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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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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上学时的同学,是我的舍友。不过这是开始,后来她回家住了。我和她同舍了半年。”
  “那她好看吗?”
  索西尼比较关心这个问题,李言哈哈一笑,“好看。”
  “真的吗,就像前辈你一样好看??”
  “很难说。”
  李言看着索西尼兴奋的眸子,“有些人这么认为。比如我的好朋友TIBCH,她就觉得吴樱秾很好看,跟小仙女儿似的,和她谈起了恋爱。”
  “哇。”
  索西尼完全不想吃小龙虾了,她就想听李言讲故事。小龙虾上来,李言夹了个辣椒,又夹了头蒜,她带着优雅的表情把这两样东西吃完,索西尼说,“再怎么好看也不会比前辈你好看的呀!!”
  “是吗。”
  李言看着她,笑了起来。索西尼快要着迷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难过起来。
  “前辈,我们店长让我给你带条口信,她说,她要和你分手。”
  “妈的。”
  李言连骂脏话也很优雅。她开始吃小龙虾,索西尼安慰她说,前辈,前辈,不要难过。
  “这女人跟我分手至少有一百次了。她就是喜欢折腾,折腾来折腾去,不停地折腾,干嘛呢?我也不知道她要干嘛。”
  索西尼也吃小龙虾,她小心翼翼地问,“前辈,为什么找我们店长啊?……店长她长得跟你不配呀。”
  “你也这样认为吗。”
  李言闭上眼睛将小龙虾少量的肉在口里反复咀嚼。索西尼说,店长长得不好看,可是店长很有内涵!
  “是说,店长是技术派的。”
  “床上也是技术派啊。”
  李言仰望着圆圆的星空,略带惆怅。索西尼噌地一下脸红了。
  “前辈,你,你真直白……”
  “好了,不要管她,她要分手,就让她分手好了。”
  李言又开始吃菜。索西尼对她的潇洒和不拘一格崇拜得五体投地,猛烈地用眼神放射着爱的光线。所谓爱的光线就是炽热的目光。李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十二点了,又是新的一天。
  “吴樱秾长得好看,可她是个婊。子,勾引了我朋友,还和男人上床,给她戴绿帽子。按说吧,女同关系很不稳定,很容易破裂,所以一边跟女人交往一边跟男人睡呢,也没什么,谁叫咱们先天不足呢,是吧。可是你婊。子当就当了,不要立牌坊。吴樱秾不,她就要立牌坊,装得很天真,哄骗着我的朋友。最后她把她甩了,甩完之后还要一副受尽伤害的样子——这婊。子我是真不想多说。”
  李言用词之劲爆又让索西尼呆了好久。用那么平静不起波澜的语调讲着那么狠的话,索西尼对李言的感情又升级了。她本来觉得李言是偶像,现在已经成了精神导师了,尽管伴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她期期艾艾地说,那么她现在怎么样了?
  “心有不甘。”
  李言对着远方开来的车子笑了。从夜色中破土而出一般的光芒,划过街道的流线型交通工具——然后车子在丁字路口拐弯,驶上桥去。感觉上会有惊喜吗?比如从车里走出熟悉的人什么的。TIBCH……幽猫饼……什么什么的……
  “我看到她在礼堂门口和男生亲吻。在午餐时间,TIBCH在学校外面的超市里给她采购圣诞礼物,而她在十二月的阳光里偷情,躺在生物教室的课桌上和男人干,简直不是人。”
  “怎么能这样呢?”
  索西尼简直要捏碎小龙虾壳,“tibch是谁?”
