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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江湖公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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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派尊者却叛门而出,也是因为看不惯石之轩的缘故……
  却没料到,不管是大名鼎鼎的“邪王”,还是当时风头正劲的凌楚思,说的都是真话。
  而这一切误会的起源,竟然真的就只是因为“撞名”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了空心情复杂、却眼神沉静安宁、一片祥和的看向凌楚思,凌楚思也微微睁大眼睛,认真的瞅着他。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
  旁边以四大护法金刚不嗔等人为首的和尚们,就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什么也不说,还是许久之后,面对这般场景心情多少有点微妙的季霄白小声提醒了凌楚思一句道:“听说了空和尚修了闭口禅。”
  凌楚思一听,眨巴了一下眼睛,惊奇道:“听说你修了闭口禅?”我上次在扬州,真的只是随便说说玩的……
  了空闻言,却是终于微微含笑点了点头。
  凌楚思又眨了眨眼睛,随手从自己的包裹里又摸出来一根抄书的毛笔和一打浣花笺,将其扔给了面前的和尚,从善如流的温和问道:“既然不方便说话,那你可以写字嘛?”
  这回,不等了空和尚摇头,季霄白已经轻轻的拉了拉凌楚思玄色镶着紫色的袖子,再次低声提醒道:“所谓闭口禅,本意乃是意为减少口业,消罪免灾。正可谓是开口即罪,心亦有所悟,方行闭口禅,闭之人口,方得大果……”
  说到这里,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之后,见凌楚思听得微微拧眉,季霄白旋即收起那些佛门说辞,转而直白的解释道:“闭口禅,并不仅仅只是闭口不言就可以了。纸笔传信,同开口说人言,本来就只是形式上的不同而已。”
  凌楚思听了,虽然心中仍旧免不了有些茫然,不过,季霄白的意思,她倒是听明白了——了空和尚不但不能说话,其实连写字、书信这种方式,基本都是不可以的。
  “不是很懂你们佛教……”凌楚思瞅着站在那里依旧从容温和的了空,小声嘀咕了一句道。现在的了空和他三年前找上自己的时候,一言不合度化不成就要替天行道的模样,可谓是天壤之别。
  看到了空平静的笑容里满是普度众生的祥和悲悯,凌楚思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她对佛门真的不熟,毕竟,万花谷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头发的就是工圣僧一行前辈嘛……
  而且,她出门游历行走江湖的时候,碰到的少林弟子里面,只有就算是出家也不剃度、依旧顶着一头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乱窜的大师,还真的没有一个是修类似于这种“闭口禅”之类的功法的。
  倒是季霄白刚刚那一席话,让净念禅宗的四大护法金刚不嗔等人连同禅主了空,都忍不住的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心中暗生赞叹道,这个同凌楚思走在一起的白衣年轻人竟是对佛理有如此深的造诣研究……
  双方眼神交汇中,很快又陷入了一片难以言喻的静默之中。
  毕竟,了空不能说话。凌楚思已经揍过之前惹到她的圆法了,就连闭门不见客的了空也见到了,她又瞅了瞅了空和尚,似乎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可说的了。
  终于,还是不嗔主动开口,把话题扯回到了最初,问道:“两位施主深夜来访净念禅宗,究竟所为何事?”
  凌楚思站在那里,眨了眨眼睛,不慌不忙的平静说道:“我来见了空,澄清一件事情。”
  顿了顿,凌楚思继续道:“三年前扬州一晤,贵宗了空误以为我是花间派的护派尊者,不问青红皂白便上门找我的麻烦。江湖中人只道是净念禅宗除魔卫道,纷纷称赞了空高义,谁管我一个被‘邪王’石之轩追杀不说,还被天下人误会的倒霉路人是何种心情?”
