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快穿之我的七十二变女友[gl]-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所以——”

    所以你怀里抱着的娃娃,到底是哪里来的?!

    虽说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南歌王朝是女尊国家,看起来与她年龄相差无几的人定是也成了亲有了孩子,但第一次直面这个现实,还是会让人不知所措。

    尤其是,那个小娃娃还缠你半天烦你半天的情况下。

    “哇啊……”

    被望舒抱在怀里的孩子可能是饿了,突然哭起来,整个宫殿又开始了魔音穿脑的循环,北冥炀眼里跳动着火焰,眉头皱起,头疼的紧,看着望舒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月神殿下从头到尾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陛下,她可能是饿了,您还是先给她找点吃的吧?”

    那小娃娃哭叫声太卖力了,言官看不下去了,摸摸自己的脑袋对着望舒打哈哈建议道,却不想正好给了望舒提起这个孩子来历的开口机会。

    “炀殿下,她饿了。”

    把孩子往人手里一塞,望舒笑眯眯的望着嘴角略微抽动的北冥炀,笑道,“快给她喂奶吧。”

 第28章

    “啊,撕碎你们,撕碎你们,撕碎你们!”

    张欣听见声音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公孙逸兮疯了一样红着眼睛,不停的撕扯着手里的东西,平常保养得当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打了结黏在脸上,脸上泪水糊了一大把,不停的撕扯着手里的东西,一边撕一边还喃喃自语,声音怨毒的像是地狱里来的勾魂复仇的鬼。

    “我的小祖宗哎,你又干什么。”

    看见宝贝女儿变成这样,张欣连忙心疼的跑过去一把抱过她,夺过她手里的东西,看着她神情恍惚的样子,心疼不已,安抚她,“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跟妈咪说的?宝贝儿,你好好跟妈咪说说啊,妈咪帮你解决,好不好?”

    “妈咪,我要公孙朔兮那个贱人去死,我要她去死啊!”

    任由自己女儿发狂一样捶打着自己,就算暂时被她当做是出气筒张欣也是无所谓,只是好好抱住她,安抚她的情绪,听见“公孙朔兮”这个名字,她心里一抖,看见自己怀里仪态尽失的女儿皱眉道,“别说这样的话,不然你爸爸听见,又要罚你了。”

    “妈咪!你帮我弄死公孙朔兮,你雇人去杀了她,你雇人去杀了她好不好?”

    紧紧抓住张欣的袖子,公孙逸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抬起头,用平常总会奏效的祈求眼神望着自己的母亲,“妈咪,你说过的,小羊是我的,可是现在公孙朔兮竟然要跟我抢了,你看,她要跟我抢小羊了,你把她杀了好不好?杀了她,就没人可以跟我抢东西了,就没人跟我作对抢东西了!”

    “逸兮,你冷静点,没事,她抢不走北宫旸的,啊,你信妈妈,她抢不走的。”

    “不,我不信,我不信,你看,你看,她要把我的小羊抢走了,她要把她抢走了!妈咪,杀了她,杀了她!”

    “逸兮,逸兮!”

    张欣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压制住怀里的公孙逸兮,可是她一个中年的贵妇人又哪里是正年轻的公孙逸兮的对手,没两下就被她用力挣开了。公孙逸兮拿过被她方才放在一边的杂志,指着上面的已经被她的指甲刮花了的图片道,“妈咪,就是这个贱人,就是她抢了我的小羊,快去杀了她,快去啊!”

    “逸兮,你冷静点!”

    张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已经被公孙逸兮撕的碎碎的杂志上,虽然图片模糊不清,还是可以认出来那是寄宿在她家十几年的北宫旸和她另一个永远不被她承认的女儿公孙朔兮。

    张欣记得自己前几天看过这个杂志,在她们家保姆手里,是一个专做声优访谈的杂志,封面就是公孙朔兮那个自甘堕落的人和北宫旸的合影。

    当时她除了觉得公孙朔兮虽然下贱但好歹信守承诺以外,就再没多想其他的,只是让那些保姆以后不许再让这些低贱的东西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已。不曾想,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竟然让自己的奉若珍宝的小女儿看见了。

    “妈咪,她们是不是在一起了?公孙朔兮那个狐狸精是不是把我的小羊抢走了?!”

    “咳……咳……逸兮,冷静点,没人可以抢走她的,你乖乖的,好不好?”

    被公孙逸兮提着领子的感觉让张欣喘不过气,她紧紧抓着公孙逸兮的手,觉得喉咙发痒,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杀了你,杀了你!”

