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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霉女的春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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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大汉点了一下乱蓬蓬的脑袋,裂开一嘴大牙,粗声道:“动作快点,完事了我还要将她带走。”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可惜了!”说着中年男子将手伸进怀里。
黛墨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不怕死,可是她怕折磨,如果真要她忍受什么非人的遭遇,她宁愿嚼舌自尽。
“小姑娘莫要怕,要是落在别人手中,凭你这般容貌,自然会好生爱惜着。可惜咱家公子不同,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过也不会要你性命,还算你走运——等会儿会很痛苦,却总比丢了命的强。”中年男子的收还在怀中摸索着。
中年男子说话口音不同于西蜀国,不是他国口音,就是西蜀国的方言,黛墨听得很是吃力,不过总算是听懂了大概意思。
黛墨强令自己镇静下来,她靠着墙壁站起来,平静的说道:“请你家公子想清楚,若是惹恼了小女子,他只能得到一具尸体。”黛墨已经想好了,大不了一死——她还有一条咬舌自尽的路可走。
中年男子眼中精光更胜,他大步跨到黛墨身前,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拂,黛墨顿时感觉到身体各个器官仿佛被人刷上了一层厚厚的万能胶——可以小幅度动弹,但是当她费了好大力气张开手指后,手指又以极大的凝聚力自动合拢在一起。黛墨想张口说话,发现舌头亦是如此,她使劲动了一下舌头,嘴里却像是有粘稠的东西将舌头牢牢粘住。
黛墨大骇,这是什么功夫,绝不是点穴,她就像中了妖术一般,浑身被粘住。黛墨睁着一双水波灵动的眼睛,一动不能动地看着中年男子。
黑衣大汉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狞笑道:“巫师大人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在他面前,你不过是一具木偶而已。”
中年男子手指惦着一颗褐色药丸,塞到黛墨嘴里,再用力在她下颌一捏,药丸滑到黛墨肚里。
见黛墨将药丸吞下,中年男子又轻轻在她肩上一拂,黛墨立马就找回了知觉,她动动手,伸伸舌头——可以动了。
黛墨这才小松了一口气,可是想到刚刚吞下去的药丸,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说道:“像你这般娇弱美丽的女子,可不适合有功夫,而且——毫无反抗力的羔羊,不是更好掌控吗?”
黑衣大汉不耐烦道:“这么多话作甚?你还是乖乖呆在这里吧,半个时辰后,我再带你出去。”说完后,和中年男子一前一后离开了暗室。
只有一支滋滋燃烧的火把伴随着恐惧无措的黛墨,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废掉自己的武功,和一个废人有什么区别?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于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
突然,黛墨感觉浑身发冷,似乎整个暗室的温度陡然降了下来,如置冰窖,她不停地磕碰这牙齿,哆嗦着身子。黛墨紧紧地抱住双臂,不停搓揉着,希望摩擦带来热量,可是手臂却软弱无力,她咬牙鼓劲快速搓了十几个回合,还是没有一点暖和的感觉,只得挣扎着站起身来,围着暗室跑了两圈,无奈腿脚也甚无力气……
她沮丧地停下脚步,知道这是刚刚吃下去的那颗药丸的后果,靠身体运动,根本不可能解决。可是实在冻得不行,似乎手脚都冻僵了,她惦着脚尖,哆哆嗦嗦取下墙壁上的火把,希望能借着火把的热量,使自己稍微好过点。
不曾想,刚取下火把,却浑身如火烤般炙热起来,她忙不迭扔掉火把,跑到先前蹲靠的墙角站着,背后靠着石壁,以期冰凉的石壁能驱散体内的灼热。
这是夏天,她穿着薄薄的绸衣,这件暗室也是常年不见光,阴森暗冷的很,可黛墨还是觉得如同被关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自己快被烤化了。她将宽大的长袖高高勉起,仍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凉意,心下想,恐怕把全身的衣服拖个精光,也不会有丁点儿的凉快了。
冷汗从黛墨热得通红的肌肤里渗出,一会功夫,全身都已经湿透,她大口地喘着气,语不成声的骂了句:“你这个变态!”
