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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穿越之聊斋奇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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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士梅却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他怎么也没办法将她与白菁菁当做同一个人。
“师父,你不喜欢我是一只狐妖?你不是说过妖和人是没有分别的吗?”白菁菁神情低落地问道。
“你还准备跟着我吗?我不是你师父,当初这不过是权宜之计。”邵士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突然问起另一件事。
他继续说道:“你现在既然知道自己的来历,那就不必再跟着我了。”他始终疑心白菁菁当初为何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又故意引着他以为她是从异界来的灵魂。如果她是狐妖,那一切就都对上号了。
白菁菁愣愣地张大了嘴巴,喉咙一下子被堵住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知道‘庄生晓梦’这个地方在哪里吗?”过了好半晌她才低声问道。
“没有这个地方。”
白菁菁惊讶地看着邵士梅,“当初师父不是说过,悬门的典籍里有记载吗?”
“那是假的。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师父了。我没有这个资格。你走吧。”邵士梅冷冷地说完,转身背对着白菁菁。
白菁菁瞬间被击倒了,她拼命瞪大了双眼,用力地瞪着他的背影,希望他能回过头,像往常一样朝她笑一笑。
然而他没有回头。
她紧紧咬着嘴唇,一动不动僵立在原地。她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音,眼泪扑簌扑簌地涌出眼眶。她怎么也办法控制自己张开嘴说话,她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嚎啕大哭。这是她的一个小毛病,每当哭泣的时候,总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有很多话堵在喉咙口,她想辩解,她想朝邵士梅大喊几声,但是她发不出声音。她试图冷静下来,停止哭泣,但是眼泪总是刚擦完就又流下来。
当时初来乍到,天真的她、蠢钝的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缠着邵士梅不放,硬逼邵士梅收她为徒,但是这几年的经历已经彻底改变了她。她知道哀求是没有用的,那是弱者的行为。她强忍着不发出声音,看着邵士梅僵直的背影,慢慢后退了几步。她含着热泪抬手轻轻一挥,整个人就轻飘飘地如一根羽毛飞走了,消失不见。
邵士梅浑身僵硬着,直到听不见身后微弱的哽咽声,他才慢慢回过身。白菁菁确实已经走了。
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吗?为何他并不觉得欢喜。邵士梅神色复杂地呆立在原地,过了许久才离开。
白菁菁跌跌撞撞地离开,她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从天黑走到天亮,又从天亮走到天黑,一直到她精疲力尽,再也走不动了。
她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四周是幽幽深深的树丛,伸手不见五指。细细碎碎的窸窣声从四面八方汇集在她耳边。隐隐约约响起狼群的嚎叫声。以前的她肯定会觉得很害怕。
她跌坐在地,茫然地环顾四周。心里面只觉得空荡荡的,回家的希望破灭了,邵士梅冷淡的态度也深深伤害到她。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回想到当初的自己,有些羞愧和恼怒。静下心来想一想,其实都是她一厢情愿,从一开始邵士梅就没相信过她,把她带在身边只是因为怀疑她,不确认她的身份,一旦知道她是白狐的来历,他便毫不留情地让自己离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白菁菁自嘲地笑了下,起码他没有当场把她当做妖精砍了,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看在彼此的情分上。
耳边突然听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她猛地转头,环顾四周,“是谁在那里?”
