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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穿越之聊斋奇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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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穿越之聊斋奇缘
作者:秦维桢

文案

白菁菁穿越到聊斋世界,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随身携带穿越必备工具——万能的金手指。
还好她拜了崂山道士为师,师父的作用堪比叮当猫啊。可是为毛白莲教又要出来捣乱。
她只是想和师父来一场有爱的师徒恋啊,如果顺便能找到回家的办法,那就太好了。
所以,她要把师父诱拐回家!!
没有金手指,女主很弱,慎入!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传奇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菁菁 ┃ 配角:邵士梅、元淳 ┃ 其它:聊斋志异、蒲松龄、花姑子、画皮、画壁、辛十四娘


  ☆、尸变(一)

  
  白菁菁睡梦中感觉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她的灵魂慢慢从身体里飘了出来,进入了一条黑暗的甬道。
  甬道里曲曲折折、兜兜转转,漫长得好似没有尽头。飘荡了好久,前方出现一缕若有若无的光,她迷迷糊糊地朝那光亮处飘去。
  那股牵引的力量突然消失了,白菁菁浑身一轻,猛地睁开双眼,一盏昏暗的油灯放在桌案上。
  她举目四望,这是个小里间,桌案后有顶帐子,对面是个大通铺,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个壮汉。
  她看了两眼待转身离去,一阵阴风猛地从门外刮了过来,将她吹了个倒仰。她一骨碌爬起来,桌上的油灯却瞬间大亮了起来,将整个房间照得纤毫毕现。
  白菁菁诧异地瞪大双眼,屏住呼吸,听到帐子里传出嚓嚓嚓的声响。
  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指撩开了帐子,探出一截白袖子,紧接着一个白衣黑发的女子猛地从帐子里钻出来。白菁菁满脸骇异,被这一个照面吓得跌坐在地。 
  那白衣女子面呈淡金色,嘴角两颗尖锐的獠牙,额上扎着生丝绸子,穿着蓝色的绣花鞋,踱着小碎步朝她走来。
  白菁菁啊的一声尖叫,全身猛地生出一股力气,朝门口扑去,却啪的被反弹回房间。她重重摔在通铺上,眼见那女子越走越近,她抓住睡在通铺上的壮汉拼命摇晃,手却一下子扑了个空。
  她这才想起是在做梦,她松了口气,蜷缩起身体躲在墙角,双手捂住眼睛。
  过了一会,她听到耳边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她壮了壮胆,手指打开一条细缝。只见那女子朝通铺上躺着的四个大汉脸上不停吹气。
  那女子越靠近她身边的时候,白菁菁耳边的牙齿打颤声就越明显。她疑惑地低头一看,发现躺在她脚边的一个壮汉用被子蒙住头,正被吓得直哆嗦。
  她忙往旁边一跳,就见那女子朝蒙头的汉子也吹了三口气,然后转身回到帐子里。
  发现确实没人看得见她,白菁菁轻轻呼了口气。
  过了一会,那蒙头的汉子偷偷把头探出来,发现那女子又躺回帐子里,他显然吓了一大跳。他拼命用脚踹旁边的人,其余三人却没有任何动静。
  白菁菁放松没多久,就又听到帐子里传来嚓嚓嚓的声响,她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把身体挪到了大门口。那白衣女子站起身又朝那蒙头的壮汉吹了几口气,然后回到帐子里躺下。
  白菁菁心中暗道,这女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会梦游啊!
  那蒙头壮汉却一骨碌从通铺上爬起来,光着脚跳下地,朝门口冲去,却把正站着的白菁菁撞飞了出去。
  那汉子对被撞飞的白菁菁毫无察觉,嘴中尖叫着,拔腿狂奔。四周黑漆漆,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得吓人。白菁菁也忙站起身跟在那汉子身后往外跑。
  跑到一个破庙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她转头一看,那女子的獠牙赫然出现在眼前,白菁菁瞪大了双眼,全身一软,啪的跪坐在地。白衣女子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旁穿过。
  白菁菁坐在地上拼命掐自己的大腿,一点都不痛,是在做梦。可是做这种梦也太吓人了吧!
