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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女主难为人-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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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凛凛垂着手似乎没注意他的动作。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恼地想着该怎么开口,一时有些静滞。
  “自无花那件事之后,你好像更讨厌我了,是我的错觉吗?”楚留香口吻有些苦涩。
  于凛凛这才像是被楚留香的话所惊醒似的,抬眸凝视着他。不知是否是因为喝酒的关系,她睫毛轻抬,半阖着眼,眸中漾着盈盈波光,美酒似的清亮诱人。
  “我最讨厌,”于凛凛轻启朱唇,嗓音轻柔如砂糖划过舌尖的口感,软甜的苏州口音。她半边脸都仿佛浸在糖霜似的月光下,清丽无双,说出的话却很是残酷:“不遵守约定的男人。”
  楚留香怔然。
  于凛凛冷冷道:“我在大明湖畔的风雨亭等你,你却没按照约定前来,我差点死在无花手里……不,不该说是‘我’,是苏蓉蓉。即便你不爱她,也不曾把她当成重要的亲人吗?”
  仿佛是触到了月光,她眸中那盈盈波光便结成了冰,楚留香忽而打了个寒颤。
  
  ☆、第161章 壹肆玖夜色动心
  
  于凛凛这话极冷,楚留香颇为苦涩地揉了揉鼻子,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本是下意识想反驳的,反驳他并非故意如此,只不过当初任慈的夫人秋灵素危在旦夕,恐怕会被灭口,而她手上则掌握着凶杀案的线索,若是秋灵素这条线断了,那南宫灵也只是可疑,而真相则会被掩于沙尘中,再不得而知。
  楚留香本是想如此反驳的,但在撞上于凛凛看过来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他想说的话便无力地咽了下去。
  无论再说什么都不过是借口,无论再说什么,都已经更改不了他确实违背了约定,将她一个人置于危险之中的事实。
  他从未想过此时的蓉蓉是由第二人格主导,她可能压根还不熟悉这个江湖,而他,就将这样的她丢在腥风血雨中——很大一部分还是因为他的缘故而引来的腥风血雨。
  说得好听点是楚留香一向都率性而活,说得难听点,他这一生风流债无数,像只翱翔在天际的鸟,飞上很久才会停上一停。而苏蓉蓉,总会等在他停泊的港湾。所以,不知不觉,他习惯了。习惯了被苏蓉蓉迁就,习惯了让苏蓉蓉等待,习惯了被苏蓉蓉包容。
  他的生命多姿多彩、色彩斑斓,苏蓉蓉却在日复一日地单调中,帮他洒香,帮他调查,帮他做人皮面具。他教会她易容,而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替他将所有类型的易容人物资料都准备了一份,如此细心而妥帖。
  ……一直都是他在被照顾着啊。
  天上月光很凉,这样冷的沙漠夜晚,风沙刺人,冷风像是要渗入到骨髓里似的。但却比不上他心中的冷。
  是他负了她。
  于凛凛道:“现在知道我讨厌你的原因了?”她挑起眉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得看他:“所以,离我远点。”
  说完后,她趾高气昂、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回帐篷。
  她走到帐篷前,不想一个人却在那儿杵着。于凛凛就着月光打量了一番,发现是姬冰雁。被这月亮的寒气一冻,她因为酒精而晕眩的大脑终是被吹得清醒了些。
  虽对姬冰雁于凛凛一向算是客气有礼的,但若是一个人想睡觉时却被人挡着,心情总是不太好的。于是于凛凛双手环胸,毫不客气道:“不知姬公子有何贵干?”
  她口气毫不客气,以至于姬冰雁脸上一刹闪过了一丝尴尬。楚留香之前的异常和苏蓉蓉的不对劲他看在眼里,所以方才因为担心便躲在这帐篷后边听。
  听了这两人对话,姬冰雁却更是糊涂了。楚留香喜欢的是苏蓉蓉的哪个灵魂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另一个灵魂这么玄幻的说法,他虽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但如今他们四人一同上路,一点小变故都可能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一向谨慎小心的姬冰雁不喜兜圈子,所以他便想到了从当事人这儿直接得到答案的想法。
  ……结果这样就好像偷听被逮了个正着似的。
  姬冰雁不愿被误会成偷听人讲话的变态,咳了咳之后,道:“我从楚留香处听说了,你如今……算是苏蓉蓉的另一个灵魂,对吗?”
