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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装到底(gl)-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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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依?”简惜晴出声唤道。
  柳依依正半蜷着身体靠坐在门边,听到声音急忙将埋在臂弯间的头抬了起来:“小晴,你回来了。”
  “我不是叫你别等我么?”简惜晴眉头微皱,上前将她扶起走到一旁。
  夏璃不满的瞪了这不速之客一眼,掏出钥匙上前打开房门,不情不愿地说了句:“进来说吧!”
  三人进了门,夏璃径自拿着两人的行李去了卧室,简惜晴招呼柳依依坐在沙发上,起身想帮她倒杯水,但是想到她们已经出门了几天,这水怕是也该不新鲜了,于是,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说道:“抱歉,刚回来都还没来得及收拾,连水都没法招待你喝。”
  “没关系。”柳依依不在意的说完,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简惜晴,热切的说道:“小晴,谢谢你昨天打了电话给我,我就知道,我在你心中还是有位置的。”
  “依依,”简惜晴皱眉看着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发那样一条消息给我?而且我昨天打电话时是沐飞接的。”
  柳依依看着她,把那天她们两个从这间屋子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期间,夏璃收拾好行李,拿了居家服去了浴室洗澡,待她洗完出来,柳依依也刚好将所有的事情讲完。简惜晴正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问她:“所以,你真的是‘憩悠亭’?”
  柳依依满眼深情,看着她点了点头。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这个名字的由来,和那些年的往事,一时间均陷入了沉默,气氛渐渐变得有些怪异,夏璃看情况不对,一步上前坐在简惜晴身边,说道:“亲爱的,坐了一路车也怪累的,你先去洗个澡解解乏,我去做饭,好不好?”
  柳依依看着刻意忽视她的夏璃,难得的没有生气,想着她们这一路奔波估计真的挺累的,她和小晴的事情也不是这一两天可以解决的,自己不能心急,要循序渐进慢慢来。
  她站起身看着简惜晴,说道:“夏璃说的对,你们刚回来,应该也要收拾一下,我就先走了,余下的事情改天再说吧。”说完冲着抬头看向她的简惜晴笑了笑,转身走了。
  夏璃听到她的话,意外的挑了挑眉,心中暗道: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识趣的时候,早这么做不就完了,可能还会少些被人讨厌。
  简惜晴目送她出了门,又静静呆了一会这才听夏璃的话,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柳依依从她们的家里出来却不想回之前订的酒店,一想到再次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没有丝毫烟火味儿的地方,再对比刚刚出来的那间房子里浓郁的温馨气息,心下就难受不已:这些本来应该都是属于自己的,不是吗?
  打车出了夏璃的小区,漫无目的的在市区晃荡着。夜幕之下,一个个五颜六色的招牌都开始亮了起来,照的这个夜间的城市恍如白昼般亮堂。随意找了一个地方让司机将车停下,柳依依沿着街道慢慢走着,身边不时走过三两拨人,有些是正咬耳私语的情侣,有些是成群结队的朋友,还有些是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三三两两的人不时擦肩而过,更加显出了她的孤独和落寞。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酒吧一条街,俗话说:借酒浇愁。既然自己现在如此愁闷,不正是应该开怀畅饮一番吗?柳依依有些愤恨的随意推开了其中的一间,走了进去。
  仅仅隔着一道薄薄的玻璃门,屋内屋外却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柳依依看着眼前正欢快热舞的人群,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乐声,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
  她酒量一向很浅,所以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但是既然来了,没理由因为不适应而退缩,这可不是她柳依依能做出来的事情。于是,她拨开眼前群魔乱舞的人群,找了个尚空着的桌子坐下,从随之而来的侍应生手里接过酒单,挑着名字顺眼的随便点了十几杯。
  酒吧的工作效率很高,点完不过几分钟,酒水就全部摆上了桌。柳依依看着眼前玻璃杯里流光肆意的液体,着了魔般端起来,几分钟不到就全部下了肚。
  “这是酒还是饮料,怎么喝了这么多一点感觉都没有?”柳依依看着桌上空了的杯子,喃喃低语道。在不远处候着的侍应生从她一进来开始,就从脸上的表情看出来这人心情一定不好,又看她上来就点了十几种酒,其中有几杯还是后劲特别大的,就知道一定又是来借酒浇愁的。现在看她瞬间就将点的酒喝了个精光,忙再次拿着酒单凑了上来:“您看还不需不需要再点点什么?”