  那壮汉眼见白衣女子追来,扑到破庙前,咚咚地拼命敲了起来。还未等来开门的人,女子就已来到他跟前。壮汉吓得往旁边一跃,躲在一棵五六尺的大白杨树后,用树挡住身体。俩人围着树你追我赶了起来。
  白菁菁正猜测他们是不是打算追到天亮,那女子突然伸长双臂,刷地绕过白杨树往壮汉身上插去。白菁菁吓得忙捂住双眼,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紧接着一阵抖嗡的声音,一个清亮的声音大喝了一句,“ 何方妖孽,为何在此造次?”
  白衣女子嘎嘎笑起来,发出嘶哑的声音,“哪来的臭道士,滚开!”
  白菁菁偷偷放下了捂住双眼的手指,惊呆地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一个穿着深蓝色道袍、头上扎着道髻的年轻男子从破庙里飞了出来,手中持着一把佩剑朝白衣女子挥去。
  白衣女子伸长了双臂,用力一甩,一把挥开他的佩剑,发出嗡嗡的巨响。那年轻道士急急后退,在地上轻点脚尖,一借力,又朝白衣女子飞去,两人一来一往地缠斗了起来。
  那年轻道士身形俊挺,端得一副目秀眉清的模样。白菁菁瞬间看得合不拢嘴,一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眼见纠缠不下,年轻道士往白杨树后一退。那女子避也未避,伸长了双手,只见那指甲弯曲如钢钩,直直向他扑去。年轻道士往后一跃,那女子的十指便一下子插进了树里。
  趁她一时未拔出手指,年轻道士啪的迅速往她额头上贴了道符箓。白衣女子一下子被定住了,一动不动地立在白杨树下。
  白菁菁忍不住拍拍心口,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安安稳稳地放回去了。
  那年轻道士环顾了一圈,朝倒下的壮汉走过来。他弯腰探了探壮汉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心脉,发现还有一点搏动,便拖着壮汉进了破庙。
  走到半途,他突然回头,眼神如电,定定地看向菁菁。白菁菁吓得赶紧躲起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年轻道士却只狐疑地看了一眼,就转身继续走进了破庙。 
  白菁菁跟在他身后,躲在大门外,踮起脚尖偷偷往里看。破庙里只点着一堆篝火,正中央有尊破败的太上老君像,墙角堆放着厚厚的稻草。
  过了好一会,那壮汉才悠悠醒了过来。年轻道士喂他喝了点汤水后,温声问道:“ 兄台为何被一女尸追赶?”
  壮汉缓过精神来,惊魂未定地说:“我姓许,人称许大郎。我和同乡的三个车夫往来贩卖东西,经常路过蔡店。此次因天色已晚,无处投宿,客栈的胡老翁便领着我等穿过街巷,安排进一个小房间,说是他儿媳妇刚死暂停放在此处。因房里有通铺,我们一路奔波疲劳,一合计,四个大男人还怕什女尸,便住了进去。晚上又困又乏,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只有我还朦朦胧胧地没有睡熟,不想,竟发现那女尸爬出帐子,朝我们四人脸上吹气。我便吓得跑了出来,被那女尸追到了破庙外。”
  说完他又问道:“天师,你是不是把那女尸降住了?”
  年轻道士面露沉思之色,微微颔首,“不必叫我天师,我只是名普通道家弟子,俗家姓名邵士梅,称我邵道长便可。你那同行的其余三人可还在?”
  原来他的名字是邵士梅啊!白菁菁换了个姿势,直接坐在门槛上,又悄悄打量了他两眼。
  只见那许大郎又抓着邵士梅的道袍苦苦哀求,“我逃跑之前一直踢他们的脚,他们都没有反应。邵道长,你法力高强,一定得救救他们!” 
  邵士梅秀眉微蹙、叹了口气,“只怕凶多吉少!此时天未亮,不宜出行。且耐心等待,天亮我随你前去查看!” 
