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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羽风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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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家法也绝不宽恕!”瞟见唐晔嘴唇翕动好像要说些什么,唐劭冷哼一声,“甭说什么没有皇家血的话,天家当他们是父兄子侄,说他们是,他们便是!我唐家子孙,不学旁人拎不清,留一颗忠心为君所用就是了!都记住了吗?!”
“是!谨遵父亲训诫。”
便连一旁听傻了的唐歆,也在自家娘亲的拉扯下跟了句,“谨遵爷爷训诫。”
唐劭满意点头,“晗儿还没回来,晔儿,这些话,你等他回来也说给他听听。说来上次在东营荣乐郡王还救了他的命,荣乐王爷性子平和,晗儿与他走得近,叫他别失了敬意。”
“是”
直到这时唐劭才单单转向唐晙,“晙儿,别说为父今日责你太严,好好记着今日家法。你如此失了谨慎,连东西被侄女动了都不知道,在外为将若是被人动了将令,岂非要害了我大华三军?!”
“儿子记住了。”
“嗯,那就好。晔儿,送你二哥回去裹伤吧。”
“是”
“儿子告退。”
“二哥,我背你吧。”
“不用,我自己能走,三弟给我搭把手就好。”
目送唐晙唐晔搀扶而且的背影远去,唐劭这才看向了原地不安的少女,“歆儿。”
“爷爷。”唐歆应得有些畏缩。她再是无知,听了这么久,也已从长辈们的话中听出了端倪。这个时代的女儿家,能有几人不看重少女清白呢?想到自己险些在无名无分的情况下*于人,虽是自己喜欢的逸羽哥哥,她也觉害怕得厉害。难怪爷爷那么生气,他将二叔打成了那样,会怎么罚我呢。
“歆儿,你放心,你是女儿家,爷爷不会对你用家法的。唉,我唐家只你这一个女孩儿,你爹爹又死得早,总是爷爷惯坏了你。”
听唐劭语气尚可,唐歆放心了些,有些撒娇的说道:“爷爷,歆儿再也不敢了。”
唐劭摇头,“没有下次了,你今日虽是无知,但到底是宠坏了性子,太无法无天了些。叫你娘给你收拾行李,明日你就去老家,你浩轩表哥不错,爷爷会请陛下赐婚将你许配给他,你便在老家待嫁,多学些女儿家的东西吧。”
“爷爷,我不!我不嫁给表哥,我只喜欢逸羽哥哥!”
“婚事都是家里做主,女孩儿家家的,喜欢不喜欢的挂嘴边,成何体统!”唐劭皱眉,对许氏摆了摆手,“带歆儿回去,多安排些人看好她。”
许氏今日也是吓得够呛,听到公爹有意将女儿嫁给自己的娘家侄儿,倒觉是一门亲上加亲的好婚事,若能得陛下赐婚,那更是一门荣耀,当下应诺下来,“父亲放心,媳妇省得,必不会再让歆儿乱跑出去的。”
“爷爷,我不要,歆儿不要嫁给表哥,我要逸羽哥哥,逸羽哥哥···”
“歆儿!”见唐歆哭闹着不肯离去,唐劭语中添了厉色,“爷爷今日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如此分不清轻重!爷爷实话说与你,之前太上皇有意让荣乐郡王娶你,是你逸羽哥哥不愿意才不了了之的,你就死了对他的心,安安分分的准备嫁给你表哥吧!”
唐歆一愣,随即原本的哭闹伎俩真化作了伤心,“爷爷胡说,逸羽哥哥对我很好的,爷爷不是说婚事家里做主的吗,你那时就替歆儿答应了多好!”