  柳依依其实这时眼睛已经有些迷蒙,但是醉酒的人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喝醉了,这样一个不变的定律,搁在谁身上都适用。她抬头看着侍应生,斩钉截铁的说道:“要!把你们这劲最大的酒直接帮我再端十杯上来!”
  “好的,您稍等。”那侍应生说完麻利的转身去了柜台,一会儿工夫就又端着十杯颜色艳丽的酒回到了桌前,将酒杯一一在桌前摆好,说了句:“您的酒,请慢用。”这才转身去了其他地方。
  柳依依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模糊起来,她轻轻晃了晃有些沉重的头,端起一杯放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又是第二杯、第三杯、直到第四杯下肚,之前喝进肚子里的那些终于起了作用。
  脑袋重的像是不是自己的,她手肘抵着桌面托腮想看看还有几杯没有喝,眼睛却无论如何不能聚焦,她再次轻轻晃了晃头,使劲眯起眼睛终于顺利抓到一杯,刚想递到嘴边,手却被人抓住,一个有些猥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美女,一个人喝多闷啊,不如让哥哥来陪陪你。”
  柳依依的大脑有一丝迟钝,呆了呆才回过味儿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吧搭讪吗?看来电视也不是瞎演的,自己头一次来酒吧就能撞上这种事,不知道是该说幸运呢还是说倒霉?她抬头轻描淡写的看了那人一眼,视线中眼前人影影绰绰的,实在看不清晰。柳依依甩甩头,狠狠抽出自己的手,冷冷说道:“滚,别烦我!”
  “哎,怎么说话呢?”搭讪的猥琐男人果然严格按照剧情发展需要,继续上前抓住柳依依的手,纠缠不休的说道:“哥哥陪你喝酒是给你面子,别不识好歹。”说完另一只手已经不怀好意的探上她娇嫩的脸颊:“啧啧,瞧这小脸嫩的。”
  柳依依“霍”地站起了身,看准眼前人的脸狠狠呼了一巴掌上去。这一巴掌打得倒是出乎意料的准,搭讪的人甚至被这力度推得后退了一步,脸颊也火辣辣的瞬间红肿起来。
  他立在原地蒙了一会,这才狠狠吐出一口吐沫,上前抓住柳依依的胳膊:“臭娘们儿,找死是不是?”而他身侧,已经有朋友闻声而来聚集在一起,酒吧里本来正在热舞的人群也渐渐停下动作向着这边凑了过来。
  柳依依瞄了眼胳膊上抓着自己的手,嘴角挂上一抹冷笑,抬起修长的腿狠狠踢上面前那人毫无防备的下-体。
  随着“嗷”的一声,酒吧里顿时炸了窝,猥琐男抱着下面弯下了腰,身边的朋友赶紧一拥而上低头查看他的伤势。柳依依冷笑一声,转身就想走,却不想刚摇摇晃晃走出两步,长发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抓住。她停下脚步,有些难耐地转过身去,却见到被踢的那人已经站了起来正一手捂着裆部,一手紧紧地抓着她,眼神里发出恶狠狠地光:“臭娘们儿……”
  话音未落,看着已然转身面向她的柳依依,抓着头发的手迅速放开并重重挥向了她的脸。
  那宽厚的手掌带着满腔怒火,扫起一阵掌风,来势汹汹。柳依依无所谓的闭上了眼,有些认命地准备承受这恶毒的一击。却不想,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有些疑虑的睁开眼睛。有些意外的发现猥琐男的胳膊正被一只娇小白皙的手紧紧抓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女人算什么好汉?!”
  柳依依循着声音看向那人的脸,眼睛先是不确信的眯起,继而睁大,喉咙干涩的发出一声疑问:“白晓莲?”