约莫过了一刻功夫,黛墨不再感到炙热,她软软地躺在潮湿的地上,一动也懒得动。那黑衣大汉说的一个时辰后才会带她走,她明白折磨还没有结束,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痛苦等着自己。
果然,还没待她喘过气来,无边的疼痛和麻痒感在全身蔓延开来——痛,如同万箭穿心;痒,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血肉。不过片刻功夫,黛墨精致的脸蛋,已经痛的扭曲变形,痛苦的呻吟声细细碎碎从她嘴里传出来。她的身体在地上不停地蜿蜒扭动……
黛墨感到,自己的筋脉,在寸寸断裂,她似乎能听见皮肉裂开,筋骨寸裂的响声……
这种疼痛和噬痒,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才渐渐停下来,此时的黛墨,已经满脸泪水,虚脱地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享受这极致痛苦之后的平静。只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才深知平淡的可贵之处。
黑衣大汉很准时地在一个时辰后,打开石门进来。他先是扫了一眼地上快要熄灭的火把,随后才看向黛墨,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拎起黛墨,将她拖出了暗室。
出了暗室,才发现此刻的时辰,是早上,天已大亮。黛墨冷冷说道:“放开我,我自己能走!”她没有了武功,而且筋脉尽废,以后都不能再习武,但是走路还是可以做到的。
黑衣大汉大手一松,黛墨险些摔倒,她晃了晃,终于站直身子,跟着他一起走出外间,进了一个四合院。
庭院深深,红门雕柱,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只是此时在院中看不见一个人影,四处都非常安静。
大汉带着黛墨穿过院落,来到对面的正厅门口,他抬手轻轻扣了扣门,里面传来一个慵懒性感的声音“进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黛墨被大汉一个手推,踉跄地跌进屋内。
随后,木门在身后很快被合上。
黛墨跌坐在地上,久久都没有抬头,她知道屋里这个人就是那个变态的面具男。她不想看见他,因为她不知到接下来还有什么等着自己,而且看见他,黛墨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想要自不量力地扑上去杀他。
良久之后,“呵,性子还蛮倔的嘛,抬起头来看着我。”变态的嗓音性感悦耳,带着浓浓的男性诱惑。要是有人根据他的声音判断出他是位风流倜傥,爱惜美人儿的人物,那就大错特错——他是真正的冷心冷面之人。
黛墨缓缓抬起头来,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轻纱薄帐,香被暖床,变态戴着那张银色面具,懒懒地坐在床沿上,右腿蜷起,放在床上,胳膊肘搭在右腿膝盖上,锐利明亮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地上的黛墨,就像看着一头走投无路,即将如狼口的小羊羔。
他旁边还有一个长相甜美的美貌女子,亭亭玉立,就那样垂手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黛墨。
“我很好奇,如果西蜀国太子看见你现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会怎么样?”
