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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霉女的春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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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变得惨白。

比他脸色更白的还有一位,就是任然坐在马背上,最开始下令诛杀黛墨等人的白面男子,他虽然脸色惨白,神色依然沉静,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雪地里的刀疤脸,他抬手朝逍遥寻一揖,痛声道:“小人有眼无珠,得罪大侠,以致手下兄弟34人均丧命于此,这是上天对我所犯错误的惩罚,小人愿自残其身,起誓永世不再结帮立派!”说完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大刀,毫不犹豫地砍向自己的左肩,立时,一条血淋淋的胳膊在雪地上滚了两圈,停住,地上的残雪,海绵一般迅速吸饱了一大摊血,让人见了频频作呕!

白面男子捂住冒血的左肩,调转马头,往来路上走去,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在雪地上留下一个寂寥惨淡的背影!

逍遥寻没有阻止他的离开,因为没有一种惩罚,比让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放弃为兄弟报仇,从此不再踏入以前的生活这种惩罚更残酷。愤怒,报仇,自尽,这些远比将伤痛埋在心底,不再作为,默默地让悲痛内疚煎熬内心,来得更畅快,更容易。

黛墨听见秦霄和车夫微微松了口气的声音,皱皱眉,她终是不忍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的!她知道,这地上躺着的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满鲜血,他们剥夺了太多人的生命,烧毁了太多人的家园,糟蹋了太多人的妻女,他们罪大恶极,罪该万死。但是黛墨曾是现代人,人人生而平等,没有任何人能剥夺他人的生命,这样的观点已经根深蒂固,深入骨髓,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她的处事方式和对世人的态度,所以她的心中沉甸甸地犯堵,不似秦霄他们那般轻松。

第十八章 再现真容

他们正欲转身,重回到马车上,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阵呜呜声。黛墨回头望去,这才发现,那伙山贼,并非空手而来,他们后面,还跟着几匹马,马背上驮着大大小小几十袋物品,这些物品均是他们抢夺而来,声音就是从其中一个口袋里发出来的。

黛墨慢慢靠近那个发声体,袋口被皮绳扎的死紧,口袋里的东西不停地扭动,发出呜呜的声响。“秦霄,快过来,这里面有人!”黛墨朝秦霄招招手。秦霄依言将皮绳用剑划断,口袋打开,一个和黛墨年纪相仿,长相清秀的少女正蜷缩在麻袋里,她嘴上系着一根又粗又黑的麻布条,双手反绑在背后,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求救声。秦霄将她从麻袋放出来,解开麻绳和布条。

这少女在口袋里还只能看出她长相清秀,现在站在众人面前,竟比黛墨高出半个头,年龄也比黛墨稍长,大约十七八岁模样,她身长体修,婀娜多姿,皮肤白净,穿着碎花布衣服,长发及肩,是个可人的妙龄村姑。

逍遥寻皱皱眉,抬头看向她,“姑娘怎会在此?”

少女胆怯地看了逍遥寻一眼,低头抽噎着回道:“小女子本是前面村子里普通人家的子女,昨夜山贼袭击村庄,烧光了村里的房子,抢走了村里的财物,杀光了我的家人,还说要把小女子带到山上去,去做他们的女人……请公子您一定要救我!”说着就朝逍遥寻盈盈一拜,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悯之意。

“现在山贼已经不复存在了,这里有马匹,你去挑一匹,带上干粮,自己谋生去吧!”说罢逍遥寻偏头对黛墨道:“我们上车吧,要走出这片雪地,还得用一两天的时间!”

那少女眼见黛墨他们就要离开,急忙上前紧紧拉住黛墨的衣襟一角,“求公子发发慈悲,我现在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公子若能收留我,我愿为奴为婢,永远侍奉公子!”一双泪汪汪的大眼楚楚地望着黛墨。

黛墨停下脚步,向逍遥寻看去,“逍遥兄,这位姑娘现在没有一个亲人了,这冰天雪地的,给她马匹和粮食,也不过是冻死在这雪地里,不如带上她,等以后找到合适的地方,再另行安置吧!”