  凌楚思的言语之间很是平淡,甚至还带着些十来岁的小女孩说话时本身的轻快,不过,她话语间平静却直白的指责,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了空听在耳中,虽然不能开口,眼神却随之微黯。
  “……三年前的了空武功如何,你们净念禅宗的人想必也都清楚,当时我身陷了空和石之轩两人袭击之下,稍有不慎,恐怕便会丢了性命。在下今日前来,也是为三年前的这件事讨一个公道,不为过吧?”
  凌楚思双手执笛,神色平静,言之凿凿,明明态度平和,却把“兴师问罪”四个字发挥得极为理所当然,以至于她明明是三更半夜的潜入净念禅宗之中不说,还打晕了厨房里的火头僧,并吓惨了一个小沙弥,又重伤了言语莽撞、嫉恶如仇的圆法,结果,净念禅宗的和尚们羞愧之下,愣是没有一个敢再开口问责她闯入此地一事。
  站在凌楚思身边的季霄白听得一脸木然,心情尤为复杂的看着这会儿一个不小心把满寺院的和尚都吵起来了,于是被迫陷入势单力薄的境地,结果却反而变得愈发理直气壮的凌楚思:一开始过来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了空和尚心神微动,闭了闭眼睛,满怀愧疚的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修习“闭口禅”的初期,之所以要闭门谢客,便是为了防止心神震动之际,一时失控破了“闭口禅”。
  了空从来不是仗势欺人之辈,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如果说三年前和凌楚思、“邪王”石之轩的一场乱战,让了空看清了江湖中倍有天资卓越之辈横空出世,自己的天资虽然也是不俗,然而,在紧接下来的乱世之中,在各方势力越来愈多的天纵奇才之中,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护住净念禅宗的传承,仅仅只是天分不俗,却是不够的。
  毕竟,隋朝自太子废立一事后,便免不了的政局动荡,再有四大门阀各据一方蠢蠢欲动,明眼人不难看得出来,在随后的几年、或者是几十年里,必然又是乱世将至!
  等到炀帝杨广甫一继位,便隐约可见其骄奢淫逸、滥征民力、穷兵黩武的苗头,他如今这些大张旗鼓的做法,显然只会进一步加剧政局的动荡,促使乱世更早的到来……
  眼见了空因为凌楚思的兴师问罪而心生波动,旁边的四大护法金刚之首不嗔忙代其歉意道:“三年前我净念禅宗也是被人误导,还请施主海涵。”
  凌楚思瞅了了空一会儿,见这和尚是真的心生愧疚,以至于连刚刚修了三年的“闭口禅”境界都有些不稳了,登时也被惊了一下。
  ——你说你又不是什么坏人,还这么容易心生愧疚,当初干嘛那么上赶着没事找事,打着“除魔卫道”的名义找麻烦呢?
  三年前了空这是碰见她和“邪王”石之轩了,以至于半点便宜没占,若是碰见了个武功弱的,当时直接就把人打杀了,等到事后再发现自己当初除魔卫道的时候不小心杀错人了,这和尚还不得悔恨得顿生心魔,愧疚之下为此引颈自裁为此谢罪都犹未可知……
  念及此处,凌楚思也没把话说死,直接就开口坦然道:“三年前的事情,只是误会,我也无意再追究什么。只不过,净念禅宗当初造成的后果,还是趁早解释清楚了吧,免得旁人再误会些什么。”
  不嗔代为点头应下。
  眼看着事情似乎就这样暂时解决了,凌楚思跟季霄白使了个眼色,正要转身从正门从容离开,就听到后来跟着了空过来、还一直没开口的四大护法金刚之一开口道:“贫僧不贪,来时已经问过了寺院各处守门的僧人,发现除了厨房里的火头僧和小沙弥乃是被两位施主打晕之外,似乎再无其他僧人被惊动。”
  凌楚思闻言微微挑眉,“嗯?”
  季霄白则是心道不好,这个秃驴怕是有备而来……
  不贪道了声佛号,然后才沉声问道:“敢问两位施主,究竟是如何进入我净念禅宗的院落之中,却未被发现的?”
