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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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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正好分家
紫天君立在玄天殿旁的观景阁上,俯视着脚下。
玄天殿建在苍龙山脉最高处,居高临下,群峰尽收眼底。此刻,原本郁郁葱葱的山峰却被一座座“拔”走,留下一个个巨大的坑露在那,更显得如今的玄天宗满目疮痍。
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玄天宗会走到这一步,更料不到玄天宗的局势会恶劣至厮。他骤然发难不是没有考量和决断的。趁着他们都在观战台上时,骤然发难,把花笙、玉宓、丰梦龙一行拿住。包谷顾及同门情义及玉宓一众的安危,定然会选择退步,他把他们敲打一翻略作惩戒再放回去,如此一番震慑,那些关于废逐宗主立玉剑鸣的话自然不会再传出来。可偏偏他座下的弟子竟不听他的号令,竟然擅自发动战舰轰击,且断然没有料到包谷的实力已经高到他难以想象的高度,致使事情一发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一步错,步步错,好端端的玄天宗一分为二,就连他的亲生女儿都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一向宽容不显山不露水的妖圣都公然表态。
风奕缓缓登上观景阁,立在紫天君的身旁。他说道:“包谷与您决裂的事已经传得满修仙界皆知,就连远在雪域的吕阁主都传音询问。”
紫天君索然问道:“风奕,我错了吗?”
风奕沉默不语。
紫天君说道:“姝儿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和陈钰都不说话了。”
风奕说道:“弟子说的,师父不爱听,何必惹师父不痛快。”
紫天君看向风奕,问:“为师今日想听你说,晚吗?”
风奕想了想,说道:“自荒古山脉封印解除,荒古山脉九条龙脉大势散归天下,这一界修仙从此变得容易,修仙界已经迎来一个大起的盛世,大起盛世何偿不是大争之世?您担心门下弟子修行年岁浅,修行境界底去往外界缺少自保的手段,对宗门弟子出山修行多加限制,时间一长,难免成了固步自封。那二十六峰弟子,都是当初从云城、从两界山走出来的,不是困守一隅之辈,他们的心在这广袤的修仙界里,他们的眼里看到的是上界,那才是他们想去想争的地方。”他的话音顿了顿,说:“包谷虽重情义,但行事素以狠绝著称,她狠起来是个连对自己都下得去手的。今日玄天宗之事,以她的性情来说,她不会害玄天宗,但往后玄天宗有难,哪怕就是灭门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出手相助。”
紫天君的面色格外凝重,他分外严肃地看着风奕,问道:“你有何考虑?”
风奕说道:“玄天宗的未来掌握在师父的手中,还请师父慎重考虑玄天宗眼下和以后该何去何从。”话到这里,他不由得一声叹息。他知道各峰有不和,但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矛盾,闹出事的,自有他秉公处置,倒也没什么大事。他知道他的那些师弟有不少眼高手低之辈,但一个宗门里人多便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不可能指望个个都像玉宓他们那般有出息,宗门将来的顶梁柱自有已经成长起来的那帮师侄顶着,没他的那帮师弟多少事,所以平时只要不出什么差错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却未料竟是他小瞧了这帮小子的能耐,居然还真让他们翻出了大浪来!他摸了摸下巴,半眯起眼,道:“师父,弟子觉得这次的事得查查是哪几个小子在背后滋事。”他的话音顿了顿,说:“幸亏包谷的实力高强接下了那圣器的一击,否则,这一轰下来,不知道有多少弟子遭难。玉宓他们定是躲得过的,但一旦看到身旁弟子遭难,只怕今日的事便不是他们离开就能收场的。说包谷要推玉剑鸣当宗主的传言也来得蹊跷,若无这些汹涌流言和针对包谷他们的那些莫须有指责,包谷在给清潆操办完真身弟子的事后便该回砍帮操办破界域门的事。她手握修仙界最大势力的权柄,哪顾得上和这些小子较劲。”
