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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尊女贵]小家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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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汇报,洛如停了一会儿,“……肆儿叔父很挂念鸾主,让洛如代为问安。”

舍脂瞥了洛如一眼,朝他勾勾手指。

洛如倾身向前,却被舍脂扯着衣领一把抓近扣住了下巴,隔着一掌之遥直视她的眼眸。

“是他让你代为问安,还是你自作主张要替他代为问安?”

“……我”洛如的俊脸上浮现出久违的慌乱。

“家主,项爷过来了!”沙那罗突然兴奋的叫道。

舍脂扭头望向船外,恰见一道翩若惊鸿的身影在平静的水面上潇洒起落,眨眼间便稳稳地停在船头。

“脂——”亲昵的呼唤刚出口便已收回。

“贺楼?”舍脂一看项贺楼原本的微笑在瞬间敛去,再顺着他的眼光看看自己和洛如的样子,轻笑了一下松开手,可刚站起正准备走向项贺楼,项贺楼竟二话没说一跺脚腾身而起,在半空中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舍脂,就旋身掠向岸,毫不怜惜的在桃花枝上踏飞,泄愤般重重起落惹得桃花飞舞……

人消失了半晌,桃瓣却还时有扬起,河面上嫣红片片,景色艳丽,空气中……酸味弥漫。

项贺楼最大的缺点——爱吃醋。

“项爷肿么走了?”沙那罗边吃着桃酥边问道。

舍脂慵懒地靠在厢门上,看着项贺楼消失的方向似笑非笑的叹口气。

在她身后,那个让无数高门贵胄迷恋的男儿静静地看着他遥不可及的身影,眼底,寂寞淡淡。

虽然明知项贺楼打翻了醋坛子,舍脂仍是继续泛舟直至傍晚方回。回了府,伶舟伺候着沐浴更衣之后,舍府照例用晚膳。

话说前段时间舍家诈死的老祖宗舍琚回府后发现没人拿她当回事,就连晚膳她故意拿架子晚到居然也没人等她,气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没几天就回她的封地继续做土太后去了。

麒麟王府正经的主子刚好九位,舍脂自然坐在主位,右手边是她最爱的爹爹欧阳卯,左手边过去依次是百里伶舟、项贺楼、赤心莲和天南星,欧阳卯的右边则依次是舍昕姐弟三人。但现在,百里伶舟左边的位置空着。

“贺楼怎么了?”欧阳卯轻声问。

“没事,用膳吧。”舍脂淡淡笑笑。

是夜,几男无人主动进主屋,舍脂便钻进了天南星的桂庭……项贺楼的松园一夜未掌灯。

第二天晚膳时,项贺楼仍是未现身,百里伶舟明显已经去找过项贺楼并且碰了灰,想劝舍脂去哄哄却被舍脂四两拨千斤给挡了回去。百里伶舟看了看舍脂眼角的眸光,也只得微微苦笑由着她了。

第三日,当看到那个空了两天的座位还是没人时,舍脂终于寒着脸进了松园,不到十息,就见她手中拿着一块紫玉又出来了。众人稍一回想,那块紫玉可不就是项贺楼常年佩戴从不离身的佩玉吗?

项爷和家主置气,把家主给惹恼了!

家主发了好大火,几位爷都没安抚下来,还是老主公出面,家主才暂时消了火。

家主这么生气,项爷又不愿低头,这样下去……项爷不会被休吧?

于是,当第四日清晨项贺楼准备入宫当值的时候,一干家丁的眼神就丰富至极了。

已时,百里伶舟从御书房出来,看到项贺楼便使了个眼色。

“脂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吃软不吃硬,你何苦跟她犟。”百里伶舟调笑道,他自然知道舍脂并不是真生了小楼的气。

“我忍不下。”

“……忍不下也要忍,脂儿是个女子,贪玩好颜乃是天性;且她一向很有分寸,就算偶尔随兴了些也是人之常情,若为了这些小事对妻主不恭,你的《夫诫》《夫德》算是白读了。”百里伶舟忽而有些严厉起来。

“有分寸?你真的觉得她有分寸吗?若她是真喜欢上其他的男子,无论娶纳我都认了,谁让她是女子我是男子!可我受不了她明明对人无意却百般调戏,若是对任何男子她都能如此亲昵,那你我对她而言又有何意义?你真的确定她心中有你我二人吗?”

