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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线上 作者:休一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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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乐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她幸福干嘛怕人知道?看就看了,也不少块肉。

  丁宣冷笑一声,『你倒是不怕羞。』

  『切,害羞几两银子一斤?』朱乐一脸的屑。

  『那好啊。』丁宣这回倒是借用了朱乐的坏笑,随手在一旁折了几枝薰衣草,『低头。』

  朱乐心叫不好,丁宣要将薰衣草插到她的头上。这怎么行,刚才她们倒下小淼只是看见人没了而已,而现在把花插她头上,岂不是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面子往哪放?朱乐一脸的讪笑,『宣儿,不至于吧。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丁宣坏笑着,『我有多种方法可以使你低头,你可选择一种。』

  明显是威胁,朱乐愤愤不平。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外面的小淼,再看了看丁宣,小声道,『我低,不过,插一枝行吗?』

  岂会有商量的余地?丁宣默不作声,直接将手上的五六枝尽插在了朱乐的头上。之后,向后退了一步,开心地笑了起来。而随之而来的,朱乐听到了另一个人的笑声,那就是小淼!

  『宣儿!!』朱乐哀叫。

  『莫要拿下来。』丁宣警告道。

  朱乐一脸的委屈,看着丁宣背对着她向花海里面走去。慢慢地,朱乐脸上也出现了笑容。只是,在下一秒,如情天霹雳的一个画面却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那是一个梦,曾经的一个梦。在梦里,她好像去过很多地方,好偈看过了许多事情。许多场景便向定格画面一样出现在她的眼前,牵着丁宣的手走过薰衣草地,丁宣一脸坏笑地将薰衣草插在她的头上……

  透心的寒冷,一种诡异的感觉笼罩在她身上。额头密密麻麻地渗满了汗水,耳朵仿若失聪一般听不到周围一点声音。只有心脏那不规律的跳动声,怎么,为什么,一切都那样熟悉?那些画面,如今的画面,为什么会重叠在一起?明明她梦里的画面是另一个朱乐的!!为什么,还会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该算两节,只是觉得不应该从中间切开,所幸并在了一起。凑合看之。

  第八十八节

  『朱乐?!』

  『主子?主子!』

  逐渐地,朱乐终于感到有了知觉。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清晰了起来,风声,还有丁宣和小淼的呼唤声!缓缓地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丁宣那满是担忧的眸子。她该怎样和丁宣说?那段充满磨难和不顺遂的命运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如今正顺着历史的轨迹驶过?再接下来呢?是不是就该到终点了?不,朱乐狠狠地摇了摇头,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巧合。

  『朱乐。哪里不舒服?你头上尽是汗。』

  『主子,你说话啊,别吓皇上和奴婢。』

  『没……没事。』她抬起胳膊,用袖口抹了抹额头。终于在丁宣那担忧转为疑惑的视线下站了起来,憨憨地笑着。

  丁宣却并未因朱乐的憨笑而有所动容,她严肃的表情和犀利的眼神让朱乐感觉,似乎丁宣觉查到了她的谎言。而面对这一切,朱乐只有继续保持着憨笑,继续着还得坚持着。

  终于,直到她感到脸部快要僵掉时,丁宣终于发话了。但却是对着小淼说的,语气竟然有说不出的冷,『备车,回去。』

  小淼应了一声向外跑去。而丁宣再一次转向朱乐,那淡漠的眼神似乎在审视着朱乐脸上每一根神经,这让朱乐很难受。原本僵在脸上的笑容彻底垮了下来。

  『朱乐,我最恨有人对我说谎。』

  朱乐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丁宣转身向外走去。这一刹那,朱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恐怕会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可是,怎样做才是对的呢?她却不知道……