事情闹到这一步,紫天君又怎会不明白内里是怎么回事,他沉沉地点了点头,拂了拂衣袖,道:“去吧!”他眼下的当务之急却是护山大阵,以前有青州大阵作为护山大阵自是万事无虞。事情闹到这一步,一旦包谷真改动青州大阵,除了各峰自行布置的护峰大阵外,整个玄天宗都将曝露在世人面前。以前的玄天宗,有紫云姝这条八劫蛟龙,有教出以法阵屠城的砍刀令主从而闻名天下的妖圣,再加上玉宓等弟子,便是没有护山大阵相信也没有人敢轻易打玄天宗的主意,如今,短短半日之间,玄天宗的中坚战力全走了!南山一剑是当年包谷请回来的,完成百守承诺后便离去,如今闹到这一步,他想去请南山一剑都没脸。
紫天君的心沉甸甸,他就不明白,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呢!他闭上眼,静下心,细细地回头回想,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也罢,自己辛苦些,总比从别人手上拿的总是心虚不踏实来得强。”睁开眼,看着夕阳下的苍穹,又满心的无奈。他何尝不明白这里面多少有自己的私心作祟,若是自己战力强横权谋有术,又何需忌惮他们,又岂会让人钻了空子!他不愿当傀儡,可让他舍弃这宗主之位,没有这大量修仙资源的堆积,以他的悟性连洞玄期只怕都达不到。天灵根的资质在初期优势明显,但一旦到了化神中后期以后,短处便又是显而易见的了。
※※※
包谷满心疲累地回到令使府,玉宓送她回房。
踏回房门,包谷便一头埋在玉宓的怀里,她的双手用力地揪住玉宓胸前的衣襟,心里难受,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圣姨的话有道理,可是今天与她决裂的是师公,他们脱离的是他们栖身的宗门,那感觉便如逐出家门的孩子,被逐出的理由还是因为自己太出息。不管她有没有图谋宗主之位,她的存在便影响到宗主的权威。
玉宓抱住包谷,轻轻地拍着包谷的背。她缓声说道:“其实这样挺好。”她挑起包谷的下巴,看着包谷那满脸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用力地抿着嘴忍住不让泪滚下来的小模样,忽然想到外界传闻中那堪比魃一般恐怖的堂堂砍刀令主居然是这般小可怜样,没绷住,顿时“噗”地一声笑喷。
包谷憋了半天的泪,终于在玉宓这一笑之中破了功,那泪水花子一朵接一朵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玉宓见状顿时又心疼上,赶紧脚乱地替包谷拭泪,软言哄道:“不哭了好不好?”她拉着包谷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说道:“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至少不用时不时被那些宗主弟子恶心一下了。师公不愿放他们下山,我们这二十六峰弟子更不愿他们踏出山门,离开玄天宗,他们去到外面被一些有心之人捧着、奉承着,指不定还能再看出些什么事来。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那是什么祸都敢闯,若是惹了事,败坏的还是玄天宗的名头,出了事还不得我们出去替他们收尾?难不成眼看同门落难见死不救?如今这样倒好,眼不见为净,哪怕他们哪天被人打死在跟前,我们甚至连尸都不用替他们收!所以你没见我扔身份令牌时扔得那叫一个干脆痛快!”她说话间已经脱了靴子上踏,盘膝坐在包谷的跟前,眼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包谷说:“不过眼下我们都没有了落脚地,还请小可怜令主可怜可怜我们,给划拉一片安身立命的地盘呗。”
包谷被她师爷揶揄,心里好气面子上又下不来,心头的伤心却是少了许久,她那泛着浓浓的鼻音传出闷闷的话音:“你以后少和玉修罗交往,都被她带坏了。”她又加了四个字:“没个正形。”
玉宓拖长声音“哦”了声,笑道:“哭鼻子就有正形了。”
包谷气道:“我伤心。”看到她师姐还笑得出来,敢情就光自己一个人伤心了?包谷顿时更伤心了!她想扑到玉宓怀里哭,又想到玉宓笑话她,气得不想往玉宓怀里扑去自讨没趣,忍了忍,想往塌上扑着哭一场吧,那软榻还被玉宓给占去了一半不够她扑,她还做不出捂脸大哭的事来,憋了半天,那眼泪花子在眼眶里打了半天转硬是没找到哭的地儿,等要哭的那几滴泪滚出眼眶后,她就不知道要干嘛了!