  于凛凛眸光水般波光粼粼,似笑非笑地瞧着姬冰雁,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酒精带动血液沸腾,她逼近姬冰雁一步,虽她身高不如姬冰雁,却有种令人不可逼视的光辉。
  姬冰雁被她这诡谲的眸光弄得有些窘迫,想后退,却觉得被个女子逼到这地步实有些不对。他一向不喜看女子,就连侍妾都是有自保的武功的,他从不愿在这方面多花心思,有如个古老的禁欲派。
  于凛凛邪邪一笑,忽而伸手撑在姬冰雁左边胸膛上,她手掌下的胸口温热,心脏“噗通”、“噗通”有力的跳动,脑子里被酒精烧得有些混沌,想要睡觉的*被人阻挡着,莫名令她升腾起一股邪火。
  而此时姬冰雁禁欲的脸,便成了一根导火索。
  她眼睛泛着水光,月光落在她眸底,便像个小钩子似的抓挠着人的心底,妖娆与清纯交织在那深潭似的眼睛里,眸光莹莹。
  “你猜如何?”她唇角一勾,又靠近姬冰雁一步,两人的距离咫尺,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她仰着脸专注地看着他,月光落在她脸颊上,愈发衬得她肌肤如玉,仿佛连毛孔都看不见,就连月光都温柔了些许,仿佛怕惊扰了月下美人,她的黑发从颊边落下几缕,仿佛缎子似的柔滑,引得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摸。
  她眸底戏谑狡黠的光芒四泄,姬冰雁触到她的眼神,心跳竟蓦地加速起来,视线也无法移开,竟突然觉得有些狼狈。
  见到姬冰雁呆若木鸡的反应,于凛凛才终于满意了。她勾起笑弧伸手猛地将姬冰雁一推,姬冰雁措手不及就被她推搡到了一边,而于凛凛则拉开了帐篷,回眸冲姬冰雁一笑:“苏蓉蓉不会如我一般引诱你的,姬冰雁。”第一次她没有用礼貌疏离的口气叫“姬公子”,直接念出了他的名字。
  他能感觉到,他的名字有如蔓草般柔软地缠绕着她的舌尖,清甜的每个音节都像是旋律,一时之间,心头仿佛炸开了花。
  “砰——”地一声,是他心头礼花炸响的声音。
  姬冰雁被推开之后,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于凛凛钻进了帐篷合上,而他脚下像是生了根,再无法挪动半步。
  月光落在姬冰雁身上,愈发衬得他身姿清雅孤傲,翩翩佳公子,欲乘风而去。
  这是同对高亚男完全不同的一种情感,对于高亚男,姬冰雁更多的是欣赏、认同,从而累积而成的一种情感,但是,这样突然的怦然心动,心脏跳动得异于平常,而她方才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是刻刀刻在心上似的,留下的痕迹这样深、这样鲜明,甚至都疼痛起来。
  于凛凛倒是完全没考虑姬冰雁的想法,她之前和楚留香谈了那许多,本就没多开心了,被姬冰雁挡了路就更不开心了,本就喝了几口酒,酒量不怎么地的于凛凛便玩心大起,想看看这一向面无表情喜欢板着张脸的姬冰雁表情龟裂的样子。
  从来都是你们来试探我,不若我也来试探试探你们好了。
  只是这样突兀的一个想法而已,进了帐篷之后,于凛凛就把方才对姬冰雁的调戏忘得一干二净,直接倒下就睡了。
  等到第二天起来,于凛凛揉着还有些疼的脑袋,叹了口气。这古代的酒比现代酒还劲道地多,这烧刀子也不亚于53度白酒了,味道没那么呛口,虽有些辣,却也不会比寻常白酒似的刺痛喉咙,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口暖身,没想到这后劲还大得很。
  以后还是不要贪杯,就算这晚上冷,也别因小失大。于凛凛暗暗想着。
  不过,在第二天收了帐篷继续赶路时,于凛凛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楚留香一反平常的机灵劲,变得有些沉默寡言,而姬冰雁冷着脸走在一旁,与于凛凛的距离刻意拉得更开,几乎是在于凛凛的最远斜对角线上,反而只有胡铁花一人比较正常了。
  但是唯一正常的胡铁花也很苦恼,一个姬冰雁比平时的脸更冷更臭,就算同他说话,他也像是神游天际似的,完全的心不在焉,就像压根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另一个楚留香,倒是会回答他的话,但全然没有平时微笑着的愉悦模样。
  胡铁花摸不着头脑发起火来,没想到他这发了火,这两人也依旧还是我行我素,完全没当回事的模样,胡铁花讨了个没趣,心中无比气闷,冷哼一声,大步往前。
  一个人若是苦闷了,在周围寻求不到注意,总会格外注意到旁的响动的。
  胡铁花本是大步走着,突然便停下了步伐,大声道:“等等!你们两个木头脑袋,有听见声音了吗?”