黛墨没有站起来,仍跌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面具男,平静地回道:“曾经也有人说过这句话,结果是——太子不会怎么样。”
“哦?此话何解?”面具男来了兴趣,明亮的眼中闪着光芒。
黛墨冷笑,“哼,你们太不了解太子此人,他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所以,你想用我要挟太子的企图,不可能得逞。”
“如此说来,是我低估了他?那好,反正留着你也无用处,看在你不令我讨厌的份上,你可以选择,何种死法。”
黛墨打了个寒颤,真看不出来,变态还有动不动就杀人的嗜好。她不怕死,可是也做不到慷慨激词,大义凛然地面对死亡。叫她自己选择何种死法,她做不到,黛墨低下头来,不答话,只静静地等着床上的变态接下来的处置。
看见黛墨既不哭着求饶,也不慷慨赴死,面具男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不过——要我杀你,还真有点舍不得。”
第五十七章 离开媵城
天还没亮,逍遥寻就从椅榻上起了来,他刚起身,就看见南宫瑾正在给太子把脉。“你也一夜没睡?”逍遥寻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看后面帐篷上偌大一个补丁——昨天的两个黑衣人用一种神奇的药水,将厚厚的帆布帐篷融化掉,他们就是从那个窟窿里,神不知觉不觉的溜进来的,竟没有被营帐外巡逻的士兵发现。
南宫瑾摇摇头,沙哑着声音道:“哪里睡得着?”她不似逍遥寻,逍遥寻只是担心黛墨的安危,而他则不仅担心黛墨,更要担心太子的安危和整个战争的局势和走向——敌人都摸到自己的主帐来了,还差点就砍了当朝太子的脑袋,这是何等危险的事情。
逍遥寻活动着因窝在椅榻上半个晚上而僵硬的胳膊腿,走到南宫瑾跟前,看了看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太子,问道:“他的情况如何了?”
“已无大碍,只需休息几天,就能康复。只是——这背后又得多上一条刀疤了。”南宫瑾深皱着眉头。
“哧,打仗之人,谁个身上没有些刀伤剑伤的?”逍遥寻不以为然。
南宫瑾没有否认,别说自己和太子,几乎所有的将领士兵、武者剑客,身上多少都会有伤疤的。
“我好担心小黛墨,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逍遥寻一想到黛墨可能正在受着某种折磨,心里就针扎般疼痛。他盯着床上脸色略有些苍白的太子,呲牙道:“哼,都怪你,要不是你,黛墨不会想着来看你,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我巴不得一拳将你……”逍遥寻愤怒地举起拳头,挥到一半又停下,他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保护不力,就揍这个西蜀国的太子一顿吧,再说人家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行呢。
逍遥寻想想,觉得不妥,怏怏地收回手臂。
“哎……墨儿出事,我有莫大的责任,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南宫瑾接着说出自己心中的计划,“天一亮,我立刻派一队人马到城外寻找,一队人马在媵城内搜索。如果他们没有出媵城,定是在这城内隐藏起来了,媵城内人家并不太多,我多派些人手搜寻,就是将媵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墨儿。”
“再则,那些人劫走墨儿,必是想用她来要挟我们,让我们作出一定妥协和退让,因此,即使找不到墨儿,他们也会主动找上门来,我们就在这帐内恭候——太子再也不能有丁点闪失。”
一朝太子,在外杀敌时,没有战死疆场,而是死于敌人的暗杀,这条消息本身足以引起朝野内外一场悍然大波,轻则朝廷动乱,重则外敌入侵。
“而且劫走墨儿,应该是荆国人所为。”南宫瑾若有所思。
荆国盛产各种奇药,医、药、毒三门特别发达,而且盛行巫术,从昨晚太子和黛墨被迷晕,就能看出那帮人是荆国人。他们吹进帐内的迷药,无色无味,只有南宫瑾和逍遥寻这种世上少有的医术高手,才能在未吸入前发觉。
“我不管他是哪国人,只要让我逮住了,决计不会轻饶他。让我这个时候还呆在这里死等?我做不到,我要出去找黛墨。”逍遥寻气得白了一眼南宫瑾,等人家找上你,不知道黛墨受了多少苦了。
南宫瑾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若不愿意在这里等,可以和我派去的人马一同寻找墨儿。”
这时外面传来打更的锣声,已经是辰时了,南宫瑾锤锤后背,正准备整兵点将,派人出去寻找黛墨,只听一个声音在帐外低声通报道:“南宫大人,有人送来一封信。”
“进来!”南宫瑾站直身子,怔了怔衣衫,肃然说道。逍遥寻也是一个急转身,对着大帐门口,双眼紧盯着门帘。
“报告大人,刚才有人送来一份信。”一个将领模样的年轻人,低头双手奉上一个宣纸做的信封。
“什么人送来的,那人现在何处?”南宫瑾接过将领手上信封,问道。
“此信乃是一箭射到一营的帐篷上,属下并未看见送信之人”将领老实答道。
一营在整个阵营的最前面,离百姓的住所也最近,看来正如南宫瑾所想,对方并未离开媵城,而且已经找上门来了。
“昨天晚上抓到的两人,审问得如何了,有没有什么线索?”南宫瑾撕开信封,小心翼翼地拉出信纸,确定信上无毒后,才将信纸展开来看。
“属下无能!正要向大人禀报,他们二人在清醒过来后,就将事先藏在嘴里的毒药吞了下去,那两人现在已经死了。”
逍遥寻上前一步,对着将领咬牙骂道:“一群饭桶!”