  破庙里安静了下来,邵士梅也合上双眼静静地打坐。白菁菁自觉无趣,意识却慢慢迷糊了起来,竟一下睡了过去。
  天刚蒙蒙亮,破庙的门便吱地一声被人打开了。白菁菁一激灵,愣愣地看着打开大门的邵士梅。她脑子还转不过来,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梦怎么做了这么久还没结束。
  邵士梅却是没发现白菁菁,他直接跨过门槛,从她身旁越过,停在白杨树下。昨夜的白衣女子被定在白杨树旁,双手像钢钩一样牢牢地□□树里,脸上的獠牙已消失不见,浮现淡淡的尸斑。
  他绕着树走了几圈,许大郎跟在他身后也出了破庙,却远远地不敢靠近女尸,大声喊道,“邵道长,可随我去客栈?”
  邵士梅闻言点点头,“毕竟牵涉人命,你先行去报告此地县官。” 
  许大郎连声称是,疾走离开破庙。
  邵士梅守着女尸不动,白菁菁也坐在门槛上,两手支着下巴,一双眼睛围着邵士梅打转。
  邵士梅似是有所察觉,转身朝大门处张望了两眼,却未发现异常。白菁菁却被他的眼神吓得大惊失色,身子一歪,朝破庙里倒栽了进去,摔进一堆稻草里。她眼前一黑,摔得头冒金星,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位了。
  过了好一阵,她才缓过神来,睁开了双眼,从稻草堆里爬起来,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几根稻草。一块玉佩突然从她怀里滑落了出来,她忙弯腰把玉佩捡起来,突然愣住了。
  眼前出现一只脏兮兮的瘦不伶仃的小手,她不敢置信地抬起手摸了摸脸、又摸了摸全身,然后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得“嗷”的叫出声。
  怎么回事,昨晚明明不会痛的。耳朵里捕捉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她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怎么突然变成一个饿的瘦不拉几的小屁孩,她被这一发现吓得头皮发麻。
  难道昨夜她不是在做梦?她穿越了!她不死心,直直走向门槛,想像昨夜一样无障碍地穿过。然而对于这具身体来说过高的门槛,轻而易举地把她绊倒了。她尖叫着,四肢胡乱挥舞着,试图避免和地面来个直接的亲密接触。
  疼痛意外得并没有如期而至,她落入一个充满松木香的怀抱。
  却是邵士梅听到破庙的动静,过来查探,飞身接住了快要摔倒的白菁菁。
  白菁菁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又开啦。吭哧吭哧,我是勤劳的小蜜蜂。哒哒。

  ☆、尸变(二)

  
  邵士梅皱着眉头,抱着怀里陷入昏迷的白菁菁,把她放回稻草堆。他满腹狐疑,昨夜他来破庙时,这人明明已没了气息。当时他用稻草把尸体遮盖起来,本预备天亮后送去义庄。
  道教讲究世间万物都有一股气在。这人身上的气息隐隐不对,飘浮不定,魂不附体,这才晕倒过去。却是何方来的孤魂野鬼,但身上又没有怨气。
  邵士梅一时未思虑出结果,便静待白菁菁自行苏醒。
  白菁菁还未清醒,许大郎却领着阳信县的县官一干人等到达了破庙。
  邵士梅昂首走出破庙,朝为首的县官一拱手,口中称道:“无量观。”这才直起身,朗声说道:“大人,我是崂山悬门道家弟子,俗家姓名邵士梅。下山游历,昨夜借宿此处,恰遇这女僵尸。女尸业已被我制住。”
  县官大人一脸威严,捋了捋胡须,示意衙役仵作过去查验女尸。
  没一会仵作走过来禀报,“大人,女尸的十指都□□树里,实在拔不动。”
  县官一听,大奇,忙随众人走到白杨树下。女尸的十指果然深深陷入树皮里。他命众衙役一起上前拔女尸的两手。五六个壮汉费了老大劲,终于把女尸的手拔了出来,白杨树上留下十个深深的凿孔。
  许大郎扑通跪在县官面前,嚎啕大哭道:“大人,可得为小民做主。这女尸是蔡店胡老翁的儿媳妇。昨夜与我同行的三个同乡也命丧她手。”
  县官听罢,一脸狐疑之色,“衙役何在,前去蔡店将胡老翁拘来问话。”
  左右衙役立刻上前应话,由许大郎前方带路。
  邵士梅双目沉静,提步上前朝县官拱手说道:“大人,这凡人要化成僵尸,实非易事。我观这女僵尸怕是有不可言说之处,不然不会无故害人。”
  县官一捋胡须,大感兴趣问道:“邵道长可有发现?”