  『宣儿……』朱乐跑了两步,跟上丁宣。犹豫着,挣扎着,『没……没对你说谎,只是方才有些不舒服,一会就没事了。』

  丁宣突然止住脚步,蓦地转过头来。朱乐的头低低地,看着身前的薰衣草。丁宣观望了她许久,这才,『哪里不舒服?不要瞒我。』

  听这语气,朱乐知道丁宣只是担心自己。因为担心自己,才会说了那么重的话。可是,她还是做了丁宣最恨的事情。谎言!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遮掩。『只是,头有些晕,心中揪了一般的疼。不过,只是一下下而已,之后就好了。』

  说完这番话,朱乐终于抬起头望着丁宣。她不敢肯定丁宣是否能够相信,但至少她得表现出足够诚意的神情让丁宣相信。丁宣蹙了蹙眉头,探手在朱乐额头摸了摸,担忧地问道,『此时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朱乐有些心虚的憨笑。『那,没事了,先不急着回去,好吗?』她不想丁宣因为她而败了今日的兴致,她不想这美好的一天却因为她而不得不结束。她不想去想那个倒霉的梦暗示的结果,她不想更加不相信。

  望着朱乐那渴求的目光,丁宣犹豫了良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抚着朱乐的额头,叹声道,『以后的日子多的是,今日就到这里吧。』

  无论朱乐沮丧还是失望,丁宣的主意已定。随着丁宣离开已是注定了的结果。一步一犹疑向外走着,淡淡的失落悄然袭上心头,依依不舍的留恋却让心中泛起酸涩。

  回程的马车上,朱乐默默不语,暗自责怪是自己的事多才未能使今日之行尽兴。突然,丁宣手中一个极为熟悉的东西却吸引了她的眼球。

  『你很奇怪?它为何在我手中?』丁宣执着那块浊玉笑了笑。

  『本是宣儿母后的东西,没什么奇怪的不是吗?』

  『不,它是你的。』丁宣将浊玉挂在了朱乐的脖子上,看着朱乐,浅浅地笑着。

  『这……宣儿,这,是你母后的。』玉挂在脖子上那一刻,朱乐竟觉得倍感沉重。

  『我说是你的,便是你的。』丁宣轻轻地摇了摇头,似有所思地看了看朱乐,突然笑道,『莫要拿下,知道吗?是圣旨。』

  朱乐一呆,圣旨?!再一看,丁宣脸上那盈盈的笑意,才知道这是丁宣的玩笑话。于是,她也笑了起来,『皇上陛下,这是你下的第一道圣旨吗?若是,朱乐可得好好收藏。』

  丁宣冷冷地瞥了朱乐一眼,接着转过了头嘴角泛出一抹笑容。

  朱乐细心地将浊玉掖进领口,看着丁宣的浅笑发着呆。只是,她突然想起了冷寒松,想起了邬尔曼,甚至还想起了善儿。似乎,从昨夜醒来,记忆中便有个漏洞。她怎么会睡过不记得丁宣登基的日子?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很显然,她的记忆连接不上……

  那一夜,善儿来见她了,她去见冷寒松了。冷寒松跟她说了什么?为什么之后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那几日是怎么回事?

  『到了。』

  丁宣的话音在耳边响起,朱乐蓦地回过神来。有些许的迷蒙,『到了?这么快?』

  丁宣不语,拖起她的手下了马车。这一掀开车帘,朱乐就知道了丁宣口中的到了不是回到宫中。是宫外的那座府邸。『宣儿,来见冷寒松吗?』

  『你无需见他。随我来。』丁宣看了看小淼,小淼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朱乐便被拉着进了宅子。

  空白的几日,这里一切依旧。随着丁宣走在清冷的院子中,朱乐细心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没有下人,没有丫鬟,没有家丁,似乎与前几日大不相同。究竟,发生了什么?朱乐想着,在走到距离冷寒松房间只有十几步时,她突然拽着丁宣停了下来。她想去见见冷寒松。