    公孙逸兮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话,已经陷入了癔症,掐着她脖子的手上青筋毕露,看着她的眼睛也是赤红赤红的滴着血一样,让胆子小的人多看一眼都会做噩梦。

    “逸兮……逸……咳……”

    被她掐着,张欣胡乱的摆着手臂,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睛逐渐睁不开,朦胧中,她以为她回到了她二十几年前分娩的时候,也是这样,可以看见黑色的死神在向她笑着招手。

    “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把二小姐和夫人拉开!”

    来楼上做清洁的年轻保姆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眼见着她们的夫人就要被二小姐掐死,平常声音细细弱弱不太爱出声的保姆也尖叫起来,四处的喊人来帮忙,自己三步并做两步的上去拉公孙逸兮,只是她哪里是发了狂的公孙逸兮的对手,帮忙不成,张欣反而更难受,嘴角已经开始吐着白沫,翻起了白眼珠子。

    正当她慌乱的不知所措哭出来时,门突然“啪嗒”一声被人打开了,公孙朔兮从门后面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

    “大小姐,快拉着二小姐啊,夫人要被掐死了啊!”

    年轻的保姆眼角还泛着泪花,现在看见公孙朔兮就像是看见了救星,跪着扑上去抱住她的腿,哭着道。

    公孙朔兮被她这样一哭一抱才勉强回神,淡淡的分了半分注意力给那边眼看着要上演人间惨剧的母女,突然看着这样的场面,她也是一愣,接着,她就皱紧了眉头,站在原地不动分毫,心底却在上演着天人交战的场景。

    救人,还是不救人?

    “杀了你,我杀了你!”

    公孙逸兮明显是把眼前自己的母亲当成了她,使出了十分的力气使劲的掐着她的脖子,而被她掐着的张欣,脸上涨的通红,眼神不断的往她这边投过来,只是那眼神里面,不出所料的不是求救,而是理所当然的责怪与怨恨。

    若说原本还犹豫想着要上去救人的公孙朔兮,看见这样的眼神后,心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她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眼神波澜不惊的就好像是看了一场戏剧,她挣开还在哭着抱着她双腿的年轻保姆,脚步移动着就要从她们面前走开。

    “干什么呢,你们!”

    巨大的吵嚷声惊动了公孙家的一家之主,公孙治从书房出来就看见自己的小女儿发疯了一样要杀了自己的夫人,自己的大女儿像个局外人一样站着没有动静,这样的场景让他的心里一堵,也不顾自己手里还拿着几份重要的文件,拄着手杖急急的跑几步到她们面前,一把抓住公孙逸兮的手腕,将她拖开,劈头盖脸的给了她一巴掌,怒道,“反了你了,还敢杀你妈了,下一个是不是连我都要杀了?!”

    虽然被公孙治救了,可是看见自己宝贝疙瘩被打,张欣看不过眼了,捂着自己脖子上的淤青一边憋红了脸喘着粗气一边生气道,“你就只知道教训逸兮,你看看那边站着的那个,她亲娘都要被掐死了,她可是像没看见一样的站在那啊!养条狗都知道护主人呢,养了她十多年,白养了!”

    “你也是,公孙朔兮,我平常是怎么教导你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公孙治就想起来公孙朔兮方才那副冷漠的样子,当真是让他这个亲生父亲寒透了心,越想越怒火攻心,他猛的转过身,疾走两步,一脚踹过去,双眼冒火的看着公孙朔兮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嘴角还流着血的样子,气道,“老子当初就不该把你从那个环卫工那里弄回来,凭空给老子添堵的是不是?!真是扶不上墙的一滩烂泥!”

    公孙朔兮不动,冷冷淡淡的抬头看他,抹了抹嘴角的血,冷笑一声,道,“你本来就不是我爸,她也不是我妈,我凭什么要救她?还有,你凭什么认为环卫工就比你差?你才是,一滩烂泥!”

    “你看看,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公孙治,你看看你一直偏爱的女儿是什么态度!”

    她的一番话成功的让脱离了困境以后就赶紧跑过去看被扇了几巴掌公孙逸兮的张欣失控,她失了姿态像平常被她嘲笑的泼妇一样提高了嗓门叫道,活像是嫌弃公孙治听不见一样。

    “你就是这样对你老子说话的?!这个逆女,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一句话成功的惹怒了公孙治,他拿起方才保姆放在一边的托盘就要朝着公孙朔兮砸过去,公孙朔兮也不是傻子,看见那托盘过来就躲,谁料原本还在张欣怀里失了神智一样喃喃自语的公孙逸兮突然听见公孙朔兮的声音后,猛的扑上来就要掐死她,那托盘却不偏不倚刚巧砸在她的头上。

    “逸兮!”