  邵士梅朗声应对道:“大人可让仵作仔细查看,这女尸脖颈处有一处浅浅的伤痕。死因必有蹊跷。”
  仵作查看后果然发现确有伤痕。
  县官朝邵士梅笑道:“邵道长果然心细如发。本官需将这女尸带回府衙继续审案。道长可否同行?以防这女尸又生变故。”
  邵士梅转头看了眼破庙,迟疑了下,便随众人抬着女尸离开了。
  邵士梅走后不久,白菁菁悠悠地睁开了双眼。破庙里空无一人。她忙爬起身,跑到庙外,女尸和邵士梅都消失不见了。她惶恐不安地躲回破庙里,瞪着那尊破败的太上老君像,整个人饿的瑟瑟发抖,脑子里昏昏沉沉,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突然庙外传来一声高呼,“小白,你在哪里,快出来。今天冯府老夫人过寿,要分寿饼了。晚去了可就什么都抢不到了。”
  一高一矮两个浑身褴褛的男童咚咚跑进破庙里,扯着蹲在地上的白菁菁就往外面跑。
  白菁菁一个反应不及就随着往外疾走,踉跄了好几步。
  高个的男童转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小白,你怎么了。是不是饿得走不动了。我们得快点去,不然寿饼肯定被东街那班臭小子抢光了!”
  白菁菁不自在地扯回自己的手,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去冯府抢寿饼?”
  矮个的男童嘎嘎笑起来,“白菁菁,你昨晚睡傻了。做乞丐不去抢不去乞讨,哪来吃的,不然你想饿死吗”
  白菁菁一下子愣住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傻傻问道:“我也是乞丐?我也要去抢?”
  高个的男童疑惑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才来这里,很不习惯,夜里也宁愿一个人住在破庙。但是你要这样下去,只能活活饿死。昨天你已经答应今天一起和我们去冯府的,难道过了一夜你又改主意了。”
  白菁菁傻笑了下,“哈,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没忘、没忘。”
  矮个的男童不耐烦地说道:“那还不快走,天都这么亮了。小白、大朗,快点啊!”说完也不等他俩,咚咚往前跑去。
  王大郎示意白菁菁跟上,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追了出去。白菁菁摸着饿的扁扁的小肚子,无奈地跟在他俩身后。
  王大朗快步追了上去,扯住疾走的王七郎,“七郎,慢点走。小白跟不上。”
  王七郎闻言放慢了脚步,转头偷偷看了眼跟在身后的白菁菁,低声说道:“大朗,你有没有觉得白菁菁变得比之前还奇怪!”
