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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极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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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我喜欢张远。”

  “喜欢很容易变的。”郑欣挽上赵权的臂弯,将头靠在上面。

  “我懒得变。”

  “没关系,慢慢来,接受新事物是要时间的,T一定更喜欢P。”说完啵地踮起脚亲了赵权一下,“走了拜拜!”向宿舍跑去。

  “郑欣做什么了?”

  “你跟在后面没都看见吗?”

  “我没跟,谁有闲工夫跟着你。”

  “我说,你走了就不怕我在外面跑了?”

  “跑个屁,你跑个试试!”

  张远拿起毛巾丢过去,“洗澡去!一身臊味。”

  赵权歪嘴笑了,她喜欢看张远吃醋的样子,因为少见,所以物以稀为贵。赵权是不会离开张远的,这点赵权比张远更清楚。但她希望张远不清楚,这样她就时不时会发发小火,泡在醋缸蜜缸里的感觉不错。

  晚上的张远和赵权很是昏天暗地,虽然大部分是赵权强迫的,但是张远就适合做这种角色,半推半就,故作姿态。惹人厌烦的假清高在赵权眼里都显得惹人怜爱,她宁可张远一直反抗着,让自己在反抗中搏斗得逞,都好过张远柔情似水。她知道张远心里想什么,张远是喜欢自己粗暴,在粗暴中被占有,对于一个T而言面子上都比较过得去。

  完事后赵权照样压在张远的身上不下来,张远硬推强拽,赵权就是一动不动。

  “滚!”

  “滚啥?我还在享受你酮体的余温。”

  “走开啊!压死我了!”

  赵权在疲倦中睡在张远的身上,一具她无法离开的身体,醒来后发现张远同样紧抱着她。

  早上赵权还打算睡个回笼觉,被电话吵醒了,听到郑欣的声音,“起床了上课了!”

  “嗯。”挂了电话看时间,今天还真是早,以往还要多睡十分钟才有闹铃响,她拍拍张远说起来了,然后穿衣服,等会送张远去上课,睡得脖子疼得很。

  张远起来就说怎么起那么早,都没听到闹铃。

  赵权说郑欣响了。

  张远没好气地白了赵权一眼。赵权说不是我的错,昨晚她粘乎乎的口水还在我脸上呢,我洗了八百遍了还不满意?

  “不是,怕是你给狐狸精钓走了。”张远起来穿好衣服,说走吧狐狸精肯定买了早餐,信不信?

  走到教室门口,郑欣果然买好了小笼包等着她们俩。小笼包只买了一袋,一看就明白没张远的份。张远自顾自地走进教室,赵权接过小笼包毫不犹豫地塞给了张远。

  郑欣跑过去抢回来,又塞给赵权。大家僵在教室门口,张远满脸愠怒,“妈的,我不吃那破玩意。”走进教室不出来了。

  郑欣没事人似的再次把小笼包塞到赵权手里,赵权没有接,“你这是逼我呢?”

  “我没有,我只想买早餐给我喜欢的人吃。”郑欣倔强地仰头看着赵权。

  “不要让我拿了直接丢到垃圾桶里,你我都难堪。”

  “那你就吃了,要不要我喂你?”郑欣掏出筷子戳了一个包子,举起来放到赵权嘴边。

  赵权接了筷子,把包子放回袋子中,整个拿了过来。说实话,虽然赵权不怎么给人留面子,但是在这样的场合让一个小女生受侮辱下不了台,真的不应该。她发现她俩的僵持已经引了不少目光,而且还是男生的目光。郑欣的崇拜者多数是男性——由此可见。一般P都是这样吧,况且还是在爱情泛滥的大学里。P最让T担心的,莫过于跟男人跑了。虽然赵权她从未有过这种感受,她跟P在一起的时候巴不得她当时的老婆都去折磨男人,她在她们身边受的幸福确实不太多。

  郑欣应该是有点魅力的,虽然赵权很难发现,但客观来说,今天郑欣烫的一次性卷就让她显得不错,多了一分妩媚,成熟点了,和昨晚不同,给人新鲜感。赵权不喜欢P,没办法赵权总这样告诉自己,也许是自己骗自己,但她乐意。往汲取历史教训方向来说,她就算是自我欺骗都是明智的之举。

  赵权转身离开,郑欣冲过来在众目睽睽中又啵了她一下。

  赵权走了。走得时候有点心慌意乱,想的是张远全看到了吧?唉,看到就看到,希望张远能理解。赵权做得到位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还有该澄清的都澄清得清清楚楚。可是别人就是认定了你赵权,赵权没辙,怎样都不能跟一个P斤斤计较吧?她自知理亏,张远怎么怪她她都认了。

