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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羽风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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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陛下就放任他?陛下,您是要进取北胡的人,正是要忠臣良将……”
  慕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天熙帝的手势制止了。
  “今秋开恩科的诏书早已经下发了,我大华不缺饱学之士。至于君逸羽,十五都不到,不着急。他是我皇室君家的人,要用他还跑得了吗?父皇的意思是放任他两年,朕的康逸皇兄似乎也不想让他入仕。他的才学,也只是推测,留看两年,不打紧。”
  口中说着这些,君天熙想的却是君逸羽坦诚干净的眸子和他的自在无拘,她不想过早的把他推进官场朝政的泥泞中,污了这纯粹。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澹台嘴欠,惹得大家都来和扶风一起乱点鸳鸯谱了,呵呵。
  加快一点女皇心思的进度,不知道会不会突兀。
    
    ☆、第 33 章

      此时的君逸羽好容易打发了君熙佑,已经出了皇宫,自然不知道自己成了延英殿中一对主仆君臣的话题。
  骑马在回家的路上,君逸羽摇头有些失笑,若是让二师叔知道他教的灵谷医术,成天被自己用来给小儿做药膳调理身体,不知道会怎么数落人了。
  君若萱打娘胎出来身体就不太好,为她调理体质君逸羽是乐意的,还有她那个让人心疼的母皇,君逸羽也不吝啬顺便着关心,至于其他研究疑难杂症的伟大医学事业,对君大少爷来说实在是太麻烦了,还是交给师叔师兄师姐吧。
  也不知师傅回谷了没?他这次出去这么久,也不知干嘛去了,还把我打发了回来,这又一个月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师傅,都没和他老人家好好告别。师姐不知道还在灵谷还是又出谷游历了,真想像她一样潇洒江湖啊。记得听师兄他们说过……
  想着乱七八糟的心事的君逸羽没有留心着路,等回过神时已经快走到卫国公府了,好在只是走过了两个街头,君逸羽刚调转马头,准备回走,却听到了有人叫着“赵羽贤弟,赵羽贤弟,等等!”
  声音有些耳熟,名字又是自己前世的,君逸羽下意识的回头,看清拍马赶上的来人时,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化作惊喜,“许兄?”
  这拍马赶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城花会上与君逸羽一见如故的许浩轩。
  “哈哈,赵羽贤弟,真的是你!洛城一别,不知贤弟仙乡何处,愚兄本以为再难相见,深以为憾,不想才进京城,就能路遇。你我真是有缘啊!”他乡遇故知,许浩轩笑声爽朗,言语颇为愉悦。
  君逸羽在洛城牡丹会与许浩轩结识,聊得颇为投契,心下已是把他当做了朋友,此时偶遇,也很是高兴。
  听了许浩轩满是愉悦的话,君逸羽正要开口,却见许浩轩身后多了一行人,领头的红衣少女看到君逸羽,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是你!”
  许浩轩闻声回头,笑问道:“歆儿,你认识赵羽贤弟?”
  “哼!我才不认识这个登徒子!”少女撇嘴偏过头去不看君逸羽。
  君逸羽看着眼前的娇俏少女,倒是有几分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于是问道:“许兄,不知这位小妹妹是?”
  “哼!登徒子!谁是你小妹妹!”少女又是一声怒哼。
  许浩轩出言调解道:“歆儿,不得无礼!还不快来赔礼!来,这是赵羽,是表哥的朋友,快且见过。赵贤弟,这是我表妹唐歆,她是卫国公的嫡孙女,家里娇惯坏了的,你别见怪。”
  “哦,原来是唐小姐,在下见过了。”此时,君逸羽方才想起,这叫唐歆的少女,就是那日在洛城纵马差点撞到自己的人。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小事,难为这小姐还记得,看样子还有些怀恨在心?君逸羽心中好笑,果然是宠坏了的千金小姐,不管对错,总受不得半点委屈。
  面对君逸羽的见礼,唐歆还是有些爱理不理,她见到当日的白衣少年,本是惊讶中夹杂着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喜悦的,可恶的是这人竟全然不记得自己了。想她唐歆贵为卫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何曾受过这种无视!哼!