  “我蠢蠢的朋友。”
  “真是太蠢了!”索西尼对于“十二月的阳光”很有感触,她眼前仿佛撒下了一片阳光,像是夕阳里的鱼网撒下去的样子。
  “tibch真的太不值了……为了这样的人……”
  “因为爱,什么都可以付出。”
  Tibch正在做梦。她躺在白色的床上,眼前像是阳光灿烂的葵花地。她站在山坡上,望着一望无际的金灿灿的花海,奔跑着张开双手飞向那儿。正中午的天空是明蓝色的,就像梦想的天空……然后她就醒了。
  确实是做梦。
  Tibch点了根烟走到窗台前,又掐了。Tibch不喜欢抽烟。她打开一瓶酒,喝了半口,放在一边。Tibch也不喜欢喝酒。曾经,吴因浓对她说,tibch你抽烟的姿势真帅!于是她开始学抽烟,尽管那一次她只是在嚼棒棒糖。可是最后知道她觉得只要是女的抽烟都很帅……
  真让人郁闷。Tibch叹了一口气,胸口的窒郁仍然没有消失。她想,我并不怀念她,我只是寂寞。手机上闪烁着已读的两条短信,被标记为每隔一小时就闪烁提醒,一条来自吴樱秾,一条来自花膏。
作者有话要说:  

  ☆、恐怖玛丽苏

  “各位,我是吴樱秾,对于近期给大家造成的困扰,深表歉意。因为我自己的问题,不断地伤害着自身,也伤害着各位,我在此发誓,我决定改变,再也不要变成昨天懦弱无能的我。虽然我还在犯错,也可能将要犯错,但是我会记住这句话,无论何时都想要变成更本质的我。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现在的我,已经在错误里淫浸太久……我要洗心革面,为自己的错误所造成的给各位带来的伤害作弥补,请大家相信我!”
  而另一条就简单多了。
  “你想和吴樱秾上床吗?”
  纷乱的思绪像是星星的碎片一样洒落在脑海里……tibch不想理会这些。她推开了扰乱她的心情的东西,尽管苦涩的感觉已经在心里成为心肌梗塞一般的东西。她想起了往事,仿佛就在昨天,那个女孩坐在山坡上。忘掉吧,眼前的一切,那与我无关,在这一刻,就让我什么都不去担忧痛苦,只记得昨天明媚纯真的你。
  吴樱秾坐在山坡上采着蒲公英,她在哼着歌儿——tibch对于无法挥去的现实的恶梦之影感到痛苦,她尽力在抹除那些东西,只留下那一丝倩影——她很美丽,不是吗?像村姑一样。她的眼睛在夕阳里像是橙色的,她拿着蒲公英,抬起头来,天真烂漫。蒲公英在风里被吹走,漫山遍野的花粉,像是有无数蜜蜂在飞一样,它们飞走了……
  你真的能改过?你真的知道你犯了错误?或者说……你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
  窦有莺想,我不相信你,一点也不相信。我已经对你没有信任可言了,吴樱秾!
  ——但是脑海里的记忆在燃烧,烧得大脑一片疼痛。在山坡上,那个女孩在唱歌,唱很动听的歌,手上拿着一把黄色的野花。她抬起头来说,tibch,你喜欢花吗?她很单纯,她只是喜欢这儿,喜欢唱歌,喜欢在这个时间,在这儿玩耍而已。有莺沉痛地低下了头,在陋室里,她靠墙坐着,拿着一瓶啤酒,将黄色的液体灌进嘴里。酒精沿着食道往胃里流去,她希望自己沉入一条河流,永远不浮上来,在那儿,她将寻找到永远的她的美丽女孩,不会消失,没有背叛,没有争吵与愤慨,我们能看见梦,像昨日一样明亮……
  花膏敲了两下门,没人开,她推了推门,门开了。她走进去,看到tibch坐在墙角喝着啤酒。她站在门口,说,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Tibch把酒瓶子从嘴边拿开,醉熏熏地看了她一眼。花膏问,收到我的短信了吗。
  Tibhc没有回答。
  关系陷入了微妙的静止……
  这种静止已经出现不止一次了。花膏觉得头脑里有个巨大的漩涡,吞噬一切。它吞噬了很多东西,每次在最关键的时刻它就像风暴一样降临,也像风暴一样摧毁一切。那是一个静止的恶魔,它出现在那儿……抹去一切可能行进的轨迹。她闭上眼睛,瞬间,想要抓住它。
  “tibch,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跟吴樱秾上床?”