  但张远回来后没太多地纠结于这件事,倒是积极主动地要求出去买两张A片看看。赵权为她的态度高兴,高兴伴着不安,陪着一块去了。往深了想是张远寻着法子要留住赵权,多此一举,但是给自己的爱情买个保险,没太大坏处。

  想到这,赵权笑了。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一个不能成为情敌的女人的出现,能给张远带来危机感,因祸得福。

  那晚上赵权过得可是风生水起,买了片子回家嘿咻嘿咻一晚上,胳膊酸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张远一如既往地反抗,她的反抗清清楚楚地告诉赵权,她就希望赵权这样,让她有安全感。赵权没当回事的女人,在她们嘿咻完了准备睡的时候又来了个电话,说的是好好睡觉,做好梦。

  赵权开了免提让张远放心,即使不是张远要求,赵权一般都很自觉。她知道她的女人希望得到安全感,希望她这个做爷T的一方告诉那个做老婆的T,她心里只有她这个T没别的P。

  “你真不会跟P跑?”

  “第一天认识我?”

  “没有,只是,唉。”欲言又止,她们的谈话总是蜻蜓点水,点到为止。

  “你知道的,我不会。”赵权说完又俯下身想发起新一轮的进攻,手被死死地拽住了。

  “谢谢你。”

  赵权被突如其来的感谢镇住了,为何张远会那么在意,她还是想不明白,而且疑惑越来越重,为此她放了更多的注意力在郑欣身上。但赵权相信,无论是怎样的P,在一轮加一轮的打击中总会退缩的,她不相信哪个P能把自己从张远身边夺走,她多么爱张远,张远多么适合她。无论郑欣多有魅力,都不可能。究竟是张远高估了郑欣,还是赵权低估了郑欣。赵权在自己的疑惑中睡去,梦里全是张远。

  张远没让赵权送自己去上学,赵权理解地答应了。为此张远特地起得早,还下楼给张远买了早餐上来,赵权很感动。

  郑欣在她俩吃早餐的时候打电话来,第一个电话赵权没接,第二个电话接了,还是说的起床了上课了之类的。

  “知道了,我们会起床的,你不用浪费电话费的其实。”

  “没关系,我乐意,挂了啊!”

  说完没等赵权更冷漠的话出口,就听到了忙音。

  赵权这一天过得悠哉,看了很多课程,写了不少习题。心安理得,偶尔想想张远即将接受的工作,原本张远说的工作的事情会让她慌张,但现在可好,早餐的时候张远一句话,“要培训安排的房子我不会接受的,只培训,晚上回来和你睡一块,满意了吧?”让赵权真的是从头爽到脚。偶尔的危机感会带来幸福的,赵权今天才明白。

  她和张远的感情生活确实缺少波折,顺风顺水一路走到现在。算算都有一年了吧,没遇到太多事情,在别人眼里是幸福的。但是幸福是需要提醒的,提醒幸福的工具就是嫉妒,伤痛,以及所有让人不快乐的词语。张远紧张了,所以赵权才体会到了啥叫幸福,啥叫在乎,这回的幸福才算是名副其实。

  但放学回来的时候,赵权明白另外一个道理,幸福要两个人都感受到才行,一个人感受到痛苦,会带着幸福的那个人一起痛苦。

  张远气呼呼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自己看!”

  赵权捡过手机,上面是郑欣的短信,短小精悍几个字:你不要那么贱!

  “要我打个电话过去吗?”

  “你自己看着办!”

  赵权沉默了,这算个什么事啊!本来不关她赵权的事,你张远爱怎么应付就怎么应付去,或者你交代我怎么应付我就怎么应付。张远不是不知道我赵权对待感情不精明,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才不让人误会,在爱情方面赵权是个白痴。但是现在好像完全是赵权的错了,赵权不服气,不服气还没到极限,所以她不会爆发,只好选择沉默。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妈的,是不是又是郑欣的!”张远冲出来。

  赵权把电话递给她,“你接。”

  “你这什么意思?表示是我不让你接触她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接,你接啊,我是个贱人不接得了。”

  赵权无奈,接起电话摁了免提。

  “你今天怎么没来啊?”

  “不想去。”

  “张远管着你不让你去啊?”

