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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与时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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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道孩子的存在,直到孩子出生,她难产死了,临死前让人通知我。”
“那孩子是早产儿,身体非常虚弱,眼看就活不成了。我……很害怕,因为我爸绝不会允许我带回去一个私生女,毁坏宿家的名声。”宿锦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把孩子扔了,扔在……霞山。”
时遇安看着宿锦容,消化着他说的话,从头捋了一遍,终于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那你现在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时遇安看起来很冷静,“你是想让畅畅认祖归宗,回到宿家?”
宿锦容看起来有些难堪,平心而论,他确实是这个想法,不过时遇安这样直接的问出来,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承认。早在他把那个孩子丢弃的时候,他就已经丧失了作为她的父亲的资格。
“小安……”宿锦容还是开了口,“我知道我不配做她爸爸,当年是我太懦弱,没有面对的勇气。可是,她始终是我的女儿啊,我现在终于有了能力去抚养她,去补偿她,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时遇安抿着唇,冷笑了一下,“容哥,你准备怎么补偿?你知不知道,当年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被我发现,她会死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知不知道,我发现她的时候,她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那时候你这个爸爸在哪里……哦,抱歉我忘了,她就是被你亲手丢掉的。”
宿锦容低着头不敢看他,时遇安接着说,“她比较早熟,虽然看起来像个熊孩子一样,但是她其实特别敏感。你以为,就算我同意了,她会接受你这个叔叔突然变成爸爸吗?”
“认祖归宗有什么不好?”宿锦容讷讷的开口,“她始终是宿家的孩子,我会给她更好的生活……”“她姓时,而且她现在生活的也很好。”易尧双手插在兜里,从眼镜片后面投出的目光有些发冷。
她走过去,歪着头看宿锦容,“表哥,你什么都不用多说,我现在就给你我的答案。”宿锦容抬头看她,易尧扯开嘴角,给了他一个讥讽的笑,“畅畅是我和遇安的女儿,她长大之后我或许会告诉她她其实有一个亲生爸爸,但是她会一直在我们身边,这与你没有半点儿关系。”
宿锦容脸色变得铁青,易尧瞥了他一眼,伸手拉住时遇安,“走吧,回去吃饭。”时遇安点头,跟着她走了。易尧走了两步,又回头去看宿锦容,微微一笑,“容表哥,外公他们都找你呢,你也快点吧。”
回到宴席,宿明先左右看了看,“锦容呢?”易尧说,“在后面。”落了坐,宿茹芷给时遇安夹菜,顺口问了句,“锦容找你有什么事啊?”时遇安看了易尧一眼,易尧微微摇头,时遇安笑着说,“没什么事,投诉畅宝宝呢。”
“我很乖的,才没有惹容叔叔生气。”时畅穿着新衣服,不满的看着时遇安,时遇安瞥了她一眼没理她,时畅咬咬牙,低下头闷闷的吃饭。易轩笑嘻嘻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能治住这个熊孩子的,大概也只有时遇安了。
不一会儿宿锦容就过来了,他脸色仍不太好,易尧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宿锦容随口敷衍了家里人的问话,坐下来拿起了筷子,却发着呆不去夹菜。
宿茹蔚发觉儿子的不对劲,在老爷子寿宴上,难得的一副慈父模样问他,“锦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宿锦容勉强笑了笑,“谢谢爸关心,我没事儿。”
“看起来哪里像没事儿的啊?”宿锦枫冲着他弟弟翻了个白眼,“不舒服就歇着去,有什么好逞强的。”宿明先点点头,也道,“拿房卡上去休息吧,我这里多着人陪呢。”
宿锦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也不想多呆,就顺势站了起来,“谢谢爷爷,那我就上去了。”宿明先点了头,宿锦容才放下筷子,去找侍者拿了房卡上楼了。
宿锦容走后,宿锦澜也站了起来,“爷爷,我看锦容不太对劲,我上去看看他?”宿明先挥挥手,“去吧去吧。”宿锦澜笑着和众人打了个招呼,过去问了侍者宿锦容的房间号,也跟着上了楼。
宿锦容刚洗了把脸,房门就被敲响了,他开了门,宿锦澜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宿锦容侧了身让她进去,“姐,你过来干什么?”宿锦澜坐在床上,笑着看着他,“你从小到大都没什么长进,脸上藏不住事。和姐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宿锦容拿了瓶水丢给她,自己站在一边低头摆弄手机。宿锦澜接了水放在床头柜上,拍拍身边,“过来坐。”宿锦容收了手机,不太情愿的坐过去,“姐,我真的没事儿,你下去陪爷爷吧。”
“我是你姐,你有没有事儿我看不出来吗?”宿锦澜不以为然,伸手搭在他肩上,“锦容,没什么事是非要憋在心里的,你和我说说,我也能给你出个主意。”
宿锦容抱住脑袋,宿锦澜也不催他,拧开了瓶盖慢慢的喝水。宿锦容自我惆怅了一会儿,抬头看看宿锦澜,结结巴巴犹犹豫豫的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她。
宿锦澜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他,宿锦容往床上一倒,长叹了一口气。宿锦澜皱起眉,“所以说,畅畅其实是你的女儿?”宿锦容无力的点点头,宿锦澜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你给我站起来!”