将领怨怼地看了一眼逍遥寻,低下头不再说话。
“师兄,不关他们的事。”南宫瑾折好信纸,抬头对那将领吩咐道:“你先下去。”
“是!”将领双手一揖,转过身,走了出去。
“信上说了什么?”逍遥寻问道。
南宫瑾揉了一下眉心,将信递给逍遥寻,“你自己看吧。”
逍遥寻狐疑地接过信纸,抖开一看,不禁呆住了。
信纸上用隽秀好看的毛笔字写着:你们要的人在我手上,如果不想她身首异处,今天午时,让西蜀国太子旌汲独自一人前来严府。切记——独自一人!否则,你们等着给她收尸!
短短的几十个字,看得逍遥寻又是愤慨又是紧张。“那家伙现在还躺在床上醒不来,如何能去?要不我带上人马,去将这严府铲平,我就不信,找不到黛墨。”所谓关心则乱,一向通透的逍遥寻这时就变得糊涂起来。
“不可,你不要贸然行动,我们先前的计划不能再用。我们可以如此……这般这般……”南宫瑾伏在逍遥寻耳边说了一阵,只见逍遥寻连忙点头称是,眼中露出赞许。
……
严府的正厅卧房里,面具男子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勾起黛墨小巧漂亮的下巴,点头道:“我不舍杀你,留着你自有用处。”
黛墨嫌恶地撇开脸,眼前这个看似谦和俊美的男子,却有着铁石一般的心肠和狠辣的手段,黛墨无论如何都伪装不出任何好感。
“很好!我就喜欢调教你这样倔强的美人儿,比起那些规矩温顺的女人有趣多了。小五,将他带出去。”
一直站在床边静默不语的美丽女子,走过来,拉起地上的黛墨,走了出去。黛墨被迫来到先前被关押过的暗室外间,看样子这件屋子以前是书房,暗室门就在一幅仕女图的后面,非常隐蔽。
美丽女子拉着黛墨进了书房,三声清脆的掌声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两个黑衣人。黛墨现在甚至比普通人还弱,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黑衣人并未将她五花大绑,而是将黛墨手脚捆个结实,然后用布条封住嘴巴、蒙住眼睛,黛墨顿时便陷入一片漆黑当中。
“你最好乖乖配合,免受皮肉之苦。”女子僵硬冰冷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离去,黛墨心里琢磨,果然下人和主子是一个调调,这女人长着一张笑容甜美的脸蛋,说话却是如此僵硬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下一刻,黛墨感觉自己被人扛在肩上,出了书房,不久就被扔到一辆马车上,黛墨之所以判断出自己是在马车上,是因为她的身体不断地在颠簸摇晃。
直到黛墨被困得手脚发麻,晃得两眼冒金星,肚子也饿得咕咕叫,颠簸才终于停下来,接着就被人扛到外面。
那人将黛墨放了下来,揭下她脸上厚厚的黑布和嘴上的布条。黛墨看了一眼四周,这是一处简陋的茶馆,也兼营着卖些饭菜。店家看见客人上门,连忙笑着迎了出来,“几位要吃点什么?”