  『宣儿,冷大人可在房中?』朱乐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冷寒松的房门,问道。

  『嗯。先生在里面。』

  『那他……身子好些了吗?』朱乐回过头看着丁宣,却发现丁宣的视线也落在冷寒松房门的方向。

  『御医为冷大人诊过,他需要静休。朱乐,莫扰他。』

  朱乐看着丁宣的眼眸,听着丁宣说的这一番话。可是,她为什么会感到有些怪异?丁宣说话的语气,话中的含义,分明就是不想自己去见冷寒松。为什么一向视冷寒松为老师般尊重的丁宣,如今竟一反常态?朱乐更加不理解的还有丁宣那试图把冷寒松一笔带过般的神态,之前如此重要的冷寒松,如今为什么会变得如无肉的鸡肋般被丁宣弃之?

  『宣儿,冷寒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凭着直觉,朱乐问道。

  『你为何如此想?』丁宣侧过头去,『莫要让卓巧风等急了。』

  丁宣有意说完这句话看着朱乐,如她所料,朱乐一脸的呆相。『她在房中,你随我过去。』

  一刹那,朱乐也顾不得丁宣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岔开话题,她从丁宣的语气中分明感觉到了丁宣的不爽。『去见她干嘛?』

  『你说呢?』

  甩开朱乐,丁宣一个人先行向一边的房间走去。朱乐也不敢怠慢,随后也跟了上去。这个卓巧风,来干什么?嫌她日子刚刚才好过,故意来找茬?

  此事,的确是朱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进了房,才发现卓巧风带着药箱子坐在桌边。一副大夫的架势。

  『卓大夫,请吧。』丁宣说着,便将朱乐推到了椅子上。

  卓巧风微微点头,抬手便搭上了朱乐的手腕。朱乐这下可是明白了,是丁宣找的卓巧风,或许是不放心她之前的情况?找卓巧风为她诊病?糟了,这下她不得露馅了?她猛地一阵咳嗽,嗖地一下把手给缩了回来。

  『着凉了?』丁宣将手搭到了朱乐的额头上。

  『没……咳……我只是呛到了。』朱乐缩着脑袋,不敢看丁宣,但眼角一直在给卓巧风暗示。只是卓巧风却是愣了愣,本来搭在朱乐手腕的手一时还抬在半空中。此情此景,朱乐真是不知道卓巧风是否明白她的意思,虚汗一阵阵往外冒。

  『呛到了?』

  『啊,口水太多了。』朱乐又看了看丁宣,见丁宣不似怀疑,便安了安心。

  『嗯,那继续吧。』丁宣又吩咐着。

  朱乐不情愿地把胳膊缓缓地伸向卓巧风,她拧着鼻子,挤着眼,暗示着卓巧风,此刻,她多希望卓巧风可以懂她的意思,可是,卓巧风一脸的无碍状,连看她也不看。直奔着她的手腕就去了。

  切脉的这段时间对朱乐来说,是种煎熬。她憋着气,暗暗地使劲。希望卓巧风在切脉时可以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然而,卓巧风却在此时闭上了眼。

  之后,垂头丧气的朱乐坐在一旁等着卓巧风的宣判。卓巧风则默默地收拾着医具,向丁宣作揖后,轻声道,『皇上放心,只是轻微的痧症,用两副火罐便可痊愈。』

  噗,狗屁痧症!自己身体好着呢,怎么会患上痧症?朱乐不可思议地看着卓巧风,难道,卓巧风明白了她的暗示?