“歆儿!随娘回去!”听唐歆越闹越不像话,许氏知唐劭心情欠佳,怕她再惹恼了唐劭,肃声一喝,对唐劭行了一礼,便强行将唐歆带走了。
独留忠孝堂前的唐劭忍不住摇了摇头。荣乐王爷人品可观,与你又年龄正好,爷爷又何尝不想替你答应呢?初时只道太上皇玩笑之语,后来他老人家探过爷爷口风后竟再没音信了,那小王爷还恰在那时候离了京,想想也是他拒婚不愿娶你啊。若是旁家,爷爷还能为你争取,可翼王府与我唐家同在军中,不能不避忌一二,两府的婚事太上皇提出来可以,若我唐家主动,便似别有用心了。唉,说来说去,也只是你和他缘分不够呢。
作者有话要说:扶风说了为人加更,158正在进行中,下午可能要会朋友,说不准是今天晚些时候还是明天能出来,等更是个辛苦事,还是粗粗说一声算是个勉强的预报吧
☆、第158章
不说唐劭老公爷的操心;却说唐晔搀唐晙回了房间;给唐晙上了金疮药后也不影响自家二哥养伤,稍坐片刻便告辞走了。
唐晔走后不久;却是一个身着军官常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卫国公唐家历代的大小男主子都入军营,身边常有副官亲兵跟随;便说这次唐晙、唐晔回京叙职,就各带了几十号亲随护卫;他们的院中有军士打扮的人行走;倒不奇怪;怪的是这人径自推门入了唐晙房中;不说敲门;竟连声招呼也不打。
背上重创;唐晙俯卧在床上养伤,他似乎早知道有人要来,听了“吱呀”的门响,也不怪人不请自入,抬了抬眉,头也不偏的招呼了一句,“永寂,你来了啊”。
被唐晙唤作“永寂”的正是那身着军官常服的“不速之客”。男子面貌颇有三分阳刚之气,但放在军中并非能引人注目的那种,倒是那对剑眉浓密,配着窄袖合体的军中服饰,给人刚强正直的好感,为他增色不少。
闻到房中血腥与药物混合的味道,永寂皱了皱眉,来到唐晙床前,单膝叩地行了下属面见上官的军礼,便自行起身,微有叹息之意的说道:“将军已然看到那小王爷跑出去了,便不该再出头的。”
“怎么?怪我坏了你们的事吗?”
似是没有听出唐晙的不悦,永寂自顾摇头,“那荣乐王爷年纪不大,定力倒是不小,原知他武艺了得,特意选了尽欢给他,没想到还是让他给逃了出来。既是好事未成,给西武公主准备的好戏便算是砸了,将军已然知了,到了醉仙楼不好临时变计倒也算了,只是带了国公爷到了大小姐处,又何苦再当众说出‘房中药’的话呢,若非如此,国公也未见得会如此重打将军呢。”
“哼!连你也看出老头子偏心了啊!我就是要老头子看看,他宠出来的好孙女!什么嫡贵女儿,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廉耻之心,人也是无用,给了那么多药还拴不住一个雏儿。等今日之事传了出去,看她以后拿什么脸面嫁人!”
永寂哑然一瞬,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转而说道:“卑职这金疮药还算好用,许能好得快些,给将军换上?”
把心中的不忿说了出去,唐晙顺气了许多,“嗯,你们的药还算好用,换吧。”
“有些疼,将军且忍耐些。”
“嗯”
强忍完换药之痛,唐晙抹了把头上虚汗,这才问道:“今日之计未成,再做如何打算?”
“不了,将军的大计不在这儿,若再有举动,便该招人怀疑,坏将军大事了。大华与西武这次联姻得突然,西武公主明天就要回国了,好在婚期在两年后,荣乐郡王还会留在玉安,机会还有,会有人去做的。”
“嗯,也好,待我的伤养好了,我们就回北疆。话说回来,能不着痕迹的将西武公主连带着西武皇帝引去醉仙楼,还让他们不自知,你们倒真是本事啊。”
“大华宫里看得严,旁处放几个小人物的小本事还是有的,不然,何敢与将军共谋大事?”