一个红衣男子慢慢地现出身形,朝白菁菁温柔地说道:“别难过了,跟我一起回白莲教吧。你要是不喜欢那里,我就带你回百花谷。”
☆、丑狐与恒娘(一)
白菁菁转过身,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
元淳犹豫地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她跟前,想要安慰她,嘴中反而说出不切时宜的话:“我以前就告诫过你,邵士梅惯会虚情假意,正道人士个个都是道貌岸然之类。你一直不肯听。我——”
“你不要再说了。”未等他说完,白菁菁便恼怒地打断了他的话。
她挺直腰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低着头说道:“我很感激你的用心,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
说完,她提起脚步急急地飞走。她不敢和元淳说话,也不敢再继续呆下去,她怕自己又会变得脆弱,然后继续陷入软弱的漩涡,重蹈覆辙。
她不可以再妄图事事依赖他人。她只是她自己,她也只有她自己。她不想再当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闭着眼睛,不肯去面对这个世界。如果再也回不了家,也许她应该试着去接纳这个世界。
老远看到一座城池,但此时夜幕将沉。白菁菁转头一想,返身又拐回树林里。林子里并不吓人,如今她与野兽呆在一起反而更安全。
她升起篝火,坐在火光旁。明亮温暖的火,似乎一点一点驱散她心底的寒冷。白菁菁蜷起腿抱着膝盖,默默盯着跳跃的火苗出神。
如今她玉佩碎了,整个人变了个模样,这大概就是辛十四娘所说的成年吧。原本想去找花姑子帮忙,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白菁菁苦笑地想着,一时也无法决定以后的生活应该怎么过。
“你肚子饿了吧,我抓了只鸡,刚好可以烤来吃。”元淳手上提着只鸡,突然出现在白菁菁面前。
白菁菁被他的突然出现唬了一跳,她板着一张粉脸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不是让你别跟着我啦。你怎么又出现了。”
“你肚子不饿吗?那我只好烤了自己吃啦。”元淳不管别扭的白菁菁,手脚利落地把整只鸡架在火上烤起来。
白菁菁把屁股挪远,偏过头故意不去看他。
不一会传来一股鸡肉的香味。白菁菁忍不住嗅了两下鼻子。身后传来元淳的声音。
“啊,看来快烤熟了,再加点调料,撒点盐和孜然。恩,好香啊。”元淳一边转动着烤架,一边故意高声朝白菁菁的方向喊着。
白菁菁高高支起耳朵,肚子应景般地咕噜叫了一声,她脸刷得通红,连忙抱住肚子,暗骂自己不争气。
“好吃,太好吃了。”元淳一边大口撕咬手中的鸡肉,一边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
白菁菁心里泪流成河,这个该死的元淳,她努力捂住耳朵不去听他的声音,鸡肉的香味却一直往她鼻子里钻。她眼前仿佛出现一只油光闪闪、金澄澄的烤鸡,再涂点蜜汁,又香又甜好诱人。
“喏,给你烤的。吃吧。”元淳突然出现在白菁菁身前,把烤好的鸡递到她面前。
白菁菁抬起头,脸色讪讪地接了过去:“你刚刚不是把它吃光了吗?”
“傻瓜,看你还嘴硬,都流口水了。”元淳嘻嘻地笑了起来。
白菁菁大惊失色,赶紧摸了下嘴角,发现被骗了,再一抬头,发现元淳不见了。她气急败坏地大吼了一声:“元淳,你给我滚回来。”
不过元淳早就在白菁菁低头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
白菁菁恨恨地大叫了几声,咬牙切齿地用力咬了一口烤鸡,突然一个人失笑了起来。她原本难过的心情似乎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填饱肚子之后,她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挪开火堆,在被烤得暖烘烘的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树叶,然后小心躺在上面,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元淳一直等她睡熟了,才悄悄从黑暗中走出来,静静蹲在她身旁盯着她的睡颜发呆。
原来白菁菁成年后是长成这幅模样啊,狐妖族果然没有长得丑的人。不过白菁菁却不是个中翘楚,算不得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元淳这么想着,脸上却乐开了花。心中暗忖道:这样才好,没人注意她,他就可以把她偷偷藏起来。
他盯着白菁菁的嘴唇挪不开眼睛。她紧闭着双眼,口中却喃喃个不停,粉嫩的小嘴上下微微龛动着,犹如两片娇艳的玫瑰花瓣。
元淳忍不住俯下身,一口含住白菁菁的嘴唇。好似怕惊醒白菁菁,他只是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她的唇瓣。好柔软的感觉。一股酥酥麻麻的躁动爬上他的心头。
元淳猛地一愣,脸色唰地通红,连耳朵根都红了一片。他突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钻进树林里,火急火燎地好似被烧着了屁股。
他消失不久后,白菁菁缓缓地睁开双眼,伸手愣愣地摸了下自己的嘴唇。突然像被火烫伤一般,她猛地缩回手臂,紧紧闭上了双眼。她拼命在心里催眠自己,她肯定是在做梦,快点睡过去,睡过去,明天早上醒过来就好了。
天啊,她竟然梦见元淳偷偷吻了她。
她这是欲求不满么!