☆、美女相救

  白大小姐今天实在不怎么走运,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那真的该叫“衰到家了”。
  本来按照计划她们还应该在香格里拉多玩两天,那个独克宗古城、松赞林寺还有哈巴雪山她都来及去呢,结果不知道为了什么,早晨起来没多久,夏璃就过来通知说叫收拾下行李准备回家。
  回家?好容易来了玩都没玩够为什么就要回去了?她当然死乞白赖各种要求多待两天,夏璃却满脸无奈说是简惜晴决定的,自己也实在没有办法。
  好吧,临时取消了之后的出行计划她忍了,回程的时候也没有依她的要求绕去虎跳峡观赏一下也算了,到家后居然一个两个都撇下她,各自回家了。
  OK,你们上了年纪的人只因为白天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就要好好休息,她白晓莲可是年轻活力无所顾忌,打电话邀请了一圈都没人肯来的情况下,自己依旧去了常去的酒吧嗨皮。
  却不曾想酒尚未开始喝,舞也还没跳热,就碰上煞风景的人在酒吧闹事。白大小姐由于小时候热衷于看武侠小说和各种武打剧,对里面帅掉渣屌炸天的功夫十分痴迷了一阵,虽然没有一时冲动跑去某个深山老林或者高山名寺拜师学艺。却也在成年后,很有兴趣的报了N个诸如跆拳道、散打、近身搏斗、泰拳、甚至太极之类的武术教学班。人大多都是这样的,可能是因为武术学的多了,本身沾染了些侠义之气,也或许是自身有些底子不怕被人打,自然硬气些。有了功夫傍身的白晓莲,一向最看不惯倚强凌弱这类事情,但凡遇上了,总是要出手管一管。
  经常出来玩的都知道,酒吧这种相对比较混乱的地方,醉酒闹事或者趁机调戏顺便占个便宜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每逢这种时候,不管心情好与否,白大小姐都会来一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戏码,今儿个,这姑奶奶正赶上心里不咋痛快,又偏巧遇上这么一出欺男霸女,自然伸出胳膊,撸撸袖子,昂首挺胸就凑了上去。
  纤纤玉手紧紧抓着眼前人的胳膊,白晓莲不禁将这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上下,细胳膊细腿给人的感觉像是从来就没吃饱过,一头黄毛配上脖子上金闪闪的狗链子,鼻钉、唇钉再加上左右各自的五六个耳钉,不是社会上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就是家里大人没时间管教的问题青年。
  白晓莲将抓着的手一把挥开,欺身上前挡住身后那看起来像是随时要趴到地上的女人,对着面前的年轻人说道:“小子,出来玩别找不痛快,要是想闹事的话,姐姐可随时奉陪。”说完捏着粉拳在他面前随意晃了晃。
  “你他妈是谁?哪儿蹦出来的!哥哥正教训这臭□□呢,有你什么事?”小黄毛满脸不忿,一只手还紧紧捂着下-体,眼睛里迸出愤怒的火花。
  “你在这闹事打搅了姐姐我的好心情,这算不算有我的事?”白晓莲双手抱胸,斜斜立着望向他:“你占了人家便宜,人家回敬你这两下也算合情合理,别这么不依不饶的,有点男人样!”
  “老子就是有男人样才要教训她……不是……老子有没有男人样关你鸟事?你是她什么人?”
  白晓莲扭头看了眼已经站都站不稳半趴在自己肩头的人,头发盖着脸,醉的都要爬不起来了,估计她妈妈在这也认不出来,自己怎么知道这人是谁?
  “她不是我什么人,不过姐姐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人。”她撇了撇嘴又看了眼小黄毛,半抱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转身就想走。
  “等等。”黄毛心里憋着的那口气还没出,怎么可能轻易让眼前人离开。他身边那些朋友也自动自觉的在白晓莲身边围成了个圈,个个虎视眈眈看着她们。
  小黄毛伸出食指指着白晓莲,恶狠狠地道:“打了人还想走,这世上有那么便宜的事吗?”
  白晓莲将胳膊上挂着的人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转身望向他:“好啊,那你想怎么样?单挑?还是……”她目光一一将身边的人扫了一遍,随意摆了个准备开打的姿势,接着说道:“一起上要不?”说完,手心向上勾了勾手。
  那小黄毛也是经常混这个酒吧的,打白晓莲一出来就将她认了出来。先不说之前也经常隔三差四的看到她解决“酒吧纠纷”,单是眼前人的身份,他也从别人嘴里多少听到过一些。听说这可是某个市领导的独生女,富家千金。不然以这种姿色,怎可能常年混迹在这种场所还从来没被人骚扰过呢。这世上的大多数人应该是,有色心,没色胆啊。
  但摸着现在还在隐隐作痛的地方,再回想刚才那屈辱的一巴掌,他确是无论如何不肯让白晓莲轻易将人带走的。这样想着,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他这才开口说道:“打架就算了,大家都是文明人,怎么能对女人动粗。”
  不对女人动粗?白大小姐在心中呵呵一笑:那您老人家刚才是在唱戏吗?