逍遥寻思索片刻,展颜一笑,“既是你要留下她,那就让她留下吧!”

“谢谢你,逍遥寻!”黛墨回头拍拍少女手臂,对她宽慰一笑,“好了,我们上车吧!”

秦霄和车夫两人将那批山贼留下的马匹全部驱散,让他们自己逃生去了,至于马背上的粮食物品,自然是填充到他们的马车上了,而地上躺着的,身体已经冰冷的那些尸体,没有人过问,也没有人处理,甚至连一声叹息都不曾有。这样几十具尸体躺在雪地里,正是寒冬无处觅食的野狼野狗的佳肴,一到天黑,他们就会被这些动物分食。黛墨坐在缓慢行驶的马车上,想到那些尸体的下场,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感叹。

穿碎花布衣服的少女名晓泗,在家里排行老四,所以乡亲们常常叫她“小四”,她从小到大都是村里出了名的俏美人,父母本指望她能给大户人家的老爷做个小妾什么的,以换取娘家更好的生活条件。她也确实不负众望,已经定下媒约,在来年初春嫁给隔壁村里的杨老爷做十七房小妾。谁知造化弄人,愿望还未实现,家里人就惨遭毒手,死于非命,村里其他女人,大部分都被山贼进村的当天晚上蹂躏后杀死了,其中也有几个长相姣好的,山贼本欲带山去,供弟兄们以后再享乐,谁知大当家的说今年年岁不好,他们的存货不足,不能浪费在这些女人身上,于是全部给杀了。只有晓泗,因大被大当家看上,要带回山里去,这才侥幸逃过一劫。这些都是在黛墨问晓泗为何只有她一人被掠走时,她向大家如次回忆的。

这位晓泗姑娘非常善解人意,勤劳聪慧:逍遥寻要睡觉,马上给他递来枕头,黛墨舔舔嘴唇,一杯温热开水就送到她手中。她嘴甜,懂事,马车上的人,就连秦霄,对她都是点头称赞,颇为满意,只除了,逍遥寻。晓泗上车后,他始终都是神情散淡的模样。

初时,晓泗见他冷冷的,以为这位美极的公子本就是位冷美人儿,对谁都是清清淡淡,不闻不问的。美人嘛,都好摆架子,作清高,一般人,那是相当的难以入眼,晓泗可以理解。可是看见他对那个又黑又瘦的少年态度与旁人截然不同,喜怜中带着讨好,戏谑中带着满足,她迷惑了,不解了。

难道他喜欢男人?还喜欢这种类型的?若是男人长得美艳娇丽,美得把男人都迷倒了,也是有这种可能的。她以前就听说过两个男子相恋,比夫妻还恩爱,他们不顾世俗的反对,决然搬到外地去,过着夫妻一样的生活。但是像逍遥寻这么美的男子,爱上黛墨那样的男子,两人那什么……什么的,就显得有点怪异,这让晓泗完全无法理解。

马车在茫茫白雪的荒原上行驶了两天后,他们来到一个小镇上,小镇面积不大,加上大雪封街,路上行人很少,偶尔有三两个路过的百姓,也是行色匆匆。像这样的天气,又逢春节,大多数人都窝在家里陪着妻妾子女,很少出来走动。甚至那些做生意的小贩和经营铺面的商家,大多数也关起们来,只有寥寥几家任然开门迎客,但都是门庭冷清,少有人光顾。

在当地流行着这样一句话,“平日里做牛做马,只为过年把钱花!”