  “不关她的事。”

  “就是!还说不是呢,她这样怎么能是公平竞争,恶心!”不知道郑欣是撒娇还是生气。

  “你别惹她。”

  “她逼你这么说的吧?我就知道。”

  “就这样。”赵权摁了挂断,她不知道怎么继续跟这个P坳下去,但是张远为此又发了火,“你挂断是什么意思?”

  “不知怎么说,她硬说你错。”

  “那你挂断不就证明是我在房里不好说了?好你出去打。”

  赵权被激怒了,“你什么意思啊,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这个醋吃得有点过了,本来不该发生的战争,居然会发生。赵权以为她和张远偶尔闹闹别扭就算了,为了任何事情闹别扭都不可能为了P闹翻。赵权觉得张远傻透了,在一起那么久还这么不了解她。赵权开始觉得这游戏不好玩了,两个人都当了真,只有她一个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已经不足以应付现状。

  赵权打开电视放了张探索发现的压缩碟,那是她爱看的节目。张远在旁边敲敲打打瓶瓶罐罐,详装什么都没听进去。但电话又响了,这是相当苦恼的事情。

  “别烦我们了。”

  “你要不是被张远逼的,就一定会与我接近!张远就是没胆!”

  赵权直接关了机,张远一看急了,“干什么!你以为我怕啊!?”

  “你说你笨不笨,她这是激将。就要你在我面前嫉妒得发疯,挑我们俩的事,人家挖个坑你就傻啦吧唧往里跳!”

  “婊子!”

  赵权走过去抱住张远,“那何苦跟婊子斗气?”

  赵权的不为所动既让张远欣慰,都让她担忧。赵权心里是不想被一步步腐蚀的,她也一次次确信自己的定力。

  张远不放心,连着几天不让赵权拿手机,亦不让她送自己去学校。白天少了张远和自己发短信,让赵权看书的效率提高了不少,每天不到点就完成了学习任务,闲出来的时间就买菜做饭,研究有什么好菜好酒。

3

  张远要去面试了,赵权那天起得特别早,精心地准备早饭。当张远的工作不羁绊她们的二人世界,一切都变得美好而值得期待。张远弄好了,赵权前后张罗着要送她去上班,张远依了她。赵权比张远还高兴,送了张远到门口,还得目送她走进单位办公楼,心里觉得这日子渐渐崭露步入正轨的头角。
  买了菜回到家才九点差一刻,书也看不进了,拿了食谱埋头苦干。一分一秒可是度日如年啊,真不知张远现在干什么。看一会食谱,就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墙上秒针移动的滴答声震耳欲聋,磨蹭着好不容易到了十一点,她就迫不及待地换衣服出门接张远去了。

  张远过了将近一小时才从单位里出来,满面春风,看来今早过得不错。

  “文职就那么回事。”张远坐上赵权的车,靠在她背后,“久等了?”

  “还好吧,不是太忙就行。”

  “嗳,”张远把一个沉甸甸的东西塞进赵权口袋里,“没手机太不方便了。”

  赵权想说你就别担心了,都好几个月了郑欣没见我影子可能早把我给忘了,瞎担心个啥。大不了,你开个口我就不接她电话,不回她短信成了。但等了半天没听张远提起,她都懒得挑起话端,没事找事,没准张远都忘了,就自个儿心里还惦记着呢,这肯定能成为张远的茬。

  回家后赵权开机看了,每天都有郑欣短信和来电提醒,张远没删定是为了表示她不稀罕删的姿态。直到今天还有早上好的短信,郑欣也忒有毅力了,赵权还没遇到过哪个追自己追得那么持久的。

  “她不会那么容易死心的。”张远把手机给赵权,里面同样全是郑欣的短信,“她追过我们学校校草,当时校草跟你一样讨厌她,有了女朋友。”

  “最终被她掰了?”赵权对比着自己手机里的温柔体贴和张远手机里的凶狠恶毒,知道这个女生碰不得。

  “嗯,而且校草爱上了她,被她甩了。”

  赵权想不通,真想不通。做事做得那么出格,城府深心计重的女生怎样让别人死心塌地地爱上原本不相识的自己。赵权“哼哼”似笑非笑,清空了两部手机的信息。

  “我和你一样想不通,也和全班女生一样恨她。”张远盛了一碗饭,狼吞虎咽起来,津津有味,心事重重,“别让我沦落到和全班女生一样的下场。”说完气势汹汹地瞪了赵权一眼。

  “什么下场?”