黛墨数了数,加上自己,他们一共有四个人,先前将黛墨关进暗室的黑衣大汉也在这里,只不过此时他穿着普通人的布衣。那大汉走到桌边,放下手中的长剑,对着店家说道:“有什么能填饱肚子的,尽快端上来。”
扛黛墨下马车的年轻男子解开她手脚上的粗麻绳,态度还算客气的说道:“姑娘去用餐吧,吃了好赶路。”
大汉坐在桌边,粗声嚷道:“你跟她啰嗦个屁,爱吃不吃!”
年轻男子厉声道:“公子吩咐过,要将她完好无损的送到目的地,你做事仔细些。”
显然,那大汉的身份在年轻男子之下,他不服气地瞪了黛墨一眼,扭过头去,重重一怕桌子,大叫到:“快点,怎么还不上菜。”
店小二飞快地端上一盘牛肉和十几个馒头、四碗粥,“小店寒碜,几位将就着吃些。”说完快速退到后面的厨房里,生怕晚了些,那桌上的长剑就飞到自己脖子上了。
黛墨捏了捏手腕,走到大汉对面一方坐下,端起一碗粥慢慢吃着。才吃了小半碗,她看见桌上的大盘牛肉和十几个馒头都被扫荡个精光。
大汉咚一声丢下碗筷,口齿不清地道:“走了!”
身旁的年轻男子,看了看黛墨,说道:“姑娘快些吃吧,我们还要赶路。”
黛墨放下碗筷,摇摇头道:“我不吃了。”
“那好,我们走吧。”年轻男子站起身来,朝马车走去。
黛墨快步追了出去,轻身喊道:“请问大哥,你们要带我去哪里?”黛墨的声音轻柔,带着满腹的委屈。
第五十八章 狸猫换太子
那年轻男子停下脚步,等着黛墨走到自己身边,才低头看她一眼,略一思索,说道:“上去吧,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黛墨闷闷的走到马车后面,撅着屁股爬了上去。先上车的大汉手拿绳索等在马车内,见黛墨上来,上前抓过黛墨的手腕,就要将她捆绑起来。
“不用绑了,我们已经出了媵城,他们不会追来的。”年轻男子跨上马车,兀自坐在最外面的椅榻上。
“你小子不会是看上这女人了吧?如此讨好她,真不像你!”大汉气呼呼地将麻绳往地上一掼,坐到最外面的另一侧,与年轻男子面对面,将黛墨挡在里面,“你可别忘了,她是献给谁的。”
此时的黛墨如那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到目前为止,她不知道该怎样从这二人手中逃脱,去寻找逍遥寻和南宫瑾;更加不知道,这两人要将自己带去哪里,而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她只知道,自己将会作为礼物,送给某个有着神秘身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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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府正厅的主卧里,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脸上的银色面具更添他高贵神秘的风仪气度。男子曲腿坐在一张八仙桌旁边,手中的酒杯不时转动,里面碧绿晶亮的液体却不见洒落一星半点儿。
他面前宽大的朱红漆木床上,透过轻纱明帐,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酮体,仅着一层粉纱,绰绰露出雪白的后背,柔软地躺在床上。
突然,镂花木门砰一声被人踢开,西蜀国太子旌汲出现在门口。
“太子殿下,我等了你好久!”确实等得久,他为了今天,筹划了半个月之久。
“不过来喝一杯吗?”面具男放下手中酒杯,提起桌上的白玉酒壶。
旌汲扫了一眼房间,目光停留在男子的银质面具上,“本太子来了,不知朋友找我,所谓何事?!”旌汲看见躺在床上的女子,顿时太阳穴鼓鼓的跳,手指紧紧的握成拳,指关节发白——要不是事前南宫瑾一再叮嘱,他很有可能盛怒之下,一时冲动,上去就撕了面前这个男人。
面具男翻过另一只酒杯,碧绿的液体轻流而下,“太子殿下别生气,林某可是连一根指头都没有碰过你心爱的女人。喏,她就在那里。”面具男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指了指对面床帐里的女子。
太子走过去,坐下,端起酒杯仰头饮下,芳香清凉的酒液从嘴里一滑而下。
“太子殿下乃贵人,林某想要见殿下一面,实在不易,无奈只有用这个法子。”
“今日,不论你跟我商量何事,我都要将她带走,她只是一个女子。林鹫公子若是大丈夫,自然拿出男子气魄与我商谈,不要牵连到一个小姑娘身上。”
来之前,南宫瑾说过,劫走黛墨的很有可能就是荆国二皇子,人称林鹫公子,世人传他貌若好女,冷漠寡情,阴狠毒辣,只是谁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实相貌。
“好!我就喜欢殿下这样聪明爽直的人,不似那淳沄,有勇无谋,我看他改叫——蠢蛋好了。”
“你果真和淳沄有勾结?”