    后面看的提心吊胆的张欣见状连忙惊叫出声,却看见公孙逸兮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扑上去想要掐死公孙朔兮,两个人撕扯着眼看来到了楼梯边缘,突然间,原本公孙治摇铃都没出现的几个佣人猛的撞开门,哭丧着声音对着里面喊,“老爷,不好了!北宫小姐,出车祸了!”

    公孙朔兮闻言心一颤,不自觉与公孙逸兮相互撕扯的力气就加大了,陷入癫狂的公孙逸兮听见北宫旸的名字以为是她回来了,高兴的回过头就要去看,不妨脚下一滑,已经从楼梯上踏空掉了下去。

    “逸兮——”

    张欣包含着绝望心疼的叫声在公孙家的大宅里响起,彼时公孙治还高高的扬起手中的手杖想要教训不听话的公孙朔兮,公孙朔兮则呆呆的保持着防护的动作,看着楼底下,跌在地板上的如同破布娃娃一样的公孙逸兮,眼底一黑,再也看不见什么。

 第40章

   

    早前她也曾疑惑过,为什么自视清高的北冥炀会看上闻人千晨,甚至还和她有了孩子,但是如今在知道她是女人的情况下,闻人千朔只觉得好笑。

    难得遇上一个可以心仪的人,也难得她说服自己在她是女人的情况下还喜欢她,甚至为她丢了皇位。

    可是这些在北冥炀的眼里全部变成了草芥。

    若是她不爱你,在她的心里没有你的半分地位,所有你为她做的事,又怎么会在她的心底泛起半分涟漪?

    这就是所谓的一厢情愿和妄想吗?

    就算如此,她还是想着要和她在一起。

    求人乞舍,有多可怜?

    “你还好吧?”

    “谢谢月神大人,千朔……很好。”

    “那便好。”

    心底叹息,望舒收回识海里的神念,再多看一刻识海里绝望憔悴的闻人千朔,恐怕她就会忍不住想要用法术将面前的人送到鬼界去了。

    在闻人千朔给她的记忆里,明明面前这个家伙对她那般冷淡无情,她却还要自己假扮她和面前这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人在一起,也不得不说,闻人千朔真是绝望到了极致。

    但是作为月神的她却不能拒绝,也不能强行改变她的意志,毕竟这是她的事情。

    她作为神,所能做的,也只有帮她得偿所愿。

    “……陛下,您一定是说笑了吧,我们殿下可是女子,怎么能帮小皇女……呵呵……呢?”

    还是言官先从望舒说的话里回过神来,看看抱着娃娃眉头深锁的自家殿下,她赶紧打圆场,试图让这个奇怪的女皇告诉她们,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玩笑。

    完全不能想象,她们殿下有孩子什么的,这也太荒谬了吧?

    “这孩子,怕真是饿坏了。”

    望舒不答,皱眉看着北冥炀怀里哭闹的小娃娃,哭的气息越来越弱,因为北冥炀奇怪的姿势动来动去的幅度也越来越小,脸色也苍白的很。

    在南歌王朝,从来都是由男人哺乳,北冥炀又不是真的男人,就算这孩子算在她头上,好像她也没有什么能力可以让这孩子不挨饿啊……月神殿下心底叹息。

    凡人就是麻烦。

    “人就是麻烦。”

    被“人”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身为月神的望舒一愣,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目光追随着说出这句话的北冥炀,许是宫殿窗格里日头照耀的原因,她漆黑如墨的瞳孔里莫名流转着澄金色的的光。

    有那么一瞬,她以为她好像不认得她,却又与她相识了许久。

    时间和记忆,从来都不是熟悉和陌生的借口,隐藏在深渊里的悸动,也是原始的触动。

    “与其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孤,倒不如做些实事。既然陛下诚心诚意的想着帮孤,那就还是先喂饱陛下找来的孩子吧。”

    虽然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个娃娃,也虽然这个小娃娃总是哭闹不停,更虽然她最讨厌哭闹的小娃娃,但是看见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哭成这样,人心总是柔软的,不管在战场上磨砺的如何冷血无情,到底北冥炀还是人,看见这般情形,还是会心疼的。