明知项贺楼是在说气话,但百里伶舟仍是被他最后的质问动摇了自信。

女儿心,海底针,最难长久枕边恩。

如今他们的妻主贵为麒麟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天下间的各色男儿任她采摘,他们即便是再有自信,又岂会不担心,不吃醋?

枉他被称为丹国第一才子,竟是连抓住妻主的心也没有把握呢。

项贺楼看了看百里伶舟头上的白玉发冠,神色更是一哀,转身离去。

一晃三天过去,项贺楼从宫里出来,牵着马有些茫然的走在晨雾之中,突然间,危机感乍起,他迅速转身防卫,可定睛一看,袭向他的人竟是脂儿生日时代表天极门来送贺礼的脂儿二师兄赵奎,一愣之下,后颈一痛便利落的昏了过去。

“可怜的娃子,一看就知道是被小师妹折腾的魂不守舍啊,否则就算以大师兄你的天级修为想偷袭他都没那么容易哦!”赵奎冲大师兄司徒间说道。

“的确是个武道天才,好了,快点吧,耽误了小师妹的正事,我跑得掉你可跑不掉!”

“啊!快快快!”说着,赵奎将项贺楼抗在身上就跃上房顶,整个人化作一抹虚影迅速消失在薄雾中。

当项贺楼再次醒来时,他竟发现自己回到了项家!

他……他被逐了吗?——这是窜上他心头的第一个想法。

忽然,响彻天地的爆竹声传来,房门也同时被人推开,一个喜公和几个家丁丫鬟冲了进来。

“快快快!迎亲的喜队已经来了,快领项爷上马,错过吉时就不好了!”

“你、你们……”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项贺楼被动地被一群仆从拥出了房,又拥上了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强自定下精神的项贺楼四处打量了一下,他现在明显是在一个迎亲的队伍中,前方的喜乐对锣鼓喧天,他身旁的喜工各个拧着大喜篓,向外抛洒着糖果和红包,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民众,一边道贺一边哄抢红包。

他们说什么?

“恭喜项爷!”

“恭喜镇国君!”

恭喜他?难道——项贺楼浑身颤抖,心如刀割,难道他“被改嫁”了?

脂儿怎能如此待他!她何不直接杀了他!

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耳边的喧闹也慢慢远去,项贺楼只觉得天地间似乎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白茫茫……

“小楼?小楼!回魂啦!”舍脂伸出手在项贺楼眼前晃了晃,而项贺楼依旧目光涣散对她视若无睹。

一旁身着大红喜服的百里伶舟见状不禁摇摇头,嗔怪地看了舍脂一眼,“你看,你把小楼吓到了,他估计以为你把他改嫁他人了。”

舍脂挑挑眉瘪了下嘴,也不顾王府外众多的围观民众,直接伸手揽下项贺楼的颈项,在他耳边轻语了一句——

“项贺楼,我舍脂要再娶你一次!这次,我自己娶!”

片刻后,项贺楼整个人突然清明过来,盯着舍脂看了好一会儿,双目迅速泛红,紧紧地将她拥进怀中。

“脂儿!是我错了、是我不该——”

“嘘……我舍脂的男人怎么会错。”拍拍项贺楼的背,示意他暂时放开她,再看看他一脸的泪痕,舍脂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丝帕盖在了项贺楼头上。“你的眼泪,只有我能看!”

