言向曾阿牛挑战,其中矮长老还出言请昆仑派掌门夫妇一道下场,后两者不知抱着何种想法,竟然也同意了。
——然后四个年纪总和超过曾阿牛十倍有余的武功高手,通通被后生晚辈削了眉角。
白元秋看的简直笑倒。
六大派满怀信心之时,遭此变故,士气为之一挫,每个人心情都沉闷了一些。
这就更显出白元秋的笑声极不合群。
见众人纷纷道路以目,白元秋也将笑容收敛,温文低调道:“方才失礼,诸位海涵。”
昆仑掌门何太冲刚刚败于曾阿牛之手,心中怒气汹涌,又被白元秋当众嘲笑,立即喝问道:“你是哪家的弟子,怎么敢这般放肆?”
白元秋慢悠悠道:“我做了什么,也自有我师门戒律管束,关昆仑派什么事?”
她将少林派的话改了改还给昆仑掌门,何太冲一张脸皮涨的通红,恼羞成怒道:“老夫今天便替你长辈管教你一番!”
何太冲想着曾阿牛对白元秋既然深为感激,若是拿下这小丫头,多少能起到掣肘之意,且被白元秋一气一激,当下不顾身份,朝白元秋悍然出手。
若是不提到白元秋师门,她倒不会令对方过于难堪,只是何太冲言辞犯了白元秋忌讳,素衫女子当下笑容一冷,朝对手一指点出。
何太冲见她身负长剑却以指法应敌,便以为白元秋轻视于他,更为愤怒。他却不知,在源世界里,白元秋所创绝学中有两者最为闻名,一者为太微剑法,取日月星三光之精粹。
另一个便是此时所用的碎玉指了。
白元秋指风纷飞如绽落的莲瓣,接连不断的弹在何太冲长剑之上,寒凉真气顺着剑身蜿蜒袭向敌人手掌,何太冲以内力相抗,不料甫一接触,白元秋的真气陡然由整化零,如针般无孔不入的在何太冲经脉上刺开了缺口。
何太冲手腕剧痛,寒毒入骨,几乎握不住剑。
昆仑掌门气势汹汹,他既然不是戚红菊般的直爽女子,且心怀恶念,对她无礼,是以白元秋心中无半分怜惜之情,当下内息转换阴阳,一股烈阳真气从指间射出,无形无质却又锐利如刀。
何太冲此时已知白元秋并非可以任人欺辱的孤弱女子,一柄长剑固守门户,想凭经验反制住对手。
但白元秋武道上的经验只有更多,指风寻隙穿透剑网,在何太冲身上留下浅浅血痕,灼烈真气随之冲撞入何太冲体内。
白元秋是这指法的创造者,对其中真气的变换控制已然精细入微,既能让后来之气与前者相融,相互消弭,也能让它们剧烈碰撞,便如此时对何太冲做的一样。
何太冲在第一道真气传入体内时,内息已经有些不受控制,此时再受冲击,手腕处气血激荡,爆出血雾,何太冲捂着右手,长剑落地,惨嚎一声跪在地上。
众人悚然而惊,武功稍差一点的人连白元秋出手都看不分明,只见两人交手之时,昆仑掌门便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惨叫,以何太冲的声名地位,就算是手腕断了也该保持气节才是,能不顾形象,想必是其中痛苦难以言说。
一边华山鲜于通还在哀嚎,地上又滚了个昆仑派的,倒也相映成趣。
班淑娴心系丈夫,见爱侣失利,当下提剑朝白元秋一剑刺来,昆仑派弟子也同时一拥而上。
白元秋纵身跃起,足尖踩在班淑娴长剑之上,借一刺之力,浮于半空中,轻轻巧巧的翻了个身,长剑已在手中。
漫天剑光连绵成华色一片,铺天落下。
杀伐之地恍然浸了溶溶月色,剑法中盛起了诗意,浮一白思乡的轻愁,剑光勾起微醺的怅然,云袖交错凭剑击风,缠绵中又显出畅快淋漓。
众人只听得兵刃相交之声连成一片,光影散开,白元秋稳稳落在地下,四周昆仑弟子,包括班淑娴在内,兵刃都脱手而出,腕上留下一丝血痕。
还是手下留情了。
白元秋剑尖斜指何太冲,冷然道:“若还有谁言语中敢轻慢我师门,昆仑派何先生便是榜样。”
其余五派人士先是被白元秋气势所慑,怔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由得大是不满。白元秋也不理会,收剑归鞘,依然微笑走到边上,周围人不愿与她站在一起,白元秋身边形成了一个大约半径一丈左右的空白地带。
班淑娴所受不过一点皮肉之伤,她一手刀切在丈夫颈后,何太冲霎时晕迷过去,被带到后面休养。
对白元秋的作为,许多武林前辈不免暗暗摇头,就算何太冲出口不逊,好歹也是一派宗师,难道还不够资格与她师长平辈论交?此女下手也太过狠辣。但此时明教才是众人心腹大患,这姑娘来历不明又武功高强,既然没有明着站在对手那边,也不必非要得罪于她,便只当做看不见刚刚的事。
峨眉派灭绝师太冷眼瞧着场上之事,她倒是不把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年男女放在眼里。灭绝师太之前擒住过曾阿牛,没发现他武功有多惊人。在灭绝师太眼里,何太冲更是个四打一也打不过曾阿牛的废物,至于白元秋,剑法华丽有余稳重不足,收拾个废物莫非很了不起么?当下拔出倚天剑,森然道:“曾家小子,你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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