玉宓见到包谷眼里包着泪水睁着双眼睛朦胧的脸到处找哭地儿没找着,最后那几滴泪水花子连成一排地滚落完,倒是不哭了也不伤心了,笑得花枝乱颤。她抬手揉揉包谷的额头,问:“包谷,你这么可爱,外面那些听到你的名字就闻风丧胆的修仙者知道吗?”
包谷气得想打人,可看到玉宓那灿烂的笑颜,又被晃了晃眼,觉得她师姐笑得真好看,又再一想,我这还在伤心着呢,你居然笑得这么开心,又觉得好可气自己好可怜,她看看玉宓,再看看自己,最后只剩下满满的挫败!原来就只有我自己伤心难受啊!她就不明白,他们怎么这么看得开?
玉宓再一次替包谷拭了泪,她敛起笑,说道:“说正事,二十六峰虽然人丁稀少,但那只是相对的,出师在外游历的、还在各峰日夜苦修学艺的加起来得有三四万人,总得要一个落脚扎根的地儿。不需要什么修仙资源和物资,给一片灵气稍微充裕能够兼顾五行灵力即可!玄天门以前穷的时候是断然没有这种事的,大家都穷,不得不去外面打拼,因为过得艰难,便必须依靠同门扶持相助才能生存下去,都穷,谁也不会嫌弃谁、谁也不用瞧不起谁,富了,兜里的修仙资源多了,靠着修仙资源进阶神速便自觉高人一等了。”她说到这话时,满满的都是嘲笑,问道:“知道我们私底下将玄天宗两派怎么称呼么?我们是穷派,他们是富派!”
包谷没好气地看着玉宓,问:“你们还穷?”
玉宓说道:“穷啊,你去问问丰梦龙、花笙他们,哪个不是经常穷得叮当响,兜里一个灵石都拿不出来。”
包谷愣愣地眨了眨眼,问:“为什么会穷?”
玉宓说道:“第一,不会敛财聚富;第二,不会克扣峰下弟子月例中饱私囊;第三,遇到峰下弟子有出息的经常要自掏腰包进行贴补;第四,身份地位摆在那,总不能让一峰之主出门穿得比散修还要破烂吧?炼造法宝很贵的,还经常跟人动手打架时被打崩打碎!第五,平时修行冲击境界免不了要大量的丹药作补充,再加上常年在外行走,遇到劲敌时丹药和灵酒喝起来就跟流水似的,命悬一线,谁还顾得上省、谁敢省啊!他们还好点,我这个经常挨雷劈——”她的话说到一半,顿住,赶紧跳过这个话题,说:“兜里没灵石不代表就过得不开心。天大地大,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这领着砍帮执令使薪晌又时不时有王鼎、孙地龙孝敬的人倒是他们中最富的,没少被他们打秋风。秋风被打多了,那我拎他们当苦力时还需要客气啊,一来二去,感情好得跟铁打的似的。这就叫同门之谊,懂么?”她看到包谷发愣,便又说道:“同门之谊就是在互相打秋风、互相坑对方当苦力中建立起来的深厚情谊。”她从软榻上起身,摸摸包谷的头,说:“师公座下的那群即不让我们打秋风,又不让我们坑来当苦力,还成天在暗地里使绊子即想在我们身上捞好处又瞧不上我们,我们跟他们没同门情谊,闹翻了正好分家!”