“做什么啊?”宿锦容心里急躁,瞪了他姐一眼,还是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宿锦澜抬起手就想扇他,硬生生的忍住了,一改往日温婉可人的形象,抬起脚就往他腿上踹。
宿锦容往旁边一躲,一脸惊恐的看着宿锦澜,“姐!你干嘛啊!”宿锦澜瞪着他,气的浑身发抖,“你个混账东西还敢问我干嘛!”宿锦容被她吼的一愣,宿锦澜伸手扯住他,把他推到墙边,掐着腰开始教育他。
“你身为一个男人,连基本的责任都不懂吗?宿锦容,你那时候才想到你承担不起,开始怎么没管住自己?你怕爸和爷爷,你怕毁坏宿家声誉,那你有没有记得爸和爷爷从小教你的什么!”宿锦澜停了一下,伸出手指点着他的脑门,“你还敢提什么认祖归宗,你脑子进水了吗?”
宿锦容被她骂的一愣一愣的,宿锦澜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我身为你姐我都觉得丢脸!”宿锦容缩着脖子,弱弱的开口,“我这不是知道错了,想补偿嘛,她毕竟是我的骨肉……”
“你把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抛下的时候,有想过她是你的骨肉吗?”宿锦澜喘了几口气,慢慢平静下来,“不要为你的懦弱找任何借口,无论是从哪一方面,你都没资格去让孩子认祖归宗。”
宿锦容低着头不说话了,宿锦澜毕竟是他姐姐,她了解他,也能理解,但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能原谅他。宿锦澜瞥了他一眼,开口,“这件事不能瞒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和爷爷爸爸说了,但是关于认回孩子,你就死心吧。如果我是小安,不打你就算仁至义尽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人家为了畅畅受了多少苦。”
宿锦澜伸手拍拍宿锦容的肩膀,叹了口气,“我下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自己和爷爷交代清楚。”宿锦容木着脸点头,宿锦澜转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他,“孩子的母亲,是夏悦吗?”
宿锦容沉默着点头,宿锦澜笑了笑,“当年她无故消失我就觉得奇怪,看来是生孩子去了。那她呢?为什么把孩子给你?”宿锦容捂住脸,闷闷的出声,“她死了,把孩子交给我就死了。”
“这样啊。”宿锦澜叹了口气,“你不仅对不起孩子,连她的母亲也对不住。锦容啊锦容,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宿锦容颤着肩膀,哭出声来。
他始终没有再提认回时畅的事,在老爷子寿宴的第二天,就老实交代了关于时畅的事。宿明先被气得血压乱窜,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宿茹蔚倒是没多说什么,罚他在大门外头跪了一整天。
老爷子提过一次把时畅认回来,被宿锦容拒绝了,就没有再提过。所有知情人都默契的把这件事选择性忘记,只是宿锦容往易家跑的勤了些,没事儿的时候也喜欢带着时畅出去玩儿,把她惯到了极点。
“容叔叔最好了!”时畅拿着冰激凌,冲着他笑眯了眼。宿锦容笑着摸摸她的头,从前没在意,现在越看,越觉得这孩子长得……真像她妈妈啊。
易尧和时遇安对于宿锦容的殷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们知道宿锦容的心情,对于他的“补偿”,反正他也不能拐走时畅,熊孩子有人带,她们乐的轻松。
江澄和魏楚歌的婚礼在即,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江澄估摸着阻碍也该来了。果然,这一日她刚从公司出来,就被江家来的人拦住了去路,“二小姐,老爷请您回去一趟。”江澄一挑眉,给魏楚歌打了个电话,丝毫不怕事儿的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八
江家老宅在郊外,占了几亩地,车库在地下,除了那住人的三层别墅,其余地方全种了花花草草还有树。江澄她爸江绍谦和易褚有个一样的爱好,就是喜欢侍弄花草,江家偌大的花园里的东西,都是江绍谦自己种下的。
走进江家大门就是老长的林荫道,两旁种着杨树,风吹过哗啦啦的响。江绍谦拉了个躺椅在树下,躺在上面眯着眼,老式收音机里放着京剧,他手里拿着一个小茶壶,时不时喝两口,好不惬意。
他才五十三岁,身体也很硬朗,如果不是江澄把他权利架空了,他还能把隆盛做的更大。可惜了,他现在就只是个挂名董事长,江澄根本不回家,江净也变得寡言,他整天自娱自乐,像个迟暮的老人。
江澄走过来,坐在了旁边的小板凳上,“你叫我来有事儿吗?”她声音听不出冷热,也没有以前和他说话时那种不耐烦。江绍谦睁开眼,看着她笑了一下,“想你了呗。”
管家给江澄端了果汁过来,冰镇的,玻璃杯上淌着水珠。江澄喝了一口,把果汁放在了脚边,看着江绍谦不说话。江绍谦挥挥手让管家下去,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笑着,眼角有细细的纹路。