“你也是!”舍脂冲百里伶舟笑笑,让蜀葵取过一个大红丝帕也同样盖在了百里伶舟头上。“好了,我们该去拜堂了。”

舍脂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夫郎进了大厅,大厅内宾客满座,大多数不久前就已来过一次,看到麒麟王牵着两个盖着丝帕的夫婿进来,皆是好奇地看着麒麟王。

“我舍脂一向不喜废话,所以只说一句,今日多谢诸位来参加本王与两位夫婿成亲十周年之礼。”说完,舍脂便领着两人行礼,最后本该送入洞房了,舍脂却说有礼物给两人。

众人望去,见四个丫鬟各端一盘进了大厅,托盘上都盖了红布,让大家看不清究竟。

首先揭开的两个是两件首饰,一件是金镶玉的发冠,一件是一块刻了字的羊脂玉。

“十年前送给你们的礼物都是我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名贵是名贵,但终究是缺乏了诚意,而这个发冠和佩玉,材料都是极好的,做工……差了点,但也只能请你们俩将就一下了。”

“你……亲自做的?”

“没错!厉害吧!”

“脂儿……”两人同声轻唤。

“第二件礼物——”

待两外两个托盘的红布一揭开,满场皆惊。

舍脂将御赐的麒麟王金印和祖传的玉麒麟印玺都递给了百里伶舟,“你的命令,既是我的命令。”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将所有权力交托与男子?这是何等的魄力……何等的信任!

舍脂又将另一个托盘上的宝剑递给项贺楼,“专为你请的尚方宝剑,上斩贪官下斩小人,先斩后奏,生杀予夺。如果你觉得哪位男子离我太近了,我也不介意你让宝剑见见光。”此话一出,大厅中的男子齐齐后退一步。

一些原本还想着与麒麟王结亲的世家贵族大家长们看到项贺楼手中的那柄剑,再想想项大将军“善妒”的传闻,纷纷打消了直攻舍脂的念头。听说麒麟王对妹妹舍昕很是关爱,嗯,改明儿就派喜公来探探口风好了,众家长分心想着。

“好了,现在该继续下一步了。”舍脂最后说道。

下一步?宾朋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幸而喜官及时唱到:“送入洞房!”

“**一刻值千金,我就不陪大家喝酒了,大家随意!”舍脂朝众人笑笑,然后向前不久才娶的两位新夫招招手,“来,一起一起。”

一起……一起!众人咂舌。

麒麟王……真不愧是麒麟王!

“咳咳!”欧阳卯不自在地咳嗽两声,开始招呼宾客用宴。

“大姐好帅哦!”“大姐太厉害了!”舍星舍辰崇拜道。

“啪啪!”两声,一旁一脸黑线的舍昕毫不客气地给了二人一人一果子,但看到两个弟弟吃瘪的样子,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满眼憧憬地望向舍脂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好朋友病了~~暂住在我这儿~这个星期都没什么机会码字~~让大家久等了~

然后码番外的时候才发现舍脂帮中有两个女娃被我无意中改了名字,姬长瑾打成姬无瑾,西门欢儿变成西门双儿……我……我就是个渣渣……

小楼的缺点是爱吃醋,其他三位的呢?

☆、74番外之伶舟的缺点(上)

 ̄文〃√

 ̄人〃√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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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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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但是每七日有六日百里伶舟都要上早朝;所以几男都很有默契;破船休沐的时候大家一般都不会主动到舍脂房里……一般是这样。

虽然还是有点困;舍脂仍是早早就醒了,这么多年的习惯怕是难得变了,好在她也很喜欢在蒙蒙的晨光中欣赏自己的珍宝。

眼前的俊脸有着刚毅的线条,浓眉如剑威风凛凛,眼睛即使闭着;那自鼻梁边滑出的一线弧度也分外诱人。

“脂儿……”项贺楼一睁开眼便正好迎上自家妻主享受的目光,略略沙哑的唤了一声,慵懒而性感。

“嘘……”指指另一侧的百里伶舟;舍脂示意项贺楼轻声。

只不过前几日小楼在她房里过夜的时候,伶舟来送了一次海参汤;被她一时兴起拉进了绣床,昨儿入夜后小楼就直接进了她的房,等伶舟来时,小楼脸上那挑衅的表情让她现在想起都格外想笑。

没有憋住的笑意从舍脂脸上绽放,猜到她在笑什么的项贺楼顿时红了脸,羞窘了一会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强吻了上去。