  “……”凌楚思心情微妙的瞅着这个叫不贪的和尚,一时间有些迟疑,这和尚到底是真的不知道厨房后面的库房下面连着的地窖其实是地牢的一部分,还是故意如此说,好把自己的思路带到沟里去?
  结果,不等凌楚思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刚刚因为不嗔的一招而受了些内伤的不痴已经虎目一瞪,突然开口道:“净念禅宗厨房后院的库房里,地窖中另有一条密道。”
  凌楚思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的小声跟身边的季霄白嘀咕道:“这个不痴……啧,他是真的人如其名,一点也不傻呀!”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季霄白闻言,顿时一口气卡在嗓子里,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不痴此言一出,刚刚好像才化解了旧怨的凌楚思和净念禅宗两边的气氛,似乎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
  身着蓝色僧袍、身形高大的不痴一双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凌楚思,还在继续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那条密道,便是我净念禅宗门下弟子,也并非人人得知!敢问两位施主,为何会比我净念禅宗的弟子更加熟悉禅院的布局?”
  凌楚思微微张了张口,这个好像真的有点不太容易解释,要不自己给他们画个战宝迦兰的平面地图,附带机关密道的那种,然后告诉这个“不傻”和尚,他们净念禅宗在此地建造寺院之前,自己就很了解这里的详细情况了?
  结果,还没等凌楚思组织好语言开始有理有据的信口胡诌,不痴已经一声怒喝,盯着凌楚思严词喝问道:“世人皆知,‘邪王’石之轩当年为了偷学佛门精要,改名换姓、伪装成佛门弟子先后拜于三论宗的嘉祥大师和禅宗四祖道信大师门下学习佛法,后来亦藏身于我净念禅宗之中……”
  凌楚思听了,登时眼睛一亮。
  世人皆知?之前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好吧,现在知道了,总算也不晚。
  凌楚思微微莞尔,对上不痴的怒容,反而唇边笑意渐深,若有所指的轻笑道:“我真不明白,这件事便是他告诉我的又如何?石之轩当年为了偷学佛门精要,在那些个寺庙里隐姓埋名十载,你们发现之后,不继续去追杀他,反而在这里跟我一个无关路人义愤填膺做什么?三年前,石之轩追杀我之心,亦是众人皆知,哦对了,了空还亲眼看到了呢!”
  说到这里,凌楚思还看向了空的方向,挑眉一笑。
  不痴当即打断凌楚思的话语,怒道:“休要狡辩,‘邪王’石之轩竟然会把此等秘辛告知于你,你刚刚还敢说,你们二人无关?当初在扬州城中,你真的是无辜遭受牵连?”
  “后来翻脸了不行吗?”凌楚思回答得理所当然,玩着手里的猿骨笛,勾唇轻笑道:“我和你们禅主了空,三年前还是生死之敌呢,现在把话说开了,大家不是也都互相理解了么?”
  不痴被她振振有词的一句又一句给堵得一时间有些语塞,想要反驳,却又觉得自己好像真有点理屈词穷。
  凌楚思趁着那个不傻的和尚暂时安静闭嘴了,直接把话题扯偏道:“既然不痴大师的疑问解释清楚了,诸位若是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在下可以离开了吧?”
  了空闭目不言,不嗔当即微微颔首,道:“两位施主,请!”
  凌楚思回眸一笑,抬眼看了懵逼了一晚上之后、再遇到多么令人震惊难以置信的事情都已经彻底淡定的季霄白一眼,直接施展万花大轻功“点墨山河”飞掠而起,三下两下便消失在净念禅宗诸多僧人的视线之中。
  此时月已中天。
  秋日的夜晚,风中带着些沁凉之意,地上的草木叶片也渐渐开始褪去了春夏之季的绿色,转而变得有些枯黄起来。
  夜晚薄雾迷蒙,叶片上凝结的露水也沾湿了行人的衣角。
  离开了净念禅宗之后,季霄白跟在刚刚坑了“邪王”石之轩一把、心情正颇为畅快的凌楚思身边,良久,才心情复杂、略带几分迟疑的轻声问道:“你真的是花间派的?”