当地人,尤其是平民百姓,一年四季,不停地劳作,生产出来的粮食,除了缴租和吃饭,但凡有一点剩余,都会拿到集市上换成铜币碎银。他们舍不得花一分一粒,为的就是在过年时,能给妻子买到一支她喜欢却不舍得买的木钗,能给子女缝上一件他们盼望已久的新衣,能在除夕吃上一顿有肉有菜的年夜饭。

因此,不论年关里的东西价格涨得多高,他们都会倾其所有,解囊相购,以此来慰藉一家人一年来的辛勤劳苦和勤俭节约。像这样的大雪天,他们也是难得一见的蹲在家里,享受着一年才得一次的其乐融融。

就连客栈里,也一改往日的拥挤热闹,一派清净。肥胖掌柜坐在里台打瞌睡,一个二十多岁的店小二无精打采地擦着桌子,看见黛墨一行人走进来,立刻迎上去问他们打尖还是住店。打瞌睡的掌柜听到声音,醒过来,他看见这两天来的第一批客人,睡意一扫而光,笑得脸上的皱纹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这让黛墨想起现代的火车,腊月二十五六开始,这火车呢,挤得水泄不通,人垒人,鞋踩鞋,过道,车缝,厕所,都堆满了人。可是腊月三十一过,车上的乘务员比乘客还多。

这古时的客栈就好比现代的火车,客栈是古人南来北往的运输中转站,经商的,赶考的,寻亲的,哪一个不要在路上吃饭睡觉,因此这客栈就成了流动人群的必经之地。眼看要过年了,大家都往家里赶,好在除夕之前和家人团聚,于是他们都凑在客栈相聚了,这几天的客栈呢,那是叫一个人满为患:桌椅不够,就到邻居亲戚家借来用用,客房床铺少了,就打地铺睡楼道凑合睡睡。店小二和掌柜的忙的腰酸背痛,脸上却是乐开了花,因为,不乘这几天多挣点银两,接下来的几天就会如同现在这样,几天都见不着一个人影。所以这掌柜的看见黛墨几人,像是看见神仙下凡,就差点没给他们磕头作揖了。

“戴兄要是胆小,可以和我住一起,这样我们还可以节约点盘缠!”逍遥寻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对掌柜说道:“住店,四间上房!”

黛墨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伸出细长的小手掌,“五间!”随后自行噔噔噔地朝楼上跑去。身后传来逍遥寻好不得意的笑声,“戴兄,有我在身边,你可以不必易容,那些东西抹在脸上,你不难受吗?”说完又是一阵清朗的大笑。

一旁的晓泗吃惊了,随后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戴公子易容了,原来他不丑,说不定跟逍遥公子一样是个美男子呢,难怪逍遥公子会喜欢他。

半个时候后,洗漱完毕的四人在客栈的大厅等着黛墨出来用餐。自从那次在雪地里,黛墨要求程恩和他们一同吃饭后,每次吃饭他都同黛墨同桌,刚开始他还会拒绝,后来看见黛墨真心实意地将自己当做家人对待,才安下心。这四人左等又等,终于,黛墨磨磨蹭蹭地从楼下走来。

她刚露面,四人都同时惊呆了,只见一位肤白如雪,发黑如墨,眉是远山之岱,唇是三月桃花,眼若水波流转,形容秀美无比,娇美如花的女子,眼露羞态,袅袅婷婷地从楼而下。

这惊呆的四人里面,秦霄和逍遥寻是知道黛墨是女子的,按理他们不应吃惊,可是他们两却呆了。秦霄呆了,是他没有想明白,为何黛墨一路都做男子打扮,今天怎么突然就换回女装了?而且女装的她,比上次从天牢救出来的她,不知有美了多少倍。

逍遥寻呆了,是他没想到,传言中的京城第一美人,周美人,确实名不虚传。他阅女人无数,黛墨的面容虽是极美,却也不是绝世,他见过不少容貌与黛墨不相上下的美人,却没见过如她这般……这般美艳里透着宁静,娇羞里伴着独立,她不似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女人,她不忍让,不攀附,不钻营,不献媚,她是恬静的,乐观的,通透的,豁达的。

其余两人,承恩和晓泗,都不知道黛墨的真实身份。承恩惊呆,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平和的,家人一般的黛墨,竟是如此一个美貌女子。晓泗惊呆的是,她,竟是女的?那之前的猜测,纯粹是自己毫无事实根据的遐想,黛墨既不丑,也不是男子,她是仙女一般的女人,难怪清冷如逍遥公子,都会对她另眼相看,青睐有加!