  她冲到窦有莺身边,夺去她手上的酒瓶。有莺呻。吟着说,给我酒,但是她又喃喃地可怜地嘀咕说,别给我了。让我清醒,让我不要依赖酒精,让我宁可痛苦,也不要被不清不楚的麻醉。
  “告诉我是还是不是。有没有对她产生□□,任何亲吻,抚摸,以及手指想要插。入她那儿,都算。”
  “问这个干嘛?……有吧。我也是和她交往过的人。寂寞的时候,我总是想起她,我想要有个人陪我上床,不,不仅仅是上床……我需要有人爱,我需要在意识里有个恋爱的对象,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她可以,所以这不是一种侵犯和猥琐,懂吗?”
  “我没有说这是侵犯。我只是想说这很不寻常,很不正常。对不起……我表达得可能还是有点不清楚。我想说,你可能是被一种超自然的力量给控制了,控制,它控制着你,去想一个人,去想要和她发生关系——但是你不应该这样的。你不觉得吗,你为什么要这么穷极思念吴樱秾?你们特别好吗?就算有那也是过去了……你这么这么地想它,不觉得有鬼吗?”
  一阵阴风从房间里吹过,窦有莺抱紧了双肩,突然觉得很冷。
  “那个……请帮我把披在凳子上的那件羽绒衣拿过来。”
  花膏替有莺拿来了衣服,却没有给她,她一把抱住了有莺,用她肥胖的身躯所蕴含的丰富脂肪替有莺取暖。她真热啊,有莺脱口而出,“你真温暖,幽猫饼……不要再打我了……别打我头……抱我……”
  “就这样吧,就这样抱着,你会感到暖和的。”
  花膏抱着她,她说,“我们好像陷入了一个陷阱。我觉得是这样。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吴樱秾的?”
  “不知道。就是想,我觉得很寂寞,我想要爱。”
  “但你不该想吴樱秾的,是不是?”
  “为什么不是呢?我唯一交往过的女孩。”
  “清醒点,在你们分手那一天,她已经不是了。你看透了她,她不是你要的那个人,她让你已经没有爱情的感觉了——所以你现在已经没有理由想她了!”
  “理由,是寂寞吧。”
  有莺拿出了烟,抽了一口。她愁绪万端,又抽烟,又喝酒,只想去掉脑子里那痛苦的思绪。思绪,无法阻止,痛苦,痉挛着,无法飘去……
  “不是,不是,停下来,停止这种无尽的错误思考。你已经不喜欢吴樱秾了,我也是。我和她顶多是朋友,对,我很欣赏她,但无论如何我不应该和她上床,这太可怕了——”
  “你和她上床了?”
  窦有莺很吃惊地问。然后她夸张地“扑哧”一下,没精打采地承认。“好吧,我知道,李言跟我说过了。”
  “这本就是她的计划吧。”
  花膏咬牙切齿,“回去再和这家伙算帐。但是现在,我要向你表明我的观点,我要你当我的同盟军,我要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想和吴樱秾上床,我也想和吴樱秾上床,连星色,这家伙,她也想和吴樱秾上床!——妈了个逼的她吴樱秾是奥黛丽赫本啊,什么时候她仿佛成了宇宙中心,万千宠爱集一身,大家都想操她,视她为女神了?”
  “大概,从昨天开始?”
  花膏夺走了有莺的烟和酒,逼她振作起来,“振作点窦有莺!”
  “叫我tibch。”
  有莺很苦涩,她在笑,不过脸上看不出笑容。她悲哀的脸色被刻画成叫生活捉弄得团团的失去了个性的罪恶的佐证。
  “tibch,我是幽猫饼。或许我还会打你,或许我会试着控制自己,不再打你——好了,我向你发誓,我不再打你。我们想想吧,一起想想,吴樱秾对我们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没有。”
  有莺吐出两个字。“没有……但是某些时候,我想要买花送给她,很多很多的花,很多玫瑰花,送给我的女孩……”
  “不是吴樱秾,不是她。”
  花膏说,“停住!”