清晨,白菁菁沐浴着明亮的光线,在喧闹的树林里醒过来。叽叽喳喳的鸟儿一早就开始唤醒这片森林。各种虫蛙蝉鸣也紧跟着响起来。
白菁菁在演奏家们卖力的演奏下,缓缓睁开眼睛。她微微一动,一只五彩斑斓地蝴蝶就从她身上飞了起来,再一抬眼,一只蓝色的雀鸟从树梢飞过。
白菁菁凝望着高远的天空,宁静好似没有波澜,轻薄的白云缓缓流淌着。她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白菁菁站在昨晚来过的城墙下,这才看清楚,城门上写的是长沙两个字。她心里疑惑了下,她怎么走到长沙来了。看来她得好好适应下妖怪的生活了。
她将自己隐身起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城门。看着排在她身后长长的进城队伍,她心里不禁乐了起来,看来当一个妖怪也不赖啊。
“哪来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白菁菁正兴奋地乐不可支,耳边却传来一声冷哼。
她转头四处看了眼,瞥见斜对面站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她长得面目黝黑,笑起来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白菁菁自觉没人看得见她,她也不觉得这女子是在说她,继续迈开脚步,大摇大摆地从那女子面前走过。
那黑脸女子见白菁菁竟然不搭理她,气得双眼一竖,伸手拦在白菁菁跟前。
“哟,还是个傻子,听不懂人话啊。”
白菁菁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就见那黑脸女子朝她丢过来一个白眼。
白菁菁伸手指着自己:“你在和我说话?你看的见我?”
那黑脸女子一下子乐开怀:“哎哟,我说是傻子,还真是。”
还没笑完,她突然又变了脸色,狠狠瞪了白菁菁一眼:“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敢狐眼看人低。呸,我杜十娘最恨你这种人了。今天,老娘心情好放过你,小心下次别让我碰见,要你小命。”说完她鼻子里冷哼一声,一扭身消失不见。
白菁菁这才恍然大悟,那黑脸女子也是只妖精啊。还是只脑子坏了的妖精。这妖精是不是也要学杜十娘,怒砸百宝箱。白菁菁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去理这个小插曲,继续走自己的路。
“你别理那只丑狐狸,她惯会攀高踩低,没脸没皮的人说的就是她。”
白菁菁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眼前的女子瞧着三十来岁,面目平淡,一笑起来却整个人都在放光。看得出来她平日十分爱笑,她双眼灼灼地看着白菁菁,嘴角还挂着温柔的笑意。
白菁菁盯着她看了半晌,这女子脸色未变,含笑任凭她打量。
白菁菁犹豫地问道:“你说刚刚那女子是狐狸,你也是吗?”
那女子走到白菁菁跟前,拉着她的手,语气轻快地说道:“别怕,我们都是同族的人。你可以唤我恒娘。你是第一次来长沙吗?”
