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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死神]必然相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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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紧紧搂着天莺脖颈,细小的因果之锁仿佛猴子尾巴似的一圈圈地缠着天莺的腰身,使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作为因果之锁来说,这锁链未免太长了。
死神四大项斩拳鬼走,其实都需要灵力加持,不用灵力就算白打再精妙绝伦也会使威力减半,越来越多的破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它们朝天莺聚拢,将她逼上楼梯,在此期间她也消灭了大半的破面,多半用的是借力打力的打法,然而这种惯用伎俩很快被几只破面识破。它们开始不惜垫上同伴的性命都要给体格小它们几倍的天莺造成伤害,哪怕只是小伤。
“不是的不是的!”小男孩将头埋在她怀里,泣声喊。
“别把眼泪擦我衣服上!”耳麦从刚开始就诡异地处于掐断状态,除了她这一层,图书馆其他层都静悄悄的,她感觉不到一角和弓亲的灵压。
要丢下他吗?
天莺低头看着缠着她发抖的孩子:还是算了,保护到不得不丢下他为止。
她俯身在如迷宫般的高高书架之中穿梭,破面们紧咬在后面,所经过的书架全都轰然倒塌,纸片和木屑乱飞,天莺灵活地避开那些尖锐的木屑,仰头担忧地望了眼黑压压的圆形穹顶,她越接近顶端越能感到那股异常,特别的灵压盘踞在那里,感觉像是——冰轮丸?
不,除了冰轮丸,更夹杂了点别的什么。
正当她分神之际,几个方向同时有黑影掠来,这次,她没能躲过破面的攻击。
她蜷起身子,以保护的姿势将小男孩护在身下,锯齿划破衣背掀起皮肉,背后的堕天崩塌旋涡纹上被尖锐的铁削拉扯出深深的大口子,血液飞溅。她整个身体因为沉重的撞击而撞破走廊护栏翻身摔下楼去,身体控制不住地飞速下坠,锁链擦碰发出哗啦啦响声,陡然,她腰身一紧,被身上缠绕的锁链拉着微微弹回,于半空中晃荡。
小男孩仍然紧紧抱着她,害怕地缩在她怀中。
天莺因为剧痛而冷汗密布,她强撑着伸臂缠了几道那源头不知在哪的细小锁链,就是这细细的锁链一头缠着她的腰身,一头不知束缚在图书馆高处的哪里,才避免了她摔下楼去。
“你是地缚灵?”
这救了她命的细锁链就是那小男孩的因果之锁,长长的部分早先一直隐形,这时才暴露出来,而锁链长得要命是地缚灵的特征之一。
地缚灵的灵压比整更微弱,很容易跟束缚它的建筑物融为一体,死神不靠近甚至难以察觉他们的存在,可这个男孩的灵压明明是普通的整。
“事情是这样的……”小男孩抬起头来怯怯地看着天莺,正要解释,只听四面八方传来沉重的锁链拖行声,数只破面跃下,它们每一只身上都挂着与男孩相似锁链。嵌在身体里的粗壮锁链拉扯着它们,好像从网上吐出蜘蛛丝倒挂下来爬向猎物的蜘蛛,它们手脚并用地沿着墙壁攀爬,向天莺所在的地方聚集——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可没听说过破面也可以变地缚灵的。”
*
由于浦原喜助的帮助,志波天莺可以隐藏自身的灵压。这点确保了她现如今就算灵力微弱也能行动自如。而且,浦原的精湛技术在于,就算天莺跟普通的整一齐遭遇破面,只要不是原纯那种很有智力的,其他破面或虚都会率先袭击整而给天莺留出时间供她反击或逃跑。
日番谷与海燕交谈完后已经是日落,他从海燕那得到口信后就朝空座町图书馆赶去,然而就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无论是斑目和绫濑川或者天莺的灵压尽数消失,他从怀中掏出尸魂界的传令机,一般屏幕上会显示其他死神的传令机坐标,如今凭空消失了两个。
而志波天莺是没有传令机的。
他的面色凝重起来。
队长级人物瞬步的速度之快,扫过房檐时甚至都不会惊飞停在屋檐上最有灵性的鸟儿,日番谷朝图书馆赶去的途中碰到了他借住在井上织姬家的副队长。
乱菊跟日番谷打了个照面,正要开口,却发现自家的队长压根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她只好跟在后面高喊:“队长!尸魂界发来联络——
雏森!雏森她从尸魂界失踪了!”