“你听说了吧,我二十五号就结婚了。”江澄说,见江绍谦点了头,她又接着补了一句,“和楚歌。”江绍谦仍是点头,江澄拿起果汁喝着,他看着她,突然冒出一句,“易家那丫头之前的黑料,是我让人弄的。”
江澄看着他,撇撇嘴,“我知道。”江绍谦笑呵呵的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怎么就和易家丫头成了朋友?我给你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利用什么?我不是也在被你利用吗?”江澄放下空杯子,一脚踢到了一边去。江绍谦摇着头叹息,“你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江澄耸耸肩不置可否,江绍谦也不说话了,两个人沉默下来。江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江绍谦,一张看起来很高冷的脸带起了笑意,“爸,”她叫了江绍谦一声,“我妈不在了,我的人生大事,还是很想要你的一声祝福的。”
“你的负心薄幸害死了我妈,我还是一辈子不会忘,但是我没什么权利去恨你,毕竟我是你的种。你对我漠不关心我也不怪你了,在江家生活的再不好,也比在孤儿院好多了,你能把我从孤儿院接出来,我也应该心存感激。我抢了你那么多东西,该报复的也差不多了,你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江澄微微弯腰,看着江绍谦,“我要结婚了爸爸,你阻止不了我。”
江绍谦晦涩的转了转眼睛,把小茶壶拿到嘴边,喝了一口茶。江澄坐回到小板凳上,脚边落下一片杨树叶,她捡起来,拿在手里叠着玩儿。江绍谦看着她说,“那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江澄手指灵活,把杨树叶叠成了一个小勺子。江绍谦也真是觉得什么都没意义了,他的小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江澄抬起头,捏着一个钥匙到江绍谦眼前,“还给你,你大半辈子的心血。”江绍谦眼睛微微睁大,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把特制的保险箱钥匙。江澄把钥匙塞到他手里,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带着我爱人环游世界去,没心思管你的隆盛啦。”
“别把我胡副总换掉,否则隆盛就断了一条大腿。”江澄好心的嘱咐着,“除了开公司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赚钱,为了不靠老婆养,我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应该不会介意的。”
江绍谦还是不太懂,江澄到底想做什么。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公司?这是他江绍谦的女儿能做出的事儿吗?
事实证明,确实是。
“我最起码在未来的五年之内都应该不会回来了,你保重啊。”江澄拍拍她父亲的肩膀,笑的眉眼弯弯,“你和江净我以后都不会再恨了,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感情就是了。加油把隆盛发扬光大,我这个股东也多些分红,是吧?”
江绍谦看着她说不出话来,江澄挠挠后脑勺,“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就告诉你咯。楚歌比什么都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她又拍拍江绍谦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江绍谦还愣着没反应过来,另一个身影跑了过去。
江澄刚走出门口,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腕,江净气喘吁吁的站在她身后,眼眶红红的。江澄回过头,笑着看她,和她打了个招呼,“姐姐啊。”
江净把她的手腕捏的紧紧的,眼泪一颗颗掉下,声音带着颤抖,“小澄,你真的要走了吗,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吗?”江澄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说,“谢谢你给我的一切。”
人家都说她抢了江净的东西,可江净是什么人?她如果不愿意,江澄努力一百年,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把隆盛收入囊中。那不是她抢的,是眼前这个人,拱手送给她的。
江净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事,大概就是一不小心,真的爱上了她的亲妹妹。她那张美极了的脸上挂着成串的泪珠,江澄含着笑意看着她,伸手为她擦去眼泪,“别哭呀姐姐,我现在那么幸福,你不为我开心吗?”