白菁菁被她拉着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她嘴唇龛动了两下,朝恒娘点了点头。
恒娘又笑了起来:“你别被那只丑狐狸吓到了,其实她人不坏,就是嘴上不好听。你别放在心上。你一看就是刚刚涉世的小姑娘,是不是刚成年?”恒娘说着,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白菁菁。
白菁菁忍不住一缩肩膀,犹豫着不敢继续往前走。
恒娘见白菁菁没跟上了,转头哎呦一声跺了下脚,刷地又闪到白菁菁跟前:“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哈哈,你真可爱。”说着她抬手从白菁菁脸颊边拂过,将她散落的一根头发别道耳后。
白菁菁惊得后退了几步。
恒娘看着她这幅害怕的模样,捧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整个人刹那间如花般盛开,好似一朵幽香的夜来香,香甜醉人。
白菁菁一时看迷了眼。
☆、丑狐与恒娘(二)
恒娘扑哧一声又被白菁菁逗笑了,好半天才开口继续说道:“妹妹,我托大唤你一声妹妹,你不介意吧。我家相公姓狄,在城内开了家绸缎铺。你可有地方落脚?相见不如巧遇,你若无处可去,便到我家中暂住。”
白菁菁见她面色真诚,不似作伪,转念一想她确实无处可去,便点头答应了。
“我名唤白菁菁,祖籍——,我是从广平县来的。”
恒娘欢喜地与她相携回到狄家。
青瓦石的小巷子里,鳞次栉比的商铺一溜排开。狄家的绸缎铺店面不大,就挤挤挨挨在左右两旁的店铺之中。走进后院却豁然开朗,视野十分开阔。长廊水榭假山层层叠嶂,看得出狄家家境十分殷实。
恒娘领着白菁菁在花厅坐下,还未坐稳,丫鬟的茶水还未送来,便有仆役回报说邻居的朱氏来访。
白菁菁听闻有客来访,连忙起身要准备退下。
恒娘却拦住她:“无妨,我与朱氏十分相熟,如姐妹一般。你也是我新认的妹妹,今日介绍你们二人认识。”
白菁菁不禁好奇了起来,朱氏竟是何人,能让恒娘认作姐妹。
不一会儿,一个面目秀雅的女子款款而来。她走到近前抬起头,白菁菁便一眼看到她紧皱的眉头。她眼中不时闪过一丝戾气,平白破坏了这幅标致的面容。
她眼神一转看到白菁菁,疑惑地问道:“恒娘,你家中有客人?”
恒娘微笑道:“这是我远房的表妹,白菁菁。她今日刚来长沙,我便接她到家中小住。”
白菁菁一声不吭,默认了恒娘的说法。见朱氏转头对她微笑,她也连忙回应,扯出一个笑脸。
朱氏打趣道:“恒娘,你表妹长得可比你标致啊。”
恒娘捂嘴笑道:“你可别损我了。我族里有个姐妹,相貌还不如我呢,整日里怨气冲天,一家子人都被她搞得乌烟瘴气。不说了,你今日怎有闲空?”
朱氏踌躇了一会,苦笑道:“我与恒娘相识已久,我也不怕暴露家丑。我与夫君少年夫妻,感情一直很好。一年前他却纳了个婢女为妾。这个小妾名唤宝带,我自认相貌不比平常人差,这宝带姿色远逊于我,却夺得夫君的宠爱。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说男子都是喜欢妾胜过妻。我时常想我是不是也要做个妾侍,才能讨得夫君宠爱。我吵也吵过,闹也闹过了,如今彼此间却越发不堪。夫君仿佛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无法忍受。”
朱氏说到最后,竟抹起了眼泪。还未等人劝诫,她又自己停了下来,继续说道:“我本来也认命了。我也有了子女,今后好好将他们抚养成人,也是我的依靠。不想,我竟有缘认识了恒娘。”
恒娘含笑道:“你家从京都搬到此处也有半年了吧。你我相识也大半年了。”
朱氏微微点头:“我见了你家的小妾,亦是容貌不俗。不瞒你说,我私底下想着恒娘你容貌远逊那小妾,你家相公肯定十分宠爱那小妾。不想,事实竟是截然相反。狄相公独独宠爱你一人,那妾侍如同虚设。我这才知道男子竟也有不喜欢小妾的。”
朱氏说到这,说出了她的疑惑。停了半晌,她欲言又止了一番,终于为难地开口说道:“为何狄相公与我家相公相差如此之远?若为相貌,我亦胜过恒娘。若不为相貌,恒娘亦不年轻。我在家冥思苦想,始终不得其解。我今日上门就是特地向恒娘讨教,你可懂法术竟能拴住男子的心,你能否教我?”
