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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尊女贵]小家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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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她有点怀疑,到底是她把他吃了,还是她被他吃了……
☆、灯火明如昼
舍脂回府不到半个时辰,数位宗老皆收到了消息,她们各自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不得而知,但是这家主宝座之争也算正式摆在了明面儿上。
挥退了众人,项贺楼回房更衣,舍脂便带着沙那罗到自己原本住的小院看了看,里面依旧维持着儿时的摆设,小巧精致的衣服,稀奇古怪的玩具,看上去仍是崭新的,就像她不过是出门耍了几天回来一样,时光的流逝并未在这小院里留下痕迹。
回头望向门口,一副少妇打扮的蜀葵正含着泪花望着她,舍脂淡淡一笑。
“我回来了。”
“少主……”旧时的称呼一出口,蜀葵立刻哽咽,她一看到舍脂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年来,少主一定是在外面吃了很多很多苦!她应该陪着少主的,是她不好,她没有照顾好少主……
舍脂走到蜀葵身边,轻轻拥住她,静静地等她止住泪水。除了娘亲,大概也只有当年陪自己长大的数人心中是真的装过自己吧……
“沙图尔呢?”舍脂问道。沙图尔是她儿时的贴身护卫长,据她所知,他后来嫁给了蜀葵,两人还生了一个女儿。
“他在外面……”蜀葵犹豫了一下,“这里只有我可以定期进来打扫,其他人不能擅入的。”
“……谁下的令?”
“是……老主公。”
舍脂眼神冷了冷,蜀葵见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
“什么?”
“我有几次进来打扫的时候总觉得有人进来过,所以后来每次打扫完我就会绑了一根头发在门栓上,但经常我再来的时候,头发已经断了。”蜀葵说道。很多事情,下人们知道的比主子们还多还早,但多嘴的下人死的也更快更早。很早很早以前,蜀葵就知道主公对少主表里不一,但她又能如何呢?可是少主离家后,她却越来越不肯定原本的看法了……
闻言,舍脂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让沙那罗把沙图尔叫了进来,先是补了俩个大红包给二人,再将沙那罗介绍给她的族亲沙图尔。
沙家世代皆是舍家家臣,子女自幼时便会送往不同的师傅那里学习技艺以便更好地为舍家效忠,所以沙图尔与沙那罗并不相识。沙那罗见到族亲很是兴奋,也没管腰里的银票是谁的,就一股脑都塞给了沙图尔,一副“你拿着花,亲戚我不差钱”的模样,直让沙图尔一顿错愕。
随后舍脂随口问了问蜀葵夫妇二人的情况,虽然她已经着人调查过,但听两人自己说自然又是不同。没聊几句,项贺楼一身银蓝便服走了进来,迎舍脂去用膳。
用晚膳时,舍昕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到膳厅,而百里伶舟却正好回来了。说是丹国在西夷的一个友邦得知丹国南方闹瘟疫后,特派他们的镇国巫女前来为灾民驱邪解厄,今儿才到皇都,住在八方馆,百里伶舟身为鸿胪卿,接待外宾自然少不了他。
西巫?舍脂稍微留了一下心,乞玉是北巫一脉年轻一代的最强巫女,但西巫的整体实力在四方巫界中一向是最强的,不知道这西巫的镇国巫女的个人能力较之乞玉又如何……
席上,百里伶舟依旧是一副春风细雨般的温善笑容,但那双风流的桃花眼中不时闪过的暧昧看得项贺楼很是不爽。
一顿饭,舍脂吃得极少,多是垂眸若有所思,而她对面的双胞胎吃得就更少了。等到舍脂一离席,他俩立刻跑得比撒丫的兔子都快,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时隔八年他们为什么还这么怕舍脂!