“小本事吗?你们的本事可不小,不然本将军也不会上你们的船。我倒真有些好奇呢,以永寂举重若轻的谋事本事,你的背后,会是什么人。”
永寂摇头,“将军非是信我们的本事,而是为自己的不甘,我们的出现,也只是帮将军下定决心罢了。永寂背后的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来帮将军达成心愿的。”
“是啊,不甘。”唐晙闭眼盖住了眼中狰狞,“永寂,你下去吧。只要你们能达成我的合作条件,我不管你背后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作为东道主,西武皇帝来访的这些时日,关心客人每日的生活情况成了大华朝女皇陛下每天的必做功课。醉仙楼险些发生了破坏两国姻亲友好关系的事,王志早已派人在第一时间将消息递进了大华宫,到得掌灯时分,君天熙已经在听王志详细禀报了。
听王志说完始末,独留殿内随侍的慕晴忍不住偷眼看了君天熙的脸色,却只听她淡淡一句,“哦?卫国公那孙女倒真是胆大得可以。”面上亦难辨喜乐。
慕晴心下一叹,陛下自打那晚一醉之后,就浑似没事人似的,每日照常处理朝政,便连太上皇与西武皇帝计量婚事也没半句异议,好像那晚为这伤心的不是她似的。陛下这是?要放开对荣乐王爷的心思了吗?想到君天熙这些时日愈发沉默,慕晴又觉得有点不像。唉,陛下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
“发生这样的事还能劝下西武皇帝的火气,王志,你这差事当得不错。”
不知为何,君天熙分明是略有夸赞的口气,王志却为之抖了三抖,强行提溜着精神镇定嗓音,王志辞道:“奴才不敢贪功,是灵毓公主劝住了西武皇帝,说来该是荣乐郡王的功劳。是王爷不欺瞒公主,早将中药之事如实相告得了灵毓公主的全心信任才···”总觉得有丝若有若无的寒意,王志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是说不下去了。
毕竟不是白在君天熙身边侍候多年,王志感觉得模糊,慕晴却是真切体味到了君天熙身上散发的冷意,一时间也不知该喜该忧。
君天熙半响沉默,惹得王志心慌得厉害,暗毁自个儿胆小没把话说完,此时没有吩咐也不好再开口了。
正在慕晴考量着要不要替君天熙打发走王志的功夫,君天熙却是突然开口问道:“西武皇帝和公主今日怎么会跑去醉仙楼?”
“这个,奴才跟在西武陛下那儿,只是听灵毓公主突然说想去,西武陛下便陪她去了。奴才想醉仙楼有名,京里人都知道,公主许是听谁说了,想去看看吧。奴才不知今日王爷会在那,不然···”
君天熙摆手打断了王志的话,“好了,你下去吧,只这一晚了,好好在西武皇帝跟前伺候。”
“是,奴才告退。”退出殿外的王志说不得是偷摸一把冷汗,看向门外守候的卓明时眼中竟带上了佩服之意,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威难测吧,能在陛下跟前伺候得力的,只怕都非常人吧。
“陛下觉得今日的事有猫腻?”王志走后,慕晴偏头沉思良久才试探着问出了口。
君天熙早已再度看起了奏折,她抬头扫了慕晴一眼,又将自己埋回了奏折堆,只道:“慕晴你说,若今日君逸羽中了催情药后真对唐歆做了什么,唐劭去醉仙楼找孙女会看到什么?西武的皇帝和公主都在那儿,跟着热闹过去,又会看到什么?”
慕晴惊得捂嘴,她一时想不深入,本只是看君天熙对王志的最后一问问得奇怪,凭着对君天熙的了解,这才想得多了些,却也没想出什么。顺着君天熙的话想下去,这才惊觉。若王爷真对唐家小姐做了错事,被西武公主看到了,谁管王爷中药没中药,亲事八成得解除,西武也得和大华闹僵吧!那陛下怎么还···不管是为了大华还是为了王爷,陛下都不该这么平静吧,莫非是陛下为了王爷而安···想什么呢!若是陛下,她又哪会问起王志,哪会说给我,陛下也不是如此行事的人。
“陛下怀疑今日之事有人故意安排?奴婢派人去查查?”
“慕晴,不必了。”
“陛下,恕奴婢愚钝,陛下既然怀疑,为何不派人查呢?”陛下别不是有心纵容人破坏王爷和西武的婚事吧。
再看一眼慕晴,君天熙隐隐猜到了她的想法,心中忍不住暗骂君逸羽,“招蜂引蝶,一出门便有事!你凭什么那么大的能耐,让跟了我这么多年的慕晴也乱想我!”