说完这番话,朱氏如释重负,眼神灼热地盯着恒娘。
白菁菁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暗叹,古往今来,男女之事真是一直未变。现代的女人想出各种计谋斗小三,古代的女子也有同样的烦恼。小妾基本都算标配,家境稍微殷实的人家都要纳几个小妾,免得脱离了潮流时尚。
男人的劣根性,喜新厌旧,唯一不变的是永远喜欢十八岁的少女。
恒娘性情十分开朗活泼,不想家中竟也有一个小妾。听了朱氏一番哭诉,白菁菁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底细,她转头同样好奇地盯着恒娘,等待恒娘的回答。
恒娘一脸坦然任她们二人打量,慢悠悠地端起茶盏,轻轻捏着杯盖一下一下刮着杯沿。
“这对待男人,就像喝这杯热茶,心急不得。”
她转头,一双妙目含笑望着朱氏:“你回去先静静心,不去干涉朱相公的行动,也不要搭理他。小妾的事你也不要插手。你若能做到这些,坚持一个月,到时你再来找我。”
朱氏大惑不解地看着她:“这么做有用吗?难道我要看着那小贱人痴缠我相公?”朱氏一说到家中的妾侍宝带,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
恒娘放下茶盏:“你看,你又这样了。你恨宝带恨得牙痒痒,有何用。症结在你相公身上,不在宝带。你若做不到,便不要再求什么法术了,你学不来的。”
朱氏连忙哀求道:“恒娘,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去做。一个月后我再上门找你,你一定要教我迷住男人的法术。”
“孺子可教也。”恒娘微笑地送走了朱氏。不过瞧那朱氏神情间似乎仍忐忑不安,并没有解除疑虑。
恒娘转头看见白菁菁一脸疑惑,朝她招手,带着她去了花园。
恒娘挽着她的胳膊,慢悠悠地在花园中散步。一步一个脚印,置身亭台水榭之中,白菁菁也慢慢松开心神,一颗烦乱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疑惑,我为何让朱氏远离她相公?”
白菁菁以为恒娘不会再提起这个话题了,她闻言点了点头:“男人变了心,怎么拉得回来。最好的结果就是像朱氏原来想的,守着自己的孩子。即使是个烈女子,也只能选择和离这条路。他若无心我便休。”
恒娘伸出手指用力戳了下白菁菁的额头,白菁菁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她有点不服气地紧紧闭上嘴巴。
恒娘扑哧笑了一声:“你这个傻瓜,男女之事哪有这么简单,是非曲直难道只有这两种答案吗?你真是白长了这副相貌,我看你的脑子也不比杜十娘清醒。你俩真是坠了我们狐妖一族的名声。”