身下的娇躯柔软温暖,肤若凝脂令他永远触碰不腻,只想一再亲吻抚摸,最令他疯狂的是被她接纳的时刻,那从脊柱底端直窜百会的极乐让他只想永永远远拥抱她直至——在她怀中死去。

被一旁激烈的“战况”吵醒,百里伶舟捏捏晴明穴,曲臂支起皓首,满眼宠溺地望着沉醉于春事的两人。

一个是他此生唯一的依靠,也是他想倾其所有保护的女子,他深深爱慕的妻主,一个是与他情同手足不分彼此生死可托的知交,男子一生得此二人,夫复何求?何求……

倒的确还有所求……

五子楼

姬长瑾几女许久没有如此轻松地坐在一起下棋打牌了,所以均是格外高兴,唐朔音还抱来了她刚过百岁的宝贝女儿。看着唐朔音如今抱着女儿片刻不离手的模样,谁能相信一年前她还是一个百花丛中过一个不放过的浪□。

“得,感情你不仅是夫奴,还是千金奴啊!”西门欢儿调侃道。

“哈!你们就笑吧!反正我现在啊,有夫有女万事足!”

“是哦!就是可惜了你那八骏要夜夜空闺寂寞咯!”

唐朔音睨了西门欢儿一眼,“听说前儿你要了绿耳伺候?”

西门欢儿摊摊手,“你如今做起了贤妻良母,他们总得再找个依靠不是,怎么,舍不得?”

唐朔音瘪瘪嘴,“是有点,可我家那位醋劲忒大,三不五时出去打打野食也就罢了,要是再像过去那般夜夜笙歌,他一准抱着我的小彤月离家出走!”

“知足吧你,你还能三不五时去打打野食,你看小鸾……”

忽而珠帘声动,众女看向隔帘。

“我怎么了?”舍脂撩开珠帘走进厢房。

说人人到,西门欢儿赶紧闭了口,讪笑两声,众女互望,心照不宣——

你怎么了!你居然给自家夫郎请了尚方宝剑,就算你想寻花问柳,敢问哪个公子敢不要命与你暗通款曲啊!这花街的相公们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知道自己命贱,明知项大将军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哪还敢来服侍你啊!

“嗯?”

“哈哈!没事,我们说你可比朔音会疼夫婿多了。成亲十周年,亏你想得出这般名目!”姬长瑾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而且听说最近昏礼上很是流行麒麟帕,新婚男子皆以麒麟帕覆面入门为荣,而女子们也借以显示对夫婿的珍惜。”裴钰微笑道。

“麒麟帕?”

“就是你在接两位夫婿下马后给他们盖上的红色丝帕,小鸾你哪来的那么多花样啊,你都不知道我家那位听说后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恨不得我也给他盖上再娶他一次似的!下次你再这么折腾的时候能通知姐们一声不?我把一家子男子先拉出去避避!”唐朔音叫苦不迭。

“噗——”西门欢儿喷笑出声,姬长瑾和裴钰也是被唐朔音一脸苦相逗笑。

“来,小彤月,姨母抱抱。”对于唐朔音的抱怨舍脂一笑而过,转而逗她怀里的稚儿,这个唤作唐彤月的小家伙也很是乖巧,之前一直很安静地看着诸位姨母谈天说笑,这会儿看到舍脂逗她,居然很赏脸地甜甜一笑。

“啊!对了小鸾,不要怪我多嘴哦,你最好叫你家夫郎离那个骚/货远点,她那张嘴,白水都能说出三分腥味!”

唐朔音此言一出,其他三女的神色都变得有些奇怪,舍脂不免好奇,难道是有什么事人尽皆知而她不知?

重要且洛如不会报告的事只有一种——她的家事。

“告诉我详情。”

一看舍脂果然不知道,四女就相继把自己听到的一些传闻告知了舍脂,本来她们觉得以舍脂超乎年龄的城府心境一定能冷静地面对这些流言蜚语,但当舍脂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越来越浓郁时,她们不由得从心底开始发颤……

荣国君啊荣国君,她们可不是故意嚼耳根害你的啊!要怪就怪那个骚/货四处散播她和你情谊非常啊!