  王大郎拍了下他的脑袋,“别胡说,她本来就不像我们一样从小四处乞讨惯了。又是个小姑娘,我们要多照顾她。”
  王七郎不服气地点了点头。
  小孩的脚程毕竟快不到哪去,等他们三人到达冯府大门时,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王大郎扯着白菁菁的胳膊,用力挤进了人群。被挤到的人骂骂咧咧着,“兔崽子!”王大郎只当没听见,跟着王七郎后头直往前冲。
  没一会,冯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几个仆役抬着竹筐出现在石阶上。竹筐里的寿饼堆得高高地,每个饼上面都印着红色的寿字。白菁菁听到四周传来不断咽口水的声音,她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她也踮起脚尖,顺着众人的目光,两眼放光地盯着美味可口的寿饼,摩拳擦掌就等着一声令下。
  一个胖胖的管家模样的人出现了,他看了看把大门围得水泄不通的乞丐,暗暗皱了眉头。他嫌弃地看了两眼,挥手让仆役把寿饼分下去,便转身离开。
  管家刚离开,众人便一拥而上。白菁菁拼命攥着王大郎的手,往寿饼的方向挤过去。眼见寿饼就在眼前,白菁菁全身陡然生出一股力气,一把扑了过去,抓到两个紧紧捂在怀里。
  待寿饼分完,众人立刻作鸟兽散。白菁菁三人也躲在墙角,宝贝似地各自把寿饼捂在怀里。待没见人影了,白菁菁拿起寿饼狠狠咬了一口,却一下子噎住了。
  王大郎一见,忙往她后背使劲捶了两下。
  白菁菁费劲地把饼咽下了,不敢再吃了,想把饼先藏起来,却又觉得全身太脏,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像王家兄弟那么直接揣在怀里。
  与王家兄弟告别后,白菁菁一个人默默走回破庙。
  抢完饼之后,一时间她的心情更低落了。她费尽心思在王家兄弟那旁敲侧击了半天,却也没打听到有用的信息。他们只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白菁菁,今年十二岁,是上个月刚出现在破庙。
  这段时间这个小姑娘很少同王家兄弟说话,一个人住在破庙,有时随他俩出门乞讨,有时就宁愿饿着。
  所以等她穿过来时才会是这幅饿惨了模样,说是十二岁却像个刚满十岁的娃娃。
  白菁菁心情低落地走到破庙,却发现破庙里坐着两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她一时不敢进去,便躲在大门外,听到庙里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一个黯哑的声音说道:“你听说了吗?我有个同乡认识江西的孟龙潭。听说了一件奇事,孟龙潭的好友朱举人前不久突然病故。”
  另一人满是好奇地问道:“朱举人?可是那位附身壁画的朱举人?他竟病故了!”
  门外的白菁菁忍不住竖起耳朵。
  那个黯哑的声音继续说道:“正是。你说这破庙里还好没什么壁画,不然我等岂不是也着了道。”
  另一人嘿嘿笑道:“不知朱举人先前所说是否属实。如若这般,说不得他又是进了那壁画享受美人恩去了。俗世肉身有何可留恋的。”
  “魏兄,此话非也!人妖殊途、人鬼不同道。罢了,歇过脚,我等还是速速离去为妙,此地不宜久留。”
  白菁菁满心惊骇,忙躲在一旁,等着庙里的两个书生离开。
  等再无一人时,她呆呆地握着两个寿饼,一点胃口都不剩了。他们说的不会是画壁的故事吧!昨夜是僵尸今天又是画壁,这个世界到底是哪啊?聊斋?!画皮?!辛十四娘?!花姑子?!她低着头搜肠刮肚,试图找出有关聊斋的记忆。
  “白菁菁,你又躲在破庙里。看你也不饿,这两个饼,哥哥我就笑纳了。”
  白菁菁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影,下一刻,刚还紧握在手中的寿饼不翼而飞。她抬起头,愤怒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半大的小乞丐正拿着她咬过一口的饼,往嘴里塞。
  这么个小屁孩还自称哥哥,白菁菁怒从胆边生,上前朝他狠狠踹过去。不料错估了这具脆弱的身体,她一个没站稳,不仅没踢到人,反而把自个摔了个狗□□。
  小乞丐捧着肚子,嘎嘎地笑了起来,一下子跑远了。白菁菁躺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小屁孩,有种别跑。
  她饿得没力气爬起来了,干脆躺在地上,不禁暗骂起这悲催的老天。她自认五四好青年,平生从不做坏事,不过是放假去爬了趟武当山,就被这贼老天弄到这来了。
  她都没力气哭了,她才刚升职,银行存款刚要冲向六位数,老爸老妈小弟还在家等着自己回去过中秋节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二更,还有一更,第一天发三章。哟吼,吭哧吭哧又爬去码字。

  ☆、尸变(三)

  
  这厢,阳信县的县官唤人把蔡店的胡老翁押到府衙问话。
  县官坐在高堂之上,一拍惊木,“堂下可是胡老翁?”