  “……曾经的唯一的爱。就算会把我带向死亡与崩溃,我也不在乎。”
  “够了,别再用文艺掩饰错误了……这是错的。”
  花膏轻轻松松地将一米七多的窦有莺抱到她家唯一的一张床上,苦口婆心地劝说她,“我们都错了,不应该这样的,好吗?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让它发生……我唯一想让你知道的只是,我意识到我们仿佛在演一个拙劣的玛丽苏故事,玛丽苏,你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  

  ☆、如同是你

  我爱你,她爱你,他爱你,它爱你,大家都爱你。你最漂亮了,你最可爱了,你最完美了,我们都爱你……这特么不是玛丽苏吗。花膏在夜半惊醒,她的梦里有东西压在胸口上,巨大无比,仿佛很小,但是压迫感十足。即便醒来了,她依旧在惊悚地喘气,喘息……不停地喘息。
  天空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吸盘将她吸入黑洞中。被吸走的不仅是她这个人,还包括她的爱,她的故事,一切的一切……
  “不要再哭了,花膏。”
  这是一个恐怖片,这不是一个悲情片。
  被夺走的自主意识,被夺走的时光。
  “我应该愤怒,而不是悲伤。”
  想咬断什么的欲望。被支配的不甘……夜晚,蒙蔽我的双眼。我什么都看不见,在今天,只有……
  她惊惧的眼神在窦有莺眼里像是一滴化开的墨水。
  “花膏,花膏,你怎么了……”
  “去找李言……告诉她……”
  告诉她来找我。告诉她,不要再看着我。就算我们都已经失去了过去的美好,应有的……应有的荣光……是吧?我已经很多次提到这个词了……
  “告诉她不要来找我。”
  花膏绝望的眼神定格在空中。如同死去一般,她死了。
  “不要,来找我。”
  解剖台上放着一具尸体。他已经死了……不,还活着,只是被迷晕了而已。花膏拿着手术刀,穿着白色的衣服。她完全不会解剖,拿着这把刀就像拿着水果刀没有任何区别。空无一人,青色的房间,青色的灯光。恐惧与愤怒交织,凝聚于尖利的刀锋。终于,终于可以平静下来,让我平静下来吧,那不是我,对于一切的愤怒……
  他睁开了眼睛。花膏颤抖着拿刀走过去。恐惧?……不,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愤怒。它们很像,很像,但是不要搞混。
  没有语言,不需要语言,只需要体会他的惊恐。他快要死了,他惊恐万状,被塞进了布条的嘴巴,被绑住的手脚,他在挣扎着,他在剧烈地挣扎,带动这张桌子的晃动……他再晃下去,就会挣脱吧。花膏拿着刀,手心里麻掉的感觉。她挥起了刀,一刀刺进那个人的胸口里。不,不应该刺胸口的,应该刺眼睛……那眼睛真令人讨厌,多么恶心。上帝啊,丑恶到了极点。不要试图控制我……不要……
  刀子以精巧的角度刺进了眼睛里,不是猛刺,而是一点。以刀尖为笔锋,在他的眼里写下情诗般的缠绵。血涌了出来,嚎叫,像鬼一样的嚎叫。花膏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他的眼睛,就像镜子一般。
  伤害我的东西,只要杀掉就好了。只要杀掉,就不会被控制,被伤害了。一直一直地紧紧地捆绑着我,让我生气,让我发疯的东西。去死吧,谨慎地说出这句话,不是丧心病狂而是轻柔的,温柔的。
  那是我本来的形像吗……温柔啊。
  刀尖摁入眼球,血液爆裂。沾在我的睫毛上的腥臭的血液,不愿意把自己染脏。曾经纯洁的我,现在……好吧,也没有关系了。只要杀掉就可以,要慢慢地杀,复仇,我的复仇甜美而温馨。在这样青色的灯光下,看起来,也像是红色的,黄色的,昏黄的,像是湖边的落日一般。在这样的美景中,他肮脏的身躯和血液。他还没有死,他不能那么快死,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杀掉他。