  凌楚思有些诧异的回头,看见季霄白面上的犹疑之色,站在原地,不解道:“不是啊!”
  季霄白慢慢的说道:“净念禅宗的密道……难道不是石之轩告诉你的吗?”
  凌楚思摸了摸下巴,“这条水中的密道,便是那些和尚知道的都不尽然,你觉得,这条密道石之轩他真的知道吗?”
  季霄白闻言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霍然间睁大了眼睛。
  凌楚思心情愉快、略带揶揄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走在笼着一层薄薄晨雾的山间,凌楚思的步履却依然轻快,带着几分调皮的语调,轻松的说道:“世人皆知石之轩乃是魔门花间派当代的传人,可是上次我被人误会成花间派的那个什么护派尊者的时候,他石之轩有跟别人解释清楚我不是吗?”
  顿了顿,凌楚思微微莞尔,轻描淡写的继续说道:“三年前是他害得我背黑锅,现在换成他石之轩因为我知道的这条密道而被净念禅宗的那群和尚误会,也算是礼尚往来,应有之意吧!”
  季霄白怔怔的看着凌楚思,他此时的心情之复杂,简直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凌楚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他,“对了,你和石之轩也有仇呀!今天开心不?”
  
  第23章 正反派全是我仇家
  
  季霄白看着笑意愈发愉快的凌楚思,也只能是跟着点点头,笑道:“嗯。”
  站在山上望去,远方的东边天际已经浮现出了一抹鱼肚白。
  “现在差不多是寅时吧,天似乎快亮了。”凌楚思朝着东方望了一眼,微微眯起眼睛,随意的说道。
  “这一夜啊……”季霄白有些感叹,从一开始经由水下的密道的进入净念禅宗的寺院之内,再到惹来四大护法金刚其中的两位,最后竟然真的把因为修炼“闭口禅”而不见外客的禅主了空都惊动了起来,如凌楚思这般的行动力,他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季霄白摇头笑笑,旋即认真的看向凌楚思,转而问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打算?”凌楚思想了一下,随意道:“先找一家客栈休息一晚睡一觉,等睡醒之后再做打算呗!”
  季霄白闻言,便轻声笑道:“天已经快亮了,客栈之中,夜晚还好,白天怕是有些吵闹。”顿了顿,季霄白方才把自己的本意和盘托出,“我在洛阳城中有一处别院,若是你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去我那里暂住几日。”
  “不嫌弃,”凌楚思玩着手里的猿骨笛抬起头来看看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才开口问道:“那座别院在哪里?方便吗?”