第十九章 重磅炸弹和赌约

黛墨换回女装,原因有三:

第一:没有易容药物。

之前用的那些易容物都是黛墨摸索着调制的,带在身上的数量并不多,这一路过来,已经用完了。本来黛墨是想在路上顺便采些药物重新调制,但这些易容物大多是用新鲜的草药和岩石,以及蜂蜜等混合而成。现在正是大雪冰封,万物凋败的时候,这些材料并不好找。逍遥寻知道她的药物用完了,暂时又找不到材料继续易容,料定她必然以女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刚才才会那样打趣她。

第二:没有易容必要。

易容目的就是为了掩盖身份,对于那些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易容是不管用的,就算她黛墨化妆成九十岁的老头子,那些人一样能认出她来,比如上次在葵城刺杀她的那个女人。这是黛墨后来才想明白的道理。

而对于不认识她的人,她又何必易容?

至于红颜祸水这一点,黛墨也想过,外出行走,装扮成男子是最安全方便的,不过有逍遥寻这样的高手在身边,这一条也可暂时忽略不计。

第三:重新设立一个新身份。

世上美丽的女人很多,相貌相似的也有不少,若是换了新得身份,即使面容再像,这新身份也能具有混淆视听的作用。所以她打算给自己换个新身份,取个新名字,将过去的种种都撇开,以另外一个人,开始另外一种生活。

她看着铜镜里那巧目盼兮的陌生女子,有不习惯,也有别扭,还有丝丝喜悦。因着黛墨这一路都是男子打扮,现在换回女装,又没有易容,竟有一种失去伪装的保护,将自己赤裸裸袒露在世人面前的感觉,所以她才磨磨蹭蹭,迟迟没有下楼。

四人里面,最不淡定的就数逍遥寻,他故意夸张的大声道:“呀,这美人儿是谁呀?我知道了,那不是戴兄弟么!我竟不知道,戴兄居然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听见逍遥寻这样说,黛墨暗地里稍稍松了口气,她害怕逍遥寻说出她的真名——周黛墨。周丞相谋反,诛九族,现在她这个大名鼎鼎的丞相千金却出现在客栈里,这不可谓不是一个重磅炸弹,极有可能有人居心不良,以此生事。

黛墨在晓泗身边坐定,等到逍遥寻不再调侃她,才一句一字地丢出今天的第二记重磅炸弹:“从今以后,没有黛墨,只有雪竹。大家以后就叫我雪竹姑娘!”

四人同时从碗里抬起头看着她。

“雪竹?嗯……洁似白雪,清如翠竹,就如皑皑白雪里那一抹葱翠的青竹,高洁优雅,人如其名,名如其人,好名字!”逍遥寻若有所思,对她的新名字大加赞赏。随后又咧嘴笑道,“雪竹姑娘,请用餐吧,我们都等你好久了!”大家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低头吃饭。

这天,逍遥寻和黛墨作为少的可怜的顾客之一,光顾了街头一家成衣店,因为没有易容的黛墨还穿着一套男装,她出宫时也没有在行李里面准备女装,逍遥寻硬是拉着黛墨,要她上街买套女装回来。

踩在厚厚的积雪上,雪地发出吱吱的声响,黛墨想起刚刚吃饭的情形:那一顿饭吃得黛墨好不别扭,除了承恩老实的低头吃饭外,其他三人频频偷看她,看见黛墨望来,立刻又低下头去。而逍遥寻不但偷看,还明目张胆地看,还边看边感叹:“啧啧……雪竹姑娘……真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不知谁艳福至此,能得到姑娘的芳心?照我说,你就做我的徒儿,以后我也好保护你呀!你如此美貌,没有一个护花使者在身边,实在太不安全!”

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其他三人居然同时点头称是,都认为逍遥寻说的有道理!不过这让黛墨也再次考虑到这个问题,到底要不要拜他为师?这个逍遥寻虽然洒脱到过分,过分到无赖,可是他依然不失君子风度,对黛墨虽出言相戏,却一直以礼相待。

逍遥寻见她认真考虑着,不再是一口拒绝,欣然道:“这样,我们打个赌,如若你赢了,随你愿意,如果我赢了,你就得做我徒儿!可好?”