  “男友被抢,打入冷宫,变成怨妇。”

  一看时间,觉得中午回来真是不明智的选择,很快就到时间上班了。以后中午还得在单位打饭吃,唉。赵权跨上电动车搭她去的路上想着下午要怎么熬过去,才发现自己已经有手机了。赵权心里满满的全是张远,除了张远已经容不进半个别人。不过赵权是个不善于说爱的人,她会告诉你她在乎你,告诉你要是你出去沾花惹草就打断你的腿,但很少告诉对方我爱你,不会告诉对方我好想念你,我好舍不得你。

  两个T在一起,真的需要说那么多吗?当以沉默代劳的时候,赵权认为张远是明白她的,正是因为能很好地明白赵权她心里有多爱,才会跟了她赵权那么久。赵权知足,多令人振奋的想法。

  下午回到家收到郑欣短信后,这些想法继续延伸到了过去,和P在一起的时光。想着那些P总要求她说有多爱,总要求着在对方空间写那些甜言蜜语,她觉得不自在。大多数时候她还是爱她们的,在一起的时候一定是爱着的,如果不爱她不会勉强自己在一起。她确实遵守了如果爱请深爱这一亘古不变的爱情信条,她和一个人在一起也是绝对地专一,但是她们却不相信。不相信她爱她们,不相信她的态度代表的是一心一意。在赵权心里,自认为是不会主动离开对方的,但是第一个第二个都是这样,赵权对自己很无语。总有一件两件事情,逼着自己违背的诺言。

  赵权的感情经历不丰富,她却认定了这回这个就是最后一个,以后没机会再跟P在一起了,她会和张远一辈子。天真可爱的想法,她执着地保持着,以至于就算对郑欣的执着产生好奇,都从未想过回应。这就是赵权消极面对的态度,既来之则安之,工作上希望能多变多适应,但感情上不求多变,最好一成不变。

  生活上朋友不求多,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什么时候来电话都能猜个大概是谁的有什么事,以至于生活中多了一个人的介入都没有发觉,况且那个人的介入一直都被张远隔离着。电话响起的时候,她毫无戒备心理地接了。

  “你终于接电话了!”

  她仔细想了想就傻了,无意中她就做了一件错事,她真的是无心的,但她知道这事没完没了了。她赶紧摁了挂断,毕竟赶在自己没出声以前,还能挽回些什么,在张远面前解释都更有力。

  但短信是没办法了,一条接一条地过来,什么接了为什么不讲话,是不是张远逼着,是不是张远在旁边,是不是张远……一条一条每条写的都是张远不对,每条写着都是痴痴戚戚对赵权的真情。赵权受不了这样的真情,甜得发腻的东西吃进去会得病的。

  晚上赵权主动向张远坦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不是?”

  “嗯。”张远听完,没有过多言语,但赵权知道她心里不爽,不知如何是好。

  赵权半躺在床上看电视等着在厨房忙活完的张远出来,门敲响了。张远从厨房出来,惊恐地看着她。她们从无访客——在没有任何预约的情况中。第一次她们的父母在她们做爱的时候曾经敲过门看望她们,她们慌慌张张衣冠不整,应付得鸡头鸭脚,前言不搭后语,是非常惊悚的经历。第二次敲门的是警察,虽然只是询问邻里的情况,她们也都没做什么伤天害理偷鸡摸狗的事情,却让她们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次不知道是怎样的不速之客,谁都不愿意先去开门。

  推推搡搡,最终决定还是赵权去,赵权脸皮厚,受了惊表面都看不出来,不至于太丢脸。

  打开门,郑欣严肃地站在门口,看到是赵权开的门,马上笑逐颜开,“嗨!怎么不回我短信?不用说肯定是张远不给你回吧?”

  “你说什么呢?”赵权正要关门,郑欣把脚抵在门边,手抵着正在关闭的大门。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我想你。”郑欣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尴尬一丝害臊一丝犹豫。

  “郑欣,我不想你。”赵权冷酷无情地回绝了。

  “可是我想你!”郑欣欲将门推得更大些,赵权无动于衷。

  “你回去想吧,这里是我家。”

  “让我进去!”

  张远打开音响,将重低音拨到尽头,张远在告诉她应该结束谈话了,应该轰走郑欣了。赵权很不礼貌地推了郑欣一把,郑欣向后倒去,跌坐在地上。赵权将她扶起来,低声在她耳边喊了一句,“对不起!”