  季霄白随即笑道:“就在洛阳城内雒水河畔的上林坊。”
  凌楚思听了,微微一怔,挑眉看向季霄白,“那里的位置不错嘛。”
  ……上林坊在雒水河畔的北岸,紧挨着隋炀帝杨广修建的皇城西苑。北面不远处就是洛阳城最热闹的北市,直通安嘉门。往南则是紧邻横贯整个洛阳城的雒水,若是真有什么事情,走水路离开倒是颇为方便。
  季霄白见状,只是微微一笑,轻声道:“这处别院平日里都没有什么人,很是清静,来往出行也比较方便。”
  “那就在贵处叨扰一晚了。”凌楚思也不犹豫,抬起眼睛看着他微微一笑道。
  凌楚思和季霄白两人仗着轻功卓绝,一路奔走在深沉夜色之中,自洛阳城的南郊,越过没有官兵把手的城门一侧角落,旋即便是一路踩着别人家的房顶朝着上林坊的方向飞掠而去。
  这次领路的换成了季霄白,凌楚思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却有些走神的琢磨着今晚发生的很多事情。
  今天的净念禅宗一行,虽然事情的发展和她的初衷完全不一样,不过,结果总是好的,三年前的魔门花间派护派尊者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身份总算是洗清了,虽然凌楚思自己也知道,净念禅宗这种有门有派的和尚们还好说,更加解释不清楚的其实多是那些听风就是雨的江湖人,不过那些人杀伤力有限,无视即可。
  而且,在净念禅宗的和尚们如此“配合”的情况下,自己借题发挥,顺势把窃取净念禅宗地底密道的这么一口黑锅甩给了“邪王”石之轩,就是不知道那群和尚什么时候才能和石之轩掐起来。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同样出身魔门的季霄白了。
  凌楚思抬头看向前面不远处季霄白修长挺拔的背影,三年前在五羊城中的初遇,绝对只是碰巧而已,季霄白应该是正在被石之轩所追杀,结果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入了石之轩的眼,被他盯上了。
  至于这次的洛阳再遇,其实应该也只是凑巧。毕竟,凌楚思从秦岭青岩万花谷中出来后,完全是循着医圣孙思邈爷爷可能的路线而来,事前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会一路来到洛阳城……
  想到这里,凌楚思突然开口叫了前面的季霄白一声,“小白!”
  身形还在半空中的季霄白闻言登时一愣,脚下不稳身体一歪直接落在了前面一排屋舍的房顶上。
  凌楚思随之轻轻飞跃而至,足下无声无息的稳稳站在季霄白身前的几片砖瓦上,看着他有些吃惊的表情,有些调皮的侧过头来微微莞尔道:“你之前说,见新建的东都洛阳城如此繁华热闹,所以才来此一观的,那你刚刚所说的上林坊的别院,又该作何解释?”
  “……”季霄白一时语塞,见凌楚思仍旧眉眼弯弯、笑意吟吟的模样,方才有些无奈的笑着承认道:“好吧,其实是我听闻隋帝杨广似乎有意迁都洛阳,所以趁着这会儿有数万富商巨贾云集洛阳城的时机,提前在洛阳城中置办了一处别院。”
  “哦,原来如此!”凌楚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没继续追问季霄白这种消息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的,毕竟,按照后世的历史记载来看,洛阳在隋朝时便早已和长安并称二都,等到后来,隋炀帝杨广的确是真的把都城迁到了东都洛阳城中。
  紧跟着,凌楚思又笑意吟吟的打趣了一句道:“这次后面没有石之轩追杀就还好!”
  季霄白听了只能又是一阵苦笑,知道凌楚思是在揶揄他三年前在五羊城的茶馆中身负重伤,更是险些丧命于石之轩手中一事,不过,他倒是也不介意这些,而是转而对凌楚思说道:“对了,我刚刚在净念禅宗的寺院里就想要同你说,却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嗯?”凌楚思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什么事情?”
  “石之轩。”季霄白同凌楚思并肩走在一起,两个人在别人家的房顶上也是如履平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远处传来的这阵悠长的打更声,愣是不巧的打断了季霄白刚刚开了个头的话语。
  另一条街上的一个打更人远远的看见这边的房顶上有一高一低、一白一暗两个身形仿佛就这么轻飘飘的漂浮在了半空之中缓缓而来,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就连嗓子里喊出来的悠长清晰的调子都变得抖了抖,直接破音了。按照打更人一直习惯的路线原本正要往这边走,这会儿却是心里一个劲的打鼓,闭着眼睛就硬生生的转了个大圈,口中练练念叨着“大鬼小鬼排排坐、平安无事喽……”直接朝着反方向忙不迭的打更去了。
  “……”内功深厚五感敏锐的凌楚思和季霄白同时停下了脚步,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远处那个一阵风般堪称是落荒而逃的打更人略显瘦小佝偻的身影。
  “我们,很像是鬼吗?”凌楚思抬头看向季霄白,一身白衣胜雪、站在漫天星月光辉下身姿从容微微含笑如芝兰玉树,他这个模样,走到哪里也是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做派。
  凌楚思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袭玄紫色相间、银边点缀的万花定国套装,明明看着也还可以啊……
  季霄白也是哭笑不得,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才若有所悟的说道:“大概是因为你我二人身上的衣服一黑一白,高矮相差又悬殊,所以看上去比较奇怪?”