  唐歆的表现,让许浩轩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君逸羽只当是刁蛮千金的小姐脾气,倒也不太见怪。她看许浩轩有些变了脸色,当即出言道:“许兄今日舟车劳顿,我就不打扰了。不知许兄在京中落脚何处,你我明日再来叙旧,可好?”
  许浩轩见了唐歆的表现,也知道今天这情况是没法再谈了,当即说他住在卫国公府,和君逸羽约好了明日相见,便各自分别了。
  ******
  四月的帝都安城一片繁华,此时还不到饭点,玉安八大楼之一的醉仙楼却已经客满八成,君逸羽和许浩轩正是在此间二楼的一处临窗雅阁把酒叙话。
  “许兄,你怎会来了京城?”
  “怎么,这京城只许你赵贤弟来得,愚兄就来不得了?”许浩轩是性情中人,与君逸羽洛城一见,引为知己,如今重逢,忍不住玩笑。
  “呵,许兄说笑了。”
  “实不相瞒,愚兄此次是为恩科而来。”
  “恩科?我看许兄游戏人间,还以为你不惯入朝呢。”君逸羽听说他是为科举进京的,倒是心中奇怪,官宦贵族子弟可以门荫入仕,以许浩轩的才学家世,要想为官何必等到今日,又何必参加什么科举?
  许浩轩一口饮尽了一杯酒,长叹一声,才说道:“男儿在世,学得一身才学,又哪有不想为国效力的!想我朝太#祖天纵英才,中原一统,救天下于水火,一度把胡人赶到了漠北,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惜太#祖爷英年早逝,不然何至于安承北伐丢了蓟简二州!北方疆界门户大开,乃至我大华今日处处受制于北戎,只能用和亲和岁币去填补那群北方野狼的无穷胃口!如今我大华看似繁荣,可这荣华却是镜花水月。饶是如今两国交好,胡人还将我们的北境做了跑马场,若不能一战定北,狼子野心的胡人据着我华蓟简门户,来去自如,终究是心腹大患,后患无穷!”
  “当今陛下虽是女主,为皇储时却已经表现不凡。神龟负石的天命君王之说不过是说给平民百姓们听的。今上以女子之身坐天子位,纵然有太上皇的鼎力支持,可想要天下之人真心实意的信服,非得有一番大作为不可。我大华五十多年休养生息,尤其太上皇在位之时,一扫高宗朝浮华之风,外修武备,内备耕织,如今我大华兵强马壮,正是君王大有为之时。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高宗丢了蓟简门户,太上皇没有去收回来,若今上收复了,必然是传唱千古、天下称颂的帝王功业。若如此,还有谁敢拿女子身不足以担天下任来向陛下发难?以今上的才干,只要皇权稳固,必可开我华一世昌盛。太上皇拳拳爱女之心,用心良苦啊!北方边事,想来必是要着落在当今陛下身上了。”
  “今上刚刚登基,朝中一帮老夫子看不到陛下的才能,看不清如今的形式,眼睛只盯着陛下的女儿身,实是误国误民!陛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赵羽贤弟,愚兄不才,却也想凭着自身的真才实学在今秋科考的桂榜中求一席之地,辅助新皇,强我大华啊!”
  君逸羽今生十五年,虽然在灵谷十年学武,算是半隐居的生活,但博览群书,尤其史书上着意留心,当今天下的事自是知晓的。
  君逸羽穿越所在的时空,想来是平行空间的平行中国,文化传承与他前世的中国大为类同,便是历史地理也多有相似,但若真要他具体定义到朝代,却是不能。
  三百年前,中原齐朝空虚衰弱,北方各族各部趁机而入,进而瓜分消灭了齐国,在中原华汉土地上相继建立了几十个大小强弱不等的国家,史称“胡夷乱汉”。
  近两百年战乱,汉人在或夹缝或奴役中生存,直到君瑾出世,驱逐胡夷,收复中原,建立大华。君瑾称帝后,劝农扶桑,兴文重教,天下得以初治。十年磨一剑,华太#祖兵锋直指北胡,于玉瑾十一年亲征北伐,扫荡了漠南王庭,将胡人尽皆赶到了漠北。便在此天下方安、君华形式一片大好之时,一代雄主君瑾却因为旧时战伤发作,驾崩于大华宫,年仅四十二岁!