  胡老翁惶恐不安,嘴中连忙称是。
  县官又大喝一声,“经许大郎禀报,有三名车夫死在你的客栈内!可有此事?”
  胡老翁大呼道:“大人,冤枉啊。昨夜是他们四人强行要入住。小人的客栈早就没了房间,就带他们到家中的一处房间里暂歇一晚。小人昨夜就在客栈内没有离开,怎会加害他们。”
  县官双目一竖,厉声道:“还不从实招来,那房间内明明还有你儿媳妇。便是她暗害了三名车夫。”
  “还望大人明察。我儿媳妇孙氏,前日刚过世,我儿去寻棺材装殓,这才暂放在家中。死人哪能害人。定是这车夫见财起意,暗害了同乡,却污蔑到小老儿头上。”胡老翁指着许大郎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许大郎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疾呼道:“大人,可不能听这老翁胡说。我与其余三人本是同乡,往来阳信县多年。我又怎会暗害他们,若暗害了他们,一人回去,乡亲们又怎会相信我呢!”
  县官一时沉思了起来,觉得这胡老翁话也不无道理。
  许大郎一瞧,哪肯罢休,忙又说道:“昨夜,我被那女尸追赶至破庙,实是千真万确,邵道长可为我作证。”
  胡老翁立刻反驳道:“大人,难免他们二人互相勾结,设下圈套欺骗大伙。”
  县官迟疑地看了眼站在一旁并未出声的邵士梅。
  邵士梅不慌不忙地往前迈了一步,缓缓说道:“昨夜许大郎确是被女尸所追,女尸也是被我制住的。女尸十指如钢钩插入白杨树内几尺深,这事大人已亲眼所见。试问死人怎会面色金黄十指如钩。普通人为何化作僵尸,其中必有缘故。这才是胡老翁应该交待清楚的。”
  县官吃了个定心丸,马上一拍惊木,“胡老翁,还不从实交待,孙氏为何化作僵尸?”
  胡老翁一直口呼冤枉。县官不耐烦,立刻命衙役当场执行杖刑。二十棍棒之下,胡老翁已是奄奄一息。
  县官朝他大呼一声,“胡老翁,你是招也不招?”
  胡老翁还是硬气不肯承认,“小老儿冤枉啊!”
  县官脸上一怒,立刻就要左右衙役再行杖打。堂下却有一人扑了上前,满脸泪水说道:“大人,还请手下留情。家父年事已高,只怕承受不住。”
  县官不停他辩解,“既是受不住,还不从实招来。”
  堂外的众人也纷纷叫嚷道:“胡大郎,你赶紧让胡老翁说实话吧!免得再受罪。”
  胡大郎脸上涕泗横流,左右为难,实不忍老父受罪,一咬牙开口说道:“大人,这四个车夫本不清白。我常年在外贩货。家中只有我娘子孙氏和家父打理客栈。这四人往来蔡店已久,因我娘子生的貌美,时常纠缠于她。我娘子受不住,我便想了一个办法,让我娘子将计就计,设下了仙人跳。其中一人果然中计。怪小人一时财迷心窍,眼见这仙人跳来钱如此容易,便又命我娘子引诱其他三人。同那许大郎约定昨日要到我家中。不想我娘子却在前一日忽得病故了。”
  胡大郎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大人,这事与家父无关。那许大郎住在小人家中,本就是另有所图。”
  许大郎满脸骇异,连连大呼,“大人,冤枉,这胡大郎信口雌黄。我不曾与孙氏约定要见面。”
  原还瘫软的胡老翁说完儿子一番话,忽得一跃而起,指着胡大郎嚎叫了一声,“逆子!”竟晕了过去。
  县官还未审出个大概,眼见要出人命。忙让人请了大夫,只得暂时将许大郎、胡大郎等押入牢房,宣布退堂。
  邵士梅一时也无法插手,又记挂破庙里的白菁菁,便朝县官一拱手,转身离开了。
  他刚走到破庙前,便见白菁菁扑倒在地,满脸恼怒地捶着地面。他走到白菁菁跟前问道:“何故躺在此处?”