这个名字,这句话,让少年硬生生停下脚步。骤然停住的瞬步使得他的脚压碎砖瓦,嵌进屋脊中,身后因为急停而犁出一道黑色痕迹。
少年站在屋脊之上,他回过头,眉峰紧锁:“你说什么?”
停在屋脊的鸽子被纷纷惊飞。
“五番队雏森副队长的灵压消失在队舍中,看守穿界门的守卫被放倒,怀疑雏森没有盖限定灵印就来到了现世!”这是从尸魂界接到的官方说法,乱菊顿了顿,面露为难。
日番谷在来到现世之前曾被蓝染设计伤了雏森一次,乱菊被拜托照看她,然而她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小姑娘其实执着又倔强,不知用什么方法硬是先所有人一步找到了藏匿在清净塔居林的蓝染。
被昔日敬仰的队长捅了一刀,伤得虽然不重,可崩塌的是精神上的支柱。
这件事发生在‘日番谷’袭击京乐之后,所以雏森信仰崩塌后有一段时间甚至弄不清到底背叛的是蓝染还是日番谷,但无论背叛尸魂界的是哪一个,给她的打击都十分沉重。
所以,在她留在尸魂界康复阶段,负责诊治她的卯之花队长并不建议日番谷回尸魂界探望。
回想起雏森憔悴不安的倦容,松本对日番谷低声道:“她现在在织姬家里。”
【我要为蓝染队长报仇!!!】
【日番谷冬狮郎,你这个背叛者!】
不好的回忆猝不及防地划过脑海,日番谷神色闪了闪,握紧了拳头,垂下眼帘。他最后离开尸魂界时为雏森设置结界时,被他无意砍伤的少女奇迹般醒来一次,她一下一下无力却执着地敲击着结界,无助地哭泣,嘶哑着嗓子问他是否真的背叛了。
——小狮郎……
那时,她呜咽地喊出已经四十多年没有喊出的称呼。
——小狮郎,不要变……
他并没有变。
“嗯,知道了。”日番谷低声应道:“雏森擅离尸魂界已经算触犯了灵法,这是属于二番队的管辖义务里,碎蜂大概会派追踪的人过来,她的安全暂且交托给你。”
“队长,你去哪?”
日番谷仰头望着远处显眼的建筑物,高处的风有些劲烈,吹开了他额前刘海。日番谷眯了眯眼,沉声道:“天莺的所在。”
*
孩子在被天莺带着逃窜过程中断断续续地讲清了事件的经过,原来他们是被破面十刃萨尔阿波罗强制关进图书馆的整,图书馆特殊的灵子环境使得他们的因果之锁越长越长,出不去,被关在图书馆里的整们渐渐变得绝望,胸口的洞越扩越大,逐渐变为长着锁链的虚,后来面具破碎,成为长着锁链的破面。
跟原纯,跟以前那些用于实验虚化的许许多多整一样,人生都被玩弄了。
天莺握紧了拳头,她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峰,可原纯的封禁加身,仿佛是无形的锁链将她捆绑住,是自己的身体,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最多只够她用两到三次。
灵力没有了之后,是会死还是会变成人类呢?
冬狮郎……
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要!想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几百年,生生世世都跟他在一起。
“嘁,明明正是迫不得已要将你扔下的时候。”天莺放下小男孩,拉下他不解地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我是为自己才这样做的。”
——插手虚化实验却一个被刻上数字的整都没有救到,所以这小小的一个就留给我自己吧。
她用割破的手掌在男孩额头抹上血十字,半跪在男孩面前,握住他的肩膀:“普通的结界支撑不了的,接下来就算害怕也要忍住,是个男孩子吧?”