  君瑾死后,他唯一的儿子,年仅十二岁的世宗瑾隆帝即位。遵太#祖遗命,瑾隆帝的生母,太#祖的文德皇后,以太后身份临朝称制。大华开国才十二年,幼主当国,女主主政,国政不稳,连太#祖刚刚征服的漠南也来不及整合,更遑论漠北。巴鲁尔特部的首领阿日塔布借机收拢了被君瑾打败的部族遗民,逐步统一了漠北草原。
  苍天的护佑似乎在君瑾的生前用尽了,并没有庇护他生后遗留的那对孤儿寡母。
  瑾隆十年,刚刚亲政的世宗驾崩,年仅二十二岁!他的独子,时年八岁的仁宗隆安帝即位,大华再一次陷入了主幼国困的境地。十年间历经了丧夫丧子之痛的文德皇后抚育幼孙,以太皇太后的身份再度临朝称制,稳定华朝大局。
  敌人的厄运,是自己的幸运。刚刚于漠北称汗没几年的巴鲁尔特·阿日塔布伺机侵入漠南,并逐步统一了北方草原,直至隆安五年其子巴鲁尔特·多兀希根即位,终于定都塔拉浩克,确立了‘大宏’国号,在广袤的北方草原上建立起了北方游牧民族的统一政权。
  终世宗、仁宗两朝,主政的文德皇后全心在稳定太#祖逝后岌岌可危的大华,文治颇有建树,但于武功之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巴鲁尔特氏一步步崛起于草原,终究饮恨青史。
  隆安二十六年,三十四岁的仁宗隆安帝崩,时年十八岁的高宗皇帝御宇登极,次年改元安承,开启了大华建国以来最长久,最浮华,最窝囊的年号。安承三年,年轻气盛,刚愎自用的安承帝一力推动亲征。北伐失利!质子遣胡!蓟简易手!大华向宏国献上了岁币和公主!北疆年年沦为胡人的粮仓、奴隶源、跑马场!
  安承三十四年高宗逝后,太子君承天继承大统,为承天帝,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承天帝在北戎过了三十年的质子生活,回国不到一年就继承了皇位,国内毫无根基。好在承天帝颇具政治才华,借着卫国公府的支持,把控兵权,收拢皇权,励精图治,开创了大华的繁盛局面,可称一代有为君王。可惜承天帝自承天十三年强行立独女为储后,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给天熙帝的即为做准备了,北胡之事也多是沿用的高宗朝的和亲政策,两年前还封了一名宗女为宁远公主,嫁往北胡为妃。
  承天二十五年,也就是今年年春,承天帝以“神龟负石”为契机,退位太上皇,将天熙帝送上了皇位。从天熙帝皇储期间的表现,不难看出帝王才学,登基后更是雷厉风行的颁布诏命,决定今年秋天就开科举,连明年改元再行恩科都等不及。由其求才之心的迫切,就可见其抱负的一斑了。
  君逸羽前世就看不得重男轻女的现象,现在听到许浩轩客观的认可了天熙帝,并愿意倾力辅助,心中很是高兴,举杯敬道:“日月纷纷车走坂,少年意气何由挽。许兄忠肝义胆,小弟佩服!来,我敬你一杯!”
  许浩轩本是陷入了忧国忧民的情绪,听得君逸羽此话,心中开解,当下哈哈一笑,也不多言,举杯一饮而尽,端得是意气风发,慷慨豪迈。又道:“贤弟高才,不知可有兴趣与愚兄一道科举,求一个功名了报效国家?”
  君逸羽摇头轻笑,“小弟胸无大志,才学也不堪献丑,便只在许兄身后为你摇旗助威的好。”
  “哎——”许浩轩皱眉,便要开劝。
  君逸羽不待他说话,举杯敬了他一杯,转而问道:“话说回来,许兄,如今才四月,恩科是今秋八月,洛城到帝都最多不过半月路途,许兄怎么来得这般早?”