她将白菁菁数落了一番,这才开口解释:“朱氏与她相公日渐疏远,这其中也有她自己一半的功劳,不能全怨朱相公。她因朱相公亲近宝带,便怒气冲天失去了理智,对朱相公心生怨气,对宝带非打即骂。她如此这般,日日与朱相公吵闹,朱相公自然疏远她,反而对宝带心生怜惜。这便是朱氏不聪明的地方。她没有意识到朱相公已经不是从前的朱相公,宝带进朱家门的那一天,朱氏就应该改变自己的位置了。但在她心里,她还是以为她与朱相公少年夫妻,情分非同寻常。”
恒娘喟叹了一声:“其实朱氏并没有错,不过是她投入的感情太多了,而朱相公并不需要这些。为情所惑,所以蒙蔽了她的双眼。”
白菁菁慢慢缓和下脸色,没错,在现代那些被小三破坏的家庭多半也是类似的情况。大老婆到最后往往变得面目可憎,而小三反而在男人心中占据了制高点。不管社会舆论怎么谴责他们,但是男人的心说变就变,又有什么办法。连法律最多只是能剥夺他的财产,这还是好的结果。若是原配再不济事一点,被男人扫地出门的也大有人在。只看这男人有多狠心,又有多渣。
其实她也懂恒娘的意思,只是靠各种手段挽救回来的感情,还能那么纯粹吗?爱情和婚姻真是女人永远的课题。
恒娘看白菁菁陷入沉思,又继续说道:“朱氏整日从早到晚絮絮叨叨,结果为丛驱雀、为渊驱鱼,生生将朱相公推到了宝带的怀中。她若要拉回朱相公的心,就得改变处世之道。男女之事,犹如弈棋。摆兵布阵、攻城略地,彼此使出浑身解数各出其招。兵行诡道,兵无常形。朱氏就是忘记了眼下的形势早已变换,她还用老一套的战术,自然被敌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白菁菁低声反驳了句:“若是要这般算计,那就是得到男人的心,有什么意义?”
“说你傻,你还真傻。你去问问妲己,她所作所为有意义吗?你要记住情爱并不是狐妖一族的全部,这世上远有比这更重要的东西。我们既然能从万物中脱颖而出,历经千辛万苦化作人形,怎能不领略这大好河山。情爱固然美好,但也要你懂得享受的技巧,不然反受其累。傻妹妹,我看你还是个懵懂的痴儿啊。你跟着姐姐,我好好教你几招御男之术。”
说完这番话,恒娘伸手刮了下白菁菁的鼻子,咯咯笑了起来。
白菁菁脸刷得通红,一脸羞恼。她这是被人调戏了么?
☆、丑狐与恒娘(三)
邵士梅与白菁菁分别之后,便一心想找到大师兄清和道长,拿回他手上的悬门宝物灭剑。待南京诸事一了,他便上路了。
清和却突然隐匿了起来,邵士梅一时失去了他的踪迹。清和道长一见事败,便躲回了白莲教总坛。但此时他的境况却并不太妙。
他与王窈娘联合,私下截杀邵士梅,不想不仅未能将邵士梅拿下,反让王窈娘丢了性命。徐鸿儒不禁大发雷霆。
“你这个蠢货,我让你去截杀邵士梅了吗?”徐鸿儒袖子一甩,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当头浇到清和道长脸上。
他面目狰狞,阴狠狠地吼道:“没这个本事就别揽瓷器活。”
清和道长跪在堂下,颓丧着脑袋,缩着肩膀瑟瑟发抖。元淳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眼,一声不吭。徐鸿儒转头瞟了他一眼,眼中狠戾未消:“元淳,你虽说不再是陕西分坛主,但这清和与王窈娘仍是你的手下。你为何放纵他们肆意乱来?”