自八年前舍瑶将家主之位传给舍脂之后,她就搬出了主宅,所以舍府偌大的主宅已有八年没人住过了。舍脂如今回府自然是要住在主宅里的,趁着舍脂逛旧院的功夫,主事们已经麻利地着人将主宅里的日常器用都换了遍,虽然平时都有在更换,但家主头日入住他们自然得慎之又慎。
舍脂看了看房内十数个丫鬟奴仆,随手指了两个让她们待在门外听唤,其他的都散了他们在外间。这么多年了,她早就不习惯身前身后跟着一堆伺候的下人了。
独自沐浴,她不由得又想起那只回了窝的半妖,说是最快一个月,可这才过了一天,她就有点想他了。
擦干头发,少女系着单衣赤脚走回卧室,室内的灯火明如白昼,照在房中央的一抹玄黑身影上,更显男子的壮硕强健,完美的身躯散发着引人堕落的诱惑。
这个世上,有些男子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足以让女子疯狂。
舍脂缓步走到榻边,轻轻坐下,目光一寸寸流连在那抹黑色之上,勾画着那硬朗的线条,期待着黑色之下的光景……
“我……”项贺楼被舍脂看得有些无措。
“嘘……如果你身上的衣服明天还要穿的话,就自己脱了过来。如果不穿了,就这样过来吧……”
项贺楼听懂了她的意思,成熟英俊的面容微红,瞥了一眼房内的灯盏,抬袖——
“留着它们——你不想让我好好看看你吗?来……”舍脂伸出手。
项贺楼取下发冠,任墨黑的长发如瀑散下,然后轻解腰间的束带,褪下柔滑的黑色中衣,露出他均匀的古铜色肌肤,壁垒分明的胸膛,性感诱人的腹肌……
“继续……”
……终于,男子一身赤/裸,以着最没有防备,也最具杀伤力的模样袒露在她的面前。
令人窒息的身躯。
“满意你看到的吗?”一步步走向床榻,走向她。
“……满意,很满意。”将他拉向自己,转身坐在他身上,舍脂搂着他的颈项,垂着眸贴近他的肌肤,闻着他的味道。
“下次不要熏香,我喜欢你自然的味道。”
项贺楼不禁一愣,“我没有熏香。”
闻言舍脂也微愣,再闻了闻那淡淡的香味,莞尔,“来之前,百里伶舟去找你了?”
“是——该死!”项贺楼咬牙,“他弄了什么东西在我身上?”
舍脂低笑,“没事,一点助兴的小东西。”下媚香?百里伶舟是怕项贺楼不行,还是怕她性致不高?
项贺楼额头一黑,在心中把百里伶舟一顿刀切剑戳,但立刻,他的注意力都被耳旁轻柔的舔舐吸走。难言的酥/麻随着她的唇她的手肆虐全身,浑身无法自抑地紧绷,血液疯狂地涌向下腹,喉间溢出难耐的j□j,不知是想乞求她继续这欢愉又痛苦的折磨,还是渴望着更深刻的解脱。
而当她微凉的小手刚刚触到他昂/扬的火/热时,他终于忍耐不下地抓住她的小手,宽厚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眼底仿佛囚禁着一只即将破笼而出的疯狂野兽。
“乖,放轻松,好好享受。”从他掌中抽出手,让他双手后撑半躺在榻上。俯身吻向他的唇,她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则轻抚他早已紧绷到极致的腰腹,感受着手下的肌肤传来的微微颤动,她轻轻咬咬他的唇瓣,重重舔吮,享受地看看他痛苦压抑的表情,然后舌尖掠过他的下巴,撩拨上他喉间上下滑动的突起,在他抬起一臂揽上她的腰,将她压向他时,她又灵活地滑下娇小的身子,一口咬上他胸前小小的红果,小手同时握上那勃发的一处——
男子的闷吼在房内响起,女子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笑意,手下不疾不徐地轻轻滑动。
“嗯?你说什么?”舍脂明知故问。
“……给我……”
“你命令我?”