  白菁菁一惊,听到邵士梅的声音忙抬起头,还未答应,肚子便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白菁菁面上一白,顿时觉得五脏六腑就绞痛了起来。
  邵士梅顿时了然,也不再问,弯腰把她扶进了破庙。白菁菁借了一把力气,坐在稻草堆上。
  邵士梅看了她一眼,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她昨夜稻草堆里放过一具尸体。
  他熟练地架起火,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梨子,用小木棍一插,放在火上烤。
  白菁菁疑惑地看着他,暗道她倒是吃过银耳雪梨汤之类,还真没见过人烤梨。
  没一会,邵士梅就把烤好的梨递给她,示意她吃下去。
  白菁菁用手捏着木棍,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这梨都没洗也没削皮,能吃吗?她咬了很小一口,在嘴里嚼了嚼,眼睛一亮,立马又忍不住咬了一大口,好酥软,好香甜,甜中带酸,真的太好吃了。她眼神发亮,迅速地加快咀嚼的速度。
  邵士梅不慌不忙的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梨子继续烤了起来,看白菁菁吃的不亦乐乎,温声问道:“好吃么?”
  白菁菁嘴中忙个不停,连连点头如捣蒜。
  邵士梅微微一笑,白菁菁瞬间觉得好似春暖花开,一颗心砰砰直跳。
  “你是从哪来的?”
  白菁菁一时未缓过神,呆呆说道:“我一直都呆在破庙里。”
  邵士梅继续认真烤着手上的梨,未曾转头看白菁菁,继续说道:“你这具身体昨夜就已经死了。你是哪来的孤魂野鬼?”
  “咳咳咳……”白菁菁冷不丁吃他一吓,被梨噎住了,捂着喉咙咳个不停,脸色都红了。
  邵士梅抬起眼皮,手指一弹,一粒梨籽朝白菁菁飞去。白菁菁感觉胸口某个地方被一道力量一撞,死死卡在喉咙里的梨咔的一声就被吐了出来。
  她揉了揉发疼的喉咙,横过手背擦拭脸上咳出的泪水。她偷偷瞧了眼邵士梅的脸色,发现什么也看不出来。
  邵士梅察觉到她的目光说道:“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白菁菁斟酌了半晌,这才开口问道:“邵道长,你是不是经常走南闯北到处捉鬼降妖?”
  邵士梅回答道:“我从小就在崂山上修道,并不曾到处游历。月前家师派我下山送信,我才路过此地。”
  “你们道士肯定懂得比普通人多。邵道长有没有听说过,比如一个人附身到另一个人身上,或者一个人附身到一本书里,诸如此类的奇人异事?”
  邵士梅颔首道:“确有此事。山东长清僧八十多岁圆寂后,灵魂飘浮到河南地界,与一旧官宦世家子弟的尸体相遇,倏然而合。从此后这官宦子弟便忘记了自己三十多岁的经历,只记得长清僧八十年来的事情,又回到长清寺修行。他如今还健在,正是家师好友。”
  白菁菁听得出了神,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邵士梅也不以为怪,继续说道:“还有人年届五十突然记起自己的前世,也有人一出生就记得前面三世的经历。至于附身书本的情况,未曾听说。倒是前不久江西的朱举人曾经附身一幅壁画。想来书与壁画应该是一样罢。”
  白菁菁烤梨也顾不得吃了,忙问道:“那万一附身到书里,要怎么才能回去呢?”
  邵士梅这才认真地上下打量了白菁菁一眼,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白菁菁急得脸色通红,“你就直说有没有办法离开?”
  邵士梅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离开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悬门旧典中曾记载蓬莱有一个名唤‘庄周梦蝶’的地方。若是不属于此界的人,一旦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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