“开心。”江净咬着下唇,哭的梨花带雨,哽咽道,“你幸福,我怎么会不开心?”江澄依然笑着,她说,“谢谢姐姐帮我完成这盘游戏,现在我终于happy end了,姐姐你也要,幸福,好不好?”
江净看着她,不停的摇头,“我怎么幸福?江澄你告诉我我怎么幸福?你成为了别人的,我心甘情愿的被你骗了那么久,你挥挥手告诉我让我幸福?江澄,你把我的幸福带走了,我怎么才能幸福?”她说的颠三倒四,眼泪流个不停。
江澄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好像没有看到她在哭,她笑着说,“我该回去了,回去太晚楚歌会担心的。”她真的冲江净挥挥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塞到她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净看着她的背影,视线模糊着,她捏着江澄给她的纸巾,蹲在了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江澄似乎有回头看她一眼,江净还没来得及确定,她已经坐上了车,绝尘而去。
江澄回到家的时候魏楚歌刚吃好了晚饭,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刷碗。江澄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魏楚歌侧过头,瞪了她一眼,“走开,我忙着呢。”
“等我们环游世界回来,也养个孩子吧?”江澄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个人那么孤独。”魏楚歌洗着碗,顺口说,“我才不孤独,你不在家我就画画,不然就找小安,找我爸妈,总之才不会孤独。”
江澄撇嘴,“我一会儿见不到你都觉得孤独难忍,你倒好,有我没我都差不多。”她张嘴在魏楚歌雪白的颈子上轻咬了一口,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把钥匙还给我爸了。”江澄松开魏楚歌,卷起袖子伸手拿过她正洗着的碗,动作熟练的接着洗了起来。魏楚歌嗯了一声,抱着胳膊倚在料理台上看她洗碗。江澄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洗着碗都笑眯眯的,“现在真是浑身轻松啊。”
魏楚歌看着她嘚瑟的小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江澄把碗洗好,放进碗柜里,拉着魏楚歌一起洗了手。魏楚歌随口一问,“你回来那么快,吃饭了吗?”江澄摇头,魏楚歌白了她一眼,“出去。”
她又穿起了刚脱下不久的围裙,把江澄赶去了客厅,从冰箱里取了江澄爱吃的菜,迅速的做了起来。
江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往厨房的方向看一眼。饭菜的香味慢慢的传出来,江澄摸摸肚子,突然觉得还真是饿了。魏楚歌没让她等太久,三菜一汤,陆续端上了餐桌。
魏楚歌坐在江澄身边看着她吃饭,江澄一边吃,一边还不忘拍马屁,“我老婆这手艺,可是比酒店大厨还好。”魏楚歌笑着瞪她,“这几道菜可都是跟大厨学的。”
“所以说,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江澄吃的满嘴流油,魏楚歌伸手给她盛汤,斜着眼睛看她,“有你这样的老板,大厨们得躲着哭。”
江澄做出陶醉的表情来,“这满满都是爱的味道,是他们做不出来的。”魏楚歌被她逗笑了,扶着她的肩膀站起身来,“不要贫嘴,好好吃饭。把你嘴上的油擦一擦,我去给你榨果汁。”
江澄抽了张餐巾纸,把嘴上的油擦了擦,魏楚歌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江澄,你要喝苹果汁吗?”江澄把用过的餐巾纸丢进垃圾桶,高声回话,“桃汁!”魏楚歌没有再说话,不一会儿,她端着一杯桃汁从厨房出来了。
江澄把碗一推,跟大爷似的翘起二郎腿,接过新鲜榨出的桃汁喝了起来。魏楚歌收拾着碗筷,耳边垂下了一缕头发,江澄伸手帮她挂到耳后,魏楚歌冲着她温柔一笑,江澄觉得心都化了。
今生有你足够,我再求其他,都是罪恶的贪婪。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九