  人各有志,许浩轩见君逸羽不欲再谈,便也跟着跃过了科考话题。又听君逸羽所言,当即起身长揖一礼到底,“说起这个,愚兄说不得不替我那表妹向贤弟道歉了。”君逸羽见了连忙起身推辞。
  许浩轩坚持行礼致歉这才继续说道:“我那表妹是卫国公的嫡亲孙女,她的父亲早逝,国公怜惜她孤苦,最是疼爱她,被宠坏了,得罪之处,万望贤弟见谅。愚兄来得这般早说起来也有我这表妹的原因。她前些日子去洛城我家中看望外祖母,这次国公生辰将近她要回来祝寿,家父命我相送。愚兄索性就收整行囊来了玉安,代家父来给国公爷祝寿之余,也好提前看看帝都才子的风华。也幸亏早来,昨天才能巧遇贤弟啊,哈哈。”
  许是想到故友巧逢,许浩轩心中高兴,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君逸羽看了开怀,也跟着笑了,笑完才将在洛城得罪唐歆的故事说了一遍,许浩轩听得有趣,忍不住又乐了半响。
  君逸羽故作苦恼的说道:“原不知那小女孩有那么大来头,卫国公府显赫,你那表妹又得唐公爷喜欢,小弟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许兄不替小弟担心,怎的还笑得出来?”
  许浩轩收了笑容才说道:“贤弟见谅!我那表妹自小娇蛮,在京城也是敢无法无天的。她只是小姐脾气和你怄气,怕不是真的恼你。再者,愚兄虽不知贤弟家世,但想来必是不凡的,又哪会真的怕了她去?”
  君逸羽听得前句还是带笑的,听到后句时却是面色一整,起身肃然一礼说道:“许兄对我倾心相交,小弟却是躲躲闪闪,说来惭愧,我其实不叫赵羽,而是翼王府的世孙君逸羽,洛城时不便透露身份,对许兄多有隐瞒,还请许兄多多包涵!”
  君逸羽说完,偷眼去看许浩轩的眼神,却见他面无表情,心中一紧:“莫非许兄怪我欺瞒,真恼了我,不肯原谅?”
  许浩轩突然起身,大声说道:“好你个皇子王孙君逸羽!骗的我好苦啊!”
  “许兄,这……”君逸羽不想丢了许浩轩这朋友,但自己欺骗在先,他恼怒也是正常,当下无言。
  见君逸羽面带难色,许浩轩却是爽朗的高笑数声,这才说道:“你欺我在先,现下我吓你在后,你我彼此扯平,可好?”
  看到面色带笑,语出真诚的许浩轩,君逸羽心中感动,却也不矫情,只朗声说了声“好!”
  许浩轩坐下给君逸羽斟了杯酒,才继续说道:“贤弟,说来好笑,当初洛城初见时,贤弟一身白衣,在花中漫吟,端得是文采风流,愚兄见了心下欢喜,只当你是哪个贫家士子,这才折节下交。没成想,我自报家世,贤弟不为所动,与贤弟半日交谈,发现贤弟才学见识更是远胜愚兄,心中便有了些计较,直至昨天在皇承区巧遇贤弟,愚兄便确信了贤弟的出生必然不凡。今日得知贤弟是皇家子弟,愚兄虽然惊讶,却也是早有准备的。”
  “许兄目光如炬,小弟佩服!不过我却当不得贤兄‘才学’二字。”
  “贤弟切莫妄自菲薄,你小小年纪诗才了得,见识广博不说,每每论事更是见解独到非凡,愚兄自愧不如,‘才学’二字,你若担不起,又将愚兄置于何地?”
  “我那也不过是看过几本书罢了,诗词也是书上的。再者,小弟可是从小学武,立志要做大侠的人,许兄你这般夸我才学,莫不是看不出小弟是身负武林绝学的高人?”