——我在做什么啊!明明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要做。
——只是一个整而已,死神救不了的整太多了。
周围全是从穹顶垂下的破面,它们朝天莺这边围绕着聚拢,男孩额前的血红十字发出光,膨胀成一个小小的结界将他护在中心。是融合了志波家秘术的结界,解开的唯一渠道只是施术者的意志,也就是说就算她不幸死亡,只要到死前都没有解开的意思,结界就会永远屹立不倒。
数个裹了铁块的拳头朝她重重击来——
她抱着这怀中比男孩大不了多少的结界体,艰难地在拳雨中躲避,被拳风擦到,被打中,被重重地击倒在地,鲜血从数不清的小伤口中淌下,而天莺将结界抱得越来越紧。
“好痛啊!看起来好痛啊!姐姐你流了好多血!”结界里的男孩大叫道。
“闭……”‘嘴’字还没脱口,她太阳穴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脑子嗡地一声响,眼前的画面似乎都在晃动,她支撑着身体站住,在倒下前迅猛回身,硬是徒手捏碎了那袭击她的破面的面具。
【作为五大贵族中的志波,保护脚下的整是我们的矜持哦。】
【拯救刀下所有灵魂就是死神的职责。】
【一定,能为他们讨回公道。】
【天莺你,听过谢谢吗?】
数个杂乱的声音在脑内嗡鸣,天莺眼前的景色被顺着额头流下的血染红,恍惚间一个女孩踩着血液横流的地面走到她面前蹲下,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你可以叫我珊瑚一川。
“珊瑚……一川。”低不可闻的呢喃从天莺口里溢出,话音刚落,从她体内震出灵力波向四周扩散,瞬间将靠近的破面尽数撂倒。图书馆陷入了几秒死寂,破面们彷徨地相互观望,但很快不少爬起来的破面就意识到,刚刚特别又强大的灵压不过是一次凑巧。
它们朝已经无法再战斗的死神少女涌来,计划着杀死她并将她分食。
“天小莺!!!!”剑风破开了一条通往天莺身边,由破面尸身堆砌而成的道路。
作者有话要说: 枣子:“我喜欢二选一的桥段,刚对天莺她哥哥发誓就抛下天莺的话,你会被揍吗?”
日番谷:“……”
#
我觉得吧,现阶段刚世界观崩塌的雏森好像藤蔓,她一直以来的主心骨蓝染队长碎了,她在慌乱期间会不由自主地寻找另外依附的对象,日番谷。
直到她长出属于自己的心来。
不造哪集说过,在雏森的世界观里,希望大家都是好人,都是有苦衷的,手拉手幸福地生活下去。
所以,她在日番谷疑似叛变时会央求对方‘不要变’或者‘变回以前的小狮郎’。
而在日番谷的视角,这句话是变相地相信他真的叛变了啊。所以听到这个哀求时应该相当苦涩吧。
*
假如日番谷没提前来现世,按照原著那样去了四十六室,按照枣子的尿性可不是挨一刀那么简单了。
蓝染:
——雏森君,要不要跟我走?
——日番谷队长体内的王印,我需要它,你能帮我挖出来吗?如果你是真心想跟随我的话
——你来,或者我亲自来?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要王印,就是好奇它是否真的与灵子体融合了。
或者:
——想一想,为何王印会在日番谷队长体内?
——他才是尸魂界的敌人。
——雏森君,我知道让你与青梅竹马对峙你很痛心,但请坚强地……
天莺:“够了,敢写我就揍你!”
☆、孔雀
斩拳鬼走四大项,绫濑川弓亲其实最厉害的是鬼道,虽然达不到像原纯那样自行改编的程度,但六回生时就与擅长鬼道的天莺不相上下。明明鬼道是四大项最强的,却在入队时选择了以斩术为特色的十一番队。
琉璃色孔雀,他的斩魄刀的名字,以吸收他人灵力来增加自身威力的鬼道系斩魄刀。他拿到自己的斩魄刀的那个瞬间就想着怎样隐藏它的能力。
靠掠夺别人的灵力获胜,真是不光彩的能力,如果被一角和天莺知道,他们会讨厌他吗?