听四女爆完料,一脸笑容的舍脂并没有立刻回王府,而是左拐到了五子楼隔壁的茶楼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慢悠悠地喝茶。双钺见了本要上前伺候却被舍脂用眼色阻止,不明所以的双钺只得守在不远处以备召唤。

坐了盏茶的功夫,舍脂就已经听到了她想知道的,她就知道姬无瑾四女顾及她的颜面定不会把最难听的话告诉她。

坊间对于世家贵族的□艳史最是热衷不过,真假是非并不重要,有人敢说一就有人敢添油加醋说三四五。朔音她们说那个女人不过是在几次聚会中“无意”说到她曾与伶舟单独相处且甚为投机,用词暧昧神色轻佻,可坊间已经在绘声绘色地描述两人如何**你侬我侬了,仿佛她们亲眼所见一般,甚至还有人猜测某女去年所生的女儿其实是伶舟的孩子。

也有人分析地头头是道,说项将军醋劲那么大为何麒麟王回府后项将军和百里大人关系却十分融洽?无非是项将军知道百里大人的心并不在麒麟王身上。还有,你们都知道吧,麒麟王很是宠爱藏香楼的洛如,洛如号称“小百里”,放着正宗的百里大人在家里却到外面来求欢,为啥?还用说,肯定是在百里大人那里受了冷淡,故而到“小百里”那找安慰呗!可见,百里大人的确心有他属。

舍脂静静地听着,面上始终静若止水,直到听不到什么新的内容后,舍脂才放下手中的茶盏,走出了茶楼,顺便吓坏了门口几个认出她的茶客。

麒麟王府

“脂儿今日不回府。”项贺楼站在门口冷冷地说道。

“嗯。”百里伶舟翻阅着《蛮夷志》,见项贺楼不进来,还笑着招呼,“你也来看看,西方部落蛮夷的文化风俗着实有趣,竟然还有一夫多妻制。”

“你现在还有心思看这个?外面风言风语都传到我的耳朵里了,你让脂儿怎么想?”

百里伶舟合上书卷,笑容淡去,“那依你之见呢?”

“你为什么不去向脂儿解释清楚?”

“她若不信,我何须解释,她若信,我何必解释?”

“这……脂儿毕竟年轻,况且这种事情众口铄金,你又不解释,万一她当真,你——”

“那她便不是我所知的脂儿。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你!”项贺楼语结,只能忿忿离去。

百里伶舟望向窗外,俊眉微皱。

第二日,初六,照例早朝,群臣候在殿外等待皇帝陛下上朝。周围同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百里伶舟却独自一人垂眸默立,今日就连素日里交好的几个官员也不主动与他搭话……果然流言猛于虎吗?

“陛下!求陛下为微臣一家做主啊!”

朝会刚刚进行,殿外突然传来刑部侍郎李贲悲愤的哭喊声。这位李贲是玄龟卓家上任家主的平夫,育有一女名叫卓芷

兮。卓家为了保护继承人的绝对地位,其他非继承人的女子一旦成年都会搬离卓府,而不巧的是,卓家当今的小家主不是长孙女卓芷兮而是嫡孙女卓天菱,所以这个李贲一气之下就搬到女儿的府上。也许是出于歉疚,卓家对李贲父女很是照顾,各项待遇用度不输正房嫡女,众人可从来没见过李大人今儿这般模样——

只见李老大人一身焦糊的味道,眉须残缺,朝服虽然干净如新,但一看就知道是匆忙穿上的,他身后跟着的女婿魏伟也是一般模样……

龙椅上的赫连海天挑挑眉,他是真心不想看到底下那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臣以及——他那一家子。

赫连海天无奈地瞥了一眼一脸平静的百里伶舟,百里伶舟心有灵犀地抬头迎上皇帝的视线,却难得的没有领会皇帝陛下的意思。

“爱卿何故如此狼狈?”赫连海天明知故问。

“陛下!陛下啊!!微臣……微臣……”

赫连海天吸了口气,耐着性子说道,“爱卿不用着急,慢慢道来。”