  像是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小黄毛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伸手招呼过立在一旁的侍应生,低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待那人离开,这才抬头看向白晓莲,继续说道:“不如咱们来比试一场,如果你输了就把这个女人留下任我处置,如果我输了,我就心服口服的让你们俩离开。怎么样?”
  白晓莲凝神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现在放下人转身离开,自己当然没事,但看眼前人这架势,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刚才那女孩。但是如果留下来跟他打这个赌,输了的话自己依然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但是如果有幸赢了,就可以将身边人一起带走。这样说来,无论如何还是应该赌一赌。于是她望着小黄毛,问道:“好啊,赌什么?”
  “这里是酒吧,自然是赌喝酒。”
  正说着话,刚才离开的侍应生已经领着两个人走了过来,每人手里都有一个托盘,目测每个上面摆着的酒都不少于二十杯,三个人加起来估计有六七十杯。小黄毛身边的朋友也在这时纷纷将身旁的桌子推着并在一起,凑出一个大的场地用来摆放这些美酒。
  侍应生们将托盘里的酒一一摆好后,也纷纷立在一旁等着看好戏,反正只要不砸场子,客人怎么玩都不关他们的事,而且,如果拿喝酒来赌的话那就更是好的没话说了,不管谁输谁赢,酒喝多越多他们提成也越多,何乐而不为呢?
  小黄毛抬起一条腿踩在身边的凳子上,抬头看着白晓莲:“眼前这些酒,咱俩一起喝,谁先喝趴下谁就输,怎么样?”
  眼前这些可都是这店里最烈的酒,平常人一杯酒倒,即使是酒量好的,最多也撑不过五杯。他经常在这里混,通常是可以喝十杯都没问题的,自信还没人能超过他。他偷偷上下打量了白晓莲一番,心中暗想:眼前这小姑娘看起来娇小玲珑,又是富家千金,平时虽然在这里玩耍,也不过就是跳跳舞,喝酒嘛,肯定是没有自己在行了!这样想着,心下得意,连嘴角都不自觉弯了起来,就好像他现在已经赢了似的。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白大小姐虽然身为官二代,却还真的不是一个人们想象中的大家闺秀模样,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跑去练武术生生把自己磨练成了一个汉子。
  海水不可斗量,白大小姐的酒量不能说斗吧,但是至少不能靠杯量。有些人天生就酒量惊人,白晓莲不巧就是这“幸运儿”之一,为此她还曾经跟着自己老爹出席过大大小小的应酬,以便帮她父亲大人挡挡酒。而她现在的老板,前面提到了,本身就是个爱酒之人,虽然出席酒宴大多数时候不需要她来挡酒,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慢慢相处下来,她的酒量却在不知不觉中还提升了不少。眼前这酒她认识,是这里最烈的,不经常来玩的轻易不敢点,她却在喝了十几杯都没什么感觉之后,就再也没点过了,甜甜的像是在喝饮料,虽说后劲还是挺大,但也没什么意思。
  她故意摆出一脸惊讶的样子,说道:“喝这个?不是吧。这可是店里最烈的酒了。”
  小黄毛听见这话,以为成功将眼前人震慑住了,当下更是得意的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他眼角斜着白晓莲,问道:“怎么样?你要是现在认输还来得及。省的一会儿输了,还得打电话叫人来接你回去。”
  白晓莲在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开口说道:“姐姐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认输这两个字,开始吧!”

☆、恩将仇报

  白晓莲身体微晃的扶着身边“舍命”救出来的人,一摇一摆的走出了酒吧。哼哼,姐姐我可是号称“千杯不醉”,跟我斗?小子你还嫩了点!想着刚才那小黄毛才喝了十几杯就差点滑到桌子底下的情景,她顿时觉得心情欢畅,很想当场大吼两声昭告天下,她白晓莲又干成了一桩劫富救贫,哦,不对,是英雄救美的好事。
  只是,她有些发愁的看着身边这一醉不醒的人,伸出手摇了摇她的手臂:“喂,醒醒!”
  毫不意外,这女人醉的一塌糊涂,被她这么晃着除了勉强将脸露出来以外,没有任何动静。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向前想将人拍醒,却在手掌将要贴上脸颊时停住了动作,双眼睁大,有些不可思议的低吼了一声:“柳依依?”