最不想被他们讨厌啊。
因为特殊的灵子环境,耳麦早已经没有用了,弓亲丢掉这别在耳朵上只能当装饰品的东西,甩了甩刀上的血。他边跟破面们纠缠边向楼上移动,从刚开始就无法感知一角和天莺的灵压,偌大的图书馆仿佛巢穴一般。
一角他并不担心,这些破面并不十分强劲,只是数量多得烦人罢了,但他很担心天莺。自我又爱擅做主张,逞强又心口不一,极度狡猾又心眼小,从认识以来不知道被戏弄了多少次,但却是他不可替代的朋友。
骤然,他感受到了特别的灵压波动,仅仅是一瞬间便归为沉寂。比起继承原纯斩魄刀后天莺的灵压,更像那之前的。
“别挡道!!”弓亲急了,掀开聚拢过来的破面,跃上楼的那一刻看到了被数只围攻的天莺,她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却没有离开那圆柱体的结界。只需一眼他就认出了,那是揉和了志波家秘术的特殊结界体。
不用来自保,反而给不知哪窜出的整用吗?
那家伙又擅自使用灵力了!
眼看着那些奇怪的破面围食他的朋友,弓亲扬起斩魄刀——
他为了保守斩魄刀的秘密,将琉璃色孔雀取名藤孔雀来压制它的力量,在战斗中就算不使出全力而就此战死也毫无怨言,但如果不使出全力营救他的朋友,就算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害怕被朋友讨厌,但因不想被讨厌而不顾朋友的性命的话,他自己都会厌恶自己啊。
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狂乱的绽放吧,琉璃色孔雀!”
数道琉璃色的藤蔓激射而出,将天莺和那个结界体包裹在中心的同时卷起周围的破面,破面被越来越强健有力的藤蔓卷起动弹不得,天莺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头顶满眼的琉璃色藤蔓,上面坠着的一朵朵花苞绽放,美丽得让人心醉。
“……这种时候作为被救的人不是应该失去意识昏过去吗?”藤蔓消失的同时,弓亲于那些消散的灵子中走到天莺身边。他蹲下来,将少女扶着靠在结界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讨厌吗?”
天莺喘着气,抬头与弓亲对视,她看出了对方的不安,他似乎害怕听到答案,只是沉默地为天莺处理伤口。
“讨厌。”
闻言,弓亲的手颤了颤,紧接着额头上挨了天莺轻轻一拳:“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怎么可能仅仅因为这点小事就讨厌你,会这样想的弓亲真是令人火大。”
弓亲捂着额头愣了,复又笑起来:“也是,琉璃色孔雀是会阴人的斩魄刀,但比起天小莺你来说还差得远了。”
“喂,这话好让人讨厌!”
“感觉如何?”他问她的伤势,也问她的剩余灵力状况。
“勉强能行。”天莺打了个响指,结界破碎后,那脸上挂满泪水的小男孩立马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像找到依靠般撒娇地大哭起来。
“日番谷队长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给他生了儿子。”
“去死!”
*
弓亲的合流意味着有斩魄刀可以将小家伙魂葬,图书馆太过危险,他们不适合将整带在身边,弓亲正要给男孩盖上魂葬印时朝天莺招手。
“干什么啊?别磨磨蹭蹭的,快魂葬啊!追兵来了的话就没机会了。”虽是这么说着,她还是走了过来,弓亲将自己的斩魄刀塞进天莺手中,从身后环抱着她,双手包裹住她的手一齐握住斩魄刀,天莺微微侧头,眨眼:“你在吃我豆腐吗?”