“好!赌就赌!”既然心不能决定,就让天意来决定吧!“赌什么?”

“至于赌什么,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诉你!”逍遥寻笑得高深莫测。

正想着中午的情形,他们来到了一家成衣店,刚跨进店门口,老板就笑嘻嘻地迎出来,听说她要买女装,竟给黛墨推荐了几十套外套,几乎将他家的衣服全都推荐完了。这老板巴不得来的是个多金的购物狂,将他的店子打包,全都买下来。黛墨让他大大地失望了一阵,只选了一件淡紫色的丝质外套和一件淡紫色,边上镶了白色兔毛的锦棉披风。太子给她的那件貂皮大氅,在离开时,被她放在偏殿的大木箱低下,并没有一并带来。这一路上黛墨穿的是普通男子常穿的那种厚厚的棉布外衫。当她穿着淡紫色新衣,披着淡紫色披风,从后堂出来,站在那里时,逍遥寻似乎看见了一棵在风中摇曳的紫色小花,楚楚可怜,又顽强独立的立在风中。他满意地点点头,到柜台上付过钱,才和黛墨一同往客栈方向走去。

这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一白一紫的两个美人慢慢地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构成一幅罕见的,和谐的,美丽的画卷。他们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停下,逍遥寻一脸正经地对黛墨说,“好了,是时候进行我们的赌约了!你看见这户人家没有?”黛墨顺着他干净漂亮的手指看去,才发现他们跟前这户人家的大门不似大多数人家的紧闭着,而是大大的敞开,不时还有人进进出出,面带笑容地忙碌着。

黛墨正在纳闷这户人家和他们的赌约有什么关系,只见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正送一个又矮又胖的老婆子出门,他干瘦的脸上一直挂着大大的笑容,“谢谢陈婆,你慢走,谢谢啊!”直到那老太婆走到街上,干瘦中年男子才笑着搓搓手,转身回到院里,吩咐来来往往的仆人继续忙活。

逍遥寻见黛墨一脸迷茫地望着他,解释道,“那老太婆是稳婆!”

“哦,这家人生小孩了啊,难怪刚才那男子那么高兴!”

“我猜那男子的夫人定是生了个儿子,你认为呢?”逍遥寻胸有成竹地说。

黛墨不以为然,撇撇嘴,“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男孩?”

“这就是我们的赌约,我猜是男孩,如果猜对了,你就拜我为师!”

“如果是女孩,就是我赢了,是否拜你为师,就看我的意愿了,是吗?”

“正是!”

“那好,你猜是男孩,我偏猜是女孩!”生男生女,按概率来说,应该是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不可能打个赌也能重男轻女吧?

逍遥寻丢给她一个笃定的笑容,这时一个丫头在门口泼完热水,正准备转身离去,逍遥寻叫住她:“这位姑娘,请问你家夫人生的是公子还是小姐?”

那丫头见是位俊美的翩翩公子哥向她问话,红着脸,又羞涩又高兴的回到:“回公子的话,我家老爷终于得了个公子爷,老爷高兴的不得了,还说过几天就要大摆筵席,将这喜讯告知亲朋好友们呢!”

“喏,你听见了吧?”

黛墨望着笑得贼贼的逍遥寻,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如此确定就是个男孩?”不可能他有什么透视的特异功能或者为了这个赌约,在人家院里按了暗哨吧!

“那,先说好,这个赌约我赢了,你就是我徒儿,先叫我一声师傅,我再告诉你!”

黛墨满脸黑线,尽量使自己在不起鸡皮疙瘩的情况下,语调正常的说了句:“师傅,你就告诉我吧!”

逍遥寻得意地笑,做了个一高兴就想做的动作——扇扇子。谁知手刚伸到腰间,才猛地想起,前天黛墨不满地抗议,叫他不要大冬天扇扇子,扇得旁人冷得慌,他便没将折扇带在身上。

他改扇扇子为摸下巴,露出曲线优美的颈项,半晌才道:“因为那男子在笑!院里的下人也在笑!可见这男子终于如愿以偿,时人生十个儿子都不会嫌多,一个女儿都不生那是最好。如果生的是女儿,早就垂头丧脑,唉声叹气地紧闭大门,计划着如何能生出个儿子来,哪能亲自送稳婆离去!”