“我从不和蠢蛋合作,那最多只能算利用罢了。”那张面具下的薄唇凌厉地向上勾起,扯出一个鄙夷冷漠的笑容。
果然,上次媵城外一战,淳沄原本是和林鹫商量好,一起消灭太子人马的。不曾想这林鹫临时毁约,在淳沄和太子蚌鹰相争时,他来个渔翁得利。要不是南宫瑾反应机敏,临阵沉着应战,想必这林鹫公子,已经带着他的荆国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向西蜀国皇宫了。
“你想如何跟我合作?”太子心中冷笑,合作?我西蜀国的疆土,何时轮到外敌耍耍嘴皮子就能得到的地步了?还美名曰——合作!
“我知道,你在朝中的地位并不稳固,朝中有一半大臣都是倾向淳沄的。如果我合淳沄之力一起对付殿下,想必你压力会很大,而殿下若是选择跟林某合作,则可以轻易地除掉淳沄这根肉中刺,如此一来,朝中再无人能与你争辉。殿下以为如何?”
旌汲没有说好与不好,只淡淡道:“你有什么好处?”
“你佯装战败,将这燕南山留给林某,作为给林某的谢礼!”燕南山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死死抵抗住荆国的虎视眈眈。而过了燕南山,就是一马平川,如果将燕南山划归荆国所有,西蜀国就如同那囊中物、嘴边肉,荆国随时可以手到擒来、吞进肚里。
“林公子何以见得,我会答应你的要求?”旌汲发白的指节捏住小巧的酒杯,嗤笑一声,放下,顷刻,那白玉小酒杯散裂成无数片碎片,碧绿的液体流泻开来。
“不是要求,是条件——交换的条件!”林鹫望着对面床上的女人,露出诡异的笑。
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因为旌汲已经一跃而起,同时向他弹出数十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银针上喂了剧毒,他不敢动弹,更不能用内力,以免毒性散发更快。
旌汲一个闪身,到了红漆大床,掌风刮起轻纱薄帐,伸手去抱床上的女人,“小黛墨,别怕,师傅来接你了!”
逍遥寻手指刚碰触到女子雪白的后背时,一股浓烈的脂粉香味传了过来。逍遥寻即刻惊醒过来——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黛墨。黛墨虽然也有好闻的体香,但她从来不用胭脂水粉。
可是当他明白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床上的女子,身子像蛇一样缠了上来,出现在逍遥寻面前的是一张有着甜美笑容的美丽脸庞,那绝不是黛墨的。女子的藕臂、酥胸,蛇腰,像注入了灵力的水草一般,迅速缠住逍遥寻的身体。
人的反应是需要时间的,纵然逍遥寻的动作再快,也避闪不急,他被水草柔韧地缠住,瞬间就不能动弹。不是被人点穴,是那种被裹进浓稠的粘液中,动作极其缓慢,缓慢得只有他自己的错觉,他在以肉眼看见不见速度缓慢挣扎,因此这种挣扎,在外人眼里看来——他根本就是被凝固住了。
逍遥寻惊骇无比,他知道这是一种远古的巫术,据说已经失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女子身上?