元淳低垂着头上前一步:“属下未意料到他们竟敢肆意妄为。若属下接到消息,肯定会阻拦他们的。”
徐鸿儒鼻子冷哼了一声。
“京都有一只老狐狸屡次不听召唤,你替我除了他。你速去速回,别让我发现你因为同族情谊手下留情。如今这些妖怪见我从陕西败退,一个个胆子都肥了起来。你务必将杜元白的尸体带来见我,我要挂在城头,煞煞这班墙头草的威风。”
元淳心下一寒,面上不动声色,应了喏便退出议事厅。
一陷入白莲教就再也脱身不得。元淳早已有了这个觉悟。除了元媛,没有人值得他手下留情。他情不自禁摸了下嘴唇上的触感,软糯香甜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心头。他微微出神。
邵士梅的消息是他故意透露给清和道长,能借此铲除王窈娘的威胁,便达到他原本的目的。他现在应该高兴才对。不知为何,他心中始终有一个角落被阴影笼罩着。
元淳动身去了京都,元媛被留在白莲教中。莲花公主让元淳放心离去,她会好好照看元媛的。元媛也是她的小妹妹。
自从来到白莲教总坛,元淳总是早出晚归,兄妹俩聚少离多。听说元淳又要去京都一段时日,元媛心里有点不高兴了,面上便带出来几分。
莲花公主心下了然,但她性情贞静,素来不擅与孩子相处,也说不出劝慰的话。只好打发宫女端来一些甜点又让宫女陪元媛玩耍。元媛却有些别扭起来,耍了小脾气,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出来。
莲花公主不禁有些尴尬,元淳才将妹妹交给她照顾,元媛便闹了脾气。她想着小孩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既然元媛想一个人静静,那就让她自己想通吧。莲花公主命宫女们不要去打扰元媛,等她想通了自然会出来。
晚上的时候元媛还拴着门不肯出来。宫女回禀了莲花公主,她长叹了一声,便让宫女们别去打扰。翌日清晨,莲花公主不放心,命人去开门。
床上的被子窝成一团,元媛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对着墙壁。听见莲花公主进门,她也没有动弹。
莲花公主走到床前,温柔地问道:“你有不开心的,可以告诉姐姐。你哥哥出门了,还有我陪着你。”
床上静悄悄的,没有动静。莲花公主心下狐疑,伸手拍了下窝成一团的锦被。
被子却一下子凹陷了下去,莲花公主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她猛地把锦被掀开,被子里空荡荡地,一根白色的狐狸毛飘落了下来。
莲花公主的表情一下子怔住了,这元媛只怕是用这根狐狸毛化作自己的模样,骗过了宫女的眼睛。她大惊失色,连忙命左右的人出城搜索。
将莲花公主戏耍一番的元媛,此刻已经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白莲教总坛的地界。她转念一想,便打算去找白菁菁。
一想到这,她就气得皱紧了鼻头。哥哥还想骗她,明明他自己都偷偷跑去见白菁菁,却告诉她他不知道白菁菁的下落。
元媛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她可不是那么好骗的,白姐姐现在就在长沙城。既然白姐姐不方便来白莲教,那就换她去长沙找她好了。所以元淳前脚一离开,元媛立刻就假装心情不好,把自己锁在房里,后脚就跟着出城了。
元媛如此精心准备,莲花公主派出搜寻的人自然找不到她的踪迹。莲花公主接到属下的回报,心下不安,又不敢即刻传书元淳,怕耽误了他的事情,反让他陷入困境。他此次去京都截杀杜元白并不是一件易事,一着不慎便可能丢掉性命。莲花公主左右寻思,只能继续加派人手,撒开网四处寻找元媛。
元媛哪管莲花公主这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仗着自己化形后法力猛进,有些飘飘然了,一心想去长沙城找白菁菁,这才胆大妄为独自上路。
初生牛犊不怕虎,她这一路竟真有惊无险来到了长沙城。她意外撞见了杜十娘。
杜十娘正扯着一位白面书生不放,她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
“公子,你将奴家撞倒了,还将我扶起。你拉了我的手,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必须带我回家。”
那白面书生面上大怒,一把将杜十娘推搡在地上,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一副又黑又丑的模样,还想和我一起回家。”他骂完犹不甘心,呸地吐了唾沫,怒气冲冲地转身飞快离去。
杜十娘一脸清白交错,转眼看到愣在一旁的元媛,脸色讪讪。她突然又凶狠地瞪了元媛一眼:“看什么看,就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狐狸也敢来看我的笑话。”
元媛本不想插手,只是觉得有趣。现在无故被人教训,她自然不服气,立刻反驳道:“有你这么勾引人的吗,你白长了一个脑袋啊。这书生衣裳洗得发白,天气这么冷还只穿一件单袍,一看就是个穷酸的。你想用美□□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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