弓亲嫌弃地抽抽嘴角:“你能不恶心我吗?”他朝小男孩努了努嘴:“你把自己搞得破破烂烂救下的整,就亲自魂葬看看吧。”
会有死神从未魂葬过魂魄吗?
他想应该是没有的。
死神从灵术院毕业后通常会派往现世执行为期三个月的现世驻扎任务,在现世驻扎时主要负责魂葬魂魄,次要是与虚战斗。这几乎是每个死神的必经之路,但其中也有例外,据他所知,十三番队的朽木露琪亚成为死神五十年后才被派往现世执行驻扎任务,并在驻扎期间碰到黑崎一护。
而志波天莺,她毕业后就乘上升席位的快车道,至今都没有到现世驻扎过,等到如今她在现世生活这么久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斩魄刀,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死神必备的魂葬能力。
她知道死神进行魂葬的那一刻,是可以听到魂魄的心声吗?
弓亲握着天莺的手将刀柄的魂印印在男孩额头,眼看着他化为一只小小的蝴蝶飞走,眼前闪过一些画面:
【死神大人会来救我们的。】小家伙的父母安慰地将他抱在怀里,温柔地摸着他的发顶。
【爸爸妈妈没有骗我,死神大人果然来了。】
弓亲注意到天莺瞪大了眼睛,想必她也看到了跟他相同的东西。他勾起嘴角:“感想如何?”
“不太坏。”天莺一笑,朝弓亲伸出双臂,一本正经地提出要求:“背我,我们到楼上去。”
弓亲抬眉,一脸‘你自己有脚不会走,凭什么非让我背,真不美丽’的表情。
“我啊,受伤了!失血过多,现在头很晕!而且没有灵力使不出瞬步啊,会成为专业拖后腿的。”
“你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清晰嘛。”最终,弓亲还是认输地背起天莺朝楼上跑去,他上到这一层楼也有所感知,穹顶上盘踞着什么,如果真的是冰轮丸的话,就证明此处是那个草冠宗次郎的据点,天莺这个小气的家伙该不会是……
“喂喂,你该不会是想……”
“整被关闭在此处被迫破面化,你不觉得那些长有锁链的破面就像守护着什么的小兵吗?”天莺一本正经地分析:“如果草冠在的话,你不觉得他就是守护那东西的小BOSS吗?无论我们的敌人守护什么,那被守护的东西一定有破坏的价值。我们作为死神啊,是有义务打倒他、给他好看的,你不觉得吗?”
弓亲:“……”我觉得你纯粹想给他好看,但你记不记得自己现在是个战五渣啊?
天莺洒脱一笑:“反正如果草冠宗次郎真的在上面,他是不会轻易放我出去的。”
【从日番谷身边让开位置吧!志波天莺!】
回想起那次与草冠交锋时对方的呼喝,天莺冷笑:呵呵,做梦!
*
图书馆一共有九层再加上穹顶,从第七层开始地面和墙壁开始出现紫色浮冰,弓亲背着天莺刚上到第九层就被猝不及防劈来的刀刃劈开身体,下手之迅速,使得两人没说一句话就倒下了。
草冠甩下刀刃上的血,哼一声:“天莺前辈,我以前还是很崇拜你的,美丽又有实力,如果不是站在日番谷身边的话,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只是没想到你明知敌人在暗还敢冲上来,就是如此想让这里成为你的葬身之所么。”他转过身从书架上拎起黑色的箱子。
“他说喜欢你哦。”
“好恶心啊,我只想让我喜欢的人喜欢我。”
草冠猛然回身,眼前刀光一闪,他迅速跳开避闪刀锋,锋利的刀尖还是划破他的手腕,黑箱被甩飞出去,落在地上。
只见地上两人的尸身已经化为烟雾消失,原来是鬼道铸成的假象。原本被他砍倒的两人此时好端端地站着,天莺撞了下弓亲的肩膀:“果然这种鬼道坚持不了一分钟啊。”
“天莺,我对付他,你去拿箱子。”
弓亲拦住草冠,让天莺在自己的护卫下捡起地上的黑箱。虽说弓亲死神四大项里最擅长的是鬼道,但其斩技也是一流,可让他意外的是,草冠宗次郎的斩技也不错,交锋数招,两人堪堪打了个平手。
“院生时我的训练对象是日番谷,到虚圈后我的训练对象可是日番谷的哥哥原纯大人。”仿佛知道弓亲在意外什么,草冠勾起笑,明明是清爽的笑容,偏偏因为被黑色填满的右眼而带了几分森凉。