  不是吧,她真的这么倒霉,费半天劲救了人不光赖在身上甩不掉了,而且现在才发现居然不小心救了仇人?白晓莲自欺欺人的将人拉到路灯下想再辨认一下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再三确认无误后,终于任命般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愤愤不平之下,手掌微微用力拍了拍柳依依坨红的脸颊:“喂,柳依依,快醒醒!”
  身边人依然是一动未动,如果不是还能发出沉重但平缓的呼吸,白晓莲甚至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还活着了。
  “别装死啊柳依依,快醒醒!”白晓莲加大力度再次拍了拍那看起来更红的俏脸:“你再不醒,我可就走了,你自己在这慢慢睡吧。”
  等了半响照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白晓莲气急败坏的将人往花坛边一放,起身微晃着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回头喊了喊:“喂,我可真的走了?”说完向前走了两步,再次回头发出警告:“是真的走了啊?”
  被丢弃在花坛边的人依然毫无动静,头静静埋在臂弯里,微凉的夜风不时吹起她卷翘的长发;蜷曲的身形在夜色下显得分外单薄,让忍心生生多出了些心疼的感觉。白晓莲低头叹了口气,任命的走了回去。她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酒吧,刚才那群人还在里面没有出来,要是真的把柳依依丢在这里,过会被那些人捡到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呢。
  当然了,白晓莲在心里自欺欺人的想,她可不是为了怕那些人对柳依依造成什么伤害,这女人那么讨厌活该被人教训一下。但是,怎么说都是自己费了好大劲才救出来的,这么轻而易举的又送回去,传出去也太丢人了,别人还当自己是怕刚才那群小混混呢?为了她一世英名,无论如何是不能干这种傻事的。至于这讨厌的女人,她低头再次看了看那人安静的睡颜,等她清醒了,还有的是别的机会教训她,也不差这一时。
  这么想着,她像是终于过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心安理得的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站到路边打了一辆车回家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酒吧门口被冷风吹着了,还是回来的路上做车太过颠簸,本来醉的无论如何都叫不醒的人,一进家门却突然睁开了眼,愣愣的看着白晓莲。
  “你醒了?”白晓莲不明所以的看着这只睁着眼却不知道要干什么的人。
  柳依依却好似并没有将她的话挺近耳中,目光迷离的看了一会,忽然又些难受的张了张嘴。
  不会是要吐吧?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白大小姐还没有来得及采取任何措施,柳依依果然十分听话的“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你有没有搞错?”白晓莲简直当场就要疯掉,她看了看身边那吐完很快就又闭上眼睛的人,手抓着她的胳膊想用力摇死她,却又怕人还没摇死,她再吐出来一大口,只得狠狠地将心里的怒气压了压,将人连拖带拽的拉到了浴室。
  三下两下将两人身上的衣服脱光,又打开花洒调好温度,愤愤不平的将柳依依身上冲洗干净,这才费劲的将她拖到客厅,一把丢到沙发上。本想找件自己的睡衣帮她换上,想想刚才她一系列恶行,心里又觉得不值,狠了狠心终于还是任凭那人光溜溜的睡在了那里。
  号称酒吧最烈的酒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喝了二十多杯的人也终于感受到了它强烈的后劲,白大小姐迷迷糊糊的将自己洗干净,睡衣都没来得及穿,就摸索着回到自己的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睡死过去了。
  阳光温柔的照在这个布置温馨的屋子里,也同样照着床上这酣睡的两人。随着一声低低的嘤咛声,白大小姐率先苏醒过来,她瞧了瞧疼痛不已的头,又揉揉不甚舒服的太阳穴,想起昨晚上的事,心下怒火又气,右手握拳狠狠敲了敲身下的床垫:“气死我了!”
  “吵什么吵。”身边一个声音模糊不清的嘟囔道。
  啥?怎么还有人在床上?白晓莲心下一个激灵,扭头望去,果然看到寸缕未着的柳依依刚巧睁开眼睛望过来。
  两个浑身光溜溜的人,呆呆的对望了片刻才慢慢反应过来。白晓莲“啊”的喊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拽过床上唯一的薄被遮住身体,只将头露在外面狠狠地等着柳依依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相对于她的慌乱,柳依依却淡定的多,她坐起身定定注视了白晓莲半响,又低头凝神思考了一番,却实在想不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隐约记得,昨晚半夜被冻醒,迷迷糊糊间还以为是在酒店,就摸索着走进来睡在了床上。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吧?”她扭头四处看了看:“这里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白晓莲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柳依依一脸迷茫,看着她摇了摇头。也是,昨晚上醉成那个德行,会记得住才怪。这样想着,白晓莲也只得压着心里的不满回答她的问题:“这是我家,昨晚你在酒吧喝醉了,被我碰上,不得已就带你回来了。”
  白大小姐自动略过了在酒吧救她的那出戏,做了好事本来就不是为了邀功,再说,她将柳依依上下打量一番:这人一看也不像是会知恩图报的,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真的是这样?”柳依依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不然还能怎么样。”白晓莲没好气的看着她,不止不会知恩图报,反而还要恩将仇报,自己真是够了,昨晚脑袋是被驴踢了吧,才会将这个祸害精带回来,早知道就让她冻死在街头了!