黛墨目瞪口呆,她以为逍遥寻不过是运气好,侥幸猜中了,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学问。黛墨曾经是现代人,根本不会往男重女轻方面去想,而逍遥寻对这个时代的世情风俗最是了解,这个赌约其实是建立在不平等基础上进行的。黛墨直觉自己又被他摆了一道,心里暗暗叹气:本来自从那次街上遇刺后,她就考虑是否需要学点功夫用以自保的。只是她觉得学功夫,就应该拜那种一脸慈祥的白胡子老头为师,再不济,也是那种一脸正气的阳刚男子为师吧,做逍遥寻这种比女人还漂亮,而且年岁和她差不多的美男子的徒弟,黛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住,黛墨虽不是男子,却一直都很讲信用,既然答应了这赌约,就要愿赌服输。叫他师傅虽然很别扭,也许叫着叫着就习惯了吧,嗯,对,习惯了就好!

于是他们回到客栈后,黛墨扔出了今天的第三记重磅炸弹,逍遥寻对着黛墨一口一个“徒儿”,直轰炸得其余三人莫名其妙,头昏眼花,找不着来由。

第二十章 新家

一行人且行且停,因为新年后的几场大雪,他们到达燕南山附近的一个小山村时,时间比预计的两个月整整晚了半个月。村庄里,偶尔可以看见树枝上抽出的嫩芽,田埂间冒出的小草尖,气温也渐渐回转,不再似路上那般冰寒彻骨。

按照原计划,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雁南山上的百花宫,离这村庄不到百里,只是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脚。黛墨看见村庄炊烟袅袅升起,鸡鸣狗吠,幼童相戏,一片隔世清幽,安宁祥和之气,决定就在村庄居住下来,不再前往百花宫。去了百花宫,也不过是寄人篱下,从皇宫到百花宫,不过是从一个篱下到另一个篱下罢了。

逍遥寻依言要在村庄为黛墨购置房产和良田,因为要在这里长期居住,这两样财产是必备之物。不过这样的计划,还是让黛墨给否定了,于是他们赶着马车往村庄的深处走去。

马车穿过村庄,走出村落,来到村庄尽头,又行了大约五里路,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山林。这片山林,在村庄和百花宫之间,换句话说,就是要去百花宫,此地是必经之处。

寒冬刚过去,春寒料峭,对面的山崖还挂着枯萎的蔓藤,地上的枯枝败叶,经过雪水的浸泡,逐渐开始腐烂,光光的树干,开始抽出稀疏的,幼小的淡绿色嫩芽。

黛墨选定一处平地,旁边不远处有一湾浅浅的水池,湛蓝清切的池水,波光粼粼,岸边浅水处可见几尾青色的小鱼悠然划过。两只野鸭在水里觅食,荡起一圈圈的水纹向四周不断扩大,看见有人靠近,野鸭迅速地钻入到池底,不见了踪影。

站在平地上,可以远远望见对面高高的山崖上的有一片青松,逍遥寻告诉她,过了那片松林,就是百花宫。不过要到对面的山上,还得经过一小段低谷的密树丛,黛墨低头便可俯瞰到那片低谷杂草丛生,几乎分辨不出是否有让人通过的山间小径,枯草丛中不时有山鸡一样的动物飞出来,震得寂静的山谷扑啦啦作响。

黛墨对自己选定的地方很是满意,秦霄和承恩停好马车,即刻动手到旁边的树林砍树干,准备盖房子。他们没有带刀具,秦霄刚开始以剑为刀,想要用剑砍断那些树干,谁知那杀人一刀见血的利剑,用来砍树,却是砍了半天,累得他满头大汗,也不过砍了两根。后来承恩到后面不远处的村子借来两把柴刀,二人呼啦啦甩开臂膀大干起来,他们本就是习武之人,有了这得心应手的砍柴刀,砍起树来,麻利无比。半天功夫,地上就堆了一堆粗细长短差不多的木料,待到天黑时,一排小木屋的雏形已经展现在众人眼前。