  而丁宣则不像朱乐这般欣喜,听到卓巧风的话后微微蹙起了眉。这症可大可小,若不及时诊治倒也是个危险的事。『得有劳卓大夫这几日了。』

  『皇上言重了。我先回去准备,晚些再来为朱乐用罐。』卓巧风作揖准备离去。

  朱乐却突然想起来,她小声问,『宣儿,不回宫了?』

  只是,还未等丁宣回答,卓巧风倒是在门前停住了。她似乎在望着什么,只是过一会又转过头来,『皇上。听说冷大人染疾,久医不愈,可否让我为冷大人瞧瞧?』

  第八十九节

  卓巧风的话可真是应了朱乐的意。然而,朱乐也知道这应该不会随了丁宣的意。她有些忐忑地看了看丁宣,只见丁宣面无表情持续了一会,接着竟淡淡地对着卓巧风笑了,『卓大夫,你有心了。好,一同去吧,我也几日没见先生了。』

  『我……我也一起去。』朱乐突然插嘴。

  『你莫扰先生了,和我卓大夫去就好了。』丁宣看了看朱乐,突然又叫道,『小淼,准备水。』

  不知道小淼从哪蹿了出来,一脸笑意地看着朱乐,『是,皇上。水准备好了,请主子随小淼来吧。』

  这么有默契的两人?朱乐吃惊地看着小淼,小淼像是可以猜透朱乐的心思一般含笑道,『主子,皇上之前便吩咐为主子准备水沐浴。这会儿,水刚刚好。』

  『宣儿!』朱乐叫道。

  『朱乐。』丁宣也正色道。『随小淼去吧,今日你累了。』

  门前的卓巧风看了这一幕便默默地背过了身去。有许多事,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瞧见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得承认她对朱乐有着过多的关心,对朱乐的事情有着多了一些的记挂。对朱乐的人有着些许的好感,只是,这种感觉又与她对卓子维的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她也说不清楚。是的,有时候朱乐会让她心烦,这是对卓子维没有的。就像此刻……

  和丁宣扭得看看场合,看看身份。此时,必是不可以的。朱乐知道这个道理,只能默默地看着丁宣和卓巧风两人缓步出了房。直到转过拐角看不到身影。

  『小淼。』朱乐突然叫道。

  『主子,何事?』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朱乐一本正经地看着小淼,那脸色别提有多严肃了。

  『主子要知道什么?』看朱乐认真,小淼也不敢造次,老实地答道。

  『你知道冷大人……』朱乐望着房外,突然转过头盯着小淼的眼睛,『冷大人和皇上怎么了?』

  『冷大人只是病了,小淼怎会知道冷大人和皇上……』

  小淼脸上的委屈不像是装的,朱乐暗暗叹了口气。她怎么糊涂了?以丁宣的性子,即使当真把小淼当作心腹,也不可能将心事告之于小淼。『没事了,带我去浴房吧。』

  朱乐打算先放放冷寒松的事情,随着小淼出了房门,却又是瞧见了拐角处的丁宣和卓巧风。她们两人此时正在冷寒松的房门不远处低声交谈,似乎,看丁宣的表情,谈话内容并不算太糟。朱乐驻足看着,好一会,在小淼的督促下不得不转身进了浴房……

  『皇上,家兄今日是否进宫了?』

  『卓大夫,你想问的是子维兄是否来找我了吧?』丁宣看了看卓巧风,侧过头去,一抹冷笑。『若子维兄进宫并未来养心殿,那我便是不知。』

  『皇上,民女失言。若说错什么,皇上恕罪。只是今日家兄身着农装一早出府,直到民女接到皇上的旨意来此出诊,家兄仍是未归。民女实在是担心家兄出了何事,还敢求问皇上的。』细心的卓巧风知道在丁宣面前要如何摆正姿态,一如此时,显得惶恐,不安。

  只是,丁宣又何偿不知?两个聪明的女子,谁又可瞒得了谁?