  说完关上了大门。

  张远脱掉了外衣,将赵权的手放在自己裤子皮带上面,赵权惊讶顺从地跟随张远的一举一动。

  “来啊。”张远在赵权耳边轻喊,赵权不喜欢放荡的女人,但不知为什么,忍不住面前张开大腿的张远。张远要的,就是在插入时感受到的安全,张远会在那时坚定不移地相信赵权只属于她一个人。

  “张远!”赵权吃痛,被张远猛地咬了一口耳垂。白痴张远,白痴张远!何苦做这些事情,赵权陷在女人深深的妒意和爱情中,任人宰割。

  赵权是个有主见的女人,有自己的主意,从来不喜欢被人控制,但她这回心甘情愿躺在床上,看着张远在她上边起伏,做什么,她都不想反抗,都不想拒绝。让张远能有多一点安全感,有何不可。

  她能给张远的不多,无非就是她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爱情,但在张远眼里显然漏洞百出,摇摇欲坠。她享受着张远猛烈的进攻,她发自内心地觉得疼痛,却无法推开,无法克制地在张远身下喘息,呻吟。今晚是在一起那么久,第一次看到张远威猛的一面,连续不断一个小时,她恨不得将手指停留在赵权的身体里入眠。

  赵权把张远的手指拔了出来,将自己的狠狠地插进张远的身体里,“今晚不走的是我。”

  过了好一会,张远的身体余热褪去,神秘洞穴都变得干燥。赵权安置在里面的棒槌稍微一动,都让张远疼痛地呻吟,“抽出来好吗?”

  “答应我,相信我。”说完赵权故意往里面顶一顶,疼得张远眼泪都溢出眼角。

  “求求你了,抽出来吧。”张远已经浑身瘫软,任由摆布。

  “答应我,相信我。”赵权仍旧是话不多,但斩钉截铁。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赵权不耐烦就顶一顶,等来的却一直都是令赵权心痛的残喘。虽然这声音让赵权欲火焚身,却克制着欲火,保持沉默。

  “我答应你。”张远终于说。

  赵权随着张远“啊”的一声抽气,手指退了出来。

  张远痉挛般蜷缩成一团,赵权怜爱地抱着她。她抚摸着张远的身体,全身的鸡皮疙瘩。

  郑欣终究不能成大气,不能对她们的生活造成太大的伤害。铁壁铜墙,这就是坚不可摧的爱情吗?赵权梦寐以求能做一名守卫城堡的战士。她的证明,是否能让张远相信呢?赵权看着张远偶尔盯着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就心痛。赵权是管不到张远的猜忌的,毕竟她在上班,自己在外面做无业游民,要出什么事张远都不知道。赵权嫁入豪门的表姐在受婚外情困扰后把赵权当成要找老公的女人奉劝过,再强悍的男人不过十五分钟了事,你说你能管什么?

  由此观之,表姐说得没错,张远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赵权能做的,只有不断地证明和理解。

  后来赵权的表姐派了私家侦探,搜集了证据能在法**要求更多的财产,才让她能安心。信任,真是个脆弱的词语。越信任,越要去证明给自己看。

  赵权不知道,张远在此期间已经查过了自己的QQ和手机记录。那天张远自己无意中以“还算你乖,QQ和手机都没和她联系的记录”说漏了嘴,让赵权顿醒。

  “这回郑欣不知道还有什么招数。”张远自己先提起来让大家都不愉快的话题。

  “你说她还能怎地?”赵权对张远的行为心有不快。如果张远要看记录可以直接告诉她赵权,何必要在背后偷偷摸摸地翻箱倒柜,赵权做什么不都是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吗,还非得像查出轨的老公一样查她。她不喜欢张远对她的不信任,这不信任不是查她,而是不告诉她想知道些什么,不相信赵权告诉她的是实话。

  赵权觉得她们俩的关系变了,不像当初什么都尽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谁都明白谁那会了。

  “出去散步吗?”

  “散什么步,看碟。”赵权拒绝了。

  “怎么了?去一去都不行了?”

  “不想去,看电视,DVD。”赵权依旧拒绝。她是无意识的,往日她都不热衷做这事。

  “我查你你不高兴了是不?”

  “你说什么啊!”

  “你要想郑欣就直说。”

  “我说你最近是怎么了你?没事找事。”赵权不耐烦地把遥控器扔到床上,换衣服打算陪张远出去。

  等五分钟后赵权换好了,“走吧。去哪啊?”