包谷惊得朱唇半张,半晌合不上。
玉宓环抱双臂,说:“师妹,可怜可怜你师妹的口水好不好?给块地皮立足呗。”
包谷这才回过神来,说:“砍帮的地皮你不是都熟么?你看中哪块合适就挑给他们,你作主就好。”
玉宓笑盈盈地道了句:“也是,连你都是我的,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那我就不客气了。”俏皮地冲包谷眨眨眼,说:“那我先把砍帮的地图拿过去找丰梦龙和花笙还有小师叔参详参详。”其实是拿过去给他们挑肥拣肉来着。
包谷“嗯”了声,点头。
玉宓又不放心地问一句:“你不会再哭鼻子吧?”
包谷忍无可忍地抓起软榻旁的花瓶就要朝玉宓砸去。
玉宓的眉头一挑,笑得格外灿烂,那眼神却分明是在说:你砸呀!
包谷默默地把花瓶放回原位。她见玉宓还立在旁边,说道:“你去帮吧。”没好气地看了眼玉宓,说:“被你笑话这么久,你就是求我都哭不出来了。”全剩下挫败感了!她气死没个正型带坏她师姐的玉修罗了,她要给玉修罗穿小鞋。
第四百二十四章 逮回个逃兵
包谷在玉宓走后,她又陷入沉思中。今天这事,不管是圣姨还是师姐,包括丰梦龙、花笙他们每一个人都比她淡然,她觉得很伤心很难受的事情,他们似乎很无所谓。是因为经历和修行使得心境也早已不为世俗所羁绊到了宠辱不惊的境界,还是早已把事情看透看淡又或是觉得离开反而是种解脱?包谷不得而知,身边熟悉的人变得她都有些不认识、有些猜不透看不透。
一道闪电从窗外划过,划破了屋里的黑暗,紧跟着一道惊雷骤然响起。
包谷的第一反应是谁又在渡劫了?她睁开眼正要放出神念朝外探去,便见窗外一阵噼里啪啦的骤雨浇打而下。
屋子有法阵隔绝水火,不用担心有雨从门窗外飘进来,但风急雨大,电闪雷鸣,那雷声炸响仿若要把天都撕裂、震得屋子都在发颤,雷芒气息在风雨之中飘荡,让包谷不禁想起自己在升仙台上渡劫的情形。她差一点就死在升仙台上再也见不到玉宓,她心有余悸地紧了紧衣领,眼神中透着点惶然恐惧。
包谷放出神念探去,见到偏殿灯火通明,玉宓、紫云姝、丰梦龙他们都聚在偏殿中,竟有二三十人之众,就连玉修罗都在,热热闹闹的,衬得她这孤冷清怜。她索性起身出门,踏着风雨朝偏殿走去。
她一身穿戴都是极品法宝,一股淡淡的法宝灵光笼罩在她的身上隔绝水火,她走在这暴雨中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打湿。她几步迈出便到了偏殿旁门口,入眼便看见一件精致的法宝摆放在偏殿正中央,法宝上空形成一片纵横绵延的山川大地投影,她凝神一瞧,认出是这一界的山河图。那山河图上清楚地划出了当今各势力的地界,砍帮的地界更是被重点标注出来,格外显眼。
玉宓、紫云姝、玉修罗连同二十六峰峰主正围聚在那展开长宽各有长余的山河图旁讨论得热火朝天,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口多出一个人来。
紫云姝抬手指向一片烟波浩渺的湖泊,说道:“这,占地三千里的千里湖,不好么?湖深达百丈,地下有暗河与海相连,还有蛟人、水妖出没,水底资源丰盛,是个很适合水系修仙者修行的地方。湖上大大小小的岛屿有上百座,可安顿各峰弟子。”
玉剑鸣笑道:“小师叔,若选这地方,火系修仙者得哭瞎在湖里。”
紫云姝摸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湖泊,说:“我挺喜欢这湖的。”
花笙朝千里湖旁的一片占地约千里左右的满覆青草又隐有潋滟水光的地方一指,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泽洲吧?”