“……求、求你……”
“叫我的名字。”女子的呼吸也渐渐不稳。
“脂、脂儿——”浑身一颤,项贺楼咬牙望着眼前跨坐在他身上的女子,下腹传来的致命欢悦令他浑身战栗,但不够!不够!更多更猛的空虚几乎令他理智崩溃,只想放纵身体的渴望在她体内驰骋。
体内的刺痛让舍脂微微皱眉,顿了一下动作,复又一口气坐下,看了看身下男子备受煎熬的神色,慢慢俯下身缓缓移动,寻找让自己更加舒适的角度……
第二日,当舍脂皱着眉睁开双眼,试着动了动手指之后,也有了活切百里伶舟的冲动。昨晚到后来,项贺楼反客为主,根本不给她说不的机会,不知餍足地玩了一次又一次!要不是这几个月一直被九叶的灵力滋养着,这散过一次功的身体怕是要散一次架了……
以项贺楼昨晚的表现看,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不加克制的话,那即使没有媚香,她也不认为现在这身体吃得消。
这么看来,她有点怀疑,到底是她把他吃了,还是她被他吃了……
不过,味道不坏。
舍脂浑身酸软地爬起来,眼光无意瞥见几点猩红。若是跟姬无瑾几女说自己昨儿才开荤,估计她们没人会信吧。
香……那个像鹰一样孤傲、却也如云一般温柔的男子,曾在苍穹之下莽原之上与她约定,他会好好守着她、看着她,等着大婚之日的合欢酒,等着属于他们的红鸾帐!
等……
她等个屁!
呲牙咧嘴地起身,看看自己一身的吻痕,不禁腹诽项贺楼属狼的吗?还有,前后看看自己多年征战留下的无数丑陋疤痕……看样子还是想办法弄掉好了。
看看窗外的光线,看上去日已上三竿,舍脂一愣,自己有多久没睡到这个时候了?不对,其实也没多睡多久……舍脂一额黑线。
正当舍脂准备去沐浴洗漱时,门外突然传来喧闹——
“让开。”
“二小姐!家主还未起身……二小姐!”
“滚开——啊!你敢对我动手?你、你!身为家臣,你胆敢犯上!”
“不好意思哦,我的主上只有家主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河蟹日日美,河蟹人人爱,河蟹是个小乖乖~~~夸了你就别来找我了啊!!!我已经减肥减到不能再减了!!!再减我就出家了!!!!!
这个尺度要是再不行,我就只能说~~~难道人是自我分裂繁殖的吗????????
欲求不满的江山求安慰。
P。S。编编说本周五入V,求包养……(评论满25字可送分,系统自动计算,无论收益多少,我都是看到能送就送的,所以欢迎砸长评……我现在长评栏都还是空的,俺知道是因为俺的文进度太慢了的缘故,可是……咬手帕泪眼望众美女……)
下章预告:
“对,是我下的毒,你放心,死不了人!只要你立了休书,我立刻给你解药!表哥是我的,我绝不会允许你们恶心的姐们俩亵渎他!”
☆、表妹萧觅初
舍脂睨了门扉一眼,径直去沐浴,走到空浴池边拉拉一边悬挂的红绳,热水就从浴池底部的小孔源源不断地涌出。她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娘亲房里的这套机关,经常赖在这里霸着2浴池玩耍,还拉着爹爹一起……
爹爹最近似乎和长公主走得很近,这和爹爹一贯的行事有些不同。当年娘亲有意让舍昕入赘给长公主的幼子,但遭到爹爹的极力阻止未能成约,所以折了面子的长公主这些年来一直明里暗里给爹爹使小绊子,连带着舍家一甘支系都受了影响。但是这么多年爹爹都没服一个软字,现在居然一去就是一天?
爹爹终于要借外力了吗?您就那么不想我做这个家主吗?
舍脂在浴池中发起了呆,直到池水微凉她才起身回了内室。门外传来清晰的打斗声,而且似乎愈演愈烈,舍脂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按例取了本书翻看,但不一会儿,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唤起来。昨天没吃什么东西,晚上体力又消耗地厉害,不饿才怪……
她应该问一下那只狐狸的窝在哪里的。
打开门,无视门外横七竖八的家卫,冲正在“玩耍”的沙那罗说道,“我们回府一趟。”她的菜坛子得搬几个过来。
“好咧!”沙那罗随手把前面的两个家卫摔了出去,跳到舍脂身后。
“站住!”舍昕冲沙那罗喝道,“……姐姐,你就是这么管教属下的吗?她居然敢对我动手!”