江澄和魏楚歌的婚事如期举行,之后她们没有立刻开始环游世界的旅行,而是回了X市,举办了一场个人画展。魏楚歌的大学教授是在全世界都享有盛名的油画大师陆津,魏楚歌是他最后一个关门弟子。
陆老亲自坐镇,再加上易尧的捧场,一向低调的X大难得又热闹了起来。X大有专门的美术学院,里面有个专门陈列学生作品的展厅,展厅被清空打扫,画展那天,摆满了魏楚歌的作品。
魏楚歌擅长风景油画,展厅的墙上挂了一圈,全部都是风景画。展柜上内容类型就多了,静物,风景,人物,素描,水粉,油画,甚至有水墨画。最中间是一幅巨型人物画,赤裸的女人,不过是背着身子,看不见脸。
时遇安戳戳易尧,易尧正专心看着画,时遇安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那张画是不是江澄?”易尧抬头扫了一眼,粗略的点点头,“大概吧。”含糊的回答过,又认真的研究魏楚歌那些画去了。
时遇安撇撇嘴,她可从来不知道易尧会对这些画感兴趣。易尧看画,时遇安倒是挺无聊的,她和魏楚歌认识那么多年,她画的画她不知看了多少,时遇安又不懂什么艺术,早就看的够够的。
她远远的看到许缪在另一边,他和她一样,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时遇安溜溜达达,走到了许缪身边。许缪看到了她,笑着和她打招呼,“美丽的时小姐,真巧啊。”
这货绝逼是和胡子钰一起来的,时遇安左顾右盼,没有看到胡子钰,“胡先生呢?”许缪摊开手,“帮他前老板打杂去了。”他装的很惆怅,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时遇安是真心觉得无聊,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在这儿还不如回家带孩子呢。”许缪动动耳朵,把她的话听了个正着,他笑眯眯的点点头,好像很认同时遇安说的话,“是呀,艺术这种东西,我等凡夫俗子懂不来,还不如回家带孩子。”
时遇安奇怪的斜着眼看他,“你有孩子吗?”许缪自然的点头,“有啊,怎么没有。”时遇安上下打量着他,啧啧了两声,一副看白痴的样子,“你生的,还是胡先生生的啊?”
许缪一个卫生球甩过去,嫌弃的看着她,“我说的是我妹妹。”众所周知许市长家有三个孩子,大公子许扬,二公子许缪,还有个不常露面的小女儿,叫许相顾。
时遇安记了起来,回赠了他一个白眼,“你妹妹都多大了,还用得着你哄?”许家唯一的千金中考考了全市倒数第一,许市长气的跳脚,前些日子还报道呢,一个初中毕业的孩子,能有多小?
“再大也是我妹妹,妹妹就是要哥哥哄的。”许缪说的义正言辞,完全一个妹控形象。时遇安还想冲她翻白眼,许缪突然笑着扯扯她,说,“小安子,易尧就是个桃花贼,你可得看好了,一眼不见她就得勾三搭四。”
时遇安下意识的看了易尧一眼,却哪里还能看到她的人影?那一群人层层包裹的,时遇安心里暗戳戳的想,还好展厅里有空调,不然这种天气被这么围起来,易尧非得中暑不可。
胡子钰从展厅后面走出来,许缪眼里一亮,拍拍时遇安的肩膀,“我要带我家高材生去给我家幺宝儿补课,你快去拯救你家易大小姐吧。”时遇安还没捋清他说的什么,许缪就像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儿似的,屁颠屁颠飞去了胡子钰身边。
“幼稚。”时遇安吐了个槽,磨磨蹭蹭的过去“救”易尧了。刚走近了人群,就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易学姐,你和魏学姐很熟吗?”“易学姐,为什么优秀的女人都去搞百合了?”“易学姐,你到底是攻是受啊?”“易学姐……”
时遇安揉揉嗓子,用力咳了一声,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她,然后很有默契的让出一条道出来。易尧终于露出脸,笑眯眯的冲时遇安招招手,时遇安有些尴尬的走过去,易尧一手搂住她,笑着回答各种奇怪的问题。
“我和你们魏学姐很熟的,高中时就认识了,她是我家这位的好闺蜜。不是说优秀的人都去搞百合了,只是为了和爱的人更好的在一起,无论同性异性,都一定要尽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啊。至于什么攻受问题……”易尧笑的跟只奸诈的狐狸似的,捧过时遇安的脸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挑着眉头看向众人,慢悠悠的问道,“你们说呢?”