    更何况,在前些日子里南歌王朝太后宫宴上,她的一席话得罪了闻人千朔的母亲,若不是闻人千朔替她解围,恐怕如今她就该被她北国的好父皇召回去杀了。

    就算是这样,闻人千朔给她解围的理由也太差了些,撒谎说她已经有了孩子什么的……不过比起那些,从开始被孩子哭闹惹得心烦,如今回过来神的北冥炀则比较想要知道,现在自己怀里抱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闻人千朔亲生的。

    皇家的子嗣不能随便乱认,皇家的血脉也不容亵渎,这是她在北国就已经学到的生存法则,就算如今到了南歌王朝,她也不认为,这样的法则会有什么变化。

    强者的尊严和骄傲,从来不允许别人践踏,这就是她所知道的皇室。

    “你怎么知道这孩子是朕找来的,不是朕亲生的?”

    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望舒轻轻拍了拍还在哭闹孩子,用指尖戳了戳她胖乎乎的脸,笑了笑,对着北冥炀道,“这孩子的外貌跟朕如此相像,难道不是朕一年之前到北国,与炀殿下一见钟情二会倾心,如此三来四去,得来的?”

    得亏她不嫌弃拗口。说了这么大一串话,只是想要对好口供,不想在她的父后面前出破绽吧?!

    竟然在宫宴上说她一年前就和自己私通了,并且孩子都已经几个月了,还真是很有想法的南歌女皇啊!

    不过这也总算是保全了她在南歌王朝的些微地位,可以让她安静的度过一段日子,这样想,也不算坏事。

    “所以,这就是陛下在宫宴上所说的送给太后的礼物?这可着实是一份大礼,只是,希望到时候太后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不会晕过去。”

    自己的孙女,未来南歌王朝的继承人,竟然是捡来的,相信那个看起来就没什么用的柔弱男人一定会晕死过去。

    “都说了,炀殿下凭什么觉得这个孩子不是朕的?”

    笑了笑,望舒小心翼翼的抱过北冥炀怀里的孩子,轻轻抱着摇了摇,小娃娃闻到熟悉的味道,咂咂嘴,小拳头攥了攥,也不哭闹,安安静静的睁着黑溜溜的琉璃眼睛盯着抱着自己的人看。看着她安稳下来的神色,望舒也笑了,抬头对北冥炀像是宣誓一般道,“她当然是朕的孩子,也理所当然的,是南歌王朝的继承人。”

    众所周知,南歌王朝的女皇从小到大从来没让男子近过身,更别说会和人偷情生下孩子了,但此刻她如此坚定的在敌国质子的面前宣布她怀里的孩子是她的继承人,那么只能说,她是认真的。

    因为北冥炀是她名义上唯一的男宠,而她为了北冥炀找到了这个孩子,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她的男宠只有北冥炀,只有女扮男装的北国美人皇子北冥炀。

    这样才能保住她,即使,作为女皇的她不在了,只要有继承人,只要北冥炀是继承人的父亲,那么就能保住她。

    “……你确定不会搅乱你们皇室的血脉?”

    “那就不必炀殿下操心了,走吧,孩子也饿了,也是时候去父后那里请安了。”

    率先起身,望舒抱着孩子望着那看起来身体僵硬了一样的两主仆,歪了歪脑袋,奇怪了,“你们为何不动?”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言官现在真是想哭!

    她在神界呆的时间也够长,无聊的时候也会学着别的神一般跑到人界去看看痴男怨女们的生活,但是像这个女皇这样痴情的人,最近可真是少见了啊,只是可惜,她们家殿下不是真的北冥炀。

    至于北冥炀,则是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迈出了脚步。

    她们到太后居住的宫殿的时候刚巧赶上午宴,几个侍人正在水晶饰花琉璃桌上摆着饭菜,太后坐在软榻上,旁边的一个男侍跪在他的脚下帮他捶着腿,一向喜欢进宫的闻人千晨这一次不出意料的也来了,不过这一次她身旁多了一个挺着肚子的男人,两个人正满面笑容的陪着太后说话。

    “陛下到——”

    听得这一句,正在攀谈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转过了脸,看着进来的人。

    闻人千朔牵着北冥炀,后面跟着抱着孩子的言官,不疾不徐的走到太后跟前,闻人千朔拽着北冥炀,微笑着向太后道,“请父后安。”

    “嗯。”

    随便敷衍着答应,原本欲继续和闻人千晨两口子攀谈的太后在看见言官怀里抱着的孩子后,眼神一亮,对着闻人千朔急切道,“那是本宫的孙女?”