那一瞬间,草冠的视线越过弓亲看向天莺,那一瞬间,弓亲似乎听到一声轻笑。
他的心灵涌起不好的预感,来不及完全回头便大喝:“天莺!快把箱子扔——”
一声轰响,碎石飞溅。
在弓亲出声的那一刻她就毫不犹豫地将箱子扔出手,爆炸产生的威力将墙壁炸出一个大洞,夕阳血红,气流乱窜。
然而草冠正利用了弓亲的这一秒分神用冰做出假象替换自己与弓亲缠斗,而他本人踏着弓亲的肩膀提刀朝天莺奔去。弓亲猛然回身去追,却还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他提刀冲向站在楼层边缘的挚友。
少女的衣摆被爆炸引起的风吹得乱舞,她沉着脸,身后是夕阳下空座町鳞次栉比的建筑物。
白痴!躲啊!
他在心里呐喊,可自己也明白凭现在的志波天莺是躲不开的。
——真是让人火大,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当对手,而是针对天莺吗!
“我……”
【我要变强,把拦在我和我朋友面前的敌人通通打倒!】
弓亲不甘地闭上眼睛——已经赶不上了啊!
“卍解,龙纹鬼灯丸!”脚下的地板寸寸龟裂,有什么东西凭着蛮力径直冲了上来,碎石飞溅中,巨斧抗住草冠的斩击,刀刃间碰撞出火花。一角上身赤。裸,他扛着龙纹鬼灯丸,语气豪迈:“这样上楼直接多了。”
“弓亲,你也在啊!”一角对弓亲一笑,发现对方大张着嘴表情万分惊恐,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角疑惑:“为什么表情这么可怕?话说阿莺不在上面吗?”
“她被你挤下去了啊啊啊啊!!!”
闻言,斑目一角双目圆瞪,同样惊恐地张大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枣子:“hhhh被队友挤下去是什么感觉?”
天莺:“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自己跳。”
*
天莺是个小气鬼加醋坛子,霸占着小白
天莺:“都别跟我抢人,不然针对你们!针对你们!(鼓起嘴巴)”
弓亲:“喂!调查不是重点了吗?解开封禁不是重点了吗?不要擅自将情敌转为重点好吗!忘记现在的你是战五渣了吗?”
*
枣子:“为什么说毁坏敌人保护的东西是有价值的?不一定是给我方造成阻碍的东西吧……”
天莺:“因为他会不高兴啊,然后看到他不高兴我就会很高兴啊,我高兴就是有价值的。”
☆、情敌
区区九楼而已,死神能够在脚下聚集灵子从而停在空中,但灵力稀薄的天莺无法做到这一点,比起死神她现在更接近人类。
九楼的高度,是会摔死人的高度。
顾不得身边的敌人了,一角和弓亲一齐朝洞口扑去,如果天莺有什么事的话,他们也想跟着一起跳下去算了。
队长羽织随风抖开,只见白发的俊秀少年横抱着少女站在对面楼的天台上,他抬头看着扑到被打穿的洞口旁观望的几人,碧眸中危险的寒芒闪过。
及时赶到接住天莺的日番谷皱起眉:“斑目,绫濑川还有草冠。”一个个名字点到,仿佛在确认敌人的数目一般。
一角一个激灵:“日日日日番谷队长,不是我把天莺挤下去的。”
弓亲捂脸:“服了你,推锅都推不好。”
“是么,斑目”他抱着天莺,勾过她后背的手臂衣袖被她背后溢出的鲜血浸润,少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让他心疼,日番谷的声音不由得寒了几分:“是你这家伙把天…唔……”话还没说完,便被怀中的少女勾着脖子堵住了唇。
她捧着少年的脸,让他侧过脸来面对自己,贴上他的唇与他缠绵一吻。
单身狗一角和弓亲:“……”突然感觉被狠狠虐了一下是怎么回事……
草冠深吸一口气,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这是何等的!!!”