  ……其实季霄白心里想到了,但是没好意思开口说的是,主要问题还是在于凌楚思现在的个子有点矮。
  若是换成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成年人走在旁边,别人看见了只会当成是两个昼伏夜出的江湖侠士,可是,有凌楚思这么一个正常情况下明显不应该三更半夜出门的“小孩子”,身高差距加上衣服的对比太强烈,这种极其明显的不协调感,自然很容易令人想到形式各异的鬼怪之类……
  看到凌楚思手里抓着笛子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有点郁闷和小委屈的扁了扁嘴,季霄白忙转移话题道:“我那处别院快到了,过了洛阳城内的雒水,前面就是上林坊了。”
  等到季霄白和凌楚思两人直接翻墙进了季霄白在东都洛阳的这处别院时,东边地平线处的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这处别院看似小巧,却内有旋即,已至秋日,院中草木却依旧枝繁叶茂,绿意盎然。
  不过,看着园子里花木枝丫略显杂乱的交错其间,因为疏于打理而显得愈发一副曲径通幽去的繁复景致,倒是正好对上了季霄白之前所说的那句,这处别院几乎没有别的旁人了。
  季霄白带着凌楚思去了后面一处满是桂花的院落中,随口解释道:“当时买下这座别院的时候,也没想着布置什么正院、客房之类的东西,你就住在这里吧?我在旁边那座种着枫树的院子。”
  凌楚思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院中纷纷扬扬满是清甜的桂花树,只觉得自己身上之前因为走水中的密道而冲淡的桂花香,似乎又变得浓郁起来了。她饶有兴趣的问道:“桂花香、枫叶红,还有什么院子?”
  季霄白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回答道:“唔,银杏扇、梨花白?”
  凌楚思随口说道:“最后一个时节不对。”
  季霄白听了,只是微微一笑。
  天都快亮了,凌楚思反而又不急着去躺下休息睡觉了,站在院子里继续问道:“你刚刚说,在净念禅宗的寺庙里没来得及告诉我的那件事,石之轩怎么了?”
  季霄白这才道:“自从三年前你、石之轩还有了空和尚的扬州一战之后,江湖中,便鲜少再有你们三人的传闻了。”
  微微停顿了一下,季霄白一个人一个人的详细同凌楚思解释道:“你是直接不知所踪;至于石之轩,有传闻说他是在那一战中有所顿悟,所以也藏起来闭关以求突破;唯一一个行踪清楚一点的,便只有了空和尚,他直接从扬州回到净念禅宗闭关研修‘闭口禅’,为此整个净念禅宗都跟着闭门谢客,鲜少再见外人。”
  凌楚思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莞尔一笑道:“这么说来,这三年期间,石之轩一直都没空找你的麻烦呢?”
  季霄白顿时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凌楚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一点。
  “咦?如此一来的话,岂不是我才是三年后三个人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凌楚思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紧跟着又开玩笑似的说道。
  季霄白点了点头,又特意补充道:“不过你出现的第一天,就把了空也逼出来了……”说到这里,饶是季霄白,心中也免不了油然而生几分啼笑皆非之感。
  凌楚思侧过头来认真的想了想,眉眼弯弯的跟季霄白问道:“你说,若是净念禅宗的密道所在之地当年便被‘邪王’石之轩窃取一事在江湖中流传开来,多久之后石之轩才会按捺不住的现身?”