  杀掉他。
  杀掉他。
  控制我意识的恶魔,邪恶的边缘。你再也不能对我的心灵造成损害与拘禁,以眼泪无法洗涮的耻辱,以痛苦为粮食的空虚的胃口。我要杀了你,慢慢地让你在痛苦中死去,要很久很久,我不会让你轻易地告别这个世界,为你所做的罪恶付出代价吧。我是温柔的,沉重的,轻缓的……
  那,吴樱秾,你也会这样认为吧?万能的你一定会看着我做下这一切。为了你……为了你的世界。在这儿,你是星星,闪耀在我的心间。
  让我痛苦的美人李言。就算你改变了名字也改变不了你的本质。如一日,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罢,我爱你,亲吻你的唇,如同石榴籽,鲜嫩的钻石,永远爱你。
  为了我的痛苦……将他慢慢杀掉。
  那些可爱的女孩子。
  在我心间造成酸楚的日以继夜的痛苦,消失吧,消失在这个男人的血泊里。他是怪物,他并不是人类,是吗。或许是人,但是是令我痛苦的恶魔。就算是人吧,也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后果。杀掉他,杀掉他,杀掉他。
  刀尖在他的舌头上起舞。像是猪舌头一样被割了下来,如果称斤卖的话,只有几毛钱吧。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一点一点地玩。让痛苦远离我的心间,给我我的小星星。
  罪恶,残杀的欲望。不回头,专注于我的欲望。很可惜,当我终于能满足它时,它已经被扭曲成我不知道要什么的模样了。我认不清别人,认不清自己,我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一具具青白的尸体,在巨大的太平间里,我倾斜地走着,鸟儿落下来,什么都落下来,在世界尽头,我能否找到我的爱。她被消磨在时光里已经变作泡沫,在天亮之前,没有将我杀死的美人,在曙光里,让自己变成了泡沫,这真的让我动容而悲伤,唤醒我唯一的记忆。爱,在变成虚假的那一刻,血液溅到我身上,如果那是你的血液,请让我感受那体温。我真的真的,真的还想要触摸你,唯一的真实,唯一的恐惧,唯一唯一的你……
  星色是美丽的。面前的尸体仿佛变成了那个美丽的少女,花膏流下了眼泪。就像是亲手杀掉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最爱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破房子

  “假设一个故事,或者一场赛跑,是这样的:在你开始讲那个故事的时候,速度条慢慢向前滑,这故事一直在向着偏离终点的地方前进,所以总也到不了终点。但是,只要你往旁边稍微,偏离那么一点点,你就会踏上正轨。随时可以做这件事情,随时,我们可以找回正确。赛跑,也是这样的,因为跑错了方向所以永远也跑不到那个终点……所以我很害怕。万一我永远也找不到正轨,那怎么办?”
  吴樱秾困难地说着,胸部,一起一伏。荏弱的手臂,一条青一条紫,是血液被阻断的痕迹。她躺在床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滴着,像是快要死的病人一样。这情景似曾相识,殷沓沓坐在床边的柜子上,呆呆望着天窗里的阳光。那阳光是真的,鲜活又鲜嫩,像是水一样,哗哗地,静态地流着,流泄到眼睛里……
  吴樱秾咬咬牙爬起来,关掉了墙上的开关。阳光在瞬间消失了踪影,只剩下星星的夜空。殷沓沓保持着那个抬头的姿势,声音从她口中慢慢出来。
  “哎,我的阳光呢?”