  楚留香道:“嗯。”
  姬冰雁本是在神游,听见胡铁花“讽刺”的话语,眯了眯眼:“既然是木头脑袋,怎么听得到声音。”
  胡铁花翻了个白眼,道:“这附近有人。还是个快要死了的人。”
  姬冰雁冷冷道:“你怎知道。”
  “哦,你这下倒是愿意理我啦。”胡铁花不满地哼了一声,瞪了姬冰雁一眼,刚想说什么,于凛凛也已走了过来,道:“因为这呻吟声?”
  “苏妹子。”胡铁花点了点头:“虽我不喜欢杀人,这濒死的呻吟声我可听得太多。依我看,这人不是快要被晒死,就是快要被渴死了。”
  于凛凛此时的站位是在胡铁花与姬冰雁中间,她正转头同胡铁花说话,所以并没有看向姬冰雁,也并不知道,在她忽然走过来时,姬冰雁的身体忽然一僵,整个人都绷紧了,仿佛蓄势待发的一支箭似的。
  他这肌肉绷紧的细微变化没引起于凛凛注意,更没引起粗枝大叶的胡铁花注意,只没逃过楚留香的眼睛。楚留香还因为昨天于凛凛的话反省愧疚呢,乍一看见姬冰雁这异常的举动,眼神蓦地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不过,于凛凛没有理会这两人,她只看着胡铁花静静道:“若是我快被晒死,我定不会浪费体力呻吟。若是我快被渴死,我一定会闭紧嘴巴,绝不浪费一滴口水。除非……他们是为了引得附近人的注意,但这偌大的沙漠,就这么喊着,也只是徒劳浪费体力罢了。或是他们是傻子,或是他们发现了有人就在附近,但,若他们真虚弱到快死去,是绝无法发现我们的。所以,他们要么是故意吸引我们过去,想趁我们不备,装得虚弱好夺水。要么……”
  于凛凛顿了顿,勾唇笑道:“他们就是抓走了甜儿和红袖那帮人,早瞄准了楚留香,跟踪了我们的踪迹,伪装成快死的人好狙击在此杀了我们。”
  她分析的口吻很平静,说出的话却有如石子投入了湖中,引起了一片震惊的涟漪。
  
  ☆、第162章 壹伍〇阴谋初露
  
  姬冰雁本就不爱管闲事,听到于凛凛的话,心中虽惊讶她的洞悉力这么强,但更多想起昨夜对方妖冶的眉眼,只心头千般复杂心绪,一时竟不敢直视于凛凛。而小潘、楚留香都掩饰不住惊讶、赞叹的目光,又聋又哑的石驼依旧一副孤高模样不说话。
  只有胡铁花一人瞠目结舌地瞪着于凛凛,半晌才打破这沉默,道:“苏妹子,就这么一声呻吟,你这就看出这么多东西来了?!我怎么看,都只觉得他们不过就是这沙漠中遇险的罢了,可能听到我们说话声,才发出声音求救的。”
  于凛凛登时无语:“……”
  方才明明他们一行人谁也没有说话,而他们习武之人脚步本就比常人要轻,而如果真是遇险了的人,都已经到了身体极限,只怕都幻听了,又怎么会听见他们本就轻的脚步声?更不可能看见视野范围外的他们,这么明显的阴谋的味道,这都没看出来也是醉了。
  于凛凛强烈怀疑,这胡铁花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估计就是他这一身武功还是挺俊,以及身边有楚留香、姬冰雁这等朋友收拾烂摊子,不然就这没脑子的智商,即便武功高强,也分分钟被弄死了吧
  正在两人说话间,又有一声呻吟响起,胡铁花已听出是从左面一沙丘后传出来的,登时就要往那声音的方向去。
  姬冰雁只冷冷道:“一个快死的人有什么可看的。”
  胡铁花登时一愣,道:“莫非你要见死不救?!”