“你方才没听王志说吗,今日西武一行会去醉仙楼,并非早已定好的行程,而是临时起意。若今日之事真是人为,唐歆一方,君逸羽一方,唐劭一方,还有西武一方。唐歆能约到君逸羽倒也罢了,西武行程未定,要想恰到好处的将唐劭引来,将这四方的人恰是时候的聚在一起,完成这番诡计,难度未免太大了些。若是唐家的人参与倒还好说,可唐家的人···”说到这,君天熙止不住摇头。
慕晴已是了然,只为卫忠定公的关系,唐家的人做梦都想北伐,北伐也正是他们沙场建功的机会,不会有人做出开罪西武阻碍北伐的事,何况这番谋划里,真论起最吃亏的人,还是唐家的女儿!“那陛下以为今天的事都是巧合吗?”
君天熙依旧摇头,“那也未必,但这事太不光彩,既然未成,西武皇帝已不计较了,若再追查下去,于西武,于卫国公他们,脸面都不好看。”
慕晴也懂得顾全大局的道理,却免不得担心,“话虽如此,但是陛下,若真有人幕后操作,如此机诡,还是小心些的好。上回陛下中了梦断忧的事也不了了之了,奴婢心里总有些不安。”
提到梦断忧,君天熙眼中精光一闪,只道:“嗯,先不说这个了,倒是西武皇帝明日要走,今天又发了这么大顿火气给朕知道,在他走前,朕也该给他吃颗定心丸才好。”
“陛下要责罚唐家吗?说来今天只是唐家小姐胆大妄为,唐家是开国忠良之后,若是无故惩处,只怕不好。”
“若是朕没猜错,唐劭下午应该有本章递上来,你替朕找出来吧。”
慕晴略一回忆,随即眼前一亮,果真从左角那摞奏章中翻出了唐劭那份呈给了君天熙。
君天熙看罢,见慕晴好奇,扬了手中奏本道:“唐劭说自己昨夜梦到早逝的长子,想要朕体谅他思念故子的心情,放他回老家养老,也好为故子看坟,唐晖的独女儿他自然也是要带上的,又说想厚颜请朕给唐歆和她表哥许浩轩赐婚。”
慕晴佩服君天熙料事如神之余,心头也是感叹。卫国公唐家和定国公潘家同是开国功臣的后代,说来潘家出文臣,唐家的兵权和军中影响力,还当引帝王猜忌些,现实却恰恰相反。只看唐劭今日,唐家能得天家信任,也不是没有因由的啊!
告老,驳回,许归乡假三月。赐婚?想到那日勇敢说出“不可以”的红衣少女,君天熙笔下略微有点犹豫,但想西武定心,唐家安心,还有她脑海底部某个人影隐隐作祟让她想要少女死心,她终是朱笔落下个“准”字定下了一个女孩的终身。
“慕晴,今日醉仙楼的事发生在三楼雅阁,知道的人不多,派人去控制一下,别让人乱传。”
“是,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唔,北辰,说好补给你的更,
昨天总是构思去了,真是无能写出来/(ㄒoㄒ)/~~
我想应该提醒大家一句,永寂,见【第150章】
机智的女皇有没有。。
☆、第 159 章
作为大华皇宫屹立的所在,华都玉安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唐大小姐醉仙楼药迷荣乐郡王未果”,这本该火爆京城的段子湮没无闻,“卫国公告老”的消息却如长了翅膀般,一夜之间从皇宫大内传播到了玉安城的大街小巷。
此番卫国公告老得太过突然,虽则圣上并未准允,但看唐劭竟在上元未过的正月初十,同时也是他辞官未果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宝贝孙女回了老家,用上了自己的归乡假,又由不得人不侧目了。不说卫国公府历代积累下来的军政影响力,只说唐劭三朝老臣若真的一朝脱离朝政,带来的权力空白及由此引发的连锁效应,也足以带来一场朝局变革。一时间,天熙元年借着年初喜气平稳安定的大华官场,人心浮动。好在随后有陛下为唐家孙女和恩科探花赐婚的圣旨传出,让人隐隐窥得了陛下挽留卫国公的真心诚意,又让一众宦海旅人安心了许多。