  吴樱秾觉得很恐怖。但是也觉得有些安慰。她说,你的阳光是假的,我把它关掉了。
  “把阳光还给我。”
  “不给。”
  “阳光是真的,我在沐浴着太阳的河流。在那儿,我能看到彩虹。”
  “没有彩虹,没有阳光——”
  吴樱秾指着天窗说,“看到了吗,星空?现在是夜晚。”
  “夜晚。”
  殷沓沓呈现出一种迷茫。吴樱秾接着残忍地按下了另一个开关。
  “看到星空了吗?星空也是假的。”
  星星消失了,只有寒冷的风从天窗里灌进来。风从殷沓沓的衣领处钻进她的身体里,将她变成一个冰坨子。至少她自己觉得有那么冷……冷到不行了。为什么刚才没有发现呢?
  “我讨厌通感网络。它是骗人的,骗我们有阳光,有星星,还有明媚的夜晚,实际上,只有无尽的空虚,在等着我们。我们就像是坐在泥沼里的动物,已经快要陷下去淹死了,却仍然以为自己在中午的树荫下,悠闲地打着滚儿——这是不好的,令人痛恨的你知道吗?”
  吴樱秾发现自己确实躺在树荫下打滚儿。草枝粘在自己的睫毛上,她是一只年轻的雌狮,有着油光水滑的皮毛,还有阳光下眯起的美丽的猫科动物的眼睛,这简直……
  “你还有通感网络开着?”
  她盲目地拍打着墙壁,“喂……”
  殷沓沓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谁知道呢?……”
  “把通感网络关掉。”
  吴樱秾很生气,她提高了音调,从嗓子里发出来的是狮子的怒吼,“呜嗷!……关掉它,你已经对它产生了依赖,这是不好的。我不是狮子,我是人,你也不是坐在床头柜上看星星,你只是在浪费自己的休息时间。你明天还要上班,你不能这样让大脑无限制地工作,你应该休息,你应该睡觉,听话,我们睡觉好吗?”
  “不关。”
  殷沓沓耍起了小孩脾气。吴樱秾徒劳地在房间里寻找着电源,想着掐电源应该就可以把通感网络关掉了。不过这关键时刻,她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上学的时候到底老师有没有讲过通感网络是用什么东西供能的……?
  “睡觉。”
  殷沓沓喃喃着。接着她就睡着了。倒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吴樱秾在下面找了一圈上来,看到她睡着,心里一酸给她盖了被子。
  夜里,气温很低。不过这事情我们好像已经说过了……最近不知道怎么搞得老是说说过的话,可能是记忆力减退,注意力不集中,智商低下的证据吧。李言拿着酒瓶在街道上走,索西尼问她为什么要带着空酒瓶,李言说,这样有人要打劫或者侵犯你你可以砸碎啤酒瓶当刀子使防身。索西尼表示佩服。
  “对啊,现在的治安不好,要仔细地保护自己才行呢。”
  “是吧,你也这样认为吧。”
  “嗯哪,是呀。”
  索西尼使劲地点着头。虽然是十二点了,但是和心中的偶像一起走在路上,这场景简直像梦幻一样。只有两个人,孤单的路灯,虽然冷但是并不凌厉的夜风。白天喧嚣的市场和人群都已经某种程度上像是机器一样被关闭了,现在,一切都很安静。她抬起头,看到了天空上的星星。虽然没有几颗,但是对在大气污染时代下成长的索西尼来说,仍旧很珍贵而可爱。
  “我本来的名字叫星色。”
  李言对索西尼说,“殷星色。”
  “哇哦。”
  索西说,“好酷。”
  “星星的颜色。星星是什么颜色的?是银色的吧。不过我不是太喜欢银色呢。但我喜欢我自己的名字。”
  索西尼羡慕地望着李言说,“我也想要个很酷的名字,但是我的名字就像是皮皮鲁一样……”
  “那你不希望来一场皮皮鲁式的冒险吗?你爸妈一定很爱看郑渊洁。”
  “不……我,我觉得生活还是平静一点好。你知道的……生活总是没有小说精彩。”
  “你家住哪儿呢。”
  “我家……在往那儿……那儿……总之有点远。”
  “我想去你家看看。”
  “哎真的吗?……”
  索西尼露出了羞涩的笑容,“但是我家……那个,有点脏来着……不是,是有点破。”
  “有多破啊。”
  李言问。索西尼说,“嗯……破到我要是有钱就不想住在那儿的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不再顺着你的意思伤害自己

  索西尼的家跟她的名字一样地奇幻——前提是如果你觉得她的名字很奇幻。她的家,是一个地下车库改装的。在某小区的某幢单元楼下面,有一个占地约100平米的地下车库,是用来停自行车的,此车库被分为5个部分,索西尼,就住在中间那一块里。李言和她走进了她的家里,在灯泡被“啪”地拉亮之后,说了句,酷哦。
  “你晚上就睡这儿啊?”