  姬冰雁冷冷道:“我们难道是为救人而来的?”
  胡铁花又叫了起来,与姬冰雁理论,两人这三观不合,彼此都不认同彼此的观点,最后还是得楚留香出面,楚留香提出他们的水有富余,即便是受了骗,分给这几人也没什么关系。若是他们是伪装,即便暴动起来,他们也决不信以他们的功夫会受制。
  姬冰雁寒着脸,不说话。
  依旧还是楚留香打圆场道:“要去大家一齐去,好吗?”
  姬冰雁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于凛凛在一旁瞧着,忽而冷冷道:“你就算拒绝也是不成的,只因他们铁了心要当老好人。”她这话是对着姬冰雁说的,却更像是同楚留香说的一般。
  突然听见于凛凛的声音,姬冰雁像是中了一箭似的。说来也奇怪,他以前喜欢高亚男时,溢美之词总是很轻易就能说出口来,以至于那时候的胡铁花总咋咋呼呼说他肉麻得不像话。不过那时候的姬冰雁是真心认可高亚男的剑术,也欣赏她这样清爽利落的英气女子。
  他一向都是对温婉闺秀类女子不喜的,却不想,原是没辙罢了。
  姬冰雁一想到这一重,一向淡定平静的心竟是突地乱了,这“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几乎难以控制,这般难以掌控的情绪,让他几乎觉得之前他对高亚男的不过也是濡慕之情,都并非是喜欢了,不然这两种情感怎么如此截然不同,前一种是日积月累的欣赏与赞叹,而后一种则是如此激烈到难以把握,几乎要将他的心防都整个压倒似的,海啸般的扑面而来,几乎令他害怕又痴迷,差点迷失了自己,差点喘不过气。
  想到这,姬冰雁又叹了口气,像是活生生老了十岁。旁人若陷入感情中,总会心生甜蜜欢喜,似姬冰雁这般叹气个不停的,倒是相当少见。他叹完气之后,还是令队伍往左面沙丘去了,并没有回答于凛凛的话。
  不过于凛凛也没想要得到姬冰雁回答的想法,也没有将姬冰雁的异常看在眼里,她本就欣赏姬冰雁的冷静性格,也不在意他没回答自己。似胡铁花那种冲动鲁莽,一不小心就招致麻烦的,她实在不喜得很。于是,她虽看出那“快死”几人的不妥,也不愿再多说,让这胡铁花吃个亏,免得届时还要被他拖累。
  一行人到了那附近,只见有两人*裸地被盯在地上,那几乎已不能叫做是人,而像是两只架在火上,快被烤焦了的羊。手腕、足踝和面额上,都绑着牛皮,牛皮本是湿的,被太阳晒干后,就越来越紧,直嵌入肉里。她们全身皮肤都晒黑了,嘴唇也晒裂了,眼睛半和半张,眼珠和眼白已分不清,灰蒙蒙的一片,就像石驼的双眼似的。
  看来,这石驼的双眼竟是被生生晒瞎的。而石驼虽看不见,听不见,但突然全身发起抖来,仿佛能察觉到这不详的状况似的。
  都已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两个人还是很有信服力的。胡铁花不疑有他,就解开了这两人的束缚,将人平放着,用丝巾蘸了水给她们吮吸。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路走来,于凛凛也因自己的大意而落入陷阱好几次,须知她也并非神,也是会犯错的人,也会粗心,也会因为专注于其他而忽略了身边的危险。
  所以,即便这两人看起来很惨,于凛凛却仍保持着戒心,并不靠上前去,而是牵着一匹骆驼和其身上的水,远离了楚留香他们五丈以外。
  胡铁花安慰着两人水还很多,而姬冰雁则是突然厉声问道:“你们是被谁绑在这里的?你们是犯了什么罪?”