  “贤弟不必过谦,愚兄自信读书不少,古籍孤本也是看过一些的,怎的贤弟的诗愚兄前所未闻?至于武功——”许浩轩笑语盈盈的说到这,又以手托颌,仔细看了看面前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实是看不出半分武者气息,只当他是说笑,继续说道:“嗯——,贤弟若是隐而不露的武林高人,那愚兄就是九成宫云鼎天那般的江湖传奇了。”说完忍不住放声大笑。
  云鼎天是辅助太祖开国的豪侠人物,大华建国之后他辞了太#祖的封赏,退居江湖,一手创建了如今可称正道武林龙头的九成宫,的确堪称传奇。许浩轩如此玩笑,可见戏谑之意十足。
  许浩轩开怀,君逸羽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说了诗句不是自己的他不信,总不能说是前世看的吧!十年灵谷学武,别的不说,武林年轻一辈想来是能数一数二的,说是武林高人也不为过,可他还是不信!君逸羽心下腹诽:“真的不信,假的偏信。我难道就长了个说笑脸?不信拉倒,以后有得你信的时候!”
  其后,君逸羽和许浩轩又随意闲聊了些朝野趣闻,约好次日再聚,便各自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宿舍断电后赶制修补了这篇,可惜没网在跨年时第一时间发上来,不过澹台扶风的心意不变,5000+献礼元旦,祝福大家的2014。
  华朝的这段历史是早就定义好了的,请大家允许澹台扶风的偷懒,设定了这一时间历史地域文化等等尽皆模糊不定的平行空间。
  最后,澹台又得去开始一天的预习了,啊啊啊啊啊,抓狂,什么时候才是解脱。。。
    
    ☆、第 34 章

      陵柔入得羽园,寻到后院时,一眼便看到了院中舞剑的少年。
  剑随身走,舞出一片银光璀璨,阳光下舞剑的少年身姿矫健,眼神敏锐,平素的温润风度全数化作了此时如若奔雷的浩荡剑势,那周身的气场似乎比手中的宝剑更加锋锐,英武不凡。
  舞剑少年发现有人来了,一招舞尽,剑花婉转,顺势就停了下来,内息收敛,身上的劲装无风自动,回身对陵柔咧嘴一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羽园的主人,君逸羽是也。
  君逸羽和许浩轩重逢后,这几日一直在陪他畅游玉安,今天得闲在家,在书房看书累了,便径直提了剑来后院耍弄。君逸羽搬进自己的羽园后,把后院划了出来,作为自己练武的场所,平素是没人来这打扰的,舞剑时看到陵柔寻了过来,便知她有事,这才停了下来。
  陵柔身为君逸羽奶娘的女儿,又得萧茹夫妇的喜爱和信任,从一开始就知道君逸羽是女儿身,这才被派给君逸羽,负责照料他的起居。陵柔年纪不大,却颇为干练,君逸羽的生活被她照料得妥妥帖帖。一个多月朝夕相处,君逸羽也是极为喜欢这能干的少女。再者,陵柔知道君逸羽身份,君逸羽处起来没了顾虑,熟稔起来更是多了分亲昵。
  当下收剑回身的君逸羽,却没看到陵柔如同预料中的走过来,细看才发现这小妮子神思不属,怔怔的立在那儿不知想些什么。
  君逸羽本就是个惯于玩笑的人,和知根知底的陵柔更是如此,当下跳了过去,手在陵柔眼前摆上下弄,嘴中戏谑的说道:“回神了,回神了!眼看着这才到四月,春天刚走,我家陵柔莫不就思春了?又或者是本少爷的剑耍得太帅,让你看傻看痴了?”
  受了君逸羽一摆弄,陵柔当即惊醒,退后一步福身道礼,低下的脸却是因为君逸羽的话而微微红了些。
  陵柔刚刚的确是为君逸羽舞剑的风姿所迷,这才走了神思,此时君逸羽一句玩笑却是恰恰戳到了实处,又怎么不脸红?
  借着福身行礼的功夫,陵柔调整了脸色才抬起头来,又正好瞧见君逸羽嘴角尚未褪去的戏谑笑意,配上她俊朗的面容,说不出的迷人。陵柔一时间又是有些发愣,心中叹道:“亏得少爷不爱显露,不然,凭少爷这俊美的面貌,允文允武的绝世才华,还有那一身洒脱不羁的风度,不知道要迷倒多少闺阁小姐。这般风华气度,怎么能看出半分女儿情态,明知道少爷的身份我都……唉,瞎想些什么!少爷要真是男子就好了。”
  君逸羽哪知道陵柔的心思百转,陵柔虽然才十七岁,却一向稳重得紧,极少有失态的时候,今日这般,莫不是有什么事?