    “是的。”

    按照血缘关系来说,的确是的。

    “快,给本宫看看。”

    “言官,把孩子抱过去。”

    “是,殿下。”

    趁着言官把孩子抱给太后的当口,北冥炀不着痕迹的掐了掐牵着自己手的人的手心,轻和冷淡的道,“松手。”

    “莫要着急,朕也不想这样,但炀殿下若是想要自己在宫里不受人欺侮,还是装装样子比较好。”

    虎落平阳被犬欺,作为质子,的确是没有她选择的余地,只能顺应着闻人千朔来。

    这样被动的境况,着实让北冥炀恼怒不已,但天生的疑心又让北冥炀不得不多几分警惕,她小声疑惑的问着,“你为什么会帮孤?”

    识海里,闻人千朔的魂魄气息愈来愈弱,如今听得这句话,却突然之间迸发出强烈的鬼气,若不是她的朔月之力太过强大,恐怕就要被这鬼气所伤。

    心底叹息一声,知晓了闻人千朔心意的月神殿下转身,看着容貌在六界中都堪称绝世的人,凝望着她漆黑透着金色的眼瞳,看进去,仿佛能直视她的灵魂那般,轻声道,“因为闻人千朔喜欢你。”

    她只是帮忙实现她的愿望。

    心被这样的一句话敲击着,北冥炀一愣,抿紧了自己薄而淡粉色的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再不说话。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在北国早就清楚的事,如今却听见闻人千朔所说的欢喜。

    就像被阴霾乌云笼罩住的天空,突然被阳光扒开一丝缝隙,渐渐的就要将光和热洒向世间。

    喜欢,欢喜,吗?

 第41章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北国就如它的名字一般,处在极寒的地方,每年只有四个月的时间是可以闻到花香,聆听鸟鸣,看见绿树红花,脱下裹在身上厚厚棉装的,其他的时候,则总是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积雪,将北国的土地染成洁白如羽毛一般的颜色,让人处在仙境一样,无法述说它的美丽。

    清晨承载着露滴的美丽玫瑰有着削铁如泥宝剑都无可比拟的长刺,最美的东西,从来都是诱惑的□□。

    北国景色虽雅致美丽,在那里生存却是不易,不但因为北国气候变化无常且多风雪,土地多被积雪覆盖,还因为北国固守祖宗传下来的农业为本的祖训,在不适合种粮食的土地上种庄稼,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所以北国人才更加崇尚男子的力气,而不是女子的精明和细腻的心思。

    但就算是这样,在北国与南歌王朝的战争里,她们还是输了啊,还是一败涂地那种。

    靠在冰凉纹满了青苔的城墙上,北冥炀环抱着手臂,淡漠的眼神静静的盯着城门下的南歌王朝百姓,在城门口进进出出着,叫卖着,喧嚷着,将她们商人的本色发挥的淋漓尽致。

    南歌王朝不经常下雪,就算是下雪,像如今这般,春日里风吹花朵般的雪花从空中落下来,掉落在人肩上,却不立即消融的情况也是罕见,偏偏就让她赶上了这么一回。

    天色很阴沉,乌压压的阴云也堆叠了好几层,风也不时的刮几下,刀割似的割在人身上。城门周围的百姓还是在喧嚷招揽着自家的生意,从她的位置看过去,刚巧能望见在风中飞舞翻转的旗帘子,也像是在热情的招揽主顾一般,发出猎猎的响声。

    这样寒冷的天,南歌王朝也是这样朝气蓬勃的么?

    双脚因为长久的站立有些麻木酸痛,仅着了薄薄衣衫的身体也打着冷颤,靠在南歌王朝都会的城墙上,仰望着布满阴霾的天空,北冥炀神思恍然。

    同样是雪天,也同样是寒冷,在北国,却是很少见到有人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出来贩卖物品,也不是百姓们都是懒惰,只是北国早有规矩,寒冷的时候不许百姓出门贩卖物品,幼时她还曾经问过她如今远嫁到异族的皇姐,为何会有这种规定。

    得到的答案却是,为了保障贵族的利益。

    一句话浇灭了她心中的热火,让她的心冰冷的不能自己。

    她好容易女扮男装,好容易学会武功和策略,经历战场上的浴血奋战,九死一生,吃尽了所有的苦头,换来的,却不过是一句,贵族的利益。

    拳头攥紧,又松开,摊开掌心,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生命线,不长也不短,还可以支撑北国的皇室贵族享乐一段时间。

    用她作为质子的自由和尊严。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啊!