被围观的日番谷脸刷地一下红了,他挣扎了下,抓住天莺捧着他脸颊的手,害羞道:“等、等等!天……”
‘啾!’
少女没有等他,而是再度凑上来亲吻他的嘴角,语气柔柔的:“不要,不等!你不喜欢我亲你吗,冬狮郎?”末了,报复般略重地咬了咬他的下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中有几分恶狠狠:“真会玩啊你!还给我弄个男情敌出来!”
日番谷:“……”
她的额头烫得吓人,身体也晃晃悠悠地站立不稳,日番谷刚抱住天莺就发现了,她全身烧得厉害。原本一直强撑着,经这么一胡闹,耗光了最后一点力气,天莺将脑袋抵在日番谷肩头:“我感觉……不太好,可能要睡……”话还没说完,就失去意识晕倒在日番谷身上。
同时,从图书馆激射而出的数道冰刺直指天莺,日番谷脚前升起巨大了冰层屏障将那些刺来的冰凌尽数截断。他半搂着天莺让她靠着自己,隔着扑簌簌掉落的冰层碎屑与草冠沉沉对视。
对方是他院生时期唯一的朋友,在毕业前夕死于关于冰轮丸的争夺。只有形影不离的两人才有拿到双刀的资格,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想,草冠到底死于什么?是尸魂界的法则吗?是无情的四十六室吗?还是死于跟他的朋友关系呢?
是日番谷冬狮郎的存在成为了草冠宗次郎活着的障碍吗?
“为什么挡住它?你知道我根本不会伤害你!我是要抹除你我一起改变尸魂界的障碍啊!”那些冰刺根本不是冲日番谷去的,而是他怀中的天莺。被日番谷挡住后草冠挤开一角和弓亲,情绪激动地站在楼层边缘指着天莺大喝:“她!是阻碍你跟我一起走上正途的绊脚石啊!”
“无聊。
没有天莺我也不会跟你一起。
我是死神。”日番谷弯腰将天莺横抱起来,离开之前冷淡地瞥了眼草冠,近乎冷漠的眼神里是满满的警告:“再针对天莺,我就杀了你!下次见面,我就杀了你!”
天莺烧得太厉害,身上的伤口也必须赶快做处理,日番谷没再看草冠一眼,朝井上织姬家疾奔而去。
草冠朝他的背影伸出手:“日番——”话还没说完,两把刀架在他喉间,一角和弓亲阻挡他追赶的脚步,两人一笑——
“痛痛快快打一场吧!草冠宗次郎,然后在被我击溃后报出原纯的藏身之所。”
“骂我的朋友为绊脚石,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
【雏森君你一定累了吧。】
那熟悉温和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温暖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发顶,她禁不住落泪,失礼地扑进那人怀抱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此时贯腹而出——
竟然是蓝染队长的镜花水月。
为什么是蓝染队长的镜花水月呢?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我感到十分歉疚。】
【请你,好好地休息吧。】
雏森是捂着腹部从沙发上惊醒的,腹部被利刃贯穿的伤口已经被治好了,但那痛感似乎还在,蓝染队长叛变后她总是因这莫名的穿刺痛而不得安睡,眼下浮现了深深的黑眼圈。
卯之花队长说这是心病所致,只有她解开心结才不会再觉得痛。
雏森从怀中拿出止痛药,倒出一片吞入口中。她来到现世,是想亲自跟小狮郎道歉,也有问题想当面问他。
门口传出喧闹声,她隐约听见乱菊在喊日番谷的名字,雏森连忙穿了鞋跑到门口,与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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