玉宓应道:“是泽洲,沼泽湿地,没有什么修仙资源,千里出人烟,山精野怪出没之地,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草精湖怪之类的低阶妖兽精怪,修仙者都不去的地方,我是有一次被人追杀遁进去,我一个火系修仙者居然窝在泥泽中趴了整整一个月才躲过去。这里的精怪多如牛毛,但实力在金丹期以上的几乎没有。”她笑道:“倒是个适合低阶弟子历练的地方。”
丰梦龙拿起小旗将大家看中的地方都标上,问:“你们有没有看出什么来?”他又说了句:“那个看中炎火圣城的就不要吱声了,炎圣宗的已经够可怜的了,就放过人家吧。”
紫云姝小声地嘟嚷句:“真不愧是一个宗门出来的,我们看中的地方都相距不远矣。”她睇着丰梦龙说:“丰梦龙,你不觉得你圈的地方占地太大了么?你看,这一片是云州地界,这一片是燕州地界,这里还占了江州地界的一角,占地将近两个州大小,比青州的地界还大,你当心包谷跟你急眼。”
丰梦龙干笑一声,说:“小师叔,我又没说把这些地方全占,对吧!不是说好了不建护山大阵么?不是说好了宗门散养么?咱们在各自看中的地方扎根,余下这些空地,如这,这,这,这,这,这些都凡人的城池,咱们还能占了不成?这,知道这是哪么?这一片的散修扎堆,可不好惹,这些地方我们都不动,就只在我们看中的地方各自立足互通往来。反正就这么大一片地方,除了作为传艺的几座山头建几座护峰法阵外,余下的地方,各峰弟子爱往哪扎根就往哪扎根,几间屋子、几块药田,占不了多少地方吧?”
文子轩说道:“我赞成丰师兄的提议。就算我们在这一片地界立足,也不必将这些地方的人都赶走,我们独占这些地方,平时与这些散修邻居,小宗派邻居互通有无,没事切磋切磋也是挺不错的,只要拘约好门下弟子不滋事、不挑事,教导他们遇事不怕事,不就行了么?”他的话音一顿,看向玉宓,说:“不过这还得看玉宓师姐的意思。”
玉宓说:“大家定出个统一意见我去跟包谷说。”她的话音一顿,说:“这地方距离青州近,以前曾是狂魔的地盘,大小势力要么归顺他要么已经被他扫平,现在除了散修,几乎没什么聚成势的势力,挺适合扎根立足。其实我挺看中这穷山恶水的云州,生存环境险恶,最适合把门下的低阶弟子扔去熬炼。”她的话音顿了下,说:“不过砍帮的黑甲军大营在云州。云州是砍帮的根基之一,若是咱们在这里扎根,将来云州至少就是由两个势力分掌,眼下我和包谷都还在还好说,将来我们都离开了,后来掌权者会不会因为占一个地界的统治权生出争斗就难说了。”
陆雷盯着丰梦龙圈起来的地方沉吟道:“我挺看好丰师兄圈起来的地方,也同意丰师兄的看法,不过还是得为砍帮考虑,我们要砍帮的地皮立足就已经很是说不过去,一张嘴就是要砍帮的根基地,太说不过去了!反正我是没脸向包谷张这个嘴!玉宓师姐,要不,我们再看看别的地方?我觉得小一点没关系,我们不是都商议好了,以后门下弟子只负责养到长大成人便放出师门让他们自己历练挣口粮去,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他说话间,扭头去看玉宓,眼角余光瞥见门口立着一道白影,心头微惊,再定睛一看,惊叫一声:“包谷!”这无声无息地站在这,瞧这样子似是站了好一会儿了,他竟然没有察觉。他再定睛朝包谷看去,若非眼睛看得见,他真会以为门口没人。这敛气功夫真是到了若她不想被人发现,站在眼皮子底下都看不见的境界。
玉宓被惊动,扭头朝门口看去,见到包谷迈步进来,问:“你怎么过来了?”
包谷实话说道:“在打雷,我有点害怕,就过来了。”
怕打雷?!
一瞬间,满室寂然,一个个都默默地看着包谷。
包谷扫了一眼侧殿中的众人,被他们的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差一点点在升仙台上被八十一道血劫天雷劈死,怕打雷不正常么?”
你这是在炫耀吧?炫耀你是连八十一道血劫天雷都扛过的强者中的强者吧!