  柳依依低头看了下光溜溜的自己,又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埋在杯子里的白晓莲:“那为什么我们两个都脱个精光?”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白大小姐气呼呼的说道:“你昨晚上一到家就吐了,不光吐了自己一身,还吐脏了我最喜欢的衣服,那衣服我昨天是第一次穿你知不知道?”
  柳依依却显然并不相信她这套说辞:“我看不像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吧?先别说你自己会不会裸睡,但是至少你也应该帮我换上一件衣服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帮你换,冻死你也是你的造化好不好?白大小姐差点将心里话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内心善良的好姑娘,这么恶毒的想法还是别叫人知道的好。她目光穿过卧室门看到浴室,脑中灵光一闪,有些惊喜的说道:“喏,你的脏衣服还在浴室里,咱们可以现在去看看。”
  柳依依这时也隐约想到昨晚上自己确实是吐了一回,再说她半夜进屋进屋的时候,白晓莲好像已经睡沉,她们之间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的。但是,看着眼前人急于辩白的模样,她心里竟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就想继续逗弄她一番。
  “就算有脏衣服那又怎么样?我们俩光溜溜在床上睡了一夜,谁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出格的事?”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哦,是吗?”柳依依一脸玩味的看着她,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个直的吧,那你怎么知道两个女人在一起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咦,好像真的是啊。两个女人怎么做的事她还真的是不知道,曾经她也不耻下问的像夏璃打听过,但是那人不光没说,还言令禁止自己以后再问,说什么这是浪漫的事,不是可以拿来跟第三个人讨论的。什么啊,不能拿来讨论,那怎么还有那么多光盘直接被一群人围观呢?!
  “对啊,你看我不知道,所以我肯定是不会做什么的啊。”
  “那可不一定,人都是有本能的,也许你做了自己也不记得,你敢说昨晚上发生的事,你就记得清清楚楚的吗?你连我们为什么睡在一起都不知道。”
  “我是不记得,但不代表我做过吧。”
  柳依依看着她一脸呆萌的模样,心里早已乐开了花,面上却依然沉着,甚至带着一丝伤感:“不代表做过,但也不能证明没做过吧?”
  这好像说的也有道理,白晓莲愣愣的想着,脱口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柳依依倾身向前,指尖轻轻抬起白晓莲的下巴:“做了当然是要负责的喽。”

☆、死皮赖脸

  “负责?我要对你负责?”白晓莲一脸惊讶,不自觉开口问道。
  柳依依双手在胸前摊开,眉毛上挑,嘴角微弯,歪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她。
  “不是,凭什么?”白晓莲激动的被子都顾不上抓了,两手叉腰,怒目圆睁,粉颊因为气愤已不觉染上一层红晕。
  “哦~”柳依依故意拉长声调,眼睛里透出几分了然:“不想负责,就是玩一夜情喽?”
  “不……”白大小姐还没来得及细想她话里的意思,口中早已条件反射搬吐出反驳的话。
  “不?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同意对我负责了?”
  “不是,我……”
  白晓莲心内隐约觉得事情演变成现在这样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可还未容细想,柳依依已经再次开口打断她的话:“好了,不想负责就算了,我心里本来也没奢望你会答应我的要求。”
  柳依依无所谓的说完,当下也不想再继续逗弄她,弯腰下床,赤足着地,转身就想离开。
  “哎,等等。”
  白晓莲心内却因她刚才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无端起了些波澜:什么叫本来就没觉得自己会真的负责?这不是摆明了瞧不起人吗?
  她目不转睛的望着对面因她的话而停下脚步的人,微昂首,满脸孤傲的说道:“说罢,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你真的肯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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