“哦!”舍脂看都不看她一眼地向外走,周围的家卫仆婢个个低头让路,唯恐被家主记住了样貌。他们也不想跟家主的人动手,但是二小姐发话,他们也不敢不听啊……
“你——”舍昕气地涨红了脸,却憋屈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舍脂却突然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她,“你一大早就是来看那罗功夫的?”
舍昕一愣,才想起她的来意,迅速敛起燥怒的情绪,抬手示意下人们退去。
众下人却齐齐望向舍脂,“都下去吧。”舍脂道。
舍昕恨恨地望了一下地面。她怎能不恨!就因为舍脂顶了家主之名,这些下人们就一夜之间倒戈!这就是家主的绝对权力!
“我很忙,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我……”她该怎么说?当她知道昨夜项贺楼在主宅侍寝后,整晚难眠!
第一晚就要了项贺楼,那第二晚难保不会去糟蹋伶舟!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爹爹让她再等几日,等几日家主之位就是她的了,她等了八年了,几天而已她当然可以等,可是伶舟不能等!
“你怕我碰百里伶舟?”舍脂直接道破。“坦白说,我暂时对他没兴趣。”
说完,舍脂扭头出门。留下舍昕错愕当场,羞愤不已!
从藏府搬了几坛菜回来,好好吃了几碗饭后,舍脂就回房补眠。沙那罗说项贺楼一早就入了宫,一般是要连续当值三天,舍脂问了一下项贺楼出门的时辰,闻后不禁翻了个白眼。那小子基本上就没睡!明知要当值还如此放纵地取悦她,还真是……蛮可爱的。
一觉安眠,睡得舍脂心情愉悦。
“伶舟来请夫人用膳。”房外传来百里伶舟的声音。
夫人?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舍脂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对镜挽发,却看着别扭,索性简单一系。
“昨晚的媚香着实不错,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去膳厅的路上,舍脂微笑道。
百里伶舟微微欠身,“夫人尽兴便好。”
舍脂顿步,侧身抚上他俊美的面容,摩挲了一会,轻抚而下。
跟在他们身后的仆婢见状赶紧低头看鞋尖。
五指轻轻从他最敏感的一处接连刮过,“你又能否让我尽兴呢?”
百里伶舟默立无言。
比无耻,男子总归是比不过女子的。
微微一笑,他的妻主总是让他陷入被动呢……
一入膳厅,舍脂便见多日不见的欧阳卯冷颜坐在次席主位上。
“爹爹!”甜甜地唤了一声,舍脂上前捧着欧阳卯的脸,对着他的薄唇就香香地亲了下去。
欧阳卯却也不躲,只是冷道,“没看见有客人吗?”
“客人?”
还真是有客人。
“初初见过表嫂。”双胞胎旁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站起身朝舍脂施了一个万福。
萧觅初,百里伶舟的表妹,江湖名门萧家二小姐,双十年华,尚未娶夫。据西门欢儿曾经的爆料称,萧觅初与百里伶舟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两家原本准备亲上加亲,但萧觅初十四岁时跟其师游历江湖去了。她前脚刚走,舍瑶的提亲便到,百里伶舟就骑了骏马嫁到舍家。
三年后萧觅初回皇都,拜了长公主为义母,在公主府住了三年之久,期间经常去鸿胪寺看望百里伶舟,那段时间关于两人的八卦可丰富地很,但后来萧觅初再次离都,人们说起她的也就不多了。
这次萧觅初回来一不回萧家二不住长公主府,却说什么要跟欧阳卯学棋,想到舍府叨扰几日!长公主一向疼爱这个义女,便趁着欧阳卯示好之际遂了萧觅初的愿,再者,长公主很清楚自己这个义女的脾气,她巴不得看热闹。
蓝颜祸水。
舍脂瞥了一眼百里伶舟,坐下进食。
随后两日,舍脂一直闭门不出,就连晚上的会餐也免了。不过让舍昕略感安心的是,舍脂果然没叫百里伶舟侍寝。
但是!萧觅初!舍昕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这个时候来舍家干什么!当初她曾经和萧觅初闹过一次,结果被爹爹狠狠责罚,这次萧觅初胆敢到她家里来,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可是这两天萧觅初还真的只是找爹爹下棋,让她摸不着头脑!