  那两人却只说着是“强盗”指着远方,面露惊惧,惶然不语。于凛凛蹙眉,远远地看着那边的发展,心中生出些不好的预感。这两人浑身赤裸,极易让人放下戒备,对他们不会心生疑窦,想着他们二人赤手空拳,也打不过楚留香他们三人。
  不过,若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忽略了这虫子一般弱小,却极为钻营的小人物,可是要吃大亏的。毕竟,武功高强、光明磊落的大侠,可会因为阴险狡诈的小人物而丧命的。
  于凛凛仔细地看着,见那两人肌肉微微一动,于凛凛不由失声喊道:“小心!”
  不过,她终究是慢了一步。异变就在瞬间突生,那两个被晒得像快变成干尸似的,奄奄一息的人突然如兔子一般跳起来,他们本发狂在抓头发的手,也闪电般的挥出,每个人手里,都射出了十几道乌光,去势比闪电更急。
  这竟是一种以机簧弩筒射出的暗器,而这暗器竟是藏在头发里的。
  楚留香三人下意识地以为这暗器是冲着她们起的,身形如燕子般掠起,一个鹞子翻身地欲躲开,即便意外,这三人的动作反应很快,暗器鲜能伤到他们,不过这暗器却并非是冲着他们去的,只听“噗!噗”一连串声响,他们挂在骆驼上的羊皮囊登时冒出数条水柱,无一幸免——只除了于凛凛站在五丈外的这一匹。
  那两个人朝着于凛凛急速奔来,竟想是将于凛凛这匹骆驼上的水也要弄洒。于凛凛已有了防备,苏蓉蓉又是精通暗器的,怎容他们二人撒野,在她面前也不过小巫见大巫罢了。
  不过这两人也没有闲暇再对于凛凛的骆驼出手,因为楚留香和胡铁花已像是赶羊似的飞快地从身后奔了过来。这两人还没能出手,就被一人一个压在了地上。胡铁花骑在一人身上,抓着头发掴他的脸,怒喝道:“我救了你,你反害我?为什么?为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却也是回答不出了,胡铁花将他拎起来时,那人已折成了两半,可见这胡铁花一身力气确实吓人。
  而楚留香审讯的那人已是服毒自杀了——如无花一般。死之前还大放厥词:“我为什么要怕死,能为他老人家而死,我简直比什么都开心。”他。笑声逐渐微弱下去,眼睛却含着诡谲的笑意于凛凛对上楚留香的眼睛,看出他也想到了无花,登时默默地垂了睫毛。而之前自杀那人眼里狂热的奇异色彩也令人心生疑窦,他口中的“他老人家”又是谁?这起事件是早就盯上楚留香的敌人做的,还是这沙漠上常见的骗术——折了他们的水,等他们落入绝境再来抢夺财物?
  无论是哪一种,现在他们要面临的问题远远不止如此。
  他们的水袋已被扎破,而那箭镞上有毒,虽那被刺破的羊皮囊中水还有剩,但却是已不能喝了。于是姬冰雁将这些水全部倒掉了。
  除去于凛凛拉走的这匹骆驼上仅剩的四个完整的羊皮囊水,还有就是姬冰雁总会随时携带的一小袋水,就是他们总的水量,实在太过紧巴巴的,可能都坚持不到下一个绿洲,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胡铁花难过得要命,毕竟发现呻吟的是他,要来查探的也是他,而姬冰雁则是极力阻止过,却反被他一意孤行地否决了。
  而姬冰雁却什么也没说。胡铁花更觉得难受了,忍不住喊道:“这全是我不好,是我爱多事,是我瞎了眼,你……你为什么不骂我?不说话?你痛骂我一顿,我反而会好受些。”
  姬冰雁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要我骂你?”