    心底有无数个狂狮在怒吼,表面上还要维持着不会让身后监视她的士兵怀疑的淡然,有那么一瞬,北冥炀真想从这高高孤寒的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可闭上眼,却总会看见闻人千朔的那张脸和她如今不知过得如何的母妃。

    “这里这么冷,你跑到这里干什么?”

    “看风景。”

    “哦,那好看吗?”

    “很美。”

    “……”

    意外的听见这句话,月神殿下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在幻听,在她认为,冷血的北冥炀不该有这样……悲戚温柔的语气才对。

    对着那个一身绣绸黑衣,环抱双臂靠在城墙上方吹风的人,望舒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来,白皙的稍显病态的皮肤,精致的五官,的确是一副倾国倾城的貌,可以算人间的祸水。因为闻人千朔的事,她先入为主的缘故,总是潜意识的将她想成一个无恶不作死有余辜的歹人,如今仔细的看看,意外的似乎顺眼了一些。

    “在城墙吹完风以后记得回去,明儿那孩子总是哭,怕是找不到你的缘故。”

    陪着她在城墙这边站了会儿,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总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倒是像极了她坐着桂轮车俯视人间的时候。捋一捋吹散在脸上的鬓发,望舒伸出手,接住从天而降的雪花,看着它在温热的掌心融化。

    “你是会武功的吧?”

    “……什么?”

    “能不能陪我打一架?我好累。”

    意外的她没有用“孤”称呼自己,跟她说话的态度也很温和,若不是清晰的看见她眼底的冷澈和认真,她真的以为她是在说笑。

    “在这里吹风吹的脑子发热了?既然你很累,与我切磋武功岂不是更累?”

    “……孤不想与你解释,你若是不愿,孤找别人去。”

    话音方落,她抬起脚步就走,瘦弱的肩膀与望舒擦过的时际,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北冥炀皱眉,转过身与她对视。

    “炀殿下有意切磋武艺,朕也不好拂去殿下的好意,那就去御花园吧,地方小点,可以让殿下不至于‘累’到。”

    “……”

    时已入冬,便是南歌王朝处在温暖的地带,御花园的花花草草也干枯凋谢了不少,走在由一粒粒圆滑打磨石子铺就的花道上,北冥炀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精心照料过的几丛花树,叶子松松散散的落在枝桠上,早已干燥枯黄,树皮呈现干褐色,在夹着雪花的风中瑟瑟发抖。

    “便在这里好了,点到即止,炀殿下以为,可行吗?”

    “随你,孤不在乎地方,只要可以打一场。”

    “炀殿下还真是直接,那么,小心了。”

    叹息般的与她说了句似叮嘱的话语,望舒一下跃后几丈远,与此同时,一个碧色物件挟着劲道和风雪直逼北冥炀面门,北冥炀皱眉,反射性的一个闪避,只听得“嘭”的一声,那物件贴着北冥炀的脸嵌入了御花园凉亭的朱漆黄木柱上。

    惊得听闻自家殿下要与女帝打斗就慌不择路往这里跑的言官出了一身冷汗,看着那暗器与自家殿下贴面而过,她捂着嘴瞪大眼睛差点就要尖叫出来了。

    刚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天哪,炎帝陛下,我死定了!

    还好殿下躲得快,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下一半,言官欲哭无泪的想,否则殿下的神体要是有了什么损伤,等这个世界完了回到汤谷的太阳神殿,指不定她就被殿下烧成灰了,就算不是那样,炎帝陛下也会剔了她的神骨的!

    “殿下,殿下,咱们回去吧?”

    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北冥炀身边,言官对那边笑着看主仆俩互动的望舒弯腰算是打招呼,随即就轻轻拽了一下北冥炀衣衫的下摆,小声道,“殿下,打架多不好啊,而且您现在还算是娇柔的“男子”,这里这么多侍卫看着呢,要是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太好啊,而且您现在是北国的质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您的一举一动……殿下您有在听小人说话吗?殿下……您好歹听小人说句话啊……”

    自顾自叽叽喳喳说了许多,但是被她说的人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言官心里流的泪可以汇成河了,她停止碎碎念,抬头一看,她家殿下正盯着嵌入柱子里的暗器看,隔了一丈多的距离,有些看不清,言官索性动用神念仔细一瞧后,便张大了嘴巴,只见那暗器整个身体都深深地嵌入柱子里,只留了尾巴在外面随风飘荡着,柱子上一丝裂缝也无。

    那所谓的暗器分明是一个玉佩的穗子!

    “你这样,是要告诫孤不要跟你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