  丁宣笑了笑,『想子维兄不会有事,你切莫担心了。只不过……』说到这里,丁宣却是顿了顿。

  『皇上请说。』卓巧风依旧谦恭。

  『适才……呵,难为你了。』

  卓巧风抬起头看着丁宣,一时未能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瞧着丁宣一眼,卓巧风便又低下了头,道,『皇上恕罪。』

  『罢了。她便是孩子性子,也怪我说话太重了。她怕我气吧……』丁宣摇了摇头,突然又笑了起来,『今日是为难了卓大夫,她便只是几个眼神,你倒是可以了解她的意思。』

  卓巧风被丁宣这句话说的一时不知如何应,表情有些僵硬的低了低头。

  丁宣无声地看了看卓巧风,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隐去。她并不担心朱乐对卓巧风会有怎样的想法,只是,朱乐不想,却不代表卓巧风不会对朱乐有些什么。当然,即使她知道卓巧风就算对朱乐有好感,以朱乐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所以,卓巧风对自己并无威胁可言……然而,面对感情,无论是处在何种地位的人,恐怕都不会大方到视“第三者”为透明吧……

  『我们进去吧。』丁宣的话音未落,便已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同一时间,因朱乐沐浴,故小淼便早早地退出了浴房。朱乐将自己丢进了浴盆,脑袋浸入水中,睁大着眼睛,再钻出水面。反复地几次,直到憋气憋得有些胸闷才停了下来。胸前的那块浊玉浸泡在水中,隐隐地竟看见玉中竟然有纹里,朱乐恍了下神,再仔细一看,果然,纹里看得清楚,不仅如此,她还发现纹里在不断地变化着……

  看的有些毛,她不喜欢这块东西,本就被丁宣拿走,为什么又将它还给自己?心烦意乱地她跳出浴盆,再也没有想要沐浴的欲望了。

  唤来小淼,将水倒掉。她则一人返回了房中,等待丁宣。看着丁宣书架上的古书,一时兴起随手翻了翻,岂料,这一翻竟在一堆古书中意外的发现了一封信笺……而那信笺上竟是她朱乐的名字……

  启开,更让她发现了一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似乎也足以填补她这几日,那段空白记忆。

  “今世的一切,让我知道人不能有贪心,过多的贪心会遭到老天的惩罚。而今,这份贪心给我带来的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也许,我不会再有命活下去,那么,今日这一番肺腑,也算是我的一种忏悔吧。

  我,本是一个平凡沉寂的人,那一次的穿越改变了我的人生。从此,我的天空不再有阳光,而别人的情爱也与我无关。终日浑浑噩噩的渡着日子,等待着五年一次的命运转换。永葆青春,然,人生乏味。

  直到,在浊国的第四个年头,我结识了一位传闻中的人物——朱乐。她为我接下来的人生添上了一笔传奇的色彩,同时,也为我的人生划上了一道狠狠的伤痕。而我,却见证了她的幸福和死亡。

  故事就从那一段说起,与朱乐相识以后,也许因为彼此的时代背景颇为相近,故,我们之间有着许多的共同语言。她身为女子,却做了女驸马。她欺瞒天下,却唯独钟情一人。我时常沏着茶听着她讲述那些她穿越以后离奇而又精彩的生活,不得不说,她是开朗而乐观的女子。在她的故事中有着许多令我羡慕和感慨的事情。不过,那时,我也知道,我与她并不同。

  直到后来有一次,她见我的生活清贫,这才犹豫地又一次建义我进宫做一名琴师。其实,她之前同我说过,只不过那时的我对生活并不抱任何期望,所以,她的建议也被我扔进了大海中。然而,这一次,我动心了。那个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念头,生命苦短是为常人准备的,既然老天不当我为常人,我何苦活得像一个常人般痛苦?于是,我终于点头了。

  在宫里的日子虽然依旧乏味,然而,生活上物质上却比外面好得太多。甚至连宫中的官宦见到我也有了几分的尊敬,感受到这些,再想我之前的那种生活,我禁觉得可笑。在这样的日子里,我渐渐地活得开心了起来,人也变得不再那样阴沉。