  当下君逸羽有些着急的问道:“陵柔,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嬷嬷怎么了?”说着,还下意识的抬手去试陵柔额头的温度。
  君逸羽手中的温度让陵柔舍不得躲开,少爷总是这般待人亲切关怀。陵柔开口答道:“少爷,我没事。我娘亲吃了你开的药病好得差不多了,她也没事。”
  “嗯,没事就好,刚刚看你心不在焉的,可把我吓了一跳。”
  “少爷最好了,陵柔谢谢少爷,也代娘亲谢少爷关心。”
  “我不好!也不要你谢!吓唬我,哼,该打!”君逸羽说完顺手在她额头间轻弹一记。
  “呀”陵柔惊呼一声,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娇嗔的喊了声“少爷——”
  君逸羽只乐呵呵的看着,这才问道:“陵柔,你来这找我,可是有事?”
  “哦,对了,少爷,夫人叫你过去一趟,她在后花园。”
  萧茹和长孙蓉各带了两个丫鬟,在扶风亭对坐着品茶闲话。看到君逸羽,萧茹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长孙蓉背对着路口,见萧茹的动作知道有人来了,也转头看了过去。
  “呦,你们又在这躲清闲啊。今天怎么良心发现知道主动叫我了。”
  萧茹和长孙蓉两妯娌关系亲厚,常常一起说说话,君逸羽无事时也喜欢凑凑她们的热闹。可君逸羽虽是晚辈,毕竟是男子身份,又有这么大了,女儿家的私房话不便有“他”,经常会被半路打发走。故此,君逸羽难得见她们聚会时主动把自己找来,才有了这一句打趣。
  君逸羽回家一个月,她们都见惯了君逸羽的没大没小和无伤大雅的玩笑,都不答话,只笑盈盈的看着她走过来,眼神是一样的温柔宠溺。
  君逸羽入得亭中,随意捡了个空位座了,看到长孙蓉手中剥开吃了一半的橘子,顺手抢了过来说着:“我刚刚耍了套剑法,正好渴了。”就将它往嘴里抛了去。
  长孙蓉显然是常受君逸羽这种欺负,只轻笑着颇显无奈的摇了摇头,倒是伺候在一边的几个丫鬟忍不住捂住笑了。
  萧茹也是笑着瞪了君逸羽一眼,说道:“家里就你霸王,叔母都敢欺负。看看你这吃相,哪像我们翼王府的少爷。”
  “嘿嘿,娘亲,我有欺负她吗?你看她好好的坐这,谁能欺负了去?要真有那不开眼的,小爷我一定好好收拾他。还有我这吃相,好得很呢,这叫不拘小节。”君逸羽说完颇为自得的给了她们一个怪笑。
  “我看你这是越发厚脸皮了。”这话却是长孙蓉的打趣。
  “厚脸皮?厚脸皮好啊!防风防沙的,还省了保养功夫,要不我分文不取,转让给你?”
  “我不和你胡搅蛮缠,你娘亲找你有事呢,你先老实坐着听人说几句话吧。”
  “哦,对,娘亲,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今天你就别出门玩了,我和你爹要去给卫国公贺寿,你和我们一道去。”
  君逸羽回玉安一月有余,京中消息灵通的都知道翼王世孙回来了,而且和宫中特别亲厚,早就有不少人想要结识君逸羽了,各种邀约不断,往常君康逸都会替她推掉。今天是怎么?君逸羽心中奇怪,当即问了出来,“娘亲,爹爹这次怎么没替我推了?”