  胡铁花道:“你不骂,你就是混蛋!”
  姬冰雁坐上骆驼,淡淡道:“我为何要骂你?救人总是好事。何况,瞎了眼的不只是你一个,上当的也不只是你一个。”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倒只有蓉儿一人有资格骂我们了。”
  于凛凛道:“只可惜骂了你们,也还是只有这些水,少说话还能坚持得久些。不是见死不救,只是要量力而行。”
  她神色很坦然平静,也没说什么刺耳的毒舌话,更没有责怪,胡铁花却已羞得想要在沙漠里挖个洞钻进去了。于凛凛刚刚这一番话,虽不是故意,却是将之前胡铁花对姬冰雁质问的那句“你要见死不救?”给还回去了。
  姬冰雁坐在骆驼上,低头望着于凛凛,神色复杂。
  而等于凛凛坐上骆驼回视过来时,他即刻偏开了头,不再看她。
  古里古怪的……于凛凛嘀咕了一句,也收回了视线。
  
  ☆、第163章 壹伍壹琵琶公主
  
  “有个故事是这样说的,农夫在务农归来时看见一条冻僵了的蛇,生性善良的农夫便将蛇放在自己的衣服里,暖和其身子,让它能够尽快恢复,不至死去。但这蛇,在农夫的体温下苏醒,却反过头来直接咬了农夫一口。蛇有剧毒,农夫很快就死去了。”于凛凛说完后,看向胡铁花,道:“不是救人不对,只不过要判断救的人是否是毒蛇。”
  “否则,就连自己都会被咬死的。”她口吻平淡,目光锐利,胡铁花望着她的视线,下意识地点了头。
  于凛凛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在将水分成了六份之后,一行六人重新上路。只不过,就算是六份水,就这一路上也不太够,小潘只不过一个普通人,这不足一羊皮囊的水让他一路上苦不堪言,倒是石驼,有水没水仿佛都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不多话不抱怨,坚毅如石。
  本是姬冰雁知晓这百里之内的秘密水源的,但不知什么原因,水源消失了,可能是年份已久,水源改道的缘故。但在这绝境之中,也没有人丧失希望,还在积极寻找着活路。
  这路上,一伙黑衣人杀了关内的镖师们,为找一颗名为“极乐之星”宝石,对楚留香一行人搜身无果后,楚留香告知他们那关内运镖的镖师们藏宝石的地方,然后依靠着跟踪他们,本想着找到他们的巢穴,却没想到,那一伙黑衣人到了一处空屋,竟全部自杀而死,倒像是死得极为开心似的。那小木屋内空空荡荡,只有个神龛,竟供着具观音石像。
  石驼突然发了狂,他们冲出去拦他,等回到小木屋,神龛里的石塑观音像消失了,屋内却突然出现了一口铁锅,锅下还放着张纸条。那观音石像竟是石观音身化,实在太奇异,令于凛凛着实大开眼界。
  那锅内肉虽没毒,狗嘴里却含着毒丸,连环毒计没能作用成功,还亏得胡铁花鲁莽冲动,又自尊心强,不喝这狗吃过的肉汤,将锅丢出去,才免于一死,不过小潘就没这福气,他饿得狠了,见狗没中毒而死,竟喝下了那汤,被毒死当场。
  因着石驼寻水源的本事,他们竟找着了一条水路,等到五天过去,他们在经历了吮吸温沙,汲取这细微的水分等等途径,终于还是活了下来,竟寻到了一处绿洲。
  楚留香轻功最强,由他先行探路,不过他半天也不回来,于凛凛撇了撇嘴,估计这货老毛病犯了,遇到美女就抬不动腿。
  胡铁花忍不住抱怨道:“这老臭虫,只怕是有了艳遇,乐不思蜀了!”说完后方觉自己失言,下意识地看了于凛凛一眼,见她也没什么异样,才不由松了口气。这一路上他都差点忘了苏蓉蓉是老臭虫的红粉知己。
  不过,当初的红粉知己,也变成了对老臭虫不屑一顾的女子了啊。老臭虫混得也太惨,胡铁花不由在心里嘲笑楚留香。
  等几人到达那绿洲,发现竟是这塞外龟兹王在招待江湖人,胡铁花很自来熟地叫着“老臭虫”凑了过去,同一群人喝酒,于凛凛与姬冰雁则缀后一步。
  在看见那龟兹王下的琵琶公主倾国倾城的美貌,和她朝着楚留香眉目间流转的丝丝情意,实在太一目了然了。