这种巫术虽然诡异可怕,却也好解,如果没有外力影响,巫术只能持续一炷香的时间。而整个严府的外面,都被他带来的重兵重重包围,只要看见自己迟迟没有救黛墨出去,那些士兵自会冲进来,这两个人也别想逃走。
只是,黛墨在哪里?
这才是逍遥寻最担心的!
女子迅速地捞起床尾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穿着,这时外面已经响起了喊声:“太子殿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在逍遥寻身上一阵摸索,找出十几颗药丸,其实她不用找解药就能除去林鹫公子的毒。世人都知道,荆国是盛产奇草妙药的地方,可是她担心公子的伤势拖不到回国。
女子快速走到八仙桌旁边,扶起嘴唇已经乌紫的林鹫,从床头一道暗门走了出去。
守在府外的士兵,久久没能看见自己的太子殿下出来,领头的将领率先带着几个人冲进府里。
当他们找到逍遥寻的时候,个个目瞪口呆——他们英勇神武的太子,不知道被哪个高人点了穴位,站在床边不能动弹。
领头将领将逍遥寻浑身的穴位点了个遍,也没能将他点过来,折腾了半天,将领累得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的太子。他真是搞不懂,太子殿下生龙活虎地进来,不过一盏茶功夫,怎么就变成半死不活的哑巴了?这房间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逍遥寻揉着身上被那将领点得青紫一片的地方,咧嘴骂道:“你就不能轻点,非要我把这老骨头拆了才甘心吗?”
将领腾一下站起来,欣喜道:“殿下,你能动了?”
逍遥寻点点头,满脸震怒,他一拳砸在碗口粗的床柱上,咬牙道:“我真是没用,居然让那家伙跑了!”想来那林鹫公子,能派人悄无声息地将黛墨劫走,这些个士兵自然也是不容易困住他的。
逍遥寻脸色铁青的回到军帐内,南宫瑾看见逍遥寻空着手回来,并不惊讶。但他终究担心黛墨,因此也是一脸沉重。
“那林鹫太狡猾,居然让人假扮黛墨,引我上钩!”逍遥寻抬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绝美的,雌雄难辨的脸庞。他扯扯领子,浑身酸痛不已,昨夜一晚没睡,今天又乍惊乍喜,搞得他很是疲乏。
“那林鹫是荆国出了名的狡猾,听说,对于他的才华,荆国其他皇子只能望其颈项。我们都能想到用狸猫换太子,他自然也想到了。——我们还是低估了他。”
“我将严府翻了个底朝天,发现一件暗室和一条通往另一间居室的暗道,却没能找见黛墨,连林鹫那鬼脸也不见了踪影。”逍遥寻猛喝了一口茶,说道:“他中了我的五步散,应该逃得不远,你马上派人追到城外,应该还能赶得上。”
南宫瑾摇摇头,“说不定墨儿早被他转移走了,现在才调动人马去追,为时已晚。只能等太子醒来,亲自去荆国一趟。”
荆国卷
第五十九章 初到铜陵城
颠簸的马车,在路上如风如电般疾驰了四五天,这天傍晚,远处高大的城门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铜陵城是荆国的都城,不同于西蜀国的古朴悠久,也不同于西越国的江南水乡,铜陵城散发着狂野彪悍的气息,因为靠近北方,自然揉入了一些胡人的风俗。
这里的人们,身上躺着一半胡人的血脉,却疯狂地崇尚着南方国家的儒雅文明,他们束高发、带巾帽,俨然一副南方国人文雅士的风貌,骨子里却呼啸着北方人的豪迈狂放。
马车直直地驶进了高大巍峨的宫门,向着皇宫内殿奔去,不久便在一扇乌黑发亮的乌木大门前停下,黛墨跟在年轻男子身后下了马车。这一路上多亏了他,黛墨才不至于受那大汉的折辱和欺凌,年轻男子也因此吃了很多白眼,可是他都淡淡地忽略开去,并不理会。
一下车,黑衣大汉就不见了踪影,只有年轻男子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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