便在这样的复杂情绪里,大华臣工收整心情,与圣上一道送走了睦邻友好的西武使团,送走了西武皇帝和两年后即将成为大华荣乐郡王妃、亲身构筑两国姻亲通好桥梁的西武灵毓公主。
同是正月初十这天,翼王府又来了一队携着御赐节礼而至的宫人,领头的是慕晴。慕晴将君逸羽那份节礼亲自交到她手上时,低语数句说陛下的意思,昨日醉仙楼的不快别再追究。君逸羽听罢一愣,心头绕上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却还是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她是皇帝,对翼王府已经够好了。唐歆的事,只要不再发生就好。倒是唐歆得嫁给浩轩兄?浩轩兄与她只有兄妹之情吧。罢,古人的婚事本就少有自己做主的,只是唐歆那性子,怕是要可怜浩轩兄了。
有着昨日中药之事横在心头,君逸羽同情许浩轩一记,便再不愿多想与唐歆沾边的事,有这功夫,还不如继续回去研究妇产千金科。想到妇产千金科,君逸羽又苦恼了起来。君逸羽,你该死!不就是个尽欢吗,你竟然害她…路也走不好了,昨天还装腿伤回来的,今儿可好,说什么“腿伤不打紧,冬日里不用天天换药”!真是的,哪有什么腿伤!你看看,她都把你拒之门外了!
这般暗骂着自己,说不得君逸羽是脸有苦色的来了句,“慕晴,若再无旁事,我就先回院子里了啊。”
“王爷请便。”慕晴从给君逸羽说起君天熙的口谕起,便一直偷偷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君逸羽眼中的郁闷在细思之后越发浓重,慕晴心底竟滋生了一分欣喜。
王爷的聪明,是想出什么了吗?他这是为陛下弃之不理的决定不高兴了?莫非王爷对陛下也……拢了拢心神,慕晴又觉得自己欢喜得不该,事已至此,王爷这怎么样不重要了,该让陛下收了对王爷的心思才好的。只是今天这情况,到底要不要告诉陛下呢?
为了长孙蓉,一心抱“妇产千金科”佛脚的君逸羽不知慕晴纠结着回禀,到得正月十二时,她才总算是如愿再见了长孙蓉。说是再见,莫若说她是直接闯到了长孙蓉面前。
“阿羽,这么早,你怎么会过来?”见到挑帘而入的君逸羽,君康舒的声音颇为惊讶。
等了三天,想来缓冲的时间也已经够多了,君逸羽怕长孙蓉又不见自己,到了舒园问明了长孙蓉的所在,便径自进了舒园的主楼饭厅。许是想留主人的私密空间,厅内的人不多,桌前的君康舒、长孙蓉,长孙蓉身后的浅予,还有君康舒身后一个伺候的丫鬟,四人而已。看得君康舒和长孙蓉对坐进食的场景,脑海冒出的“举案齐眉”让君逸羽心头发闷,一时间呆立原地。紧随在君逸羽身后的陵柔见她不对劲,连忙上前作势为君逸羽褪起了斗篷,这才算提醒了她。
君逸羽回头想看看天色,这才发现身后有棉布帘子挡着,根本看不到,只得干巴巴挤出一句,“叔父还在家啊”。
“嗯,今天晚了些,我吃完了,这就得走了。你用过早饭吗?你叔母还没吃完,要不你坐下来和你叔母一块吃点?”君康逸说话间已是抹嘴起身,“你还没说呢,怎么这么早就跑我这来了?”