  “我不想去了。”张远一屁股坐床上,脱掉了外衣。

  “你怎么了你?”赵权有点火了,之前她一直克制着自己别发怒别发怒,要理解要理解,可是现在谆谆教诲在她脑海里成了紧箍咒,越是叨叨越令她心烦意乱。愤怒的火苗一点即燃,她却还学着脱裤子的小娃娃向火星尿尿,幻想着真能逃过一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远“啪”地一声把遥控器砸向电视机。遥控器的电池飞了出来,后盖也应声脱落。张远无理取闹了,这明明不是赵权的错,张远却把所有的气撒在赵权身上。赵权关上门想走,张远冲出来一拳打赵权脸上。赵权不多言语立马反击,掐着张远脖子一抬手一耳光。张远踢翻了走廊摆放的啤酒瓶子,哗啦一片倒,碎了好几个。她使命推赵权,赵权手撑在地上,顿时血肉模糊,满地斑驳。张远丝毫没有扶起赵权的意思,还落井下石地踹了躺在血泊里的赵权。

  赵权惊呆了,她捂着脑袋不相信现在对自己施暴的人是自己已经逐渐爱上的张远,她的嫉妒心怎么会让她丧失了人性!她受不了,她真的受不了。赵权难过得鼻子酸酸的,她知道这不是因为擦伤的皮肤,而是被张远伤了的心。她扪心自问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何张远要这样对她,难道她没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吗!难道她张远没看到赵权是怎样恪尽职守,规规矩矩地和过去一样过日子吗!为什么一个郑欣,会让张远性情大变,为什么!

  张远踩着碎玻璃,“卡啦卡啦”地走了,剩下赵权一个人蜷缩在地上。

  邻居三三两两地开门开窗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赵权站起来,全身酸痛。抬着血肉模糊的手进房间冲洗,委屈难过顺着水流哗哗地淌。赵权用碘酒擦拭,伤口火辣刺痛,棉签上血迹斑斑。厨房窗台油污厚厚一层,一个人看着被城市烟尘隔远的星辰,拿烟的手作痛。赵权性格不好,想问题容易钻牛角尖,受了委屈不说闷在心里使劲想都想不通。别人都告诉她自己太过于暴躁,她却觉得怎么身边一个两个比她还暴躁比她还极端比她还蛮不讲理。赵权前所未有地痛恨郑欣——这个别人觉得魅力四射而她觉得厚颜无耻的女人,如果她不出现在她们的生活中,张远就不会嫉恨到这般程度,她也不至于被张远从外之内表里如一地伤害。

4

  最终张远还是回来了,过了午夜时分,冷漠丝毫未减。赵权只好保持固有的缄默,以此逃避战争。她们冷战着,持续了一个晚上,又持续了好几天晚上。
  赵权依旧送张远上班,按时接她下班,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曾经她们相互沉默,因为了解彼此,有的话不用多说。一开始都已经把话说到了点子上“我喜欢你,可还没到爱的程度”那么很多话,两人都觉得没到说的那一步。凭着喜欢在了一起,不多烦恼,彼此很少让对方恼火。掐指一算,寥寥无几的几次争吵很快都能平息,包括赵权到张远班里义愤填膺的演讲,都能在相互嬉笑怒骂中化解。不知不觉已经爱上了对方,却谁都不愿率先告诉对方,谁都不想先开口。兄弟似的相爱,爱深痛深了,却难以启齿。同睡一张床上,各自想着心事,好不容易昏睡,郑欣的来电又将死寂打破。

  赵权这回强撑着看了看号码,把手机丢给张远,“你接!”

  “我不接!让她更确信是我拦着你是不?”张远手一甩,手机“啪”地摔在地上,依旧顽强地响着。

  “你强词夺理个什么劲儿啊!”赵权说,摔得遍体鳞伤的手机的影子在心里飘来飘去。

  “不过都是,我们就应该给对方宽松的环境。”说完张远爬起来下床去捡手机,摁了接听键,“你找赵权是吧?你等会,我兄弟在睡觉,我把她叫起来。”说完把手机递给赵权。

  赵权接了电话,“喂。”

  “她怎么了啊?赌气?”

  “与你无关。”

  “你别难受了,出来好不好?我明天没课休息,陪陪我吧?”

  “……我已经睡了。”

  “那陪我聊聊?”

  “我已经睡了。”

  “那……好吧,明天我再打给你哦!你别关手机哈,说不定晚上睡不着给你电话,拜拜,梦到我哦!”

  赵权把手机挂了,关了机。举手就给了张远一耳光,“你刚才说什么呢?”

  张远被赵权突如其来的进攻惹火了,“分手。”

  赵权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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