距离欧阳卯生辰还有三日,这日清晨,项贺楼从宫里回府就直奔主宅,看到舍脂后,本是一脸想扑上去的模样,却在她面前三步远停下身子,俊脸开始泛红。
舍脂轻笑,向他伸开双臂,任他将自己抱起,深深亲吻。
果然小别胜新婚。
两人在房中腻歪了一天,就差干柴烈火白日宣/淫了。
晚膳时,舍脂让下人将家人都请了来,而萧觅初不请自来,舍脂也没有说什么。
这顿饭的目的很简单,只是展示一下项贺楼左耳上的耳戒而已,算是一个妻主对自家夫郎的基本交代。
深蓝色的宝石上盘踞着一只小巧却姿态威猛的金色啸天虎,一看便知价值连城。看到这枚耳戒,舍昕的脸色不太好,她还是不太放心……而一直笑意盈盈的萧觅初,眼底也透着一股深沉。
三日前她看到项贺楼时,他耳上还没有耳戒,今日他早上才回来,晚上却已经戴上,那就说明——要么是白天时舍脂刚刚要了他的身子,要么就是舍脂早就要了他的身子但没有戴耳戒!如果是后一种,那表哥……
望向百里伶舟空无一物的左耳,萧觅初心思百转。
而百里伶舟……脑中不知为何闪过舍脂轻抚自己脸颊时的模样,以及调弄他身体时的那份触感。
难道……自己对舍脂也……
不,今生他不打算爱上任何女子。
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身为男子与人共侍一妻已是命中注定,既然八年前他没有拒绝,现在他也不可能再来后悔。但是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为讨妻主欢心丧失尊严,或委曲求全、或与其他夫侍明争暗斗丑陋不堪的可悲男子。
既然项贺楼已对舍脂动情,那他看着就好。看着……就好。
忽略掉心中划过的一丝微痛,转眸正好对上表妹探询的目光,习惯性地露出温柔的一笑,让萧觅初顿时安心下来,也让舍昕“啪”一下放下筷子。
欧阳卯冷冷地看了舍昕一眼。
“昕儿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爹爹……妹妹的身体,似乎真的不大好哦!”
用完晚膳,舍脂本是和项贺楼在后花园散步,但舍脂突然眉头一皱,让项贺楼先回房。
站在欧阳卯的书房外,舍脂深深打量着这一间屋子,就是这间精致的书房,埋葬了她人生的第一个笑话。
如果当初她没有躲在书柜中,她之后的七年会很不一样吧,不,照自己儿时的个性,估计根本无法在战场上活下来。
“爹爹……”舍脂进门只是唤了一声,就突然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欧阳卯猛然站起——
“爹,她……”一旁的舍昕也软了下去。
舍脂静静地躺在地上听着动静,刚刚在花园时她才发现自己中了毒,说明下毒之人手法十分高明,由于毒效却并不致命,所以她也没着急给自己解毒。她的身体被自己用毒和灵药玩了一年多,虽说没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但所有的毒到她这里都得大打折扣是一定的。她在发现中毒后来找爹爹,并不是怀疑毒是爹爹下的,而是为了看,看爹爹的反应。
一听舍昕也倒了下去,舍脂就有点想笑了,这下毒的人呼之欲出了。
是的,看到舍脂舍昕相继晕倒,欧阳卯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萧觅初,师从毒仙子,毒术一脉最正统的传人。
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萧觅初为什么下毒,而在于——眼前摆着一个可以让舍脂意外死亡而且与他无关的机会!