  季霄白笑着摇了摇头道:“单从当年石之轩藏身佛门十载都不露丝毫行迹,也知道,石之轩此人的心智、耐性非同一般,这种消息,未必能把他逼出来。”
  凌楚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倒也是。”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把这种假消息传出去的打算凌楚思却是并没有放弃。
  毕竟,石之轩既然可以因为撞名就千里追杀她,那么,她当然也可以因为撞名就把各种黑锅甩给同为“花间”出身的石之轩呀!
  正是黎明前夕,东方的天边,一缕曙光已经划破了漆黑的长夜。
  季霄白回头望了一眼,干脆跟凌楚思提议道:“要不要先吃过早饭再去休息?”
  “唔……”凌楚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慢慢悠悠的回答道:“不吃啦,我还是先去睡一觉吧!”
  季霄白点了点头,柔声笑道:“也好,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这句话,季霄白就要转身离开,凌楚思站在院子里微微歪着头打量着他,突然开口把人叫住,“喂,小白!”
  “霄白”和“小白”只有声调之差,对于这么个亲昵的颇有点像是在喊自家小猫小狗的称呼,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季霄白脚下不由得又是一顿。
  她背后的凌楚思略带揶揄的悠然道:“三年前你都是叫我前辈的,现在就只是你啊你的!这一路上,小白你叫了我多少个‘你’呀!”
  季霄白转过身来,眼睛含笑的轻声回答道:“我只是觉得,不好再叫你前辈……”毕竟,对方真的不是一开始大家误以为的老妖婆……
  凌楚思坦然道:“我叫凌楚思。”
  季霄白眨了眨眼睛,从善如流道:“那我叫你阿凌吧?”
  “哎?”凌楚思本来以为会是从名字里来的,没想到季霄白直接挑了自己的姓氏,不过她倒是无所谓,“好啊!”
  
  第24章 正反派全是我仇家
  
  晌午时分,秋日的阳光正好。
  凌楚思从床榻上醒来,缓缓睁开眼睛,旋即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窗外,带着几缕清甜桂花香的清风最是温柔,凌楚思从房间里走出来之后,先在满是桂花的树下藤椅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悠悠的从这边的小院晃到了旁边那个枫红似锦、落叶翩翩的院子里。
  季霄白似乎起得比她更早,这会儿身上已经换好了另一套衣服,正坐在石桌旁微微低头查看一封密信,在他手边的桌面上,右侧是笔墨纸砚,左边则是摆着一只小巧却极为精致的玉碗,里面正有一只鸽子在啄食。
  “一处落花,一处落叶,你这的院子倒是别致。”凌楚思还未走近,便轻声笑道,季霄白抬头看见,她把那支从不离身的猿骨笛挂在了腰上,正空着手纵身一跃,动作轻巧的从枫树枝头摘了一片将落未落的红色枫叶。
  季霄白这才不慌不忙的把那封密信看完收起来,然后又拿起旁边的一支兼毫细笔动作飞快的在上面批了几个字,又用蜡丸将密信封好放进了信鸽腿上竹质的信桶里,将信鸽放飞之后,方才转向凌楚思的方向,眉眼舒展的起身笑道:“你醒了。”
  “嗯,”凌楚思点点头,看着他忙完之后,才脚步轻快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含笑问道:“吃饭了么?”
  季霄白摇了摇头,“你也饿了吧?”
  凌楚思继续点点头,轻轻笑道:“我们出去吃吧!找家酒楼,我请你吃饭。”顿了顿,凌楚思又悠然一笑,轻快道:“想来,你对这洛阳城中各处的布置,该是十分熟悉才对。”
  知道凌楚思话语间是在暗指自己早就盯上洛阳城、并且已经在此地置产一事,季霄白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什么都没听出来一般,依旧神态从容温雅,柔声轻道:“那我们去北市,那有一家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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