因为房屋还没有盖好,里面的家居用品也还没来得及布置,接下来的三天,大伙还是像以往找不着客栈住宿时一样,全部挤在马车里过夜,只是这时人数远远多于当开始的秦霄和黛墨两人,马车就显得有点拥挤。不过大家看着一天天盖好的房屋,靠坐在拥挤的马车内壁睡觉的疲劳就被自动忽略了。

第二天天一亮,秦霄和承恩自觉的又做起了建筑工人,继续盖房子。黛墨叫上逍遥寻和晓泗一起到村庄外面的集市上购买家当。经过两个月的相处,黛墨已经把乖巧又勤快的晓泗姑娘当做朋友,做什么事情都不忘叫上她,两人俨然一对好姐妹。逍遥寻跟她们身边,充当着护花使者的角色,他在集市上不停的大声叫黛墨徒儿,引得那些朴实的村民频频回头。事实上,这样两位美貌逼人的人儿凑到一堆,无论走到哪里,都相当的扯人眼球。

当满满的一车家什器具买回来时,秦霄和承恩已经将三间小木屋搭建好了,大家七手八脚地将桌椅床榻,锅碗瓢盆搬进屋里,一个崭新温馨的新家建成了:三间卧室并排而立,院子用竹枝和树枝围起来,院子的东头是厨房,西边是茅房,中间用木棒和茅草搭了个小小的凉亭,放着一张桌子,四条长凳。

以后在院子的外边开垦出一片菜地,种上时令蔬菜,瓜果,在院子里面养几只小母鸡,黛墨想象着以后的种田生活,雀跃得走路都乐颠颠的。

当天下午,他们围在屋里,吃着自己做出来的饭菜,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满足的表情:原来逍遥山水间的生活是如此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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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秦霄和承恩早已离去。有一日黄昏,他们二人正在院子外面的地里翻土,好在天气暖和时种上几种蔬菜,自从来到这里后,秦霄和承恩就成了这里免费的劳工,粗活重活脏活,都是他们主动承担。黛墨从厨房出来,看见从对面的山崖飞来一只信鸽,秦霄抽出信鸽脚上的小信笺,匆匆看过后,向黛墨辞别,说是宫主召他回去另有任务,他原本就是宫主派给南宫瑾护送黛墨离开的,现在黛墨已经安顿下来,他也是时候离开了。承恩本来是不用走的,他想留下来,保护黛墨,这时逍遥寻开口说话了:“我是她师傅,自会教他功夫,保她平安,你跟着秦霄一道回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于是木屋里一下子少了俩人,只剩晓泗和逍遥寻陪在黛墨身边,这样的落差,让黛墨空落落了好几天才适应过来。

黛墨看见逍遥寻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起床踱到厨房找出黛墨温在锅里的早餐,皱了皱眉头,对着正优雅地吃着大米粥的逍遥寻问道:“师傅,你为何不走?”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逍遥寻曾经说过他是受南宫瑾之托,送她到燕南山的,现在她已经安全地在这里落脚,他不应该和秦霄一样,任务完成了就离去吗?

“我是你师傅,自然应当和你在一起的呀,师傅我呀,前半身飘摇无所依,也想过过安定的生活,难不成你要将为师的赶走?”说是她师傅,其实从叫他师傅那天起,他就没有教过黛墨一星半点的功夫。

“可是,师傅,我没有多余的钱来养闲人!”

“你可以开医馆挣钱呀,如果你想行医救人,普度众人,又不想收他们银两,可以让他们用布匹和食物相换。我教你功夫,外带保护你,也不用另外收钱,就作为在你这里吃住的伙食费!还有啊,我的小黛墨,即使师傅什么都不做,你不应该养着师傅吗?师傅如父,你本就应该尊老爱幼的!”逍遥寻一脸坏笑地端着空碗,向厨房走去。留下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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