玉修罗不想跟包谷说话!哼!她愤愤地在心里想:“我师傅也经常挨雷劈来着!”
包谷发现在场的人眼神更不对了,索性不吱声了。她走到山河图前,说:“黑甲军大营在萧城东侧的黑云岭一带。正规作战军队通常都只在军营范围内活动,不同宗门子弟及散修可以随意走动,黑甲军大营的驻军不影响玄天……玄天门活动。既然大家都看好这一片地界,便将这一片地界作为立足地吧。”她见到众人不作声,似乎有顾虑,便又说道:“砍帮从建立之初走的就是江湖和朝堂混杂路数,势力所笼罩的范围几乎与修仙界所有势力、宗派都有瓜葛,砍帮地界内有没有玄天……玄天门,没差的。”她的话音顿了下,说:“如果哪天砍帮没落,护不住自己基业,我倒宁肯云州和青州落在玄天门手中,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玉修罗“扑哧”一声笑喷,说道:“你就这么不看好砍帮?”
包谷说道:“没有永远长盛不衰的势力,更何况是砍帮这种大杂烩,一旦掌权者的控制力度稍弱一些,砍帮很容易分崩离析。”
玉宓的俏颜微赧。砍帮差点就在她手里分崩离析。
包谷瞥见玉宓的脸红了,她悄悄握住玉宓的手,轻轻说了句:“师姐,我没说你。”
玉宓:“……”你还不如不撇清!
花笙掩嘴而笑。
一众峰主也都个个低头闷笑。
包谷轻咳一声,赶紧岔开话题。她问道:“关于玄天……玄天门的将来,大家商量得怎么样了?是成立玄天宗分支还是另成立一个独立的宗派?”
玉宓说道:“为免将来再起纠葛,我们一致决定与玄天宗撇清关系。”她看了眼包谷,说道:“既然你是玄天祖师爷的嫡传弟子,祖师爷的正统传承在你身上,有你在,正统传承在我们这边,我们怎么都不属分支。”她问道:“你有什么想法或决定?”
包谷摇头说:“虽说我是玄天祖师爷的嫡传弟子,可这份基业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属于大家的。这事我听大家的,我觉得还是大家商议着来办。”
玉宓轻轻点了点头。
丰梦龙说道:“刚才我们商议了半天,大家觉得与玄天宗分离开来自成一派比较好,至于名字,这个得由你或祖师婆婆来定,毕竟我们是玄天祖师爷的道统,以你们的意见为准。至于门派大事,以后由长老堂和议事堂商议决断,长老堂仍由门中长老任职,各掌一处,议事堂则由各峰峰主组成,若有意见冲突时,投票为准,若遇到大事发生需要一个领头人时,则由议事堂和长老堂临时推选一位才德出众者担任,完事后卸任;若推选者不能胜任,长老堂和议事堂达半数投票,便可另选他人为领头人。不设宗主、不设掌门,议事堂、长老堂都设在主峰,门下弟子刚入门时也在主峰培养,待修行境界到筑基期后,分派到适合各自修行的各峰历练,待到金丹期或满十八岁便不再提供月例,视情况安派他们下山历练,或游历或安排师门任务,视其表现加以培养提拔。至于那些好吃懒做的想天上掉陷饼的,就自求多富吧,没有人养着他们!”
包谷:“……”她怎么觉得大家有针对玄天宗的嫌疑?