“我,叔…叔母的腿伤,我来给她换药。”撒谎加上再叫长孙蓉“叔母”的不对味,双重作用下,君逸羽颇是不自在,从陵柔手中拿过小药箱往身前抱了抱。
“啊,是为这个啊。这么大的人了,竟能雪地滑倒伤了腿,上药还不上心,还要阿羽给你记着,这可真是。”君康舒偏头笑说了长孙蓉一记,走过君逸羽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我得先走了,你给你叔母好好换吧,前两天我可是听说了,她许是怕疼推三阻四的,你今儿可别再让她躲过了。我看她走路还有些不灵便,若真把腿弄坏了就不好了。”语罢,君康舒在君逸羽的应诺声中笑了笑,便推帘走了出去。出得门来,君康舒微有奇怪的回望了身后饭厅一眼,摇摇头,便不以为意的大步走了。
再次见到君逸羽,长孙蓉还是有些含羞,但看她呆呆傻傻的样子,心头柔软着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还牵连出一些欢喜和一些无奈,再有心底的深叹,滋味倒真有些复杂。
长孙蓉一句“惠儿,二爷又忘系斗篷了,你给他送去”,房内便再没了阻碍君逸羽说话的人。君逸羽有些开心,这是愿意和我好好谈谈了?
磨蹭半响不知从哪儿说起,君逸羽想想还是觉得长孙蓉的身体最重要,于是开口问道:“那个,你的伤好了吗?”
“什么伤?”长孙蓉有些纳闷,腿伤不过一个幌子,你是再清楚不过的啊。
“就是你身下的伤。”怀着自责,君逸羽颇是不好意思的看了长孙蓉一眼,瞟到她身后的浅予,只道:“之前你不肯见我,我要陵柔送来的药你用了吗?我是男子,妇产千金科师叔没怎么教我,要是不好用,我再……”
“君逸羽,你出去!”恍然明悟在“妇产千金科”的字眼里,长孙蓉的耳根“蹭”的一下变得通红,便是一旁的浅予和陵柔,也免不得低头遮掩着脸上的红意。
“都好几天了,你怎么还不肯好好和我说说话,我也不逼你什么,可你至少别躲着我啊。”君逸羽忍不住扁了扁嘴。
“你……”看君逸羽的委屈模样,长孙蓉知道她不解真意,当真是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可脸上那份唰唰上涌的羞意压都压不住,让她实在是无法再平心静气的面对君逸羽,无言以对着都有些逃跑的冲动了。
“少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好嘛。”见不得长孙蓉为难,君逸羽任凭陵柔推走自己,走前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我改天再来看你,那天是我太不好了,我的药应该管用的,你记得要用啊。”
玉手掩面,长孙蓉觉得自己要羞死在这烫人的温度里了。
闷闷不乐的走在回羽园的路上,君逸羽不禁叹道:“陵柔,她又把我赶出来了。”
陵柔默然,一开口就直白的问到了女儿家那么私密羞人的地方,换谁也得赶人吧。
陵柔在这事里能帮自己瞒着爹娘已经够好了,君逸羽原也不指望她能说什么,只是自顾念叨道:“她看着我长大的,你说,她会不会把我当做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甚至自己的孩子,才不忍心见我死,那天才……用身体救我的啊?”
君逸羽隐隐有这想法好几天了,此刻被长孙蓉赶了出来,让她忍不住和陵柔说起了自己的忧虑来,反正陵柔会为她保密,这事她也只能在陵柔面前念念。她有着前世的灵魂,以至于和易清涵“青梅竹马”的长大,对她却只有看孩子的感觉,将她当做亲妹妹般,再生不出旁的情谊。推己及人,那长孙蓉呢?她比自己大了十四岁,若不是遇上了与叔父的名义婚姻,在这早婚早育的古代生一个如自己此生这般年岁的孩子也是勉强够了的。更何况,从见面的第一天起,她名分上便是长了自己一辈的人啊!