“微臣……微臣家里昨夜遭人纵火!”李贲含恨地瞪向百里伶舟。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想等新文攒的差不多了~再来发小家主的番外~~

但自从俺回归游戏了,就……

最近几周开始觉醒~~新文大纲出来了~~正文第六章码完了……

过三万就发文……

希望还有妹子们愿意看俺这个猥琐小白流……

☆、75番外之伶舟的缺点(中)

… …

百里伶舟心念微动,清雅温润的容颜上却依旧静若湖水。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居然有人胆敢如此妄为藐视王法;若非皇恩庇佑;微臣全家恐已化为灰烬死不瞑目啊!求陛下严惩恶徒,还微臣一家老小一个公道啊!”李贲声泪俱下,他身后的魏伟更是一副陛下不为他们做主他就立刻撞死在龙柱上的模样。

你们没死该感谢可不是老子,万俟海天翻了个白眼。

“……天干物燥,偶有天火也不奇怪。”万俟海天昧着良心沉声说道。

“陛下说的是;可是——”李贲又狠狠地瞪着百里伶舟道,“昨夜微臣府中大火绝非天火,而是有人故意纵火!”

“哦?李爱卿可有人证物证?”皇帝在心里叹口气。那丫头做事不至于留手尾吧?

“有!人证物证俱在!若非证据确凿;微臣也不敢来请陛下做主啊!因为、因为这恶贼并非寻常人士,而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当朝权贵!”

殿内哗然。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谁下的手;但以那人的身份地位,卓老太君出面都不一定能动她几分,更何况只是卓家庶女府上的一场小小火灾?只是如今人证物证皆有,怕是皇帝也不好太过包庇吧。

“……人证物证何在?”

“人证就在殿外候传,物证、物证不便挪动,但诸位同僚到微臣府外一看便知!”

“哦?难道那‘恶徒’还留了名不成?”万俟海天问道。不过那丫头要是真留了名,他也不奇怪,那丫头自小就胆大包天……

“正是!那贼人纵火行凶之后,居然、居然在吾府照壁之上画了一只蟾蜍!”

蟾蜍?众人一愣,辟邪招财的吉物啊,几乎家家都有蟾蜍的摆件,李贲干嘛那么激动?啊!蟾蜍!癞蛤蟆!癞蛤蟆想吃——

“噗——”

喷笑声四起。结合这段时日皇都八卦圈的风言风语,任谁也都知道这癞蛤蟆指的是谁,天鹅又是哪位了。满朝文武捂着嘴憋红了脸偷瞄那个“天鹅”,看得百里伶舟只能偏头一侧忍不住摇头微笑。

“咳咳。”万俟海天哭笑不得,纵使他再怎么装傻充愣,此刻也不好再问下去了。“既然李爱卿物证人证齐全,那此事就交给御史台办理吧。”

当事人李贲是刑部侍郎,刑部避嫌把案件交给御史台也无可厚非,但众大臣一听就知道李贲算是白告了。要知道御史中丞的妻主很不巧……单姓一个舍字,全名舍玉,乃舍家宗老堂大宗老。

“陛下!”李贲带着女婿魏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取下官帽,“老臣为官近三十载,唯恐辜负皇恩,每日兢兢业业秉公执法勤政为民,谁知昨日竟遭奸人纵火谋害,奸人一干人等若不受到律法严惩,老臣无颜面对各刑部同僚,无颜再立于朝堂啊!但此案事关王公,惟陛下可审!老臣……求陛下御审!”

“……”沉默半晌,那老家伙都说的这么白了,他还能怎样?万俟海天无奈开口,“传人证。”

李贲一听欣喜若狂,连忙重新带上官帽,得意又炫耀地看了百里伶舟一眼。

人证有两名,一名是昨夜当值的一位更夫,另一名是李贲府上的一个护卫家丁。

“将你们昨夜看到的,细细道来!”

攒了八辈子的福分也可以说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有机会进入皇宫的两个平头老百姓一进大殿就把头深深地扎在胸前,抖得跟糠筛一般,说了半天才把几句话说完整,但总归一句话,他们昨晚都看到了纵火的恶徒!