  只是,命运好像都喜欢捉弄人的,而这一回她捉弄的不是我,而是朱乐。

  进宫有一段时间后,慢慢地我发现朱乐到我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而她人也越来越阴沉,脸上总是挂着些许的忧郁,眉头也总是紧索着。我曾问过她,而她却总是摆一摆手,摇着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我不用管那么多,只需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便好……至于原因,当时我并不知道,甚至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时,我只是当作她心情不好罢了。或许,是与丁宣闹了别扭。

  直到有一天晌午前,内阁发生了一件事情。听说是朱乐与同僚为官的温奕二公子温煦发生了口角,事情闹得有些大。她当时面色阴沉地离开了内阁,我虽不在宫中为宫,但我却知道温煦的为人,虽然他父亲是温奕,但他却是不一般。为官做人都有着良好的口碑,于政也是刚正不阿的,而我也不止一次从皇上和丁宣那里听到他们对温煦的夸赞。朱乐怎会与他发生口角而差点动武呢?我在知道这件事后,便赶往朱乐那里,想探探此事的原委。只而,我到了她那里,却听下人说她并未回来。而我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事情发展的很快。第二日,天还未亮之际,便有一个噩耗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温煦死了……温煦死的很蹊跷,经仵作查验后说,温煦是被毒死的,而毒恰好下在她的午饭中。

  此事,激怒了温奕,皇上也觉得此事颇为严重。下令彻查到底,于是,众人则首先想到了昨日晌午前与温煦发生冲突的朱乐。然,朱乐却直言昨日她离开内阁后,便一日都呆在府里,有府里的下人为证。

  我听到这番话,心中隐隐就有了答案,只是,还是不敢相信罢了。我不知道朱乐为什么要说这个谎言,但是,我却无力也无立场来戳穿她。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有过相近命运的人。然而,心中却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朱乐应该在隐瞒些什么,……

  温煦的死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因为不多日便有一个温府的下人出来坦白是他在温煦的饭中下了毒。而他下毒的原因只是因为温府没有按时发给他们供奉。这么荒唐的原因,竟然被皇上接受了,竟下旨草草地了结了些事。我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如此仓促地处理,但直觉告诉我,这事朱乐脱不了干系。果然,两日后,当朱乐站在我的面前眉飞色舞地告诉我,是她看着温煦吃下那碗饭时,我便明白了……

  朱乐曾说过,温煦的死只是印证了社会的发展。他的死是社会优胜劣汰的最基本法则,如果他活着,只是浪费口良罢了。

  我不否认朱乐话中部分的道理,只是,把这个理论安排在一个人的生死之上,是否太过份了?

  与此同时,我也终于发现朱乐不再是我认时的那个朱乐了,然而,我还是以前的我吗?我在感慨人生无偿的时候,同时也认识到了人是可以改变的。似乎从此事以后,我与朱乐便越走越远。而我只是偶尔听闻一些关于朱乐的传闻,听到他人笑谈着朱乐的事迹……

  五年的期限很快就到了,最后一次听闻朱乐的消息便是丁宣继位之后,朱乐在先皇亲点之下挂帅出兵钟赤国。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浊国一片安定团结的情形下,先皇会不顾朱乐的安危而让她出征,当然,那时我也无需明白,因为那是圣旨。

  真的不敢相信,那个我印象中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女子,那个纤瘦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然会手执兵刃,身跨战马驰骋在战场上。任血喷洒四处,无数尸体遍布周围,却仍是一脸的坚毅。

  我突然想在临走时看一眼她,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便好。我在顾青城副将那里探寻到了朱乐大军的所在,于是在顾青城的副将的安排下混进军中匆匆赶往。却终是没料到,看到的却是她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全过程。

  我不想再回忆了,我只是感觉那时四周都是血,尸体,无数的残肢散落在脚下的每一个地方。一阵阵令人作恶的味道。每个人都杀红的眼,包括朱乐。她的战马已经倒地,她踩在无数的尸体上四下逃窜。那个场面,至今仍让我胆战心惊。