文子轩说道:“咱们是穷派,自然得延续穷派的传统。”
包谷想了想,说:“若长老堂和议事堂分权后离心离德怎么办?”她顿了下,直言道:“我知道你们是担心再出第二个师公,这是因为自玄天门大难后,长老堂形同虚设,玄天宗的权柄由师公一人独掌,时日一长,难免滋生事端。可一个宗派势力若无一个统掌全局的人很容易分崩离析。我觉得像追魂阁那样就挺好,选一位才能出众者担任阁主,有长老堂限制阁主权利,当阁主行事出格影响到宗派发展时,经过长老堂一致决定可以废除阁主另选贤者。钺国,似乎也是这样的,司若身为钺国女皇也没有一人独掌权柄一家独大,似乎也受到一些王爷和宗老势力的牵制不能为所欲为……”她停顿一下,说道:“我举个例子,丰梦龙是执礼长老,小师叔是器堂长老,如果有天你俩有了矛盾,执礼堂需要用到法宝器物的时候,去器堂领取,器堂想给穿小鞋,不给,怎么办?打起来么?还是请各位长老出现大家一起扯皮?到时候公说公有礼,婆说婆有理,双方都有交好的长老,双方争执不下,怎么办?内讧决裂么?若是这时候有个掌门,掌门列出条呈,长老堂复审,通过之后,执礼长老拿着经过掌门和长老堂批复的单子去器堂提取物资,就算小师叔想给执礼堂穿小鞋也不能为此同整个长老堂和掌门叫板吧?若是执礼长老没通过掌门及长老堂审批的条呈、单子,那器堂自然拒绝得有理有据,闹不出乱子,不是么?”
众人尽皆沉吟,在考虑包谷所说。
包谷想了想,说:“至于少掌门人选,由掌门和长老堂共同举荐数位有潜质的人,经过筛选后投票决定,若是在任职后出现失德失格行为不能再续继担当重任者,可召开会议进行废除,另选贤能者居之。掌门、少掌门起引领门派发展的作用,长老堂、议事堂起监督、监管、选拔废除之职。”
玉宓想了想,认同包谷的提议。不过因为这提议是包谷提议的,她之前又在玄天宗担任少宗主,因此便不好再作声。
玉剑鸣也不吭声。
玉修罗作为一个过来凑热闹的外人,不关她的事,自然是高高挂起。
其余众人则没什么顾虑,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各抒己见,一通商议后,觉得包谷的提议还是可行的,至于许多具体细节还得细细做才能决定。例如,掌门有哪些权利,少掌门有哪些权利,各堂长老有哪些权利,这些权利如何实施,违者的处罚处置方式等,再有便是虽然划下将来的地界,但作为立业根本的主峰选址在哪,这关系到后世基业的事,自然不能马虎,他们搬家实在是搬腻了,这不得不慎重考虑,又是一大通择址提议!
玉修罗听得直打哈欠,起身告辞。
包谷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他们讨论,倒是觉得挺有趣,她起身送玉修罗到门口便又返回去坐在边上旁听。
他们凑成一堆头挤着头讨论得浑然忘我,就连玉宓都挤了进去插话表示少宗主不能再找她这样成天高高挂起不管事的啪啦啪啦一大堆对自己这个昔日的玄天宗少宗主诸多不负责进行一连串吐糟,知道的是知道她再不想再挑担子想落个清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紫天君有多不满。
紫云姝跟大家讨论得兴起,瞧那兴致勃勃的模样,包谷很怀疑她小师叔已经忘了玄天宗宗主紫天君这个反面例子是她爹的事。
花笙悄悄地拉了拉紫云姝的袖子,悄声提醒一句:“小师叔,师公虽有诸多不是之处,可那是您爹。”
紫云姝瞥了花笙一眼,说:“是我爹又怎么样?做得不对就不能说么?我又没说不认这爹!他做得对不对和他是不是我爹是两回事!”说完,便又继续抓起刻刀在玉简上把刚才讨论的事记下。
花笙将胳膊搭在紫云姝的肩膀上冲紫云姝竖了竖拇指,赞了她一下。
紫云姝耸耸肩,把花笙的胳膊给荡开,说:“别压着我,不好刻字。说好了啊,各堂长老的挑选要根据我们制定的这个进行比试严格筛选,这个丹堂长老的坑我先占着了,谁要是不服就来和我比呀,我接受任何形式的挑战。”
丰梦龙笑道:“话别说满啊,丹堂也有不少出色的弟子跟着咱们出来的。”
紫云姝愣了愣,想了想,说:“还没有谁比得过我吧!”
丰梦龙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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