  于凛凛似笑非笑地看了楚留香一眼,楚留香就觉得自己汗都要下来了。
  “不愧是楚香帅,闻弦知雅意,已是对上眼了嘛。”她边吃着酒菜,还不忘嘲讽楚留香。之前明明还是缺水状况,现在是汗流浃背,话都说不出来。
  等胡铁花秀了一手之后,一行四人便在这龟兹王帐篷附近歇了。只不过,这龟兹王可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慈善家,他这广招江湖人士,定是有事要求,而这求,则就够令人头大的了。
  而在知道他们的目的竟是极乐之星时,四人都吃了一惊,楚留香分析他们的敌人也是石观音,便建议在此处以逸待劳,奔波在外反而要为食物住宿发愁,倒不如就留在这里。反正他们的目的也是石观音。
  “不过,甜儿和红袖,真是这石观音掳去了么?若不是以楚留香为目的,她为何如此了解楚留香的行踪?”于凛凛蹙眉分析道:“以石观音的能力要带走红袖和甜儿也很容易,但那黑珍珠的留信又是如……”
  “若黑珍珠带走甜儿、红袖两人后,她们三人又被石观音掳去了——”楚留香凝重道。
  于凛凛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这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石观音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将楚留香诱至沙漠杀了吗?但以石观音的本事,似乎不是沙漠也足以干掉楚留香吧?
  还是说,他们的目的其实是极乐之星的秘密?毕竟极乐之星只是颗普通的宝石,本不该只得龟兹王这么上心的,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极乐之星是藏宝图,知道它的秘密,就能知道宝藏的地点。毕竟一颗宝石不值钱,但如果是一山的宝石便可不一样了,用来复国的必须基础。而这极乐之星,很有可能就有这以上的价值;还有一种可能是龟兹王故意用极乐之星吸引石观音的注意力,而他的目的则是别处,若是为了复国,这等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也很常见。
  这两种可能都有,且无法确定哪个占比例大。单单看龟兹王纵情酒色、懦弱无能的模样,都像是前者,但也有可能他是扮猪吃老虎,只不过是装成这幅模样罢了。
  无法肯定是哪一种,也只能带着这两种可能性的疑惑走下去。
  不想,没多久,就有龟兹王的亲信跑来他们帐篷,说是要来提亲。听到这话,于凛凛本是斜眼看着楚留香的,不想,对方提出的对象竟然是胡铁花。这发展饶是于凛凛也不由有些诧异。而楚留香,则是汗涔涔地松了口气。
  要知道也不是他想撞见那琵琶公主沐浴的啊,只是就那么一个湖,他去找水,又怎么知道有女子在洗澡。
  比起倾国倾城的琵琶公主,他还是先顾好蓉儿再说。不知怎么的,楚留香已畏惧再给这个“蓉儿”留下坏印象,惹她讨厌了。
  突然发现自己的愿望竟卑微至厮,这对于曾经风流成性,一屁股风流债的楚留香简直不可置信。他一向自诩为浪子,本不该受到女人牵绊的,却偏偏被绊住了。
  而对方还不屑一顾,甚至还十分讨厌他。
  楚留香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多少能让她对他改观点也是好的。别说琵琶公主,十个琵琶公主他可也不敢招惹的。胡铁花倒是挺高兴,只因在受女人青睐上,他从来都比不上楚留香,如今赢了楚留香一次,心中自然喜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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