他曾经许诺不杀她,但没有许诺会阻止别人杀她!
只要她死了,他的女儿就是家主!只要她死了,他就不用再勉强自己去和那些恶心的女子虚以委蛇!只要她死了,他多年来所受的屈辱也算有个了结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地上两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爹爹……你来选择吧。只要你选择眼睁睁看着我死,我就从此消失在你眼前。但若你对我还有一丝真情……你所有的纠结痛苦,我来斩断。
恍若天长地久之后,欧阳卯高声,“来人,去请萧小姐。”
舍脂的嘴角,几无可查的微微一翘。
欧阳卯将舍脂舍昕二女抱进内室,很快萧觅初就被下人请了过来。
“欧阳大人。”
“敢问萧小姐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我来学棋而已啊,欧阳大人何出此言?咦?二位小姐怎么了?如此脸色莫不是中了毒?”
“此处并无他人,没有证据,鄙人也断然不敢轻易指控长公主的义女,所以,萧小姐有话不妨直讲。”
“……好,明人不说暗话。我要舍脂休了百里伶舟,欧阳大人能做主吗?”
“……此事,萧小姐不妨与小女商谈。”
微风拂面,舍脂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便不再装昏,缓缓睁开眼。
舍昕也醒了过来,坐起身,反应很快地瞪向萧觅初,“你竟敢对我下毒!”
“对,是我下的毒,你放心,死不了人!”萧觅初轻蔑地看了舍昕一眼,然后冲着舍脂厉声道,“只要你立了休书,我立刻给你解药!表哥是我的,我绝不会允许你们恶心的姐们俩亵渎他!”
“亵渎?什么叫亵渎?让他欲/仙欲/死地在我身下呻/吟算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萧觅初的爹和百里伶舟的爹是兄弟
母系的亲戚是堂亲,父系的亲戚是表亲~从母姓
这个世界人们的体质不太一样~~咔咔~~~
下章预告:
“爹爹,有件事你从来不知道。于舍脂而言,爹爹让她生,她就生,让她死,她就死。这一点,从未变过”
☆、31爹爹的生辰
… …
“你找死!”萧觅初大怒,手上蓝光一闪。
“萧家。”舍脂轻声道。
萧觅初动作一顿。
“我可以死在你手里;如果你不介意整个萧家为我陪葬的话。”
“……萧小姐;如果你现在罢手;交出解药,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欧阳卯也淡淡开口。
“你……”怎么会这样?萧觅初不明白,这些年来中了她毒的人,哪个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敢反过来威胁她。
看到萧觅初的表情,舍脂还真有点担心这个有点二百五的姐姐一时转不过弯;给她一个极其白痴的死法,便好心解释道。
“看清楚,我和你在江湖上遇到的那些草莽游侠可不一样。我是堂堂一等公爵;八大柱国之首的麒麟家主;你觉得我的命,是什么人都敢动的吗?动我的代价也许有人付得起,但这个人绝对不是你。长公主的义女,呵……对上千年麒麟,你认为这个身份能保得住你,保得住萧家吗?”