时遇安的脸一下子爆红,她怎么也没想到易尧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这种举动。那群八卦的学生开始起哄,有鼓掌的有吹口哨的,还嚷嚷着什么再来一个……时遇安拉着易尧,急匆匆的逃离出展厅。
江澄抽着嘴角看着易尧离开,她迈着长腿跟着时遇安的脚步往外走,回头和江澄对视了一眼,还不忘和她摆摆手,示意自己走了。江澄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在我老婆的画展上还不忘秀恩爱,她是不是神经病啊?”
许缪从她身后冒出来,摇着头连连叹息,又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是,易尧就是个神经病。自从她和小安子在一起了吧,啧啧,这个人的劣根性就一点点暴露,恶趣味十足。唉,真担心小安子慢慢见识到她的真面目,和她闹分手啊。”
江澄没好气的看着他,“你赶紧走开,我见你就烦!”该死的许缪,就这么拐走了她的万能胡子钰先生!该死该死!胡子钰也该死!如果不是易尧问她,她真的还不知道胡子钰已经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六!年!了!
许缪摊手,怪我咯?胡子钰和魏楚歌一起聆听着陆老的教诲,抽空看了他俩一眼,瞧见他俩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连忙和陆老说了抱歉,走过去站在俩人中间。
许缪一手搭在他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现在走行吗?咱妹妹等着呢。”胡子钰点点头,看着江澄,“橙子,我先走了。”江澄已经不是隆盛总裁,胡子钰就像以前那样喊她。
江澄嘟囔了一句重色轻友,胡子钰伸手摸摸她的头,面瘫脸微微笑开,“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他的意思大家都懂,他和江澄两人是朋友也是亲人,相互扶持了那么多年,特别是胡子钰,江澄好歹还有血缘亲人,胡子钰是真的父母双亡,江澄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像妹妹,也像是女儿。。。
可小心眼的许二还是忍不住吃了飞醋,冲江澄冷哼了一声,拉着胡子钰就往外走。江澄心情好爽啊,乐呵呵的冲许缪挥手,“二公子慢走啊。”许缪回头瞪她一眼,步子迈的更大了。
此时易尧和时遇安已经上了车,天气太热,一路走来就流了不少汗,易尧把空调打开,拿了瓶水给时遇安。时遇安拧开喝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易尧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汗,“现在回家?”
时遇安嗯了一声,点亮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易家午饭在十一点四十五分,等她们回去,碗都该刷好了。“先去吃饭吧。”时遇安有些困顿,闭了眼睛靠在座椅背上。易尧侧过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慢慢发动了车子。
时遇安醒来的时候还在车里,身边却没了易尧的身影,她把身上盖的小毯子拿下去,揉着眼睛看向窗外。她微微睁大了眼睛,透过车窗,她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不远处,易尧和康耀在说些什么,他们二人都带着笑意。
康耀不知道说了什么,表情凝重起来,向易尧伸出手。易尧点头,握住了他的手,二人相视一笑。易尧和康耀道了别,走过来上了车,笑看着时遇安,“醒了啊。”
时遇安嗯了一声,慢慢的开口,“康耀怎么回来X市了?”易尧系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和她解释着,“他回去后找了工作,这次过来是是要谈项目的。我看着像他,就下车聊了两句,毕竟他曾经也是易氏的员工。”
易尧偏头看时遇安,时遇安推她的头让她专心开车,她才不信她的鬼话。因为康耀曾是易氏的员工才下去和他聊了两句?当时遇安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嘛!时遇安撇撇嘴,“你和他聊了什么?红光满面的。”
易尧伸手摸摸脸,故作严肃的收了笑意,“我问他恨我吗。”时遇安哦了一声,拧开水瓶咕咚咕咚灌了一气,才又继续问她,“他怎么说?”正好十字路口遇到红灯,易尧停了车,偏过头看着她叹了口气。
“他说不恨,反而谢谢我给了你他一直没能给的幸福。他说要我不要对他有愧疚感,他辞职也是为了回去照顾生病的父亲。他还说,他妹妹给我添麻烦了,希望我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他保证康慈不会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易尧叹了口气,“他说他要结婚了,不过并不希望我们去参加他的婚礼。遇安,康耀是个好男人,他说他,希望我对你从一而终,不要像他那样,说着爱你,却娶了别的女人,虽然你并不在乎,但他还是挺难过的。”
时遇安低着头,把剩下一半水的水瓶倒来倒去,看着水翻来翻去。绿灯了,易尧发动车子,伸手拍了拍时遇安的脑袋,“想什么呢?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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