恶徒一共有五人,为首的正是当朝唯一异姓王——麒麟王舍脂!

虽然大家早就猜到了,但真的从人证口中听到真相,众臣还是不禁一阵惊叹。

麒麟王居然亲自去做这种事?还……真像她的作风。众人齐齐望向百里伶舟,神色各异。

自己的妻主被人指为纵火犯,百里伶舟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慌乱或羞愤,事实上,他正在数数。

五个?这种事情既然脂儿亲自动了手,那照她的性子应该不会叫上双钺他们,难道她带上了小楼和另外那两位?不对,还差一个啊……

“陛下,您都听到了,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做主做主!那是朕祖宗的妻主!“一面之词,不可尽信。”

人证都摆了,皇帝陛下还是这么一副态度,再笨的人也知道皇帝不想追究此事了,本来也没有出人命,麒麟王顶多是个警告,毕竟事情的起因大家都很清楚,李贲和他那个女儿也是自找的,要是李贲还要追着不放,只能说李贲这个刑部侍郎是做腻了。可偏偏众人都看得很清楚的事,被愤怒自傲冲昏头脑的李贲大人半点也没看出来。

“陛下!一面之词不可信,那么敢问百里大人,昨夜麒麟王可一直在王府之中?”

“……拙妻昨夜的确不在府上。”百里伶舟想了想,如实答道。

“陛下,案情大白,证据确凿,请陛下决判!”

老子还没审呢判什么判啊!这李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万俟海天有些恼。“宣麒麟王。”

听到皇帝要宣麒麟王,李贲的腰杆都硬挺了几分,骄傲地环视周围众臣,看到卓家当代主公也就是卓天菱之父穆向师时,那种轻蔑里带着三分嫉恨的模样,让穆向师冷冷地吐出两个唇音——“白痴”。

李贲气的险些跳脚大骂就不说了,因为舍脂一时半刻赶不到宫里,百官就依次上奏其他的事务,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太监终于传进消息说麒麟王到了。

舍脂一踏进大殿就几乎让百官瞪掉眼珠——她竟穿了一身檀色的男子便服,因为衣袍太长,所以在腰间随意地系着一根锦带,过长的衣衫中段就轻柔顺滑地垂在腰间,明明是乱了礼法服制的打扮,却透着一股惑人的放荡不羁。

“小王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万俟海天半天说不出话,“你这是何打扮?”

“没办法啊,桂公公找到小王的时候叫小王即可前来不得延误,小王只能就近找套衣服穿啦。”

万俟海天看向领舍脂进殿的太监。

“麒麟王殿下适才在、在藏香楼……”

众人在今日多次刺激之下已经有些麻木,听到麒麟王夜宿娼馆反应也不大了,毕竟女子夜夜笙歌处处寻欢实属平常,更何况是权势滔天的麒麟王。

“其实藏香楼里也有女子的衣裙,不过,实在不得宜,未免失敬于陛下,小王只好作此打扮了。”舍脂一脸委屈。

“还真是委屈你了!那你原本的衣服呢?难道你逛妓院都不穿衣服的吗?”万俟海天也被气的口无遮拦了。

“小王的衣服当然是——破掉啦。”舍脂无辜地做了一个撕东西的动作。

全场倒吸一口气,百里伶舟却只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笑一场,他这个妻主,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一点小情趣,让各位见笑了!”舍脂继续恬不知耻道。

万俟海天一脸猪肝色。他错了,他大错特错了,他就压根儿不该问她的衣服!她丫就是他这辈子的克星!要是这丫早生个二十年他就把她娶进宫好好调教调教!看她怎么横!

“好一个不知羞耻的黄毛小儿!”李贲讽刺道。

“……李大人,你脑壳坏掉啦?本王要是没记错的话,当众轻辱皇族、亲王,依律是要斩立决的吧?”

李贲色变,但想到他人证物证俱在,便大了胆子,“侮辱皇族、亲王自然当斩,但老夫只是在骂一个纵火行凶的无耻恶徒!”

“够了!麒麟王,你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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