“我……”
“这个世界,不是会玩毒,就可以横着走的。”
萧觅初走了,连夜离开了皇都。多年的江湖得意让她如今才看清一个常识——这个世界,拼的不是毒术、不是武功、不是个人能耐,是权势。
让这么个小插曲一耽搁,舍脂再回房时已是深夜。项贺楼立刻迎了上去,帮她拿衣物陪她去沐浴。
“怎么了?”见项贺楼似乎在犹豫什么,舍脂问道。
“……你身上的伤……”他很清楚那些伤意味着什么。
“想问怎么来的?如你所见,战场。很壮观吧!”舍脂在水中转了一圈。其实在战场上的五年,她很少受伤,因为她若受了伤,倒霉的人会很多。身上这些错综的伤痕多半源于最后那一场死战,而会因为她受伤而受惩罚的亲卫们,香也永远罚不到他们了。
“对、不起……三年无能……不能再、保护鸾将了……”
三年,那个用身躯为她挡下无数刀枪剑戟的铁血男儿,留给她的最后画面,就是他的胸膛被长枪洞穿的一幕……
默默从池中起身,舍脂披上衣物走向卧室。
项贺楼箭步上前从身后拥住她,愧疚道,“对不起,我不该问……”
“不必道歉,我给了你问的权利。”
心痛划过心房,“不问了,以后我什么都不会再问。你说,我便听,你不说,我便什么都不问。”
从那日起,项贺楼果然没再问起任何事,但也恰因为他的不问,舍脂反而会留心他可能不知道什么,有什么事总会记得告诉他。这一点,让百里伶舟吃过不少顿干醋……
“不要再去我看不到触不到的地方,今生今世,让我来保护你。”一寸寸吻着那些粉色光滑的疤痕,男子的话语如誓言般的坚定。
“……好。”
两日后一大早,舍府内的各管事在府外站了两溜,因为又到了每月一次舍家宗老堂议事的日子了。
麒麟舍家的大小事务虽然绝大多数是家主一人做主,但是宗老堂有监察之责,每月一次议事会就是用来商讨家主的重大决策有无错漏的,对于大多数宗老有异议的决策,家主也必须收回成命。
而自从上任家主舍瑶过世后,一直是由宗老堂代行家主权力,如今小家主舍脂业已成年且回归家族,宗老堂自然也该将权力交还给舍脂。
照理讲,的确是这样没错。
但是……
议事厅里,十位宗老夫人按辈分端坐在大厅两侧,欧阳卯和舍昕则分别坐在主位两旁。舍昕极力压制下内心的躁动,不时将目光投向欧阳卯。欧阳卯仪态优雅地喝着茶,静若湖水微澜。
等啊等啊……等到茶水都换了好几趟,宗老们正打算起身去方便一下的时候,舍脂终于打着哈欠走了进来,懒洋洋地坐在了主位上。
一个一个打完招呼,舍脂就一手撑着脑袋闭上了眼。
众宗老面面相觑,眼中或多或少有些恼怒。
大宗老看了看欧阳卯,得到暗示后,起身道,“家主今日不知可有什么事情要安排?”
舍脂幽幽睁开眼,“嗯?没有啊,你有吗?”
大宗老环顾了一下周围,却发现数人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不知是何缘故,但她还是原本的计划,准备按欧阳卯的意思提改立家主的事情。
“家主,老身等认为……”
“啊……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先用饭吧!”舍脂好像突然来了精神。
大宗老闻言脸色一黑,可好几个宗老却是如蒙大赦般连说了几个好就冲了出去。大宗老一看如此局面,也只好忿忿地坐下。可也许是等待的时候茶水喝多了,刚一坐下,腹中便传来一些便意,于是也起身向外行去。
转眼座下宗老走了一个空,舍脂轻笑,转头对欧阳卯说,“爹爹,我们去用饭吧,脂儿饿了。”
欧阳卯无言,瞥了一眼焦躁满眼的舍昕,目光中隐隐透着严厉,随后便先行向膳厅行去。
舍脂看看欧阳卯的背影,再看看一脸不甘、焦急的舍昕,慵懒浅笑。
无女的内眷没有资格参加议事,但一起用膳的资格还是有的,所以舍脂到达膳厅的时候,百里伶舟和项贺楼以及舍星舍辰这对双胞胎已经在厅内等候了。
等了好一会,早早离开议事厅的宗老们却无一来膳厅,欧阳卯派人去查看了一下,方知宗老们竟已悉数回府!
原来舍脂在宗老们的茶水里动了手脚,却又故意让人堵了所有的青房(茅厕)!那群宗老们在青房外急的脸都绿了!不走?不走等着当众尿裤子吗?
欧阳卯如墨的黑眸瞪向舍脂,舍脂则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爹爹,怎么了?宗老们人呢?”
“哼!”欧阳卯甩袖离去。
“爹!”舍昕急唤,神色复杂的望了百里伶舟一眼后就追着欧阳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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