  “卫国公下的帖子,指明了要你也去,你爹也不好不卖唐公爷面子。爹娘知道你不爱那些应酬,都替你推了一个月了,可你毕竟是翼王府的世孙,早晚得和他们打交道的。听话,和你爹娘去一趟。”
  萧茹既然这么说了,君逸羽虽然心下不想,但也只能答应了,不情不愿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本来我今天还想去宫里的,这下只能改天了。”
  “瞧你说的,也不过就是吃酒看戏罢了,有什么妨碍。说起来,你这倒是有好些天没去宫里了,娘亲听说你这几天都在陪一个朋友,最近结识的?”
  “呵呵,是在陪一个朋友,他叫许浩轩,我从灵谷回来时路过洛城,在那的牡丹会上认识的。我俩颇为谈得来,前些天在京中遇见了,总得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长孙蓉看他们母子谈完了正事,这才出言接过话头;“你这地主,自己才回来一个月,平时也没见你多在京里玩,怕是尽不好这谊吧。”
  君逸羽讪讪的笑着,抓抓头发说道:“呵呵,我那朋友以前就来过京城,说起来他比我对这熟,还真是他带我玩的。”
  长孙蓉不过玩笑,谁想误打误撞说中了,当下忍不住笑了。
  “有什么了不起嘛,不许笑!对了,左右现在无事,好久没听你念书了,怎么样,念一段来听听?”
  “你说念我就给你念,我是你的书童不成?”长孙蓉挑眉轻笑。
  “嗯——,看在你年轻貌美的份上,我就收下你这书童吧。来,妞,给大爷念个书来听听。”君逸羽一时忘形,却是说出了这般调戏似的玩笑话,这在现代自然是无妨,可换到古代却是着实有些欠妥了。
  “你——”长孙蓉本是淡泊超然的性子,十多年沉寂的王府生活让她愈加恬澹,可和君逸羽一起时许是受君逸羽自在性子的感染,总是忍不住与君逸羽玩笑。她是君逸羽的叔母,比君逸羽足足大了十四岁,却听君逸羽说自己“年轻美貌”,虽然明知玩笑,心下却也欢喜,又觉得君逸羽这般玩笑不妥,当即有些无言以对。
  萧茹早就见惯了君逸羽与长孙蓉相互打趣的,本只是如往常般笑看着,可这时却不得不出口阻止了,毕竟自家孩儿在人前是男儿,又有丫鬟在旁看着,这般调戏叔母的话,传出去影响不好,于是作势训斥道:“羽儿!怎么说话!越发没规矩了!”
  君逸羽也是一时没注意,听了萧茹的话也反应了过来,她把长孙蓉把朋友才这样随意的玩笑着的,就更不能害了别人的名声。君逸羽当即起身拱手,正色道:“娘亲说的是,孩儿知错了。叔母,阿羽一时忘了行止,您请见谅。”
  萧茹满意的点点头。
  君逸羽从不把长孙蓉当长辈,回来一月有余,俩人同在王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早已经相熟。君逸羽许是幼时天天叫“姐姐”叫顺了口,如今对称谓方面虽然无所谓,但也是非必要情况不叫长孙蓉叔母的。此时君逸羽为了表示致歉诚意,一声“叔母”毕恭毕敬的,长孙蓉听了,却是莫名的有些心中发空,但还是笑着道了声“无妨”。
  萧茹忍不住道:“蓉儿,你就是太纵着她了,她才这样越发对你没规矩的。”
  长孙蓉只淡笑着对萧茹摇了摇头,又对君逸羽道:“阿羽,坐回来吧。我今日带的却是本时下的诗词集,你可要听?”
  长孙蓉声线优美,若是念诗,想来更有韵味,君逸羽当即大喜,喜形于色的说道:“好极好极,我最爱听你的声音,念诗想来是最完美不过的了。”
  长孙蓉听君逸羽这话,又看君逸羽毫不作伪的欢喜模样,心中乍起的莫名惆怅一下就散了去。浅浅还君逸羽一记微笑,长孙蓉从丫鬟手中接了书,轻轻念了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考试,澹台先把明天的发了,明天就一心预习不来了。
    
    ☆、第 35 章

      卫国公唐老公爷今日六十大寿,宾客如云,前来贺寿的车马能排到大街几里开外,大华上下却都见怪不怪。
  卫国公府起自卫武烈公唐毅,他是追随华太#祖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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