  “嗯哪。有点冷。”
  “酷。”
  李言坐在床边上,索西尼很是过意不去,“哎……我给你冲个热水袋吧,你等下啊我去烧水。”
  “不用了不用了。”
  但是索西尼跑出去接水了。也不知道她去哪儿弄水,李言想,真带感。这种生活就像科幻一样。她打量了这个家的上下左右,明白什么叫家徒四壁了。虽然有张床,有个桌子,有张凳子,还有一个通感网络盒子……等等,还有个通感网络盒子呢!
  索西尼提着水大汗淋漓地跑了进来,“来了来了,稍等啊……水马上就开!”
  “这个通感盒子……”
  李言拿起盒子正要问,索西尼开始烧煤炉了。李言啊地张大嘴巴,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冲击了。冲击波啊!……
  “哎,你的通感盒子,倒是挺好的。”
  “是店长给我的。”
  索西尼提起花膏有些不好意思。她可能是想到自己拿着把枪去拼命的场景了……她劈着一块木头,把它劈成小片小片儿的,塞进炉膛里。“店长人挺好的……帮我恢复了里面的所有文件和程序。”
  想到这儿她看了李言一脸——呸,是一眼。
  “店长人真的挺好的……哒,那个,前辈,你不考虑和店长复合吗。她很有技术。”
  “不是说过了吗,技术,又没有不承认她有技术。”
  “前辈你这人别别扭扭的。”
  索西尼笑了起来,“你明明就是还喜欢店长吧。你看你,说起她来感觉都不一样了……”
  “这是什么,枪?”
  李言指着枕头上的东西,索西尼“嗯……”地脸红了半天。“是的。”
  “我也不问你干什么用的了。”
  李言躺在了索西尼的床上,她看到了天花板上的蜘蛛网。索西尼的生活真是艰苦。她反思着,人生的幸福值难道和物质的充足与否是无关的吗。“你幸福吗?”她问索西尼。索西尼说,今天能见到偶像,很幸福!
  “被当成偶像的人都不幸福。因为偶像意味着虚假。作为偶像来说,最诡异的事情,莫过于你发现你收获了成千上万的爱,但问题是,她们喜欢的都不是你。”
  LES圈美少年偶像李言漫步于天快亮的河畔。草丛里有狗男女在打野战,这么冷的天,他们也不嫌冻。湖里有蝌蚪在游,此蝌蚪非彼蝌蚪而是真蝌蚪……马路上有工程车以很快的速度擦擦地飞过。快要天亮的城市一派宁静祥和。李言走到公园的尽头在那儿看到了她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的吴樱秾。
  “嗨,美女,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啊。”
  吴樱秾叼着一个奶茶店的一次性杯子坐在有露水的长椅上,手搭在椅背上——这是李言在听到她声音时脑补的场面。不,不是恋人,她不是……脑海里的雾像是太阳出来了一样消散了。她看到吴樱秾穿着红色的风衣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的模样。她脸上的也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吊儿啷当,而是,怎么说,肃然——或许有点太过,而应该是,镇定,冷静——也还太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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