  突然,我看到了一幕让我不禁惊呼起来,我想叫朱乐小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支银色的箭穿透了她的胸口,我眼看着她目瞪口呆地摇摇欲坠,接着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而那支箭的主人,温奕竟笑着叫道,先皇圣旨,杀

  朱乐看到这里,身上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可是,接下来呢?冷寒松的信笺并没有写完,那杀字之后呢?翻来翻去,只有这几张,一刹那,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这封信笺会在丁宣房中,为什么这是一封没有写完的信笺,为什么丁宣会不想让她去见冷寒松……那么多个为什么,似乎一下子全连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在十分困倦的情况下码的这一章,文中错乱的地方太多,稍稍改一下。

  之后大修、

  第九十节

  当卓巧风随同丁宣踏进冷寒松的房间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意竟使她不禁地颤抖。椅在床榻前的冷寒松那灰白的头发遮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人显得呆滞而苍老。她不禁叫道,『大……大人?』

  『先生,卓大夫是来为你诊病的。』

  冷寒松似乎对卓巧风的呼唤声充耳不闻,直到丁宣的声音响起,他才缓慢地侧过头,看着丁宣与卓巧风二人。

  『皇上,万岁。』冷寒松下床跪到了地上,恭敬地喊道。

  丁宣看着冷寒松那老态龙钟的样子,不禁也皱了皱眉头。『先生,你我不必拘礼,这万岁,呵,这世上何人会万岁?』

  冷寒松跪在地上蓦地抬头看着丁宣,接着嘴角带出一抹苦笑,『皇上说的是。』

  『大……大人,你为何会……』下半句,卓巧风说不出口,为何一段时间未见,冷寒松竟变得如此苍老?

  『卓姑娘。许久未见了。』冷寒松站起身来,依旧保持着之前的风度,冲卓巧风作揖。然,却对卓巧风的问题,避而不答。

  『先生,卓大夫的来意……』

  『皇上,臣自知自己的身子,无需劳烦卓姑娘了。』冷寒松轻轻地岔开了丁宣的话,侧过头冲卓巧风笑了笑,『今日劳烦卓姑娘了,冷某无碍。』

  冷寒松轻描淡写地下了逐客令,卓巧风倒是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丁宣,但疑惑却是大于尴尬。她再度审视着冷寒松,却又发现他竟是如此的陌生。

  『皇上。请卓姑娘回吧,臣会料理自己的身体。』见卓巧风不走,冷寒松又是加了一句。

  『这……』丁宣瞥了眼卓巧风,『先生,卓大夫难得来一趟,先生为何不让她为你看看?』

  『冷寒松萌皇上厚爱。只是,真的不需要了,皇上。』

  卓巧风自知呆下去无益,不论她今日出于何种目的来见冷寒松,此时,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且不说冷寒松这几日间突然苍老,但是她瞧冷寒松的面色,便知冷寒松时日必定不多。这样一个自甘等死的人,找他与不找他又有何区别?

  『既然大人不需要民女的诊治,皇上,那民女便先告退了。』卓巧风看着丁宣点头,便默默地向外退着。她说不清她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一切变化的太过诡异。

  门被丁宣轻轻一掩,严实地扣了上去。冷寒松见门关上,又重新地跪在了丁宣面前。

  『先生,何必呢?』丁宣摇了摇头,『你我师生一场,不必如此。』

  『君臣有别,皇上还记得臣对皇上说过的吗?』

  『起来吧,先生。』丁宣默默地叹了口气,『先生还在怪我?』

  『臣不曾怪过皇上,一切都是臣咎由自取。现在是该接受惩罚的时候了。』冷寒松依旧跪着,头也不抬地说道。

  『不,先生。你在怪我……面临死亡时,任何人都会想求得一线生机,先生,你也不会例外。』丁宣眼神犀利地扫过冷寒松,似乎看透了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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