陵柔有些心疼,不管怎么样,这样患得患失的模样不是少爷该有的样子。二夫人那,许是有少爷的吧,否则以她一贯的性子,又是长孙家的女儿,怎么可能与丈夫之外的人……尤其还是与夫家侄儿的违伦之事,如今还在少爷面前那么害羞呢,她明明已经知道少爷是女孩子了的。
少爷,少爷是真喜欢她了,还仅仅是责任使然呢?不忍见君逸羽自困,陵柔有些引导之意的问道:“少爷是真的喜欢她吗?如若不是,陵柔倒觉得,这样也好。她救少爷并不需要少爷做什么,少爷若是强求,以您的身份和与她的关系,恐怕反倒是要让她为难了。”
没想过陵柔能帮自己分析,君逸羽有些讶异的看了陵柔一眼,是说我的女儿真身和与她的婶侄关系吗?好歹是古人,知道我是女的,问我喜不喜欢长孙蓉,不觉得奇怪?陵柔不知她与叔父的真实关系的,问我喜不喜欢自己的叔母,不怪我惘顾伦常?还是古人忠心为主以至如此了呢!
沉思良久,君逸羽才有些叹息着说道:“陵柔,谢谢你。我以前没喜欢过谁啊,我也不知道对她算不算喜欢,不过她这样躲着我,让我心里很难受。以前总能和她在一起倒不觉得,她这几天这一躲,回头想想,才发现我很喜欢和她呆在一起时的感觉。还有啊,我不喜欢看她不开心,所以她刚刚赶我走,我虽然很想和她说清楚,也还是走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很早之前,我就想要送她离开王府的……”君逸羽话没说完,看萧茹从对面走了过来,惊讶道:“娘亲,你去羽园找我了吗?怎么从这过来了?”
“见你早饭没用多少,给你送了点粥,没想你不在园子里,你这是去哪儿了?”
“谢谢娘亲。我刚刚去舒园了。”
“给你叔母看腿伤吗?”看了一眼陵柔手上提着的小药箱,萧茹继续说道:“你如今这么大了,在外人眼里总是男子,又定了亲事,下次要去娘陪你一起,你叔母对你那么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让外人嚼起舌根了对她对你都不好,知道吗?”左右附近没有旁人,萧茹也只带了珠芸,话说起来便没多少顾忌。
“嗯”,君逸羽低头闷闷应了一声。听娘亲这一口一个“叔母”的,解决好蓉儿那,娘亲和爹爹处,怕是要让他们为难了。唉!师姐的事才计议过去,我又要让他们操心了。对了,师姐,古代的破规矩,定了亲竟不能让我给她送行,待我隐姓埋名的逃了婚事,上次醉仙楼那匆匆一见,怕就是我与她的最后一面了吧。
见君逸羽郁郁寡欢的样子,萧茹以为她还在烦恼与易清涵的婚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问道:“刚听你和陵柔说要离开王府的,你这是想去哪儿啊?”
君逸羽心头一慌,答应蓉儿先不说出去的,娘亲刚刚听到了?听清萧茹的问题,君逸羽放下心来,说不得是心神飞转的找着搪塞的说法,“啊,去,孩儿想去听千落弹琴的,算了,不去了。”
萧茹摇摇头,“想去就去,怎么又不去了,你心情不好便喜欢去那听琴的,自打和灵毓公主定了亲就好久没去了吧。灵毓都离开玉安了,你总是白日去的,去得又不张扬,无妨的,难不成还天天这么愁眉苦脸的待在府里不成?娘亲可不爱看你这样。凡事都有爹娘呢,甭整天愁眉不展的,只管开开心心的,想干嘛就干嘛去好了。去吧,娘亲叫外头给你备车,早去也好早回。”
想自己这些时日的复杂处境,听听千落的宁心琴音了调节调节心情也好,推拒不得自家娘亲好意的君逸羽,果真去了凤来楼。
君逸羽到凤来楼时,才是上午时分,这对夜间营生、白日补觉的青楼来说,着实是太早,连应门的小厮都还在打着哈欠,没见周妈妈迎上来,君逸羽不用应付,反倒舒心了许多,甩了锭元宝熟门熟路的往楼上走,周围悄无声息,让她心中着实是有些犯嘀咕,好像来早了,也不知道千落起床没起。
快到五楼时,君逸羽才算听到了“哒、哒、哒、哒”的脚步声,见是倾茗急着下楼,君逸羽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了她,倾茗这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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